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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梅子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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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偏头偷觑子白。
在她身旁的人,还会是他吗?
海风咸潮,夜露寒凉,微凉裸着肩膀,片刻便觉身上似浸入凉水中,不禁一颤,双臂环肩。
子白略略侧身,将大半海风挡在身后,向微凉微微颔首:
“宵夜”
微凉拽过餐盒递至子白面前,心下默念:
“勾引男人就是要胆大心细脸皮厚,而且我很冷很冷真的很冷”
蹭近一点,再近一点,终于蹭进子白怀中。
子白身上一僵,便要向后退,微凉慌忙仰头,可怜兮兮道:
“好冷哦……”
子白一顿,倒也未再躲避,只是环着微凉的手臂僵硬着,冷淡道:
“这样我吃不了”
微凉悄悄掩下羞愧,向旁边又蹭一蹭,仍蜷在子白怀中,背靠着子白撑起的右腿,双腿跷在子白的左腿上,挪出一些位置。
打包的肉酱意粉只剩一些余温,子白也不介意,右手环过微凉的肩膀稳稳托住食盒,左手用叉子极优雅的卷着意粉送入口中,分明是极僵硬的姿势,他却做得流水行云,云淡风轻。
微凉凝睇着子白的脸,那样近,连长长的睫毛都能细数分明,白皙俊秀的脸庞在夜色之下明晦交织。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唇,墨色眼眸被灯火映得流光溢彩犹若琉璃。微凉眼神迷离,伸出手指轻戳子白脸颊:
“子白你好漂亮”
手感甚好,又戳戳。
子白面上一凝,将餐盒重重合上:
“吃饱了,走吧”
微凉一惊,慌忙拽住子白衣襟撒娇:
“不要,再坐一下”
子白微微皱眉:
“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将微凉肩膀推开一些,便要起身。
微凉心下大急,只记得Anthony说今日必须拐到子白的吻,又忆起子白近日疏离,只恐往后再无机会与子白这般亲密,心下便生出一些孤勇,也顾不得其他,双手揪住子白衣襟扯下,小嘴嘟起凑了上去。
本只是轻轻浅浅的唇齿相触,却霎时燎成燃林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子白的手指勾开微凉的发髻,顺着倾泻而下的如水长发移至微凉腰上,将微凉紧紧嵌入怀中,唇舌缠绵之间,脑中也一片混沌,只知自己的心跳与微凉是一样的频率。
急促而热烈。
他怀中拥着的,是他爱恋已久的微凉。
他的微凉。
一阵天旋地转,微凉被子白握住手腕压倒在岩石上。此时子白已失了平日淡漠,白皙的颊透出绯色,清冷的凤眸似蒙上一层薄雾,迷蒙若水,薄唇微张,呼吸急促,整齐的黑发散乱下来,平添几许倜傥。
他缓缓俯身,额头抵着微凉的额头,鼻尖轻触微凉的鼻尖,他低低沉沉唤道:
“微凉”
微凉微凉微凉……
唤得那样沉重,似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声音。
微凉呼吸凌乱,心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她想搂住子白的脖子,却浑身无力,只能柔柔弱弱的唤一声:
“子白……”
巨浪拍岸,远处化作天与海的一篇迷蒙,微凉的长发如瀑散落在岩上,如火长裙婉转铺开,此刻的微凉,纯洁如婴儿,魅惑如狐妖。
子白却一僵,眸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楚,缓缓松开微凉的手腕,翻身站起对背着微凉,伫立许久,才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终是冒犯了微凉。
他吻了他最好朋友的心爱之人。
而他,竟然不后悔。
直至回到家中床上躺下,微凉的小心脏仍是“噗通噗通”跳个不住,辗转难眠,搂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方忆起CiCi让她回家后打电(葱)话予她报告军情。
微凉浅浅咬唇,在心下措词许久,才犹豫着拨通CiCi电(葱)话。
不过片刻,便听CiCi接起电(葱)话,开口便问:
“小软糖你怎么那么早就回家了?没色(葱)诱成功?”
微凉期期艾艾:
“也不是啦……”
那段莫大哥似说了什么,CiCi转述:
“亲了没?”
微凉霎时绯了脸颊:
“亲……亲了……”
CiCi吹了一声口哨:
“那抱了没?老子是指抱在地上打滚的那种”
微凉羞怯更甚:
“抱……嗯……”
CiCi兴奋了:
“那然后呢然后了?”
微凉声如蚊呐:
“……没了……”
CiCi:“……”
没了……是怎么了……到底成功没成功啊!
有细细问了几句,CiCi忽而一窒,那端便传来一阵悉索声,似CiCi躲至无人暗处,声音也是鬼鬼祟祟:
“不对……小软糖……”
微凉疑惑:
“怎么?”
CiCi极凝重道:
“小软糖,老子刚刚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要勾引的是白吧……那……那……那笑面狐狸怎么办?!”
小剧场:
英国,夏日。
露露紧颦着眉,怒气冲冲的跑上楼梯,“呯”一声推开门,三步两步跳上床跪坐在程岑面前:
“你又受伤了”
指控的语气:
“你又跑去和他们打架了!”
程岑淡淡瞥露露一眼,低头将伤药揉在自己身上,戏谑道:
“小露露,招呼也不打一声便闯入没穿衣服的男人的房间,不太好吧”
露露却不理,只狠狠戳戳程岑身上青紫:
“你干嘛和他们打架啊!”
程岑咧了咧嘴,拍掉露露的手:
“痛啊小露露”
又道:
“谁说我去打架了?我只是去打篮球而已”
露露叉腰:
“你骗人,我都听Sam说了,你去找镇上的不良少年赌(葱)球,1V1斗牛,每次都打得很野蛮,跟打架一样!”
鼻子一酸,哽噎道:
“你去帮微凉报仇是不是?为什么嘛~她又看不到!”
程岑将最后一片药膏贴在身上,随意套上白T恤:
“小露露,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让她知道啊”
露露抽抽泣泣:
“可是我不喜欢看到你受伤啊……”
我也心疼你,我也只想见你平安啊。
程岑跳下床,耸耸肩膀:
“男人嘛,有点伤才帅”
转头又向露露严肃道:
“这件事不能告诉宝贝!”
露露低声嘟囔:
“我才不告诉她呢……”
又道:
“但你也不许再去和他们打架了”
见程岑张口欲言,慌忙补上:
“赌(葱)球也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
程岑耸耸肩,不置可否。
露露却似得了保证,破涕为笑,拽住程岑的T恤扯高:
“你背后还有伤啦,你不要动,我帮你擦药”
程岑慌忙躲闪:
“不要!唉唉~小露露你怎么能随便扒男人的衣服啊……露露!”
你追我躲,闹成一团。
桌上的电脑开着,MSN上,微凉的头像是灰的。
这几日,宝贝都似过得不好。
我知道她为何伤心,
却不想点破。
宝贝,
怎么办,我很想你。
我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很想自私的对你说,
即使你不爱我,也请留在我身边。
宝贝,怎么办。
对不起
微凉一愣,疑惑道:
“岑岑什么怎么办?”
CiCi大惊:
“什么笑面狐狸怎么了小软糖你去英国难道不是去扑倒笑面狐狸的吗?”
微凉脸颊一绯,呐呐道:
“没有……我不是……”
CiCi尖叫一声:
“不是!不是不是你居然不是!你之前明明说是的呀啊啊啊小软糖老子就要被你气死了!”
彼端传来急促的跺脚声,CiCi连珠炮串:
“小软糖你害的老子以为……以为……”
一窒,似惊觉自己激动太过,霎时放缓了语气,低声嘟囔:
“没事……”
微凉晕头转向,却只听到一句:
“以为什么?”
CiCi难得的期期艾艾:
“……没什么……啊……老子去找老哥!”
“啪”一声挂了电话。
微凉忡怔的瞪着电话半晌,忽然便心跳如擂。
子白的手机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平日只按“2”便能拨过去的号码,如今她却极虔诚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微凉将手指悄悄挪到拨出键上,却又似惊醒一般,猛地将手机塞在枕下,裹着被子满床打滚。
要与子白说什么呢?
是要向他道歉吗?还是要问他为何吻她?
或是问他,他的心中,对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也好……
可是,她害怕。
害怕听到子白说: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这让她,和他们之间二十年的友情,情何以堪。
手机骤然响起,微凉一惊,如受惊小猫一般缩在墙角,半晌才忆起这并不是子白的专属铃声,又隐隐有些失落,摸出手机按下接听,有气无力道:
“CiCi……”
彼端却传来Anthony柔和的声音:
“小阮,你今晚先睡,明天再去找他……对了,我们的行程改变了,近日内我便会带CiCi回美国”
微凉只来得及呆呆“哦”了一声,Anthony又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在网上继续教你的”
电话那端隐隐传来CiCi的挣扎声,Anthony尔雅道:
“那就这样吧,我要和CiCi好好沟通一下,晚安”
微凉紧紧握着手机,咬牙道了一句:
“晚安……”
忽然便悲怆得落下泪来。
CiCi走了,程岑走了,她与子白也不知何去何从。仿佛一瞬间,她便被全世界抛弃。微凉只觉身上一阵寒冷,蜷起身,埋首膝间低声呜咽。
直哭得浑身无力,微凉心下才生出一抹决绝的勇气,抓起电话按下2,许久,彼端才传来子白疲惫的声音:
“微凉”
微凉哽噎道:
“子白……”
只一句,酸楚便哽上喉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许久,子白低低叹息一声:
“微凉,对不起……”
后面的话,微凉已然听不清,她只知道子白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心便似坠下无尽深渊。
她与子白,终究是这样的结局。
是她任性,是她,再次毁了他们的友情。
六月十五日,晴,炎热。
微凉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下班。
并未与子白联系。
六月十八日,暴雨,微凉。
微凉没有伞,在雨中淋了半个小时仍是拦不到计程车。
子白,仍是无消息。
六月十九日,大雨转小雨,微凉。
微凉发烧,晕眩间打电话予子白,第一次听到冰冷的语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微凉不死心,又执拗的拨去纪氏询问,却听YoYo韩的助理有礼道:
“副总与韩秘书去外地公干,归期未定,如果工程进展顺利,也许要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这是第一次,他与她,几日未曾联络。
也是第一次,他未告知她,便去了远方。
他们之间,还会有无数第一次,而站在他身旁的人,永远不会是她。
六月十九日,微凉哭了一夜。
六月二十三,雨后初晴。
大病初愈,微凉清减许多,小脸苍白着,更是楚楚可怜。早晨走进办公室,便引来同事围过来叠声问候,无论真情假意,却是实在心暖了。
只有小熊一脸幸灾乐祸,“啧啧”两声:
“这么憔悴,失恋了?”
微凉心中痛楚难以言喻,却只微微颔首,声音沙哑道:
“是啊”
小熊一窒,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经过微凉办公桌时,顺手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拿走几份,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指如飞。
CiCi已被Anthony强拽着回了美国,临走时只匆匆与微凉通了一次电话,微凉当时病得昏沉,也不知自己与CiCi说了什么,只听CiCi不停叫嚷:
“小软糖加油,要努力将白扑倒”
她头痛欲裂,只想对CiCi说:
“我没有办法勉强子白喜欢我,我爱他,我自私的希望他属于我,但我也希望他幸福”
即使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
MSN上无数头像跳动,微凉微微敛眸,屏息将滚动栏缓缓下拉。子白的头像,安静的,灰白的,停在那里。
子白一向不用签名,但微凉清楚的看到,子白的签名栏中写着:对不起。
几乎同时,程岑的信息框便弹出来,上面满是焦急的符号:
“宝贝怎么了,怎么几天没上线?”
微凉浅浅抿唇,抬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慢慢敲:
“我很好,工作很忙”
程岑沉默,微凉关掉程岑的对话框,开始处理其他人的邮件与信息。
许久,程岑发过来:
“宝贝,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又问:
“子白呢?”
微凉深深呼吸,压抑着眼中泪意,极缓慢的回到:
“他出差,在外地,我很好”
岑岑、子白,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小剧场:
我有一个相当讽刺的名字,叫周贝儿。
那样温馨,那样甜蜜,仿佛我真的是谁的宝贝儿。
但我什么也不是。
所以我只让别人唤我小熊。
我自幼没有爸爸,长到八岁时也失去了妈妈,这并不是什么十分悲惨的事。承蒙继父不嫌弃,他照顾我长大,然后让我做了他的女人,那年我十三岁。
但这样至少比在冷漠的亲戚之间流浪好了许久,至少我有家里的钥匙,有固定的床。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我十八岁,他不再是我的监护人。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冷漠的对他说:
“给我一笔足够我读完大学的钱,然后别再来找我,否则我就将你告上法庭”
我想那一刻,他一定很想掐死我。他脖子粗红,青筋暴起。但他仍是给了我一笔钱,数目不大,但我仍是极欣慰。
我想,我终于能脱离苦海。
大学报道那天,我在寝室里第一次看见夏静,我仍记得她那天穿着粉黄色荷叶裙摆的连衣裙,灵动跳跃,她的眸光盈盈流转,她的唇浅弯如月,她向我递出手掌,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
“你好,我叫夏静”
从来没有女生愿意靠近我,因为我很脏。我的脖子上有莫名的红痕,她们的妈妈说我是个坏孩子。我也不敢靠近她们,因为我怕,继父会像对待我一样,将她们拽入深渊。
那一天,我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夏静的手:
“你好,我叫小熊”
夏静的手,柔若无骨。
夏静的一切,都美好得那样不可思议。
我与夏静是好朋友,我一直认为是。但夏静的幸福太灼热,她迫不及待的与我分享她的家庭她的朋友。她拥有很多很多的爱,这一切,我都没有。
我只是一只无论多么努力,最终只会被人抛弃的小熊。
我只是一只玩偶。
我嫉妒夏静。我喜欢夏静。
便似那扑火飞蛾,即使被她的幸福灼得遍体鳞伤,我仍想与她在一起。
大二,夏静交了一个男朋友,她很爱他。
那人是一个才子,平素总爱伤春悲秋,甚至与我耳厮鬓磨时,也会吟上几句酸诗。于是,正如所有桥段一般,夏静将我与他赤(奕薰吧)裸裸的堵在床上。
夏静哭喊得声嘶力竭:
“你们两个,给我解释!”
但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漠然掀起薄被,旁若无人的穿衣,也不理那人的嚎叫: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
而在几分钟前,他仍在我唇畔呢喃:
“贝儿~我的宝贝儿”
我心疼的望着夏静悲伤欲绝的脸,我想对她说:
“看吧夏静,他不爱你,他配不上你,他在我的耳畔说了你许多坏话,残酷得我甚至不忍心告诉你,离开他吧,你与他在一起越久,他只会伤你越深”
夏静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这并没有什么,比起从前所受的苦楚,这只不过似被羽毛拂过。我拽住夏静的手腕,低低缓缓的对她道:
“夏静,你跟我出来”
夏静却厌恶的甩开我的手,不屑道:
“别碰我,你很脏”
那一瞬,我的心中,似有什么,轰然碎裂。
最终,小熊只是一只破败的玩偶。
其实,小熊也想要幸福。
可不可以不长大
微凉日复一日沉静下来。仍是娇娇柔柔的笑容,仍是细细软软的声音,只是往日黑白分明的眸中却似蒙上一层雾,朦朦胧胧透不出情绪。
没有子白,微凉每日清晨便要走出家门,公车绕过大半个Z市,微凉便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海上升耀日,霎时绚丽得刺痛了眼睛。
没有子白,微凉每日中午都一个人吃饭,然后顶着七月烈日缓缓走回公司。没有遮阳伞,微凉的汗浸透的薄衬衫,夏静皱眉:“每天中午都往外跑,不热吗?”
微凉抿唇浅笑:“不热啊”我好冷好冷,冷得骨头都僵硬了,我想晒晒太阳,看能不能将我血管中的冰融化一些。
微凉在MSN的签名档写道:“对不起”子白,对不起,我不应该喜欢你。
最后连南宫静也忍不住打电话予微凉斥责道:“你还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多久?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动啊,有一千种方法能套牢他,你干嘛在这里自怨自艾?”
微凉倚在莫氏天台,无意识的向下望,缩成模型一般的街道,她与程岑子白曾无数次经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回忆。微凉努力平静,声音却零落风中:“静静,不能的”静静,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
我一直努力扭曲自己对子白的感觉,我很清醒的喜欢着他,却又不停催眠自己,子白是我的好朋友。
只是我的好朋友。
明知子白不喜欢我,为了友情,为了能够继续站在他身边,我唯有谨守好友的身份。
若他恋爱了,我再难过也要为他开心。若他失恋了,我再窃喜也要陪他难过。最终还是希望他能找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平淡安宁,岁月静好。
因为无论世事如何兜转,站在他身旁的人都不会是我。
我与子白不是初见,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我输不起。
我不能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好友。
我不能恨他,因为他是我的好友。
所以,静静,我真的很羡慕你。
微凉只低声重复着“不能、不能”,终于哽噎,直至呜咽。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们总期盼长大,还以为,长大之后仍能理所当然的牵着手。谁知长大之后才惊觉,这竟是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子白,岑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长大。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走。
时间便在浑噩间流逝,微凉甚至不知道天气是何时开始转凉,她只做着超负荷的工作,每日回到家中倒头便睡,偶尔悄悄点入YoYo韩的博客,努力从YoYo韩的嬉笑怒骂中抽出子白的蛛丝马迹。
“万恶的资本家!”,留于凌晨三点四十二,不是子白是否也是深夜未能入眠。
“水煮鱼水煮鱼~”,子白没有吃多吧,也不知会不会胃疼。
“步行街!shopping!”子白也会像与她一起逛街那样,为YoYo姐提着所有的袋子吗?
……
微凉一条一条的细看,直至最后一条:“Z市,老娘终于回来啦!”
留于昨夜八点五十七分。
微凉关掉电脑,垮下双肩颓然蜷在椅中。
子白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回来的时候仍是没有告诉她。
她已经,不再重要了。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次日微凉顶着两个楚楚可怜的熊猫眼来到办公室,便遭遇了小熊的无情嘲笑:“哟~怎么啦这是?我记得动物园里不缺熊猫啊”微凉也不回嘴,只软软趴在桌上,低声问道:“小熊姐,你说,要是你与你以前很要好的朋友吵架了,你会怎么办?”
小熊一窒,心虚的瞥夏静一眼,嘴硬道:“吵了就吵了,反正不是我的错,我是不会道歉的”微凉疲倦敛眸:“那要是他也不来找你,那你们就一直吵下去吗?”
小熊骄傲仰头“哼”一声:“吵就吵嘛,谁怕谁啊”一旁沉默的夏静却冷淡道:“若真是很重要的朋友,便去找他”微凉犹豫:“可是他会不会仍是不理我?”
夏静揭开一页卷宗,头也未抬:“会比你们现在互不理睬更糟吗?”
不会有比她与子白互不理睬更糟糕的情况了,但她要用怎样的借口去找子白?
微凉心中千回百转,直盯着MSN上子白的头像发呆,直至头像后许久变灰,才似被惊醒的抬头,已是午饭时间。
终究未能与子白说话,微凉的心情灰败亦如苍白的头像。
小熊娇媚的勾勾丹寇纤指:“难得我中午没约会,一起吃饭吧”微凉沮丧的点点头,却听见一抹俊雅冷淡的声音:“不好意思,她有约”微凉猛然抬头,便见子白站在门外,如松如竹,向她略略颔首:“过来”微凉心中酸楚,只想扑进子白怀中大哭,又想大声责问他为何不辞而别,渺无音讯。却只能僵硬着肩膀缓缓走至他面前,漾起一抹柔软的微笑:“子白,你回来啦”微凉与子白又变得如往日一般,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午餐晚餐。但微凉终究不敢问起子白手上伤痕,她也不敢问:“为什么你那么忧伤”她与子白,始终是回不去了。
但是,能站在他身旁,也是好的。
十月二十三,是微凉的生日。
微凉左手抓着头发,一边满房间找皮筋,嘴上嘟嘟囔囔:“糟了糟了迟到了”好不容易扎好头发便要往外跑,跑出家门又急急冲回房间拽过包包,正巧听见手机响起。微凉一面穿鞋一面按下接听:“喂,岑岑”彼端传来程岑轻佻飞扬的声音:“宝贝生日快乐”又问:“你猜我在哪里?”
微凉疑惑的瞥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尖叫一声,三两步冲下楼,纵身一跃跳到程岑背上。
小剧场:穆殊缓缓揭开茶壶盖,将茶则中的茶叶极仔细的倾入紫砂茶壶中,又将沸水倒入茶壶,圆融的涤荡数次,倒入公道杯中,再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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