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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属于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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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妳没提醒我,我还真忘了这件事。”她重重的将手放在曹姊的肩上,对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沉吟,“这笔帐该怎么算呢?我想想……”

“算什么算,小姐,三点了,妳现在才来上班啊!谁比较罪过?”曹姊好笑的拨下她的手,减轻负荷。

“猜错了,我是将马头急着要的提案拿来给他看,然后顺便帮他当信差将‘菊组’被挑中的提案送去给南宫隼过目。”天知道,她干嘛要答应,基于拖稿过久的心态?“听说妳的广告又试映一次,成效如何?”忙着赶稿,她一直没机会看到。

“很好,阿凰爱死了。”也许她可以试探看看。“阿隼在顶楼休息。”

“我知道,他有通知马头。这人花虽花,记忆力倒是满好的。”绿灯亮了。“不说了,我先将东西送去,免得妳可怜的老公没饭吃。”佟澄空笑着挥挥手,冲过马路。

澄空刚刚真的夸赞阿隼了?曹姊又一路惊愕地飘回办公室。

※※※

门竟然没关,这人也太相信台湾的治安了。佟澄空蹙眉,走进色调温暖的客厅。

“南宫隼,我……”她的声音止在视线接触到落地窗时,好家伙,底下忙得团团转的同时,他居然悠悠哉哉躺在阳台上做日光浴。佟澄空恶心突起,好玩地蹑手蹑脚接近闭目养神的人,深吸一口气,恶作剧的放声大吼:“喂!”

南宫隼心弦一震,冷淡地张开左眼觑觑她,旋即不耐烦的闭上。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佟澄空将牛皮纸袋丢掷在他身上,“马头托我拿来的东西交给你了,再见。”

“哼。”

他这声平淡的鼻音和反应,勾出佟澄空的好奇心。“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奇怪的回转。

“妳没牙痛过吗?”南宫隼口气很冲的测过身去,身心皆受痛,心情恶劣至极。

“有啊,常常。”所以她随身携带一小罐征露丸以防万一。“又不是很痛,摆张臭脸给谁看。”一张脸全浓缩在一块,这人真吃不了苦耶。

“谁说不是很痛?”南宫隼忿忿张眼,瞪视她的怒眸里夹带着许多不满。他就是脸太臭不想影响别人才会上来休息,是她自己留在这里看的。

佟澄空咯咯笑开了嘴。“真的很难受吗?”南宫隼有时候比她还会闹脾气,真像小孩子,亏他大她整整十岁。

“反正我的样子很好笑。”在这种生不如死、嘴巴不能张太开的时候,他可没心思和任何人分享任何笑语,更没心情供人取乐。

“是很好笑。”痛成这样怪可怜的。“走啦,我带你去看牙医。”佟澄空同情的欲拖他起身。

“不要。”南宫隼缩回手,畏惧地皱眉撇开头,不愿让她瞧见他不堪一击的模样。

“嘿嘿。”佟澄空皮笑肉不笑,狡黠地扳回他的头。“为什么不要?”这家伙不会是……

南宫隼奋力扭头,闪躲她的逼砚,偏偏怎么闪也甩不掉她嘲笑的小脸。

“走嘛、走嘛。”她恶意怂恿,紧抿的双唇困难忍笑意而微微抖颤,眼看就要放声大笑

“佟澄空!”天杀的,好痛!南宫隼瑟缩地捧着剧痛的右颊,想瞪人又怕太用力,到头来受苦的是自己,干脆翻过身去不理她。

他真的……“噢,老天,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怕看牙医,难得。”佟澄空捧腹大笑,哭得前仰后合,欢乐的泪水直流。

“很高兴我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心情不错。”他恨得咬牙切齿,不料神经一阵抽痛,疼得他差点淌下英雄泪。

哭声哭调的,这样虚弱的南宫隼实在很好玩。“喂,南宫隼,看看我嘛,我很可爱的。”她逗着,绕到另外一边俯身贴近他痛苦的脸。

“妳我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他阴沉沉的料脱她,想狠狠警告她,无奈气若游丝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

佟澄空似笑非笑的揪看他一会儿,忽然掏起袋子来。

“看你胆小又可怜,我就大方贡献出珍贵的偏方供你使用,这只能暂时止痛,不能治本哦。”先搁下袋子,她将瓶于里软软的小黑丸倒出一颗。

南宫隼被忽来的一股恶臭熏得脸更缩,眼更深沉了。

“不管那是什么,请尽速拿走。”他惊恐的看着她掌上揉捏的羊屎。

“止痛用的,嘴巴张开。”捏掉一半药丸,佟澄空无比认真地解释。

惶恐的猛摇头,南宫隼下意识的捂着嘴,怎么也忍受不住那股令人作恶的臭味,赶紧翻正身躯,急急喘了几口气。

“喂,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佟澄空弃而不舍地绕回原位。“嘴巴张开。”若不是看在这阵子他天天不辞辛苦强迫她让他载,还常常请她吃消夜的份上,她管他去病死。

“别想。”

“什么啦!嘴巴捂得紧紧的,话又糊成一团,鬼才听得懂。”她坏心眼的偷偷睐他。

南宫隼本想拿下手重申一吹,无意中却瞧见悄悄溜过她眼底的一抹诡光,警觉心霎时被那抹异光唤醒,捂得更紧。

差点上当。他横着眉不悦地瞪她。

被识破了。生病的人感觉还如此敏锐,真不应该。“你不拿开手,我要施展高压手段啰!”不看牙医,又不肯塞臭药丸,他活该忍受痛苦的煎熬。

浓密的剑眉挑了挑,南宫隼老持成稳的等她放马过来。

这个人八成不晓得她最讨厌输,为了赢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佟澄空冷笑两声,一鼓作气爬到他胸膛上坐着,避免他转来转去耗费她太多体力。

“佟澄空,快下去。”如果是今天以前她这么做,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然而今天他痛得没心情做任何事,只想躺着静一静。如果她愿意陪他的话,他当然不介意,只要她别选在这时候重温旧梦。

“少臭美了,一脑子坏水。”看他弯细的眼睛飘着春色,也知道他在胡乱臆测什么。佟澄空没好气地板着他的手,才扳开这手,那手就掩了上来,你来我往,四只手搅和了十来分钟后,佟澄空累瘫了手,南宫隼也顺势放下发酸的手臂。

“这东西是很臭没错,却很有用。”佟澄空乘隙出手,哪知用力过猛,力道拿捏不当,不小心碰到南宫隼的痛处,疼得他哀声连连。“会痛喔,所以说教你试试看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她嗫嚅道。

“别闹了。”臭气熏夭,待会儿屋子得用一大堆芳香剂来除味才行。

“好啊,那你叫我走。”她吃定他似的扬高药丸。

南宫隼咽了无数次口水,终于痛下决心,“请离开。”

“不走。”可恶的王八蛋,竟然敢赶她走!

佟澄空气恼不已,光火地阴视他,只见南宫隼不甘示弱,性感的唇抿得死紧,深遂的眼神幽幽地黯沉,她灵光乍现,硬的不行,决定来软的。

诡谲挑逗地绽出一朵媚笑,佟澄空压下身子伸出舌头,慢慢、折磨人的舔着南宫隼抽搐的嘴巴。

“佟澄空!”他一咬牙,恨声嘶吼。

“这样对不对?”她佯声嘤咛,舌头使坏地搔弄他的瓣唇,丰泽他发疼且龟裂的嘴巴,同时绷紧他全身无一处不作疼的肌肉,折煞人的将他推入忽热忽疼的情欲深渊,南宫隼被她的吻甜甜触碰得已不知发痒的是牙齿抑或其它。

“张开啊,你不张开嘴我要怎么吻你。”逗弄人地啄吻他的耳、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戏耍人的樱唇偏不愿折回那两片经过滋润后更形干渴的唇。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意乱情迷、不能自己的时刻,诱惑者的角色由她扮来居然如此合宜,原来佟澄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接近他。心痒痒地微微咧开嘴,南宫隼很想放弃坚持,狠狠、深深地吻住显得不知见好就收的女巫。但,不行,那颗该死的羊屎实在太臭了。

心旌动摇了,好,加把劲。佟澄空牢牢辗吻他的唇,勾动他的心,使出浑身解数将所有的温热都灌注在这个长吻里,直要吻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为止。

“张开了!”她胜利一呼,才要抢时机将手卡入他口中,急喘着气的南宫隼已机灵地合上嘴。

“不行。”经过她这记火辣辣的热吻,南宫隼的牙痛其实已消除大半,甚至不怎么排斥那股恶臭,只是他好久没和女人亲近了,何况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主动诱惑他。机会难得,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惜拉下自尊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下无难事,哼。再接再厉欺上唇,她细细、极其专心的用舌头撬开对方紧闭的唇瓣,浑然不知上头有双泛满爱意的眼神正对着她笑。

不行是吗?佟澄空未曾留意到南宫隼一双手已悄悄环住她的腰,犹兀自懊恼计谋不能得逞,索性改吻为啃,哪知他依然沉稳如泰山,于是她烦躁地中止亲吻,思量起对策来。可能是她思索无策多耽搁了一会,又或许是情欲难耐的人等不及,南宫隼狂猛激切地勾住她的后脑勺,索回红唇,难忍冀求的缠吻不休。

佟澄空飘浮在云端的思绪被那双不安分、上下游移的手惊回,倒抽了口气急急坐直身,怒火中烧,才要开骂……

“牙齿好痛。”南宫隼抚着脸颊,悲切万分地抢先低吟。

突然之间,佟澄空发现被吃死的或许不只是南宫隼,而是双方因心情在定输赢。好比前些日子他押她上车,先亮出情绪的人是他,所以他得自认倒霉摸摸鼻子认输,像今天她觉得他可怜,同情心勃发,气势上输了三分,因此她活该被利用,唯有伏首称臣是一样的道理。

很不甘心,可是那又能如何,南宫隼怕已进驻她的心了。佟澄空悔恨不已地瞟他。

“生气了?”他调整躺椅高度,与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平视。

佟澄空轻巧地扳开他的嘴,烦躁的抬起眼,“到底是哪一颗啦?”真衰,竟然被情场浪子追上手。她生平不做亏心事,前辈子也一定烧好香的嘛!怎么运势如此之差?

“这里。”

顺着他指的地方,她小心将药丸塞在后方牙缝间,板着没有表情的脸就要移下身子。

“怎么还是很痛?”南宫隼死相地哀号,始终未曾挪移的手勾紧柳腰使力一带,佟澄空马上跌回原位,瞪看他那张完全察觉不到一丝苦痛的笑脸,嗅到丝丝刺鼻的臭味。

“又不是仙丹。”笨蛋。她侧过头,情愿研究古拙的砖壁,和其它视线能及的任何东西。

“该怎么谢妳的大恩大德呢?”南宫隼摇头晃脑的沉吟着。“送珠宝、钻饰,还是华宅、名车,宝贝,妳自个儿挑。”嘿!羊屎臭虽臭,果真奏效,比较不痛了。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王八蛋!佟澄空怒发冲冠地调回眸光,“市侩的俗夫、奸商、花花公子,再理你我就是个疯……”

南宫隼飞快凑上嘴堵住她微张的红唇,不愿她因一时气话折损了自己。有别于方才的狂炙,这个饱含着温柔与宠溺的蜜吻更是醉人。

“很臭耶!”好不容易南宫隼意犹未尽的移开唇,佟澄空如是抱怨。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他朗声大笑。

“等哪天我牙痛塞药丸时,一定找你……”不服气冲口而出后,佟澄空急忙止住口不对啊!这么说好象太便宜他了。

“那当然没问题,事实上,任何时候妳都可以找我分享。记住,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皆可。”他充分把握每一个能够一展雄风奚落她的机会,好为日后的地位做垫底。

“想得美哦。”快五点了,跷班回家补眠的时间全浪费在这了。佟澄空用手背揉揉干涩的眼,极其孩子气的,将头倚靠他看起来似乎很好睡的胸膛上,打起沌来。

昨夜与睽违已久的大姊见面,一高兴忘我的聊起天来便滔滔不绝的聊了好久,百到清晨三、四点才入睡。谁知五点多刚下班回家的雪海,听说大姊因怀孕害喜严重,无法支撑到山上留宿饭店一晚后,赶忙跌跌撞撞杀到饭店挖起她和大姊,含着泪光惊惧交集地问她们:孩子没事吧?

老天爷,当时真的差一点点就动手了,真恨。

“抱妳到床上睡好不好?那里比较舒服。”与佟澄空的距离彷佛一下子缩短了,南宫隼窃喜不已,亦为相思获得回报感到无比欣慰与释然。

同样的娇姿媚态,他却爱煞她不做作的性子,嗔也好、喜也好,她率然的表情总教人读不尽,那俊俏的容颜不管是横眉或扁嘴,在他眼中都是百看不厌的美丽。

“不要,这里有阳光,也很舒服。”她懒懒娇哼,半垂半闭的眼睑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垂。

“真的啊!”南宫隼受宠若惊的轻问,彷若担心扰了她的眠一般,柔柔绵绵竟悦耳至极。

嗯,这人的声音具有催眠的疗效。“觉得我太重就直说,少啰哩啰唆一堆了。”不是很在意答案的随口漫哼,逐渐空灵缥缈。

“不是,我求之不得妳天天趴在我身上休息,行了吧!”他轻柔地拂闻教她的俏颊给压住的发丝,怕她一觉醒来,脸上烙了痕迹。

“椅子太高了,调低一点嘛。”重回这个怀抱,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很怀念它。佟澄空的嘴角漾着灿烂的笑靥,禁不住一阵心荡神驰。

“是。”南宫年心愿已足地谓叹一声,眉儿开眼含笑,此刻就算佳人要他自刨心肝,上刀山,下油锅,他肯定也会魂飘飘呆呆的照办。

“别像个呆瓜一样净盯着我瞧。”发觉他直盯着自个儿微笑后,她既羞且恼地昂起下颊命令道:“你睡你的,不准看我。”

“遵命。”下巴依着她香喷喷的发顶,在她厉眼逼视下,他心满意足地搂紧她躺平身子假寐,佟澄空这才放松趴回他胸膛,舒舒懒懒浮沉于睡海之中。

叩、叩、叩……显得有些紊乱的高跟鞋足音,自敞开的门口滑入室内,直敲向阳台,清晰且悚人,却丝毫未能惊扰阳台上那对鸳鸯的好梦。

南宫鸢挂着清泪的狠狠面容,在惊见弟弟和佟澄空亲密的依偎在一块后,扭拧成恶鬼般的狰狞。

“阿隼。”她极力克制放声尖叫的欲望。

南宫隼微微睁开眼微微一笑,看佟澄空睡得正熟,便伸出手指抵住嘴要南宫鸢襟声。

“叫她起来。”南宫鸢再也无法忍受了,冲过去摇晃好眠的佟澄空。“起来啊!”

“大姊……”南宫隼一阵错愕,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行为失控的女人是他一向最冷静的长姊。

“别吵嘛,我好困。”佟澄空不愿醒来,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南宫隼,你叫她别吵嘛!”受不了邢阵固执不肯间歇的摇撼,她喃声撒娇。

“大姊,澄空不是故意冒犯妳的,她一定是很累才会睡得这么熟。”南宫隼心疼她疲惫哀求的模样,低声下气解释道。

南宫隼不护卫还好,一解释南宫鸢便更加不能平衡,益发无法控制心里那股冲天的怨怼,“起来,起来啊!佟澄空。”佟澄空已经夺走了她的至爱,她不能连阿隼也抢走。

佟澄空被摇得心火顿生,揉揉惺松的眼,撑起身回头才要看清楚是谁,忽然南宫鸢无预警地狠掴她一巴掌,打掉她一脑子困意。

“大姊!”南宫隼惊愕的抓住一跳而起的佟澄空,怎奈慢了一步,她已气呼呼直立在大姊面前。

“妳干什么?很痛耶!”

“不痛我就不必挥出这一掌了。”南宫鸢偶进弟弟怀里,寻求慰藉与保护。

“为什么?”用眼神哀求地安抚佟澄空,南宫隼温柔的抱着姊姊轻声问道,被泪汪汪的她扯痛了心。

“英杰退婚了。”南宫鸢难堪的哽咽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抽抽泣泣,并不时回眸瞪视佟澄空,那哀怨的目光像在指责些什么。

什么?佟澄空迎视她莫名投来的怨目,揉抚脸颊的手震惊地止住。

“什么时候的事?”南宫隼当然也感受到两名女人之间不寻常的眼波往来,大姊这边带着一径的愤怒,澄空虽也生气了,却是不明白受屈的原因,所引发的怒气。

“刚刚。因为佟澄空,全都是她的介入。”南宫鸢的控诉夷平了南宫隼与佟澄空之间的亲密与感情。

“妳在鬼扯些什么?”平生最讨厌被冤枉,佟澄空忿忿不平地叫嚣。

“大姊从来不是造谣生事的人。”南宫隼虽不愿相信,口气却冷了三分。荡漾在温热情海的心瞬间变冷,冻得他不知如何自处,浑身摆荡起椎心的寒颤。

“南宫隼,你是什么意思?”枉费她刚才向他倾泄情意,他竟然拿不信任的态度来对待她。

南宫隼尽可能的冷静扫视她,“大姊,同样的,我也不相信澄空会是这种人。妳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介入的人?”然而,他的心却越趋沉重,吸呼紊乱,大姊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栽在佟澄空手上,他对她那么全心全意,掏尽心肺。

“你不相信大姊吗?”南宫鸢如泣如诉,“我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昨天晚上我与陈董洽完公事回家,看到……”她深吸一口气,就着泪眼直视佟澄空。“她和英杰走进凯悦饭店。所以我不要你追她,她的品性不够好得让你这么做。”

澄空与人进饭店?这道青天霹雳敲得南宫隼好半天无法思考。他试图替佟澄空辩护,企图捍卫自己正在龟裂的心,然而血淋淋的伤口那么地痛,痛到他无法思考,真的不能,剧痛之后残存满心满脑被背叛的痛楚,连轻浅的呼吸也会震痛伤处。

若没尝过片刻前那种甜蜜,他或许不会有这种立即被背叛而痛不欲生的感觉。

现在,他想宰了佟澄空!南宫隼以欲置人于死地的眸光逼视佟澄空,像要看穿她的思维般,那发白的唇和泛黑的脸色,正在说明有短短的一瞬间他相信的是谁。

佟澄空激愤的表情闻言丕变成无比冷漠。南宫鸢这个蠢女人,视力不好就换副眼镜,爱贺大哥就别老是端着架子,不肯下嫁,到头来只会疑神疑鬼,拖累无辜的第三者。

“昨晚妳去了哪里?”那粗声嘎哑的问话夹杂着不信任和不愿听到答案的恐惧。

“你凭什么要我报告?”佟澄空气极。

“回答我的话啊!”他疯了一般狂哮。

昨晚她确实没回家,同样受绞心之疼的不只是佟澄空……南宫隼死也不肯相信他大姊所言。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昨晚大姊的言词透露着诡异,并极力反对他和澄空在一块,致使他相信的除了蒙蔽眼睛酸得人心发痛的醋意外,还是大姊不喜无的放矢的个性。

“你姊姊不是已经说了?”佟澄空冷漠一笑,不理会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反而对上伤心欲绝的南宫鸢。“南宫小姐,想必妳去询问贺大哥了吧!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以往英杰不会这样对待她的,想起他的决绝,南宫鸢不免泣涕如雨。

“肯定是妳无理取闹,他才不理不睬的吧!”南宫鸢发白的脸色,印证了咚澄空的揣测,她同情贺英杰也可怜自己,居然都和这家子结下不解之缘。

“妳对姊夫的了解倒是很深。”她竟敢承认……南宫隼难受得背过身去,良好的修养使他无法如心所愿一掌劈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么他不看她或许心头之恨会消一些。

南宫这一家子混蛋,活该去死!

咱!满脸怒容的佟澄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讨回一巴掌,南宫鸢吃惊地抚着脸,泪流得更凶了。

“佟澄空!”南宫隼飞快回身,将惊愕的大姊搂入怀里,震怒不已。“不管大姊如何,妳都不该回手。”他咬紧牙关低抑着嗓音。

“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就是不对。”佟澄空镇定地甩着手。“我不想为没做的事白挨一掌。”

她说了,没做,他相信。“就算如此,妳也不该回手。”南宫隼不知道自己该如释重负还是大发雷霆,两个女人对他来说都重要。

“阿……阿隼……”南宫鸢既惊且惧地颤声啜泣,数度语不成声。

“什么叫不该?我只是扯平而已。”佟澄空不服气地瞪他,她问心无愧毋需生气,倒是南宫隼这个王八蛋,等她了结一切以后再来算总帐。

“趁我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以前,妳先回去,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她的态度激起南宫隼前所未有的愤怒,他铁青着脸背过身去,颊边浮起的青筋因嫉妒而疯狂的抽动着。

南宫隼礼貌的驱逐在她心头挑起的痛楚是不可思议的剧烈,佟澄空原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落拓离去,事实却不然。

忍着满腹泪水,她怒不可遏地昂起下巴怒瞪南宫鸢,“妳啊,好胜逞强,一味地顾着那张薄薄的脸皮,从没在乎过贺大哥的感受。爱他就爱他,什么试不试验,婚期一拖三延,今天如果他变心,也是妳罪有应得。纵使妳出身望族,受礼仪所累太过矜持,也不该要别人承受同样的罪。”

“佟澄空,麻烦离开。”他已经恨不得勒毙她了,她还在那里洋洋洒洒为姊夫说话。

叫她滚出去“好,南宫隼,大家走着瞧,不过她得先将南宫鸢训完再说。佟澄空不畏缩,直勾勾看着纵使声泪俱下、依旧目光凌厉的南宫鸢。

“搞不懂妳,明明爱贺大哥爱得要死不活,何必瞻前顾后,考虑一大堆有的没的。妳啊,就是太龟毛,拉不下自尊心,老是高高的端着南宫家的架子,才会失去贺大哥的。”佟澄空甩头转身,看也不看南宫隼一眼。“至于南宫家大少爷,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谈的,本小姐可不希罕你。”伤害已经造成了,还谈个屁啊!

佟澄空气呼呼飙了出去,南宫隼生气的想追上去,吼醒她固执的小脑袋瓜,告诉她,他们之间有很多事需要谈,却被南宫鸢唤住。

“阿隼,对不起。”南宫鸢不知何来的羞愧,教她绯红了脸扯住弟弟来挡,没留意到他大变的脸色和已然跨出的脚步,净顾着自艾自怜,“大姊没说谎,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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