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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1--8-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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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昂然甩头离去的背影,西海皇帝有些失神,像与昔日故人的身形交叠,难忘俪人倩影,挥舞长刃在鲜血中杀红了眼,艳丽的长眸眯起时,蛊魅着每一个人,让人只想把生命献出。
“陛下?”
“朕没事。”西海皇帝从恍惚中摇摇头,看着那朵紫红花朵。“彼海异花、彼海异花,人界当真是你不该落土的地方吗?”
月光照在一朵小小的樱花上,粉嫩的樱瓣在月光下更见微透的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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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瞳凝锁着每一片花瓣,繁澔星转动着手中的小小樱花,红发下的脸庞是少见的沉思。
“澔、澔星,你没、没事吧?”安诃远小心的探头,朝坐在露天珊瑚平台上的友人问。
从日前屠村案又发生,光城圣院的红层猎魔者惨死后,他就反常了一整天,不是看着天空喃念着东北方、东南方、南方……由浪涛牵引……这几句话反复说着,再不就是看着手上的小樱花专注不语。
在安诃远连唤几声后,繁澔星终于回头,没有说话,只是直盯着来人,飘忽难定的神情在月色下,看来更像是阴和险的组成,让原本鼓起勇气关切好友的安诃远,暗吞了好几口胆战的口水。
“看来没事,不打扰了。”敷衍一下,赶紧闪人。
“站住。”慵慵懒懒的声唤住他。
“怎、怎么了?”
“安兄,麻烦你过来一下。”
“这……其实我没什么事要找你,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我还是——”
“幽影定位法是我近来最得意的一项能力。”
“繁兄,有什么事尽量吩咐,身为好友能力所及,定当在所不惜。”呵呵。
提起那像影子一样,能让对方有如影随形般感受的能力,安诃远马上不含糊的坐到他面前,充满义气拍胸。
“你看这株樱花……”
“我也喜欢樱花!”没等他说完,安诃远当下将樱花从他手上拿过,大力赞赏。“尤其这株小樱花看起来就特别,光拿着就感受到它有一股蕴含的力量在动,难怪繁兄拿着它着迷的看了这么久。”
“有毒。”
“啥?”
“樱花有毒!”
“什么——”吓得安诃远放手。
“骗你的。”繁澔星接住被抛开的小樱花。
“哈……哈,繁兄真会开玩笑。”
“这朵红莲……”他由桌上拿起一朵红莲花。
“嗯,这朵红莲看起来也挺特别的,跟繁兄你解开封印时额上莲瓣很像。”安诃远状似自若环胸,不打算出手再碰。
“麻烦安兄你拿着。”将红莲递到他眼前。
“呃!”上一朵骗他有毒,这朵……
“没毒的。”清楚他的疑虑,繁澔星道。
“我怎么会怀疑繁兄,我只是在想繁兄要我连看两朵花是什么原因,呵呵。”干笑的应付,他放心接过这朵红莲。
“跟刚才的樱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有很相似的感觉,同样都有一股酝含自然的力量。”
“这力量有大到足以穿云破浪,甚至惊动我和浪?涛令之主所下的任何结界吗?”
“尚难办到吧!”这一问让安诃远认真研究手上艳色红莲。“你我都清楚灌于事物上的力量,仅拥有当事者的十分之一,这两朵花的力量虽然都不小,但是要惊动你和浪?涛令之主所下的结界很难,除非施力于这两朵花的主人亲自出马。”
“果然……”繁澔星抚颚思忖,接着想到什么似的抬头。“对了,这朵红莲……”
“啊……”话未说完,安诃远已惨叫,手上的红莲花化成火焰烧起!
“我忘了说,这朵红莲花虽然没毒,但是拿太久会着火,因为有我的力量存在上面。”
“救命呀——怎么甩不掉——”安诃远号叫的拼命要甩掉那黏在手上的红莲花。
“等它烧完才会掉下来,放心,完全不会烧伤你任何皮肤,只会让你感受到火焰烧灼在皮肉上的爆热!”
“啊——啊——烫呀——快烫死我了——”安诃远跳起来,绕着圈子跑,又叫又喊,看着自己的手掌像个活火把,火焰烧得又大又亮!
“这一点就别担心了,这种火焰不会死人的,等一下就会熄了!”
“救命呀——啊——”
当火焰亮光剩一抹余烬时,安诃远已虚趴在桌上,繁澔星伸出手一拍,小火苗当下灭掉。
“安兄,看你跑得这么勤,害我没法告诉你,这火拍一拍就能灭。”好奇怪,大家中这一招为什么老喜欢甩手。
“谢……谢谢繁兄你的……告知……”安诃远吐着元气不多的话,撑起身道:“繁兄……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再不走,就没命了。
“啊,还有一件事想问安兄,你……”
“繁兄,我忘了说,我的体质对每一种花都过敏,无论要是樱花、莲花、桃花、菊花,无论哪一种花,我都过敏,不好意思,没办法再帮你看哪一朵花有什么力量。”还玩下去,红发恶魔上瘾,他就要疯了。
“哦。”繁澔星明白的点头。“放心吧,我没什么花要你拿了,倒是想问问安兄,对舞天飞琉,你有什么看法?”
“浪?涛令之主,你想问的是哪一方面?”
“平时的行事作风还有个性上。”
跟你一样是个让人穷于应付的疯子!这句话是安诃远最想说的,但是手掌上的痛热犹在,他硬生生咽回。
“是个……不太好形容的女士。”
“听起来就是个有问题的女人!”
“繁兄这句话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怀疑连续屠村案与她有关系。”
“繁兄,你别开玩笑了,我想是日前的事对你震撼太大,才会有这种胡思乱想。”
“不,我说真的。”他斩钉截铁。
“澔星!”安诃远忽严声唤着。“任何玩笑你想怎么开都行,但是,请你尊重我大海之主,对每一个大海子民而言,浪?涛令之主是特别又让人尊敬的存在。”
繁澔星看着面庞严谨的安诃远,对方目光没有任何退缩。
“我明白了,我不该说这句话。”
对高傲的夏之圣使而言,这句话已形同道歉,安诃远这才缓下面色,拍拍好友的肩。
“都这么晚了,还是休息吧。”
“还有一事想请教安兄,红莲花是我灌注的力量,你可知这朵樱花又代表谁的力量?”繁澔星忽问。
“樱花!”安诃远蹙眉。“莫非是春之圣使。”
“说对了,这朵樱花除了有净化退除的能力之外,还有一个功用。”
“什么功用?”
“它能让人迷失,陷入樱花雨的迷宫中,接着再依每个人脑中所想,出现各种不同程度的幻觉惊吓。”
“真的!”
“没错,安兄。”
繁澔星吊诡一笑,拿起手上樱花。
“繁兄,你要做什么——啊——”
在安诃远瞠目大睁的眼中小小樱花清光扬开,随着樱瓣飞洒,将安诃远层层困绕住,连哀号声都淹没!
“安兄,既然你说任何玩笑我想怎么开都行,那这场樱花雨的飨宴就请你好好享受,放心,只要你意志坚强点,什么事都不会有。”
繁澔星动动僵硬一整天的脖子,想通一些问题后,心情舒爽。
“屠村凶手,本圣使期待将到的见面。”
他看向虚空的远方,眯起眼,随即不再理会那陷在樱花漩涡中的人,伸伸懒腰后离开了露天珊瑚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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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双深绿眼瞳望着明月当空的景色。
“……每一桩屠村案的发生的时间,都在浪?涛令施放力量时。”
“……连你都说这清楚浪?涛令施放时间的,除了浪?涛令之主本身外,便是常陪在身边的人。”
“或许你该怀疑身边出了内奸!”
“飞琉主人!”
“亚亚,什么事?”舞天飞琉这才回神似的。
“叫你好几声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想起白天和陛下与北里的……”
……清楚浪?涛令施放时间的,除了浪?涛令之主本身外,便是常陪在身边的人。
“怎么了,干嘛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严峻又犀锐,好像要把人剖开看一样。
“亚亚,我平时待你如何?”
忽来的问题,让亚亚有些一怔。“还可以接受。”
“你对身为主人的我有什么敢怒不敢说的怨气吗?”
“这个……”她侧首想。
“没有对不对,因为我是个宽大为怀的主人,是吧?”飞琉得意道。
“是太多怒气了,不好一件件讲出。”多伤主仆之情呀。
“太多了!”主人拉长声,双眸眯出精光,喉中发出低咆,支者下颚啐嚷。“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她难道不晓得她跟的主人是举世无双的吗,就是这种属下才更有背叛的可能,果然一看就是个嫌疑者。”
“飞琉主人你说什么呀?”
“如果让你为主人而死你办得到吗?”
亚亚突然沉默,眨眼睛看着上方的主子。
“回话呀?”
“先……说清楚,现在这些对话,不会动摇我在西海云台的地位和职权吧?”
“如果会呢!”
“亚亚随时准备为主人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她笑如春花,甜甜道。
“如果只是以朋友身份,明白一下你对这个问题的想法呢?”
“呃……呜……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她咕哝的再覆诵一次。
舞天飞琉绽放最亲切的微笑,哄道:“亚亚,别当我是主人,就以朋友的身份老实告诉我嘛,绝不影响你在我心中和西海云台的地位。”
“是吗。”亚亚马上一副那我就不客气的样子说了。“首先,为主牺牲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
“蠢事!”
“你知道我从不干蠢事的,所以为主牺牲要在我身上发生很难。尤其主人如果是那种骄矜自大又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平时作梦都想拿刀捅她了,还牺牲呢!”嗤。
“你平时就想拿刀捅主人!”好呀,臭丫头。
“我说的是骄矜自大又嚣张到不可一世的主人,飞琉主子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那种人吧!”别对号入座呀,她无辜的眨眨眼。
“真是伶牙俐齿的属下呀。”舞天飞琉冷冷奸笑。“我问你,有机会,你有没有可能背叛主人?”
“我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她毫不犹豫回应。
“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主人横眉怒竖扫去。
亚亚马上掩口,问道:“这个问题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回答吗,那我答案说错了。”
她清清喉咙,调整了一下娇颜神态,加了诚恳在眉眼中。“飞琉主人,亚亚的忠心日月可表,无论有多大的原因,我都不可能弃主人于不顾,在西海皇,谁都知道随侍在浪?涛令之主身边的我,忠义的程度媲美浪涛的精神,永远只等主子的号令,所以这种问题简直侮辱我!”
面对如此坦露“忠心”与“义气”的属下,舞天飞琉毫不怀疑一件事。
“妈地,这丫头,一定是最大的嫌疑者,她岂止知道浪?涛令施放时间,她连我用餐喜好都知道,哪天我被毒杀,完全不用猜,凶手就是她!”
“飞琉主子。”
“又有什么事了?”
“风不见了。”
“要风不会去云海亭吹风,包你吹到重病不起。”呿。
“我说的是你捡回来的那个风,房里、临洋海、云霞园,四处都找不到人!”
“风失踪了!”舞天飞琉脸色一变。
3银月古都
下弦之月,像带著一抹慵懒的沉沦,从大海上远远望去,低垂的仿佛即将没入浩海般,月夜的大海,充满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凶险。
东方一处的临海高崖,崖身下方被海水侵蚀的岩巉险峻,风浪卷拍礁岩问缝,尖厉的呼啸回荡不已,立於崖下,更惑那压迫的气势。
飘逸拔挺的身形,无惧於那飞溅高涌的浪,来到惊险的崖下,立於怪石乱礁上,望著崖下一处深凹却绽著紫色光辉的崖壁处。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曾经辉煌的让无数妖魔惧怕,如今……又如何,每个人看到,都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具盖在紫晶层下的尸首吧,啧、啧,惨呀!”风似嘲似笑的语调,却又揶揄的感叹。
浪涛起伏,浪花飞溅,放肆的风浪不曾让他身形有丝毫改变,月色下的双瞳也始终深凝。
““你”还能有再起的辉煌吗?还是只能成为紫晶下的尸首,未来的事真是永远难说呀。”牵起的唇角感到一抹懊恼。“只是“你”这德性最好还是别让人看到,否则坏我大事!”
“这些话是对谁说?紫晶下的人还是你自己?”没什么好气的声在风身後响起。“我应该跟你说过,不让你出西海云台吧!”
被蓝色涛带束缚手腕的风,回首看著来人,一副被逮到的完蛋模样。
“飞琉,别这么严格,让我任性一下又何妨。”
“任性一下的教训还受不够呀,眼前就是写照!”舞天飞琉非但没松手,反而将白色浪带绕上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拉离险崖下,望著崖下紫晶层道。
“那是意外,而且我不是还站在这。”硬被拉回的风替自己伸冤。
“还有脸说,我若撒手不理,还有那个被你奉为你、我之师的人没出手,你岂止输,连紫晶层下的那玩意儿都别想保有。”
“你——也别说的这么狠吧!”多伤人心呀,还把他当犯人捆。
“你再不听我的话,轻率出西海云台,就别怪我还有更狠的!”飞琉一点都不容情的道:“也不想想自己目前什么情况,再出事你可没有再一次的机会。”
“现在只有我让别人出事,哪有别人让我出事。”风昂然一哼。
“讲得真骄傲呀,浪?涛令只让你复原六成,小心别死在自己未复元的四成上。”
“你对我的信心还真不多。”风苦笑。
“从你醒来後所做的事,没一件让我有信心。”飞琉横他一眼。“深夜到这来,你想做什么?”
风以感性的声温柔道:“当然是怀念我跟你第一次的相遇。”
她皱眉。“你会怀念自己像具冰冷尸体的时候!”有病呀。
“你就不能多有其他想法吗?”真令人伤心,一点幻想都没有。
“有呀,认出你真实身份的时候……”
“吃惊、讶异!没想到能遇到传说中的伟大人物。”风乐陶陶的接口。
“不是。”飞琉摇摇头。“一认出你真实的身份,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你,而且很想一刀砍下你的头!”
喀。风抚了抚发凉的颈子。“我、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哪需做错什么事,对我而言,你的存在就是错,多讨人厌,好想送上你的人头给她看看,瞧瞧她会是什么表情。”不要老拿一副笑看小孩的神态对她。
“不正常的心态竟要牺牲可怜的我。”风委屈的喊。
“你说谁不正常,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埋骨在西海云台。”飞琉威胁的扯紧浪?涛令,害得对方哎哎痛叫。
“舞天飞琉——你——”
“怎嘛,想死啦!”像玩提线傀儡似的,飞琉玩著手中浪涛令带,昂睨道。
“我、我是说,为什么你後来没下手呢?”衡量目前的强弱,只有六成能力的自己,识相点会比较好。
“感激你那副好容貌吧,如果不是你那副容貌,适合做西海云台的活动装饰品,当宠物养,我早一刀砍了你!”
“这么说,万般错误中,我只有外表没生错!”喔,好残忍,简直是另一种一无是处的说法。
“所以,认清自己的地位,就给我认份点。”飞琉下著警告。“否则小心我将你送去给命中克星。”
“说那什么笑话,我哪来命中克星!”
“没有吗?”美目看著他硬撑的神色,扯出的笑相当奸诡。“再想想,我想这个人很有兴趣将你全身的皮肉重整一次,只要你落入他手中的话。”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用威胁来做事。”
“那就别落把柄给人呀,尤其这紫晶层若让人发现了,事情会很热闹!”她一副想把事情闹大的口吻。
“拜托,别再加重我的头痛了。”风感到苦恼。“光城圣院这么快就派了要角来,怎么对付那个家伙,我已经头痛极了!”
“那个只会放火的疯子,有什么好烦恼,看起来是耍帅冲动型的。”虽未与夏真正见面,但一场隔海交手,飞琉只觉得对方鲁莽没什么智力。
“冲动型!”风用食指搔搔额。“你对四季司圣了解多少?”
“嗯,听说秋出自东方世界,自幼便在东方僧团沉修,拥有磐石不动的定力,就因心境澄澈,所以任何事物都无法在他面前伪装,谁知道真的假的,春嘛……哈哈……”说起这近来遭圣院公文通缉的风云人物,飞琉显然觉得很好玩。“四季司圣中唯一的女子,魄力和勇气只怕男子也望尘莫及,可惜现在被人追缉到跟只老鼠差不多,怎么,我说的是四季司圣,你不会有什么想反驳的吧!”摆个郁闷脸给她看干什么。
“看来你对光城圣院出来的人都没什么好评价。”
“一个努力煽动我与光城圣院为敌的人,现在不会想替他们说话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拼命贬对手,胜利也不会掉下来。”
“说得好,依你之见定然对他们了如指掌了。”
火水难融,天敌宿命原就让飞琉对操控火的夏难有好印象,再领教过对方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嚣张後,就更别想她对光城圣院那群人有什么好话出口。
“我只知道冬和夏,前者已是四季司圣中公推能力最高的,但是夏的能力也仅略逊一筹。”
“略逊一筹!”飞琉目光眯起。“听说冬拥有直逼大司圣的能力,若夏仅略逊一筹……想来先前那场隔海交手,他未用出真正的能力。”
“也许吧,人称他双面贵族,无论痞子或疯子,他该都是个狡滑难捉摸的人,但是他精於从迷雾中理清真相的智慧却是不容置疑的。”
“他有智慧!”真难想像。
“圣院公文明载由夏接下海上任务,是光城圣院学院长亲自下令,可见圣院高层认定他有解决屠村案谜团的能力。”
“你怕他再查下去,对你要进行的事不利,”
“至少目前不宜让他发现什么,尤其这个地方。”
“你想怎么做?”
风敛凝眉宇片刻,抬首笑的相当眩灿。
“把他自信的羽翼,一根一根拔掉如何?”
“你是说摘了他的锋芒!”飞琉绿瞳闪亮。“真是动人的主意,但是我有什么好处,总该给我一个为你出手的动力吧。”
“呵。”风走来,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笑道:“你有我,一个候在主人身旁的宠物。”
这爽快的回应,倒令飞琉冷哼。“果真是如风般的傲慢者,以你的身份竟能毫不犹豫做出这样的回答,该说你没把人放在眼内,还是觉得一切操控在你掌中。”
“喔,我只是只宠物,别问我人类的问题。”随即笑意吟吟的将脸磨蹭著那苍蓝的发。
“好只任性的宠物呀,你的一言一行挑动的可都是海陆要角,弄得不好引发战争都有可能。”
“要只跟西海云台相衬的宠物,就得付出高贵的代价。”风乐的以置身事外的逍遥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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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学院长已经下令各层猎魔者协助邻海国家,严守海边村落的安全,连神职人员都赶去沿海村落帮助张起防守结界,我从银月古都回来时,也临时被派去帮忙,原本我也不敢有把握自己的结界抵挡的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凶手,但是就在个时候,我突然想起堂堂夏之圣使到神学院时,教给众人的焰火结印术,突然间我信心百倍,我敢说,後来那些经过我亲自加持过的结界,定然是百魔不侵,远远三尺外就被吓跑了。”
席斯滔滔不绝地说著,无一不吹捧眼前的人,听众只是抚著下颚,以莫测的冷淡眸光打量他。
“连续屠村案发生至今,简直是谜中谜、雾中雾,连大司圣都烦恼极了,尤其黄层、靛层和红层猎魔者连续出事後,屠村者的凶残可怕可想而知,但是,一听到是由澔星你接下任务後,所有的不安刹那问消除,四季司圣中,你就是那么不同凡响,况且在光城圣院里,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我在这海上的安危,得多偏劳澔星你了。”
“这句话……”
“我知道,我对很多人说过,但是就属我今天对你讲的最真了!”席斯马上接口。
“这一句……”
“我了解,也一样是对很多人说过,但是话同心意份量不同,今天我的诚意简直可表白昼裏的太阳,又亮又真诚呀。”
“我讨厌……”
“我明白,你讨厌跟人家共用同样的话,但是代表友情坚定的话说来说去不就那几句,近来奔波忙碌,实在没时间翻书找新词,你就委屈一点听吧。”他已经很努力了,
“……”
“大神官,听说你酷爱杯中物,那定要尝尝我南海皇的美酒,南洋清酿,绝对和陆上的美酒风味完全……”亲自送上佳酿的安诃远,一见眼前情况,吓的大喊。“澔星——你、你想对大神官做什么——”
只见席斯霎时间被钉到墙上,好几道火箭很准的只穿透他的衣服,分别钉在双肩、腰际和双腿两旁,确实的将他提挂在墙上!
“好友你别担心,这是我与大神官友情的表现,从以前在光城圣院裏,我跟他就是交情最好、默契最足的夥伴,是吧,席斯大神官?”咧著一口白牙,夏笑的热切,望向墙上人靶。
“呃……”
“我知道,这句话不好回应,所以不经考验,就无法证明我们的好交情和默契,对不对?”
“没……”
“我了解,你嫌这几枝箭证明不了友情的坚贞和默契,太小看你了,是吧?”澔星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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