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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格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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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别……住、住手厂唐君苡一见袁磊又想解下长裤,忙着别开眼、又忙着制止他暧昧的动作。

袁磊很听话,她说“别住手”,他就索性脱个精光。

“你不是有事和我谈吗?干嘛脱衣服?!”她不小心瞄到裸里的袁磊。天呀!她又看到了……

唐君苡赶紧以双手捂住突出来的眼珠。“快把衣服穿起来啦!我可以当作没看到。”

袁磊没心思理会唐君苡小猫般的叫嚷,她的双手没空推拒他,他也就乐的轻松解开她的单衣。

“你总算承认我们的‘关系’了?”袁磊勾起嘴角,炫惑人心的微笑让唐君苡有一时的怔愣。

“我也说过,你既然即将成亲,就不该来招惹我。”

承认了又能怎样?他需要的是魂焚香的解药呀!

“你何时听耳听我说过‘我要成亲’四字了?”

这毛躁又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你不用同我解释什么,我祝你……幸福。”这句祝福,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口,他若能平平安安,也就够了,她不敢再奢求更多。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引”袁磊低吼,对于她的“谦让”感到十分气愤。

现在,他终于明白唐君苡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到底有何不同了,他要她的心里也有他、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他要她能感受到赤裸裸的爱意,无关乎被迷香控制的情欲,他也只想要她。

“对!那样做才是对的!”别再逼她说了……

“错、大错特错!”袁磊对唐君苡简直是又爱又恨到了极点!

“娶了婵仪格格,你才能拿到解药不是吗——”糟!她怎么说出来了……唐君苡惊觉多言,赶紧咬住下唇。

“就因为解药,所以才百般抗拒我?你这傻瓜!”袁磊放柔丁声音,轻斥怀中佳人,对她的感情又加深了许多。

没错,他是爱上她了,这朵傲然、善良、又带刺的小花儿。

“不是那样的……是……”唐君苡急于辩白,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袁磊选择跳过她高傲自尊心作祟的谎言,继续说道:

“我从未真心想娶过什么女人,包括瞿之的娘。能让我动心的,只有你了,唐君苡。”

“你……”唐君苡望进袁磊的眼,她找到的一片真诚无欺、与他眸底的自己。

“所以,我想娶的,也只有你,唐君苡。”他在她的额上印下怜惜的一吻,将最真实的心意让她知道。

此刻,唐君苡被他浓浓的情爱给收服了,胸臆之间鼓涨的热流令她无法自己地垂下释然的泪珠,滚烫而刻骨,直烙在心底。

她没有办法不相信他的一字一句,只因为她早就爱上了霸道却又温柔的他……

“如果不娶婵仪格格,也就拿不到解药……”她一点也不希望看见他代她受苦呀……那会让她的心跟着好痛、好痛!

“我可以把你这句话解读为‘你担心为夫的’吗?”袁磊一方面是雀跃的,另一方面在心底轻叹,修长的指尖抹去她令他益发心疼的泪水。

没想到,她的几滴眼泪,竟能撼动他如此之深。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唐君苡含泪地抡起粉拳捶了袁磊的胸膛一下。

“除了解药,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可用。”袁磊一掌便包住了她的花拳,执到唇边一吻。“我想跟你谈的就是这件事。”

“什么方法?”

“陪我在床上度过七日。”

“你!”都什么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捉弄她!

眼见唐君苡豆大的泪珠又要滚下来,袁磊便将霍荏的说法全盘托出。

“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况且,他也不确定“七日”的可行性。

“我愿意。”唐君苡清晰地道出自己的决定,她做事的原因或许常常是因冲动与自尊而起,但这次不一样,并非出于冲动、亦非出于强烈的自尊,她想帮他,就像当初他愿意帮她一样。

“你不怕?”袁磊轻抚她细柔的云鬓,慑于她眼底的决心。

唐君苡轻摇螓首。“就像当初你明知药性会过到你身上,你也毅然帮我解除药性一样,我不怕。”

袁磊盯着唐君苡,不发一言,心思百转千回,都只回绕在一个念头之上——

这辈子,他要定她了。

“怎么了?”见他无语,唐君苡问。

“如果受不了就说出来,知道吗?”袁磊没忘记她的娇弱。

“嗯。”唐君苡轻绽一笑。

他总是关心她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样……

袁磊压下硕实的身躯,灼热绵密的爱抚洒在唐君苡全身,狂乱的热流流窜过彼此,一场场扣人心弦的缱绻于是展开……

※※※

“桓叔,已经过了三天了,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和梓桓一起送饭到袁磊房门口的袁瞿之好奇地问。

前几天都看见唐君苡那个笨女人在湖边游荡,这两天没见到她,感觉怪怪的。

“梓大哥,我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肯让我知道?”菟儿也着急了。

“爷和唐姑娘正在……忙,不会有事的。”看出菟儿和袁瞿之眼底的担忧,梓桓也只好这么解释。

“这么忙?忙到连饭都不吃了吗?会饿肚子的。”袁瞿之看到先前几乎原封不动的食盅。

“梓大哥不是袁爷的左右手吗?不能进去帮他们吗?”菟儿再问。

呃……这……

“咳!爷自己就能解决的。”梓桓严肃黑黝的脸首次泛出淡淡的红潮。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两个人关在房里这么久、又能自己解决的?梓大哥,你有遇过这种事吗?我没遇过。”菟儿不解。

面对菟儿的疑惑,梓桓自从当上总管以后,首度无言了……

三天以来,这一大一小的人儿问得他都要没地方逃了,偏偏他们就是绕在他身边,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谁来救救他!

※※※

床榻经过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只剩错落的喘息声交织在浓烈的欢爱气息中,引人遐思。

袁磊趴伏在同样汗湿的唐君苡身上,脸颊埋人她的颈窝,试图平复方才结束的激情。

唐君苡朱唇微启,无力地喘着气,体内未退的高潮余韵令她浑身不停地颤抖。

袁磊轻抬起身,想要减轻唐君苡身上的压力,却又在她体内移动时,发现欲望又占满了他全身……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该死!

袁磊无法不在意唐君苡疲惫的神情及紧拧的眉心,这三天两夜几乎没下床的他们,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忍痛到连睁眼都嫌多余,却又不开口拒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死的!

被此一念头震得几乎胆肝尽裂的袁磊,硬逼自己抽离了她的体内。

“磊……怎么了……”

他不是又?

气若游丝的唐君苡掀开沉重的眼睑望向袁磊,她的眼窝下是一圈淡青的痕迹,声音也虚软无力,可见她有多累。

“我们就此打住吧。”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憔悴下去。

“我还……可以……”唐君苡吃力地扬起嘴角,却仅仅动了一下。

“都已经笑不出来了还逞强!”袁磊轻斥,舍不得见她如此的忍耐。

“只剩下……四天……”再一个三天多一天,袁磊就会没事了。

她知不知道再来个三天,她就香消玉殒!

袁磊翻身下床,走到紫檀柜前,拿出青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仰头吞下。

“不要!”

当唐君苡发现袁磊的意图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袁磊,虚弱的泪水缓缓而落,淌了满脸。“这三天……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走回床边,袁磊搂紧了唐君苡。

“君苡,与其牺牲你的性命,我宁愿忍受成瘾之苦。”

“你更……傻……”

唐君苡紧攒着被褥。

她拼命想换来的,却仍逃不过失去。

袁磊终究是需要解药的呀……

他终究得娶别人为妻的呀……

泪,再也载不住心痛了。

※※※

修养了几日,体力已恢复大半的唐君苡独自走到清幽的湖畔,发现袁瞿之双手枕在脑后,跷着二郎腿躺在湖边的石阶,嘴里还叼着一枝草叶,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盯着天空。

“瞿之,你也喜欢这里?”唐君苡微笑走到他身边,也跟着坐到石阶上。

袁瞿之瞥了眼径自坐在他身边的唐君苡,不爱与人亲近的他,突然觉得并不讨厌她的接近……

被心中反常的念头给吓到,袁瞿之随即皱了皱鼻头恶声恶气地说:

“不过我不会像你一样笨得掉到水里去。”

唐君苡只是微微一笑。

“喂,你说点话啦!你这样子会吓到菟儿的啦!”袁瞿之执拗地把自己的担忧推到菟儿身上。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看到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骂人、教训人的样子还比较适合她一些。

“瞿之,你对你爹是什么样的感觉?”唐君苡问。

日前因过度欢爱而昏迷后,几日的亦昏亦醒之间,她知道袁磊不时地在她床侧照料她,但打清醒以来,她始终找借口刻意回避袁磊,原因无他,他们真的不可能了。袁磊没有因此逼她见面,只有她知道,他仍是顺着她,没有怨言……

“我爹是个伟大的人,商行里、府里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没有比我爹更厉害的人了!”谈到袁磊,袁瞿之立即坐起身,明亮的双眼透出崇拜的光芒。

袁磊瞒着瞿之身世真相的做法也许是对的,至少,瞿之还能保有对父亲最完整的、毫无缺憾的爱。不像她,已经弄不清自己千里寻亲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喜欢爹,但是,爹不喜欢我……”袁瞿之眼里的光芒转瞬间被落寞取代。“怎么会呢?”若袁磊真不在意他,在破庙的那夜,袁磊又怎会亲自来寻他?

“你不知道……打我有记忆以来,爹从没抱过我、也从没对我嘘寒问暖,就连每年生辰,都是梓爷爷、桓叔、和厨房的大娘陪我吃面线……我只能像其他人一样远远望着爹。爹只有在我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训诫我……”袁瞿之在不觉中对唐君苡坦白心中的感受。

“所以你才会逃家、说谎,就是为了让你爹注意你?”唐君苡猜想在破庙那晚会遇到瞿之、还有他老是对人恶言相向,就是这个原因吧?

”……嗯。可是也没用……”袁瞿之垮下小肩膀。

唐君苡无言了。

袁磊必须面对的“儿子”来自于友情的背叛,在这种前提下,任何人都会愤怒不堪,还有谁会如袁磊的宽容,收养了无依的瞿之、给瞿之一个不受风雨侵袭的家园?

面对瞿之,对袁磊来说或许就是件残忍的事啊!

反观她,能被舅舅和舅娘当成亲生女儿般疼惜,已经不知幸运几百几千倍了,不是吗?她对“那个人”的敌意又能代表什么呢?只不过是幼稚罢了!

正如同袁磊所说的,她根本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只会以高傲的自尊来自我掩饰一切,掩饰了对那份血浓于水的渴望、也掩饰了心……

自过度疲惫的昏迷中清醒以后,她开始拒绝袁磊的关心,两人的距离被她刻意地愈拉愈远,只因为,她封闭了自己的心。

她是懦弱的,没错。

她不敢追寻真爱,只因为希望袁磊对她死了心,然后去娶能助他脱困的婵仪格格,她什么都帮不了忙……

此时,一阵交谈声由远而近。

“央儿姐姐,我听厨大娘说什么……在袁府里,瞿之少爷的身世是个禁忌,是什么意思呀?”一个刚人府的小丫鬟好奇地问。

“嘘……小声点,若被爷和梓总管听见了,有你好受的了!”大丫鬟紧张地轻斥了声,忙着左顾右盼。

“为什么?”小丫鬟跟着紧张起来。正巧两个丫鬟的视线被树丛遮掩住而没被发现的唐君苡、袁瞿之也听见于。

“瞿之少爷听说是爷的未婚妻和爷的朋友所生,不是爷的亲生孩——”’

“咳咳!”唐君苡出声打断了央儿的话,不安地看见袁瞿之逐渐改变的脸色。

都怪她大沉溺于自己的思绪当中,现在才注意到!

“赫——瞿之少爷……”

央儿看见袁瞿之出现在地面前,手中的竹帚给吓得掉到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袁瞿之冷声道,不属于孩童的阴霾笼罩周身。

“我……我……”央儿——想到自己说过“有你好受的了”,吓得结巴。

“她说了什么吗?我没听见呀,对吧?你有说什么吗?”唐君苡拼命眨眼朝央儿使眼色。

“奴婢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央儿吓得不停发抖。

“为什么阻止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爹的儿子?”袁瞿之一步一步的后退,指责的眼神直逼唐君苡。

“瞿之——”

“为什么连你、连丫鬟都知道,就只瞒着我!”袁瞿之大吼出声。

他终于了解为什么爹始终不喜欢他的缘故了,因为,他根本不是爹的孩子,

“听我说——”

“我不要听厂

袁瞿之跑离了湖边。

“瞿之!”唐君苡提起裙摆跟着追去,留下两个已经脚软的丫鬟。

全被瞿之少爷听到了……怎么办……

※※※

“少爷,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守门仆隶挡住了袁瞿之的去向。

“走开!我叫你走开!”袁瞿之胡乱挥开仆隶,仆隶惊于盛怒之下的袁瞿之,不敢再有所动作,袁瞿之就这么跑离了袁府。

“快去告诉袁磊,快去!”

随后而至的唐君苡,停下脚步喘着气,匆匆嘱咐一脸焦急的仆隶,又马上追了出去。

仆隶也顾不得门了,连忙往内院奔去。

第九章

唐君苡追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气喘吁吁地扶在摊贩的木桌上,四下梭巡袁瞿之的身影。

怎么才过了一个转角,人就不见了呢?除了百色商行,瞿之还有哪儿可去?

既然都逃离了袁府,他怎么也不可能会去商行的!那他会去哪里?

破庙?!唐君苡的脑海跃出了不久前的印象。

“姑娘,有什么需要小的为您效劳的吗?”茶摊老板热络地替唐君苡擦了擦沾了茶渍的桌子,整了整简陋的长凳,当唐君苡是来吃茶的客人。

“有。”唐君苡点了点头。

“请问姑娘想点些什么?”

“破庙往哪走?”

“啥?”

唐君苡将那晚暂居的破庙形容给老板知道,老板于是指引了一条路给她。谢过老板之后,她又匆匆离去。

一到破庙,唐君苡果然找到了抱膝蹲在墙角、哭得好不伤心的袁瞿之。

她走近他身边,也不禁被他脆弱的哭声唤起了同等的心情。

知道自己长久以来所依赖的爹竟然不是亲生父亲,那种熟悉的世界霎时间在面前崩毁的感受,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瞿之,事实真相你都知道了。”她蹲在他面前,心疼地看着这个和她有着相似遭遇的孩子。

袁瞿之只是埋头哭着,啜泣声一阵大过一阵。

“大家瞒着你,是因为怕你知道后就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你爹。”唐君苡伸出柔荑,轻轻抚摩着小男孩的发。

“他不是我爹厂袁瞿之抬起头来,泪痕斑斑的小脸衬着红通通眼儿和鼻子。

“袁磊虽然不是你亲爹,但他要大家瞒着你,就是因为当你是他的儿子。”唐君苡拿出随身的手绢替他擦拭泪湿的脸蛋。

“不是不是……”袁瞿之摇头,眼泪依旧啪啦啪啦直掉。“如果当我是儿子,就不会不喜欢我、就不会不理我……”

“你也听到了,你爹抢走了原本该是嫁给袁磊的你娘,而你爹又正巧和袁磊是好朋友,那种痛苦你我都无法体会的。”

“……”袁瞿之垂着头,没有说话,哽咽取代了啜泣。

“袁磊却代替你死去的爹娘照顾你,还把你带回府里教养,更下令其他人不得在你面前嚼舌根,这不就是把你当成儿子看待么‘!”

“可是桓叔的爹、也就是梓爷爷,都会对桓叔嘘寒问暖的,也会同桓叔说说笑笑……”

“袁磊还得处理全国商行大大小小的事,对你有所疏忽也是无可避免的。你想想,袁磊也许一看到你就会想起过去的回忆,他会有什么感觉?

你再仔细想想,若袁磊不当你是儿子,也就任凭你自生自灭了,你为什么还要怀疑?”她相信,以他的聪颖,绝对能懂的。

“他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不理我的?”袁瞿之抹去眼眶边的泪,急着问。

“讨厌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绝不会是让那个人吃好、睡好、玩好的、用好的。”呃……虽然解释得有点牵强,意思到了就好。

袁瞿之思索了半晌,而后轻扯唐君苡的衣摆。“我们回去了。”

“嗯,好啊!”唐君苡嫣然一笑,执起袁瞿之的手一起往外走去。

在破庙门口,他们看见袁磊备了马车等着他们。

“瞿之,你愿意回家吗?”袁磊问,长久以来平静的眼波意外地闪烁着激动。

这小鬼打哪来听说他讨厌他了?!

“爹,对不起……是瞿之大任性了……”

“上车吧。”袁磊将袁瞿之抱上马车,随后转身面对唐君苡,心中的感动远不及所能言语的万分之一。

“谢谢你。”在她身上,他总会发现不减反增奇+shu网收集整理的惊喜。

他都听到了?也罢!

“我奉劝你一句,你应该看的是瞿之,而不是过去。不是我多管闲事,我只是同情瞿之而已。”唐君苡冷冷地说完便自己进了马车。

对于她的疏离,袁磊只有莫名的苦涩。

若他最后终得娶婵仪格格为妻以换得解药,对于君苡的疏离,他是该庆幸的,但心底却是百般抗拒她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是很诚实的,他只想要君苡一人。

难道,保护她、怜惜她,这样也错了吗?

※※※

一回到袁府,迎接唐君苡的,是常或带来的天大震撼。

你是皇上遗落在民间的格格。

“贝勒爷,您铁定是在开民女玩笑……”唐君苡干笑着。

她怎么可能会是当今圣上的女儿、大清朝的皇格格?!

“常或?”袁磊的震惊不亚于唐君苡。

“阿玛二十年前跟随皇上微服到江南一游,他说他确实曾见过这把折扇,也记得皇上当年将此折扇赠与一位唐姓女子。”一夜承恩之后。

常或跳过乾隆皇的“习惯”不说,免得伤了唐君苡的心。

“此折扇便是皇上与唐姓女子之间的信物,也就是皇上与唐姑娘的娘之间的信物……不,应该是说‘格格’的娘才对。”常或改口。

乍听闻真相,唐君苡只能难言地任紊乱失序的脑子绕过百转千回。

几月之内,她竟从一个拥有温馨亲情的千金小姐成了一个父不详的孤女,再从一介布衣成了高贵的皇格格……

这要她如何置信?

“皇上是否已知此事?”见唐君苡默不作声,袁磊问。

“知道了,阿玛将此扇面呈皇上,皇上惊喜之余要格格亲自面圣。”常或将折扇交还唐君苡。“物归原主,还望格格与臣走一趟皇宫。”

“不要去。”袁磊紧凝着回望他的唐君苡。

“磊,你不是之前才劝格格别放弃寻亲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常或不解。

“你一旦人宫,我便没有资格见你了。”袁磊定定地对着唐君苡说。

他承认,他害怕面对身份上的鸿沟,终将致使他们分离。

没错,他自私地不愿她去当什么皇格格!

常或开始猛抓头皮。

唉……又来了!他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忘我”,三番两次在他面前说这些乱肉麻的话,实在是很考验孤家寡人的他唉!

“我去。”唐君苡平静地道出决定,却逃避袁磊阴鸶的目光。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熊熊怒火在袁磊心中点燃,他咬牙忍怒道。

她一点都不在乎进宫后他们俩人之间会有的变数吗?该死!

“听见了又如何?都不会改变我是位皇格格的事实。”唐君苡冷冷地回答。

这么做是最好的吧?要帮袁磊,她至少还确“格格”这个身份可作赌注……

不闻不问了十八年,一个要求,不为过吧?

常或疑惑的眼光在袁磊与唐君苡之间来回。他们是怎么搞的?

“格格,臣随时能接你入宫面圣,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现在就随贝勒爷人宫。”唐君苡没有迟疑。

“原来,能飞上枝头,你比谁都高兴吧?现在反而迫不及待了?一个能呼风唤雨、坐享荣华富贵的格格,比上曾经流落街头的窘迫,好上千万倍是吧?”一听到唐君苡急着离开,袁磊眼中的星芒霎时冷凝,口不择言。

“磊,你太伤人了。”常或不赞同的眼光直指好友。就他看来,唐君苡并非贪慕荣利之人,要是如此,她当初便不会拒绝让他借回折扇。

“难道不是这样?”袁磊眯起眼。

“就是这样。”唐君苡高筑的自尊被袁磊讽刺的指控一点一滴地削落,强忍意志崩塌的挣扎,她J顷着袁磊无情的控诉给了他和她都不愿听到的答案。

这……怎么会变成……

常或发觉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轻叹了口气,把空间留给他们,独自离开。

益发幽冷的气氛,压迫得两人几乎窒息。

袁磊一把抓住唐君苡的纤臂,强迫她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放开我!”唐君苡蹙眉低叫,手臂上传来的揪痛,仿佛是由他透过她的手,直熨心底。

“看着我。”他掐住了她的下颚。

“说,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撇开脸,不愿意正视他看她时总会流露的柔情。

“看着我!”袁磊更加捏紧她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刚锐深凿的俊颜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压抑。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不要她该死的疏离!

“就算你握有大江南北的经济命脉,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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