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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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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本就与胤禛极为相像,个头也高出我许多,见我问他,嘴角噙着冷笑,道:“这么着你就心疼了,往后你得了他的孩子,可还记得爷那几个兄弟!”
    “三阿哥,您这话要是给皇上听见了,可就……”高无庸赶忙出声阻止。
    弘时却更是不紧不慢,道:“这里没外人,你不说她不说,皇阿玛怎么会知道?”说着,几步走到我身边,擦着我身子而过时,压低着音量说:“九皇叔为了你病下了,你可曾心疼过?我告诉你,九皇叔的对头就是我的敌人!”
    约莫只能我听见的音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九皇叔的对头就是他的敌人。
    神色间,我仿佛已经不再是敌人那么简单了。
    我望着弘时的背影,只觉得手心冰冷一片,弘昼见我脸色苍白,忙晃着我手臂道:“姑姑,你不舒服吗?”
    喜环跟着上前来扶着我,我问弘昼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皇阿玛不是也罚了你?”
    弘昼笑嘻嘻的说:“我偷溜出来的啊。三哥说有好戏看,我就随他过来了。我又不是四哥,傻乎乎的,天天被师傅训完,还要被皇阿玛训。姑姑,你都不知道,皇阿玛待四哥可凶了,有时候骂得四哥半晌都起不来身子。从前宝儿还能挡挡,可如今,我们见一面都难。不过,姑姑不用担心,我能偷溜去见她的。姑姑,你是不是要去见宝儿?”
    弘昼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丝毫不把他皇阿玛的旨意放在眼里,难怪宝儿都说,明明是弘昼犯的错,惩罚最重的却是弘历。
    叮嘱弘昼不可再违背他皇阿玛的意思,尽管知道未必管用,可话到嘴边就忍不住,又让喜环一路送他回阿哥所,交给身边伺候的人,不准他再乱跑,多生是非。
    弘昼撅着小嘴,十分不满,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喊道:“姑姑,你记得来看我哦。”我又好气又好笑,直摇头,被他们俩这么一闹腾,差点忘了正事,正准备追问高无庸,养心殿的门已经从里面被人拉开,八爷急冲冲往外走,十三追了出来,喊了他几声,八爷却是头也不抬的打我身边经过。
    十三也才看见我,卸去脸上的疲惫道:“蕙宁,你怎么过了,天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站着。”
    说话间,胤禛也已经出来,微微一抬头,露出张笑脸。
    高无庸连忙跪倒,我才想起,连安都忘记请了,这才补上。
    十三却是很不给面子,“噗嗤”笑出声来,“皇兄,她这么规矩起来,臣弟反倒不习惯了。”
    我抬头就去瞪十三,见两人都眯着眼睛,一副看猴戏的望着我,我身上穿着斗篷,虽是行礼,也不过是弯弯腿,耍耍障眼法而已。又没有“跪的容易”,这冷冰冰的石板砖,我可是真跪不下去。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就这么三个人,毫无缘由的,彼此笑望着。
    我愿岁月静好,年华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封推??? 。        。        。 。

 
                  
 第六十七回
 。 第六十七回。 “那么说我今日是见不到阿玛了?”
    胤禛同十三还有事要商量,三人便进了西暖阁,他一坐下,我便追问道。
    十三回说:“乌泰已经接阿鲁大人回府去,你就别惦记这个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深知阿玛脾气,加上他一向同大哥意见相悖,大哥说的他老人家未必肯听,若是再被人激上几句,恐又惹出祸端。我终归还是要见上一面,好将其中利害关系一一告知。我的话,阿玛兴许能听上几句。
    “你阿玛的事,朕自有主张。”说着,递了张折子给我说:“你如今还是想想其他的事比较要紧。”
    我接过来,还未打开,一旁的十三就帮腔说道:“是啊,别的事要紧些。”
    一翻开折子,只瞥了一眼,便扔到一边的榻上去,不肯再多看一眼,只怕多看一眼就跟污辱了自己的手似的。
    那道折子不是别的,不过是些嫔妃的封号而已。
    正想开口,他们两人已经在一旁小声议论起正事来,我留神听了几句,却丝毫不解其意,两人跟打着哑谜似的,全说的不是人话。
    我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想多留。
    约莫过了会儿,高无庸弓身进来,道:“年将军殿外求见。”
    胤禛听了,似乎很是高兴,宣年羹尧在养心殿候着,又交代十三几句,见我坐在一旁发呆,说:“十三弟留下来用膳吧。顺便帮朕劝劝某些个人,开解开解些,别总处处跟朕作对。”
    我听着,觉得好像是在说我,抬眼就见十三一脸玩味的笑。
    等胤禛出了西暖阁,十三拣起被我扔到一边的折子问:“怎么,都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那你跟我说说,回头我再告诉皇兄,皇兄是断不会委屈你的。”
    我哼了一声,“你知道我志不在此。封号什么的,不要也罢!”
    十三叹口气接道:“蕙宁,何必如此固执,难不成你如今这种非主非仆的身份便是你要的?”
    “要和不要早就不是我能决定的。无非就是板上鱼肉而已,怎么下锅,如何调羹,鱼肉岂有主张!十三爷不是很清楚,我进宫是为了什么,大家都只是求平安而已。既然这点能达成共识,想来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主张。我要哪个,选哪个并不重要。”
    我越说下去,连自己都心惊。表面上,我是心甘情愿入宫的,可私底下不过是求得一时的和平而已。
    既然我早早就是棋盘的上的棋子,进退不由我。
    再者,若是真心待我,封号什么,不过是虚无。我宁可守着一颗心,也不要抱着某个莫须有的封号。
    十三见我如此说,自顾自的在折子上圈了个,递到我眼面前说:“这个甚好。”
    低头一看:宁妃。
    如血的朱砂御笔,自此隔断我的海阔天空。
    我曾还想着将来和翠珠一道,有朝一日去看看江南的雨,塞北的雪,天为裘被,地为枕席,皓天苍苍,四野茫茫,只如今已都成了云烟。
    心里一阵难过,垂头抹起眼泪来。
    十三慌神了,忙柔声安慰说:“你若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自己随便挑个中意吧。我不为难你就是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哭得更凶。
    “蕙宁,你莫哭了。再哭下去,皇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好了,好了。咱不看了,不要了就是。扔一边去,我扔了哦。免得你看着心烦。”说着立刻走开几步,一边扭头打量我,一边踮起脚尖做出甩手的动作,甚是滑稽。
    哭腔极重道:“你扔了这个,保不准明日又得送来。你天天都给我扔吗?”
    十三哑巴了,站在那里,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脸上装作极为委屈的望着我。
    外面已经传来胤禛说话声,我连忙擦干眼泪,又拧了拧脸颊,疼得直咧嘴,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他人已经进来,见着十三的姿势,笑问:“十三弟,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十三讪讪一笑,将那折子递给胤禛道:“臣弟总算不辱使命。”
    胤禛满是欣喜,接过折子一看,立刻道:“正合朕意。蕙宁……”
    他一扭头,怔怔的望着我,想必我的神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你若是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朕……”
    “不碍事。就是刚才同十三爷说起从前的事,笑得直掉眼泪。这会儿,我眼睛还肿了吧。遭了,明儿没法见人了。”我故作夸张,从软榻上跳下来,做出捂脸的动作。
    十三也接口道:“皇兄,蕙宁古灵精怪惯了,可莫着了她的道。”
    说完,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胤禛看看他,又看看我,才缓了脸色,道:“没事就好。没事便好。”
    十三在一旁咋呼呼的叫了声,“皇兄,臣弟方才失礼,日后定当注意。”
    胤禛道:“不必了。你们自由长大,感情本来就好,不必这些虚礼,私底下依旧以名号相称就是。”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十三说的是称谓,既然我已经选定封号,往后便是宁妃娘娘了。
    宁妃娘娘,好远好长的字眼。
    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
    胤禛却很是高兴,语气急快的说:“册封的事恐怕要缓几日再行布告,不过宫里规矩照旧,明日朕便颁旨,省得夜长梦多,到时候某些人翻脸无情的。”
    我只是听着,只当他说的不是我的事情,静静的待在一旁。
    他们兄弟俩又说起了政事,这次我算是听明白了。又或者是,故意让我听明白的。
    昨夜里的那一跪,九爷回去后就病倒了,说是病势异常凶猛。胤禛的意思是让宜妃出宫暂居九爷府,代为照顾。
    虽说让他们母子团聚的好事,可历史上,宜妃自此也就再没回过宫。
    至于胤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更是不敢揣测,毕竟,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八爷和十爷如今无恙,十四爷也还在宫中。
    想起十四爷,便忍不住想起姐姐,我也该去看看她的。
    可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相见不如怀念。
    德妃娘娘不知会如何看我。
    我既然已经做下了,也顾全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担心姐姐,如今的处境下,她是否还能如往日般淡然执著。
    吩咐高无庸传膳,天色已经擦黑。高无庸说方才喜环来过,又被他打发回去了。
    我望着墨色似的天空,几颗星星寂寥的挂在天际,说不出的开阔,却又异常孤单。我突然问自己,自由,到底自由是什么呢。读高中时,总幻想着大学时要如何疯狂,如何享受来之不易的自由。可真正到了那个份上,自由依旧遥不可及。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如果心不自由,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只是或大或小的牢笼。
    至少我的心,还是我自己的。
    回头看见胤禛和十三不知说起什么,仰头大笑,见我望着他,便定定的迎着我的目光。
    我却先转过脑袋,只盯着星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至少我的心,依旧是我的。
    没有人能将它从我身体夺走。命运不行,这道道宫墙的紫禁城更不行。
    我还拥有它,便是此间最富有的人了。
    席间,兄弟俩虽是有说有笑,可皇上越客气,十三就越恭谨。我坐在一旁,不过事件摆设,偶尔插科打诨几句,缓缓冷下的气氛。一顿饭吃得又累又困,好不容易撤下餐具,胤禛还追问道有点心要不要的。我吓得连连摆手,再这么吃下去,不知道要死掉多少脑细胞。
    十三起身已是要走的意思,我一着急道:“要不,十三爷陪皇上下盘棋吧。胃里积食,消化消化才好。”
    十三一副了然的神色,胤禛未接话,我已经让高无庸备好棋盘,又亲手给他们沏了茶,端坐一边,打死不退。
    话说,这人也来了,封号也有了,连弘时都说要改口了,接下来是什么,我可是清楚得很。
    我可没准备好。更没那位心力。
    某人看上去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从打知道我选了封号开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样的人,单处起来未免太危险了。
    保险起见,十三爷绝对不能早走。
    胤禛望着我,嘴角紧闭,我也不惧他,努努下巴,示意他留神棋盘,十三爷可是都杀进家门前了,他却是走了步死棋。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道:“不行,这么下岂非自投罗网,应该这样。”
    眼疾手快,夺了他手里的飞马,上相,暂且缓缓十三的攻势。
    这么一动,他总算是移开目光,眯眼盯着棋盘,十三下手更快,上炮将军了。
    胤禛一笑道:“朕输了。”
    十三连忙起身道:“皇兄承让了。时候也不早了,臣弟也该告退了。”
    我“唰”的直起身子,瞪着十三,可他铁了心不多看我一眼,胤禛一点头,他后退几步,正欲夺门而逃。一个小太监却是连滚带爬的进来,慌里慌张的报道:“皇上,皇上,年妃,年妃娘娘那边似乎……”
    “年妃怎么了?”胤禛的目光绞在我脸上,层层道道,经纬有序的压在我身上,话却是对小太监说的,语气淡然,似乎毫不关心。年妃。他如今应该很宠年妃才是的啊。
    小太监一边磕头,一边说:“回皇上,太医说,年妃娘娘有流产迹象,皇后娘娘差奴才来禀告皇上。”
    “朕知道了。”冷冰冰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他的眼神依旧绕着我,怕是里面的中衣都要汗湿了。
    那小太监还是磕头道:“皇上,年妃一直喊着要见皇上,皇后娘娘请皇上移驾毓秀宫!奴才求皇上移驾!”
    我见那小太监额际已经磕出血来,后进门的高无庸也跪在一边,身子伏得极低,十三收住脚步,望着里面,也未在动身。
    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一阵寒霜。
    我一阵恍惚,刚才席间谈笑风声起的另有他人,绝非是我此刻面前之人。
    又惊又慌,我叫了声:“皇上!”
    他移开目光,语气更是冰冷的说:“十三弟,又要耽误你出宫的时间了。怡然居路远,替朕送宁妃回去吧。”
    不知是要说给谁听,特意加重了“宁妃”二字。
    十三连忙应声。
    胤禛这才动了动身子,往外走去,经过那小太监身边,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胸口。那小太监脑袋扭动两下,不知生死,倒在一边。我眼角一热,发现自己叫出声了,连忙捂住嘴巴。
    我方才见到的,不是四爷,是皇上了。
    高无庸临退出去前,已经挥手差人进来拖走那小太监,只怕此时不死,也活不过今夜了。
    不知哪根筋不对,还是完全被吓蒙了,上前几步,挡在侍卫之前,试试了小太监的鼻息,呼吸还有却十分微弱。
    小太监瞧身子不过十三四岁,满脸都是鲜血,瞧不出模样,衣服却是例外湿透。
    他来,是否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呢。
    他来,是否就知道自己命绝今日呢。
    “十三爷!”
    我头也没回的喊道。
    听见身后的人重重的吸了口气,说:“带下去好生养着,待伤好了,让他记得去怡然居谢恩。”
    两个侍卫愣愣的呆立着,十三又喝道:“还不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更,还有一章估计七点左右奉上。 。        。        。 。

 
                  
 第六十八章
 。 第六十八章。 回怡然居的路上,十三只是在前面掌着灯笼。我自己也握着一盏,好像这样才能温暖些,有火光,才让我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十三并没有安慰或者解释什么,只是埋头走路,距离落下来,他便停下来等我一会儿。我走过去,他又快步走开了。
    他是怕我追问吗?
    “十三爷!”我唤了他一声。他住了足,却是背对着我。我疾走几步,立在他身侧,压低着声音问道:“当年康熙爷是把皇位传给皇上的,是不是?是有遗诏,还是早早就知道的,对不对?所以皇上才是康熙爷属意的,对吧。”
    十三转头,眼神中有我从来没有的厉色,“是!皇阿玛驾崩前一个月就已经告知四哥!”
    “所以皇上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你也知道的,却瞒着我,还借故支开九爷十爷是不是?”
    原来他早就知道的,难怪一直如此笃定呢。
    十三露出疑惑的神情,问:“蕙宁,皇阿玛的遗诏你不是早就见过。你不记得了?”
    “我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我大惊失色。
    “五十五年元宵节,你误闯进乾清宫,皇阿玛当时来不及收那道圣旨,你不是亲眼见过吗?蕙宁,你不记得了!”
    五十五年元宵节?
    我记得自己是五十五年夏,才莫名其妙穿越时空,又落进这具身子里的。
    之前的事,我又怎么会记得?
    怎么可能呢?乾清宫侍卫那么多,我怎么会闯进去。既然是关于大位的遗诏,康熙又怎么会让苏尔佳…蕙宁这个小丫头看见呢。不可能的,康熙那么谨慎的人,绝对不会如此大意的。
    可是,十三又为何要骗我。
    他没有理由的。
    “那日,在你阿玛书房中,你那么坚定的选择四哥这边,难道不是因为那道圣旨吗?”十三似是起了疑心,追问道。
    “那你们呢?”我深吸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也是因为清楚我知道这个,才如此待我?”
    “蕙宁,我四哥待你如何,你如今还有疑惑吗?遗诏的事,是皇阿玛驾崩前,才告知四哥的。我更是最近才听四哥说起的。你可记得皇阿玛最后跟你说的那句话了,皇阿玛说,只要他在一日,就不准你回京,言下之意就是……”
    “康熙爷的意思是,他驾崩后,我便是……”
    我当初只当是以为康熙恨我入骨,不愿再看见我。
    可细想下来,我似乎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让康熙如此忌惮我的。
    我一直都以为是十四爷跟康熙说了什么,我一直以为是有人背后想要加害与我,原来我一直找的背后黑手居然是五十五年夏天之前的自己,真正的苏尔佳…蕙宁!
    我是因为苏尔佳…蕙宁被马车撞晕,才落入这具身体里的。
    看来,当时的一切并非是我自以为了解的全部。
    康熙忌惮我是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而且我最终的选择证明了他的猜想,所以他才一心一意将我远嫁。
    既然五十五年时康熙就已经有了继位的人选,那后来他们兄弟争的你死我活的,又是为了什么!
    再往细处想,嘉颐是怎么出现的,桑娘又是怎么死的。
    原来,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真是煞费苦心。
    康熙啊康熙,我是何德何能啊。
    我忽而仰天大笑,忽然垂首低泣。
    在十三看来,我兴许就是疯了一样。
    而在我,七年来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过是个老头的计谋。一个不该是我来承担的计谋。
    十三抓住我手臂,不让我跌倒,直晃着我喊道:“蕙宁,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
    我宁可永睡不行,好可以去问问梦魇,这样的笑话,为何要我来承担!
    可是脑子里却愈发清醒,七年来的种种一幕幕从脑中闪过,一张张鲜活的面孔突然如死灰般失去颜色。
    我还只当是自己锋芒太露,招惹杀生之祸。
    却不料想,本就与我无关,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
    我扯着十三的手,厉声质问他:“你们一直都冤枉我!你们都冤枉我了!我要出宫去!我要回家!我告诉你,我不是苏尔佳…蕙宁,我是白雅兰,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从三百年后来,穿越了这该死的时空。一道圣旨算什么,我知道的更多,你想不想听,你敢不敢听啊。你们一个个的下场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说完,我大笑着推开他的手,几乎是振臂高呼,要往宫门外冲去。
    什么金玉良缘,木石前盟,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到底意难平啊!
    一直以来,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命运。
    那和尚不也是说,三生石上定三生了吗。我信了命运,奈何命运却欺骗了我!
    我一直跑,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想要奔向何处,只是不敢停歇,只怕自己一停下来,发觉眼前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不知跑了多久,耳边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说,雅兰,白雅兰,你快回来,快回来。
    又说,蕙宁,蕙宁,你醒醒,你醒醒。
    一张眼,周围已经全是侍卫,层层将我包围在其中。我只是指着他们笑,笑得渗人,笑得连紫禁城都在颤抖。
    笑声冲破了云霄,飞向九天云外去了。
    ————————————我是你瞧不见的分割线———————————
    胤禛一路从毓秀宫跑来,只见侍卫包围的刺客竟是她,她在笑,明明就是横了发钗,乱了容颜,却依旧在笑。他从来没看过一个人如此肆意的笑过,那笑声并非喜悦,透着无限的悲凉,让听的人都觉得心尖阵阵抽痛,原本跳动的胸腔像是被这笑声凭空挖了个洞,你愿意拿一切来填补它,,慰藉它。
    也只有她才有如此夺目的笑容。
    胤禛抓过身旁的胤祥,本该是生气的,却又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最后只化成一句淡淡的问语:“她怎么了?”
    胤祥也是怔怔的,应了声:“不知道。”
    胤禛不愿让人分享这样的笑容,撤了所有的侍卫,可是赶不走十三,他像是定在那里,目光落在远处。
    她本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笑,只是后来不肯多笑而已。
    他那么想讨她欢心,她却从来不肯轻展笑颜,对谁都是淡淡的。
    她在原地旋转,嘴里哼唱起不知名的调子,裙角飞扬。她转着转着,就像是飞起来似的,胤禛忍不住冲上去抱住她,于是,她在他怀里笑,浅浅的笑,唤着他的名字说:“四爷,四爷,你看,我是不是飞起来了。”
    他明明害怕,却依旧应道:“你飞起来,我就抓不住了。”
    谁料她却回说:“不会,线一直在你手上啊。”
    她伸手凭空一拉,真的拉出根线似的,空空的绕在他脖子上,“你看,我给你系紧了。你一拉,我飞到天边也会回来的。”
    胤禛突然觉得谁把手伸进他身体里面去了,攥着他的心,攥着他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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