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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格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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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不希望袁磊以为她是个追寻他的财力、势力以求庇护的女子,但他终究会这么认为的吧?现在不就是了!
“不用麻烦别人?那你应该在拿到这封信的同时把它撕碎,而非带着它来到京城,又让我看到!”袁磊恼怒,为唐君苡的生疏而气。
别人?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还敢说这种话!
“我是该将信撕个粉碎的。”但那是舅舅的好意呀!不过,纸碎了也好过自尊被丢在地上践踏得残破不堪……“留着又如何?要不要做则是看我自己。”
“跟我回去。”袁磊刻意压下看到唐君苡故作坚强所生的心乱,直接出口。
很好,有了这个理由,她不管怎样都得和他回府。
“多谢你的……搭救,其余的,就不必了。”唐君苡倔强地不肯接受他施舍般的要求,这样让她觉得门己很窝囊,结果仍要以一个被托付的身份进入他的世界。
“小姐,你再考虑看看好不好……我觉得一直待在这儿也不太恰当啊!感觉怪怪的……”苋儿一路进来总觉得这里跟一般的民房不太像。
“这是哪里?你为什么把找一人丢在这儿?”唐君苡才想到要问菟儿。
“我也不知道,是芷娘好心收留我们……我是去找袁爷,芷娘也说会代我照顾你,我才放心心去找袁爷,不是菟儿故意把小姐丢在这的。”
照顾?怎么会照顾到床上去、还被下药?!”
“这里是妓院。”袁磊替一头雾水的她们解惑。他大概能了解怎么回事了,是她们误闯妓院吧?然后才有后来的事。
好在她遇上他,要不然连怎么失身都不知道,思及此,袁磊神色陡然一黯,极度不愿去想唐君苡若没遇到他的后果。
只见唐君苡和菟儿一起倒抽一口气,菟儿难得机警地急问:“小姐,你平安无事吧?”
“……我没事。”如果被救算是平安无事的话。
“不跟我回去,你有能力保护,养活你们主仆?难道你想呆在这里以身子偿还鸨娘收留你们的恩情?”袁磊残酷的话语,一针见血,直逼要害。
“小姐,这样不好吧……””
“我何时说过那种话了!去就去!”什么用身子还债,她才不是那种女人!
唐君苡最大的弱点便是受不了别人激,把尊严看得比命还重的她,理所当然掉入袁磊预设的陷阱,就这样在半骗半强制下被袁磊带回了袁府。
※※※
袁府
独自走在偌大湖畔边的唐君’以,无心于眼前足以媲美枫岸寥堤的砌石绿水,手里捧着寻亲信物的她,心里满是帐然与疑惑。
回想起日前袁磊答应帮她寻找摺扇的拥有人,她的心情一直没有平静过,纷乱的思绪宛如滚滚浪涛直袭而来,她根本想不透袁磊让人摸不清的做法。
若只当她是个袁家故友所托付的包袱;那他大可将寻亲之事吩咐下属去做,而不需要亲自来看她、与她讨论摺扇之事,闲暇之余更是日日派人来问候她的生活起居……
他所做的,显然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推想的界限。
如此的对待,是对一个客居于此的客人,还是对一个曾有过亲密的女人?
唐君苡边走边想,一个没注意,踏到了湖畔边的青苔,脚一滑眼见重心不稳的身子就要掉入水中——
“啊!”
“笨女人,闭嘴!我抓住你了啦!”童稚的嗓音急急响起,一双小手出现在唐君苡身后,紧紧拉着她的手,顿时。唐君苡陷入了下半身在水里、上半身挂在岸边石阶上的窘境。
“瞿之……”唐君苡虽暂时兔遭灭顶,但脸色也吓白了一半。
老天!这笨女人能不能不要用那种可怜的眼光看他,害他浑身不对劲!
当他在湖边小憩时,她的出现引起他的注意,只见她拿着把摺扇坐在湖边的石阶上发呆,原本不想理她的,却又看见她不知发了什么疯在石阶上走来走去,她不知道石阶上有很多青苔吗?果然!她滑倒了。笨蛋就是笨蛋!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她铁定完蛋了!可是现在……
“笨女人,你怎么愈来愈重……”他快拉不动她了。
“瞿之,你放手,不然也会被我拖下水的……”衣裙被水浸湿,导致她的身子下滑的速度愈快,唐君苡看着袁瞿之愈发涨红的脸色.于心不忍。
“笨蛋!我要是放手,你不就死定了厂袁瞿之吃力地咬牙忍住手臂上传来的酸疼,小小的身躯发抖着。
感觉到手里傅来的颤抖,唐君苡了解袁瞿之已经撑到极限了。“笨蛋,你快放手,你想变成残废吗!”唐君苡也回骂他一句。
被她骂,袁瞿之反倒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溜过心田,竟然不觉得讨厌。
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骂过他,袁府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把他当宝侍奉着,这没有让他觉得骄傲,反而是一种孤单。
如果他有娘的话,他一做错事,娘是不是就会像唐君苡一样会这样骂他?
“你能不能试着爬上来?”他现在只知道,不能让唐君苡死掉。
唐君苡努力试了几次。“……湖底好滑,根本踩不稳。”
“可恶!”袁瞿之低咒。
”瞿之听好,府里你熟,快去找人求救。”再这样下去,这固执的孩子会被她拖累的。“这把摺扇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能弄湿,替我拿着。”
“我一放手你就会滑到湖里,你知不知道!”空出一只手来拿扇的袁瞿之,只剩一只小手死命地拖住唐君苡一寸寸下滑的身子,脸色由红转白。
“这样也好过两个人一起掉进湖中啊!”唐君苡开始挣开袁瞿之紧抓的小手。
“笨蛋!你在做什么!”已经筋疲力尽的袁瞿之,没料到唐君苡会来这一招,小手被她甩开,人跌到一旁去。
“啊!”唐君苡就这么滑人湖中,心里却还暗自庆幸着摺扇没跟着她一起掉入水里。
“救命呀!救命呀!”惊恐的袁瞿之扯开喉咙大声呼救。
※※※
正往唐君苡暂居的客房而去的袁磊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嚷的声音,定神一听,听出正是袁瞿之的声音,没有考虑,随即往声音的来源飞奔而去。
一赶到湖边,袁磊看见袁瞿之苍白的小脸满是泪痕,惊慌的目光紧盯着湖中一点……正在水里挣扎的——唐君苡?!
刹那间,袁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停止跳动,长臂一捞,捞起了在湖遏载浮载沉的唐君苡。
“咳咳……”被救起的唐君苡难受地大咳了好几下。
“还好吧?”袁磊焦急地审视浑身湿透的唐君苡,大掌拍手她背后替她顺气。
“咳……我没事,只喝厂几口水。”湖水并不深,只不过湖底很滑,站都站不稳,才会在水里“浮浮沉沉”。
“瞿之,你没事吧?手疼吗?”唐君苡连忙来到袁瞿之身边,蹲下身,检查着他的手臂。
见袁瞿之仅是惨白着一张小脸默不吭声,脸奇+shu网收集整理上的泪痕末干,唐君苡心知他是受到惊。下了。她一个大人到现在都还手软脚软,更何况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
唐君苡倾身环抱住袁瞿之,轻声安抚他,还不忘温柔拍抚着他的头和肩膀。“别怕,我没事了,谢谢你。”
一股突然涨满的感动同时盈满了袁磊和袁瞿之的心头,袁磊只是静静地感受这股平静,而袁瞿之更是贪婪地汲取这从未有过的温暖,忍不住更加偎进唐君苡的怀抱,
“好孩子,快去找你娘,让她帮你把这身湿衣服换掉。”唐君苡忘了自己浑身湿答答的,还弄得袁瞿之—身湿。
袁瞿之一愣,立即推开唐君苡,看了眼一旁不作声的袁磊,眼底有不平、也有落寞。他把手中的摺扇恶劣地丢到唐君苡身上,留下一句话。“我没有娘!”随即跑得无影无踪。
静默环绕在四周,湖边的翠柳随风轻扬,只有风声飘过……
“我还未娶妻。瞿之不是我的孩子。”袁磊率先打破沉默,把前因后果告诉唐君苡,怎样都不希望她误会。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现下,唐君苡对袁瞿之有了同病相连的怜悯,对袁磊的感觉却更难言了……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理该知道袁府的事。”瞿之的身世是个秘密,他却选择让唐君苡知道一切,只因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同。
他的女人……
唐君苡只觉得耳际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斗大的四字回旋在脑海当中。
发觉唐君苡在风中微微瑟缩着,袁磊一把横抱起她。
“你……做什么?!”突然离地的唐君苡回过神来。
“抱你,看不出来吗?“袁磊挑眉。水都灌到脑于里了吗?
“我当然知道!我问你抱我做什么?”
“回房去换下衣服。”
“我可以自己走啦——”唐君苡的抗议被袁磊全数吞入。
直到彼此气喘不休,袁磊低哑的声音才缓缓传入唐君苡的耳里。
“什么都不表态吗?”吻她的感觉太美好,但他更想知道她的想法。
“如果你是因为迫不得已要了我而过意不去,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唐君苡的话又被袁磊的吻打断。
“我这些天来的努力,你都视而不见吗?”袁磊发觉自己很想狠狠敲开她的脑袋,看里面到底装下什么。
“那是因为我舅……爹的托付,你才像对待个上宾对我。”这点说实在的,她正硬逼自己承认,但心中一角早就背离了她自以为是的初衷,暗暗期盼着在袁磊的心中,她会有那么点的不同。
“上宾?就算皇帝来此,我露个脸已经算大不了了。”袁磊狂羁的气质不减。
“你的意思是……”唐君苡忽然觉得心跳得好快,仿如要进出胸口。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这辈子只当我的女人。”
第七章
“爷,颐亲王的货已全送到商行。”梓桓又交上一个只有半掌大的青瓷瓶。“这是颐亲王派人交给您的。”他虽然好奇,但依然尽责地不过问主子的私事。
“把那批货全烧毁,这事交由你亲自去办,不得让第二人知情,再放话让霍荏知道顺利卖出货物。”如此一来,霍荏便会在最短期内准备好下一批“货”。
袁磊转而看向桌上的青瓷瓶,复杂的思绪在心中流转L
霍荏会差人送来棼魂香,想必是离药瘾发作的日子不远了吧。
“爷?”好好的一批药材为何要全烧掉?梓桓直觉事有蹊跷。
“那些药材里混有能致人上瘾的迷香,经由提炼,成了这瓷瓶里的东西。”
那颐亲王派人送来的这瓶……莫非?!
“爷,您……”
“你猜对了,我是中了棼魂香。”袁磊说得云淡风轻。
“可有解药?”梓桓急问。
“娶了颐亲格格,就会有解药。”
原本在书房外打算敲门的唐君苡,听到书房里的对话,放下了淖在半空中的柔荑,默默地转身离去。
当他的女人又怎样?他照样得娶妻的。
也唯有贵为格格的女子才有资格配得上叱吒商场、赫赫有名的他吧!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小老百姓,凭什么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他要她留下的原因或许只在于个责任,他从未说过喜欢她的话呀!
不知不觉中,她总能很自然地在他面前表现她最真的一面。
不知不觉中,她开始在意起袁磊的种种。
不知不觉中,袁磊霸气中带有的温柔早以悄悄镌人她的心,她心底深处甚至兴起子他能喜欢她的企望。
是的,不知不觉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说不出为什么,她已经悄悄对袁磊倾心了,也许是在他救她的时候,也许是更早以前。
但,清醒一点吧,不该是她的,想又有何用?
唐君苡任由自己的心掏空,已经付出的,就当是落花飘于流水之上,让它付之东流,还未萌芽的,就把它深埋了吧……
只是,她不解——
掏空的心,为何还会感到疼痛?
※※※
这天,昭王府贝勒戈尔常或为好友袁磊口中的“信物”而来,”信物”的持有者唐君苡也在场。
端详过摺扇上头意韵绵绵的诗句和洒脱的落款,常或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急切不安的唐君苡。
袁磊的顾虑果然没错,“信物”上会有龙型雕刻,肯定非一般人所有,难怪之剪袁磊会找他商谈,否则以袁磊这左右逢源的红顶商人的能力来讲,要在茫茫人海中寻人理应不难,但若是皇亲国戚,以袁磊这平民的身份,就有点棘手了。
“唐姑娘,这把摺扇的所有人是你的?”
“一个亲人。”唐君苡不想多说。
“此摺扇能否让我带回?我阿玛或许能知此摺扇为谁所有。”而且恐怕来头不小。
“民女不懂贝勒爷的意思?”不就是把题了字的白玉骨扇吗?袁磊为什么需要大费周章请昭王府的贝勒来此,贝勒爷竟又提出要王爷亲自查鉴?
唐君苡真的不明白。
“老实说,唐姑娘千万别吃惊,依我看,此摺扇的主人必定非富‘即贵’。”常或把推想告诉唐君苡,是希望她能有心理准备,并非想拿皇亲国戚的身份吓她。
非富即贵?“那个人”有可能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说不定就是了,听说一些显贵人家的爷总爱至外地拈花惹草,一夜风流之后拍拍衣袖就走,就连当今圣上风流之名不也传布民间吗!
要是她拿着信物去找他,他和他的家人会怎么看她?一个想攀亲带故的小孤女吗?
“唐姑娘?”眼尖的常或发现了唐君苡脸上的不确定。
“民女心领贝勒爷的好意,这事……就作罢吧。”唐君苡福身行跪礼。
“唐姑娘?”常或本想扶起唐君苡的手,被袁磊一个瞪视又缩了回去,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唉!看来袁磊也变得像十阿哥永璋一样,爱吃干醋了!自从永璋理清自己的心意后,常带他那位由皇上抽签指婚的丫头般的福晋出宫游玩,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冷落了他们这些好朋友。
咦?等等,难道袁磊也……
常或暧昧的眼光在好友与唐君苡之间来回。
袁磊不理会常或,直接扶起跪在地上的唐君苡,却被唐君苡躲开。
她又在搞什么?
唐君苡突如其来的拒绝和生分让袁磊很不是滋味,大手一捞,从她的腰际将她搂起。
唐君苡挣不开袁磊的蛮力,只能被迫贴在他身边,懊恼地抡起衣下的粉拳。
哈!有趣、有趣!
常或看得直在心里叫好,很想拍手,但也知道不能太明目张胆。
“你不打算寻亲了?”袁磊问。
“放开我,这样别人会……误会……”唐君苡低叫。
“还能有什么误会吗?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袁磊不讳言他们之间的关系,等于霸道地宣示她为他的所有。
“我不是!”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说不是!”
“我从没答应过你什么!”
“咳咳!”常或作势咳厂几声。被晾在一边的感觉不好受,要是再不阻止他们吵下去,待会说不定连“那档事”都会被般出来当证据了。
呃,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大好……
“唐姑娘,关于这把摺扇……”
“你究竟把我那天说的话当成什么?”愠怒的暗影在袁磊脸上扩散。
“你过说什么我从没放在心上。”唐君苡硬逼自己撂下狠话,却无法忽视心中难忍的酸楚。
“呃……你们……关于这把摺扇?”常或再试一试。
“你要就拿去,可以滚了!”衰磊将唐君苡手中的摺扇丢给常或,敢指使一个堂堂大清贝勒滚的,也只有袁磊了。
“姓袁的!你凭什么拿走我的东西!”拿走了她的信物,也拿走了她的心……
唐君苡想挣脱袁磊的箝制,拼了命在挣扎。
看她不惜伤了自己正要挣开他,袁磊只好放开地。“再我看来,你也只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才不是!”唐君苡不满地瞪着袁磊。
很好,这正是他要的答案,衰磊继续说下去。
“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寻亲,结果很可能找到个达官贵人,所以你担心自己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担心那些个显贵看不起你,所以你怕了、退缩了,这不是懦弱的胆小鬼才有的行径吗?”
“才不是、不是!”唐君苡倔强地不承认被袁磊说中的事实,为什么他总能轻易窥知她的内心、朝她最脆弱的心底深处下手?
“不是?那又为何要不打算寻亲了?”
“我……”袁磊一句话堵得唐君苡哑口无言。
“不怕的话就把东西交给常或,你意下如何?”引君入瓮,他最擅长。
“给就给,有什么好怕的!”唐君苡一说完就后悔了,肩膀随之垮下。她厌恶自己老是被袁磊激得团团转,连整颗心都给激丢了……
“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唐君苡转身就要走。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袁磊只是定定地道出这句话,他要忽略她小脸上的苦涩,那令他的胸口没来由地揪成一块,很不舒服。
“你都已经要娶别人了,请你别来招惹我了。”背对着袁磊,唐君苡说出最在意的事,努力地不让滚在眼眶边的泪水滑落。
眼泪聚集在眼角,视线却模糊了……
他们就这样看着唐君苡跑离了书房,袁磊只是盯着唐君苡离去的方向,默然不语。
“磊,外头盛传你即将迎娶颐亲王的婵仪格格,真有此事?”沉吟了半晌,常或问。
不是他多事,而是袁磊是他们这几个至交当中最不兴近女色之人,一下子却蹦出唐君苡和婵仪格格的事,他真想不透袁磊到底在想什么?
依他看,袁磊对唐君苡的占有欲,已经泛滥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但娶婵仪格格……又是怎么回事?
“霍荏开始有所行动了……”袁磊将事情原委全告诉常或,包括了他中了棼魂香的事。
“难道你真的要娶婵仪格格来换取解药?”常或总算了解霍荏的野心,离完成任务”的时日也近了,但却让好友身陷危险!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君苡死在我手中?”袁磊反问。
“辛苦你了,兄弟!”常或捶了好友肩膀—拳。“或许事成之后便能顺利拿到解药。”
“事成?不包括迎娶婵仪格格?”袁磊挑眉。
“总得给我点时间,我尽量啦!”常或打着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哑谜。“先别谈这个了,关于这把摺扇,我方才在唐姑娘面前不好说,她要我的亲人也许比你我所想的:还不简单。”
“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不过,此扇确实是为皇家所有。”在几个姓爱新觉罗的王爷身上,常或也看过类似图样的摺扇,这些扇柄有其共通之处,就是都雕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祥龙。
“君苡她要找的是她的生父。”袁磊语出惊人。这是在唐孟斌给他的信中提及的,这也难怪她会对一个十八年来不闻不问的父亲充满陌生的敌意及不信任,甚至打了退堂鼓,萌生退意。
“唐姑娘不是说要找的是一个亲人?”他以为唐君苡只是来京城依亲。
“没错,关系至大的亲人。”
“呃……也对啦!”
第八章
是夜
半梦半醒的唐君苡感到腾空被人抱起,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的是上方袁磊刚毅的侧脸,顿时倒抽一口气。
“嘘,别出声,否则先引来的是你那忠心耿耿的丫鬟。”袁磊低下头,双唇贴近唐君苡的耳根,沉厚的嗓音缓缓响起,在静谧的夜里犹如幻惑的魔魅。
唐君苡听到袁磊的警告,连忙吞回到口的惊叫,她当然不想让菟儿知道她和袁磊的关系,老实的菟儿一旦知情,绝对会告知舅舅、舅娘,他们也就会硬逼袁磊负责。
再者,袁磊既然都要娶妻了,能拿什么负责呢?就算愿意娶她当妾好了,傲气如她,岂会容许自己与别的女人分享袁磊?
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一点也不愿意!因为她爱他呀
一个付出所有的女人,只希望能得到相同的回报,但她却深深体会到,身为一个女人,那又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你要带我去哪?”
“待会就会知道。”袁磊拿过披风将仅着单衣的她密实地裹住,打横抱起她,将她的脸蛋压在他胸前。
夜寒露重,袁磊无言的温柔又一次悄悄撼动唐君苡,深深体认了两人毫无结果的未来,唐君苡贪婪地在袁磊怀中寻求短暂的温度,静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她是不是可以保留这一刹那?
好希望路可以不要到达尽头,这样就能被他一直抱着。
然而,穿过了重重回廊,路终有尽头。
“这是哪里?”被袁磊横抱着的唐君苡环视偌大的房间,借着镶在柱上的夜明珠昏晕的光芒,唐君苡能清楚看见这房里只有常用的家具和壁上一幅唐代名家王维的泼墨山水画,干净清雅的布置中并没有多余的缀饰。
“我寝房。”
“放我下来!”为什么带她到这来?
袁磊照做,只不过,放在床上。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唐君苡不解地盯着他。
“有要事和你谈。”
袁磊很清楚体内突升的燥热因何而起,只好将唐君苡强掳来。
他终究不屑成为霍荏的走狗,更不想迎娶婵仪格格,他要娶也只娶唐君苡,这个自尊强盛、高傲的女人!
在还未知悉棼魂香的解法是否真如霍荏所言,他都得试上一试,说不定,霍荏那卑鄙小人只是吓唬他罢了。什么七日的强烈欲望,在还没全然证实前,他都只当狗屁!
袁磊脱下身上的外袍,继而解开单衣的腰绳,贲张结实的完美胸膛已然展现在唐君苡诧异的大眼前。
“有话好好说?别……住、住手厂唐君苡一见袁磊又想解下长裤,忙着别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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