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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很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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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今她如此信他,是以为他们彼此喜欢,而那晚,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不信她,还是因为原本就不爱,所以无所谓。

“我信不信,能有什么意义?”她推开他,其实今天来这里找他,具体要谈些什么,她根本没有仔细考虑,可是无论如何,她会告诉他,那晚在公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如今看来,似乎根本没有谈话的必要。

她从他身侧走了出去,走出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取了左手无名指上戒指,还给了他,没有抬头,已经疼的麻木了,怕自己忍不住,一抬头便会落泪。”他不属于她,戒指也不会属于她,总有一天,他会将戒指交予另一个女人,交给他爱着的女人,只是不是她。

出了“东方”,下起了春雨,绵绵密密,心里少了一样东西,指上也少了一样东西,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会将甜蜜沿着指尖传递到心里。

包厢里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只他一个人,背着门站着,掌心里搁着她取下的那枚戒指,传来冷冷的触感,他将右手握紧了,方才打架的时候被玻璃划伤了,伤口在掌心,戒指抵着伤口,血珠子沿着掌沿滴下来。

那晚从“益阳”回来,将手机砸了,一夜都没有回家,几个人在“东方”喝了通宵,那么烈的酒,他一杯接着一杯喝,胃里灼烧一样的疼。他从来没有喝醉过,那晚不停歇的喝,只是希望自己可以醉倒,醉了便能好好的睡上一觉wωw奇Qisuu書网,也许睡醒了,酒醒了,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他的,再过十几天,他们便订婚,以后还会结婚,等结了婚,他们便一直在一起,他再也不用那么担心。

他攥紧了右手里的戒指,掌心里濡湿的液体滴落,传来刺痛感,他没有看,也没有管,宁愿伤口更大更疼,也许那样便可以忽略她漠然离开带来的悲哀。

李老板在包厢外探了几回,他一直背着门站着,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站着,没有人看得见他此刻的表情。

也不知究竟站了多久,暮色四起的时候,他终于转过身来,掌心里血迹斑斑,一直搁在手里的戒指上也沾了血迹,他将戒指擦干净,注视了许久,放入了口袋。

回到林宅的时候已是半夜,宅子外留了壁灯,他将车停好,脸色颓唐的上了楼,进了卧室,在窗前站了许久,掏出了戒指,扔了下去。

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家里人也察觉不对劲,奶奶问了一幸,一幸只是摇头,却不愿多说。

两个老人家通了电话,猜测是因为先前的吵架两个人尚未和好,便私底下约了时间准备当一下和事老。

吃过午饭,奶奶和一幸说出去买东西,坐了出租车,才知是去林宅,她不愿去,也不敢去,却不知怎么解释,只嗫嚅着说了一句:“算了。”奶奶听罢有些生气,连语气里也带了些许责备。

进了林宅,她只想着快点回去,还有什么好谈的,上次她把戒指还给了他,即使她留着,那枚戒指于自己而言,总有一天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林奶奶说他在楼上,两个人老人家催促着一幸上去,她真的不愿,害怕听到那些话。踌躇了许久才上了楼,书房门未关,他正背着她站着,定定的看着窗外。

她转身想离开,他出了声:“进来吧。”

书房的鱼缸不见了,那么醒目的大鱼缸,以前养着他送的两条小金鱼,如今消失的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她垂着头不说话,他转过身来,隔了许久,才慢声道:“订婚的事情,算了吧。”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眸暗黑,深不见底,从头到尾,便是自己迫着她,没有考虑过她到底爱不爱,既然她一直忘不了,放不下,他除了放弃,还能怎么样。

一幸怔在原地无法动弹,还戒指的时候便想过这样的结果,安慰了自己那么多天,还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只是没有想到,听他说出来,竟还是那样的痛不欲生。

“你别管,剩下的事情我来说。”他不去看她,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他下了楼,不一会儿客厅便传来林奶奶的声音,她还站在书房,没有力气迈开一个步子,听不清下面在说些什么,只隐约感觉到话里夹杂的怒气。

咬着唇下楼梯,刚走了一步,眼前一黑,整个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林子衍下了楼,和两个老人解释,两个老人听罢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连着叹气。

忽然听见吴阿姨一声尖叫,回头才看见她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他连着几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抓紧了他的衣摆,睁开眼的时候突然落了眼泪,遇上他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将手松了开来。

几个人都在担心,不知摔在了哪里,他想去检查,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从他的身上移向别处。他抱着她的双手突然失了所有的力气,将她放在沙发上,不去看她,两个老人走过去,焦急地询问跌在哪里。

她摇摇头,又哭了起来,没有声音,他站在后方,看着她的眼泪砸下来,攥紧了拳头,胸膛隐隐起伏,最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松开自己的拳头。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臂上擦伤了一块,泛着血丝,吴阿姨拿了酒精棉给她消毒擦药,她埋着头,有些发丝撒了下来,遮住了脸。

这是第一次,奶奶如此责备他。

“子衍,订婚的事情,不是说解就解的,吵架赌气是常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拿订婚的事情来玩笑。”

一幸奶奶也生了气:“一幸,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订婚是大事,怎么可以说不定就不定了。”

吴阿姨一边给一幸上药,一边也劝着:“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赌气也不是这样的……”

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不说话也不抬头……

他突然觉得兵败如山倒,打了几年的仗,最后还是以失败收了尾,也许从一开始,她便不是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在一起。

他任着两个老人一轮一轮的劝说教训,不发一语,等她们停了下来,看着她没什么大碍,才拿了车钥匙,转身离开。

第五十六章

床头的台历早已收了起来,从林宅回来后,已经隔了一个礼拜。订婚的时间即在后天,听说他又去了英国出差,订婚的事情他决口不提,林奶奶因此气得生了病,每天都和一幸奶奶通电话,明明是说好的事情,却是因为自个儿孙子的缘故而有了变数,几十年的友谊,林奶奶总觉得愧对,每每打电话的时候总会问起一幸。

才半个月的时间,一幸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益发清减,奶奶除了安慰便是叹气。一幸父母还不知道,晚上从学校打了电话回家里,问起订婚的细节,准备明天向学校请了假便回来准备着,在电话里才知订婚的事情要取消,当下震惊不已。

挂了电话,隔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都从学校赶了回来。

一幸爸爸向来的温和脾气也变得急躁起来,进了门看见一幸便问是怎么回事。一幸妈妈看着女儿神色不对,止了一幸爸爸的追问,拉着一幸坐回了沙发上,隔了一会儿才和声的问了相同的问题。

一幸努力扯起一丝笑来:“我把戒指还给他了,我……”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幸爸爸给打断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么,把订婚当游戏,是小林不对,还是你不对,打电话给小林,好好谈。”

一幸僵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眼见着一幸爸爸又要出声,一幸奶奶及时换了话题:“行了,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一幸妈妈离一幸近,也察觉自家女儿状态不好,起身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都不是小孩子,做事情也都知道分寸的。”又向一幸道:“一幸,早点去休息,我和你爸爸今晚先回学校,明天再回来,订婚的事情,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们。”

一幸被妈妈带回了房间,只留了一句话,好好想想,便又出了门。

客厅里奶奶和一幸父母谈话,谈完了一幸父母才回了学校,说是明天请了假再回来,一幸和子衍的感情,他们不是看不清楚,虽然两个人都不愿明说,家里人却也知道定是闹了什么大矛盾,否则也不至于走到解除婚约的地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年的感情虽不浓不烈,旁人眼里看来却也是甜甜蜜蜜,而订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如今出了岔子,只怕两个人年轻气盛,谁都不愿意低头,等错过了又后悔莫及。所以谈了话以后,也不去一味的追问,想着再过段时间,等两个人都消了气,说不定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没有办法在选定的日子订婚只当是把婚期推迟,只要两个人都好好的,订不订婚的都无所谓。

一幸去上班,在电梯里遇上李姝,挽着她的臂弯凑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问:“哎,你和你们家林公子什么时候迈入婚姻殿堂啊,你可不能比我晚啊,要不然等我结了婚,我可就没法当你的伴娘啦,我还等着伴娘红包呢,我说你们家林公子一个小财阀,到时候可一定要记得包个大红包给我。”

电梯里人太多,一幸和李姝站在最里端,其实早上的空气并不闷热,一幸听着,只觉得身后的冷汗一丝一丝渗出来,不大的空间里显得沉闷无比。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胡乱的搪塞过去了。

这几日,她憔悴了许多,下班的时候一起出去,李姝还揶揄她,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连笑都挤不出来,只好借口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来打消李姝继续盘问的劲头。

到了路口,公交车还没来,一幸勉强站着等,李姝和一幸的路线不同,已经坐了上一趟的车子离开。

红色的跑车慢慢减了速,最后停在一幸身前,车窗摇了下来,这才看清楚是余深静。

“这么巧,宋小姐,现在急着要回去么,上次你临时有事,今天我送你一程?”

身体内部涌上来一股疲倦,绯闻,照片,还有林子衍说的那句话,看着余深静浅笑,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喜悦,一幸只觉得嗓子口堵着一团东西,除了呼吸,什么也做不了。她不想面对余深静,和她在一个空间,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时时刻刻都想着她和他的关系,强打着精神拒绝:“不了,不用麻烦,我不赶时间。”

余深静听罢,笑了笑:“既然宋小姐不赶时间,那找个地方坐坐吧。”

说罢打开了一旁的车门,一幸怔忡了许久,身旁的行人来往匆匆,车如洪流,尖锐的鸣笛一声高过一声。

“宋小姐,不愿意吗?”

早已有过往的行人将视线移了过来,一幸咬着唇,走出了几步,坐进了车里。

车子打了个右拐,最后去得是上岛,咖啡厅里有些寂寥,余深静停了车,取了包回头看着一幸道:“宋小姐,不介意来咖啡厅吧?”

一幸笑得有些无力:“没关系。”这家咖啡店她来过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和叶涵,而今天,竟然是和余深静,一个算是曾经的情敌,一个却已经连情敌也算不上。

随着余深静走了进去,光可鉴人的瓷砖泛着细细的微光,白色的地面印着余深静红色的高跟鞋,越发的妖娆。

咖啡厅的布局已有了改变,座与座之间有胡桃木材质的屏风阻挡,形成了一个个私密的小空间。

半空中浮动着醇厚的咖啡香气,余深静拿着精致的细勺缓慢的搅动着褐色的液体,偶尔笑笑。勺子碰上纯白色镶金边的器具,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放了勺子,余深静才说道:“上个礼拜一直在英国,子衍心情不好,我想宋小姐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和子衍出去的时候都很小心,被偷拍了也是意料之外,最近那次是在市区,本来经纪人去处理了便不会发出来,可最后不知怎么竟然又登了出来……其实登出来了也好……”

“去英国之前子衍和我通过电话……宋小姐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并一定要讲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太清楚了,反而不好,不知道宋小姐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一幸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火光,“噼啪”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了开来,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上车的时候,一幸便知,余深静约了自己来咖啡厅,无非是要说些有关她和子衍的事情,一幸微垂了头,唇边牵起一抹笑,声音有些飘渺:“太清楚了,是不好……”就像她和子衍一样,若是没有听到他的那句话,哪怕他真的不爱她,只要她不知,她也愿意一直走下去,只可惜,前途陌路,她和他已经渐渐远离了。

“宋小姐,你和子衍在一起,能帮他多少……子衍事业上的事情,我想我比你更能帮他……”

早就料到的事情,为什么入了耳却是锥心刺骨的疼,身下是软椅,她的手死死的抵在椅子边缘,指尖逐渐泛白,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起全身的伤口。

“我明白……”咖啡动也没有动,长长的室内墙壁上,挂了一只圆形的笑脸大钟,指针一圈一圈的游走,“嘀嗒”一声停了下来。

她眼里没有眼泪,却是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晰,墙上的大钟笑脸扭曲得厉害,有个人影向她走来,像是林子衍。

她只怔怔的望着前方,视线无法拼凑出眼前的景象。有人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余深静清丽的脸庞变得忽近忽远。

“余小姐好兴致,都和我未婚妻聊了些什么,似乎心情不错?”

一幸猝然,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她的右手被攥紧了,握着她手的人竟是林子衍。

许久都是恍惚的,说不出话来,余深静脸上浮出了尴尬,一幸想开口说些什么,努力了很久,竟然只低低的喊了一声:“子衍。”

他拧了拧眉,将她的手握紧了。

“子衍,我们只是随便聊了聊。”不知林子衍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咖啡厅,余深静虽也有些慌乱,却还是镇定自若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愧是余小姐,兴趣广泛,在咖啡厅和我未婚妻谈论我们的绯闻,不过我一直都认为,绯闻这种事情怎么可信,忘了说,我觉得余小姐方才那句话说的很好,有些事情并一定要讲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太清楚了,反而不好,不知道余小姐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最近记性不太好,上个礼拜在英国,我似乎没有遇见余小姐,还有,“延远”最近运行不错,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余小姐有雅兴的话,改天我介绍另一家咖啡厅给你,那里味道不错。”说罢便搂着一幸往门口走去。

一直到出咖啡厅,上了车,一幸都没有说话,太过震惊,几乎不敢相信。

他放开了她的手,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沉了眼神:“你怎么那么笨,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

她不说话,看着他,忽然落了眼泪。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只是太心疼,连他自己都舍不得说,舍不得欺负的人,却被别人那样欺骗着,欺负着。

她被摁在他怀里,没有声音,可是眼泪却不停歇。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得那么厉害,上次的事情后,他便去了英国,隔了几天才知道那张所谓“一家三口,金屋藏娇”的报道,他平常忙,即使有空,也从不去注意那些娱乐消息,没有认识她之前,他便没有沾染过那些消息,认识她之后,更不可能发生,和余深静的那两次绯闻都是偶然,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

他一直都舍不得,即使说出了那些话,他还是舍不得,没有办法,其他的人再好,也敌不过一个她。在英国,连师兄也劝他,爱一个人,并不包括只将她放在心里,没有尝试,永远也不知道到底爱得有多深。奶奶和吴阿姨说了好几次,他去英国,一个人独处,想了许多,满头满脑都是她的影子。

其实他昨天便已回来,她不知道,昨天半夜他开着车,在她家楼下停至天明才离开。她的卧室黑漆漆一片,他连看着她窗户上的窗帘也成了一种煎熬。

中午的时候,许亦扬打了电话给他,上岛离“益阳”较近,两个人便就近去了那里。

许亦扬去林宅看外婆,才知两个人不知为何闹了矛盾,甚至连解除订婚的话也说了出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在楼道上的事情,那天晚上他失了情绪,看着她哭,便乱了分寸,没有想到子衍会在那里|Qī|shu|ωang|,那样的情形,即便他解释了,在子衍看来,恐怕也会当做掩饰。

在咖啡厅的时间并不长,许亦扬只说了几句话。

“去海南出差,是公事。”

“那天在楼道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你若不信她,凭什么爱她。”

“若她真的还爱我,你以为我会让她在你身边那么久?”

一番话醍醐灌顶,许亦扬走后,他在咖啡厅里留了许久,脸上尽是自嘲,有人解了他心里的死结,他却越渐胆小,他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回去寻找。

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意外瞥见余深静,身后跟着她,他不知道她和余深静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朋友,竟会一起出现在咖啡厅。

若他当即离开,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只是,幸好,他留了下来。

他说她笨,他又何尝不笨,昏了头脑,慌了手脚,才会把他们的关系弄得那么糟糕。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车回了他的公寓,回公寓好好谈谈。

她坐在他的身侧,不发一语,他好几次侧过头去看她,只看见她脸颊上的泪迹。

他去牵她的手,她依旧没有挣开,回了公寓,他怕她还会哭,进了门便抱住了她。

她被抱紧了,身子僵了僵,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不放手,良久才缓缓的道,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那些绯闻都是假的……一幸……是我不好……”

“她还和你说了些什么?”他担心,不知余深静还会和她说些什么话来,事到如今他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在陷在同一个泥潭里。

她埋在他胸膛里,恢复了些许神智,从来没有想过余深静会说出那样的谎言,她一直都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别人。

“不许乱信别人的话,我若是真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又顿了许久,他才放开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一幸,我们结婚吧。”说完了却不敢看她,面对她的沉默,他的肩微微塌了下来,期望有多大,失望同样有多大。

一幸抬起头,他已经背过身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一阵紧缩。

说出的话带着厚重的哭意:“你喜欢别人。”

他回身,还带着些惊讶,看着她:“谁说的?”这才想起上次和那小女孩说的话,复又抱住她:“那是和小孩子说的玩笑话,好了,不许哭了,我以前说过的话全部收回,一幸,我认错,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被他摁在怀里,一直想着他那句我们结婚,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他不许她哭,将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搂住他的颈,温顺的埋在他的肩窝处。

他知道她最近身体不好,才一个礼拜不见,瘦了好多,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遂抱着她进了卧室:“不许哭,睡觉,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说,不要胡思乱想,都是我不好,我来解释,知不知道。”

出了卧室,他打了电话给两家,说了订婚的事情,一幸父母原本便是当年轻人怄气说的重话,听林子衍解释后,也放了心。

他进卧室,她没有睡,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看着她有些发呆,眼睛也肿了,他又自责又懊恼,走到这一步,都是自己不好。

他将她搂在怀里,蒙住她的眼睛:“好好睡觉,明天醒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一整夜,他都搂着她,不敢动,知道这段时间她太累,睡着的时候都皱着眉。他去握她的手,那枚扔了的戒指,半夜他又去找了回来,替她戴了上去,她缩了缩,他便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

第二天,她醒来,遇上他的眼,将头别开,手指上有细硬的东西梗着,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戒指又回了手上。

他去扳她的肩,眉宇间尽是苦涩:“一幸,我认错,结婚,好不好,什么惩罚都行?”

她心里“扑棱棱”的跳,想哭又想笑:“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太担心。”停了停,他忽然去亲她,温和的气息转至耳际,说了两句话。

她怔了好久,眼泪险险的,他无奈却又固执的重复道:“不订婚了,结婚,好不好?”

亲妈的番外

番外之有生之年

一直不曾想过,如果有生之年,我没有遇见子衍,我的生活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蹉跎不过几年,终有一天,也许会遇上某个心地善良的男子,结婚生子,从此脱离一个人的生活。

一辈子究竟可以爱几个人,我曾今问过很多人,有人说很少,有人说很多,区别只在于是不是最爱。因为曾今的伤痛,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无法辨别自己是否爱过许亦扬,一度沉陷,无法自拔。子衍总是说我傻,每每听到,我总会心生怨气,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忽略他说话时眼里的苍凉。

许亦扬离开我五年,我在原地驻足不前,停留了五年。和许亦扬重合,一度以为自己得到了安妥,可是我却不曾想过,这五年里,子衍早已追上了我的脚步,也许是因为三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所以当习惯变成爱情的时候,糊涂于我,一直未曾发觉。

起初一直迷糊,和子衍在一起的时候,人人都会误会。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些旁人眼里暧昧的语气,亲密的动作,几乎达到了宠溺,那是因为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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