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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格格第三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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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坤的反应,全被永琪收在眼底。永琪对他的反感不断加深。
和坤紧接着又进献了书画七件:董其昌行书两册,文证明山水…一卷,唐寅山水一卷,王鉴山水一轴,浑寿平花卉一轴和王维山水一轴。
乾隆已如痴如醉。完全没有想到和砷用什么手法弄到这些书画的。对和坤说的是老百姓献给圣上的话,深信不疑。
和坤道:“天下大治承平极盛,民殷而府实,礼兴而乐介,文物典型,春华繁茂。百姓感念皇上的恩德,主动进献收藏品,表达了他们对皇上的感激。”
乾隆非常高兴:“难得他们一片孝心,朕准备给献画的人家,每户赏五百两银子,这件事由和坤去办妥。”
和坤喜滋滋地答道,“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办妥贴。”
太后派人来请乾隆去用膳,大家纷纷告退。
和坤一心想巴结永琪等人,一走出乾隆的御舟。就对永琪等人说:“五阿哥,福少爷,两位格格,下官在舟上准备了一些各地特产,请两位爷和两位格格赏个脸,前去品尝一番,如何?”
小燕子一路上吃过来,一听说又有各地特产,忍不住就要叫好。刚张开嘴要出声,忽见永琪使过一个好严肃的眼色,且微微摇头,就把要答应的话硬咽了下去。
永琪较冷淡地道:“多谢和大人一番心意,只是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活动,改日再登舟致谢。”
和坤见永琪态度冷淡,客气中带有一种疏远之意,不由得觉得有些尤趣。说道:“既然这样,臣下告辞。”
尔康,小燕子,紫薇等人见和坤走远了,小燕子就问道:“永琪,你为什么要拒绝和大人?”
紫薇道:“我想永琪肯定有他的道理。”
永琪回答道:“小燕子,你不明白,宫廷之中,官场之中充满了争斗,甚至有些黑暗。我见和坤这个人,极会察言观色,投皇阿玛所好,就拿刚才的字画来说吧,大部分是他命令知府去百姓家强取豪夺而来。我们不能和这种人靠得太近了。”
尔康沉思片刻,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要加强提防,俗话说:‘不近之,则远之’。我们可以说已经有些得罪他了,他又是皇阿玛身边的得宠之人。我们可得要提防着他。”
小燕子那对明亮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叹了一口气:“自从进了宫之后,才发现宫廷中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多的不自由,那么多的争斗,如果不是为了……为了……。”
小燕子想说“为了永琪。”又有些难为情,小燕子难得有这么真情的表白。
永琪知道小燕子想说什么,就凝视着小燕子说道:“小燕子,怎么说话那么吞吞吐吐了,有话就直说吧。”故意使用激将法。
小燕子把背一挺,一副满有豪气的样子:“说就说嘛,如果不是为了皇阿玛和永琪,我老早就出宫去了。在民间,多自由自在啊,天地广阔,任小燕子邀翔。”
永琪柔声道:“小燕子,委屈你了,谢谢你能为我做出那么多牺牲。在宫中生活,要处处留个心眼,难为你,但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小燕子理解地点头:“我尽量去做吧。做一个阿哥的妻子也会好辛苦。不过呢,也觉得好幸福。”说完依偎到永琪的肩上。”
尔康,紫薇不由得相视一笑,觉得小燕子也慢慢成熟起来了。
浩浩荡荡的船队,很快来到了徐家渡,徐家渡是一个很大的渡口,船队要从这里渡过黄河。之后就进入了大运河。
清江浦是山东界第一个码头,皇上御舟从济南充州一带行过来,待得御舟一到,那两岸接驾的官绅排列跪着好似长蛇阵,乾隆帝在御舟中望去,只见远山含黛,近树列屏,行了一会,御舟到了船埠,那接驾的臣民,齐声欢呼:“皇太后万岁!皇上万岁!”
乾隆一行来到修聋一新的行宫,行宫内林木葱茂,道路两旁摆满了怒放的秋菊,秋海棠,月季等花草一派喜气洋洋。
乾隆道:“本朝虽称盛世,但黄淮两河为患,灾情频繁怎样来解决水患?朕叫你们来,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永琪你先说。”
永琪道:“皇阿玛,儿臣认为要解决黄河水患的关键工程在清口和高家堰,此两处为江河交口处,黄河带泥沙容易堵塞,水漫出堤,带来灾害。”
乾隆一听,连连点头:“纪卿,你认为如何?”
纪晓岚说:“五阿哥说得在理,江南河口。清口为黄淮交汇处,河南第一要区。”
乾隆道:“说得好,与朕的看法不谋而合,所以朕准备明日带你们去这一带视察河务。”
永熔各见永琪处处占上风,心中非常不平,充满妒意地望了永琪一眼。永熔的这一举动,被和坤看在眼里。
和坤对乾隆说:“启禀皇上,臣已预先安排好了梨园的演戏,两淮盐务中的梨园弟子非常突串。他们专门排演了《群仙祝寿》。《万寿无疆》、《王母宴》和《封神榜》几出戏,来为皇上解乏。”
乾隆道:“正好,明天我们去视察河务,让紫薇,小燕子她们侍候皇太后看戏。”
第二天一清早,清口的文武官员还在忙碌着设酒宴,装饰戏台。乾隆已交待好紫薇和小燕子,然后一行身穿便衣出去视查河口去了。
乾隆一行来到河边,登上艘小船,沿河堤去巡查。
青口的水势凶险,乾隆身着一身青色衣袍,身披蓑衣,立于船头。
乾隆道:“历史上黄河经常改道,水患不除,朕彻夜难眠啦。”
永熔说道:“皇阿玛以慈悲之心,忧天下之民,黄河运河的水患,一定会在圣上的睿智之中慢慢平息的。”
青口河道,水势较凶险,一个浪头打过来,小船颠簸了几下。乾隆身体摇晃了几下,永琪,尔康赶紧上前扶住乾隆。
永琪关切地叫出声来:“皇阿玛,好大的浪,要小心。”
乾隆笑道:“不碍事,朕毕竟年岁大了,不比当年了。”
看了永琪,尔康,永熔三人一眼:“你们要替朕多多分担了。”
乾隆有心考考他们三个人:“好,你们三个人来谈谈,要解除水患,要做哪些事情。”
永琪早就留心河口事务,当即委委道来:“皇阿玛,儿臣留心了青口河的堤坝,发现都是土坝,如水势凶猛的后,往往要开坝泄水,堤坝一开,即刻危及下游百姓的生命。儿臣认为要建石坝来保护百姓,天然土坝则立石永禁开放,另外儿臣发现此处只有三座,以清口处的水势来看,似乎少了,难以泄洪。儿臣认为最好添两座坝,这样就有五座坝可以用来减轻水势了,这些减水坝调节了流速和流量,可以保证提防河下游河槽的安全,大水之年,虽不能保证下河全不受淹,但比起决堤来说,要强得多。”
乾隆点点头,命知府记下来,道:“尔康呢?”
尔康答道:“臣刚才见到河堤的堤坝,只有一部分是用石基砖彻而成的,石堤有首无尾。臣认为要把其余部分也用石基砖彻,这样才不易溃堤。”
知府把尔康的话一一录下。
乾隆心中对永琪,尔康的回答比较满意。乾隆知道永熔的学识较为浅陋些。鼓励他说:“永熔,你也谈一谈。”
永熔眼中光芒一闪,说道:“回皇阿玛,儿臣见沿堤坝所某的柳树很少,可以在堤面堤坡宽空之处多为栽种,这样柳树可以巩固河堤,还可以用来做工料。”
乾隆赞扬道:“永熔也说得不错。这几个孩子正好把朕的意见说出来了。朕这一趟不虚此行啊,你们几个都是辅助联治理好国家的好帮手。纪卿,你的高见呢?”
纪晓岚沉吟道:“去年这一带受水患,臣见道路上还有许多的无家可归的老百姓,皇上要施以赈济,最好是实行以工代派。”
乾隆:“纪卿说得有理,减免黄河沿岸一带州县的赋税一年,马上实行以工代赈。纪卿回去后,即起草诏书,把三个阿哥的意见及朕的决定写下,颁布下去。”
纪晓岚道:“遵旨。”
乾隆道:“今天的巡视到此为止,我们打道回府了。”
第二日,御舟队向南京方向驶去,当船队荡开运河的碧绿的河水,一只接着一个乏地向城外缓缓摇去。“十里青山半在城”的秀丽景色慢慢地展形来。乾隆在兴致勃勃地指点观赏,但然地尽情地享受着属于他的土地的殷勤奉献。
五
永琪、尔康等人跟随乾隆巡游江南,一路上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但最终是在一派歌舞升平的气氛中浩浩荡荡地南下了。
这时的紫禁城里,平静而繁华的表面隐藏着一股不祥的气氛,仿佛有什么重大事情即将发生。
入夜,紫禁城里一片寂静。皓月当空,皇宫内最西北角的西宁苑内灯火通明,三阿哥永涟正在会见一位客人。
永琏年长永琪五岁,他少年老成,不形于色,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内心世界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他的母亲肖贤皇后知书达礼,雍容大度,曾经是乾隆最喜爱的妃子,也深得宫中许多人的喜爱,可惜在生下永琏后不久,就在一场大病中去世了。
由于母亲的早逝,年幼的永涟过早地饱尝了人情冷暖,他从小个性就很成熟,心理年龄早就超过了他的实际年龄。
直到有一天,乾隆重返西宁苑,面对着爱妃遗留下来的琴棋书画,看着庭院里的小桥流水,睹物思人,不禁潜然泪下。
从那以后,永涟就被传进御书房和永琪他们一块读书,乾隆对他们兄弟都寄予了厚望。
永琏此刻会见的客人正是乾隆的爱将,大学士傅恒的儿子,现为御林军统领的福康安。
从福康安刚踏进西宁苑的一刹那起,一个疑问就浮上了永琏的心头:平时素无交往,这时候他想干什么?
正想着,福康安已经到了面前。
“福将军,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永琏话里有话。
“三阿哥,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小臣这是来给您请安了,”福康安满脸堆笑。
“我这西宁苑一向是门可罗雀,不知福将军今天怎么会想到这‘西伯利亚’来了?”望着一身戎装,兵权在握,踌躇满志的福康安,永涟觉得心中有些寥落。
“您看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您可是皇上最喜欢的阿哥之一啊。”
“宫中无论哪一个阿哥。格格,在你这位皇阿玛的大红人面前不都得礼让三分?”永琏仍然是不松口,长期受冷遇的生活足以让他心寒,尽可能地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时时刻刻注意保护自己,永琏有时觉得自己象一只受惊的鸟儿。
见永琏仍不领情,福康安连忙换了话题:“今天我有件好东西带给三阿哥看看。”
“抬进来!”福康安一声令下,六个精壮的侍卫扛了三只大箱子进来了。
“这里是上次我率兵打败阿里和卓后,皇上赏赐给我的,后来阿里和卓带香妃来京城时,还是我去城门外迎接的呢!”福康安笑道。
三个大箱子依次打开了,在灯光的照耀下,侍卫和宫女们的眼睛同时发亮。大包小包的东西立刻呈现在永琏的面前。
“玫瑰露、犀牛角、拢头、镜子等,样样做工精巧,镶金嵌玉的玲珑光彩照人,玉观音、玉弥勒、玉如意等顿时照得满堂生辉。”
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觉得眼睛不够用,永琏却是淡淡的。“无功不受禄,福将军为何送此厚礼?”
“三阿哥先看看这样东西”,福康安使出最后一招,“这是前年罗刹国进贡来的短柄火枪,可以轮换弹九,电光火石之间可以打出六颗子弹,弹弹都可以置人于死地!有了这个东西,不论是远战还是近战,就是永琪和福尔康这类的顶尖高手也无法近你的身。”
听到“永琪”这个名字,永琏不觉心头一动。
这是他的一块心病,他和永琪是乾隆最欣赏的两个阿哥,两人的才气都不相上下,但他天生老成,性格阴冷,连纪晓岚都说他“城府颇深”。
永琏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他没有学过武功,与文武双全的永琪相比,这方面就逊色了许多。
福康安看准了机会,再次说道:“三阿哥是个明白人,知道皇上这次下江南的真正目的,为什么选中五阿哥而不是你,想必你也心中有数。我福康安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其中的奥妙,为三阿哥鸣不平!因为在我的心中,三阿哥才称得上是满腹经纶,能够担负起治国安邦重任的人!”
几句话说到了永琏的心窝里。
“五阿哥这样的文武全才都需要福尔康来保驾,我想三阿哥您除了需要这支火枪防身之外,还需要一个武器来夺天下!”福康安越说越大胆了。
永琏看过去,只见一把小巧精致的火枪,把手用牛角镶成,嵌着珍珠、青玉,扳机上方是一个轮子,凿着六个小洞,乌黑程亮的枪管只有半寸长,握在手中,发出蓝幽幽的光,暗藏着一股杀气。
“这件武器就是我。”福康安说道,“想想吧,如果我们联手的话,以你的身份、智慧,我的兵权,足可以打败永琪和尔康;如果还不动手的话,恐怕这次皇上巡游回来,太子的位置已经归永琪了。
永琏顷刻间做了决定,“那你为什么找到我?你有什么要求?”他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三阿哥真是明白人!”福康安哈哈大笑,“我和你一样面临着一个强有力的竟争对手,如果不是他的话,这次陪同皇上巡游江南,风风光光的就是我福康安了!”
“这个人就是福尔康。”
“没错,但是我还有一个目的,我想要一个人。”
福康安仿佛是志在必得。
“是谁?”
“晴儿。”福康安毫不掩饰。
“啊?”永琏大吃一惊,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尔康恨之入骨呢。”
福康安见火候已到,打着哈哈说:“还是三阿哥了解我啊。”
说完,飞快地从盒子中取出那支火枪,迅速地把于弹椎上膛,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随手一挥,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一阵呛人的硝烟之后,一个小太监的帽于被打飞了。
顿时大家脸色煞白。
“哈哈……三阿哥,这玩艺容易走火,考虑清楚了!”福康安狂笑着离开了西宁苑。
永琏呆站在客厅中央。那一晚,西宁苑的灯光彻夜通明。慈宁宫内。令妃带着永基和年幼的小阿哥看望晴儿。“也不知道永琪,尔康他们随皇上巡游怎么样了?”令妃似乎有些担心。
“娘娘尽管放宽心,他们都非常精明能干,虽然小燕子有些任性,相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晴儿安慰道。
“你不知道,皇上这次名为巡游江南,实际还想着去看一个人,了却一桩心愿。”
“夏雨荷。”晴儿说道。
“天下的女子能象你这样冰雪聪明的,除了紫薇,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了,”令妃由衷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是尔康,就不会放弃你。”
“爱情是不讲理由的,”晴儿说道,“一切的身份。地位、贫富,也包括常人眼中的聪明与愚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娘娘还记得香妃和蒙丹吗?还记得‘你是风儿我是沙吗’?”
“是啊,听说福康安进宫了。”
晴儿脸色一变,愤愤他说:“娘娘不要提他!”
“哎!”令妃叹了口气,“本来好端端的事,却被他搞的一团糟,要不是他在比武中下毒手陷害尔康的话,怎么会……本来,我对他的印象挺好的。”
“这也不奇怪,因为有的人本性如此。我好奇怪,有时候的感觉特别灵敏,特别是第一感觉。当我第一次见到紫薇,她的言谈举止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福康安,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别人看来似乎是具有男子汉气概,从内心深处讲,我更欣赏象尔康那样懦雅广博,能识大体的男人。在尔康面前,福康安只能算一个粗人。”
“娘娘,”晴儿接着说,“我倒是有一个秘密,恐怕你也不知道。”
“什么秘密?”令妃十分紧张,担心又发生什么事情。
“是有关福康安的。”晴儿说道。
“他又有什么问题?”令妃问。
晴儿缓缓问道:“福康安是大学士傅恒的儿子,他的名字还是皇上亲赐的。”
“哦”,令妃的脸色开始舒缓下来,“那是因为,傅桓是皇上的宠臣,皇上十分信任他,所以特意给他的孩子赐名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
“娘娘再想想,”晴儿启示道,“傅大人当年只是一个小京官,后来傅夫人常到宫中走动,傅大人就一一路飘升,先是礼部尚书,接着就是大学士了。”
“那是因为傅大人深涪为官之道,得到皇上的信任,再加上傅夫人又是皇后的嫂子,皇家亲戚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晴儿,这有什么不妥吗?”
“但是不妥的事情马上就发生了,皇阿玛不仅给福康安赐名,而且听老佛爷说,福康安一下来,皇阿玛就从阿哥和格格们的四十个奶娘中,选了二什个到傅大人家里喂养福康安,并且命令每个月的十五和三十,让傅大人带着孩子去宫中见一次面。这种恩遇是大清开国以来都没有过的,况且,皇阿玛的恩典按资历来安排,怎么也轮不到福康安,而应该是尔康。”晴儿又急急忙忙做了一大通解释。
令妃仔细一想,觉得也是。
“傅恒家的四个儿子,有三个都被封做驸马,唯独福康安,皇阿玛是最器重他的,从小就被送进宫里。和永琪,尔康一块随纪师傅念书,那时候甚至连三阿哥永琏都还没有享受这种恩遇啊。”令妃心中的疑云渐起。
“只是福康安不愿读书,只想习武打仗,”见到令妃已经有了疑问,晴儿进一步帮她分析道,“他十二岁就被封为贝子。现在皇阿玛又把御林军交给他统须,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这并不符合皇阿玛的一贯风格。”
“那是为什么?”令妃始终距离晴儿的想法还有一段距离。
晴儿看看四周,说道:“春梅。秋叶,你们先下去。”
“是,格格。”两个宫女道了个万福,轻轻掩上门后离开了。
“因为,因为……”晴儿内心十分矛盾,各种各样的想法激烈地在头脑中文织着。
“晴儿,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看到冰雪聪明。处处部能逢凶化吉的晴儿也好象拿不定主意,令妃十分着急,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晴儿,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愿意和你分担一切,还有永琪、尔康,紫薇和小燕子他们呢。”
“因为,因为傅夫人就是另一个夏雨荷!”情急之下,晴儿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她立刻就后悔了,她不愿意令妃也承担这么重的心理负担。
“啊?!”晴儿的话对她来说不啻于一声平地惊雷,乾隆、福康安、傅桓等人的身影一一在她面前出现。
交织,一个时间内,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晴儿的话几乎让她无法承受。
“晴儿!你怎么这么大胆!你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未!你这话一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人头落地!”令妃涨红了脸,大声喝道。
晴儿见状,一下子跪在令妃面前:“娘娘,不管你相不相信,晴儿敢以生命担保,这件事是真的!”
令妃许久才回过神来,她拉起晴儿:“晴儿,你慢慢说,这是谁告诉你的?”“是尔康,娘娘。”
“尔康?”令妃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稍稍缓过神来,“哎!想不到你们这几个我最欣赏的孩子,竟然这么冒失!”
“千真万确,娘娘,”晴儿准备豁出去了,“是尔康告诉我的!”
“那你仔细地跟我说,尔康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为什么告诉你?”令妃觉得很有必要和晴儿谈一次了。
晴儿慢慢地回忆起来:
“尔康是皇阿玛的侍卫统领。有一天,退朝的时候,他正在养心殿巡逻,突然听到厢房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右厢房是皇阿玛和重要大臣处理军机大事的密室,平时由贴身侍卫把守,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走进那个房间的,即使是皇后。再加上那大的侍卫都撤走了,尔康觉得有些奇怪,就暗发内功悄悄地贴近了右厢房。”
“他看到什么了?”令妃奇怪地问。
“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了皇上在跟一个女人说话,但不是皇后的声音,他就更奇怪了。这时只听得那个女人大声他说:‘皇上,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忘掉往日的情分,就请看在安儿的份上吧,他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尔康当时非常震惊,他隐隐约约听说皇阿玛另有隐情。这时候,只听见皇阿玛说道:‘对于你,只是朕一时的情不自禁,但爱本身是没有错的;对于安儿,请你放心,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做一些错事,但朕会负责的,最终朕会给他一个名分。’后来那女人说了一一句:‘既然爱已成为往事,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希望皇上记住今天说过的话。’说完就走了出来。尔康说,当时他从侧面看得非常清楚,那女人就是傅恒的夫人董额氏。”
令妃长叹一声:“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皇上面前尔康总是让着福康安。当年回疆叛乱的时候,皇上派海兰察和福康安一块率兵平叛。我听人说,福康安虽受了皇命,却把营盘扎在兰州一带,自己带领一班人马下棋饮酒、打猎取乐。平叛完全是海兰察的功劳,当海兰察把当地的酋长抓住后,并没有先到京城报功,而是先派人连夜押送到兰州,由福康安来处置,被福康安窃取了头功之后,海兰察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永琪还到我这里为海兰察鸣不平呢。”
“真难为他了。”晴儿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是啊,”令妃接着说,“从此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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