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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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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们把脸色的汗擦擦,我们走走。”清宁摇头,慢慢地往前踱步。
茶梅与玉簪忙 了帕子把脸上的汗水给擦了,深吸了几口气,跟在了清宁的身后。
里面传来的呻、吟声,还有身后月亮门方向传来的说话声,脚步声,清宁站在了水榭的面前,伫足。
从湖面拂过来的清风拂过清宁的脸颊。
玉簪与茶梅听得后面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有些紧张,见得前面镇定自若的清宁,两人也安定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她的身后。
“国公府里的湖就是好,这若是夏天在那水榭里纳凉,冬天到湖心亭扫雪煮酒最是别有一番味道。”
“夫人谬赞。”
清宁转身,见得被众夫人簇拥着往从月亮门那边走过来的云和公主,忙笑着福身,“见过公主,各位夫人。”
“沈大小姐……?”站在云和公主身边的孙氏意外地看着清宁,“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然后又歉意地加了一句,“这丫头婆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怠慢了。”
“我刚与宋小姐出来走走,宋小姐有事离开了,我一边等着宋小姐的时候便是随便走了走,不想第一次来国公府有些不认路,本想找个丫头指指路,却不想走到了这里,我见得这里安静,景色不错,便是想去水榭看看,可是……。”
清宁微顿,有些踌躇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水榭,歉意地看向孙氏说道,“可是水榭上似是有人,我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打扰一番,不想公主与夫人就来了。”
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前面宋子琼拉她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是看到了的,至于宋子琼是真的有事,离开去找宋子逸了。
而她,第一次来国公府里,走错了路实属正常。
所以,她不是无缘无故走来的。
为何会走到了这里?
她的话里明确地指出来了,她一路走来没有遇到过国公府里的下人。
偌大的国公府里,她一路走过来,不见下人。
这不超乎寻常!
是有人故意支开了下人!
“怠慢,见谅。”孙氏脸色有些窘气,歉意朝清宁说道。
“夫人言重,本是清宁自己失礼。”清宁福身。
“她人没事,你好好的严加管教下人便是了。”云和公主说了一声。
孙氏忙称是。
一开始听得水榭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众人倒是没有注意,可是一瞬过后,大家都是嫁了人几乎都是养育过孩子的人。
听得那一声堪比一声媚的声音,众夫人不由得脸色立刻不自然了起来。
清宁则一副懵懂不知的神情,眸光清澈得没有一丝杂念。
“成何体统!”云和公主皱着眉头,厌恶说道。
孙氏听得脸色一红,尴尬的脸上涌了一丝怒气,朝云和公主微微福身,道,“冒犯了公主是臣妇管教不严,治家不严,还请公主移驾。”
“来都来了,本宫倒是想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在国公府里白天 ,还挑着今日如此好的日子。”云和公主不怒而威。
众夫人闻言,脸色都惊变。
今日这府里来的姑娘们可不少。
来的众公子也很多。
“公主,还是臣妇让人进去探过究竟,免得污了公主的眼睛。”孙氏忙道。
“没那么多讲究,都敢做,本宫还不敢看?”云和公主罢手,抬脚往水榭走去,走了两步,步子微顿,朝清宁和蔼地说道,“你不用跟来,在这里等着。”
她未出嫁的姑娘家,避开的好。
“是,公主。”清宁点头屈膝。
起身看着威严的云和公主,清宁淡笑。
难怪那宜柔郡主会如此的彪悍,不止是被娇宠的原因,还有来自眼前这位公主的作风也是有关的。
清宁仔细地注意着孙氏脸上的表情。
惊讶,怒意,歉意,窘态等等交织,却没有如得意或是冷意。
难道自己猜错了?
还是她心思太深了?
清宁带着玉簪茶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往里的众人。
孙氏与众夫人都跟着公主往水榭里走,一进门,却是闻得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蜜甜的香味。
窗户紧闭着,布幔低垂。
临窗的炕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身上只着了桃红色的纱衣,纱衣下白皙莹润的肌肤若隐若现,身段凹凸有致, 如熟透了水 一般引人采撷,头发披散在洒在身下,如黑缎一般乌黑发亮,一张俏丽晕红如春天的桃花,双眸半闭,半开的眸子眸光迷离,媚眼如丝, 的 微张,四肢似是难以忍受一般不安地扭动着。
那一声声极致 的声音便是从她微张的 吟溢出来的。
桃红色的纱衣,白净如雪的肌肤,黑缎一般的青丝,妖娆的姿态, 到极致的诱惑,似乎天生是带了百转千回的妩媚。
纵然来的是众位夫人,一见之下也不由得抽了口气,心跳加速,脸色泛红。
云和公主往扫了一眼,皱眉。
孙氏脸又是红,随即又是一白,脸色尴尬到了极点,与云和公主以及众人夫人解释说道,“这是月姨娘,纳进门没有多久,有些不懂规矩,今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众夫人一听,了然。
传闻国公爷有个千娇百媚的月姨娘,甚是宠*,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独这么一看,便知那床上 不俗。
于是众人看向孙氏的目光便带几许同情。
孙氏又是看了一眼月姨娘,粉饰太平一般地说道,“许是她贪杯,有些醉了。”
众人挑挑眉,便是有人出声说道,“这似不是喝醉了,我闻得这里用那厉害的 香。”
此人一说,孙氏脸色又是错愕又是难看,随即扭头吩咐身边跟着婆子与丫头,“还不去熄了熏香,打开窗户。”
丫头婆子忙转身忙乎了起来,一人去了掐灭那熏炉里的香,其余人走到了窗边,迅速把窗户都打了开来。
“多亏了夫人见多识广。”孙氏朝那刚说话的夫人谢道。
似是孙氏纯洁无辜,不识那 的熏香一般,大户人家有手段的后宅夫人谁不认识?那夫人几乎是冲口而出,可看着孙氏妩媚的眉眼及脸上认真无比的笑容,那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不出来,嫩是一口气闷堵在胸口,脸色涨得通红。
风吹了进来,空气新鲜了不少。
孙氏往四周看了看,想了一会,朝丫头婆子吩咐说道,“今日客人多,你们四周看看,莫不是国公爷喝醉了酒,若是找到了国公爷,莫要吵醒了,过来与我说一声便是。”
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心,无比体贴地说道。
丫头婆子应了一声,立马仔仔细细把水榭两层都搜查了一遍。
听得没有其余人,孙氏大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目光一抬,透过窗户,孙氏目光望向担心地看向湖心亭的方向,刚轻松的脸色又冒起了忧色,对着两个丫头说道,“你们去湖心亭去看看,可莫不是国公爷去了湖心亭,这湖边风大,秋天风凉。”
“是,夫人。”两个婆子应了一声,快速地出了水榭朝湖心亭走去。
孙氏这才吩咐其余两个婆子说道,“今日客人多,免不得等会有客人过来这边走走,你们两个还是把月姨娘送回房去,小心点,路上不要冲撞了客人。”
“是,夫人。”两个婆子点点头,拿了干净的帕子堵在了月姨娘的嘴里,然后才架着意识模糊的月姨娘往外走。
“冒犯了公主,惊扰了公主的雅兴了,请公主恕罪。”孙氏朝云和公主屈膝福身,然后有朝着各位夫人微微一笑,“让各位见笑了。”
“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你该下手好好整治一番,就算是国公爷宠*,那也不能失了国公府的规矩。”云和公主看着孙氏严肃说道。
“谨记公主教诲。”孙氏点头称是。
“本是来这边吹吹风,没得遇上这么一个玩意,众夫人不如随本宫回去看戏去?”云和公会笑着说道。
“公主所言极是。”众人点头赞同。
于是众人又往外走。
清宁看了眼被婆子架着往外走嘴已用帕子堵住了的女子,身段妖娆,脸色酡红, 尽显,心里暗道了一声,不愧是国公爷的宠妾,真是个令男人疯狂的尤物。
“两位妈妈,这是为何?”清宁目光错愕地看向两位婆子,问道。
“沈大小姐见笑了,是我家姨娘喝醉了酒,奴婢两人这就送她回去。惊扰了小姐,见谅。”
“妈妈言重了,我幸得没有进去,不然可是要惊扰了这位姨娘的雅兴。”闻言,清宁笑着说道。
两个婆子朝清宁微微弯了弯膝盖,架着月姨娘从月亮门离开。
孙氏云和公主这才慢慢地从水榭里走了出来,远远地两个丫头也从湖心亭的方向跑了过来。
“夫人,国公爷没有在湖心亭。”
“嗯,那我便是放心了。”孙氏拍着 说道,然后有看向清宁问道,“沈大小姐,你刚比我们先来,可是有看到什么人没有?”
清宁摇头,“没有,我刚来,听得水榭里有动静正琢磨着,公主与夫人你们就到了。”
“嗯,那便是好。”孙氏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刚才的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微微点了点头,福身快步往月亮门的方向走去。
孙氏这才笑着与云和公主与众位夫人歉意地说了一番。
叫了清宁一起,一群人边说边笑慢慢地往回走。
清宁慢慢落在了后面,然后趁没有人注意拉了茶梅与玉簪快步返了回去,留下玉簪在月亮门望风,带了茶梅快速地走到了桥的边上,弯身,低声唤道,“世子,他们走了。”
“哗啦”一声,苏斐已恢复了白皙的脸从桥下冒了出来,仰头看向清宁,展颜一笑,“你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干净清澈的湖水,他疏朗的眉眼如浸在湖水里盈盈清透的美玉。
清宁浅浅地笑着,说道,“我想跟你说,刚水榭里的女人是府上的月姨娘,国公夫人说可能是国公爷醉了酒,把水榭与湖心亭让人搜了一边,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让人去外面找去了,所以……”
“所以你可能留在这里安全些。”清宁见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微顿了下,问道,“你身上的药力过了没?”
苏斐抬头看着她如巴掌大的俏丽脸蛋。如夜晚月色一般清辉明亮的眼睛,精致的眉目,雪白的皮肤似是吹弹可破, 的鼻梁,如绽放的樱花一般诱人的 ,那纤细的 似是一手便能握住。
苏斐只觉得湖水已然没了那股清凉,好不容被湖水凉透下去的欲望又重新汹涌而至,尤其是前不久被她手碰过的手臂格外如被火烧一般的 。
烫得浸在湖水里的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苏斐笑了下,说道,“你快些走吧。”
清宁瞧得他的神情,便是明白他身上的媚药没有解开,应该是泡凉水没有用的,于是点头,“我这就走,我能帮你什么吗?”
或是给他信任的人递个信什么的,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她会尽力的!
看着她专注,沉静而坚决的表情,苏斐缓缓笑了起来,“若是方便,你帮我传个信给松木,嗯,松木就是上次在魏安侯府你见过的那个小厮,你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
清宁想了下,点了点头,“嗯,我记得的,我会尽力找到他告诉他你的情况的。”
“你从这里出去,照着我跟你前面说的那个路线,在八角亭地方往相反的方向走,然后……。”苏斐正细细地说着松木在的地方,说完了,与清宁说道,“你随便找个丫头给他递个口信也就可以的,就说……。”
苏斐略微思索了下,“就说,他主子寻了美酒,要他请了傅公子过来与我小酌两杯。”
清宁点了点头,起身这才带了茶梅快步离去。
苏斐目光落在清宁远去的背影。
心底愈加强烈的欲望,眸子的深处一簇簇浓烈的 了起来,苏斐收回了目光,浓烈的 中闪着一缕寒冷的光芒,身子一沉如鱼儿一般没入了清冷的湖水里。
眼下,也这清凉的湖水能暂时压制住他身上的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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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便不如来的时候那边冷清了,路上来往的下人随处可见。
照着苏斐所说的,在八角亭的地方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还没有走到苏斐说的地方,清宁便是顿住了脚步,远远地瞧得往这边走的一小厮打扮的人,顿住了脚步仔细一看,正是苏斐那次带的小厮松木。
松木脚步匆匆,神色焦急,见得清宁主仆,忙收住了脚步,恭敬地朝清宁行礼,“沈大小姐。”
行完了礼便抬脚低头退到了一旁,让开了路。
清宁扫了一眼来往的下人,有几双目光微微侧目看了过来,清宁神态自若地往前了走了几步,在错过松木的瞬间压低了声音快速说了一句,“世子在水榭,你去请了傅公子过去。”
“湖边风大,给世子带件衣服。”清宁又加了一句。
松木抬头错愕地看着步伐优雅地往前走的清宁,想了下,随即脸色突变,然后垂下了头,等清宁走远了些,这才直起来腰来,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往前走了几步,清宁便是顿住了脚步,叫了个丫头过来,让她带路回戏台。
回到了看戏的园子,清宁便是见得站在门口团团转的宋子琼。
一见清宁三人回来,宋子琼立即迎了上去,“清宁,你可算是回来了,都急死我了。”
清宁淡淡地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你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在那等着我的吗?我找到了哥哥,可是到了地方,你又是不见了,吓得哥哥把我说了好一顿。”宋子琼 嘴,埋怨清宁说道。
“我可是没有说过要在那里等的,那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清宁冷笑。
“我……。”宋子琼愣了愣,随即一笑说道,“你都不知道,哥哥一见你不见了,他脸色都白了,然后就在四周到处找你,可是都没有找到你。”
“他倒是辛苦了。”清宁嘲讽地一笑。
“哎,我不管你们了,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宋子琼皱着眉头说道,“免得我夹在你们中间,两面受气。”
“我可是没有让你管。”清宁冷淡地道。
“我知道,都是我哥哥的错,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宋子琼笑道。
清宁没有理会她的话,问道,“你们刚才没有碰上公主与各位夫人吗?”
“远远的瞧见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宋子琼点头说道。
清宁扫了她一眼,往里走去。
若是如了他们兄妹的意,自己与宋子逸那还不碰个正着。
宋子琼瞧着清宁往里走的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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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虽是心急如焚,脸上却是不显,刚他与柏木都被人拉去有事了,回来却是不见了世子的人,人说是世子喝了两杯,头有些重,想静一静,于是他很快就想到了湖边,可是他还没到走两步,二少爷便是带了人找世子,他只得往水榭那边去找世子,可刚碰到了夫人的丫头,说是水榭那边没见着世子。
府里下人似是有些异动。
咋一听清宁的话,松木便想到刚一路,碰上的有些异动的下人。
世子出事了!
好在清宁带过来的话,话里的意思没却是有惊无险。
松木微松了一口气,世子,至少暂时没事的。
于是松木迅速找了柏木,让他去请傅景行,自己准备其他的东西,分头行事,先是给世子找了一套新的衣服,然后吃的点心,下酒的小菜,以及酒杯,酒壶等。
做戏做全。
三人赶到湖边,见得从水里出来的苏斐很是错愕。
尤其是傅景行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别说是不小心跌进了湖里?还是被人下药了?”
“被下药了。”苏斐淡淡地说了一声,接了松木递过来的衣服,进了水榭,快速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然后这才看向松木与柏木问道,“你们刚过来有什么异动没?”
“有一股人在四处找人。”松木回道。
果然一次不行,还想再来一次!苏斐眼眸划过冷笑。
“媚药?”傅景行打量了苏斐一眼。
“嗯。”苏斐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恐怕是比较棘手的药。”
他泡了这么长时间的湖水,时间一久,湖水渐渐有压制不住药力的趋势。
“我给你去找个女人来?”傅景行出谋划策。
“不,等会我随你出府,这方面你认识的能人多,你想办法帮我找解药。”苏斐看向傅景行淡声说道。
“什么叫这方面我认识的能人多?”傅景行反驳道,“还有解药?解药还不简单,给你送个女人来便是了。你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处理便是。”
苏斐瞥了眼傅景行,不紧不慢地说道,“寻花问柳你是个中好手,关于这方面那青楼中的老鸨们当然最是了解,不过你若是没有办法,那我自己另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只是多费些时间与金钱罢了。
“得得得,你别寒碜我了,我帮你还不成。”傅景行一拳打在苏斐的肩上,说道。
苏斐笑了下,看着松木带来的好酒好菜,对傅景行说道,“我可是不能陪你对饮了,你自己喝两杯,我们坐一会就走。”
“别浪费个时间了,这府里今日来了那么多人,若你随便碰上一个就会失态,到时候你可得就得娶人家,你就算是不愿意也得对人家负责,就是皇上也无能为力。”傅景行哪里还有喝酒的心思。
苏斐目光里闪过一丝利芒,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估算着这个时候客人也差不多告辞了,于是点头,“嗯,现在便是走吧。”
从湖边走到男客待的地方,苏斐已经脸色带了 ,众少年只当他是喝多了,很多人已经起身开始告辞,苏斐便是与苏谦一起笑着与人客套着。
傅景行笑呵呵地拍了拍苏斐的肩膀,对苏谦说道,“我有紧急的事情要世子帮忙,这余下的客人便你招呼好了。”
“请便。”苏谦笑着道。
“怠慢了。”苏斐朝着余下的客人拱了拱手,然后与傅景行一起出府。
上了马车,苏斐便是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
傅景行看了眼苏斐的脸色,吩咐了车夫一声。
马车直接朝京城最大的青楼——群芳阁。
此时离晚上有段时间,群芳阁还未到最是热闹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傅景行与苏斐进了群芳阁,上了包间,才看向打扮 的老鸨艳娘,“艳娘,有事还请你帮个忙。”
傅景行面容有些严肃。
艳娘看了一眼他坐在他对面的苏斐,把丫头挥退了,这才笑着说道,“傅公子见外了,有什么事情,傅公子只管说,艳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上刀山下火海,倒不用,你看看他中的是何种媚药?可是有解药?”傅景行指了指苏斐。
艳娘打量了两眼苏斐,敛了笑容,对苏斐说道,“请公子把手伸出来,艳娘给你把一把脉看看。”
“有劳。”苏斐微微颔首,把手放在了桌上。
艳娘手指搭在他的腕间,少顷收回了手,鼻子闻了闻,神情肃然看向苏斐问道,“公子中毒有多长时间了?”
苏斐看了眼窗外,道,“应该快两个时辰了。”
“公子好定力。”艳娘挑眉,错愕地看向苏斐说道。
“快说,他中了的是什么?可是有解药?”傅景行神情焦急。
“傅公子,他中的是蚀骨。”艳娘看了眼傅景行,又苏斐说道,“公子这般压制可不是好办法,傅公子他若是再迟上一个时辰带你来,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是要毁了。”
傅景行倒吸了一口气,“可是有解药?”
“解药是有的,可价钱吗……。”艳娘看向苏斐,“这位公子,不若艳娘给你寻一位清倌?”
“艳娘你尽管开口。”傅景行看了眼苏斐,说道。
“多少钱无所谓,请出个价吧。”苏斐慢条斯理地说道。
艳娘叹了一口气,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苏斐点了点头,艳娘出门去取了解药,交给了苏斐,然后收了银票,退了出去。
“我可是只听得那女子为了清白宁死不屈,你倒是好,为了清白花了一千两。”傅景行说道。
苏斐把解药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水,没有回话。
“你啊,趁得年少不风流一把,可别将来老大徒悲伤。”傅景行语气深长,“这男人啊,跟那铁杵一样,到年纪大了,不生锈了也成了绣花针,你可是别到时候后悔。”
苏斐喝了一口茶,抬头轻轻瞥了眼傅景行,“饿死骆驼比马大。”
傅景行岔气,瞪着苏斐,半响才说了两个字,“你毒。”
苏斐撇撇嘴,但笑不语。
“话说回来,这给你下毒的人真是毒啊。”傅景行收敛了脸上的嬉笑,严肃地看向苏斐说道。
“嗯,挺毒。”那水榭里的女人居然月姨娘,他父亲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今日若不是碰巧是清宁她在,那后果——
父亲必定是轩然大怒。
还有给自己下的这药,居然如此霸道,若不及时与女子欢好或服解药,那自己挺过来了,将来也是废人一个。
这计,毒!
自己不死,也是要脱层皮!
“是谁这么狠毒,这么设计你?”傅景行沉声问道。
是谁?苏斐手指摩挲着杯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笑了起来,如墨一般眼睛里透着透骨的寒意,轻轻地说道,“总会查出来的。”
------题外话------
╮(╯_╰)╭清宁妹纸十四岁不到,乃们乃们…啊啊啊啊啊,小西不能禽兽~
╭(╯^╰)╮嗯哼没肉吃,头汤都木得喝
第五十五章 礼物
苏斐的身上散发着冰寒阴冷似要嗜血一般。
傅景行微微叹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地抿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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