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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吉赛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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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彼此“相敬如宾”了吗?紫恩故作轻松的说:“你会中国功夫呀?”
“装的。”他笑笑,“反正大家都认定中国人会功夫,因此,我也就学“几套招式,没有功力,专吓唬人的。”
“结果很有效呢!”她突然想到说:“对了!刚刚救我的人呢?”
“走了吧?”他左右张望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我们那条街上的流浪汉。我每天给他钱,他居然还记得我,甚至救了我。”她双眼发亮地说。
“妳每天拿钱给流浪汉?”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时,他们已来到服装店前,四周阴惨惨的,只有已关门的店里照出森白的光。紫奇#書*網收集整理恩没留意到他不满的语气,微笑着说:“到了,我就住在三楼。”
“妳就住这里?”她的声音整个提高,连脸也皱了起来。
“对呀!”她转身去开大门。
“这地方根本不能住人,妳活不过一个晚上的!”他气急败坏地说。
“我已经活过两个晚上了。”她打开三楼的门说。
“我先进去!”他一马当先的走到里头开灯,再检查浴室和柜子后面,才允许她入屋,“妳知道这里离红灯区只有两条街,住的只有罪犯和妓女吗?”
“胡说,我有很多同事都住在附近,也没听过任何人抱怨。”紫恩倒了一杯水给他。
“搬回长岛去!妳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放心。”他命令着。
“不!我未来的三个月就是要住在这儿,绝不再变动了。”她执意地说。
“天呀!这根本不是公寓,不过是几块木板而已,那些锁一点保护作用都没有,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维恺不敢再想下去,否则,他可能会拆掉这栋楼,于是只得勉强接下去说:“……我如何向你爸妈交代?”
紫恩没有回答,只是跌坐床沿,快速地卷起裤管,拿个热敷袋放在膝盖上,一脸忍痛的模样。
维恺忙蹲到她前面间:“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她细声说:“你晓得的,舞蹈要用到四肢,总会有些酸痛,一下子就会好了。”
他听了之后,抬起她的脚,缓缓地开始按摩。那接触有如一股电流窜入她的心底,她试着挣脱,“不必了”””
“妳忘了吗?以前我也常这么做。”他不肯放下,并继绩说:“记得有一回,妳练舞太勤,脚趾甲都跳到脱落,我还背着妳上下学,成了妳名副其实的“小马哥”。”
“其实,我同学比较常叫妳“阿简哥”。”她笑着说。
“那个外号我也知道。”他说。
“你知道?!”她惊讶的张大眼睛,“你竟然没有告诉我。”
“还有那一句。阿紫爱阿简,阿简爱阿紫”的口号。”他干脆全部说出来。
紫恩的脸色红如彩霞,两个人都静默无言,最后,她将裤管卷下,轻声说:“我好了,不痛了。”
他站起来,指尖还留着她肌肤细柔的感觉,“紫恩,我是说真的,我请你搬回长岛,妳千万不要为了赌气,就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一切都算是我的的错,我有责任保护妳。”
“我也是说真的,我没赌气。”她又说:“维恺,你没有错,我也不是你的责任。我已经二十二岁,也独立了许多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实在不必太操心。”
他看着她,表情复杂地说:“妳永远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对不对?”
“你不也是如此吗?”紫恩顿一下的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一天班呢!”
他又看看她,叹口气说:“妳有没有手机?”
紫恩点点头又说:“但不常开机。”
“开着。”他说完,就仔细地抄下彼此的号码,“有什么事,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打九一一不是比较快吗?”她开玩笑的说。
他却不笑,反而很严肃地说:“紫恩,我保证下一次和我喝咖啡,会是个很愉快的经验。”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紫恩觉得满心感动,彷佛她已等待了六年,就为了这和平的讯号。
于是,她也忍不住说:“我再也不会和方安迪出去了,虽然那不是约会,我也没有利用他,但还是避免误解比较好。”
与其说是因为方安迪,毋宁说是出自他的妒忌心,维恺由于动机不纯,所以,表情有些讪讪然的,故意说:“那保罗呢?”
“简维恺,你管得大多了吧!我又没有问妳方乔安妮的事。”紫恩果然抗议很意外的,他笑了出来说:“看来,我们真的是当兄妹比较好。”
一直到维恺离开后,紫恩还呆呆地想着关于“兄妹”的话。如果能真的当他是哥哥就好了,内心也许就不会始终寻寻觅觅地,有着彻骨的寂寞。怪只怪他们相爱太早,小女孩时,她不懂得珍惜,如今命运给了她三个月,或许该算是要尽此生的缘分,让遗憾少一点吧!
在街道上的维恺,望着三楼的窗户,心想,我要努力学习当她是妹妹,虽然并不容易。
远方的黑夜似无止尽,路也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他拿出手机,快速地按下方才背热的号码,彼端传来紫恩柔柔的声音:“哈啰!”
“是我,我只是要试试通话效果好不好而已……”他一路走,一路讲下去。
借着电话,至少他知道她在那栋危楼里还是安全约,而她也知道他平安地穿过曼哈顿夜晚的巷弄,坐上他的车,再顺利开回苏荷区。
晚安,紫恩。
晚安,维恺。
第五章冰释苏荷区的高级住宅区和曼哈顿近红灯区的危楼,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维恺回到他的住处后,看着他拥有的名画和名牌家具,经过室内设计师特别的装潢;再想到紫恩栖身在剥落的墙和污秽的地毯间,一种强烈的内疚及不舍令他觉得坐立难安。
都是他害她的,还说要照顾她;在纽约,他在奢华安逸的天一方,她却处在脏乱危险的地一角,这样的天差地远,每多一分一秒,就愈教人难以忍受。
如果她出了什么差错,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维恺由窗户这头踱到那头,满心都是紫恩。他原是要保护她,给她好的生活,她应该住在像苏荷区这种地方,而他不就现成有一栋公寓吗?若她不愿回长岛,可以住在他这里,上学和练舞都方便,也不必让他每天提心吊胆的恼得无法成眠。
维恺终于不再像困兽般的来回走动了,而是立在窗口,紧盯着对街那依然闪亮的画廊招牌。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伸手去接,是乔安妮,语调不是很愉快说:“我刚才打手机,却一直在通话中,你为什么没有回蓝星呢?”
“我送紫恩回家。”他有些疲倦地说。
“紫恩是安迪的date,应该是安迪送她吧!”她说。
“就替我向安迪说声抱歉吧!我妈要我照顾紫恩,所以,我必须看看她住的地方。”他说。
乔安妮迟疑了一会儿,“她似乎对你非常特别……”
“有什么特别的?她父亲和我父亲是同事,两家从小是邻居而已。”他以不变的口吻回答。
“我看不只吧?”乔安妮是受美式教育的,一向都是直话直说:“你对她的态度就是不一样,不像普通交情,是以前的女朋友吧?”
他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维恺不禁有些懊恼,于是不太客气说:“我不想谈这些,如果没事,我就道晚安了。”
听他一点安抚的意思都没有,乔安妮也有女人的傲气,抢先一步挂断他的电话。
这“卡嚓!”一声,让他霎时清醒过来,彷佛发着高热的人,在昏昏沉沉后,又流汗降温,四周变得清清楚楚起来。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迷咒呢?就在十分钟前,他又打算卯尽全力去照顾紫恩,一步步踏进六年前的泥淖,当他所痛恨的“免费保母”。
紫恩在街头遇劫,令他丧失了一切理智,软化他设法筑起的决心。但问题是,这么多年来,紫恩在另一个世界成长,他完全不了解她,她究竟是纯真善良,还是世故狡诈?而就凭这份等于陌生的似曾相识,他有可能奉献出六年的努力,他的房子和金钱、他的全心和全意,然后再被她踩在脚下,无情无义地笑着……若是他再被她“利用”,那他就真是枉费为人,更何况,华尔街的金童,历经了多少的金融风暴,竟斗不过一个身高只及他肩膀的女人?!
不可能!他简维恺不是笨蛋,更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尽管心思反复,第二天,他在公司开完会后,仍又把车开到曼哈顿去,在紫恩住处的附近绕了又绕。
白天看来,这服装店或许不是那么恐怖,但破落的景像仍教人泄气,若稍微停久一点,可以看到出入的份子,一脸吸毒的尸白,还有那墙角的流浪汉,紫恩居然当他是救命恩人,想和他交朋友?
这生活,是他逼的……最后,他将车子停下,走进了杜弗剧院。
今天,是第一女主角试演的决战,包括露芭娃、紫恩在内的几个女孩,要跳吉赛儿舞至死的这一段。
这差不多是最难跳的一部分,全场的重心全在吉赛儿,她一人独舞,感情强烈至极,由快乐的活,到悲痛的死亡。
紫恩从懂事起,就对“吉赛儿”倒背如流,文学的、童话的、芭蕾的或戏剧的,许多凄美的叙述及词句早已存入心底。
吉赛儿本是无忧无虑的姑娘,她的活泼美丽受众人宠爱,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眼光,但她的心仍是静止的,直到她看到阿尔伯特,她生命中的最爱,才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最后甚至波涛汹涌到淹没了他们两个。
阿尔伯特,一个微服出巡的王子,来到这个小村庄,见了如玫瑰花般娇丽的吉赛儿,他忘了他的王国、职责和等着他的未婚妻,只愿自己生而为农夫,娶吉寮儿为妻,和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我爱妳,以我无法分割的心与灵魂。”阿尔伯特告诉吉赛儿。
吉赛儿因爱情而陶醉了,但她如梦似幻的笑容,却引来另一个爱她的男人的嫉妒。
希拉瑞怀疑这年轻的外邦人,所以私下探查出他的其贵身分,甚至带来象征王子的黄金剑及订亲的贝西蒂公主,想揭开这位假农夫的面具。
欢乐的时光并没有太长,希拉瑞当街说出其相。
“他说的是真的吗?”吉赛儿的脸颊惨白似雪。
阿尔伯特无法否认,贝西蒂公主理所当然地挽住他。
天!我的阿尔伯特、我的未婚夫、我的爱,吉赛儿对着苍穹狂喊。
不!不是!那是两个未婚妻、两份爱、两段谎言,吉赛儿对着大地哀嚎。
“于是,我失去了理智,走向回不了头的疯狂……”当了幽灵的吉赛儿如此说着。
我开始跳舞,就在村子的街道中央,母亲求我停下、阿尔伯特求我停下、希拉瑞求我停下,但我却一直停不下来。
尽管我已不能呼吸,我的心已承受不住跳动,但我的双脚仍无休无止地舞着……条地,一阵剧痛在我的胸膛,再接不了下一口气、再踏不出另一个步伐……然后,我看到许多白影子向我包围而来,我想我是死了紫恩以自己的方式来诠释着吉赛儿,她记起俄国的爱神,手拿着头朝下的火炬,乃是死亡的象征。
而有人说过,爱与死是不可分的主题,因为这是人类所具有最强的本能,我们拥有它们,却无法控制他们。
无法控制、无法控制……紫恩在渐弱的音乐中,体会着痛苦与不甘的长眠。
维恺站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欣赏着紫恩的吉赛儿,忍住想鼓掌的冲动。照理说,试演是不允许人参观的,他偷偷进来没有人发现,最好也保持沉默。
她的舞技实在是增进太多,不再像从前那种半玩票性质,而是完全的专业。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这六年是如何度过的?为何放弃许多少女梦寐以求的歌手梦?
怎么会选择伦敦?这一大片的空白是他所不了解的紫恩,也是他任性放弃的岁月,在弥补不来的损失里,他还计较什么呢?
虽然仍觉得在跳舞中的紫恩太过遥远,但那种唯美及灵气却无法否认,那是维恺众里寻他千百度,在别的女孩子身上所感受不到的。
等紫恩一离开舞台,他就到休息室找她。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紫恩正靠着墙,将脚伸直在横杆上按摩,保罗面带笑容,十分热切地和她聊天。
维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们说!“紫恩,我来接妳去吃晚饭了。”
“老兄,你晚一步了,我已经约好紫恩了。”保罗抗议地说。
“是吗?我和紫恩的约会是昨天就订好的。”他的脸转向她说:“对不对?
紫恩。”
紫恩太惊讶于维恺出现在这种场合,一时语塞,没有否认,便是肯定,保罗耸耸肩,走到另一边和别人说话。
“有吗?我不记得我们有任何约定呀?”她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
“我们有些话还没谈完。”他递过她的外套说。
“不会又要喝咖啡吧?”在试演完后,心情整个轻松,见到他是意外的惊喜,所以,她的笑中带着些许顽皮。
“不!今天吃大餐,好庆祝妳的试演成功。妳真的跳得很棒,我想,第一女主角是非妳莫属了。”他真心的说。
“你有看我跳吗?”她双眸发亮的问。
“偷偷看的。”维恺说!“妳的舞步和舞姿都完美无瑕,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吉赛儿求爱不成的痛苦,还有求生不能的无奈。这些年妳还页努力,舞都化入妳的灵魂了。”
他的一句赞赏,胜过千千万万的掌声,即使没有演成吉赛儿这角色,也不再有遗憾了。
她低头换上靴子,一方面也是隐藏自己湿濡的眼角,尽量平静地说:“谢谢你的赞美,事实上,我可能只演幽灵之后马莎一角,吉赛儿会由杜弗的台柱露芭娃来担任。”
“为什么?我不相信有人会比妳更适合吉赛儿。”他不解,也不服地说。
紫恩披上外套,随着他走出来说:“我的舞蹈中老少了一些什么,也无法具体的形容,而我自己也觉得,感情总没办法完全放开,或许那就是所谓的“天分”吧!”
““天分”一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的决心与努力。”维恺说。
“在工商业界,也许那是铁律,但在艺术界就行不太通了。在我学舞的过程中,最怕哪一天有人告诉我,说我再怎么跳,也无法成为顶尖的舞者。那感觉就像世界崩塌了一半,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下去。”紫恩很自然的就对他吐露出内心的事。
瞧她认真的表情,维恺心想,不能跳舞又如何?舞蹈这种东西,不关民生,也无损人类存亡,吃不饱也饿不死,可有可无,大不了不跳,还有他来养她呀!
当然,他现在已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批评了,他尊重紫恩的舞蹈,欣赏紫恩的每一场表演,但那都是因为紫恩的缘故。在他眼里,没有一个舞者跳得比她好,绝对就是一种袒护的私心了。
他们才要到停车场,安迪却迎面而来,彼此都吓了一跳。
安迪问维恺!“你怎么会往这里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呢?”维恺回他一句,表情严肃。
“我……我来请紫恩吃饭。”安迪支吾的说,有点摸不着状况。
“太慢了,她已经是我的。”维恺一语双关地说。
这说法听起来很暧昧,紫恩开口想打圆场,但安迪却先接口了。
“你不是应该到蓝星去吗?乔安妮正在生你的气,我建议你快买束玫瑰花去向她求和比较重要。”
提到乔安妮,紫恩便不好插嘴,目光转向黄昏里匆忙的人群,心中有一种欢乐不长久的惆怅感。
“什么事重要,我自己知道。”维恺说!“你回蓝星帮忙乔安妮吧!我和紫恩要走了。”
紫恩看安迪一脸的无措,有些不忍,便说:“我们一块儿用餐吧!”
“不!安迪忙得很。”维恺的口气不甚好,说完,又加了一句,“如果他要追女朋友,最好能赶快把大学念完,免得分身乏术,对不对?”
也不等安迪回应,他说了一句“待会儿见”,就催着紫思过马路,留下尴尬的安迪。
紫恩颇不平地说:“你不该这样说他的!”
“那妳更不该莫名其妙的又给他机会。”他说。
“我”””紫恩百口莫辩,连吃个饭都不行吗?
“妳有打算当他的女朋友吗?”他开了车门说:“如果没有,就少招惹他,大家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紫恩的好心情顿时被他毁了大半,“我就是讨厌你这样,专横跋扈,什么事都必须在你的控制之下。我看,今天的晚饭也不必吃了,免得又弄得不欢而散。”
维恺这才察觉自己的妒火中烧,不禁笑出来说:“对不起,真的,我发誓,今晚我真的是准备让妳觉得愉快的,却没想到,请妳吃顿饭,也要过五关、斩六将,先是保罗,后是安迪,不善用剑的我,就难免气短了。”
见他存心要逗她笑,紫恩也不愿破坏气氛,便摇摇头露出笑脸,坐进他的车子里。
※※※
“这就是纽约港口著名的音乐舫。”维恺介绍说。
餐厅就像一条豪华的船,停在哈德逊河上,随着莫扎特及舒伯特的音乐,轻轻摆荡;而隔着河相望的,就是华尔街一带的摩天大楼和一座闪着碎钻光芒的大桥。此时此刻,风景明信片上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而维恺坐在她的对面,以迷人的风采介绍纽约的一切,这是她两个月前作梦都想不到的情景。
“哪天我带你去曼哈顿北部的修院听音乐,真的是弹古琴清唱,很有“罗蜜欧与茱丽叶”时代的味道,非常的不食人问烟火。”维恺看着她一脸向往的表情,忍不住说:“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罗蜜欧与朱丽叶”电影的情形吗?妳有一阵子连动作和说话都学奥莉薇.荷西。”
那是一部挺老的片子,他们在父母的书架上翻出来的,一直到今天。她仍认为奥莉薇.荷西是最美的朱丽叶。
紫恩微笑地说:“为了学奥莉薇甜美,沙哑的嗓音,我还故意吞下不少辣椒,想喊出一声缠绵动人的“罗密欧”。”
“结果我这倒霉的罗密欧就得一遍遍的爬树、自杀和装死,让妳试出最好的效果。”说着说着,他也笑了。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表演的。.”她说。
然后,他们之间的争执及矛盾也开始,随着成长,愈来愈分歧。他感叹地说:“我们虽然没有像“罗蜜欧与朱丽叶”那样惨烈,但也各分两地,不知哪一种结局比较好呢!”
“当然是我们,至少我们都还活着。”这话题太过敏感,紫恩吃一口色拉,望着窗外问:“美国这么大,你为什么要选择纽约呢?”
“纽约是世界第一大城,人文荟萃,最适合我这种优秀聪明的人了。”他半开玩笑的说。
他等着她损他,和他争辩,就像少年时期一样,但她却只是说:“你当时来是预备住洛杉矶,但两个月就移到东岸,大家都很惊讶。”
“怎么说呢?当时的心境不佳,看洛杉矶也不顺眼,总觉得失望,所以就干脆到东岸来了。”他耸耸肩回答。
“我妈说,妳是为了艾莉才换学校的。”她故作不在乎的说。
“艾莉?”他的表情是意外,彷佛还花了半天才联想起这个人名,“妳这个讲法好奇怪,我换学校,与其说是为艾莉,不如说是为妳,妳该了解我心境不佳的理由。”
又触到地雷了!她说:“气我,所以愈跑愈远了?”
“妳不也是吗?都跑到伦敦去了。”他把手中的酒晃了晃说:“我一直很好奇,妳进了演艺圈,后来又为什么退出呢?”
“我进演艺圈也是因为任性吧!不想为名、为利,所以,不到一年,就受不了其中的现实和压力,解约时还差点打官司,弄得乌烟瘴气的。”紫恩避开他凝视的目光,想轻松一下气氛说道:“对了!你还记得我的死党陈佳佳吧?当年老怪星探有眼无珠不找她,人家现在是影视双栖的明星,又演又唱的,红得很呢!”
她顺便说出艺名,维恺听了摇摇头说:“我已经离开台湾太久,谁是谁都没有概念了,她不再跳舞了吗?”
“我们班继绩深造跳舞的人并不多。”她说。
“所以,妳是真心喜爱舞蹈的。”他用肯定句说。
不然要如何呢?就像吉赛儿,爱情之路已千疮百孔,只有一直跳,跳到死为止,而她呢?
是跳到双脚不能再动为止。想到未来的手术,眼前的良辰美景更彷佛是海市蜃楼般映在水中,没有真实感。
往事,是永远剪不断,理还乱,但就算理清楚了,又有何用呢?各分东西的命运一样无法改变。
紫恩仔细地将弄乱的刀又再排整齐说:“你今天说要和我谈,又是为了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西线无战事”了。”
有此美人佳肴,维恺好久没觉得那么愉快了,差点误了真正的目的。
“真幽默!有时妳好静,让我都忘了其实妳有多伶牙俐齿。”他清清喉咙说:“是这样的,我爸妈和我一致认为,妳住的地方很不安全,所以建议妳搬到我在苏荷区的公寓。”
中午,他打电话到长岛的家中,把紫恩住的大楼形容成罪恶的渊薮,是罪犯及吸毒者的大本营,只要脚踏入一步,就会被毁灭迹,吓得老妈险些心脏病复发。
等效果达到,他再以诱发的方式,把紫恩住到他那儿,说成是老妈的主意,那他就可以撇清一切关系,不必再烦恼细胞和心眼里那些复杂的情绪了。
“搬到你的公寓去?那你呢?”紫恩张大眼睛说。
“我当然还住在原处啦!”维恺发现她还是满脸的迷惑,突然有逗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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