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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色氛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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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狐狸大惊失色,飞奔过来:“左术门!你这女人太狠啦!比度而已,下手何必这么重?”

她站定的身体没有动,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取下脸上的护甲,看看自己的腰际;她有些讶异地碰碰腰际,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对着一直坐在高台上静静观战的老妇人微微一笑,道:“他击中我了。”

“嘎?”听到这话,狐狸错愕地抬眼:“你刚刚说什么?”

少女带着一丝笑意,口气却依然寒凉。“是的,他击中我了。扶他下去休息吧,放心,死不了人的,不过未来的一个星期会如何就难说了。”

狐狸傻愣愣地,过了好几秒才咧开嘴大笑!

“喂!你打中她了!哈……哈哈!你真的打中她了!哈……你听见没有?你真的打中她了!哈……了不起!真了不起!哈……哈……”

下课钟响,和善的藤子教授一反常态并没有留下来与学生们讨论,反而很快走出教室,郁结的眉锁着重重心事。

“教授?”莫芜薏很快追上去:“教授?您没事吧?为什么今天好像……”

藤子山雄停下脚步,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了她好一会儿,张口欲言,却又叹口气闭上。

“发生什么事了?”

老教授摇摇头,眉宇之间颇有难色。

她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心里不免感到一丝忿怒!凡与她有关系的人都不庭吗?樱冢小夜子一定要逼得她穷途末路才肯放手?

“是因为我吧?是学校?还是美术馆?”

对方的确说得非常明白,只因为他疼爱莫芜薏,便要逼他退休,他们没打算隐瞒,很清楚让他知道原因,理由自是希望莫芜薏也知道——挑明要你死得明明白白。可见对自己的能力多有自信!

“都有,他们希望我提早退休……”老教授叹口气,“其实我也(奇*书*网。整*理*提*供)该退休了,只是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之下……”

“您打算屈服?”

“屈服?”他似乎现在才想到这两个字的定义,原本温文儒雅的老教授突然蹙起眉,“当然不行,我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匠,别的没有,骨气倒还有几分,怎么能这样任由他们污蔑我?”

莫芜薏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我想也是。对了,美术馆不是有一个空缺?像我这样的成绩,不知道够不够资格先去见习一下?”

藤子山雄教授终于舒眉展颜,很开心地拍拍她的肩:“够了够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手,他们说我老眼昏懵,已经不适合做修补古画的工作,现在有了你,我想他们该没话可说了!”

“那只是他们的第一步,除非能逼得我们屈服,要不然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莫芜薏很有几分歉意。事情由她而起,不但连累阿朗、房东,现在连教授也拖累了。

“是这样啊……”老教授淡淡笑了笑:“反正年纪都这么大了,这辈子也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没想到临老倒还有机会见识见识,也算了了我一点遗憾啊!”

“教授……”莫芜薏感动得低下眼。

老教授反而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这样也好,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像我这样的教书匠一生原也没什么值得得意的,现在跟你合作,说不定真有机会完成些好作品。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

莫芜薏点点头,抬起一双再度充满斗志的眼:“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的!”

老教授呵呵一笑,然后对着她行了个礼:“那么,将来就请你多费心了!”

莫芜薏立刻回礼。“是的,彼此彼此!”

从这一刻开始,这一老一少成了彼此的伙伴。

美术学上说:有光线才有阴影。而笼罩在阴影之下的事物,往往才是画家最精彩的表演。

这幅画由樱冢小夜子起笔,但表现得最精彩的却未必是她……

她很少去想。

很少去想自己是个几乎没有未来的人。八岁那年,医生诊断出她患有罕见的“血饼症”——血液非常容易北纬成块,可能是由于血液纤维素过多而迁居的一种病症;当时医生推断她活不过十六岁,然后是二十岁,然后是二十七岁……

二十年来,她日夜活在没有明天的恐惧之中,从刚开始的极度恐惧、排斥、认命,到现在的“不去想”,几乎耗尽她大半青春岁月;然后,她终于学会与命运共存。

共存!不是屈服、不是妥协,更不是放弃求生。

如果她真的只能活得那么短,那她绝对不让自己活得狼狈、活得悲哀,她要用每一分力气去发光、发亮;要用每一个细胞用力呼吸、每一丝神经细细体会。

如果她真的只能活那么短,那么,走的时候她要带着无憾的笑容,而不是含泪抱恨。

“Moore,休息一下吧,换我接班了。”吧台的酒保伸个懒腰。“阿朗不在,真辛苦,乱七八糟的客人多了好多。”

她笑了笑,退出吧台。

其实门口的把关还是很严格,甚至还更严格。上次打架的事件之后,门口原本只有两个保镖,现在已有四个了。只是以前阿朗在的时候,那些少女们总会包围着阿朗,用崇拜的眼神追随着她;现在阿朗不在了,那些少女们顿失所依,只好占据在吧台,不停喝酒说话。光是这个晚上她就调了上百杯的“幻之美人”,到后来都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调酒机器了。

深吸一口气,她爬上二楼。靠近栏杆处坐了两条人影,一个是狐狸,另一个是寒泽织真。

狐狸今天打扮成金发蓝眼的西方美女。嚼着口香糖的她,双腿放在桌上停摇晃,一双蓝得妖诡的媚眼飘来飘去,看上去轻松的姿态,眼底却透着警戒。

寒泽织真仰躺在椅背上。好几个钟头了,动作一直没换过,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他竟睡得十分香甜。

“休息了?”

“嗯。”

倚在栏杆前,莫芜薏有趣地打量着狐狸。“你照顾他?”

狐狸骨架不小,眉目十分出色,她喜欢做各种奇怪的打扮,每次见到都很令人惊艳绝倒,是个百变美人,只可惜骨架略嫌大了些,要不然绝对可打满分!

“谁教他是老大?”

“睡得这么熟,铁定是累坏了,怎么不回去?”

狐狸嘿嘿一笑,睨了寒泽织真一眼。“我也有这种疑惑,还以为你会知道答案呢。”

无言的凝视仿佛唤醒了沉睡中的男人,他有些不安地略略侧身,额头上好大一片瘀青从阴影中出现,红得有些泛紫。

“终于醒了?”狐狸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都快变成僵尸了。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寒泽大梦初醒,发现自己睡着,很有些不安,立刻懊恼地坐直了身体。

莫芜薏却微微一笑,摇摇头。凝视着寒泽织真额上的伤,她轻轻开口:“怎么弄的?”

他不自觉地碰碰伤口,不碰还好,一碰之下顿时疼得皱眉。“没什么……”

“对于不想让女人知道的事,男人总爱回答‘没什么’。基因里固定为着的口头禅?”

他笑起来,表情竟有着大男孩似的腼腆。

莫芜薏倚在栏杆边,楼下的乐队正好演唱着“当男人遇上女人”。

柔柔地,带着点淡淡的沧桑,蓄着大胡子的歌手略带低哑的嗓子唱起来特别觉得温柔。

“你很累了吧……”她轻轻地开口,语气很平静,像多年老友。

寒泽织真点头:“是啊……”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她说,背景衬着淡蓝色灯光,像光圈。“我在这里陪你。”

“好。”他回答,凝睇她的侧影。她知道自己美得像梦吗?

奇异的幸福感令人安心。

他轻叹口气,再度缓缓闭上眼睛……梦啊,何时才能变成真实的幸福?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悄悄转身。

他真的睡着了,平静的睡容下不知道为什么,竟令她的心涌出温柔……暖暖的,蔓延了她的脸。

温柔的歌,仍然低低地唱着——

当男人爱上女人,啊……当男人爱上女人……

第四章 爱在烽火蔓延时

涓淙流水入了他的梦,滴滴答答地,像雨;也像海浪拍打着他的梦。

蓝色的海洋……

“给我一间像海的房子,然后让我把你的影子锁在里面,像海的声音、海的影子。”

那是他说过的话。当这屋子还是黑白分明,充满了冰冷的金属味时,他拥着她,鼻息间,净是她柔软的香气,轻轻地,他啮着她小巧的耳珠,轻轻地说着。

于是,她穿着宽大的白衬衫,在雪白的墙上画出一波一波水蓝波浪,深深浅浅的蓝,最深的那道蓝影便是她……她的声音,她的影子。

无涯的海,原来囚禁的不是昔日作画的女子,而是他;像一片无法回头、没有尽头的海洋宇宙,迷惑了他无助的灵魂、脆弱的爱情。

滴滴答答……海妖的歌声啊,教人迷失方向。

涓淙流水入了他的梦——他唰地睁开了眼睛!

“芜薏!”连滚带爬地,他冲到浴间前,雾般玻璃模糊了他的视线。“芜薏!”

玻璃门打开,她缓缓走了出来。毫无瑕疵的胴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眼前,美得像是天神的雕刻;晶莹水珠混杂着欲望的香气,轻轻一动,便似珍珠无声抖落……

他惊喟声!“你……怎么来了?”

湿润的发,仿佛发亮的乌缎,款摆着天真无邪,却又风情无限的冶艳姿态;她淡淡微笑,微嫣双颊透着婴儿般的嫩红。

“你是我丈夫,来看你也是应该的。”她回答,仰望他的神态仿佛他才是一丝不挂的人。

咬紧牙关,姬月良将猛然转身走回大厅:“这个地方是我私人的休息所,我不想任何人打扰!”

樱冢小夜子不以为忤地跟着他走回大厅,自然得仿佛早已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她轻巧地爬上大床,抱着柔软的大垫子欣赏屋内的布置。

“这里设计得很美,莫小姐果然是个品味极高的女人。”

被刺痛似的,姬月冷哼一声在落地窗前站定。“你来与我讨论我的前任女友?小夜子,几时你也变得如此庸俗不堪了?”

她轻巧地笑,脆脆的声音与芜薏那么不同。这更令他恼怒!这女人光明正大侵入他的生活,而她甚至不肯略微迎合他的喜好。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游戏,你非要如此认真吗?”

姬月良将唰地转身。

她像个妖精!如此撩动人心,如此天真无邪,却又如此……美得如此可恶可恨!

他冲到她面前,以一个绝对强势的姿态压倒她!

而他立刻发现自己犯的是多么致命的错误!

她根本不怕他!

相反的,她正以某种奇异的平静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在她的眼中,他甚至不是个男人。

他想勒死她!因为心底那种他根本不愿意面对与承认的该死感情!

“你最好别逼我!”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

“我用不着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小夜子平淡地回答:“这不过是游戏,你早晚要认清这一点。”

“我现在就可以占有你,让你知道你所谓的‘游戏’,其实有多真实!”

“那也是早晚的事,我并不排斥怀有继承人。”

姬月良将猛然起身,以可怕的眼神注视着她:“你……真不是人……”

“错了。”樱冢小夜子缓缓起身,若无其事地轻揉自已被捏红的手腕。那纤细的骨架几乎一捏就碎,嫩白的肌肤上泛起的红印子可以教任何男人疯狂。

他得紧紧握紧双拳才能制止自己体内贲张的原始欲望——他该要征服,而不是成为奴隶!

她抬起眼,清澈的眼像一面镜子——一面冷冷诉说实情的明镜。

“我是人,一个比谁都懂游戏规则的人;而你,则是失去了规则,注定要沦为道具的棋子。”

“我、绝、不、会、任、由、你、摆、布、的!”

“你会的。”小夜子微笑起身来到他面前。温柔地,像个孩子似的轻轻拥住他,感受他强遏的颤抖!

在他耳边,她细细地喃道:“你一定会的……等我把莫小姐送回你身边,你就会知道,你……姬月良将……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那是一幅“圣婴图”,作者佚名,但经过严谨的考察后,他们相信那是十三世纪艺术大师乔托的作品;假使眼前这幅破旧的画作真的是乔托的作品,那么其价值根本无法衡量,不但有资格成为东京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再有资格令全东京引以为傲。

事实上乔托流落在外的作品非常稀少,想见到她不朽的作品,除了亲临阿列纳教堂之外,几乎别无它法。

即使已经过了将近八百年的时间,站在“圣婴图”前,持着画中圣婴那专注凝望空中天使的眼睛,仍令人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悸动!

虚拟实境在现代已经不甚稀奇,使用透视法作画也几乎连幼稚园小孩都能轻易做到;但在八百年前,一切画作都还是平面的时候,乔托却已经开始仔细研究“透视法”,在他的画作中使用了虚拟技术。

乔托不仅开拓了当时人们的视野,更是文艺复兴绘画的宗师,其影响力无远弗届,一直到现在都还左右着各种虚拟技术的发展。

“你认为呢?”老教授压抑着兴奋问道。

画作损坏的程度非常严重,不仅画作破烂不堪、色彩严重剥落,连画中主角“圣婴”的下半身也几乎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残缺不全。

莫芜薏站在画前沉思了十分钟,良久之后还是无法决定地叹口气:“实在很难判断,尽管各方面笔触都有乔托的痕迹……”

“但也很有可能只是当时的人模仿他而画的作品?”

“的确……”

美术馆的典藏室中聚集了十多位当代首屈一指的学者。他们讨论这幅画已经超过三个月,连科学鉴定法也已经使用过,确定画布与油彩的确来自八百年前,但仍然没人敢断言这幅画的真正画家究竟是不是乔托本人。

“虽然无法确定这幅画的出处,但是馆方仍然决定修复这幅画。”西方古画单位的负责人如此说道:“将古画原型重建的工作就交由本田教授的小组负责……”

藤子教授的脸上出现震愕神情!

乔托时代的画作,算起来全日本比他了解的绝对找不出第二人选;而原型重建对修复古画而言,更是丝毫不能有误的重要步骤,他们怎么能这样蔑视他的存在?

“后面修复的工作则由藤子教授的小组负责。”

“可是……”

“六个月后就是开馆纪念日,也是一年一度的东京世界艺术节,希望届时已经能看到完整的作品。谢谢大家今天来开会,这个会议到此结束。”负责人草草结束了会议,根本没打算听其他人的意见。

十多位研究者,几家欢乐几家愁!本田小组一直居于藤子小组之下,现在终于吐气扬眉,其开心自然不在话下;而藤子教授一直渴望的机会却与他错身而过……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教授才是真正了解乔托的人,为什么重建的工作要交给本田那些人去做?他们懂个鬼!”追随藤子教授多年的助教原木二十万分不服气。这份工作整个小组的人都非常期待,谁知道竟会落到别人手中,他愈想愈火大,忍不住吐了一串秽语,以宣泄满肚子的怒气。

“别说了……”老教授叹口气,眉宇间有掩不住的失落。“至于他们还愿意让我们做修复的工作,那也是非常重要的,重建原型只是纸上谈兵,修复才是真正的挑战。”他勉强笑了笑。“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等老教授离开,小组里另一个助理百合子立刻狠狠地踹了原木一脚:“多嘴!这些事还用得着你说?你看不出来教授有多难过吗?”

原木抱着腿喊疼,但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就是看得出来才生气!本田那家伙懂个屁!那幅画到后来一定会被他给搞得四不像,最恨的就是明知道四不像,你还不是一样得把它画它。”

百合子火大地瞪他:“所以叫你住嘴!弄得教授更难过了,真是个笨蛋!”

莫芜薏沉默地听着他们的争执,想到老教授刚刚离开时那沮丧失望的背景……“与你合作,说不定真能在有生之年做几件值得骄傲的事……”

教授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渴望……那是一个学者毕生的理想吧。

一辈子……有人的一辈子指的是七十年,有人的只有三十年,教授剩多久?漫长的等待,竟转眼成空!

“嘿!”百合子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学妹,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这三年来,教授说的是你、赞的是你、骂的也是你,现在你终于出现了,可让我跟原木开心极了呢!”

“是啊,看你想得出神,到底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转了话题,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莫芜薏仍然没放弃思考,看着墙上“圣婴图”的幻灯片,她轻轻开口:“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乔托,我会怎么画?”

“我真是跟错主子了……”抱着沉重的垃圾筒,他喃喃自语地念着。垃圾筒里全是旅馆里扔出来的秽物,还有餐厅里吃剩的食物,混杂在一起之后,其味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这算什么考验?根本就是摧残……”

回头看看饭店后门,寒泽正尽心尽力搬出其它垃圾筒。怪怪,堂堂一栋五星级饭店,竟然只有两个人处理垃圾,从早到晚,搬到死也搬不完!

他为什么还是那么认真?不过是做做样子,有哪家企业社的主管真的得从垃圾搬运工做起?老太婆摆明了耍他,他干嘛还这么认真呢?

“左卫门。”

光听声音已经教他火气立刻上扬!阴阴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另一个“左卫门”站在他面前。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脱下剑道服后,她看起来活脱脱是个清秀佳人——表面上。实际上,谁都看得出这家伙没心没肝没肺,根本是个杀人不眨眼、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的女魔头。

“这身衣服还不赖嘛!”他冷笑着讥讽:“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她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走到他面前,饱含兴味的眼神比什么言语都更让他觉得受到侮辱!

“看什么热闹?没事滚离我离一点!”

“我倒认为现在的样子比较适合你……平时总不男不女……”

“住嘴!烦死人!”抱着垃圾筒,他火大地甩开她,迳自走向小暗巷前的垃圾集中地。“全是女魔头!”

“老夫人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我也没打算告诉你。”她居然微微一笑,眼神转向不远处的寒泽织真。“他看起来比你适应多了。”

“是啊!搞不好我跟的根本就是个天生的垃圾主人,这样你可高兴了?”

“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

“哼!”空垃圾筒的味道还是一样可怕!他忿忿不平地往回走。

她看看手表,突然开口:“时间差不多了,你想不想去解救你的梦中情人?”

他愣了一下。

“别忘了我们是兄妹,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她淡然微笑:“再过十分钟,移民司的官员会去天桥逮她,你去不去?”

“你怎么知道?”

“春之左卫门去通报的!”

“真该死!”他立刻扔下垃圾筒,往暗巷的另一个方向猛冲。

“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要是领班知道了,你会连累寒泽少爷哟!”冬之左卫门微笑着在他身后大喊。

“更该死了!我知道——”话声未落,人影已经完全消失。

她好笑地凝视了暗巷几秒钟,深吸口气后,面容再度转为空白。远远的,寒泽织真正往她的方向走来。

垃圾的臭味真的很令人作呕!什么样的力量可以教他这样忍气吞声?

寒泽在离她一段距离前停下脚步,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轻轻地在心里叹口气……一丝遗憾,像落叶飘进平静的水中,荡出无声波纹。

“老夫人要你下班之后去见她。”

寒泽织真默默点头,表示了解。

望着那张俊美的面孔,她仿似想说些什么,但又能说什么?半晌之后她终于还是放弃,静静转身消失在暗巷之中。

寒泽织真没注意到她的离去,他倒掉了手中抱的垃圾,然后一如过去一星期来他所做的——低下身子,仔细地检查那些垃圾。

悠扬的歌声从天桥上飘送开来,略带沧桑的嗓音唱起与恋人分离的伤感情歌特别令人动容。

来往的过客厅着听着,总是爽快地留下一些硬币;数量虽然不多,却代表了每一份欣赏这歌声的心意。

她有点累了。这阵子天气变得好凉,而她跟芜薏都没能从被拆掉的房子里将冬衣解救出来,以她的收入,她实在舍不得花钱去买衣服。

下班的人潮渐渐少了,她唱完一曲,正要蹲下来检查今天的成果时,却看到狐狸正冲上天桥。

那慌张的模样令她立刻神经紧绷,想也不想地,她扔下那些钱跟吉他,转身拔腿就跑!

还没冲到天桥的另一头,狐狸已经赶上她,不由分说地拖住她的手,没命地拔腿狂奔,而身后警哨的声音也在此时尖锐地响了起来!

“快快快!他们是移民司的人,可不是抓流动摊贩的普通警察!”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猛冒金星。

冲下天桥,狐狸立刻拉着她往人群多的地方冲,后面的警察追得了急,但他们的动作更快,狐狸犹如识途老马,三转两转的终于甩掉那些警察。两个人钻进繁华大街旁的不知名小巷,靠在墙上喘得说不出话来!

整整过了三分钟她才呼出一口长气,勉强开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狐狸从巷口探了探,确定对方没追过来之后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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