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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不做你的皇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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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疑惑地看着胤焱,不知道为什么胤焱会这样提起静王。
“那么你呢?”胤焱盯视着那双妖异的重瞳,幽幽问道:“是不是两年前你也觉得我不配是你那个‘甘愿为之付出’的君王,所以才要另外选择一个你‘甘愿牺牲,甘愿追随’的人?”
心中骤然一紧,奚慕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一抹手执题诗红叶的淡淡清影。躲开了胤焱的视线,奚慕眼神闪烁着。可是胤焱却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躲闪的眼神重新固定在了自己的面前。
“皇上,不是奚慕觉得您不是那个奚慕愿意追随的人,而是在您之前奚慕便遇到了那个奚慕愿意追随的人。”把心一横,奚慕无事心中早已结痂的伤口,凉凉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愿意就可以的,即使只是追随。”
“哼!”放开了奚慕,胤焱冷笑道:“那还是朕的不对了!是朕活活拆散了你跟静王这对苦命鸳鸯!是朕抢了他心中原本属于他的皇位和他的女人!”
“静王?”奚慕睁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胤焱,“······我,我跟静王?!”
“难道不是吗?那个你愿意追随,愿意牺牲的人。”胤焱一甩长袖,走回了台阶上那金色的大书案前。
脑中一瞬间滑过了那日在慕楚宫胤焱所说的那些话,滑过了这两年来的种种传闻。
笑,奚慕脸上扬起了无奈的笑容。
也对,现在的她除了笑,还能够怎样?
看见奚慕脸上那有些无奈却又带着明显蔑视与嘲讽的笑容,胤焱的怒火更大!
“你笑什么!”
“皇上,您凭什么说静王就是那个我愿意追随的人?”奚慕唇边还洋溢着那荒诞的笑容,“就因为我爹怂恿静王两年前趁我们大婚之夜发动宫变?”
“怂恿!?”胤焱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一直无心于政事的静王突然发动政变的真正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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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御书房对峙(下)
“兄弟二人同时出生,静王先皇上一步而已,可是最后却是皇上得到了皇位。难道这些不足以让静王借皇上大婚之日发动政变?!”奚慕反问道。
胤焱猛的甩袖回身,一字一句地问道:“奚慕!你究竟要装到何时?!难道你当真不知道他为何会抛下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妻子不顾一切发动政变吗?!”
奚慕横眉冷对,讥讽般地笑道:“皇上!难道奚慕应该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胤焱愣了愣,随后突然狂笑起来,可是那笑声却让人寒心彻骨般地恐惧。看着胤焱发狂般的笑容,奚慕心中更加疑惑,她原本一直以为与胤焱之间隔着的是奚琰武,是卿红叶,是太后的死,是他对玉芷的爱。可是,原来在他的心中,还有什么更加难以跨越的鸿沟。
胤焱单手抓住了那金色大书案的边缘,猛地用力,那边角被硬生生地扳下了一块来。
“哈哈哈哈!胤淼啊胤淼······你为了她抛妻弃儿,不顾兄弟之情与朕反目成仇,不顾血脉之亲冒天下之大不韪!到头来······到头来······她却连你为何会这样做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奚慕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中,以疼痛来刺激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
没错,她是听到胤焱说的,说静王是为了她,为了她而抛弃妻儿,为了她而叛变······可是,可是······
“荒谬!!”奚慕突然冷冷地道,可是却也显示出了内心的惶恐和疑惑,“荒谬至极!!”
胤焱停止了那狂放的大笑,冰冷的眸子再次锁定了奚慕那直视的双眼。冷笑道:“荒谬?你说荒谬?!奚慕,到了现在你还要装吗?!朕真的不明白胤淼到底看中的是你哪一点!琴技?茶艺?还是你那装得高贵无比的身子亦或者那张连白纸都不如的脸?!”
“皇上!”听到胤焱越说越过分,奚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希望您查······”
“查?!查什么?!查你当初怎样跟他私定终生?查你们当初怎样谋划夺去皇位好让你名正言顺地嫁给他?还是查你和奚琰武两人如何利用他静王的身份妄想谋朝篡位??!!”说着,胤焱气怒地走到了御书房旁的书架边,从那架子上取下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毫不怜惜地甩到了奚慕面前!
那盒子上纤尘不染,繁复的花纹被精心地刻在了那木盒的边缘,木盒正中是镂空的藤纹。可是此刻那木盒被摔裂了开来,盒子中的东西撒得一地都是。
那是一封封整洁的信笺,每一张上都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句句含情的话语。只是看了几行,奚慕那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一连拆了好几封,里面都是一样的字体,而且每一张都被好好地保藏着,看得出这个盒子的主人是多么的珍惜这些信笺。
可是,奚慕的手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身体从背脊到头顶全是冰凉的感觉。
每一封的落款,都是奚慕二字。
可是,让她如此震惊如此不安的,却并不是因为那落款!
“这些······这些信笺·······”奚慕喃喃着,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胤焱冷笑,“看到这些情话,是不是觉得熟悉?这些可都是被胤淼痴情地收藏起来的!在这些信笺面前你还敢说荒谬还敢嘲笑他的感情吗?!”
“不······不······”奚慕痴了般摇着头,眼中却是一片混沌,天旋地转之间,眼前的光明渐渐失去,整个身子被湮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恍惚间,只能够看得到一丁点血红色的光芒在自己眼前闪过,伴随着胤焱冰冷的话语。
“血色古玉还给你。你救过玉芷一命,只能够换你一命。”
明媚的阳光耀眼却闪亮,风吹动着将军府的那棵枫树沙沙地响。
一位男子站在那暗流溪旁,一身青色的长袍儒雅而温和。
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坐在树下,微笑着轻轻抚着琴,期待着那青衣的男子能够再次夸她,夸她琴技又高了,夸她可爱,夸她美丽。
可是那一身青衣的男子却冷漠地走了过来,毫不留情地道:“慕儿,我爱的不是你。我爱的是荌儿。”
······
梦中惊醒,奚慕那惨白的脸一如既往。思维还停顿在御书房看到信笺的那一刻,可是抬眼看到的却是客栈中自己的房间。
宝儿笑眯眯地跑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药汤,放到桌子上后连忙上前扶了扶下床的奚慕,可是却被奚慕猛地推到了一边!
惊讶地看着往门外跑去的奚慕,宝儿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当下午她站在宫门前徘徊着的时候,几个侍卫将奚慕用担架给抬了出来放在了她面前!当时把她给吓坏了,还以为奚慕被施刑了,可是检查一番后发现奚慕身上除了被奚氏一族的那些人所抓伤的伤痕外没有新伤。可是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将奚慕给背了回来但她一醒来就往外面跑!宝儿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奚慕踉踉跄跄地往城门的方向跑去。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张都已经皱了的信笺。那是宝儿努力地想要扯下来可是即使是昏迷奚慕都不放手的信笺。
跑出客栈的奚慕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宝儿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好久都不知道奚慕到底去哪儿了。把心一横,宝儿哎地一声跺了跺脚,慌忙往使臣别馆方向跑去。
夕阳的余晖度满了山野,度上了每一朵盛开的木槿,也度上了那安静矗立的墓碑。
颤抖的手拿着那张写满了娟秀字体的信笺,奚慕整个人瘫软在了墓碑前,湿润的双眼愣愣地看着那碑上“赵荌儿”三字,将那信笺放到了碑前,微笑着,就像对自己的妹妹一般温和地微笑着,轻声问道:“荌儿,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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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狱中相见(上)
为什么呢······为什么信笺上面的字体······会是荌儿的?
奚慕整个人蜷缩在墓碑前,手中还拿着那张信笺。可是双眼却飘散地看着远方,看着那掉落下山头的夕阳,看着枯枝上扑闪着翅膀的归鸟,看着风,晃动着漫山遍野的野草,波浪层层。
荌儿,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奚慕抱着膝盖蜷缩着,抬眼看着那墓碑上的名字,喃喃道:“荌儿,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爱的人,究竟是谁?静王?······那卿红叶呢?他在你的心里,又算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
山坡上回响的只有风吹的沙沙声。
脑中思绪千百条,可是奚慕伸出手去却只是抓住了一片虚无。
胸口再次传来了阵阵的疼痛感······在迷茫的夜色中,不知何时被重新佩戴上的血色古玉隐隐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将奚慕凄凉的思绪填满某些不明的执着与决绝。
“不要想那么多了,等奚琰武被押送入京之后直接问他,这是最好的办法。”一个沉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奚慕没有回头,她知道是穆濯尹。
宝儿站在穆濯尹身旁,欲言又止。可是却并没有走上前去安慰奚慕,只是将头扭向了一边,似乎不愿意去回忆什么一般。
看奚慕没有任何反应,穆濯尹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一把扯了起来!
“跟我回去!”穆濯尹拉着奚慕就要往回走,可是将奚慕拉起的一瞬间,那胸口闪烁的红色光芒掩映着奚慕苍白的脸色,诡异而妖娆。
轻轻地抽回了被穆濯尹拉着的手,奚慕那原本迷茫的眼此刻已经变得疏离而淡漠。
“不劳穆将军关心。”说完,奚慕转身向着宝儿的方向走去。
“奚慕!”穆濯尹突然叫住了她,奚慕停住了脚步,却不曾回头。穆濯尹走了过去,站到了奚慕的身前,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奚慕佩戴着的那枚血色古玉,眼中有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你······你的这块玉······”
奚慕抬手按住了心口前那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古玉,淡淡道:“这是奚家家传之玉。”
吐出了那口因为惊讶而憋住的气,穆濯尹心中却也释然,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在夏平国看到那块记忆中的玉佩?那块记忆中的玉佩,应该早已经湮灭在了战火之中了吧。
不远处马车的声音渐渐传来,穆濯尹对奚慕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步行的话城门早就关了。”
没有反驳穆濯尹的话,奚慕淡淡地看着那马车在三人面前停住,马车夫向着穆濯尹恭敬地行了个礼。犹豫了一下,奚慕最终还是由着宝儿将她扶着拉上了马车。
“穆将军。”宽敞的马车内,奚慕看着那明灭跳动的烛焰,凉凉地道:“从夏商之战而来,商南还是第一次派出使臣出使夏平。奚慕现在还是半个待罪之身,以后,使臣大人还是少跟奚慕接触吧。”
“你怕因为你而伤了两国和气?”穆濯尹反问道。
摇了摇头,奚慕却淡淡笑道:“奚慕从没有高估自己可以左右两个国家的外交,可是毕竟商南国的皇帝选在了这个特殊的时期派出使臣,必定有他的原因。穆将军还是好好地去完成你们的皇帝的使命,以后······”
“以后怎样?让我不要再管你?”穆濯尹笑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如你所说,不劳费心。”
不想再跟这穆濯尹多说,奚慕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靠着马车浅浅地睡去。
思绪,却混乱不堪。
两日后,奚琰武和奚午徵两人被押送进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宝儿显得更加地焦躁不安了,可是奚慕却越来越显得淡然而冷漠,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该揭开谜底的时刻。
站在天牢前,奚慕和宝儿两人被侍卫们拦在了门外。
奚琰武和奚午徵两人是重犯,一般人等不允许探视。可是,刚刚在门外被拒绝探视之后,天牢内一个牢头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奚慕一番后剃了剃那黑黄的牙齿,道:“你是奚慕吧······前不久才从这儿出去的废后?”
宝儿小嘴一嘟,这人怎么这样啊?!
可奚慕只是看着那人腆着个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冷冷一笑,道:“是又如何?”
那人将嘴里面的牙签呸地一声吐了出去,懒懒地道:“是就进来吧!圣上特赦你可以探监!”
看着那不理会他人转身进去了的牢头,奚慕冷笑道:“赦免?只是想要看好戏而已吧。”没有多说,奚慕跟着那个人走了进去,可是正当宝儿想要跟进去的时候却被侍卫们拦住了。
“凭什么我不可以进去?!我是跟我家小姐一起的啊!”宝儿不满地道。
那侍卫将宝儿往外一推,冷哼一声,道:“圣上只准许她进去,可没说你也可以进去!”
黑暗的囚室,奚慕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被打入天牢的时候。
那些囚室中的老鼠和蟑螂还在不停地爬着,因为有人的走动声音而悉悉索索地慌忙往自己的洞中爬去。
心中一片恶心,奚慕刻意忽略掉对那未知黑暗的恐惧,跟随着那个牢头往天牢更深的地方走去。
终于,牢头在一个铁门前停住了,懒洋洋地摸出了钥匙将那铁门打开,示意奚慕可以进去了。
奚慕淡然地抬起了脚走了进去,那牢头随后便关上了铁门。
一人多高的小窗外投射了一缕阳光进入着漆黑的囚室。囚室不小,可是却一片空旷。在角落处,静静地安放着一张铺着稻草的小榻,榻上是有些霉臭的布料和枕头。
就在那榻边,安静地坐着一个中年的男人。
憔悴。
奚慕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奚琰武早已这么衰老。
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奚琰武抬起了头,凌乱发丝中一双暗沉的眼盯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奚慕。有那么一瞬间的闪亮,可是在片刻之后却又黯淡了下去。
没有再往前踏出一步,可是却也没有后退一步,奚慕只是那样站着,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一缕阳光度在奚琰武身上,轻声唤道:“爹。”
没有听到奚琰武的回答,可是却看到他那暗沉的眼神从奚慕身上收了回去,重新看着墙角那丝毫不怕人声慢慢爬动着的肥硕老鼠。
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是奚慕却淡然地走上了前去将带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是准备好的酒和菜。
一一为奚琰武摆上,奚慕将那斟满了清酒的杯子递到了奚琰武的面前。
那暗沉的眼还是没有从那老鼠的身上收回来,奚慕唇角勾了勾,将酒杯和那些菜肴放在了一起,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为什么不问我。”许久之后,奚琰武突然开口。
“您有您的理由,慕儿不需要知道。”奚慕淡淡道。
“呵,呵呵······”奚琰武笑了起来,端起了那酒杯一饮而尽,“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论身边的人说什么,不论有什么疑问,从来不会来质问我。呵,你跟你娘······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次斟满了一杯,奚慕不冷不热地道:“看过娘的画像,我跟娘长得不像。听家里的仆人说,娘是一个开朗的女人。我跟娘,如何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凌乱的发丝中,那双暗沉的双眼盯住了奚慕的眼睛,喉咙中沙哑的嗓音缓缓传来,“那个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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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狱中相见(下)
抬眼,奚慕温柔地看着奚琰武,伸出手去轻轻为他梳理着那凌乱的华发。
“慕儿,告诉爹,胤焱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奚琰武再次问道。
奚慕缓缓地将奚琰武的发丝用缎带束了起来,重新走到了奚琰武对面,再次斟了一杯酒。
“不要逃避!”奚琰武突地有些微怒,浑厚的声音仿若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模样,“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么?!”
“慕儿记得。”奚慕浅浅一笑,温和地道:“从小爹就教育慕儿,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即使是死,都不要逃避。真正敢面对任何事情任何人,才配做拓疆大将军的女儿。”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那可否由爹爹告诉慕儿,爹爹希望慕儿不知道什么?”奚慕反问。
一句话将奚琰武所有想问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奚琰武的眼神闪了闪,却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沧桑刻满了整张脸。
囚室内没有桌子也没有凳子,奚慕便跪坐在了奚琰武的对面,淡淡地看着奚琰武笑完之后直接拿起了酒瓶喝了起来。
轻轻地解下了脖子上系着血色古玉的丝线,奚慕将那血玉连同怀中的信笺一同放在了奚琰武对面。
奚琰武看到面前的两样东西,一瞬间愣了愣,“你······你这是干什么?!”
奚慕微微一笑,道:“爹,您当初将这古玉交给慕儿的时候,说它是奚家的传家之玉。慕儿现在不知道,自己还是否有那个资格拥有它。”
奚琰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血色古玉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眼神有些微的凌乱。而奚慕却接着道:“下面的这封信,是‘奚慕’写给静王的情信。可是,慕儿却不记得慕儿是什么时候写的了。爹,可以告诉慕儿吗?”
伸出那粗糙的大手,奚琰武颤抖着将那古玉拿了起来,却连那信笺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呆愣地看着那血色古玉。
随即,奚琰武向前倾着身子,毫无预兆地将那血色古玉重新系回了奚慕的脖子上,眼神却一直都没有离开那血玉,道:“这是属于你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你更有资格拥有它。”
看着那发着微红光亮的血玉,奚慕的手轻轻捏紧。
奚琰武的手抚上了奚慕的头顶,犹如夸奖孩子一般笑道:“哎呀,慕儿真的长得好像你娘······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娘的时候,她也才二十岁。”
奚慕心中猛然一痛,微微低下了头去,眼中却有些湿润的水雾将视线模糊,低低道:“爹,如果慕儿没有记错,爹和娘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对啊,”奚琰武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跟柳蕙茹指腹为婚,可是遇见你亲娘的时候,徵儿都已经八岁了。”
双手捏得更紧了,奚慕低着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但是却将眼泪深深地压回了心里。
“是爹骗了你二十年。”奚琰武就似解脱了一般,淡淡地说着:“你娘入府之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你,不姓奚,你身上流着的,不是奚氏一族的血脉。”
静,静得只能够听见旁边老鼠的叽叽声和奚慕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看奚慕久久不说话,奚琰武抓起那酒瓶又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道:“那些信,是胤焱给你看的吧。哈,哈哈,你一看就知道吧,那是赵荌儿的字迹。”
还没有从刚才的心痛中缓过神来,听到奚琰武谈及此事,奚慕眉心微皱,轻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荌儿。”
“因为她最了解你。”奚琰武就似在说一件完全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淡淡道:“只有她,才能够伪装成你去**静王,只有她,才能够不被揭穿地用你的身份去和静王幽会,也只有她,才能够把你模仿得一丝不差。”
“所以,静王爱的,是伪装成我的荌儿?”奚慕心中早已冰凉一片,了解了一切之后却又突地一笑,无奈地道:“所以,静王以为他的弟弟要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从小就与夏平国的君王指腹为婚的女人。所以,静王不惜与兄弟反目,与天下反目,只为得到皇位继而名正言顺地得到那个女人?”
“可以这么说。”
“所以,这只是爹爹的一步棋。”
“没错。”
“所以,荌儿的死,不是因为我将她逐出府去发生的意外,而是爹爹杀人灭口?”奚慕望向了那双暗沉的眼,有着些微的希冀,希望那双眼睛的主人可以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奚琰武却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是意外,是我安排的。”
“所以,荌儿从青楼的楼顶坠下······不是自杀······”奚慕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手掌中,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就那样被掀翻,痛得让人清醒,痛得让人彻悟。
低低一笑,奚琰武看着那挂在奚慕脖子上的红色古玉,沙哑着嗓音道:“慕儿,夏平国已经不是你的容身之处了。趁胤焱还没有反悔之前,走吧······去别的地方,西疆,雪域,南海······”
“走?”奚慕怔愣半晌,痴然一笑,道:“慕儿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又该去往何处?”
“你无须知道你来自何处!”奚琰武突然有些愠怒地道:“记住,永远不要去探究你从何处来······你只需要戴着这块你娘留下的玉,走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抬眼,奚慕空洞地看着奚琰武,可是奚琰武却伸出了右手,摩挲上了奚慕的眼。
重瞳者,帝王相,乱者相。
非王天下,即乱江山。
“她去天牢了?”胤焱不冷不热地问道。
江瑜恭敬地站在御书房金色书案前,颔首道:“分别见了奚琰武和奚午徵,可是跟奚午徵只是说了几句话。”
“也就是说跟奚琰武说了很多?”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胤焱饶有兴味地道:“你猜,他们父女二人久别重逢,会说些什么?”
“臣下不知。”江瑜面无表情地恭敬地道,似乎,他的脸上永远都只有这种神色。
端起桌上的参茶,胤焱浅浅饮了一口,可是却觉得味道有些不同,“这参茶······”
陈公公微微一笑,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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