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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 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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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晚上分开后,兰青便每天过来想要见她,佟锦却不想见他,干脆来了个不闻不问。
  ”这就是强求之果。“温雅神情微有些恍惚,”还好。。。。。。我没有。。。。。。“
  听着她的话,佟锦心里也不由恍惚起来。这几天她虽没见他,却总是派静云去出去买东西、或者回佟府去取东西这类总要经过大门的差事,可除了想见她外,兰青并未向静云透露什么别的信息。
  借着送温雅的时机,佟锦这几天来头一回走到大门前,可却没见到兰青,只见到兰石在街角处探头探脑的,身后的静云哧了一声,”看着就不像好人!“
  “他又得罪你了?”兰石和静云天生的不合拍,这不是什么秘密。
  静云轻哼,”他昨天向我打听曼音来着,公主您说,是不是太不要脸?“
  看静云气鼓鼓的样子,佟锦没说什么,只问道:”曼音去见过他么?“
  静云摇头,”曼音才不会理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你去问问他,他家公子到底想做什么。“佟锦咬咬唇,还是说道。
  静云立时去了,没一会回来,气得更厉害,”那张贱嘴!一点没变!“
  ”他怎么说的?“佟锦问得有点急。
  静云愣了一下,而后惊叫,“我让他气的。。。。。。把正事给忘了,我这就去再问他!”
  佟锦有点失望,同时又不知怎地松了口气,“算了。。。。。。不问了。”问出来又能怎么样?她想不出有任何事能消除她心底的疲倦与不安。
  佟喜在年后有了一次回门省亲的机会,这是她自入了太子府以来第一次回门,虽然太子没有作陪,但作为正在受宠的五品承徽,该有的仪制一样不落,十分风光。
  佟喜拜见过老夫人和揽月公主后,这才来与佟锦相见,两人都没有提起什么不该提起的,只说些高兴的可乐的事,末了,佟喜道:“太子妃要我与公主说,定北侯府与恩国公府的婚事撂下了,没定成亲的日子,但也没说退婚,想是皇上还顾着奉安公主,不肯把事情做绝了。现在此事算是告一段落,要是再有外人插手,恐惹皇上不悦。”
  孔梦云的意思很明白,不愿她为韩林的事而惹怒永兴帝,不过,那岂不是耽误了韩林?佟锦眉间才刚皱起,又摇摇头,现在恐怕让韩林回归自由身,短时间内他也不会再接受别人,这婚退不退也就没有区别了,只希望他能早日想开罢。
  又过了两日,佟介远稀奇地主动登门,姿态很低,“你大婚在即,佟府里只有你奶奶打理,十分辛苦,我想让柳氏回来,帮忙管管家务。”
  佟锦无可无不可,“这是父亲的家事,父亲自己做主便是。”现在的她已不愿再理会这样的杂事。

距佟锦大婚还有三天的时候,公主府来了一位难得的客人,就连佟锦都振作起精神,心情大好。
  〃我还当你怪我连累你所以才不来。〃佟锦难得地笑容舒畅,〃好不容易得了太后的信任,又因为我许久不被太后召见了吧?〃
  坐在佟锦对面的,是个素衣垂目,神态安详的和尚,眉心一点朱砂分外鲜红,自然是三枷无疑。
  三枷是佟锦介绍给太后的,本已得到太后的信任,甚至还有人叫他〃京城第一法师〃,只是自佟锦失宠以来,三枷也受了她的影响,极少入宫了。
  〃物极必反,极盛则衰,适当地慢下来,不是什么坏事。〃三枷像是不太在乎被万觉寺的老和尚重夺〃京城第一法师〃的称号,一派闲适自然的摸样。
  〃你越来越有大法师的风范了。〃佟锦忍不住发笑,〃我和记得你那时想赚我的车钱,特地从万觉寺送我回家。〃
  三枷抬眼,〃我也记得那次我不仅没得到车钱,反而还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若非佟锦当时的建议,三枷也不会有今天的际遇。
  佟锦嘿嘿地笑,〃我这车资付得值吧?〃
  三枷看着她挤眉弄眼的笑容,不由得唇角跟着翘了翘,让他多了一些烟火气息,声音却比刚刚低了一些,〃嗯。〃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一盏茶喝过,三枷又恢复成那副宽仁慈悲的模样,〃他就在外面相候。〃
  〃谁?〃佟锦刚刚问完便心有所悟,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三枷低语:〃缘起缘灭自有定数,岂是躲避可以了断的?〃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他?〃佟锦问。
  三枷平静的眼底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波澜,但,转瞬即逝。
  〃他捐了许多银子给我修寺,我不好推辞。〃三枷一边说一边朝外一指。
  佟锦恨得咬牙,贪钱的脾性一点都没变!
  想了良久,佟锦终是走出门去,便见院中站着一个头戴帏帽、身穿月白僧袍的挺立身影,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她信任过、付出过、无悔过,屡屡触及他的底线,如今,终于也碰到了自己的底线,开始不安了。
  佟锦站在门前,没有动弹,远处那人见了她便急步赶来,为免暴露身份,他并没有摘去帏帽,松了口气的声音自帏帽后传出。
  〃你终于肯见我了。〃
  听到他的声音,佟锦的心情还是有些波动,她低下头去不看他,〃就算现在不见,三天后也要见,你何必日日守在门口?〃
  〃不守在门口,你真入宫去退婚怎么办?〃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郁闷。
  怎能不郁闷?那天晚上他的确是气佟锦不相信他,可负气走了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心也越来越慌,他知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哭得那么伤心,她是真不想要他了——心里空落落的,回过神的时候,他已折了回去,跟着佟锦的马车到了公主府。
  他先是没日没夜地守了两天,没见她出来,又侧面打听她一直在走大婚的流程,这才稍稍安心,可后来又想到她说的另一句话,当即又坐立不安起来。
  明明还没原谅她的不信任,心里却是那样焦急地想再见她,就算是再被拒绝、再被骂也好,就是想见她。
  原来是这样的心情吗?原来被心里的人拒绝、不被她信任、竟是这样的患得患失、饱受煎熬么?



第149章 上风
【由于各种原因,147和148两章做了修改,修改原因和情况详见本章前的《大家看进来~关于修订》章节,已经订阅过的同学们重新去看这两章是不会重复扣点数的,修改的事圆子在这几章已经做了详细的说明,希望不要在书评区看到诸如“为什么和前章衔接不上”的疑问,那样圆子有可能认为你看了盗”版哦~~会《删帖》的哦~~最后请大家相信圆子,修改是为了将更精彩的情节献给大家,希望大家能继续为圆子提出各种意见和建议,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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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锦没想到他的理由竟会是这样,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答他,不由怔了一会,才问道:“那你一直要见我,做什么?”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佟锦抬起头,隔着帏纱看着他,静待下文。
“去看迎春。”他说。
迎春?佟锦看看四周仍带着冬日萧瑟的景物,才是二月初的天气,去看迎春? 看到佟锦神色间的狐疑,他轻笑,“想不想去?就在清源寺。”
佟锦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副打扮混进来,想来是为了方便与她同行,前往清源寺的。 佟锦本是有些意动和好奇的,可看他志在必得一副不怕她不答应似的模样,又不想去了,转身便往回走,“我可没说要去。”
兰音愣了愣,两步追上她挡在她的身前,“你、你不喜欢吗?迎春……很好看的……” 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在讨好她?佟锦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她从没想过,兰青也有如此口拙的时候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似的。
“就去看看吧?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他越说声音越小,带了点试探,还有些紧张。 
“真有迎春?”佟锦怀疑地看着他。
他马上点头动作之大险些把帏帽甩下来。
佟锦抿抿唇,“那……就去看看吧。”
太好了!
明明打定主意要稳重淡定一些的,可见她点头,刚刚还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心,此时心里却开了一朵一朵的小花,原有的阴霾瞬间被灿烂的阳光所替代,整个人都像要飞起来一般。
兰青立刻急着去喊三枷“和尚,走了!”
又是出嫁前,又是去清源寺,佟锦觉得自己和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真有缘!
“嗯,要是真见到了迎春,就不和离了,行吗?”送佟锦登上辇车的时候,他低声快速地说了一句。
佟锦看他一眼没有言语。
还有没有点诚意了?还没出发呢,就讲上条件了!
“你不会在糊弄我吧?”佟锦睨着他,“现在这个时节怎么可能会有迎春?要是我到了那里发现你弄了些假花骗我你以后也不用再费什么心了!”
“啊?”
帏帽后传来一声语意不明的惊叹,佟锦不再理他,转身上了车。
就当去散散心吧,反正这几天也够累的,可不是一定为了他啊…···
“公主······”静云趴在车窗处偷偷朝外张望了一会,“你看公子动也不动的,八成他真安排了假花啊……”
佟锦轻哼,“这时节,有真花才奇怪。”话是这么说,却也不自主地到窗口处瞥了一眼正见到三枷目含悲悯地看着他,又听三枷说:“就算失败了银子也是要照付的啊……”
佟锦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板着脸坐回去。
是第一次吧?以前他们也有甜蜜的时候,但像现在这样,费尽心机地讨她的欢心还是第一次吧?原来被讨好的感觉相当不差,难怪他之前那么享受。
轻车简从地到了清源寺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佟锦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间倍加凛冽却又无比自由的空气。
“先去吃素斋吧?”头带帏帽身穿僧袍的身影又靠过来,根本不在意他现在看起来有多么可疑,“饿了吧?”
“不去看迎春了?”佟锦好整以暇地问。
“吃完再去……”
声音虚的……佟锦都不好意思戳穿他!
与三枷和一众随侍进了清源寺,佟锦先去正殿进香,出来的时候环视一周,果然不见了那个打扮古怪的身影。
“你们都在这等我。”佟锦交待了一句,只身往清源寺后山而去。
虽然已做了些心里准备,可当佟锦走上山头,望见山腰处那片黄灿灿的“迎春”时,心中还是很受触动。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心意,虽然不够创新,连套路都是照搬她的,先是围追堵截,跟着共赏迎春,但这些对她来说,却是头一次感觉到他的患得患失。
他也害怕失去她吗?看着山顶上背对着她、叉腰呆立的背影,佟锦停了下来。
在这无人之处,兰青终是摘去了帏帽,可身上还穿着那淡青色的僧袍,一把长发垂于脑后,不伦不类的。
他叉腰而立,直勾勾地看着山间的“迎春”,好半天都没动上一下,最后仲手抓了抓头……“啧!”
怎么弄啊!亏他还以为这主意相当不错,肯定能让她感动呢!
大步迈下山头,走到一丛迎春花枝前,随手揪下花枝上绑着的黄色纸条丢在地上,对着阳光认真地看了看枝头花苞的地方。
只有枯枝一截,哪有什么花苞啊!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开呢!
他退后两步,瞪着那一大片的假迎春头都大了,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直到今天,兰青才算明白了佟锦当时的心情。
对方的高兴认同自己感同身受,对方的难过不快则比任何事情都更严重,只看她的笑就会无比的安心,受到她的冷待,那么便是最醇香的好酒,最美味的佳肴也难以勾起半点食欲、再开心的事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吗?她只拒绝了他这一次·而他对她的拒绝,却多到计数不清,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让她饱受着这样的折磨吗?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兰青回头,便见到佟锦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定,蹲下拾起刚刚他丢掉的纸条。
极度的尴尬自兰青心中涌起,以前受过那么多的调侃讥讽,都没像这次一样,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躲一躲。
“不是,我······”想了半天·他颓然地垮下肩头,事实摆在这里,让他如何抵赖?
佟锦的神情不恼不喜,拿着手里的纸条看了看,展了开来,见展开的黄色纸笺上写着一首诗。
“不是梅花契分深,与谁共话岁寒心。隔溪竹外无人见,自有香来不用寻。”
这首诗,是他送她的第一首诗。
她扬扬眉,挥了挥手中的诗笺,“你只会写这首诗吗?”
兰青有些讪然·“自然不是,这里……都不一样······”他说着信手又解下一张,走到佟锦身边,递给她。
佟锦接过展开,果然是另一首不同的咏梅诗。
抬起头,看着这半山坡的“迎春”,佟锦拿着诗笺的手微微收紧,“你做这些事,为什么?”
兰青苍白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些不自在,“我知道你不安心·可又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安心。”
“所以就用我的主意来哄我?”佟锦抬头,面上一片冷然,“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你的东西全都照搬一样,还回来?”
兰青很想说不是,可想一想,又没言语。
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确实在做着这样的事。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兰青从没有做过这样刻意讨好人的事,他也不需做那样的事,可他现在很想做,却又做得很差。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啊,”佟锦看着那些枝头上的诗笺,原地踱了几步,“我当初还送了你一条绣着迎春的帕子,你还来吧,能在成亲前送我,我就考虑你的提议。”
兰青顿时精神一振。
“我以前送你那条可是我亲手绣的。”佟锦闲闲地加了一句。
兰音立时点头,“明白了。”不就是亲手绣个花么!有什么难的!
目送兰青匆匆而去,佟锦的唇角向上翘了翘,走进迎春丛中,解了几张诗笺,一张张地看过去。
兰青曾送过她一幅卷辐,里面收录了约有百首诗,佟锦私下里也不知看过了多少遍,虽不能背得滚瓜烂熟,但也都有印象,而这里的诗,除了第一首,其他的却是面生,显然都是新摘录来的。
叹了一声,佟锦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原地怔了一会。 
换作以前,她止不定会有多激动,现在心里也是真的高兴,也有马上与他和好如初的冲动,只是……他的心意能持续多久?他能保证再不说放弃吗?这才是她最怕的。
回到禅室之中,佟锦叫过静云,“后山有一片迎春枝挂着这样的纸条,你和曼音去把它们摘回来,小心别弄破了。”
静云立时去了,禅房内只剩佟锦与三枷,三枷看她手里捏得紧紧的那叠纸笺,说:“世间本就满布烦忧,拥有有拥有的忧,放弃有放弃的忧,既然同样是忧,何不让自己忧得快乐一些?” 
佟锦想了半天,眉间的郁结渐渐舒缓开来,最后朝三枷感激地笑笑,“你说的对。” 同样是忧,何不遵从心底所想,让自己忧得快乐一些?
佟锦觉得自己又复苏了,经过了短暂的消寂,她心里的迎春已经又顽强地发芽了。
大婚前一日,兰石郑重地捧着一方漆盒送入公主府,他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盒子里装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禄公公开盒检查的时候还存了三分小心,结果只在盒子里找到一方叠得整齐的丝帕。
这是······驸马给公主的信物?禄公公看着丝帕上那惨不忍睹的绣花,暗暗摇了摇头,这绣娘在哪找的啊?眼睛是歪的吧······



第150章 成婚
佟锦看到那幅成品的时候,实在有点不敢评论,怎么说呢?反正她是马上对自己的绣功有自信了。
婚前一夜,佟锦早早地歇下了,她需要配合的事都已经完成,剩下的自会有人去操心,她要关心的只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看过公主大婚时的流程,一整套下来,正常人没几个能受得了的。
相对于佟锦,兰青这段时间倒没什么好忙的,万事有王妃在张罗,所以他才能去公主府守门,才能去布置什么迎春!
“听说你最近很忙?”蒋寒扬托着酒杯,看着对面的兰青神色有点古怪,“在绣花?” 兰青瞥了马上转过头去的兰石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蒋寒扬板着面孔纠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严肃,他的目光在兰青印着点点血印的指尖上溜了两圈,“绣成了?”还是很难置信。
“当然!公子做什么事不成啊?”兰石倒是很主动,颠颠地拿来一篓子丝帕,里面成品半成品堆了不下几十件,“挑了件最好的给公主送去了,公主看起来还不太满意呢。”
蒋寒扬探头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就这水平,最好的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兰青轻踢了兰石一下,“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太闲了是不是?”
兰石一缩脖子退了下去,但那篓子还放在桌上,他的目的很明显,觉得公子受了委屈,在告状呢!
蒋寒扬摇摇头,“何必呢?”
兰青轻一扬眉,“兰石不明白,我还以为你会明白。”
蒋寒扬垂下眼去,半晌没有言语。
“她理你的时候你不当回事,当她要放弃你了,你才知道你要用多大的力气去挽回她。”兰青一边说话一边顺手在篓子里拽出一条帕子看了看……啧,惨不忍睹。
蒋寒扬继续沉默。半晌,忽回了一句:“就算你不做这些。我也不认为温仪公主会真的离开你。”
兰青抬眼,看好友接连倒了两杯酒进肚,不由失笑,“你这是在嫉妒我,你自认与温雅身份悬殊。任她疏远,却也不敢有任何挽回之举。”
“难道不对?”蒋寒扬的声音难得地低软下去,“事实如此,我再做什么。只会徒增我们之间的困扰。”
“所以么……”兰青将酒杯举至眼前,专注直视,似在欣赏杯上精美的花案。“我没你那些顾虑。寒扬……”他停顿良久,眼前闪现近日来的种种,轻笑,“这些天我才知道追求一个人有多么不易,不管多么小心迎合。心里还是会忐忑不安,明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得不到她一句赞赏,便会觉得自己所谓的那些心血实在一文不值,甚至觉得自己怎么如此蠢笨。连她的一点心思也摸不到?我只做了一次,便觉得格外无力。而这些,却是她一直在对我做的。” 
“原来一直以来……她竟是以这样不安的心情在面对我……” 
“所以,”兰青缓缓放下酒杯,纤长的指尖轻点杯中之酒,看杯内涟漪圈圈漾开,正如他此时的心情,“就算知道她或许不会舍得离开我,就算知道……可能只要哄一哄她,她就会再回到我身边,但……”目光软软,他的声音也柔和下来,“她如此待我,我怎么就不能也这么待她一回?”
他任性够了,接下来,就用她曾经的心情,偿还给她吧!
二月初五,和圣温仪公主大婚,天未亮,大婚仪驾便自揽月公主府而出直奔皇宫,破晓之时,于太銮殿跪听封赏,而后寿安宫摆宴,温仪公主叩别太后、拜别父母。
按规矩,这拜别是要痛哭一场的,可佟锦哭不出来。她得以脱离佟家、得以达成心愿,要是这还能哭,她直接去当影后了,做什么公主啊!
一些命妇见状不由私下议论这位公主心性未免凉薄,这些话传到一些有女儿的娘娘耳中,却是成了笑话一样。
普通的女子乃至宗女哭嫁,是因为一旦出嫁便不可轻易回门,再想见娘家人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可佟锦身为和圣公主,权限比一般的公主还要大,待将来公主府修建完毕,想见家人,那还不是说见就见?而像这些后妃们所出的公主却又是比普通宗女还不如,有些远嫁他国的,可能究其一生也无法再回到故土,这样的情况下,怎能不哭?
待宫里的流程折腾完后,时间已经过午。佟锦乘着永兴帝特赐半副銮驾由皇宫正门而出,远远地,便见到带领迎娶人员候在宫外的兰青。
兰青身着大红吉服,映得他的脸色红润,更显毓秀。在他身后,车马彩舆无数,俱是迎娶彩礼,其中又有灵石五十聚于一车,远远地便可见灵石晃出的灼灼光华,只此一项,便压过其他所有,如此厚重的彩礼,却是连佟锦都没想到。
那边兰青见銮驾出宫,便下了马,跪迎銮驾上前。
两方人马汇合之时,佟锦高坐于銮驾之上,看着跪于车旁的兰青,虽然他腰直背挺,就算跪在那里也没有半点屈媚之色,但从佟锦的角度看下去,只看得到他泛着光泽的发丝,还是让佟锦心里不太舒服。
但这是规矩,若兰青还有世子之位在身,只需在仪仗出来前事先于宫外叩首,以谢公主青睐便可,可现在他的身份只是宗室之子,于公主只能跪迎。
“驸马请起。”说话的是太后赐下的随身嬷嬷,姓崔,看样子是个严肃的人,至今与佟锦也只说过两句话。
兰青依言站起,习惯性地抬头看她——这样也是不妥的,但明知她在身边,他哪忍得住不看她一眼? 
四目初交,佟锦还没来得及表达出什么,眼前便是一暗,却是崔嬷嬷在外打下了缀珠彩帘。
待得吉时,车外鼓乐号角齐鸣,銮驾缓缓而启,和圣公主的出嫁仪仗自皇宫前成就一条移动的彩龙,送佟锦出嫁的特赐了承恩伯的佟七锤。别看佟七锤年仅十岁,端坐于马上却也是精神抖擞稳重非常。佟锦对这弟弟并无特别的喜恶,如果能相处得好,自然也乐得融洽,可大概因为柳氏与佟玉帛的关系,佟七锤平日待她固然有礼。却少了几分亲近,对此佟锦也不强求。
公主的吉服不同于普通女子的嫁衣,虽也是金顶凤钗极尽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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