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依旧恶狠狠地看着我,我欲开口,竟好似有什么东西如骾在喉,从来不曾如此,叫我难受得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

他又突然松开禁锢着我的手,背过身去。

知他心中有怒。

果然,听他开了口:“常渠。”

常公公忙应了声进来,他又道:“给朕更衣。”

我吃了一惊,常公公忙道:“皇上,您还是先休息一下。”

他自个儿坐了起来,低低喘了口气,厉声道:“听不懂朕的话,就不必伺候朕了。”

“皇上……”常公公白了脸,急急转身去取他的龙袍来。

见他起了身,我忙伸手去扶,他却一手拍开我的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出去。我跟在他身后叫他,他依旧不理。

外头,隋太医见他出去,脸色一沉,上前道:“皇上,政事可以缓一缓,臣以为……”

他冷冷一笑,打断隋太医的话:“朕是皇帝,自然政事重要一些。朕没空来管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常渠,你给朕听了了,日后这后宫的事,别来烦朕知道!”一番话,他说得太急,似是喘不过气来。

隋太医扶了他一把,他气愤地推开了他的手,大步朝外头走去。

“哎,皇上……”常俊抱了龙袍出来,“您还没更……”他的话未及说完,那身影已然不见。

隋太医朝我瞧了一眼,叹息一声,只得跟了出去。

常公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能跟出去。

我不过是信了太皇太后的话,冤枉了他,何苦就如此来气?

穿着朝服,帝冠也不戴,朝珠还都碎在郁宁宫的地方,他就这般出去了。

喟叹着,我走出乾元宫,远远地,瞧见杨将军过来,靠着他的御驾说着什么,我没有上前,只往一侧的台阶下去了。

“娘娘。”有人叫我,回了身,才瞧见丝衣姑姑站在一旁的角落处。

我略皱了眉:“姑姑怎的在此?”太皇太后还被元承灏气得躺在床上呢,她不该近前伺候的么?

丝衣姑姑的目光向着不元处的御驾看了一眼,才上前来,小声问:“皇上无碍吧?”

我才想起方才她跟着元承灏出郁宁宫来,还扶了他一把的。

也是本能地看了那边的御驾一眼,见御驾已经缓缓起了。

“姑姑也瞧见了,皇上没事的,去御书房了。”我只淡淡地说着。

她似是松了口气,又言:“可吓了奴婢一跳,方才奴婢扶他的时候,他的手冰冷得厉害。”

微微攥紧了帕子,那是因为他发了病。

“皇上从小如此,有什么,都不说出来。他刚来宫里头,才这么高。”她比划着,“才三岁,真小。奴婢是看着他长大的,冷了,热了,不舒服,他从来不说。方才他跟奴婢说不舒服,奴婢当真吓了一跳。”

丝衣姑姑心疼他,这次来,也势必不会告诉太皇太后的。

我忙道:“许是皇上今儿累了,姑姑可别担心,隋太医会照顾好皇上的。”



听我如此说,她才真正放了心。

“姑姑还是先回郁宁宫吧。”

她却抬眸看着我,突然朝我跪下了。

我吓得不轻,忙弯腰去扶她:“姑姑这是作何?”

“娘娘,您听奴婢说。”她不肯起,看着我道:“今日太皇太后做的事,您会恨她也是自然的。只是奴婢想求娘娘,此事,就当过去了。太皇太后不容易,奴婢跟了她十多年,看多了恩怨。奴婢,也是先帝指给太皇太后用以监视的。如今先帝去了,奴婢的主子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呵,这宫里头,能有什么是真的呢?太皇太后活了半面的年纪,却也没有哪天过得安生过。”

我不曾想她会来给太皇太后求情,不免怔了半晌。继而又觉得好笑:“本宫不过一个妃子,安能记恨太皇太后?”

丝衣姑姑却道:“皇上在郁宁宫如此动怒,还是头一回。无论太皇太后做什么,她都还是希望皇上好的。如今皇上和她生了间隙出来,太皇太后还能指望谁?”

略松了手:“姑姑是说,本宫错了?”阿蛮不该找元承灏来,我就该不声不响地喝了那碗药,然后在元承灏的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

她的眸中一惊,低了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想起在郁宁宫的时候,她多次为我说话,此刻,我倒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动了唇,只听她又道:“太皇太后想要保叶家的势力,她也没有错。娘娘该听过一句话,人在高位,身不由已。宫里,不是你想避世就能避的。谁都有无可奈何,太皇太后做了那么多,不过是一个‘不信’罢了。”

“不信皇上?”那还和我提什么做了那么多希望元承灏好的话?

丝衣姑姑却是开口:“是不信她自己的能力。”

一句话,倒是叫我怔住了。

她又道:“当年太皇太后是想指望先帝,可先帝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将这偌大的江山丢给她一个妇人和一人占有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各地的王爷蠢蠢欲动,朝中势力几分,她能到手的又只有几分?”

惊愕地看着面前之人,她不过一介宫女,正如她所说,这么多年,她看了太多,感受了太多。那样的局势,她几十年旁观者的身份,比我透彻得太多太多了。

低着头,凝视着她,我竟语塞了。

“奴婢今日来,想求娘娘劝劝皇上,让皇上过郁宁宫去给太皇太后赔个不是。”她终是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

原来,这,都是丝衣姑姑急急过乾元宫来的原因。

心里忐忑着,我咬着唇:“皇上是姑姑带大的,他的性子你该比本宫了解。”他若记了恨,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她却郑重地开口:“此事娘娘务必要规劝了皇上去。皇上才行了冠礼,才亲政,若是就传出他一脚踢开了多年扶植他的太皇太后,您叫天下之人怎么看他?一旦有差池,王爷们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闹事。大臣们,会说皇上沉溺女色,忘了忠孝。那么娘娘您,就是红颜祸水!”

她浑身颤抖着,继而俯身,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奴婢僭越了,请娘娘责罚。”

呆呆地看着底下之人,她的确僭越了。可,她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

她说她曾是一个监视太皇太后的宫女,可如今,她为太皇太后,也为元承灏。

在这宫里,人人都会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地害人,身不由己地帮人。

步子,往前挪了一步。

再次伸手,亲扶了她起身:“本宫,知道了。”

丝衣姑姑这才略笑了一声,朝我告退。

见她转了身,我却又叫住了她:“姑姑是先帝的人,皇上恨着先帝,却不恨姑姑。”

她的脚步微滞,回身瞧着我。

我又道:“本宫恨太皇太后,却也不恨姑姑。”太皇太后要赐我“凉药”,有过两次,也许,还会有第三次。

而我,却答应了丝衣姑姑去劝元承灏为了此事去道歉。

她敛起了神色,神情无奈,终是无奈地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其实先帝,也恨太皇太后,而奴婢,蛮是恨过。”

终是震惊地看着她,原来恨着太皇太后的人,不止我一个。

她低声道:“奴婢的主子,是先帝的母妃。那时候,太皇太后还是皇后,奴婢的主子,是先祖皇帝的齐贤妃。先祖皇帝驾崩,当时的皇后娘娘为了独坐未央,赐死了贤妃娘娘,扶植贤妃娘娘所出的五皇子登基。”

所以,才有了先帝将她赐给太皇太后以作监视的事情来。

所以,她才要说,她的主子,换了一个又一个。

原来,是非恩怨,有一天真的会转头空。

也许,她的心里还是有恨的,只是,逝者如斯,而已,而已。

丝衣姑姑回去了,我依旧在乾元宫的外头站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这才想起去了北苑的阿蛮,如何这么久了,还不曾回来?

也不管什么,径直过北苑去。

遇见上回柏侯煜带出宫的那个侍女,她正端了水盆自我的面前走过。我喊住了她,好怀怔,忙行了礼。

她的身上瞧不出有傻,我才想起,她是北国人,太皇太后即便是要罚,也得问过柏侯煜的意思。

“馨妃娘娘,我家殿下还未醒。”她小声说着。

我这才回了神,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进去伺候你家殿下。”

她应了声,从我面前走过。

目光,看了眼柏侯煜的寝宫,我没有逗留,径直往后院走去。

远远地,瞧见苏太医站在姐姐的房门口。

“苏大人。”我叫了他一声。

他猛地抬眸,他的脸色并不见好,必鬓处,几缕碎发落下来,发一眼便看出他必是一刻没有安宁过。

敛了神色朝我行礼。

我过去了,他才开口:“阿蛮在里头给她换衣裳,微臣……一会儿进去看她。”

“姐姐如何?”急声问着。

他低头道:“娘娘放心,只是皮肉之伤。”

闻言,才放了心。抬手,欲推门,忽而想起一事,转了身看他:“苏大人对柏侯殿下做了什么?”要让太皇太后相信真的是柏侯殿下昏迷不醒,必然是要动手脚的。

他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声音亦是不大:“只喂了他一些迷药罢了。”

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开口:“你们当真胆大包天了,连这种事都敢做!”

他却低笑一声道:“倾儿为了娘娘三十大板都受了,还在乎这个么?微臣为倾儿,哪怕死了,也是不惧的。”

一怔,咬着唇问:“那么,苏大人恨本宫么?”

他忽而不笑了,正了色道:“娘娘此话,是要微臣摸着良心问自己是否真爱倾儿么?”

到底,还是惊愕。

“苏大人。”里头,传来阿蛮的声音。

苏太医忙推门进去,我怔了怔,跟着进去。

阿蛮回眸的时候瞧见了我,忙过来:“娘娘怎的也来了?皇上,没事吧?”

我摇着头,元承灏都过御书房去了,隋太医跟着,应该不会有问题。行至床边,见姐姐侧身在床上躺着,苏太医正给她把脉。

她的脸苍白得可怕,唇上,还能瞧见多处被咬破的痕迹。

“姐姐……”才出了声,眼泪便止不住流下来。

她抬眸看着我,勉强笑着:“听阿蛮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阿蛮说,皇上亲自过郁宁宫去带你出来,到底,还是赶上了。”

握住她的手,哭着开口:“谁叫你做这些的?太皇太后若是责罚得再重些,可怎么好?”那覆盖在衣服下的伤口,必是我不忍直视,也不敢直视的。

看了,我会更心疼。

她反握住我的手:“傻丫头,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能不管你?”苏太医已经松了口,她用空出的一手替我擦了擦眼泪。

苏太医开口道:“这几日好好躺着休息,若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不痛了。”姐姐听话地点了头,忙道:“对了,柏侯殿下的药,也该解了。”

他却摇头:“太早了,既是昏迷不醒,等了明早再说,免得,让人生疑。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儿再来。”他说着,起身出去。

姐姐目送着他出去,而后回神道:“这回,倒是苦了柏侯殿下了,我们,都拿他做了幌子。”她说的时候,还笑,笑着,又拧了黛眉。

我急着问:“痛么?”

她低低地开口:“痛,没这么痛过呢。”

我吃了一惊,吩咐阿蛮去请苏太医回来,姐姐却拉住我:“不想他担心才不说的呢。这点痛,也就几日的时间。你若是出事了,姐姐会痛一辈子的。”

“姐姐……”

“好了,今日有惊无险呢,还哭什么?快快擦了眼泪。”她依旧安慰着我,突然又问,“对了,太皇太后究竟要做什么?”

本能地回头看了眼阿蛮,才想起,阿蛮也是不曾入内的,她也还不知道。

“妩姡苯憬憧醋盼摇�

深吸了口气,终是开口:“太皇太后,想赐我凉药。”

姐姐“啊”了一声,阿蛮却脱口道:“太皇太后还想让您有皇上的孩子?”

伊人谷ㄐ手打章节ㄔ

“阿蛮。”我低喝了一声。

她这才自知失态,忙捂住了嘴。

姐姐的手颤抖着,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笑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不想让我坐上中宫的位子罢了。那位子,照她的意思,是要给贤妃的。”

“那皇上的意思……”

“皇上说,深爱过废后叶氏,三年不再立后。”

“什么……”

姐姐的眸中全是不可置信,我独笑了。元承灏就属这话最恶毒了,若是叶蔓宁听到了,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他让她三年不孕,让她坐不稳皇后的位子,如今却来说什么深爱过她。

为的,是避免太皇太后逼她立贤妃为后。

一旦贤妃诞下龙裔,进位是一定的。而如今,他既有言在先,这后位,怕是要缓缓了。哪怕,贤妃能生出皇长子来。

认真地看着我,姐姐笑了声:“倒是我担忧了,你一点都不着急。”

“我不急,只着急姐姐的伤。”顿了下,又道:“不如,我留下阿蛮下来照顾你。”

她吃了一惊,忙摇头:“这算什么呢?我是伺候人的奴婢,哪有奴婢还要人伺候的?看了,岂不叫人笑话?皇上知道了,又该生你的气。”

元承灏……

他此刻还生我的气呢。

叹息一声:“可我不放心。”

“没事的,柏侯殿下昏迷不醒,这北苑还有苏衍在呢。”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敲门的声音,接着,传来芷楹郡主的声音:“倾月。”

阿蛮忙回身开门,她疾步进来,见我也在,怔了下,忙道:“原来娘娘也在。我才进宫来,听说北苑出了事,伤得如何?”

“皮肉伤罢了。”姐姐笑笑说。

可我知道,一定很疼的。

芷楹郡主叹息一声:“柏侯殿下如何又病重了?”

我有些尴尬,姐姐忙道:“苏大人说,是昨儿出去受了凉,北门半坡是风口,他的侍女说,为捡那些花瓣,他待了太久。来时也不曾发觉,半夜里,就不舒服了。”她说着,朝我看了一眼。

我会意,此事,确实不能叫太多的人知道。用昨日的事推脱,也是再好不过了。

郡主听了,脸色沉了下去。

半晌,才道:“我还错怪了他。”

我忙道:“郡主昨晚不是入宫来了?柏侯殿下不会怪你的。”

她却摇头:“昨儿我来的时候他睡了,没让侍女叫醒他。我不过来倾月这里坐了坐,就聊了我送时宫来的琼糕。”

我怔住了,此事,我倒是真的不知。

姐姐开口道:“殿下会没事的。”

芷楹郡主的眼睛有些红:“他又不是歧阳,不过一场风寒,怎就这么严重了?”

我怔住了,姐姐亦缄了口。

我们谁也不能告诉她,柏侯煜不是真的昏迷不醒,而是让苏衍喂了一些迷药。

“我还是去请了隋太医来瞧瞧,他是宫晨医术最高明的太医,让他一看看。”她说着,起身便要走。

“郡主!”姐姐叫着她。

我忙起身拉住她:“北苑有苏太医在。”

她却道:“多叫个太医来看看了无妨的。”她说着,拂开我的手出去。

我忙追出去,隋太医一来,不就知道我们的把戏了么?只得压低了声音开口:“郡主,皇上犯了病,隋大人怕是此刻走不开。”

她惊愕地撑大了眼睛,忙问:“严重么?”

我点了头:“直接昏了过去,才醒来,又急着过御书房去,隋大人急急跟着去,你此刻就算去了,他也不会来。再说,苏大人是他的得意门生,你该相信他。”

“皇上他……娘娘,怎可再让他过御书房去?”

“他要去,谁也拦不住。再说,隋太医跟着,该是没事的。”其实,我也担忧着。

御驾上,他倒在我身上之时,我真真吓得不行。

只是知道我误会了他,他竟又那么生气。

哎……

芷楹郡主朝里头的姐姐看了一眼,知道此事不好多说。便也只好作罢了。

回身入内,才见姐姐竟睡了过去。

阿蛮小声道:“表小姐是累了。”

我点了头,上前帮她掖好了被角。又坐了会儿,才出去。到了外头,芷楹郡主小声道:“娘娘此刻可有要紧的事?”

我一怔,不明其意。

她又道:“若是无事,便陪我过前头探探柏侯殿下。”

“郡主……”

“我有些内疚。”

她说得我哑口无言,更内疚的,怕是我啊。

只是这场戏既然唱了,就只能好好收尾。

拒绝不得,陪她过柏侯煜的寝宫去。苏太医果然还守在里头,侍女追着他问:“大人,殿下的烧退了,为何不醒?”

我低咳了一声,侍女见我们进去,忙行了礼。

芷楹郡主疾步上前道:“苏大人,情况如何?”

苏太医从容答道:“脉象已经平和,睡一晚,该是没事了。”

芷楹郡主上前坐了,细瞧着他的脸色,回眸看我道:“看他的脸色,还以为他不曾有事的。”

我也看了一眼,是的呢,姐姐的脸色还比他的苍白一些。

在北苑待了会儿,太皇太后又派了钱公公来询问柏侯煜的情况。太皇太后此刻自己还躺在床上呢,倒是真不忘这里的事情。

柏侯煜是西周的贵宾,太皇太后理应关心的。

她做的,当真不失太皇太后的风范。

从北苑走的时候,芷楹郡主还在。

回了馨禾宫,傍晚的时候,听闻元承灏终于回了乾元宫。

我在寝宫内思忖了良久,终是起身过乾元宫去。

答应了丝衣姑姑的,我必然得走一趟。

常公公站在宫外,见我过去,忙迎上来行礼。

“公公替本宫通报一声。”

他却有些为难,只得道:“娘娘先回吧,皇后都歇下了。”

我皱了眉,这么早?

“皇上还不舒服么?”急急问着。

常公公含糊地应了声,才欲开口,我却听得他的寝宫内,传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金铃的声音。

不必问,必然是棠婕妤在里头。

朝常公公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一变,忙跪下道:“娘娘恕罪,是……是皇上交代说,若是娘娘您来,就说他已经歇下了。”

我让他起来,常公公无罪。

“皇上的怒意还没消?”

常公公擦了把汗,略摇了摇头:“一整日,都不曾笑过。”

竖起了耳朵,我倒是笑了:“是么,难道本宫的耳朵出了错?怎的就听见他在里头笑呢?”

常公公一时语塞,支吾着道:“这……这是……”

我也不为难他,只淡声道:“就劳烦公公进去跟皇上说,本宫……”

“娘娘。”常公公又惶恐地跪下了,“皇上说了,若是您来,就说他歇下了。谁敢进去通报,就杀了谁!”

元承灏,真有你的。

我咬咬牙,开口道:“那公公就进去说,说本宫死了。”

常公公抬眸怔怔地看着我,那眼珠子,就几乎要掉出来了。

“公公不去,那阿蛮去。”我幽幽地说着。

常公公这才回了神,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推门进去。

很快,我听得人疾步出来的声音。

接着,听棠婕妤急急叫着:“皇上!皇上……”

寝宫的门被人狠狠地推开,他冲了出来,瞧见站在外头的我,一下子怔住了。他精致的五官拧起来,狠狠地踢了一侧的常公公一脚,怒骂着:“敢骗朕,你死罪!”

他虽是踢着常公公,可我知道,他骂的,实则是我。

棠婕妤看着我的眸子里,几乎能拧出血来了 。

听她讥讽地开口:“娘娘为了见皇上,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嫔妾佩服得您五体投地!”她看着我,恨不得我此刻就死在她的面前。

我不理会她,转而,看向元承灏。

他的脸色苍白得厉害,我见他一手抚上胸口,暗吃了一惊。到底也不顾什么礼数,大步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棠婕妤气得叫了一声。

他握住我的手,欲推开,我忙压低了声音:“皇上想在棠婕妤面前倒下去么?”

他迟疑了,我顺势抱住他的身子。他靠着我,低笑着:“那,棠婕妤先回吧。”

我瞥见棠婕妤的脸色极尽难看,只是在元承灏的面前,好发作不得。我扶了他进去,常公公关门的那一刹那,我还能瞧见她想杀人的眼神。

他拉住我的手,恶狠狠地开口:“朕让你气的。”

我知道。

回眸看着他,却是问:“皇上气什么?”

他哼了声:“竟看见你站在外头!”

“原来皇上真希望臣妾死了么?”笑着看着他。

他闭了眼,愤愤开口:“死了干净,省得朕操心。”

“那皇上方才还冲出去作何?”

他不语,只低吟了一声。

我绕至另一侧看着他,他一手还按着胸口:“朕难受了一天。”

我低叹:“看来臣妾真不该来,皇上见着棠婕妤的时候,可是高高兴兴的。如今臣妾一来,倒是叫您难受了。”

“还有自知之明,赶紧换了棠婕妤来。”

我才不去。

“她恨死臣妾了,去了,岂不找死?”

“不去,你也死!欺君?朕发觉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句句威严。

而我,只当他危言耸听了。

吸了口气道:“臣妾并没有欺君。”

他终是睁开眼来看着我,略撑起了身子:“莫不是朕的耳朵出了错,常渠说的什么都分不清了不成?”

我略退了半步开口:“皇上今日过郁宁宫闹了一场,把太皇太后气病了。外头若是传了开去,臣妾那就是红颜祸水,是让皇上和太皇太后不睦的罪人,死不死,岂不是早晚的事情?”

他听了,哧了声道:“你也算红颜祸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讽刺的话,我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