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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恋红颜(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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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罗敷有夫,怎么还会是皇上的妻?虽然不知丈夫身处何方,可是她总会找到的!
“什么不可能?你早已是我的妻子,是我光明正大可以碰的女人!我欠你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他忍不住暴吼。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才来计较这些,什么跟什么!
“谁……谁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要乱说!”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忽必烈瞅这她,心想:好极了,尝到了自由的滋味,为了不必再回皇宫这个金丝笼里,她连他这个丈夫都可以不要认了。
他的手轻柔地滑向她的小腹,允泛深抽了一口气,微微地颤抖。
他眯起眼睛,轻柔但危险地低语:“不是我的妻子?那么,你肚子里的小孩又是怎么有的?难不成单靠你就能怀有身孕吗?”
允泛惊愕地瞪大眼眸!他怎会知道她肚里小孩的事情?
“还有你是踝上那只五爪龙纹银铃……”他眯起眼眸,大手滑向她织细雪白的足踝,吓得允泛倒抽一口气。
允泛的反应惹得他邪气地笑了道:“五爪龙是我的象征,系上银铃者,就是我的女人,如果我不放你走,不管你逃到哪里也逃不开我。”
他也知道她足踝上那只银铃的事!那种私密的地方,除了丈夫之外,还有谁知道?
难道……他就是她的丈夫?
“你真的是我的丈夫?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是谁?”
忽必烈皱著眉,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问题?
“允泛!”够了,她在玩什么把戏?
“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去的,是不是?”
忽必烈隐忍著怒气,看她还要装疯卖傻到几时。
接触到忽必烈微愠的眼神,允泛原本灿烂的笑容垮了下来。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落水之后,我撞伤了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刚刚才知晓得名字,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的孩子也流掉了……”
说道这里,允泛忍不住掩面哭泣。
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每每想起,她就不禁要潸然泪下。
老天!
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忽必烈搂住允泛,觉得心象被撕裂般痛楚。
他此刻终于明白,她不是为了逃开他而诈死!她是那么期待著他们两人的小宝贝,怎么可能会以身涉险?
允泛的落水事件是一桩预谋!
究竟这十多天来她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那个无辜而纯洁的小生命,她那还来不及诞生就死去的孩子……“不要道歉,那不是你的错!”他红了眼眶,紧紧的搂著她低吼。
该道歉的,是他啊!怨她、错怪了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旁──他发过誓,要一辈子呵护她的呵!却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她就这样自责了十天吗?想到这里,忽必烈的心都疼了。
允泛埋进他的胸膛,任泪水无言的奔流。
“你……你一定很生气,也……也很难过吧?”
她抽泣的模样几乎把他的心也扯碎了。
“别再说了!”他抱紧了她,痛楚的道:“我只要你平安。”
她几乎不敢奢求他的原谅,但是他却谅解了她。
她含泪抱紧他,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可以停泊的港弯,拂去她满身的创痛。
“我真的好害怕……你一定不知道,对自己一无所知的那种空洞与恐惧有多么可怕!没有人帮得了我,任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我一直以为我很坚强,我也告诉我自己必须坚强……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在逞强,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嘘!别哭了……”
她的泪滴在他的衣襟上,滚烫得像是火焰般,灼疼了他的心。
“今后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伤心落泪。”
他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担些什么,但是,今后他要用他所有的爱,来呵疼这个小女人,使她不再流泪。
允泛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中,哽咽地呢喃:“谢谢……谢谢你……”
“不要道谢,泛儿。”他万分心怜地托起她美好的下巴,低语:“你绝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他的吻轻轻地压了下来,紧紧地、激情地品尝这份久别重逢的甜美。
忽必烈讲了许多关于她过去的事情,但是她始终没有丝毫记忆,除了对医学的天赋之外,那些悲伤的、甜蜜的、曲折的过去她都不记得,甚至,把他都遗忘了。
忽必烈明白之后,也就渐渐的不再提及;他想让她感受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而不是他单方面的灌输她过去的记忆。
面对陌生的丈夫,允泛的心中除了有些不确定外,还有更多的疑惑,而且,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当今天子!
她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难言的情愫,既熟悉又陌生。
她应该是爱著他的吧?
过去她一直模模糊糊地惦记著一张俊挺的轮廓,今日见著了他,这才知道他就是她一直念著的人。
他是个皇帝,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爱著他的呢?为什么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他绝口不提?
不多时,他带著她逛专属于她的水月居。
“你还没失去记忆之前,就是住在这儿。”
允泛看著满墙的书柜,微微一笑。
走了过去逐一看过,原来都是她记得曾经阅读过的医书。
水月居没有太多华丽的雕饰,与金雕玉砌的紫禁城比起来,算是相当朴实的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居所。
突然她的视线停在一本十分破旧的古书上,抽出来一看,书名是,血元记》。
这个书名使她想到了些什么。她问:“我是不是想要治疗一个患有奇特病症的病人?”
忽必烈微微一笑,道:“你想起来了?”
允泛轻摇了下头道。
“我只是惦记著想要救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是谁。”
就像惦念著他一样,只是一个模糊的意念而已。
“你一直想救的人,是我的胞弟谷少翼。”
姓谷?既然是胞弟,什么不姓奇渥温?
注意到允泛费解地轻蹙黛眉,忽必烈再度微微一笑。
“关于他的事情,我慢慢再告诉你。”
允泛点点头。现在重要的是要了解他的病情,而不是追究那些小事情。
“他患了什么病?”
“是咳血症。”
忽必烈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小册子,递给允泛。允泛翻了开来,看见上头密密麻麻全写著咳血症的换血方法。
“这是你费心整理出来的要点,在你出事的隔天,原本要为少翼进行换血。”
允泛急问:“那么,那位谷公子现在的情况呢?”
“虽然按时服药,但少翼的病情仍时好时坏。”
病情十分不稳定,就代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允泛立即道:“明天我就去替他换血!”
忽必烈一怔道:“你还记得换血的方法吗?”
允泛点头。“我记得。”
医药常识她向来是过目不忘的。
忽必烈微微苦笑了。
果然一提到医学,就连什么失忆症都痊愈了。看样子,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是略逊医学一筹哪!
“少翼的病情实在不宜再拖了,我希望尽快安排他进行换血。”
“我明白,那么……后天上午,可以吗?”
为求保险起见,她还是要花一点时间把所有过程、注意事项再复习一遍。
“可以。”
“还有……”允泛有些迟疑地道:“我需要皇上的鲜血做药引子,可不可以……”
要一国之君的鲜血,会不会太不敬了?
“先前你提过,我说过可以。另外,你需要的器具也早已订制完成。”
“喔!谢谢……”
没想到忽必烈没有拒绝,这令她十分高兴,也著实松了一口气。
忽必烈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突兀地伸手轻抚她的发丝、脸颊,最后视线停在她丰润诱人的唇瓣上。
她总是不停的向他道谢。
每当她对他说谢谢时,他就觉得两人之间亲密的氛围被打破,变得客套而疏远。允泛的容颜依旧,但是他却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人儿,是那么陌生……允泛心跳如擂鼓,手心紧张的都冒冷汗了。
但是他终究什么也没做,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她很感激他的君子,但又忍不住想著,他与她之间究竟是过著什么样的夫妻生活?他们一向是那么客气的吗?
除了浅尝即止的吻与拥抱,直到现在,他从未因为他是“夫君”的身分而有所逾越。
望著忽必烈远去的身影,她不知怎地觉得有些难过。
如果说今天会演变成这样,那都是她的错;失去记忆之后,她见过忽必烈两次,每次望著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那深深镌刻于眸中的深情与痛楚都强烈地撼动她的心。她知道忽必烈是用怎样的感情在爱著“季允泛”;而她,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从这样眷宠的眼神中逃开?
她相信自己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往失去记忆之后,老是惦记著他那张俊俏的轮廓。
只是,她还不知道对他的情有几分,也不知道失去记忆之前,她是用怎么的感情爱恋著他。可是她会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找回从前的感受。
打定了主意之后,允泛不再多想,她打开一书,摒除杂念,将自己的思绪投入艰深的医书中。
第十章
隔天,太后得知允泛已平安无事,便立刻召见允泛到慈宁宫。
请小玄子公公带路到慈宁宫后,允泛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太后端坐首位,她凝视著允泛,一张风韵犹存的美丽脸庞显得既喜悦又心疼。
允泛有些瘦了,听烈儿说她失去记忆,也流掉了孩子……唉!这些日子以来,她是怎么过的啊?可怜的孩子!想到这里,太后便止不住的心疼。
这是允泛失忆之后第一次觐见太后,因此心中七上八下,深怕失了礼。
她对著太后福了一福,道:“民……民女季允泛叩见太后,太后金安万福!”
“平身,一旁坐下。”
“谢太后恩典。”允泛嗫嚅著谢了恩,然后到一旁坐下。
因为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再加上不知太后何故召见,因此允泛的眉宇间透露著一股惶惑无依的楚楚可怜样,这与尚未失忆前的季允泛理智坚强的气质戡然不同,但她相信,烈儿对她的痴情并不曾因而改变,只会更令他心怜。
“身子好些了吗?”
“是,允泛好多了,谢太后关心。”
太后露齿一笑,道:“不用紧张,哀家只是同你闲话家常,不需太拘束。”
“是。”
太后说要闲话家常,那么,她到底要话哪些家常呢?
“你这阵子都住在哪儿?”
“回太后的话,允泛落水之后被月烈夫妇所救,因此借住在月烈家的山林小筑里。”
“喔!”原来是已告老的月烈卿家救了她。
“找一天应该去向月烈卿家道个谢。”
“是。”允泛笑道。
她也正有此打算,毕竟他们是她的救命恩人。
太后又道:“水月居是你从前住的寝居,现在可还习惯?”
“习惯。”
因为里面有许多医书,她一直埋首于书堆里,也就不至于去想太多,而且看书能使她安心,自然觉得习惯。
“嗯,那就好。”太后点了点头,又道:“传言你是因为不愿久居于宫中,所以用落水诈死的方式逃离皇城,可有此事?”
允泛羞愧地低下头,回答:“我……我不知道……大家都这么传言,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太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允泛原以为少不得一顿责怪,没想到太后丝毫没有发怒。
“哀家也明白那种感觉;打从烈儿建了大元,从呼和浩特那个青绿城市迁到大都来,住进紫禁城之后,哀家就像一尊被人供著的菩萨,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里里外外都有人侍奉著、打点著,这等富贵尊荣应当是每个人心中所钦羡的吧?但,说穿了,与一只失去自由的鸟儿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居处大了点而已。”
“太后……”
没想到太后也有这种慨叹,也许自己不惜诈死离宫,也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吧?
“虽然紫禁城建了御花圔,东、南、西、北四苑,占地数百亩,但是每天离开慈宁宫不是往花园,就是往四苑,日子也是挺腻的。所以,有时候哀家还会梦见呼和浩特那片蓝天,那片夏日如茵、冬日白雪皑皑的草原。”
太后向往呼和浩特的蓝天草原,而她则向往大都城外的山林河流,太后的感触,允泛完全感同身受。
“嗯……允泛了解那种渴望自由,不愿被拘束的感受。”
太后微微一笑,突然调开了话题。
“听烈儿说,你打算明天去为少翼进行‘换血’?”
允泛点点头道:“皇上说谷公子的情况十分不稳定,虽按时服药,可是再也拖不得了,允泛也觉得及早换血,治愈的机会越大,毕竟谷公子尚未病入膏肓。”
越早就医,治愈的机会越大,任何病症都是一样的。
“你认为你有几成把握治愈少翼?”
允泛不打诳语──“六成。”
“那么,无法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啊!”
“我会尽我所能,我保证!”
她即使依然失忆,但从来就没有忘记要治愈谷少翼的承诺,所以咳血症的每一步治疗过程,她记得清清楚楚。
“我相信你。”
就是因为信任她,所以了将少翼的生命交给她。而且──如果连允泛都无法治愈少翼,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办得到了。
“如果你能治愈少翼,哀家封你为妃,准许你离宫而居。”
允泛眼睛一亮!
“不用封妃了!准许允泛离宫而居即可。”
太后笑著摇摇头道:“你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可不能不冠上‘奇渥温’这个姓,你可是我奇渥温皇室的一分子,所以非封妃不可。”
太后愿放她自由,但也要她名正言顺的成为奇渥温氏;这是太后对她最大的恩典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封妃’这个字眼,让她觉得十分别扭,甚至有些排斥,但是……算了,不该再多想了。
“是,谢太后。”
允泛退下后,太后若有所思地扬起一抹笑容。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后一招”了,会不会成功,就得看允泛对烈儿用情几分了。
但愿这一记狠招可以“收效迅速”!
离开了慈宁宫,允泛正要走回偏远的水月居时,突然被一个浓眉大眼,帅气洒脱的男子拦住。
允泛无法从他的打扮上看出他的身份,于是眼光迅速溜到对方腰间,想由腰间佩戴的识别牌判断对方的身份,不料他竟没有佩牌。
元朝实施佩牌制度,能在宫中随意走动者,至少也要佩有铜牌,毕竟像她这样一个布衣百姓能进宫乃属特例──被皇上掳来的,而这个男子应该不会被皇上这么对待才是。
“啊,请问……”
“我是掠影,你以前的同僚。”他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充满生气。
“哦!你就是掠影啊!我听皇上提过,你就是从前我在任职‘御前行走’时的同僚,出卖过我一次。”
那时候她为了方便调查事情,所以玩了点小手段,如愿被贬官成御史中丞,如果不是掠影出卖她,告诉忽必烈她“贪污”的事情是假的,她也不会又被抓回去再当御前行走。
原本掠影很高兴的,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笑容就垮下来了。
“拜托你,下次跟老友打招呼的时候,不要把皇上的话拿出来照本宣科。”掠影苦笑道。
“哦,对不起!”一时太高兴了嘛!记不得那么多。“听说要见你一面难如登天,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掠影陪著她慢慢散步走回水月居,一边开玩笑道:“如果我说没事,你会不会赶我走?”
允泛笑道:“很想啊!可是大概赶不走吧?”
掠影大笑了起来道:“你知道吗?你以前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真的?那我以前都是怎么说话的?”
“理智、冷静、严肃、死气沉沉、一丝不苟……”
允泛皱起黛眉道:“真的啊!那不是很‘顾人怨’吗?”
“骗你的啦!难不成我告诉你,你说话时‘引经据典、之乎也者老挂在嘴边’逼样你也信?”
允泛嗔了他一眼,道:“贫嘴!”
“是啦!我就是贫嘴。”他嘻皮笑脸地道。“其实也不会严肃到哪里去啦!只是很少打哈哈、开玩笑就是了。怎么说呢?你生活得很‘认真’。”
“认真?”
她是这种人吗?认真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和皇上是完全不同的人,他比较率性,正好和你互补。所以说,你和皇上再相配不过了!”
允泛的俏颜红了红。
“你越扯越远了。”
“可是这是真的啊!”他笑道:“皇上非常非常爱你,打从他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他对你用情至深,他是用他所有的爱来爱你。”
突然提到这个,令允泛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我知道呀!”
“如果你知道,就不要答应太后愿意离宫而居,那会伤了皇上很深、很深。”
允泛瞪大眼睛,转头看他。
“你听到了?”
“你那句‘不用封妃了!准许我离宫而居即可’喊得那么大声,要我装作没听见很难耶!”
允泛白了他一眼,呐呐地道:“我是真的没有伤害皇上的意思,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得简直可以媲美苹果了。
“喜欢他就不要那么做,你明知道他想留住你。”
“可是──”
允泛正要开口,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便刺耳地传进他们耳里。
“啊──”
是琴妃与成妃,她俩瑟缩在回廊迸,表情活像是见鬼了!
允泛好心地走过去,问:“两位娘娘,怎么回事?”
“不……没事、没事……”
琴妃浑身发抖,声音都梗在喉咙里了。
“身体不舒服吗?我可以帮你们看看──”
“不、不用!走开!”
成妃面无血色地挥开她善意的手,尖叫著跑回自己的寝宫了。
“娘娘,你真的不要紧吗?”允泛好意的转问琴妃。
琴妃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连滚带爬一溜烟的逃走了。
允泛不解地自语:“奇怪,她们怎么了?”
掠影的眼眸冷冷地眯了起来,唇边拉开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
“别理她们,”掠影示意允泛继续走。“你'奇+书+网'刚刚说到哪儿啦?”
“哦,我刚刚是想说──我认为我不适合成为皇上的妃子,毕竟我是汉人嘛!如果我无妊又无身分,封妃必然会惹得朝野反对吧?这样皇上会很为难。如果我离宫而居,皇上还是可以去找我,而且也不会害他被指责,这样不是很理想吗?”
“这样也满有道理的。”
“嗯!”
“那你得治好毅王爷的病才行。”
聊著聊著,允泛所居的水月居便近在眼前了。
“我知道,我会加油的。”
“水月居到了,我走啰!”
“不进去喝杯茶吗?”
聊了那么久,她都渴了,掠影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吧?
“我还有事,得走了。”
允泛打趣道:“又要去告密啦?”
掠影笑了起来道:“是要去一趟睿王爷府,请不要随便怀疑我的人格好吗?”
“是,下次改进。既然你有事,那就不留你了。”
“我走了。”
话说完,掠影像一抹黑影子掠过一般,转瞬间便失去踪影了。
“掠影,果真人如其名啊!”允泛喃喃道。
好渴!还是快进水月居喝茶吧!她还得把,血元记》看熟呢!
“堂姊,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成阳宫里,成妃慌乱地踱著步子,不断重复著那些话。
“你冷静一点!”琴妃烦躁地道:“你坐下来,别在那里转来转去,我头都给你转昏了!”
成妃只好坐下来,可是,这还是无法使她冷静下来。
“堂姊,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当然知道要赶快想办法,都东窗事发了,不赶快想办法补救,咱们就遭殃了!”
“哇……我不要!我不要!”成妃嚎啕大哭。
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地位,她绝不能有什么万一!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请你闭嘴好不好?”简直吵死了!
“堂姊,那汉女明明死了呀!怎么会?怎么会?”
“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
“你想……她究竟是人还是──”
“傻瓜!当然是人!”
“可是……人家只要一想到,就会怕嘛!呜……”
“你哭够了没有?!”琴妃吼道。
成妃这才噤了声,只敢有一下、没一下的啜泣。
“上回要人用迷药迷昏她,把她丢到水梩还淹不死她,那我们干脆直接下毒比较快!”
“可是──下了那么重的迷药也害不死她,这次又下毒……有用吗?”
“那么……你认为呢?”
“咱们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别再去招惹她了。”
“傻瓜!没出息!你不杀她,一旦她起疑,难道她就会放过你吗?”琴妃瞪了妹妹一眼,道:“干脆今睌摸黑到水月居杀了她!”
“可是,皇上会不会在水月居里……”
“放心,皇上这两天并没有夜宿在水月居里,是打算让那汉女多休养。而今睌皇上要与大臣商议国事,咱们趁著皇上不在时去不就好了?至于那些宫女,用迷香迷昏她们就可以了。”
“好办法!就这么办!”
这次可绝不能再失手了!
允泛看了一整天的书,又加上明天必须为谷少翼换血需要养足精神,所以便早早上床就寝;由于太累的关系,她几乎是一沾枕就睡著了。
戊时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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