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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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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非锦高兴地开口:“是啊,哪天您想出宫,就穿上。”

吸了口气,我能够理解为什么元承灏总会气愤地罚他抄经文了。对着元承灏,元非锦真像个孩子,真的。

也只对着他。

可他对着我就不会,比如那一次警告我不要过慧如宫去,比如那一次帮我藏起那掉在偷听他们谈话现场的纱布……

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出他们兄弟之间的纯真来。

这,是我喜欢的。像我和姐姐。

元承灏终是闷闷地说了句:“离京了,功夫和学业什么都不能落下,否则,朕不饶你。”

他重重地点头。

半晌,又道:“皇上,楹儿不相离京,可,丞相又说她不算安家的媳妇,说那是安歧阳临终交代的。臣弟想,让您帮劝劝。父王原本是想带好琼郡的,可她抵死不愿,也只能作罢。”

抬眸看着身侧的男子,他的神色并不见异样,只淡声道:“此事朕心里有数。”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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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又笑了:“那臣弟就放心了。就……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他行了礼,往外走了一步,忽而又停下,回眸朝我道,“皇上日理万机,娘娘可别缠着他太累了。”

这句话,直到他出去,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什么叫……别缠着他太累了?

元非锦他真是……

我可恨地咬紧了牙关,听得元承灏的声音传下来:“怎么,不明白他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么?”他的话语里,分明带着讥笑。

我怎么会不明白?

他竟伏低了身子,贴在我的耳际,音色缱惓:“若不明白,朕告诉你。”

“唔……”

我一吃惊,他已经含住我的樱唇。与之前的不同,这一次,他的薄唇没有暖意,冰凉得让我浑身一颤。

抬了手,才猛地想起他身上的伤。

推不得,身子往后仰,他跟过来,依旧吻着我。

心里恨着,元承灏,除了占我的便宜,他还会什么?

一个劝地后倾,话题幅度太大,他哼了声,本能地抬手捂住胸口。一阵惊愕,瞧见那抹殷红之色已经顺着指缝渗出来。

“隋大人!”我惊叫起来,他真是不要命了。

隋太医匆匆进来,常公公也跟着进来了。他二人的脸色也变了,隋太医忙上前按住他的伤口,皱眉道:“皇上怎的会撕裂了伤口?”

我尴尬了,他亦是,总不能告诉太医,他是因为吻我吻到裂了伤口吧?

他一世英名扫地,脸也没地方搁了。

他不回答,隋太医到底是不再问了。又给他换了一身衣裳,他倒是老实了,任由我常公公翻来覆去地弄,也不动一下,不吭一声。

给他换衣服真累,他的身子真沉。

常公公收拾了东西出去,他才睁开眼。

我笑:“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竟答:“朕有金丝软甲。”

败给他了,穿上衣服下了床,他又言:“床上多暖和。”

谢谢,还是地上踏实。

他也不说话,不多久,竟真的睡着了。

我坐了会儿,起身出去。隋太医警觉地起了身,我朝他示意没事,他紧张的神情才缓下去。

“隋大人对皇上真真上心。”我坐了下来,也示意他坐。

他笑了笑:“臣食皇粮,自然是要为皇上办事的。”

食皇粮,说得真好。

可,那么多食皇粮的人,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那都是司马昭之心呢!

“那次皇上去渝州,倒是不见隋大人随行。”我回想了多次,似乎都没有想起隋太医的身影。

他却道:“臣也去了,只是皇上开恩,让臣回了趟家。”

我倒是讶然了:“隋大人是渝州人士?”

他点了头。

不可思议地叹道:“本宫听闻隋大人的口音,还以为大人是京城人士。”他的口音,丝毫听不出来。

常公公上来倒了茶,轻言道:“隋大人进京十六年了,也难怪娘娘听不出。”

十六年,那是够久的。真难得,他还是看着元承灏长大的。

……

晚膳的时候,元承灏未醒,也没人进去叫他,我吃了些,也让宫人们都吃了。

阿蛮过来帮我换花,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我。我朝她笑笑,她只道:“娘娘日后可不能这样。”

听话地点了头。

她又道:“少爷什么都教了奴婢,奴婢唯独不会上药,娘娘若是有不舒服的,可得告诉奴婢知道。”

我怔了下,想起安歧阳是从来不用药的,不免又是一阵心酸。

大约又过半个时辰,芷楹郡主来了。

我知道她会来的,不管多晚,都会来的。

她的脸色依旧不好,倒是真的脱下了那身孝服。见了我,吃惊地开口:“娘娘怎么了?”

抬手,轻触了触额角,我摇头:“不慎磕破了。”引了她入内,他还睡着,此刻瞧去,脸色倒是红润了些,和白日里比起来,着实好了很多。

芷楹郡主长长地松了口气。

“郡主不必自责,皇上并没有怪你。”我安慰着她。

她红了眼睛:“此事我谁都不敢说,连王兄亦是。着实是我鲁莽了,怎的就不能好好问问?幸好是没有酿成大错,否则我就是死了,也没脸见歧阳。”

她心里当他是兄长,是皇上,又如何真的会杀了他?

拉了她坐下,小声道:“听闻明儿王爷回琼郡去了,小王爷也跟着走了。”

她是知道我什么意思的,点了头,只道:“此事娘娘也不必再劝了,我想好了,我不走。歧阳的心思我明白,可我舍不下他。总觉得出了京,哪里都没有他的影子,我会难过。”

握紧了她的手,她说的,我如何不懂?只哽咽地开口:“他若是泉一有知,岂不越发自责?”他活着,处处为别人考虑,若是知道芷楹郡主为了他这般对待自己,定不会安心的。

她勉强笑道:“我了惝说一辈子如此。”

不是一辈子,那么是多久呢?

此话,我不会问,亦是知道她不会答。

二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了会儿,才听芷楹郡主又道:“宫里贤妃和冯婕妤都有了身孕了,娘娘自己要把握好机会。”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

此刻她提了,我倒不知该如何说了。

忽而见她起了身,回头的时候,见元承灏的身子略动了下,她却是站着没有上前。我跟着起身,见他睁开眼来,忙过去扶他道:“郡主来了。”

他只“唔”了一声,侧脸瞧了她一眼。芷楹郡主低下头,低低地说了句:“皇上可好些?”

“白日里,你王兄来了。”他忽而沉声说了一句。

好惊讶地抬眸,听他又道:“过来。”

迟疑了下,终是上前。

他坐正了身子,他忽然叫:“常渠,给朕取戒尺来!”

我吃惊地叫了他一声,他也不理。戒尺取来了,却是芷楹郡主自觉地伸出手来,他狠狠地抽打在她的掌心 ,骂道:“这一尺,是为安歧阳打的!”

又是一下抽下去:“这一尺,是为你王兄!”

他抬了手又要抽下去,我慌忙拉住了他的手:“皇上手下留情!”我知道他心中有怒,可是如今打了郡主又能如何呢?

芷楹郡主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握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着,终于还是放下了。我松了口气,他只开口:“明日,跟你父王回去。”我以为,他会劝说,却不想,什么都没有,那是命令的口吻。

“楹儿,不走。”她还是倔强地拒绝。

“他已经死了!”

“皇上求求您……”她抬手,轻拉住他的衣袖,那被他打过的手明明是疼着,她却义无反顾地握紧。

我张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叹息道:“从小到大,朕都觉得你懂事,识大体。真爱一个人,又怎能如此?”

她猛地抬眸:“皇上爱过么?”

一句话,说得他怔住了。她却流着泪笑:“您不曾爱过,又怎会懂?”

他睨视着她,忽而低嗤一笑:“朕时常在想,倘若那时候,非锦不曾进京,你亦是。”

芷楹郡主微微撑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而他话,独我懂了。

如果那时候,他们兄妹不曾进京来,他与他们,没有过那么多年感情,他如今也不必有那么多的顾忌。就今日芷楹郡主伤了他的事情,他定会不顾一切扳倒景王。此刻,也再不必为了她的去留而动怒。

他似是疲惫地闭了眼,良久良久,才又道:“也罢,如今你是长大了,朕管不了你。朕也不是你父王,打不得你,骂不得你。”

可,他方才明明骂了,也打了。

他只是在说,即便如此,也拦不住芷楹郡主要留下的心。

“谢皇上。”她哭着说。

我也忍不住哭了,究竟是谁让事情得以走到这一步?若是安歧阳还在,他和芷楹郡主将是多么好的一对?

芷楹郡主回去的时候,听说外头下起了雪。我没有出去送,只听阿蛮说下得好大。

这一日,十一月二十二,好多人,都不会遗忘。

元承灏遣了我出来,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外间坐着,他又传了常公公进去。常公公出来的时候,吩咐宫人给准备了文房四宝。

我一阿蛮推门进去,果然瞧见漫天的飞雪,比前段时间的雪还要大。阿蛮取了裘貉给我披上,望出去,乾元宫下,零星的许多灯笼缓缓移动着。

冬天的夜晚是没有星星的,抬眸,整个皇宫上头漆黑一片。

“娘娘,郡主走的时候,问奴婢要了少爷的帕子。”阿蛮在我的耳畔小声说着。

我点头不语,芷楹郡主不会轻生的,我相信。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常公公出来道:“娘娘,进去吧。”

入内,元承灏已经睡下了,他寝宫内的桌上铺着好大的宣纸,蘸了墨的笔被搁在一旁,宣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写下。不禁上前,周围,亦是没有落下任何被写过或者画过的宣纸。

指腹,缓缓掠过,空白的宣纸上,似乎隐约可以瞧见沾湿又烘干的印子。

那,像是……水。

指尖一动,不,不是水。

是……眼泪。

床上之人忽而呻吟一声,我慌忙回身。却在这时,窗户不知为何被风吹开了,他的脸苍白得一如瞬间飘进来的雪花。关了窗上前,他干净的脸上我看不出一丝流过泪的痕迹。

他却猛地握住了我的手,只紧紧地握住,低声呢喃着:“祖母,镡儿……好痛……”

姡

他在叫我。

元承灏,这算……是你的软弱么?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0】



他握着我手的力道越发地加大,我皱了眉,他忽而低声咳嗽起来。

“皇上。”低吟着唤他,他拧了眉心,却依旧没有睁开眼来。可是为什么,看见这样的元承灏,我心里会觉得难过?他明明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拥有一切的皇上,为什么我觉得他其实很可怜?

抬手,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汗,以为是这寝宫的暖炉太多了。可,他握着我的手上,却依旧冰冷。

回想起那一夜,他将我冻僵的双脚抱在怀里,一边还骂着说真冷。靠近了些,将他的手贴上我的身体,侧身躺下去,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竟侧了身,朝着我的身体靠过来。

有些紧张,良久,才知道他根本未醒。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他睡在身边,仿佛周围全是药味儿,他的,我的。

想着,不免想要笑。

清晨,他依旧早早地醒了,常公公带了宫女进来服侍他起身。乾元宫的人,我知道都不会出去乱说的,这些,定然都是他息选的,就像那时候的汀雨一样。

起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依旧摊在桌上的空白宣纸,神情似是一怔,倒是也不曾说什么。隋太医进来替他把了脉,又小心地换了药,才细细嘱咐着:“皇上要当心。”

他只点了头,也不说话。常公公扶了他起身,他却朝我道:“朕一了朝就过馨禾宫去。”

一怔,才想起昨日说好的事情来。

再回神的时候,瞧见面前的男子已经离去。

与阿蛮一道过郁宁宫去给太皇太后请了安才回馨禾宫。入内的时候,瞧见一个宫女过来,低了头道:“娘娘,贤妃娘娘的那裘貉已经干了。”

宫女不说,我倒是快忘了这件事了。

点了头道:“帮本宫收起来,本宫亲自送去慧如宫。”

阿蛮朝我看了一眼,我将裘貉的事说了一遍,痮沉了脸:“娘娘,贤妃娘娘会记恨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的。

而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我真正担心的,是这裘貉经过了我的手,而贤妃如今有孕在身,出任何差池我的麻烦都会很大。

贤妃,该不会狠心地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吧?

“娘娘怎么了?”阿蛮见我不说话,担忧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想起元承灏要来馨禾宫的事情,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我给,不如叫元承灏给。

阿蛮递了暖炉给我,忽而小声道:“有一回少爷过将军府回来。云夫人说如今也不知谁在教娘娘认字的。若是娘娘需要,奴婢愿意效劳。”

这事我倒是不曾记得了,回想起那时候在渝州宫府,安歧阳还要她替姐姐抚过琴。

“他教你的真多。”笑着说。

阿蛮低了头:“少爷在京城的日子是不大出门的,整日在书房待着,无趣的时候,就教奴婢。”

所以,她什么都会。

阿蛮又道:“那时候少爷总嘲笑小王爷,说他带出来的婢女太差劲了,什么都不会。以至于后来小王爷出门,身边儿从来不带人了。”她说的,眸子里是丝丝的骄傲。

原来元非锦独来独往竟还有这样的原因。阿蛮如此说,我也微微笑起来。仿佛安歧阳还在,仿佛,他从没有离开过。

在寝宫待着,早上才停的雪又下起来。

没有要她叫我识字,却是叫她教了我写字。元承灏曾说的,不光要会念,还要会写。阿蛮教起来,可比他好多了,不会让我有惊慌的感觉,不会让我紧张地握不住笔。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有宫女在外头说是该用午膳了。

这才想起元承灏,他说是下了朝就来的,却到了此刻还不曾来。皱了眉,想来是有政事绊住了身。

吃了东西,又在房内练了会儿字,忽而想起经常被罚抄经文的元非锦来。想来这么多年,他的字该练得很好了吧?今日,他离京,此去经年,相见却不知几时了。

隋太医来了,得知元承灏还不曾来,他似乎显得很讶异。

“皇上,也不在御书房。”他低低地道了句。

我也吃惊了,起了身,思忖了片刻,道:“会不会去了哪宫嫔妃那里?”话虽问出来,却也知可能性不大。

隋太医摇着头。

阿蛮端了茶进来,给我和隋太医都奉了茶,才退至一旁站着。

隔了会儿,听得外头有动静,以为是元承灏来了,却不想倒是冯婕妤。

请了她进来,她瞧见隋太医也在,似乎是惊讶,随即忙道:“娘娘真是好福气,嫔妾听闻隋大人从来只给皇上请脉的,没想到娘娘受了伤,还能劳隋大人前来。”

隋太医只站在一侧不言语,我轻笑道:“本宫哪能跟冯婕妤比,只是今日下着雪,冯婕妤有着身子,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她也不恼,只道:“今早在郁宁宫的时候瞧见娘娘受了伤。刚好嫔妾那边有上好的伤药,想着,就给娘娘送来了。”她似是在找什么,朝里头瞧了一眼,又笑,“还以为皇上疼惜娘娘,也在馨禾宫里陪着娘娘呢。”

原来,不过是想来找元承灏的。

她的宫女已经将手中的东西呈上来了,阿蛮看了看我,没有伸手去接。倒是隋太医开了口:“冯小主的好心娘娘会心领的,只是娘娘体质特殊,普通的伤药很容易过敏,是以皇上才要让臣给娘娘看伤、配药。”他说得一本正经,让冯婕妤不信都不行。

她似是尴尬:“原来如此,怪不得。”

阿蛮小声道:“娘娘,该休息了。”她的话,不过是一道逐客令,相信冯婕妤还是听得出来的。

见我起了身,她忙道:“寻嫔妾先告退了。”

才转了身,恰逢常公公扶了元承灏进来。不曾想他这个时候来了,见我宫里有人,他也显得有些吃惊。那件极厚的裘貉将他整个身子一并裹住,只那俊颜之上,除了苍白便再无其他。

冯婕妤忙低了头行礼:“给皇上请安。”她的声音里,透着高兴。她身边的宫女忙跪下行了大礼。

他看着底下的女子,低咳了一声问:“冯婕妤怎的在此?”

“哦,臣妾见昭仪娘娘受了伤,特意送了药来。却不想,娘娘竟然对药过敏,倒是臣妾思虑不周了。”她低声说着。

他不叫起,她便不能抬头。

常公公扶他过来,我忙扶住他的身子,他背了身,轻言道:“冯婕妤有心了,这么大的雪,朕以为你还是好好儿在房里待着。棠渠,送冯小主回去。”

“是。”常公公忙应了声,道:“不主请。”

“谢皇上!”冯婕妤像是领了多大的恩赐,心满意足地告退了。

只我知道,他要常公公送她,不过是想让她快点走罢了。

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

“皇上去了哪里?”扶他进去,一面问着。他的发丝上,还沾着晶莹的雪花,我倒是是吃惊了,这么冷的天,他竟在外头么?

隋太医跟进来。

褪了他的裘貉,扶他上床躺了,他才道:“朕出去送了景王。”

讶然地看着他,此事我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他会亲自相送。

“到底是朕的六叔,朕不去,显得有些不合情理。”他皱眉笑笑,转口道,“朕怎么不知你会过敏?”

一怔,只一侧隋太医已经开口:“那是臣编的谎言,只因冯小主问及皇上钦点了臣给娘娘看伤的事。”

他听了,也不言语。

我忽而想起:“皇上吃过东西了么?”

他摇头,忙让阿蛮下去传吃的上来。他却道:“不必了,朕没有胃口。”

隋太医上前来:“皇上可是受了凉?”他问着,已然伸手过来探上他的脉。

元承灏往我的身上靠过来,一面笑着:“朕也不知,就是浑身没有力气。隋华元,你给朕用了什么药,朕昨夜睡得真难受。”

我有些本能地抬手,手背触及他的额角,皱眉看着他,比常人真的微烫了些。

太医只认真给他把脉,半晌,才轻声答道:“臣哪里敢用什么药,只是皇上龙体不适,又受了伤,自然难受。”撤了手,他已经起身,“臣下去准备一帖药,今日天冷,皇上在外头站得太久了。”

他告了退出去。

我叹息着,只盼着他身上不要起热。

他又往我身上靠了靠,闭了眼睛叫冷。

我扯了裙子盖住他的身子,听他突然道:“把朕赏赐你的暖炉全部搬进来。”

我倒是早忘记这个了,此刻他提起我也不会相信他不知道我把他赏赐的一百个镶金暖炉送给秀女的事,他如此,不过是想我自己招认罢了。

“选秀的时候,臣妾送给雏璟院的秀女了。”他既是知道,我也不必瞒着。

他依旧不睁眼,只道:“好大的胆子,日后别想着朕再赏你什么。”

我不免笑了:“臣妾大方,不显得皇上大方么?”

他也笑了,开口道:“朕可没你大方,朕让常渠截下来了。”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说什么?截下来了?!

“不过你想送的人,朕帮你送了。”元承灏又说着。

终是震惊,他说那时候整个雏璟院的秀女,只姐姐有了那镶金的暖炉。多大的荣宠啊,然后他过雏璟院去接她上乾元宫愈发地合情合理了。

微微咬牙,想起那时候的他,我此刻眼不得一把推开他。

他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依旧漫不经心地说着:“你可别学楹儿做些糊涂事,她用安歧阳的命保你姐姐,你若也跟关具体而微 ,可别想着朕再遵守那时候的诺言。”

我当然不会给他机会伤害姐姐。

低头望着男子的俊颜,忍不住问:“皇上既肯放过姐姐的性命,为何不答应让她离开关雎宫?”哪怕,是去乾元宫也是好的。

他嗤笑着:“怕皇后要了她的命?她不敢。”

我知道皇后不会,皇后只会折磨姐姐。尤其,我即将“专宠”,届时她折磨姐姐,就是给我看的。看他的样子,他是不会要姐姐去伺候他的。咬牙道:“让她来伺候臣妾。”

他终是睁开了眼来,凝视着我:“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

他却又笑:“你不过一人敊小昭仪,哪用得起两个大宫女?还是,你要用你姐姐换一安歧阳给你的人?”他说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旁的阿蛮一眼。阿蛮却只低了头,仿若未闻。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0】

这种规矩他倒是记得牢!

我又怎么会要姐姐替代阿蛮?阿蛮是安歧阳留给我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好离开我的身边的。

心下有些紧张,却依旧开了口:“皇上可以给臣妾进位。”

“凭什么?”他的俊眉微佻,戏谑地问着。

我不答,只笑着:“皇上会有那个机会的,届时,请皇上不要忘了才好。”

大掌包裹住我的手,他低低而笑:“朕等着。”

只他一句“等着”,便已经足够。

他像是倦极,如此说着,也便不再言语,只倚靠着我闭目养神。看着这样的他,我不免想起昨日芷楹郡主问他的话。

问他爱过么?

他没有回答,其实我也想问,元承灏,你爱过么?

也许,没有。

他每天周旋在那么多男人与女人之间,他究竟能爱谁?

他或许谁都不爱,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爱。

否则,今日这么冷的天,他随便一个借口,根本均需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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