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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相公v[1].s.骚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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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做生意咧广她闷声吼道。

“你!”他皆目欲裂地瞪着她。

“如何?”她也不甘示弱地抬眼瞪着他。

他也会火、也会生气吗?他怎么不想想她比他更火,比他更生气!

“怎么着?小俩口怎会吵成这副德行?”

这难得出现在宣府里的怒骂声,教宣府二老赶到了新房。

“瞧她那泼辣样,一点都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

两人一来一往,不禁让两老看傻了眼。他们这不曾动怒的儿子,竟因为媳妇而发火,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可理喻,随便你,你爱怎么着便怎么着,我不管你了!”话落,他随即拂袖而去。

“正合我意!”她重哼了声,压根儿不管公婆是否在场。

哼,礼教……哪门子的礼教这么不讲道理来着?他根本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书和苑

“好久不见了,罗管事,是来替你家小少爷买纸的吗?”

书和苑依旧如往日般地门庭若市,往来的人潮将里头挤得水泄不通,而再次充当女掌柜一职的纳咨云更是忙得眉开眼笑,银钤般的笑声流泻在整个书肆。

而坐在柜台里头的宣典圣,连眼也不抬,只是眉头深锁地盯着手中不知道已经看到哪里的礼记。

哼,亏她还敢说这样的行为举止不喻礼,真是鬼话连篇!

瞧,她那般热情地挽着罗管事走进里头,带着他挑纸,还胡乱介绍各种纸张,甚至随便开价……

“哎呀,这不是邱二爷吗?”

他微微抬眼,又见她像只花蝴蝶般朝前方飞奔而去,简直跟个花娘没两样……今儿个一早,他觉得她的装扮又比往常浓艳了些,彷若不迷死天底下男人不甘心似的。

她头上插了根金步摇,脚下踩着盆儿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让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迫着她不放。

就连伙计也不例外……

宣典圣侧眼瞪着在一旁早已为她神魂颠倒的——干伙计。

“张少,”送走了邱二爷,又来了南北铺的当家张少,她连忙迎上前去。

宣典圣眯紧了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一举行动,再也无法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礼记上。

勉强低下头,耳边却不断传来她柔软的嗓音,不自觉地抬眼再睇着她早已逾矩的放肆举止,一股恼意直往上窜,他不禁拧紧了书本,自己却压根儿没发觉。

“宗道公子!”

听她惊呼一声,一张粉颜笑得魅惑众生,他不禁暗暗咬牙,愤愤地移开眼,瞪着早已被他揉得不成样的礼记,心底暗咒了声。

混帐,瞧她那模样,和妓楼的花娘到底有什么不同?

先前她明明已经收敛许多,为何现下却又故态复萌,甚至更甚以往?

她根本就是蓄意气他,要刁;她何必这么做?

再不然,就是她天性放荡、风骚,就算是要她抄写女诫千万遍,也改不了她的劣根性。

“大少爷,你要上哪儿?”见宣典圣起身,还将向来视若珍宝的礼记丢到一旁,伙计不禁诚惶诚恐地问道。

“我到后头歇歇。”他揉着发疼的额际。

倘若他要是再待在这边,说不准待会儿便会教她给气昏了。

“可是……大少夫人这样好吗?”伙计大着胆子再问。

“她想要怎么着便怎么着,别管她了广就算她将这儿搞得天翻地覆,他也不管了,倘若她真是将宣府的面子给丢尽,冉让爹娘处置她吧!

“可是……”伙计为难地看着他。

“我说了别管她!”他怒吼一声,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书肆。

“可是……”伙计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就连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哭腔。

“到底是怎么着?”他不耐地回身瞪着他。

他的头疼得很,想要到后头的房间休憩半刻也不成吗?

那个女人在这儿吵得他连书都看不进去,他现下只想求份宁静,难道也不成吗?他不想要见她搔首弄姿也不成吗?

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要跟他作对,他这个当家的什么时候变得一点威严也没有了?

“可是……”伙计很无奈地指着门口,“大少夫人跟着宗道少爷走了,这也不用管她吗?”

他也不想管啁,可是好歹也要提醒他一声吧!

“什么?”宣典圣惊诧地往门口采去,果真没见着纳咨云的身影,也没见着才刚到访的宗道,不禁暗咒了声,旋即夺门而出,留下一千傻眼的客人和伙计。

“哇!”纳咨云一手拿着“桃花扇”一手翻着“救风尘”,眼睛还不断往书架上头采去,一张精雕细琢的粉颜勾勒出教人移不开眼的绝艳笑颜.

“倘若书和苑肯进些小说话本,相信客源绝对不只如此而已。”宗道的一只大手悄悄往她肩头攀去。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她压根儿没察觉他的意图,只是迳自往前走去,“咦?这是新式的小说话本,难道是风月斋去找来的手写稿?”

真是有趣,倘若那木头也愿意去找些手写稿的话,定蔚为潮流。

唉!别傻了,那个木头的脑袋里头就只有四书五经,哪里装得下这些他所谓不入流的东西。

前几日,她在房里发现了一份手写稿,后头落款写着话笑二字,该是那份手写稿的作者……那份手写稿八成是那一日他上妓楼时所带回,一时气恼丢在房里,忘了带走。

只是,他向来最不爱这些东西的,为何又会有那份手写稿?

那份手写稿最后落款的地方不只有名字,好像还有地址……可惜的是,她不知道上头所写的地方在哪里。

“可不是?”宗道随口应了声。

见她兀自陷入沉思,他不规矩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放上她的肩头,眼看长指就要抚上她细嫩的颈项,突地——“啊!”

宗道惨叫了声,想要抽回手,却发觉自个儿的手被人揪得死紧,而手指就像要被折断了一般的疼。

宗道的惨叫声唤回了纳咨云的心神,她一回头便见着一脸铁青的宜典圣,不禁狐疑地瞪着他,再缓缓地敛眼瞅着他紧握着宗道的手,“你在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在干什么!”宣典圣隐忍不住的怒气一古脑儿地倾泄而出。

怎么,她天性风骚不够,还喜欢让人占便宜不成?

宗道是出了名的登徒子,只要瞧哪家的姑娘漂亮些,便会轻浮下流地动手动脚,他就不信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她还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若是她知晓宗道的性子,又为何要跟着他一道外出?

她已嫁作人妇,居然当着自己丈夫的面,随便和其他男子外出,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什么?”她恼火地吼道。

他根本是在找她碴!

她不过是到风月斋探查敌情,难不成他又要说她做了喻矩的事?

“你不是说要在书肆里招呼客人?”他闷声吼着,现下在他脑海里所涌现的,已经不是礼记,也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教人吃尽豆腐依旧乐在其中的神情!

“我是啊!”她忙了一整个上午,难道他一点都瞧不出来?

“倘若你是的话,你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同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宣典圣恼火地甩开宗道的手,皆目欲裂地瞪着她,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怒火。

“我……”她张口欲言又止。

现在他们在人家的书肆里头,她总不能大方地说她是来采视敌情的吧?

纳咨云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毫不掩饰的怒容。头一次见着他在她面前如此自然地显露真性情,她该是要开心的,但为何却偏偏是在这种状况底下?

她是挺想要见着他显露出真性情,不管是喜怒哀乐,怎样都好,可……他一味地对她发火,只会教她更加气恼。

他那迂腐的脑袋怎会如此不知变通?老是随便替她扣上罪名,为何不愿等她回去之后再问个明白?

他不是老爱说礼,可在外头同她大声嚷嚷,这就合于礼吗?

就说了,他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也不想想这几日来,他们已经是处于相敬如冰,互不理睬的状况了,他居然还在这当头骂她,岂不是存心要毁了他们的夫妻情缘?

“你倒是说啊!”他已经对她百般容忍,难道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现下是晌午,我想要四处走走,这也不成?”

“成,你想要上哪儿都成!”他冷咛一声,笑得有些狰狞。“你尽管再把自个儿装扮得美艳些,但记得,别再往那边走过去,省得别人以为你是百花楼里的花娘!”

纳咨云顾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了百花楼,立即明白他在暗指什么,回头正要开口大骂,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

“宣典圣,你这个混蛋,我今儿个不过是多插了一根金步摇,你犯得着说话这么伤人吗?”她气得直跺脚。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为何他非要这般气她不可?

这几天来,她绞尽脑汁想着究竟要如何化解他们之间的嫌隙,但她办法都还没想出来,他便又浇了她一桶冷水,像是非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冷到极点似的……这个死木头!

第八章

“别逗了……”

宜以圣挥了挥手,拉起被子蒙住脸。他睡意正浓,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居然跑进他房里吵他。

管他今儿个是什么时候,横竖他大爷想睡便睡,谁都拦刁;住他,况且今儿个的天候似乎又冷了几分,更教他不想离开被窝。

“以圣?”见他用被子蒙住脸,纳咨云没好气地再次拉下他的被子,纤指不客气地掐上他细嫩的脸颊。“以圣,你善良的嫂嫂来了,你怎能不起身招呼呢?你读的是什么圣贤书啁?”

“唉唉唉……”宜以圣吃疼地张开眼,一见到她清丽的面容近在眼前,心头不禁一颤,“你……你怎能随便跑进我的房里?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他偷偷往窗边探去,发觉外头的天色尚未大亮,不禁又在心里哀号几声。

“天快亮了,你怎能还窝在被子里?”她偏着螓首睇向他,脸上漾着温柔的笑意。“你最善良的嫂嫂亲自来唤你起床,你也该起床了吧?”

宣以圣恼怒在心却不敢言,只能无奈又委屈地起身。“你可以放手了吧?”

“偏不,除非你告诉我一件事。”见他起身,她依旧不放手,一张粉颜笑得冷艳而轻佻。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要问我什么?”他发火大吼,但被她掐住的脸颊却因此而更疼,“你到底要做什么……上一回带你去百花楼,结果不知道哪个混蛋跟我大哥说,害我被大哥骂到臭头,又抄写了好几遍四书五经……”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无端招惹他,也不会害他落得如此下场。

反正,不管她现下要做什么,全都不关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管,也不要再瞠浑水,以免自找苦吃。

“我又没同他说。”她很讲义气的。

“不用你说,光是我带着你一道走在街上,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只要他们其中一个人去同我大哥说……”他也知道她不会那么没义气,只是……她好歹是他嫂嫂,天都未大亮,她便跑进他的房里,她知不知道若是让不懂分寸的下人瞧见,可是会四处去嚼舌根的。

他是无所谓,可是她的清白……算了,反正她也不怎么在乎自个儿的清白。

只是,他是个年轻力盛的少年郎,她这样一声不响地闯进他的房里,这样……很引入遐思的。

“是吗?”她松开了手。

“你最近不是同大哥闹得僵,一大早跑到我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揉了揉被她掐红的脸颊。

“就是因为同你大哥闹得僵,所以我才在想……”她带着笑意的水眸直睇着他。

宣以圣微微挑起眉,不禁又往炕床里头退了些。“你又想做什么?”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怀好意,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可不想再瞠浑水了,这几日抄写四书五经,他的手酸疼不已,倘若再陪她胡搞,他真不知道大哥还会想出什么狠招整治他。

他可不想为了她,又被大哥拿来开刀哪!

“可这事儿,只有你帮得了我.”她不禁又逼近他一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背都已经贴上墙了,她到底还想要怎样?“喂,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怎能靠我这么近?”

“我是你嫂嫂,就像是你姐姐一般,靠得再近又如何?你真是中了你大哥的毒了!”她不禁啐了声。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终究不是我姐姐,你这样……”不要啦,他的心跳得有点急,呼吸有点喘,而她身上的香气又不断地向他袭来……他不对劲,真的有点不对劲……

“啐,你就拿我当姐姐看不就得了?”难道还要她教啊?“能帮我的只有你,若是我去找书肆里的伙计,这件事肯定会马上传到你大哥耳里,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难得放低姿态。

宣以圣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红晕,想抽回手,却又发觉她的手比想像中的还要柔嫩,遂不再试图抽回手。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他不禁轻咳一声。

她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我想要问你,御楼街在哪里?”

“御楼街?”他一愣。“你问这干嘛?”

“我……”她思忖了一下,才道:“你不可以同你大哥说,知道吗?”

见她招了招手,他不禁凑近她一些,她蓦地凑近他的耳边,教他的心头震动了下,连忙又往后缩去。

“我靠过来,你又往后躲,这样我要怎么说?”见他又往后躲,她恼怒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我要去拜访一个人,他有一份手写稿,我觉得挺好的,所以我打算……”

“大哥!”宣以圣突地推开她。

纳咨云诧异地回眼,见宜典圣铁青着脸倚在窗边,随即不发一语地离开。

不知为何,她的心蓦地刺痛了一下,但见宜以圣打算要起身追去,她又将他揪回。

“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御楼街在哪儿?”

“我……”呜呜,大哥定是误解了,到时候他岂不是又有一堆抄不完的书?就知道这女人是煞星,只要她一找他,就肯定不会有好事。

“快点!”

不管了,不管那木头现下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她一定要先和话笑公子签下契约,让他将往后的手写稿都交给书和苑……她定要做出一番成绩让他瞧瞧不可!

她要让他知道,她才是真正在做生意,而他,哼,不过是假藉生意之名,行风花雪月之实罢了。

书和苑

今儿个,似乎安静了些。

宣典圣抬眼睇着只有几个客人的铺子,微眯起黑眸在铀子里头寻找向来聒噪而风骚的女掌柜。

她今儿个怎么没来?

他疑惑地微蹙起眉,瞅着里头的几名熟客,再饮眼思忖着。

难不成她又同哪个人外出了?

已有数日皆是如此了,可他问过宗道,也问过几个较为熟识的客人,他们都推说这几日上书和苑根本连要见上她一面都难,自然不可能与她一道外出。

他们该是不会骗他才是,但倘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几日,她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打从他不管她后,她天天都上书肆,逼得他不得不跟在她身旁,不过最近这几日不知道是怎么着,只要近晌午时分,她便不见了……

要他开口问她,他做不到,但若是不问个明白,若是哪天缄里传出了什么事,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就算他不顾自个儿的颜面,也要顾宣府的面子,是不?

倘若他不打算休妻又真是管治不了她,自然得要想办法,让她与他约法三章。

唉!她这个视礼教为无物的女人,就算他硬要她依从礼教,她肯定也不会遵wωw奇Qisuu書网从的,这样除了休妻以外,他实在不知还能怎么做,但若是真要休妻,他又觉得浮躁不安……

罢了,倘若再放任她不管,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前几日,天方亮,他原是要去指派以圣一日的功课,孰知竟撞见她爬上以圣的炕床……

她居然跑去引诱以圣,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他以为她不过是有点不拘小节,孰知居然连这种事,她都做得出来!

她想上书肆风骚,他也由她了,谁知道她居然连以圣都不放过。

该死!她居然闯进以圣的房里,她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相公的存在?

她难道不知道以圣是她的小叔吗?

宣典圣的心头蓦地收紧,微恼地瞪着静默无声的铺子,不知怎地,他居然觉得这铀子安静得教他觉得浮躁。

到风月斋去瞧瞧吧,说不准她就是在那儿……不过,他不是去找她的,他只是受不了这莫名的安静,想到外头走走罢了。

打定主意,宣典圣立即往外走,但才走没几步,便见纳咨云挽着宜以圣的手走在街上。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以圣那神情,是身为兄长的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是何时和她走得这么近来着?

难道,她和以圣之间确实有什么?

怎么可能?就算她恬不知耻,但以圣也不可能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

宜典圣紧抿着唇,却没有打算上前质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大步踅回书肆,终日不发一语。

“真是舒服。”

纳咨云窝在浴桶里头,舒服地漾起笑,并拿起手绢蒙住自个儿的脸。

呵呵,话笑公子的大作即将问世,就等她今儿个晚上去找他,再联络印刷场的戴淳公子,到时候她定要让他知道,这才是她的真本事,她才不是靠姿色做生意!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一脸错愕的模样,更想早一点听到他不得不出口的赞美,她真的好想知道他会怎么称赞她……

她笑得满足,沉浸在自个儿的想像之中,压根儿没发觉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从不知道你用过晚膳之后便会沐浴。”

一阵低嗄的噪音传来,她吓得连忙拿掉盖在脸上的手绢,一抬眼便见宣典圣直盯着她亦裸的身躯,不由得羞得对他泼水。

“你……你这个假道学!你不是说非礼勿视吗?可你……”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完全,只好不断地拍水,将浴桶里头的水泼到他身上去,再连忙缩进桶子里,只露出一张绝艳的面容。

宣典圣抬手轻抹去脸上的水滴,不愠不火地俯近她。“我倒还不知道你会羞赧呢。”

“谁准你突感跑进我房里?”他还看!

“我不能来吗?这儿不是我们的喜房?”

“可……你只有洞房花烛夜那晚睡在这里,这儿几乎等于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她早就已经习惯独自成眠了。

“但那炕床上头有一半的位置是我的。”他沉声道。

“是你的又怎样?现下我在沐浴,倘若你要入内,好歹也要先知会我一声。”

“我从不知道我要回房还得先知会你——卢。”他低沉的嗓音里彷若正在压抑着什么。

“是不用,可我现下正在沐浴,你突地进来……”这样教她要遮哪儿咧!

他倒是落落大方得很……怪了,以往就算是圆房,完事之后,他也不会这样盯着她的身子瞧,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她会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你……”话方出口,他随即又打住。

彷若感觉到他的异状,她不禁眨了眨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宣典圣饮眼瞅着她,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直瞅着她浸在浴桶里头的诱人娇躯。

他不该栽进色欲之中,他该要质问她今儿个的事,而不是像个色欲薰心的无耻之徒,直盯着她的胴体不放……

然而,若真要他问,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这种话要他怎么问得出口?这等道德沦丧之事,敦他如何问得出口?

可若是刁;问,搁在他心底,却又教他难受得紧……

该死,他究竟娶了什么样的妻子啊?

他平和的日子,为何因为她的加入而檄起了阵阵恼人的涟溺?

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搅得他浮躁不安,搅得他无法再心平气和地研读他最爱的礼记?

而他,又为何会如此轻易受她影响?

他可以不管她的,可以不睬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要让他捉着了实质证据,他便可以写休书将她休离……可是如今,他却问不出口。

难不成,他是怕事情真如他想像的一样?

倘若真是如他想像的一般,他便可以以此作文章而休妻,这岂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往后他也不必怕她会再丢尽他的脸,可是……

“你到底是在瞧什么?”她红着脸没好气地问.

宣典圣缓缓地把视线定在她婿红的俏脸上,低哑地道;“今儿个的天候不佳。”

“哦。”那又怎样?

“我在书房。”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开。

纳咨云目送着他离去,见他相当谨慎地替她合上门,她不禁偏着头思忖着。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何必特别跑来同她说他在书房呢?他每天都睡在书房的,不是吗?

这件事,宣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身为他娘子的她,更不可能不知道,他何必刻意来告诉她?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猛地想起时间不早了。

都怪他,没事无端跑来说了一堆教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说完之后又迳自离去,真是……

不管他了,她还有要事在身呢!

第九章

“贪色为淫,淫为大罚……”

宣典圣坐在书房桌前,口中,念念有词,彷若想藉着口中所念出的词句消弭心中渐起的欲念。

“贪欲者,众恶之本;寡欲者,众善之基……”他敛下眉眼,嘴中不断地低喃着,然而不知为何,纳咨云的身影却轻而易举地窜进他的脑海,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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