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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很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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酽酽稠稠,原来是酸奶。

他粗声粗气:“喝掉。”并不看她,包厢里晦暗不明,一幸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半个侧面,清俊隽永。

喝完了半杯酸奶,她依旧晕乎。包厢里温度很高,酒意未散,又觉得热。

倒不料他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她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因为太热,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见他出去,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跟着走。出门的时候依稀察觉外包厢里一阵静默。

出了门,冬日夜间的空气迎面扑来,冷冽而疼痛。

他依旧恶声恶气:“站在这里等我。”

等他开了车出来,门口早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几乎扔了车钥匙,“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东方”的大门正对马路,车流来往急速,他将“东方”附近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最后,连“东方”的老板也出来,带了几个保安四处找。

找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有保安发现。

她正坐在街边花坛上,低垂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花坛隐在他的车背后,挡住了众人视线。

老李笑着道:“虚惊一场,没事就好。”林子衍道了声谢,老李见人没事,才带了保安回去。

他站在那里,隔着一小段的距离看向她,她坐在水泥花坛边缘,屈起膝盖,将脸埋了下去,走进了,才发现她的肩膀微微抖动,也是自那次以后,他才知道她喝醉了会哭。

她身后即是路灯,灯光自她上方而泻,她蜷缩着坐在那里,整个人都笼罩在橙黄的光晕下,他看着,只觉得恍惚和不真实,也许只是下一秒,她又会微笑着站在许亦扬的身侧,又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即使偶尔近在咫尺,他也觉得不真实。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甚清楚,也许是那次奶奶的刻意安排,也许是那次她在他的公寓里洗床单,也许是更早以前……

他向来不缺女人,形形色色,清秀的,温柔的,艳丽的……什么样的他都见过,可每一次看着对面不同的女人,心底里却下意识的排斥起来,一直有异样的声音告诉自己她们并不是,可并不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直到那次在她家里见到她,她穿着长长的T恤,跻着拖鞋,手足无措的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在他面前,不知进退。

他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是她,她站在自己眼前,一如雨后梨花,扑簌一声,终于在他心底深处开出花来。

可至于为什么是她,他自己也不明白,可却清楚,没有错,的的确确是她。而她,爱的却是别人,那个人正是他的表哥。他也后悔过,如果许亦扬回来那天他没有带她一起去,如果他们没有相遇,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后来无意间得知她大学里的事情后,他才明白即使那天他们没有相遇,结果仍会是那样。

有很多次,他都告诉自己,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她,也是及其简单容易的事情。他看上的,他喜欢的,他有的是办法得到。他的那群哥们儿嘲笑打趣他,三哥也替他出过主意,他由着他们笑,却不同意他们乱来。一直都没有那样做,不是不敢,只是不愿,怕她受到伤害。

他渐渐走近她,街上气温远低于包厢,呼吸可见白色雾气。她的肩仍在发抖,他迟疑了很久,才敢伸出手去,轻轻的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她没有挣扎,睫毛上一圈水渍,凝成一颗落了下来。他终于握住她的指尖,凉的透彻。

他并不知道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人跑去“东方”,还喝了酒。自她告诉他有男朋友,而那男朋友恰是许亦扬之后,他便逼着自己离他们远远地,越远越好,远到看不见,才有可能甘愿退出,放弃。

他拧着眉,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

她一声不吭,只是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

最后,他将她扶进车里,看她在后座上缩成一团,静静的,一直未出声。

第二十三章

其实她从“东方”出来的时候已经稍有清醒,只是清醒了却越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才会一个人坐在那里,抱着膝盖,以为冷风吹来,所有的烦恼都会慢慢消散。她和许亦扬的事情仍未解决,又加上方才包厢里的话,她一时之间犹如扑上了蛛网的飞蛾,全身都被束缚着,不知如何才能逃脱。

即使是在密闭的车厢里,她仍在瑟瑟发抖,从“东方”出来,身体便开始又冷又疼。

车子在中途换了方向,她也浑然没有察觉。

是林子衍的公寓,他将她从车里一直扶到房间的沙发里,灯光下,才看清她脸色绯红,眼角犹有泪痕,身上带着轻微的酒气。

他俯下来,看了她许久,转身去了浴室,放了热水,又取了毛巾,小心地及至沙发跟前。

拿着热毛巾的手悬在半空,他的声音缓和下来:“一幸?”

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手才逐渐往下,柔软的毛巾抚上她的脸。

一幸半睁开眼,热气熏上脸部,眼里一片朦胧。

他见她醒了过来,低低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有预期中的回答,她垂下头,他只瞧见她白净的脖颈,在眼里化成玲珑的曲线。

“子衍……”她只是摇头。

他大抵猜到些什么,前段时间,有人告诉他在咖啡厅见到她和叶涵,叶涵的事情,他大略知晓一些,如今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突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她哭得很小声,他还是听到了,重又递了手里的毛巾过去,他知道她喝醉了就便会哭,上回也是,吐脏了他的床单,还不停的哭,吓得他一夜没敢睡。

滚烫的一滴水珠子,滑过他的手心,掌心里传来一阵湿意,他只握紧了手里的毛巾,一转身,重又回了浴室。

待他重新去拧了毛巾出来,沙发上已不见了人影,他在那里僵了几秒,突然往门口疾奔而去,“一幸,一幸。”语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慌张。见并没有出门的痕迹,他终于舒了口气,不放心,回头重又将门锁了一次。

去了二楼,才发现她正站在落地窗前,窗帘被拉开了一角,他住十五楼,中层,底下是大半片城市夜景,远处高楼鳞次栉比,红绿的光束交加叠放,一截一截,变幻莫测,大半个夜空都浸染在光亮中,随着光束的转换,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她离窗户很近,只有一小步的距离,右手贴在玻璃上,纤细的手指泛出些白色,凝视着远方。

他站在她的身后,想起她曾经站在这个位置和他说过:“以后我结婚了,一定也要一个落地窗户。”

他逗她:“啧啧,你也太没水准了,结婚就为了要一个落地窗。”

她猛然回过头来,笑吟吟地望向他说:“我结婚是为了相夫教子啊。”

相夫教子,他的心头一震,这句话,她虽说了很久,可他却记得,连她说话时的眼神和动作,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其实知道她心里有人,只是没有想过那个人是许亦扬。那次在法国餐厅,她那么直接的想伪装自己,可在他眼里,却成了最拙劣的掩饰,掩饰自己的慌张,掩饰自己眼里的受伤。

那之后,他便觉得也许这一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他明白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喜欢她,爱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以他的方式去哄她,宠她,有时候话说出来,见她神色晦莫不明的,他便马上收拾起那一本正经的态度,又回复过往。他知道她一直将他的话当做玩笑话,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对自己上过心。

他也想过,虽然许亦扬回来了,但是只要他们一天没有重新在一起,他便一直坚持下去,也许有一天,他终会有个机会。

她生日那天,他一直在等她,等到半夜,她也没有回来,他在饭店订了位置,因为她不在,所以只有延迟到第二天,她或许从未将他做的事情放至心上,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她问是谁生日。

他隐忍了许久,当即拉下了脸,如果不是她后来那句话,也许下一秒,他便会摔桌子走人。

而正因为她那句话,他才又觉得也许她也关心过自己。

那晚在“东方”,她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时候,他连烟头掐进掌心也没有知觉。

送她回家的时候,他又犯胃疼,一路上,只握紧了方向盘,可再疼也没有心里的失落难忍。

就这样结束了,他们重又在一起了,那么,他也该出局了。一盘棋,他连一半也没有下到,便早早地退了出去。

既然他们彼此喜欢,他又能凭借什么将她拉回来。

他告诉自己,就这样结束了也好,其实他们之间何曾有过开始,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说开始,说结束。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安安心心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她性子淡,不喜欢人多喧闹,有时候看着她,他竟然还会想,如果结婚了,他一定再不去那些什么酒会舞会了,安安心心地陪着她,就这样陪着她也好,只是她不曾给过他机会。

她虽然常常笑,可看在他眼里,她却一直都不开心。一如此刻,她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

殊不知,他只看着她的背影,也会心疼。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林子衍,因为遇见了宋一幸,才明白什么叫做心疼。

他喊:“一幸。”

她转过身来,竟然绽放出浅浅的笑,随即低落滚圆的泪珠。

他一步一步走进她,没有任何思考,搂她入怀。她滚烫的泪珠子在他的胸前滴落,慢慢地濡湿他的衬衣。

他听不见她的喃喃自语。他不会再问,他至始至终都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委屈……

她突然仰起脸来,呢喃了一声,泪盈盈的双眼对上他紧紧蹙起的眉目,随即咬着嘴唇对他展颜而笑。

他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只是放任自己收紧了手臂,她整个人被他抱紧了,连腰间都传来疼痛。

’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吸扫过他的胸膛,细微的灼热由心底开始蔓延,徒然生出些烦躁和迫切。

他一直都想有一天可以这样抱着她,可她明明在他怀里,他却觉得不够,他期待了那么久,久到此刻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滞了几秒,胸膛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手摁在她的腰上,隔着厚厚的外套,他却觉得掌心里一片灼热,明明应该放开,他却舍不得,不愿意。

蓦地,他带着她退离落地窗,反身,将她压向白色的墙壁。遽然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下来。

他力道极大,一幸几乎是被他推向了墙壁,后背撞了上去,一阵酸疼,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吻便落了下来。一幸被他狠狠按着,他几乎是贴着她,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连手也被他握住,半分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是从来没有接过吻,她的嘴里还残留着鸡尾酒和酸奶的味道,酸的,甜的,混合着水果的气味,齐齐地向他涌来,他上了瘾似的,越吻越急切,越觉得不够,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贴上她的腰际,顺着衣摆往里探,一点一点上延,吻越来越往下,最后转移到她的颈上,呼吸声也变得零乱。

一幸一直僵着,被锁在林子衍和墙壁之间,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耳边是他失控的呼吸。

当林子衍的唇触及她的那一霎那,她犹如惊弓之鸟,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感觉到身后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烫。

不期然地,他一下子推开她。

她靠着墙壁,脸上氤氲出淡淡的红色,吐气如兰,头发也乱了,外套一边扯落至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意识稍加清醒,身体却不听使唤,半翕着眼,带了一些震惊看向他,虽眼波如秋,清澈明净,却生出一种冶艳明丽的味道来。

……

顿了一会儿,林子衍才道:“一幸,对不起……”又道,“你去睡吧,我在外面,有事喊我。”

说完便转过身去。

她只呆呆地看着他转身,似乎有数不尽的落寞,心里狠狠一震,连大脑也不受控制起来,几乎没有思考,竟颤颤地伸出手,拉住了他。

他的胸膛又起伏起来,这一次是怒意,眼里有十二万分的不置信:“你疯了吗,不要认错人?”

一幸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怔住,半响叹了口气,低下头呢喃:“子衍。”声线很低,隐约带了几分惶恐。

他整个人都一颤,勉强稳定下来,一室寂然,只听得两个人的呼吸声。晚上他并未喝酒,可这会儿他却觉得自己越发不清醒,心里有个念头不停的叫嚣着,他忍不住,突然又折了回来,盯着她的眼,扳住她的肩。

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吻又落下来,一个一个清晰有力,烙印一般熨帖上她,她只觉得呼吸困难,一阵天旋地转,他抱着她,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扣子,掌心贴在她□的肩上,她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眼里恐惧渐重,睁着眼,开始瑟缩,无措地望向他。

“嗒”的一声,不知是谁,碰到了背后的灯扭。浅黄的光晕零落分散,她刺痛的双眼来不及适应,他突然停了下来,愕然看向她,眼里有异样的情绪逐渐消散,退开几步,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哑着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动,身子又开始僵硬起来,左心房跳动剧烈,突兀地让她几乎心悸,眼里尽是干涩,他向来光鲜亮丽,行事作风干净利落,常常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可现在他的样子,说话的神情,几乎狼狈到了极点,也颓败到了极点。她的心里又酸又胀,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感觉脸颊边上湿湿嗒嗒的,才知竟流了眼泪出来。

他的声音就在她前方,缓慢的传过来,充斥着满满的无奈和低沉,似乎也在竭力压制什么:“你不要哭……不要哭……是我糊涂了,明知道你喝醉了,还……”

他的脚步迟疑:“对不起,一幸……”说罢又转身, 门把被拧开,极轻的一声,他走了出去,门落上的时候,传来他最后一句话:“你去睡觉,我先走了。”

第二十四章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累极了的,昨晚林子衍走后,她也只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窗帘是遮严了的,室内里呈暗灰色,许是凌晨时分,室内家具的轮廓才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昨晚他离开,虽强作镇定,可回头时眼里却盛满荒凉,仿若那空气里潮湿的水分,肆无忌惮地在她身旁,甚至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和许亦扬重新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整日小心翼翼,胆颤心惊,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为何会有如此莫名的情绪,如今想来,她和许亦扬之间,本是一场镜花水月,即使细心呵护,也无法破镜重圆,破了的,碎了的,哪怕是再好的能工巧匠,也无法将其恢复原样。即使叶菡不出现,他们之间也定会出现其它的隔阂。她终是太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放弃,选择不去修补。

天际微亮,她走出公寓,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他停车的位置,空荡荡的一方,犹如一个□裸的伤口,她机械地拦了出租车,回了家里。

恰逢休息日,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从林子衍的公寓回来以后,她便进了卧室一直坐着。

卧室的窗户向阳,南方的天气,即使入了冬,正午的光线依旧热烈,即使隔了厚厚的玻璃和窗帘,仍能感觉到些微热意,密密麻麻沿着颈往下,蔓延到背上,而手脚却是冰冷的,仿佛置身于火炉和寒潭,纠缠不休。

手机在床头震动,许是已经准备好要结束,所以接电话的时候竟还能镇定自若。

“晚上有空吗?”寂静的空间里响起许亦扬的声音。

“嗯。”

“晚上有个酒会,我们一起去,晚点我来接你,好不好?”

她自膝盖里抬起头,迟疑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波澜不惊。

眼角掠过手机,许亦扬说六点来接她。应该是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现代社会,好聚好散,虽然他们的开始也不算美好,可至少结束可以尽人意。她也不知许亦扬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和自己坦白,从他的口气里,并不能听出什么,一切正常的仿若以往,可现在,是否坦白,于她而言,也无多大意义,既然决定了要放开,那么她也宁愿知道得越少。其实这样未尝不好,他们之间,总归会有人讲明,不过是个时间问题。酒会结束,他们便也结束了。她和许亦扬,没有好的开始,又何来好的结局。

酒会设在一家俱乐部,人并不多,说穿了其实是客户交流,并没有想像中衣香鬓影,灯光璀璨的场面。

许亦扬是众人眼里的青年才俊,甫进入不久,便有人来招呼寒暄,其实今日这酒会的目的也是各公司之间生意上的往来交流,室内有名的房地产集团最近新落成了一区住宅,商业广告必不可少, “益阳”作为广告公司,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一幸远远地在僻静处休息沙发上坐着,方才已有江氏集团的负责人来过,大有将这大型广告交予“益阳“之意,许亦扬其实还没来得及和一幸说上几句话,便随着他们去洽谈关键事项。

走得时候,他面有难色,也许是见一幸一个人,有些不放心,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一幸,道了一句:“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一幸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步入另一侧的房间。其实他离开也好,他若是在的话,她也不知说些什么。从苏然到叶菡,许亦扬骗过她两次,也伤过她两次,她总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恨他,可每次见他,却总是恨不起来。她这样犹犹豫豫的性子,旁人看来总说她是不计较,可有时候,她是真的痛恨这样的自己,浮萍一般,飘飘荡荡,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前往什么地方。此刻此刻才彻底明白,今时不同以往,这一次,必须当断则断。

许亦扬远远的向她走来,嘴角噙着笑意,他这一谈,约莫用了一个多小时,好容易身旁围着的主管负责人各自离开,他才稍稍舒缓了眉眼,几个大步走至一幸身前:“等久了,累不累?”语气里仍有一丝歉意。

一幸仍是摇摇头,他并未坐下,仔细看了一幸一眼,眼里有些隐忧:“怎么了,脸色不好。”顺势拉起她,“我们走了。”

她一惊,自他掌中抽出手,抚了抚眉:“没事,结束了吗?”

他瞧出她方才的失神,以为她是真的累了,“嗯”了一声,和几步远的一个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便拉着她一道离开。

两个人回去已接近十点,许亦扬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一幸都没有说话,车子在小区楼下停了下来,就这样吧,她和自己说,他回国后和自己说重新开始是在这个地方,如今她要告诉他他们不可能也是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有始有终。

握了握拳,转身迎上他,声音缓慢,飘渺:“许亦扬,我们分手吧。”

他尚未知觉,伸手摸上她的头发,笑着道:“说什么呢?”

竟是相当平静,又慢慢地重复了一声,眼神坚定:“我没有开玩笑……许亦扬,我们分手吧。”

他看着她的面容,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他也知道她素来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脸色微变:“为什么?”

为什么,他应当比她更清楚的,不是么。她眼底沉寂,小区极静,不大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异常清晰:“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他足足愣了好几秒,猛然抓住她的肩:“我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分手,你说清楚。”他向来沉稳内敛,即使是处于极度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表现的十分明显,极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她双肩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乎是被迫使仰起脸来和他对视,隔了半响,她才又接着道,“许亦扬,你结婚了,其实不必瞒我,弥补,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何况,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求你弥补我什么,我们都明白的,有些事情不能勉强,你爱我也好,不爱也好,都不是你的错,你也勿须耿耿于怀大学里的事情。”

他的手从她的肩上滑落,转瞬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讶异又震惊:“是谁和你说的?……叶菡?……我没有结婚,我和叶菡只是有过口头上的婚约,我们根本没有结过婚。”

“我看了你们的结婚证书……”极轻的一句,响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他便怒喊:“不可能。”拉了她转身:“和我去见叶菡,我会向她问清楚,什么叫做我和她已经结婚。”她挣开,立在原地:“去了又怎么样,问清楚了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去,是不敢去,还是不愿意去,就算是分手,也要分得合情合理,莫须有的理由,我不会接受。”他眼里聚起怒意,脸色冷到极点。

“许亦扬,即使去了,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总归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她也是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神色,几乎濒临爆炸的边缘。可她不想再纠缠了,真的不想再这样总是提心吊胆的过下去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他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时间,她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使他们一直这样走下去,也未必会幸福。

“为什么不可以,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和我说分手。”他不罢休,墨色眸子里愤怒的情绪一览无遗。

她觉得累,自从见了叶菡以后,她无时无刻不觉得浑身疲惫,看着他声嘶力竭地追问,连手都微微发颤起来,原先刻意伪装的平静也被搅乱,仿佛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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