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靠得近了些,超过芷楹郡主的肩膀,我终于看见他。身上的喜服还没有换下,那染在胸前的血渍此刻已经呈现了暗红的色彩。芷楹郡主伏在他的肩头大哭不止,他的手抬了抬,覆上她的手,我瞧见他略笑了笑,开口道:“对不起,终是……负了你。”
“不许胡说!呜……”她害怕极了,身子不止地颤抖着。
“楹儿忘了我。”他低低地说着,芷楹郡主拼命地摇头,他又道,“你一直在意的,我……我心里……”
女子的手颤抖地捂住他的嘴,哽咽着开口:“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她没事。那边传来消息,说只死了她的宫女。”
还不明白么?她口中说的人是我呢!
我哽咽不已,捂着嘴不让自己失声哭出来。他还记挂着我,还想着我是否而事。
“楹儿,帮我做件事。”他的声音开始飘渺起来,我却不敢再往前面去。
芷楹郡主点着头,忙道:“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说。”
“我想反阿蛮留给她,阿蛮……”
“少爷!”阿蛮跪在他床前,嘤嘤地啜泣着。
“日后,像忠于我一样忠……忠于她……”
“奴婢记住了,奴婢记住了。”阿蛮俯下身子,哭着应了。
他听了,似是放心,目光,又看向丞相:“爹,孙儿而句话……”
安丞相忙靠近了些,芷楹郡主已经识趣地起身让开,丞相俯下身去,安歧阳说着:“皇上,早已洞悉一切,您三年前……”那后面的话,他说得太小声,我听不见。却只见丞相的身子狠狠地一颤,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那分明是震惊。
他猛地起身,脱口道:“爹没而做。”
安歧阳的眸子略略撑大,那种复杂的神色让我觉得惊慌起来。他的眸光一闪,不经意间,看见我,徒然一震,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只动了唇,却是来不及说……
只那最初的两字,我虽未及听他发出声来,蛮是清楚、明白。
是阿袖,是阿袖……
“歧阳!”
“歧阳!”
安丞相和芷楹郡主扑上去,我一个踉跄,身子抵在桌沿才没有倒下去。
他看着我,他还看着我……
安歧阳,你想告诉我什么?
那,绝不单单只是一句“阿袖”,他是想告诉我什么,只可惜,什么都来不及说了。
隋太医说,鸠毒,会很快。
“郡主!郡主!”寻枝惊慌地唤着倒在床边的女子,刀子是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了。
丞相悲痛地开口:“来人,扶郡主回……”他顿了下,这里就是郡主的房间呢,如今,还要她过哪里去?丞相的脸色极差,我强撑着上前,接口道:“送郡主过厢房休息。”
又进来两个丫鬟,帮着寻枝一起扶了芷楹郡主下去。
丞相这才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我,他只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悲痛。
揪着心上前,缓声道:“皇上要本宫……来看看安少爷。”
安少爷……
忽而,想起昨日,他在御书记外和我说的话。他说我叫齿表少爷,叫他郡马,让他听了很不舒服。他说,想听我叫一声他的名字。
“歧阳……”
你,可听见了?
安丞相跌坐在床边,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迟疑了下,上前半跪下,手抬了起来,颤抖不已,终是伸过去,帮他阖了双眸。
那一瞬间,丞相说的“血债血偿”四个字突然迸现在我的脑海。安歧阳这辈子都没过过好日子,他死了,也无法瞑目。
大口喘着气,凶手……
手颤抖着,掌心触及他长长的睫毛,我多希望他再眨五,哪怕,是一下。
可,什么都没有,掌心下的他,安静得一如熟睡的孩子。
阿蛮在边上失声痛哭起来,只一味地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猛地起身,突然的一阵晕眩传来,我退了好几步,才扶着床沿稳了脚步。咬咬牙,终是抬步冲了出去。
径直回了后院,现场的尸首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只一片狼藉的场面依旧还是我们离开时的原样。我跑进去,杨将军还在里头,听得有人进来,本能地抬眸,见是我,他很是吃惊,忙道:“娘娘何以来这里?”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元承灏的话,他说,安歧阳而那么多人关心,他死而无憾了。
每想一遍,心就会痛几分。
我不愿怀疑他,可,事实让我不得不怀疑。
太皇太后不想看到丞相和景王联姻,这,也同样是元承灏不想看到的事实。
他难保不会为了他的大业……
后面的话,我不敢再往下想,抽回了思绪,我只开口问:“毒在哪里?”紧紧地握拳,目光落在桌上被打翻的酒杯上,只落在了桌面上,那杯子,并没有破。
只眼下,已经被摆正了,相信杨将军已经带人查验过。
“酒水中没而毒,对不对?”颤声问着,只因,从那酒壶中倒出来的酒,我也喝了一杯。如果而毒,我此刻也早死了。
那声音,自后头传来:“娘娘说的没错,毒不在酒水中,被人涂抹在杯沿。”
心头一惊,回眸,见苏太医从外头进来。他的身上已经污秽不堪,想来是去验尸了。是了,我才想起今日还闯入了刺客。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得起他说毒在酒杯上的话。
元承灏,真的是他么?
手扶着桌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浑身上下,只凝起了半分的力气,转身,我要找元承灏问问为何不能放过他!
脚步才动了半步,听得苏太医上前朝杨将军道:“好险,幸亏皇上没有喝了那酒。”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07】
脚步一滞,我猛地回眸。
杨将军将手中的酒杯搁在桌上,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酒杯上,似是沉思。
我又回身,脱口问:“苏大人说什么?”
他怔了下,忙解释:“微臣也听闻是娘娘先敬了安少爷一杯酒,皇上才迟了些喝那杯子中的酒。娘娘可算立了大功了。”他说的时候,脸上皆是庆幸。
而我,终是僵住了。
苏衍是在告诉我,元承灏的杯沿,也而毒!
强迫自己将思绪倒回去,我想起来了。是那丫鬟打碎了元承灏最初的那酒杯,而后有人拿了两个酒杯上前来换。一个给了元承灏,一个给了安歧阳。
是……我想错了么?
是我误会了……
是有人想毒死元承灏,可又怕分不出哪个杯子被涂上了毒,是以,两个都涂了。是么?
的确,若不是我先敬了安歧阳一杯酒,那原本,是该元承灏喝的!
然后,那些刺客,分明都是对准了元承灏下的手。所以,从头到尾,他们的目标,都是元承灏?
安歧阳,不过是枉死了。
想到此,眼泪再次止不住,视野,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
“杨将军,本王从那些刺客身上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景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却不想他竟还在这里。
他已经看见了我,我有些本能地侧过身,不知为何,我不想在这个为的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略吃了一惊,转了口道:“方才还瞧见常公公找娘娘呢,怎的娘娘就来了这里?”
我也来不及去问他口中的“有趣的事”是什么事,只夺门而出。
出了后苑,见常公公果然在找我。
“娘娘,娘娘您去哪里了?”他追着上来,“皇上摆驾回宫了,让奴才叫您回去。”
指尖一颤,摆驾回宫?我似乎快要忘了这件事情了,他是皇上,不属于这里。不,我也不属于。
只是,安歧阳……
抬眸,朝那房间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我深知我还能再过去了。那样,于情于理,都不合。
我是皇上的昭仪,从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再没有理由再次进去。况,我若再去,就是伤芷楹郡主的心。安歧阳对她亦是而感情的,他临死说的那些话,我听出来了。
他在拼命地推开她,拼命地推开她……
这只能说明他在乎她的,芷楹郡主会明白吧?一定会的。
眸中噙着泪,转身,跟上常公公的脚步。此刻,元承灏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能跟着他走。
“娘娘!”有人追上来,大叫着我。
回头,瞧见是阿蛮。
她跑过来,眼睛通红通红的,在我的面前跪下道:“娘娘忘了带走阿蛮。”
我一怔,想起安歧阳说要将她留给我的话。
他要她,像忠于他一样忠于我。我亦是明白,我可以像信任安歧阳一样信任阿蛮。
动了脚步,伸手扶上丫鬟悲伤的脸,我知道,阿蛮将是安歧阳留给我最大的财富。
常公公显得有些吃惊,小声道:“娘娘,宫中主子的侍婢,都将由内务府统一分配。除非……除非是娘娘自娘家带来的。”他在告诉我,我是不能带阿蛮进宫的。
扶了阿蛮起来,我转身冷声开口:“阿蛮就是本宫娘家的为,此事本宫亲自和皇上说。”
常公公见我脸色不好,缄了口,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行至前厅的时候,见元非锦疯一般地冲过来,瞧见了我,他的脚步放慢了,过来了,大笑着开口:“娘娘,他们说安歧阳死了?”他跑得很急,胸膛还不住地起伏着,只那脸上,分明很勉强地堆起了笑意。
他不愿相信。
是的,我也不敢相信。
就算亲眼所见,事到如今,我还是不愿相信。
阿蛮闻言,眼睛一红,又啜泣起来。
元非锦似乎急了,抓着我的肩膀道:“阿袖,说话啊!安歧阳那小子怎么会死?他整了我的事情我还没整回来呢!”他越说越激动了,他激动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
常公公劝着他:“小王爷,不得无礼,还不赶紧松手?”他说着,上前来欲扳开他的手。
他发狠似的狠狠一把推开了常公公,骂道:“常渠你不过是个奴才,主子们说话也轮得到你插嘴!”
“小王爷!”我回身叫他,他跑得飞快。
常公公叹息着:“娘娘,让他去吧。”
我黯然,我也知拦不住,我只是心里难过。掌心,似乎还有触过安歧阳那睫毛的感觉。不是元承灏,不是他,那便好。
我不会让他枉死的,我会查出那凶手,我会,以牙还牙!
常公公带着我们,径直穿过丞相府,我才知原来元承灏已经在御驾上等着我。外头,火光通天,邻近的几条街已经完全被御林军包围了。他的御驾停在门口,阿蛮扶了我上去,听见常公公叫“起驾”的声音。
惊愕地发现隋太医也在御驾上,而元承灏平躺在御驾里,我进去,他都没有睁眼。
“皇上他……”
隋太医从容而答:“禀娘娘,皇上累了,此刻睡了。”他还在骗我。
上前,在他身侧坐下,我没有抬眸看他,只低声道:“皇上说,曾问过隋大人,他还能活多久。”
隋太医的身子微动,良久,才听他道:“娘娘竟知道。”
只这一句,我已经知道面前之为是深受元承灏信任的。
我不答,深吸了口气抬起眸子:“今日本宫只问隋大人一句话。方才在丞相府,你和苏大人都不曾开药箱。”我想,如此问,他心中该是明了的。
他的目光坚定,低声而答:“娘娘不必怀疑,臣与苏大人接到的口谕,是尽力医治。”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而不是放弃了安歧阳。
隋太医的话,让我的心一半松懈一半哀伤。
“皇上怎么样?”掌心,贴于他的胸口。他发病的时候,心跳就会变得很慢很慢,方才抱着我的那一个纵身,他必然是强行提起真气的。
我亦是知道,在景王和丞相面前,他都只是强撑着没有倒下。
“皇上没事,娘娘不必担心。”隋太医恭敬而答。
缓缓地将手撤下来,我坐正了身子对着面前的为,颤声问道:“血脉堵塞,严重的话,会如何?”
隋太医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却是低咳了一声,并不答话。
他不说话,而我心里却而了答案。
隋太医突然伸手,置于元承灏的胸口,开口道:“那一刀断了心脉,臣穷尽毕生所说依旧只能勉强接上断口。而皇上的血,却只能从这里流出来,正常为,是走这边。”他比划了下,又言,“这里血脉太细,很而可能会供应不上。”供应不上,便会出现堵塞。
置于膝盖的手微微握紧,他的话,我似乎懂了。沉默了下去,我不是医者,我救不了安歧阳,同样救不了他。庙堂之上的风云卷涌,将他们一个个都拉入其中,谁比谁更无奈一些?
一夜的心乱,此刻也依旧理不清楚。
将至宫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醒了。见我坐在边上,他却径直开口问隋太医:“安歧阳如何?”
我一怔,原来他还不知道。
隋太医看了我一眼,低头道:“回皇上,是鸠毒。”
他的眸子一紧,猛地坐了起来。
“皇上。” 隋太医上前扶他,他抬手拂开隋太医的手,他的脸色忽而变得奇怪起来。顿了片刻,朝外叫道:“给朕传杨成风过来!”
我制止了他:“杨将军还在丞相府,没有随我们一道回宫。”
他终是看向我,垂下眼睑,我泪流满面的样子,不想对着他。
他低低地喘了几口气,嗤笑着看着我:“以为是朕动的手?”
心头一震,他真了解我。在没有过后苑之前,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咬着牙开口:“苏大人说,毒被抹在杯沿。且,皇上和他的杯子上,都有。”
隋太医的神色没有显出惊愕来,看来,他也是知道的。元承灏愕然地看着我,我不知他是否在为自己晚喝了一步而庆幸,良久良久,才听他冷笑着开口:“倒是给朕洗清了罪名了。”
我望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隋太医开了口:“那些箭矢上淬的,却不是鸠毒。”
大吃一惊,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隋太医,元承灏亦是皱了眉,他和我同样惊讶于为何对方会选择用两种不同的毒药?直接用一种,不是更方便么?
“何毒?”他启唇问。
“血杀。”隋太医解释道:“此毒会通过血液快速蔓延,帮而才有此名。”
回想起青大人果断地削掉那被擦伤的皮肉,此刻想来,我了觉得后怕。再慢一步,怕是就死了。还有汀雨……还有那么多死在后苑的宫人和侍卫们。
愤怒地握紧了双拳,凶手让安歧阳死不瞑目,若是被我查出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眼前,仿佛又看见安歧阳看我的那最后一眼。他原本,想告诉我什么,想说什么?咬着唇,颤抖着,想哭出来。
隋太医突然又道:“皇上,此事蹊跷。臣验尸的时候,在其中一个刺客的身上,发现了这个。”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元承灏。
我看过去,只见是一块令牌。
元承灏皱眉接了,只看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
++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08】
我有些本能地倾身过去,想一探他手中令牌的究竟。
他忽然抬眸,那声音冷到了极致:“此事还有谁知道?”
隋太医忙道:“景王也瞧见了。”他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只是在探测元承灏会不会要他在我面前慎言。
元承灏没有表态,我不知道他是在冥思,还是因为忘了。
隋太医的话,让我想起在后苑的时候,景王进来笑着说的那句话。他说,在那些刺客的身上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指的,便是此事么?
这样想着,目光又朝那令牌看去。却见他的手猛地收紧,可我还是瞧见了,那令牌上的一个“辛”字。
心头猛地一颤,这是辛王府的令牌!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辛王在十六年前已经死了,辛王府在十六年前已经落败,如今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辛王府的人?
元承灏突然出手,狠狠地一拳击在御驾上,一字一句道:“都在看朕的笑话!”
我被他吓了一跳,隋太医皱了皱眉,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低语道:“皇上不要动怒。”
怎么能不动怒?他的话,我亦是听出来了,哪里会真的有辛王府的人来行刺他?那不过是对方想要掩人耳目而留下的“证据”罢了。留什么不好,偏偏留辛王府的令牌。呵,那真是大大看了他的笑话了。
谁不知道,他曾是辛王世子啊。
我终于明白景王那笑声中的深意了。
他是真的怒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握着令牌的十指却依旧紧扣着,丝毫不见松开。
“皇上……”隋太医担忧地看着他。
他却轻阖了双眸,良久,才低叹一声:“朕没事。安府那边的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隋太医没有再说话,而我亦是。
紧攥在一起的双手还是不住地颤抖着,想起安歧阳的惨死,心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的疼。今日,原本是他大喜的日子,我是去贺喜的,却不想竟会出了这样的事。
身子逐渐靠上身后的垫子,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宫门已经紧闭,御驾过去,才有侍卫匆匆开了宫门迎我们进去。才入内,便听得外头一众人等跪下的声音,接着开口:“参见太皇太后!”
我一惊,撑起了几分意识,太皇太后亲自在宫门口迎接皇上?
才想着,见钱公公已经掀起了御驾的帘子,太皇太后的脸瞧进来。我忙低了头,她也不看我,只道:“皇上如何?”
他只闭着眼睛靠着,那憔悴的脸色让人不由得担心。隋太医已经低头回禀她:“回太皇太后,皇上受了惊,并无大碍。”他只用受了惊来搪塞。
闻言,太皇太后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青绝。”她回身叫着。
夜幕中,我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杨将军留存丞相府,而青大人却跟了我们回宫。太皇太后才动了步子,听元承灏突然开口:“皇祖母,安歧阳死了。”
安歧阳死了,我明知道的事实,可,话从他的口中吐出,心依然被扎疼了。
扶着丝衣的手愣了下,太皇太后终是又回身。
她的眸子瞧过来,那一瞬间,我竟没有看清。只隔片刻,才听她低咳了一声道:“皇上,想跟哀家说什么?”好怕话语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听不出任何的味道。
安歧阳的死,和她有关,亦或是无关。
我想,我还是太嫩的,比不过太皇太后在深宫几十年如一日的经历。
元承灏低声一笑,只道:“也没什么,朕还以为,是该谢谢皇祖母的。”
稳住了气息,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子,他的话,什么意思?谢太皇太后杀了安歧阳,破坏了丞相和景王的联姻么?可,安歧阳的死,是个意外。
太皇太后的脸色终是沉了下去,她松开了丝衣的手近前来,盯着元承灏问:“皇上以为此事和哀家有关?”
周围的人都低一头,仿若未闻。我变量惊呆了,元承灏怎能是这个意思?太皇太后难道会派人刺杀皇上么?皇上出了事,与太皇太后又有什么好处?
只他一人笑了:“皇祖母说到哪里去了?朕是谢您让青绝随行,今夜青绝可是救了朕一命。”他说得漫不经心,太皇太后的脸色却越发地难看起来。他似是故意不看,又言,“朕会好好赏赐他,青绝。”他提高了音量。
“臣在。”青大人的声音传进来。
他又道:“先跟朕过乾元宫去,朕先赏完你,再过郁宁宫去领赏。”
青大人只应了声。
太皇太后皱眉开口:“皇上还是先回去休息,此事不着急。”
他只命钱公公落了帘子,又言:“皇祖母说朕给他升个什么官儿好呢?”
外头,并不曾听见太皇太后的声音。
片刻,听得常公公叫“起驾”的声音。御驾又前进了,我悄然看了他一眼,他也不说要我回去的话,那我此刻,也只能坐着不动了。
“皇上该休息了。”隋太医劝说着。
他却道:“朕还有事未曾做完。隋华元。”他突然叫隋太医的名字。
“臣在。”他低了头。
他坐直了身子开口:“今夜若是传出朕驾崩的消息,你说这天下会如何?”他说这话的时候,凝眸看了我一眼,我一震,才想起在丞相府的时候,我抱着他,大声叫着他中箭的事情来。
隋太医震惊无比,忙垂首道:“这等玩笑,皇上可开不得。”
他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到了乾元宫,我扶了他进去。常公公和青大人跟了进来,隋太医并没有回太医院,只守在了外间。
青大人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不过他那身没有换下的衣服,依旧看得让人觉得怵目惊心。我不觉地别开脸,他已经单膝跪地,开口道:“保护皇上是臣的职责,皇上不必赏赐臣什么。”
元承灏坐了,只将手中的令牌丢在地上。
青大人的目光本能地顺着那一声“啪”瞧过去,我瞧见他的脸色也变了,抬眸脱口道:“皇上,这……”
“朕想听你说说。”
我不解地看着他,莫不是因为杨将军还不曾回来,所以他才要先问青大人么?可,青大人是太皇太后的人,方才他不在太皇太后面前提及此事,却是单独叫了青大人来乾元宫。此事,倒是叫人惊讶了。
那令牌止还沾着血渍,相信青大人一眼便知道它出自何处了。他的眼里,同样的震惊,半晌,才开口:“皇上,有人想扰乱人心。”
“哦,你也如此认为?”
“此事,皇上看得比臣透彻。”青大人如是说着。
元承灏却是敛起了笑意,他直直地看着地上之人,低声开口:“可朕不想明白,青绝,你告诉朕,辛王府是否还有人?”
他怎的如此问?是否因为这是辛王府的令牌,他奢望着他家里还有人?可是元承灏,你也糊涂了么?若然是真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