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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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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眉她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萍,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手都抬不起。

全身又像是被置身于寒冬,被冰雪所包围了起来一般的寒冷!

朱眉目光希冀地看向沈峰,希望他能走近一点,给自己一点温暖,把自己的寒冷给驱散。

然,沈峰远远地站在那没有动。

朱眉张了张嘴,“侯……爷……。”

想抬头,却只是手指头微微动了动。

沈峰听了紫烟的话,见得朱眉看向自己祈求,依恋的目光,依旧是没有动。

不过是小产了,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了呢?

那床榻上的血,让沈峰没有往前的想法。

会不会死?

沈峰突地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沈峰刚这么一想,一个婆子就领了一个婆子走了进来,“大夫来了!”

“侯爷。”大夫先是给沈峰作揖行了一个礼。

“有劳!”沈峰抱了抱拳,道。

大夫闻着屋里的血腥味,抬头,一见朱眉的脸色,便是刚领路的婆子已经跟他提过朱眉的状况,也不免皱了皱眉头,神色凝重地走了过去。

紫烟搬了个绣墩放在了床边,接了大夫递给她的脉枕放好了,然后伸手探向朱眉的手。

一触及朱眉冰冷似的手,紫烟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微微顿了顿,把她的手放在了脉枕上。

大夫伸手,把手指搭在了朱眉的手腕上。

过了半响,才放开,然后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到了沈峰的跟前,摇头说道,“侯爷节哀,准备后事吧!”

说完便是提了药箱离开。

真的要死了?

沈峰愣了下,然后拦住了大夫,“大夫!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还有她是怎么回事?”

大夫摇头,“油尽灯枯,姨娘昨日小产,看这情形是姨娘昨晚血崩了,若是刚开始我还有三分的把握,可现在回天乏术了,侯爷节哀。”

“怎么会这样?”沈峰愕然,半响才回过身来,“昨日太医还给她把过脉,当时说没事呢。”

“世事无常,想是姨娘因失了孩子一时悲恸而致使血崩。”大夫叹气说道,朝沈峰拱了拱手摇头离开。

紫烟脸色闪过害怕,身子往沈峰的身后挪了挪。

沈峰半响才回过神来。

血崩?

因为孩子没了而悲恸引发的血崩?

沈峰抬眸看向床上的朱眉。

想说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自己要死了?

朱眉震惊,目光看向沈峰,“侯爷……救我……。”

鼻息间是浓浓的血腥味,往日的恩*缠绵都变得模糊,仅存眼前床榻上苍白如纸,只剩下一口气的朱眉。

她就要死了,沈峰不由得往后退。

“侯……爷。”朱眉看诊沈峰一步步地往后退,往日成熟英俊的脸孔上尽是生疏,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紫烟看了眼朱眉,也一溜烟随了沈峰的脚步走了出去。

“侯……爷,救……我。”朱眉眼里的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看着沈峰背影消失的方向,黯淡的目光里渐渐带了一丝怨恨。

她抛弃了一切跟着的男人,竟如此凉薄!自己就要死了,他就是靠近自己一步他都不肯。

“母……亲。”朱眉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冷意愈甚,朱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沈峰走到了院子里,慢慢停住了脚步。

“侯爷,您不进去看看姨娘吗?”紫烟跟着顿住了脚步,微颔首轻声问道。

沈峰扭头,便见的一截白皙的脖颈。

紫烟其人,沈峰自是以前在朱眉这院子里就见过的,老夫人派了她过来,沈峰自也是明白老夫人的心意的,可朱眉防得紧,因朱眉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沈峰很清楚,紫烟是早晚会是他屋里的人,所以也不急。

沈峰目光扫了一眼紫烟妖娆的身段,“不了。”

沈峰说不进去看,但也没有抬脚离开,就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

紫烟便不再出声,微微颔首站在旁边。

沈峰不时地望一眼紫烟,前凸后翘的身段如熟透了的水 一般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婆子在沈峰的示意下,进了房,然后迅速跑了出来,“侯爷,姨娘去了。”

沈峰便吩咐了那婆子处理后事,刚吩咐完了,陶然居的翠香便是脸色着急地赶了过来,福了福身,说道,“侯爷,夫人带着大小姐离开了,老夫人即刻让你过去陶然居一趟。”

沈峰这才想起来,几乎跳脚,“怎么走了?我不是让她等我一会的吗?”

说完便是匆匆赶去了陶然居。

昨日陶然居死了人,老夫人又担忧手握巨资的李芸娘真的下了决心要与儿子和离,于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临到天快亮了才眯上眼睛。

刚睡了没多久,西门那边就有人禀告上来,夫人与大小姐收拾了箱笼从西门走了。

林妈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好叫醒了老夫人。

老夫人当下就气得从床上翻了起来。

一见到沈峰,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好好给她道歉,你倒是怎么跟她道歉的!”

“母亲,我又去跟她道歉的,可眉儿……她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我就先过去了。”沈峰道。

“她能有什么事?”

“她没了。”沈峰轻声说了一句。

老夫人半响明白沈峰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沉下脸道,“没了就没了,她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奴才,她那么狠毒的人,对自己的孩子都下手的人,那是报应!如今,芸娘的事情才着急,你准备怎么办?”

“母亲您别担心,儿子这就去接了她们母女回来。”沈峰道。

“还不快去。”老夫人道。

“是,儿子这就走。”沈峰起身朝老夫人行了礼,然后出门吩咐人准备马车,去李宅。

到了李宅,沈峰才知道李芸娘并没有回李宅。

那守李宅的老仆人是一问三不知,沈峰只能气呼呼地回兴宁侯府。

老夫人听了沈峰的话,便道,“没有回,可能是带了宁丫头去了庄子上住去了,你先派人去李家城外的几处庄子看看是去了哪一处,让她在庄子上住两天,散散心也是好的,等过两天你再去接她们回来。”

++++++++++++++++++++++

贵重的东西便让人送去了李宅,清宁与李芸娘只带了常用的衣物与用品,六辆马车出了侯府便直接出城,往东郊而去。

听得外面的喧哗声少了,清宁掀了帘子看了看城外的景色,收回了目光见得李芸娘蹙着眉头,说道,“母亲,您也别担心,会顺利的,父亲若不答应,我们就进宫求皇后娘娘。”

“再说,娘娘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最好是能自己解决的好,不到最后一步,李芸娘是没有打算去求皇后帮忙。

“嗯。”清宁点头,深以为然,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自己承担,自己解决,依靠别人,总会有靠不住的一日。

“娘。”清宁撒娇地搂住了李芸娘的手臂,兴致盎然地说道,“母亲,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我陪你去江南府看看那些良田,若有时间我们去看看银矿与盐场,不过我们也不急,可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慢慢地看……”

“好。”李芸娘点头。

以后自己的产业都是要交给女儿的,能带女儿去看看,当然好。

“那我们是先去哪好呢?人称江南府人美,水美,风景美……。”清宁脸上闪着异样的光芒,兴致勃勃地与李芸娘说着从游记里看来的各地传闻。

直说得有些累了,才趴在李芸娘的腿上眯上了眼睛。

直到了午后,李芸娘一行人才抵达庄子上。

下了马车,清宁放眼望去。

远处连绵的山,漫山的黄叶,近处土地,院子大门口已经掉了叶子的大树。

一切熟悉如昔。

清宁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这里的一草一木她比侯府还熟悉。

那三年,侯府对不管不问,庄子的出产每年大都交给了侯府,留下来的,庄子上的人要吃喝,所以,她与孙妈妈茶梅,玉簪便是自己也想办法养活自己。

出来迎接的人,笑容满面。

是清宁不熟悉的。

清宁往后看了看,几乎都是不熟悉的面孔。

前世没,她以为这庄子是侯府的。

这一世,在母亲教自己看帐,接触母亲名下的产业后,才知道这庄子是母亲的。

想来,前世自己被送过来的时候,庄子上母亲的人也是被清洗完了。

三进的院子,院子里的菊花傲然开放。

因有伤,清宁坐了半天的马车,有些累,吃了饭,梳洗了一番,便是早早地睡了。

离开了侯府,清宁觉得呼吸都轻松了起来,脸上的巴掌印只留下淡淡的痕迹,额角的伤口渐渐愈合,沈峰在第三日的晌午带着亲随骑马到了庄子上。

李芸娘去了山上的白云庵。

于是清宁见了他。

“宁儿,你……,”沈峰见得清宁便歉意问道,“你的伤如何了?你与你母亲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清宁简单回道。

“今日我来接你们回府的,你母亲呢?”沈峰道。

“母亲去了白云庵。”清宁轻声回道。

“白云庵?你母亲去那里做什么?”沈峰脸色一变,腾地站了起来。

“跟师太礼佛。”清宁抬眸看向沈峰说道,“父亲,母亲与我都很好,母亲已经下了决定了,她要与你和离,而我决定跟母亲一起离开。”

“胡闹!”沈峰沉下脸,“什么和离?你懂什么?你是我沈家的长女,是我沈家的血脉,离开?离开去哪?”

“我是什么都不懂。”清宁轻轻地说道,“可是我懂,我的父亲与一个外人陷害母亲,差点让母亲背上一个红杏出墙不安于室的*之名,我的祖母半夜给我的母亲送三尺白绫,我的亲事有变的时候,我的父亲与祖母,巴不得让我给人做妾,还有,姨娘陷害母亲的时候,我的父亲不管青红皂白对母亲大打出手……”

“够了!”沈峰老脸涌了一丝红色,指着清宁,“你,子不言父过,你这个孽女!”

“难道我说错了吗?”清宁反问。

“你……。”沈峰涨红了脸,起身,“你跟你母亲说,住够了就自己回来,想和离?休想!”

清宁看着背影,嘴角勾了一丝笑。

休想吗?

等李芸娘回来,清宁便与李芸娘说了沈峰来的事情。

李芸娘对于沈峰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要和离确不是一件容易的是事,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翌日,顾焕又一次代替皇后年娘娘来探望李芸娘,拜见了李芸娘说了皇后娘娘的关心后,顾焕便给了清宁眼色。

清宁领他到了院子里,顾焕皱着眉头看了看清宁额角的伤,“你的伤?”

“已经没事了。”清宁笑着抚了抚额角。

“嗯。”顾焕展颜,目光里带了一丝凝重,“姑母的话我刚都带到了,姑母虽说是有什么事让你们尽管开口,不过我看得姑母的意思,劝和不劝分,她是希望你们回侯府的好。”

“我明白了。”清宁点头。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这京城里的传遍了,说兴宁侯宠妾灭妻,差点把唯一的嫡女给打死了。”顾焕看了眼清宁,轻松一笑,“今日见得了你,才放心,我还担心你父亲真对你下重手了呢!”

“到时候要你帮忙的话,我会说的。”清宁笑着点头。

“那我走了,你若是有事,就你丫头直接去顾府找我,我会交代门房的。”顾焕嘱咐说道。

“好。”清宁点头。

++++++++++++++++++++

等额角上的伤结了疤,得了李芸娘许可,清宁这日吃了早饭便是带了茶梅与玉簪去白云庵。

朝阳灿烂,大地如同一副安静的画。

在白云庵的大门之处,站着一个挺拔隽秀的身影,长身玉立站在阳光下下,整个人如同融化在朝阳里的玉, ,清亮,温润。

昳丽隽秀的容颜,眼睛盛满了剪碎了阳光,璀璨琉璃。

清宁不自觉顿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

第七十一章 茶香
 
 
修长挺拔的身姿,如春花一般的笑容,黑色的锦袍竟是让他穿出了绝代的风华出来。

清宁定定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世子,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次相交,清宁向来都是冷静自持,哪怕是面对危险的时候,也是一贯的平静,这是苏斐第一次见到她呆愣的表情,嘴边的笑意愈发浓烈,映得双眸里的光彩更加的璀璨绚丽,“上次我跟你提过的,我认识白云庵里的主持师太。”

知道他认识主持了尘师太,然,认识主持师太不是重点,她疑惑的是,他怎么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就算是一早城门开的时候就往这边赶,这个时候赶不到这里的。

见得苏斐越发深的笑容,清宁不由得脸色有些发热,瞬间便恢复了平静,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却也不再好奇苏斐怎么这么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苏斐看着眼前的人。

*妃色的袄裙,青丝如黛,眉眼间似乎比以往要多了几分光彩。

在暖意融融阳光的照射下,明艳照人。

只是……

苏斐目光在清宁光洁无瑕的脸上顿了顿,然后移向她额角已结了疤的伤口,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头上的伤,如何了……?”

如今京城都在传兴宁侯府的事,他听得了这些传言,心里忍不住就担心,担心她会不会有事,虽打听清楚了,她的伤并无大碍,可趁今日休沐,昨日他便出了城。

东郊这边他有处庄子,离得她们现在住的庄子有些距离,刚来白云庵的路上,他不禁心底有一丝期盼,希望能碰上她,又有一丝忐忑,怕见不到她,毕竟她有伤。

上门拜访,他没有上门的理由,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庄子上,那他许还可以冒昧地上门拜访一次。

然,她不是一个人,有沈夫人在。

“已经快好了。”清宁笑了笑,回道。

“我瞧着也快要好了。”苏斐又是看了一眼她的伤口,说道。

“世子。”两人正说着,一个尼姑带了两个小尼姑从里面走了出来,清宁扭头。

一身缁衣的尼姑约四十上下,眉眼秀气,容貌极其端正和善,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清秀佳人。

正是白云庵的主持了尘师太。

上一世,许是投眼缘,了尘师太教过清宁很多。

如为人处世,种花,养花,识别毒草等等……

前一世自己被丢在庄子上,不怨吗?怨的,被家人遗弃在庄子上不闻不问,清宁对家人当然是心里有怨恨的。

在她迷茫消沉的时候,是了尘师太开解了自己。

如果上一世没有了尘师太的开导与循循开解,她沈清宁只怕在庄子上就如了别人的愿,烟消云散了。

那几年,了尘师太言传身教,让她认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高门大户的另一个世界,慢慢地她开始豁达,学会了忍耐,还有坚强以及善良。

只是,这一生,她决定把善良抛弃掉。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

咋一见她,清宁脸上的笑容泛了起来。

“世子。”了尘朝苏斐合掌行礼、

“师太有礼。”苏斐还了一礼。

“世子可是好几个月没有来了。”了尘师太目光慈祥地看向苏斐,笑着说道。

“最近有些忙。”苏斐解释了一句。

清宁想着以前与苏斐提过庄子,倒也没有提自己是否认识庵里的人,所以笑着恭敬地朝了尘行礼,“信女沈清宁见过师太。”

苏斐扭头看了眼清宁。

“女施主无需多礼,贫尼这两日听令慈提过你。”了尘师太一如记忆之中的平易近人,只是却带了初次见面的客气。

“早就想来庵里上香,可有些不便,所以今日才来。”清宁笑道。

“阿弥陀佛,施主有心。”了尘师太说了一句,然后迎着两人往里走,“世子,沈大小姐里面请。”

清宁与苏斐跟着了尘师太往里走。

进了庵里,清宁要去上香,于是了尘师太便是叫了一个小尼姑给清宁带路。

而苏斐却跟了尘师太一起离开。

随着小尼姑去了上香的大殿,大殿里的菩萨,慈眉善目。

清宁恭恭敬敬地磕了头,上完了香,便是打发了小尼姑,自己带了玉簪与茶梅在庵里慢慢踱步。

空气中弥漫着佛香。

白云庵不大,胜在精巧干净。

清宁不自觉走到了庵里的八角亭。

瞧得里面有人,清宁便是顿住了脚步,目光望了过去。

凉亭里,了尘师太与苏斐相对而坐。

远远地能听到两人交谈声。

了尘师太带着笑低声地问着苏斐近况。

苏斐脸上带着浅笑,回着话。

了尘师太如长辈关怀备至,神情之间却带了明显的恭顺与尊敬。

而,苏斐竟是很有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话,回答的话虽然很简单,却不见平日里不与人亲近的疏离与冷淡。

见着这一幕,清宁心里不禁好奇,了尘师太与苏斐怎么会这般熟稔?

似乎感觉到清宁的目光,苏斐扭头看了过来,然后了尘师太也随着他的目光朝清宁看了过来。

清宁笑着朝两人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对玉簪与茶梅说道,“走了,我们回去吧。”

玉簪与茶梅点了点头,随她往外走。

主仆三人刚出了白云庵的大门,便是听得后面传来苏斐清澈好听的声音,“沈大小姐。”

清宁收住脚步,转身回头,脸上带了笑,“世子。”

苏斐优雅而从容地走近,在离清宁三步之处停下了脚步,先是抬头望了眼日头,然后笑道,“今日天气甚好,不知大小姐是否有雅兴陪我走走?”

走走?

去哪里走走?

清宁扬眉看着他,问道,“世子,莫不是想去看看那小溪?”

上次在燕回楼,跟他提过的那小溪。

“那个改日再去看。”苏斐浅笑着摇头,扭头朝山上看了眼,看了一眼又看向清宁的额角,“还是改日吧。”

语气里带了一丝遗憾与几许担忧。

显然是担心自己额头的伤!清宁抬头看了看,上山的路蜿蜒而上。

很多权贵世家在东郊有置有庄子,所以白云庵虽只是一座小小的尼姑庵,香火却不错的。

而且,这上山的路也修得很平整。

上山的路虽然是平整,但是在前世,清宁在这里住了几年,却没有上去过。

清宁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苏斐,轻轻笑着点头,“走吧,难得世子有如此雅兴。”

苏斐依然有着犹豫,“还是算了……。”

“无妨。”路修得平整,而且白云庵就在半山腰,上去的话,也就半个多时辰,不会太费力。清宁转过头吩咐茶梅,“茶梅,你先回去,与母亲禀告一声,就说……。”

清宁顿了顿,“就说我在庵里多呆一会再回,让母亲不用担心。”

“是,大小姐。”茶梅点头。

阳光温暖,顾及清宁刚伤愈,所以苏斐故意走得很慢。

苏斐一边走,一边眺望说道,“以前来白云庵我没有留意过,都是来去匆匆,今日一看,风景确实是很不错!”

“那是自然。”清宁很自然地接了话,望了一眼四周,“春天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野花,翠绿的树叶,野花,最是美丽,还有夏天这里比京城要凉爽很多,冬天下雪的时候最美……若是山上载一片梅树,那就更美了。”

“嗯,听得出来你常来这里,对这边很熟悉。”苏斐笑着说道。

“嗯,算是比较熟悉吧。”清宁轻声道。

……

跟在后面几步远的松木与玉簪没有出声。

说话间,清宁忍不住余光就往苏斐瞥去。

不知他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一路与他说笑,半个时辰悄然而过,两人很快到了山顶。

清宁站在山顶上的凉亭里,眺望看去。

因站得高,看得也远。

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心也跟着豁然开朗了起来。

广阔的土地,山下各家相互独立各自成一片的庄子都错落有致地一一落在眼帘。

正时中午,山下炊烟袅袅。

远远地还似能看通往京城的康庄大道。

远处湛蓝的天空,飘着的白云似乎伸手就能触及。

清宁微闭着眼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一旁的苏斐却让松木把背的包袱里拿了茶具出来,然后架起了炉子,开始烧水。

等水开了,苏斐亲自摆好了茶杯,倒出了茶叶,开始沏茶。

白烟氤氲,荒山之上,苏斐却是一贯的优雅而从容,似是这荒野之地也带了几分优雅与贵气一般。

松木在一旁把带的点心拿了出来往石桌上摆。

一旁的玉簪更是膛目结舌地看着,忙上前帮忙松木。

清宁也不禁错愕。

苏斐,他这是有备而来呢!

沏了好茶,苏斐浅笑先递给清宁,“沈大小姐,请。”

清宁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然后捏了一块花生酥,花生酥清甜酥香,轻 一口,丝丝的甜味慢慢地溢到了心里。

清宁看着苏斐,等着他开口。

苏斐端着茶轻轻地啜了几口,然后放下了茶杯,从袖袋里拿了一个瓷瓶出来,递给清宁说道,“这个,你拿着,每天早晚抹两次,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清宁犹豫了一下,伸手。

略带凉意的手指,触觉 细腻。

苏斐手指微顿了一刻,然后才放开手里的瓷瓶。

只一瞬,那如葱根的手指便离开。

清宁握着手里犹带着他体温的瓷瓶,轻轻说道,“谢谢。”

“不客气。”苏斐淡笑着说道,“这是宫里的良药,那时候我刚进宫给皇子伴读的时候,就隔三差五地会经常受些小伤,于是皇上就让太医给我配备常用的药带在身上,所以我与宫里的太医都混熟了,这样的药,我那有很多,等你用完了,我再给你送一瓶过来。”

“你小时候经常会受伤?”清宁握着药瓶,轻声问道。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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