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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很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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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幸挨着手机,还不及她“喂”,那端李姝一阵噼里啪啦:“一幸,江湖救急,赶紧替我回公司拿份文件,姐姐我这回全靠你了……”说了半天,原来是去见客户的时候带错了文件,一幸简直无语,不得不佩服李姝,竟然会把文件错拿成她的美男杂志,还是和那客户谈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还好反应快,先将别的话题引上来,又及时打电话给一幸。
一幸才脱了一只鞋子,听李姝那急得七上八下的语气,忙不迭又将鞋子穿好,拿了包便回走,拦了出租车,一路跑着进了公司,去李姝办公桌上找了那份文件重又坐进刚才那出租车,风疾火燎地赶往。
待把文件拿给了李姝,才稍稍缓了口气,在大马路边上站了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今天跑这一趟,足足是她一个月的运动量。
幸好安全送达,估计李姝拿到了文件,这比生意也应该并无大碍。
因为还要赶着回家,便又坐了出租车,车子开了一会儿,始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直到看见司机摆在车窗一侧的小包,才发觉原来是包不见了,心里一慌,又冷静下来想了想,也只有可能是拿文件的时候将包落在李姝办公桌了,她手里只攥了手机,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眼看着车子开得越来越远,窘得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和那司机说道:“那个,师傅,我把包忘在公司了,待会儿我去公司拿,看你能不能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拿了包马上下来拿钱给你。”说完又怕那司机不愿意,忙又加道:“这样吧,我先把手机放这儿,你等我一会儿可不可以。”难怪林子衍老说她笨,一席话说完都没有想到这手机的费用都够抵几百趟车费了。
那司机也是个老实人,四十开外,憨憨笑了一声:“行,我就在楼下等会儿。”
这一番来来回回的,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幸好公司还有保安没走,一幸乘了电梯去十八楼,她的包果真是在李姝办公桌上。
电梯里开了顶灯,黄幽幽的,数字按钮一个一个往下掉,发出蓝绿的荧光。“叮”地一声便停了下来,定睛一瞧,分明是十二楼,她的工作楼层,奇怪怎么这会儿还会有人从十二楼出来。
电梯铁门慢慢的划开,她整个人都僵了僵,是许亦扬。或许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对方,神色也都有些不自然。
她又喊了一声“许总”,见他还站在电梯外,便道:“你进来吗?”他跨了一步,进了电梯,原本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的电梯,自他进来以后,一幸便觉得压迫。他其实就站在她的身侧,之间隔了一步的距离,电梯里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她握紧了手里的包,思索着要不要现在就离开,等他走了以后自己再出去。欲伸出手去摁按钮,他的手臂先她一步,挡在她前面,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又合上,他的身子俯下来,接近她的右耳,呼吸喷洒至她右颈,缓身道:“你是不是怕了?”她猛地回头,迎上去:“我不怕什么。”
他的手依旧挡着她,撑在电梯门上,眼眸里如同一方深渊,只是看着她,良久才道:“不论你信不信,叶菡和我并不是那样的关系,那日我也不曾料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一幸,你躲了我那么久,究竟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是不信他,还是不信自己,她承认自己没有细细想过,叶菡的事情至今也有月余,自她和许亦扬分手后,她才有时间慢慢冷静下来,初见叶菡,初闻叶菡的那番话时,她的确几乎失去理智,当她一心以为从此她的爱情会变好时,却偏偏有人专程来告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掩在雾里的假象,一直到后来,说出分手以后才仔细想过,倘若他与叶菡真的结婚,那么旁人必定知晓,包括林子衍,唯独不可能只她自己不知,再加上那日许亦扬和叶菡的神色,她便知结婚一事也许只是叶菡撒的一个谎言而已。
可是现在,信或不信,对她而言,已并无多大意思。已经决定要放下的,再纠缠也是伤人伤己 ,她又何必执着,抬起头来和他对视,道:“许亦扬,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但是我们都没有想过,隔了5年我们是不是还适合在一起……”说完竟是心平气和的。
他的眼里有明显的东西破碎开来,像是浑身被扎上了透明的玻璃渣子,连肩也微微塌陷。电梯早已停在一楼,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两个人谁都没有去在意,那间隔的一声声“叮”,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虚浮飘渺。
她走出电梯几步,他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那眼神像极了他初回国时的神情,深不可测。
没有转身,轻轻将手挣开了:“你不要这样……我们不可能,你以后一定会遇上一个很爱你的人……而我,也会的。”
他的手慢慢地松开,滑落。一整个底楼悄无声息,静得骇人。
她道了声“再见”,步子沉稳地走出去。出了公司大门才渐渐加快步子,方才坐得那辆出租车还等在那里,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想着今天实在太累,索性重又坐了回去,说了家里的地址。
终于回了家里,换了拖鞋进屋,桌上还热着饭菜,因她走之前和奶奶说了一声不要等她,所以便留了饭菜下来。桌上的菜都是她平时喜欢的口味,这段时间她一直被困扰着,平常吃饭都是食不知味的,兴许是今天走多了,胃口稍好了一些。
吃了饭刚上床,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林子衍。那端很静,似乎他的声音就在耳际:“你睡了没有?”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接了他的电话,一时忘记了擦,残留的水珠子顺着发梢滴下来,滑过脖颈,感觉凉意瑟人才醒悟过来:“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有些拘谨,似在考虑犹豫什么,隔了一会儿才道:“礼拜六有没有空?”
“嗯。”
“那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接电话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想着那天他说的话,总觉得尴尬,不知怎么开口,还以为他会问她,听他说起是吃饭,心里才缓了下来:“哦……好。”
“那我来接你,礼拜六你别走,中午我就来。”语气显然是兴奋的,像个偷吃糖的小孩子,听得她一愣,半响忘记了要说话。
一直到他在电话里重复:“一幸,好不好。”她才“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第三十章
第二天中午林子衍便来接她,下楼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等坐上了车,他才开口道:“没什么事情,就一起吃个饭,上回吃火锅那些人,你见过几个,今天人多了点。”
不知怎的,她都有些不敢看他,总觉得心里百味掺杂,上回他说得那么突然,也隔了一个礼拜左右,虽然她也有好好考虑过,可若是他问起,她仍是不知如何回答,两个人之间这样讲话,竟觉得客套起来。
她只“嗯”了一声,坐在后座上,头也没抬。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用了蓝牙接,交谈不多,只连续“哦”了几声又挂掉了,加了车速,转过几条街,来到一栋木质阁楼式样的建筑前。
下了车才知道是家日本饭馆,老板是日本留学生,回国后便在这里开了这家餐馆,阁楼是经过改良的,颇似日本民居,青灰色瓦顶,灰砂墙,窗户是纸糊格子的,小巧玲珑,古朴素雅。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在门口彬彬有礼,一幸随着林子衍进去,穿过一条水桥,后方竟然还有一排房子,中间有花木假山,水声潺潺,和寂清幽。
那后方的屋子原是包厢,每一间都按了唐朝乐曲名来命名,他们进的是一间叫做“桃花行”的包厢,屋子里早已有人,见了他们进来,便有人响响亮亮地喊了起来:“林哥哥,你可来了。”
声音和脸都熟悉,是上次一起吃火锅的几个人,还有那位卷发的女子,加上他们两个,总共是十个人。一排长型的木桌子,木质地板上铺了蒲团,他们脱了鞋子盘腿坐下去,林子衍便开始皱眉:“怎么找这么个地方,坐着都累,还能吃吗?”
右侧一位年纪轻轻,相貌清秀的男子替他们斟了茶,道:“这不是名字好嘛,咱们好不容易遇上回喜事,怎么着也能拿出点意思来,听听,桃花行,这名字取得,真叫一个好,光听着就喜气。”说完了又眯眼看向一幸:“嫂子,你说是不是。”
一声“嫂子”喊得一幸出其不意,满桌子的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她和林子衍,以往她每次遇上了误会的总要挨个儿的解释,只是今天这场景,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正遇上他的眼神,也是带了满满的笑意,一边却又抓起纸巾盒子一把扔了过去:“胡扯。”
那人接了盒子,也不去看林子衍,倒是笑嘻嘻地又问一幸:“嫂子,你怎么不说话?”
问得一幸脸上红白交加,顿了顿,只好笑了笑,索性不说了。殊不知,她那沉默在旁人眼里看来十足是默认了她和林子衍的关系,也难怪,一桌子的人都笑得心领神会,只有她一个人还傻傻地坐在林子衍身边,因为羞赧,只有小口小口的喝茶。
包厢里气氛极好,服务员拉开格子推拉门,端了菜进入包间,吃得是日本会席料理 ,上菜的速度极快,从前菜开始,不消十分钟,桌上已摆得满满当当,生鱼片,烤鱿鱼,天妇罗,铁板烧,贝肉汤……,最后上得是寿司。
酒是日本清酒,装在瓷白的瓶子里,饭局伊始,服务员替每位客人的瓷杯中斟满清酒,道了声“请慢用”便退了出去。
她因挨着他坐,距离极近,好几次见他总垂下头去,他们进包厢不久,她没说话,他也没怎么说,按他的性子,以往这时候包厢里早已是插科打诨,闹成一片,必是少不了他的。这样想着,心里不免疑惑起来,还以为他又是犯了胃疼,便偷偷看了他几眼,模模糊糊只看见他清俊的半个侧脸,嘴角抿了起来,一抽一动的,分不清是在忍,还是在生气,或者是在笑。
她手里还拿着一杯清酒,略略又侧了侧身子,试图看清楚一些,因她看了他几次,他都没有直起身子来。
倒是没有料到,冷不丁他抬起头,她偷窥的神态被逮个正着,尴尬的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
原来不是胃疼,抿起了嘴角在偷笑,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问得一本正经:“你看什么?”
即使是看他,也不能说,于是摇摇头,含含糊糊地道:“唔,我没有看……什么。”
一个声音从半空中响了起来,尽是调侃意味:“我说你没事低什么头啊,一个大男人,学人家日本小女人,你就是整个人趴着也没那种娇羞,没娇羞也就算了,还害得咱嫂子一直看你,保不准儿以为你又犯胃病了……”完了也不管不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凑过来和一幸说话:“得了,嫂子,他没病,从坐下来开始一直在笑,没见过哪天这么开心的。”又看向林子衍:“哎,我说,你是不是发横财了,瞧瞧那开心的样子……”
一幸所有的思维和言语都堵在了喉咙口,手一抖,那一杯清酒便洒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因为是跪坐,正好是泼在大腿的位置,洇了一大片,正想拿纸巾吸一吸,手里一空,杯子叫人给拿走了,身体也被拉侧了过来,一直手横过来,拿着纸巾,她一惊,接过纸巾:“子衍,我自己擦,我自己擦。”后面两句说得极其小声,生怕待会儿又是一桌子哄笑声。
他得了空,又被老七一番揶揄,倒也是不恼:“老七,皮痒吗,什么时候咱们去“东方”,听说了新来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师傅,要不,我也可以为你服务,怎么样,去不去?”
这样一说,哪里还敢去,那老七摇头:“这我可不去,见识过你的手艺,哪还敢劳您大驾。”
最后还是那坐上首的黑衣男子发了话:“行了,先吃饭吧。”
一幸一直在擦拭裤子上的酒渍,蓦地被林子衍一拉,却见他头偏了偏,眼光挨着一轮儿,向她道了一声:“叫人。”
一幸顺着他的方向,里头的人她只认识几个,但瞧见一个个都静坐着,想着好歹也要礼貌待人,只好硬着头皮,先喊了一声:“大哥好。”接着便是那卷发女子,上回一起吃火锅,她无意间喊了声大嫂,结果被笑得差点儿栽下桌子去,这回便犯难了,思索了几下,还是侧头看向林子衍,窃窃地问了一句:“还喊大嫂吗?”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林子衍自然笑得厉害:“你不是早喊了大嫂吗。”
她只好又转过身子,喊了一声大嫂,可那大嫂右侧坐的一位她也不曾见过,不知是唤“几哥”,故又停了下来,林子衍才出声:“这是二哥,这是三哥,这是四哥……”一圈人叫下来,方才正式开动起来。
一幸倒是疑惑了,上回吃饭她便知道这些大哥,二哥的,极有可能是道上的人,起初还以为林子衍也是其中一个,只是他一直没有明着和她讲,所以饭吃了一会儿,她偷偷问了他一句:“那你是第几啊?”
他“嗯”了一声,停下喝酒的姿势,在想着什么,一幸便试探了一声:“是八哥吗?”哪里晓得这些人个个都耳尖,她才说完,那老七已经咋呼了一声,一口清酒差点儿喷出来:“哎呦,林哥哥,我认识你那么久,今儿才知道你原来是只八哥啊。”
满桌都笑得轰轰然,一幸几乎傻眼,怎么每回和他们一起吃饭都要闹个笑话,正要回头去看林子衍,他倒是闲闲出声了:“老七,你是活耐了吧。”
那老七一听,向一幸道:“大嫂,我可全靠你了。”一幸也在忍着笑,这段时间总是心里沉闷,如今这一闹,好似什么都忘记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子衍,你又没说你是第几?”
林子衍见她也笑,朝老七丢过去一个眼神,便也不再说了,老七拿了瓷杯子,向一幸道:“还是咱嫂子好,嫂子,什么时候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省得果子狸一天到晚寒掺我。”
一幸也没多想:“哦,好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那老七也没多想,脱口道:“像嫂子你那样的就行。”
那边上林子衍似乎漫不经心道:“还真是活耐了,调戏我老婆呢。”她还沉浸在方才的笑话里,林子衍那声“老婆”,听得并不真切,等她回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没法问出口。
连那老四也发了话:“他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
老七也笑着附和了一声:“随便,随便,嫂子你给我随便找一个就行。”
一幸因思考着前头的话,后头的话也漏听了,压根儿没怎么听明白,也不大想弄明白,又觉得口渴,便拿了瓷杯子,结果被林子衍换了茶杯子:“别喝酒。”
许是方才实在笑得厉害,这会儿便也不怎么说话了,一个个都去解决那食物。一幸因为吃不惯那些海鲜,所以只挑了些天妇罗和铁板烧吃,一顿饭吃完,竟也花了几个小时。原本他们吃了饭总要弄些个余兴节目,不是娱乐城便是桑拿浴,这次倒是例外,吃了饭,一个个都直接回家。
第三十一章
其实方才的饭局上,大家都没怎么喝酒,可回去的时候,车子开得竟是出奇的慢,哪里还有半点名牌跑车的样子,连一旁的摩托车都连连超了过去。向前头一看,他倒是气定神闲的,两手握着方向盘,将跑车开得悠哉悠哉,偶尔右手握拳靠向嘴角,难得前视镜里大眼珠子眯成一线。
“子衍,你今天怎么了?”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今天的状态,喜上眉梢的。
他闻言也没回头,轻咳了几声:“哦,没事,没事。”
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跑车挪到小区楼下,虽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但因是大冬天,所以小区楼下也没什么人走动,她拿了包下车,他也跟着走了出来,一直跟着她走进楼道,也不说话。
“还有什么事情吗?”她终是转过身来询问。
迎上他喜极的神色,几个大步跨过来,只差一点儿便要将她整个人抱住了,直接去牵住她的手:“你答应了!”
她答应什么了,想了几秒一下子顿悟过来,定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事实上,他的话,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一直没有结果。自己和许亦扬分手不久,而他们两个又是表兄弟的关系,她若是这样答应了,叫家里人,叫认识的人怎么想,更何况,她现在依旧没有理清楚自己的心情,所以……
僵了一阵,思来想去,他的脸即在眼前,眼里都漾着笑意,手还被他握着,掌心里传来一阵阵的暖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何时,哪怕是两个人拌了嘴,事后想起她也一直觉得是开心愉悦的,想起他总是有事没事拉着自己到处乱跑,不是吃便是玩,以前不知道他的心意,她也只把这些反应当做是朋友间的互相关心,礼尚往来,他对自己好,她也该对他好。只是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过冗杂,她理不清自己的心,若是错了,只怕又伤害了一个人。
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又或许是她脸上的复杂叫他莫名的隐忧,连自己都毛躁起来,只一把将她搂住了,语气带了些许无赖:“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不许再反悔了,知不知道。”
“子衍……我们……”
他看懂了她眼里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你不要担心,其他的事情我来说,我明天要出差,等我回来了了再和家里面说,你只在我身边就行,知不知道。”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跑得急冲冲的,一幸还被林子衍裹在怀里,来不及挣开便听见人家的笑声。那小夫妻也是明事的人,撞见人家抱在一起,总归是尴尬的,情急之下也不管是不是认识的,打了招呼,走得更快。
她鼻子太酸,眼里也火辣辣的,心里面一抽一抽,跳得厉害,又因现在的窘迫,倒是成了哭笑不得,并没有多想,心里一片柔软,终是没有多说。
放开了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去,心里涨满了温暖。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们若是在一起,必定会生出闲言碎语来,即使她已经和许亦扬分手,他也不确定他们前面的路是否是一番和顺。长辈的意见,他和许亦扬的关系,亲友的态度,他都要一一面对。可那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只要她愿意,哪怕前方荆棘满地,他也会带着她一路走到尽头,决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个人开车回去,也不再觉得孤单,入眼的所有,看在眼里尽是她的影子,眼角涌上笑容,从来没有如此欢欣过,那么多年,他一个人,飘飘荡荡,直到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
隔了几天,一幸正忙着整理文案,有人捧了大束的鲜花上楼来找她签收,她从来没有收过花,还以为是人家弄错了,签收好了拿在手里还是莫名其妙,是大捧的粉红蔷薇,她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也没有发现附带的卡片,拿在手里正思量着怎么办,刘意倾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扫了一眼那花:“哇,好漂亮的花。”趁着换气的当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一幸姐,“恒则”的预告片又没通过,从广告创意到背景,还有演员,全部都要换掉重拍,导演这会儿正发脾气呢,王总监通知全体人员开会。”
一幸于是搁了手里的花,随着刘意倾一起出去。
这回接拍的是“恒则”的首饰广告,重点是钻戒。创意改了几次,预告片也验收了几次,可每次到最后,“恒则”总是否决,一群人忙得焦头烂额,几乎人仰马翻,本以为综合修改了几次后的预告片应该可以通过,哪里想到还是不行,导演总监气得几乎抓狂,开会的时候一个个都跟吃了炸药似的,一不小心扯了导火线,恐怕整个会议室都会变成一堆废墟。一行人压着一行人,上头发威了,最惨的还是底下的小老百姓,拼死拼活地加班加点。
出了会议室也不敢松口气,真不知道“恒则”的广告究竟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刘意倾倒是想起方才一幸手里的那捧花,于是小声地询问:“一幸姐,那花是谁送的啊?”
一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没有卡片。”
刘意倾四下里看了看:“那个,会不会是许总送的?”
一幸直觉地摇头:“不是。”
两个人说了不下五六句话,便回了办公室,手头工作实在太多,再没有多余的时间闲话。
临近下班,一幸盯着那捧花开始犯难,总不好就那样拿着带回家里去,于是索性摆在了办公室里。恰好李姝进来找她,一见了那花,发现新大陆似的叽喳起来:“哟,这么大束的花是哪位送得呀。”
完全是揶揄的语气,一幸没好气:“不知道。”
“原来是蔷薇啊,我还以为是玫瑰,诶,奇了,第一次见人送花送蔷薇的,还是粉红色的,什么意思啊?”李姝正挨着那花自言自语,回头见一幸哼都不哼一声,兀自又猜测起来,“是谁送的呢,是咱们许总?不怎么可能,难道是林子衍?”
一幸早已整理好了等在门口,见李姝还围着那花,不由得发笑:“喂,你走不走啊。”说完自己先掉头走了,故意将脚步加快,李姝这才反应过来:“哎,你等等我,等等我……”
花只送了一次,到现在还是个谜,一幸直觉不可能是许亦扬,也不可能是林子衍,和林子衍认识三年多,一幸从没见过他送过谁花,他向来出手大方,送人礼物不是首饰便是衣服,即使是在生日的时候,他也是拉着她出去吃饭,唯一送过的东西,应该就是去年过生日时候的那两尾金鱼。
连续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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