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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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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的手,缓缓坐下了,睨视着面前的丫鬟:“那你说怎么做?本宫还从不曾听过你的意思。”

元承灏说,想要进位,就得讨好他。讨好,就是什么都得按照着他的意愿来,他一句还不够达到讨好朕的程度,我就得重来。

阿蛮看着我,认真地开口:“很简单,就如娘娘今日告诫云夫人的话。”

和云眉说的话?我一时间愣住了,只因今日说了太多,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哪一句。

她从容地跪下了:“奴婢斗胆,先请娘娘恕罪。”我没有扶她,让她继续说,“奴婢不明白为何娘娘的守宫砂还在手臂上?”

一语点醒了我。

本能地伸手抚上自己的手臂,我回想起今日和云眉说,杨将军不小了,我的意思,是要她快些给杨将军生个孩子。将军府有了将军夫人,即便杨将军不再娶,云眉也是需要生人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的。而如此劝她的我,却依旧是处子之身。

“那时候,娘娘因为被皇上临幸而封了婕妤小主,少爷也替娘娘高兴,少爷就怕因为娘娘是代替大小姐入宫而遭受冷落。后来,闻得娘娘小产,少爷更是担心得几夜未眠,可是娘娘,阿蛮竟瞧见了您的守宫砂……”

这,是她跟着我伊始就疑惑的事情,至今,总算问了出来。

动了唇,我竟不知如何解释。

那时候,我以为元承灏心里只有姐姐,我不愿把自己交给一个心里满是姐姐的男人。哪怕,他是全天下最最尊贵的天子。所以,我用他给我的玉珠,换了自己的清白。

而现在,姐姐是他心上人的猜测不过笑话一场,我却依旧与他唱着戏。

“是娘娘厌恶皇上么?”阿蛮小声问着。

不,摇着头。不是厌恶他。

“皇上心里有娘娘。”她肯定地说着,“那日娘娘腹痛,皇上龙体不适了亲自来看您。”

伸手,将地上的丫鬟扶起来,定了定神,道:“阿蛮,那就陪本宫斗下去吧。”

“是,阿蛮,遵命。”

记起在别院的时候,和棠婕妤说的话。要元承灏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留住他。我想,我终究是比他人幸运一些,至少,我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而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微微冷笑一声,凛了神色。

及至傍晚,雪依旧没有化完。

出门的时候;罩上了裘貉。阿蛮的眸中露出惊叹:“娘娘,这衣裳裁剪得真好,罩上了裘貉刚好能将精致的绣边露出来。”

我只笑了笑,并不说话。乘了轿子云庆芜殿,我是此刻才知,今日,只去了正三品以上的嫔妃,是以,人不会多。

本还说冯婕妤晚上就能见着元承灏的,倒是不想,她还不能去赴宴。

在殿外,遇见景王父子三人,他见了我,只微微哼了声,大步进去。芷楹郡主朝我走来,笑着开口:“娘娘今儿真漂亮。”

元非锦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了,此刻也跟着上前来:“哟,几日不见娘娘越发地漂亮了。”

我拉住郡主的手,朝元非锦道:“见小王爷好了,皇上也就放心了。”

才说着,见元承灏与皇后过来。

帝后,都不曾穿裘貉。皇后今日着了朱色的宫装,绣着巨大的五彩凤凰,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惹人眼球。她那长长的护甲微微略过胸前的玉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众人朝他们行了礼,元承灏已经放开皇后上前来,亲扶了元非锦起来。“身上的傻可都好了?”

“臣弟早没事了,就是他们非逼着我成天躺在床上罢了。”元非锦笑呵呵地说着。

他听了,愈发放心,点了头:“听你父王的话,你若敢乱来,朕不饶你。”

元非锦笑道:“皇上可别再叫臣弟抄经文了,再抄下去可不得了了,臣弟前日梦见国寺的方丈来跪求臣弟了,哈哈。”他说着,自个儿大笑起来。

芷楹郡主也忍不捂着嘴笑,她在我耳畔小声道:“他总说什么经文都能背出来了,背得比寺里的和尚都熟!”

我听了,也想笑,不过元承灏和皇后都在,我忍着,没笑出声来。

皇后也没有笑,什么场合该有什么神情,我一直很佩服她。

元承灏也不笑,只沉沉地道了句:“胡说八道!”可我看他的眸子,却分明也是笑了的。

“皇上怎的还不进去?”后头,传来太皇太后的声音。

众人忙转身行礼,元承灏上前扶她过来,一面道:“朕与皇后也才到,可巧了,皇祖母倒是也来了。”

太皇太后也不计较,只笑着:“那便进去吧,别叫王爷们等久了。”

皇后也过来,在另一帝扶着太皇太后进去。

庆芜殿内的众人忙起身迎驾,我与芷楹郡主在姚妃的下手坐了。王爷们按照长幼依次坐下来,景王、禹王、谦王,然后,是几个侯爷。

元非锦得了特许,得以与景王一桌。我瞧见宫女上前去斟酒,他的酒,让景王线换成了茶水。他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无奈地朝我们看了一眼。

景王不管对元承灏如何,可对自己的儿子,到底还是上心的。

“娘娘喝酒么?”芷楹郡主轻声问着。

我摇头:“不太会。”不过,尝试个一二杯,想来还是可以的。

芷楹郡主看了殿上的男子一眼,开口道:“皇上的酒量是极小的。”她端起酒杯闻了闻,又言,“这样的烈酒,三杯下肚,他就该醉了。”

“皇上,不会喝。”那时在将军府,也不过才饮了几杯,他就醉了。

“他说酒不是好东西,也不许我王兄喝。”她说着,倒是自个儿喝了一杯。黛眉微蹙,看来真的是好烈的酒。

宫女忙上前来倒满了,她又端了起来。我忙拦住她:“郡主也少喝点,饮酒傻身啊。”

她却看向我,举了举杯子:“娘娘,我敬您一杯。”

我怔了下,她又道:“娘娘送我的雪球真可爱,小东西可机灵了,要没有它,我无聊的时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此事她不说,我倒是快忘了。呵,雪球可不是我送给她的,只是顺口说了句话罢了。

不过,她既如此说,饮一杯酒倒是也没什么的。端了起来喝了,酒水从喉咙一路滑下去,火辣辣的热瞬间升了起来。捂着嘴咳嗽起来。阿蛮忙轻拍着我的背:“娘娘您慢点儿。”

芷楹郡主笑道:“我不敬你了,若是灌醉了娘娘,皇上会生气的。”

我一怔,抬眸的时候,见他正直直地看着我。我竟仿佛是做干事被抓了正着似的,慌不择路地低下了头。

阿蛮递了茶水给我,我喝了几口方觉得好些。

隔了会儿,才看元承灏,见他举杯和一侧的王爷们聊得开心。元非锦举了酒杯跃跃欲试,几次都给景王挡下了。他有些闷闷不乐,猛地灌了自己几杯水。

我看了想笑,今夜,他是别想喝酒的。

侧脸,瞧见芷楹郡主的耳根处似乎有一小片的红,那,却不象是饮酒致。抬了手,轻碰了上去:“郡主这儿怎么了?”

她有些本能地侧身,倒是自己抬手碰了碰,低声道:“我父王在我的府上瞧见雪球了。”

怔住了,是景王打的!

“郡主……”

她却摇头:“和娘娘没关系,我也挺喜欢雪球的。”

景王既能打她,那么当初送小狗入宫的动机果然是不纯的!他以为,芷楹郡主背叛他么?所以,才越发地要看着元非锦。

我自然是自责的,当初给雪球想了个好去处,可我最不该麻烦的,地也是芷楹郡主啊。除了自责,心里还有怒,怒景王的毫不留情。

芷楹郡主喝得有些多了,一不小心,将酒倒在了衣裙之上。留下寻枝让她寻了机会和上头之人说一声,我与她悄然退场,想带她过我的宫里给她换身衣裳。冬日里很冷的,虽只小小的一杯酒,等灌风进来,还是会冷的。

将至馨禾宫了,芷楹郡主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脸色也变了。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8】



“怎么了?”上前问她。

她却是猛地回身:“歧阳的帕子不见了!”

我与阿蛮也变了脸色,我只能安慰她:“兴许是掉在出来的路上了,我们回去找找。”

阿蛮已经回身一路寻去。

我与芷楹郡主跟在她的身后,仔细瞧着,生怕漏掉一个地方。到处,都还是白皑皑的雪,还有冰,如今还是晚上,有灯光,也不十分清楚的。那方帕子又是白色的,不仔细找,怕真的会看漏了。

芷楹郡主急得眼睛都红了:“我不该带在身上的。”

“郡主……”那是安歧阳的东西,她才会随身带着。我欲安慰她,抬眸的时候,瞧见前面雪地里站着一个男子,没有披着裘貉,只一身银丝勾边的锦服,他的一手执了一柄收起的折扇,颀长的身姿在雪地里仿佛显得略加消瘦。而那另一手,正握着芷楹郡主掉了的那一方帕子。

今日,无月光。只一侧树梢上挂着的灯笼照下淡黄色的光来。在他的侧脸,并不十分的清晰,反而觉得朦胧起来。

阿蛮也猛地站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男子惊呆了。

我拉着芷楹郡主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歧阳……”芷楹郡主的声音里带着颤意,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怕吓着了他。

芷楹郡主微微醉了,可我与阿蛮还清醒着。

丫鬟已经回眸瞧了我一眼,我忽而红了眼眶,她也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

面前的男子,喜欢浅色的男子,熟悉的折扇,熟悉的帕子……

*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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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微微动了唇,没有发出声音,可我似乎听见她叫“少爷”的声音。

“歧阳!”芷楹郡主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狠狠地抱住他的身子,嘤嘤地哭起来,“这么久了,你总算肯回来看我!歧阳,你知不知道楹儿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呜……”颤抖着双肩,她哭得越发响亮。

他似是讶然,侧脸看着从身后抱住他的女子。

瞧见他动了唇,似乎意识到边上还有人在,那目光朝我看来。

眼前,蒙上一层雾色,水涔涔的,我竟然看不出他的样子。只道是太像安歧阳了,那穿着和样子,尤其,在他手握折扇和帕子的样子。

芷楹郡主不住地哭着,她只抱着他,舍不得松开。她亦是没有抬眸再看他,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如何。

微微眨了下眼睛,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落,面前的景象渐渐地清晰起来。

听得有人的脚步声急急而来,而后,传来公公的声音:“柏侯殿下!柏侯殿下!”他似乎跑得很急,我循声瞧去,见竟是常公公疾步朝这里跑来。我例题想起来方才在庆芜殿确实不曾见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在此处。

今夜,元承灏宴请各位王爷们,而常公公却不在跟前伺候,那么面前的男子,至少不会比王爷们的身份低下的。

柏侯殿下……

我,不认识。

“娘……娘娘?”常公公看清楚了我,一下子怔住了,半晌,才问,“您怎会在此?”

我尚未开口,却听得身后男子开口:“常公公,这是……”他的目光,落在芷楹郡主身上。

常公公的目光瞧过去,顿时吓了一跳,忙上前,有些无措:“郡主……郡主……”他又转向我,“娘娘,这……”

我略侧了脸,悄然逝去脸上的泪痕,朝阿蛮看了一眼:“郡主醉了,去扶她。”

阿蛮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此刻却也是克制住心头的失望,点了头上前去。微微握紧了双手,我早该知道的,那不是安歧阳,那不可能是安歧阳。

他去的时候,还是我帮他阖上双目的。那场面,还能清晰得记起来。

芷楹郡主不抬眸看他,这一刻,她想骗了她自己,让自己奢望一次,痛哭一次。

“郡主,您醉了,奴婢扶您。”阿蛮的声音低低的,小心扶住她的身子。

芷楹郡主却不依,哭声恸悲,抱着男子的手越发地紧了,开口道:“安歧阳,这一次别想再走了,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休想丢掉我!休想!”

我不忍心抬眸去看她口中的“安歧阳”,也许,在那一刻,我也与她有着一样的奢望吧。

那么,就算是奢望,也罢了。

阿蛮不敢用力拉她,常公公也上前劝道:“郡主,您快松手。郡主,这……这是……郡主!”常公公一声惊叫。

我慌忙瞧去,见芷楹郡主的身子软了下去。她身侧的男子眼疾手快地将她抱起,皱眉开口:“昏过去了。”

我也吓到了,忙上前,她的肋边还挂着泪,突然昏过去,我不知是因为醉了酒,还是因为激动。

“娘娘……”常公公只得看向我。

“去本宫房里,阿蛮,宣苏太医来。”急急吩咐着。抬眸,匆匆看了那男子一眼,他也不说话,只跟着我们上前。

苏太医很快便来了,我站在床前,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子。阿蛮从外头进来,我不免回头,隔着屏风,瞧见他还与常公公在外头。想了想,终是抬步出去。

常公公见我出去,忙问着:“娘娘,郡主没事吧?”

“苏大人还在诊治。”到底是抬起眸华睨视着面前的男子,我的寝宫内,灯光明亮,不再似方才在外头雪地里那般昏暗。

他的容貌,得以让我看清。亦是第一次,我仔细端详他的样子。

比安歧阳略高一些,和安歧阳白皙的肤色不同,他的肤色中带关古铜色。那双眼眸眼眸亮而犀利,更让我一止难忘的,是那蔚蓝的眸子。

常公公叫他“柏侯殿下”,“柏侯”这个姓氏,在这里是不可能有的。心下略微一动,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娘娘何以这般看着我?”他突然开口问我。

猛地回神,我猝然笑道:“没什么,本宫失礼了。”

他却笑着问:“是因为我像一个人么?”

方才芷楹郡主叫他“安歧阳”,相信只要不是聋子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我,却是摇头,看得如此仔细,我才发现,原来他和安歧阳不像,一点都不像。

只是方才,丢了安歧阳的帕子,我们一路寻去,恰好,在那样的时候和地点,遇见那位的他。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巧合,巧合得让我都奢望去相信是安歧阳回来了,真的是他回来了。

可是,奢望终究不是现实,也成不了现实。

嗤笑着:“只是让本宫想起了一个人。”

“安歧阳?”他毫无顾忌地问出来,又是低下头,那方帕子还被他握在手中,“这,像是男人的帕子。”

“是本宫一个故人的帕子。”尽量平静地说出来,伸手向他。

他例题没有迟疑,将手中的帕子交至我的手中,又笑一声:“安歧阳?”

微微握紧了帕子,我没有再开口。

他又望向内室,开口问:“方才那位是?”

“哦,是景王的女儿,芷楹郡主。”

他也“哦”了一声,眉宇之间,却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样子。我这才想起,他甚至都不知道景王是谁,我竟跟他说是景王的女儿。

才想着,瞧见苏太医自内室出来,朝我行了礼,才道:“娘娘,郡主没什么大碍,只是喝多了几杯,又吹了风,醉得越发厉害了。睡一觉,就没事了。”他顿了下,又道:“微臣让人送碗醒酒汤来。”

他说着,抬步便要走。

我却开口:“苏大人,醒酒汤就不必了,让郡主在本宫这里睡一觉便好。”

苏太医的眸中满是疑惑,却也不问我为何,只点了头退下。

我理解郡主,她此刻,不会想要醒来的。就让她带着遇见安歧阳的感觉入梦吧。吩咐了阿蛮入内照顾芷楹郡主,阿蛮朝面前的男子看了一眼,终是进去了。

常公公忙道:“娘娘还回庆芜殿么?奴才要送柏侯殿下过北苑去。”

北苑?我皱了眉,那原告是元非锦在宫中时候住的宫殿。抬眸看着他,他虽是北国来的贵客,那也到底是男子,元承灏,要将他留在宫里么?

朝常公公道:“皇上今日,不接见析侯殿下么?”

“皇上说等晚宴散了会很晚,让殿下今日先休息,明日再说。奴才今日,就先伺候殿下。”常公公毕恭毕敬地说着。

我略笑了下:“皇上政务繁忙,柏侯殿下多担待些。”

“娘娘可别这么说,我原本想明早觐见的,例题不想常公公先来了驿馆 。”他淡淡地说着。

看来他今夜,是不曾带一个北国之人进宫来的。他来得不巧,各位王爷要回封地去的,元承灏确实走不开。他急着要常公公接他入宫来,想来,是想避免他接触朝中各大臣。

今晚,大臣们没来赴宴,可都在家里闲着呢!

常公公朝他道:“殿下请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回眸笑言:“娘娘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他的话,例题叫我怔住了。

一开始?他指的什么时候?在雪地里遇见他的时候?

呵,别说芷楹郡主,连我都以为他是安歧阳呢,我哪里知道他的身份?

正了色,我只好道:“殿下的蓝眸,还有姓氏,便乐是西周所有的。”

他似是…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大悟,笑道:“我例题不曾注意这个。西周复姓例题真的不多的,我,叫柏侯煜。”他已经抬步出去,常公公又问我:“娘娘不回庆芜殿么?”

我想了想,开口道:“回的。”说是带芷楹郡主来换衣裳的,这样大的场面,我还是不要一走了之的好。也不成体统。

常公公点了头。

此去庆芜殿,恰好与北苑顺了一段路。

外头,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小雪。

我唤了蘅儿跟上来,她取了伞给我撑。我又命拾得公公另取一把给常公公,听得柏侯煜开口:“我从来不知南方也会下雪的。”

我听了,不免笑:“这里可还不算南方的。”不过比他们北国南面一些罢了。

“那传说中的江南才算南方么?”

亦是摇头:“即便江南,也还是会下雪的。”

他似是讶然,却终 笑:“一直不曾出来走过,例是叫娘娘见笑了。”

我忙道:“本宫了不曾去过北国,若是本宫去,也如殿下此刻这般。”

柏侯煜轻笑着:“娘娘真会说话。漠北大片的封地,都是北国的疆域。你们西周有句话,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烟。相信娘娘清楚着。”

我例题听阿蛮讲起过,一直以为那样的景色是极美的,面前的男子,竟是从那里来的么?

“确实美丽。”虽不曾见过,想象着,却也觉得美。

走了一段路,柏侯煜突然又问及安歧阳:“他是郡主的什么人?”

怔住了,侧脸看着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察言观色。迟疑着,终是开口:“是准郡马。”我其实,想说“郡马”的,只是突然想起安歧阳临死前的话,我不能让郡主在世人眼里成为一个寡妇。

他的眼眸之中没有吃惊,只道:“准郡马,那必然是人上人了,郡主居然将我当成了他。方才,真叫我吃惊。”

“本宫替郡主赔罪了。”低声说着。

他笑着:“娘娘言重了,柏侯煜怎么敢让娘娘赔罪?”他顿了下,忽而又道,“只是那帕子,似乎还不曾做完。”

我这才想起安歧阳的帕子是不锁边的,略侧了脸,只低语着:“不是没有做完,他的帕子想来如此。殿下恐怕不知,这个世上有种天生的病,叫做‘皇子病’。”与他细说了这种打娘胎里带来的病症。

他这才震惊地看着我,叹道:“是么?那他岂不是每天都在痛?那要怎么活?”

怎么活?我其实了想知道。

“娘娘,庆芜殿到了。”蘅儿在边上小声提醒着。

抬眸,瞧见殿前灯火摇曳,略站住了步子:“本宫到了,殿下走好。公公可仔细伺候着。”

转身,朝庆芜殿走去。

未及进门,听得里头传来阵阵丝竹之音,柔美萦绕,余音袅袅。

我从一侧悄然入内,才落了座,听姚妃小声问:“妹妹怎的去了这么久?”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9】

我笑笑道:“没什么,郡主湿了衣裳,又有些醉了,嫔妾给她宣了太医瞧瞧,这才晚了些。”

“怎的外头又下雪了么?”她瞧着我领子上那层微微的湿。

我点了头:“下了,不过不大。”

她听了,略皱了眉道:“也不知玉儿睡了不曾,可别一见下雪了,又调皮得出来玩。”

“宫人们会看着她的,姐姐不必担心。”安慰着她。

他只抿唇一笑,也不再说话。

桌上,放着的两个酒杯都已经斟满了酒,我也不喝,只抬眸,朝殿上的男子瞧去。他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我不知他今夜喝了多少,看他还坐得住,想来该是没有醉的。

芷楹郡主说,这种酒,给他三杯他就能醉了。

想着,不免想笑。

他却突然朝我看来,见我在笑,那俊眉拧了起来,依旧直直地看着。

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转而,看向元非锦。他看着便合不曾饮过酒的,只那放于他面前盘中的吃的例题让他吃得差不多了。

他抬眸看过来,见只我一人,显得有些惊讶,打了个手势,指指我身边的空座。隔得这么远,我也不好告诉他。

歌舞已经停了,伶人们缓缓地退出去。

这时,听禹王突然开口:“方才见昭仪娘娘悄然出去,臣还以为是皇上给臣等准备了一个惊喜的节目,以为娘娘是下去准备给臣等跳一支舞的。”

我略怔了下,叫我跳舞,亏禹王想得出来。好歹我如今是元承灏的昭仪,叫我上去给他们跳舞,岂不是让元承灏很丢脸么?

景王忙道:“七弟真是想的多了,昭仪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如何能在这里跳舞?”景王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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