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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吻之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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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语,依旧用一对阴沉的冷眸注视着他,然而思绪却不觉地飘向过往——
她记得,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想当医生?
原来当年他的父母发生车祸时,事发现场缺乏专业医护人员以及设备,才导致他的父母因延误送医而伤重死亡。所以,他立行要做个有用的医生。
这是当时他给她的答案。
如今他确实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仅在医界闯出了一片天空,并在短短两年里成了外科手术的权威。
所以,他不该埋没在这间小小的诊所里。
“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
胡左蹙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咦?”
窗外一记轰隆隆的雷呜几乎掩盖过她的声音,莫飞不禁朝窗外阴暗的天色望去。
“啊!看来这场雨会下得很——”久。
最后一个字因蓦然一声骇人的尖锐抽气声而让他硬生生地吞国肚子里。
莫飞一怔,微僵地调回视线,立刻对上一对火眼金睛。
“回答我,莫飞,为什么你一再婉拒那些大医院给你的优渥待遇,宁愿窝在这间小小的诊所——该死!你若敢再说半句和这个问题不相关的话,我就马上打烂你那张嘴!”
啊……
一个月不见,她的火爆脾气依然——那么迷人!
他的唇角几乎扬起笑,可在瞧见她暴怒的表情后又迅速敛了回去。
“你啊!火气别那么大!”
“你!’”拳头马上招呼了过去。
莫飞也不闪躲。
只见他出手快速,一下子便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再稍微使力,顺势将柔软的娇躯往自己身上一带——
胡左反应不及,被他拉进了怀里。
她胸前的柔软隔着单薄的布料,挤压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
她呼吸一窒,眼底的怒火并未为此而减少一分,而他则为那甜美柔软的触感而几乎呻吟出声。
他想吻她!
莫飞渴望地在心中叫曹。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先给她答案,否则怕他是难以如愿了。
“胡左,外公虽然去世了,但我不会让这诊所因此而消失。我热爱这间小诊所,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这就是我不愿结束这里的原因。”
“就这样?”她扬起一边柳眉。
“当然不只这样。”
“哦?”
“嗯!”明知她在等他解答,他却故意逗弄她,神秘兮兮地说:“以后你会知道的。”等时候到的时候。
对于这样的答覆,胡左立刻显露出十分不满的表情。
她不悦地瞪着他那吐不出半句让她满意的话的薄唇,突然很想狠狠的咬它一口,以示惩戒。
但是,就在胡左打算付诸行动时,一双手突然抚上她的藕臂,挑逗地往她肩头攀升,教她浑身窜过一阵轻颤。
“你干什么?!”
感觉自己的肩带分别被他如热铁般炽热的手指勾住,并慢慢的往下拉,她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紊乱。
“我想你……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念我?”
莫飞沙哑低喃,毫不隐藏的诉说他对她的思念。
“想!当然想!”胡左眉一挑,又道:“这一个月来我都在想——别的男人的滋味尝起来会不会比姓莫的好?”
“那么你找到了吗?”他不怒反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哼!你以为要找到能入我的眼的男人有那么容易啊!”
“哦?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让你回心转意罗!来,乖!先把手伸出来。”
他诱哄着,温柔的神情拿她和闹别扭的小女孩没两样。
乖?!
老天爷!在鬼刹盟里谁不知道她胡大小姐绝对和“乖”字扯不上边。
胡左正准备反驳,但是,后来的那一句充满诱惑力的男性低吟,竟让她忘了反抗,乖乖地照做。
“莫飞,不可以!”
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喝,让莫飞一双绕向胡左颈后的大掌顿时一僵。
“小左?!”他一愣。
“你不可以吻我!”她轻喘地道。
不可以吗?!老天!如果不立刻吻她的话,他一定会马上死去的。
但是,胡左接下来的惊人之语,让莫飞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因为是我要吻你!”仍是一贯霸道的口气。
这可恶的臭书呆子!害她这一个月来,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他,想起他的吻!所以,她要好好的吻他,狠狠的吻他,吻得他下次再也不敢这样轻忽她!
在莫飞讶异的瞠视下,胡左的粉唇瞬间已封住他的。
老天!她真像个复仇天使!
不过……他的黑眸倏然迸出两道烈焰,这令他白净斯文的俊容显得格外狂野。
他也非省油的灯呵!
他露出一抹邪气十足的笑,使他看起来就像个正准备使坏的恶魔般。
答、答、答……
窗外的雨似乎变小了,不过,风却有愈刮愈猛的趋势。
静谧的房内,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娇吟渐渐平息。
在这场欢愉的战场上,到底谁才是征服者,谁又是被征服者呢?
呵!从两人同样满足的表情看来,似乎是没有所谓的赢家与输家。
他们显然从彼此身上获得了相当的愉悦。
莫飞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全充塞着胡左甜美的气息,他甚至可以闻到那股淡淡的酒香。
“别当我是易碎的瓷娃娃!”他的抽离令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失落。
他不语,只是拉起被单覆住两人汗湿的身子,用一对仿佛能洞悉她一切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看。
“怎么啦?一个月不见,我的脸上不会多长了块肉吧?”她被瞧得有些心虚。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半晌,他才抚着她一头柔顺的短发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她感觉胸口一恸。
“你喝了酒!是什么烦人的事让你抛开九年前的誓言,喝得醉醺醺的?”
闻言,她先是一愣,随及便垂下了眼。
“是李念。”沉默片刻,她道。
“那个两年前被你从不良少年的刀下救回一条命的男孩?他怎么了?”
“他死了!他被刁爷的手下给害死了。”她贴着他胸口叹道,眼底有抹难掩的哀伤。
“昨晚?”
莫飞感到讶异极了!因为几个月前,他还和胡左及李念一起吃过饭。
“那么……那个‘凶手’呢?”他相信胡左不会放过他的,但是,她说他是刁爷的手下……
“他该死!”她又是一叹,只是口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你杀了他?!”他轻蹙起眉。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她嫣红的脸颊覆上一层冷霜。
“你不担心刁爷找上门吗?”
“这个嘛……”嗜杀的光芒掠过她突然变得晶亮的双瞳。“那老头都已经是一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了,不是吗?”
她的纤指轻画着他结实的胸肌,一边咕哝着,一边又忍不住在他身上磨磨蹭踏起来。
“小飞既然外面雨下个不停,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就在这张床耗上一整天吧!”
呵!她一定要霸占他一整天!谁教他让她想念他的怀抱,想了整整一个月,今天她非榨光他的体力不可!
介意?
莫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该介意,他该死的介意极了!
天晓得,打从大二暑期那年回诊所度假,却不期然的遇上前来裹药的她,两人裹着裹着竟裹进了他的卧房里。接下来的事情就像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待两人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已经来不及的发现他们正瘫在彼此怀里。
那一次,不同于莽莽撞撞的第一次,他们这才知道在做爱做的事的这件事情上,他俩竟是如此的契合。
于是,那所谓的“第二次”,便成了日后他和她几年来亲密关系的开端,他们达成了所谓“床伴”的共识。
如今,他介意的是——他们何时才能结束这种“床伴”关系?因为打从一开始,他便是被迫要同意的那一方!
最近这几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该如何让她那颗固执的小脑袋瓜点头,答应嫁给他。
去年的一个午后,他开口向她求婚了,但是她这个可恶又固执的女人,竟然要他回家好好冷静冷静?!
所以,他真的很介意到底有什么办法能顺利地把她这个不听话、又好强的坏女人给娶回去——
“呃——你!”莫飞蓦地咆哮出声!
老天!
她真是个坏女人!
第七章
胡家大宅占地千坪,里面分成了一大馆与三小馆。
风馆——鬼刹盟盟主胡梵的住所,也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花馆——胡家大小姐胡左的住所。
雪馆——胡家二小姐胡菲的住所。
月馆——胡家三小姐胡薇的住所。
美轮美奂的大灯,散发温暖柔和的光线,照亮胡宅富丽堂皇的大厅。
可……
动人悦耳的娇笑声,不间断地在大厅里响起。
“你……你笑够了吧?”
唐煜咬牙切齿地说。
“不……呵……不够,你……你再让我笑一下,呵……”
胡薇完全不把对方的怒颜看在眼里,她呵呵笑得不能自己。
“胡薇,我数到——不!你马上给我停下来!”
唐煜终究忍不住地扬声咆哮,也不管大厅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如雷的咆哮立刻产生了效应。
娇笑声嘎然停止。
前一秒犹笑倒在沙发里的胡薇,下一秒已半眯起眼,从沙发里优雅的起身。
只见她姿态从容,如高贵的孔雀般,徐缓地走到唐煜眼前。
“你该喊我‘三小姐吧’!唐先生,”她冷冷地挑高一边美眉。“瞧你这张嘴就跟你的人一样惹人厌,难怪要挨揍了!瞧,好比我现在就非常非常想要摸黑你的另一只眼呢!”刚好成一双!呵!
唐煜真的长得那么惹人厌吗?
不,也许只有向来与他水火不容的胡薇才会这么认为。
她完全不把他额上隐隐跳动的青筋当一回事,她甚至挑衅地当着他的面,妩媚地吹着刚上完指甲油的玉指——
呵!要揍人也得先等指甲油干了呢!
“你这个花痴!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招蜂引蝶,又怎么会引来那些苍蝇,害我平白挨这一拳,都是你害的!”而她竟在瞧见他这模样时,还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可没人要你‘狗熊’救美呢!”
“哼!你以为在你被那几个男人迷得团团转的时候,是谁在一旁发现有人正准备对你下药?哼!若不是我在场,你早就被当场压在吧台前的地板上了!”
真是不知感激的女人!
秋波微转,胡蔽满意地放下纤手,妩媚地撩一下长发。
“唐先生?”她回眸一笑。
“干嘛?”
唐煜反射性的回应,完全不受那摄人心魂的就笑所迷惑。
但是,话一冲出口,他马上就察觉不对劲!
只见胡薇眼一眯——
“我说要揍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砰!她抡起粉拳,准确无误地接上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啊……
痛呼声顿时响起。
一定很痛吧?!
在一旁看了一会好戏的胡菲和胡梵,同时在心中惊呼一声,为唐煜投下同情的一眼。
这两个人上辈子有仇吗?
这对父女很有默契地同时收回视线,且识相地保持缄默。只是,那不知不觉弯起的嘴角,仍是泄露了他们内心的情绪。
“唐煜!”
一手捧着银盘,一手拿着电话的唐总管,刚好在门口瞧见这一幕。
“唐煜.你又惹三小姐生气了吗?”他灰白的眉皱成一团。
“我……”
“还不快跟三小姐道歉!”
有没有搞错啊?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耶!凭什么要他跟她道歉?!
“唐爷爷,没关系,我现在心情愉快得很,什么气也没……啊!这是我要的美容茶吧!真是麻烦你了。”
胡薇嫣然一笑,从银盘里捧起茶。
“爹地、二姐,我先离开了。”免得有人破坏她喝茶的乐趣!哼!
哦!这个虚伪至极的浪女!
着眼光能杀人,唐煜相信消失在人口处的纤细身影,早已被他射得千疮百孔——
“你这小子!今晚睡觉前到我房里来一趟。”
唐煜一愣,面对爷爷那张明显发怒的脸,他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最后只咕哝了声,便认命的闭上嘴。
唐煜捂着发疼的伤处,沉默地退出大厅。
“老爷,烈焰帮的刁爷在线上。”
唐总管恭敬的递上电话。
“哦?”
胡梵讶异地从唐总管手中接过电话。
胡菲原本还在一旁优闲地啜饮唐总管泡的香茗,但是,她不经意地瞥见父亲眉头深锁的模样,她便放下茶杯,凝神倾听。
“怎么了?!”
好不容易等到父亲放下电话,她立刻问。
“小菲……昨晚那两个人有没有说,他们和你大姐去做什么了?”
胡梵神色凝重地反问。
“没有。”胡菲观察着父亲脸上的表情。“爸,是不是大姐她——”
“她人呢?”
“大姐她——”
“大小姐,你回来了!”
唐总管的声音让大厅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抬首望向门口。
这个……大姐她……她……
胡菲的眉挑得更高了。
柔软的丝质衬衫,胸前的两颗钮扣没有扣上,美丽的阴影若隐若现,引人遐思。纤细的肩膀上,一根手指轻轻松松地勾着一件与皮长裤同样材质的皮外套……
胡菲惊诧的视线回到胡左的脸上——
老天!她真像个颓废天使!
胡菲好笑的暗忖,目光转而落在那噙着慵懒笑意的檀口上。
绽放在唇畔的笑意,仿佛浓得化不开,教人无法忽略,而且感觉就像……
胡菲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呵!瞧大姐容光焕发的模样,简直就像只刚偷了腥的——坏猫般,就不知那条可怜的“鱼”是不是已被啃得精光?不过……瞧大姐这样子,应该已经一扫多日来的阴霾了吧?
“嗨!老爹——啊!小李,你也在呀?”
看见坐在另一头的“静”妹妹,胡左讶异得眼睛一亮,纤长的身于就要粘过去。
“小左,你跟我到书房去。”
父亲显得阴沉的口吻,突地打断她的动作。
“老爹,怎么了?静妹妹?”
胡立一愣,低声询问妹妹,手指比了比父亲此刻看来十分具有压迫感的英挺背影。
“爸爸方才接了一通电话——是刁爷打的,还有……”胡菲的柳眉微微蹙。“不要叫我‘静妹妹’!大姐。”她用平静的声音抗议道。
“是、是、是!我的好妹妹。谁教你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莫怪我总是以为你是我的好‘静妹妹’咧!”
无视胡菲那张冷得冻人的冰颜,胡左的脸上仍挂着笑容。
“对了!你的‘林黛玉’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在雪馆里休息。”胡菲的语气仍是一贯的冰冷。
闻言,胡左显得英气逼人的美酒,不禁高高一挑——
“怎么还是这么弱不禁风?”胡左的口气里关心多于嘲弄,她面容一整,“小菲,莫飞跟我提起过一位医生,或许你应该找个时间和莫飞聊聊,你……”
相左迟疑地一顿,离开之际,忍不住还是用轻柔的语气提醒妹妹——
“你该有所决定的,小菲。”
背后,胡菲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一抹痛楚毫无预警的袭上她的胸口,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
书房里,胡梵失神地抱着亡妻的照片在发呆。
风柔柔……他这一生唯一、也是最爱的女人。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柔顺乖巧而且善良,如果要他用一句话来形容他这位爱妻的话
——天使!
他想,这应该是唯一能形容,总是为了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感动的她。
所以,没道理啊!
没道理他的三个宝贝女儿里没有一个拥有她们母亲身上温柔的特质,只除了美貌。
唉!
胡梵轻叹地放下相框。
这三个丫头完全承袭了自己,而且分别将他发扬光大,三个人不同的性情全都承袭自他,
尤其是……
“进来吧!”
在大女儿胡左进来之前,胡梵不禁又是一叹。
胡左——唉!也许自己当初不该帮她取了一个这么男性化的名字。
瞧她,从小到大就像个男人般,总爱逞强斗狠,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想到此,胡梵冷肃的面孔不觉变得温柔。
因为,他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他的克星——风柔柔。
老爹又在想娘了吗?
胡左一进门,便瞧见老爹柔得化不开的表情。
呵!老爹也只有在这时候,冷酷的脸才有那么点人味!
“龙刁为了姓朱的事向您告我的状?”胡左单刀直人的问。
“他很生气。”
胡梵抬眉丢去一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胡左见状,立刻上前为父亲点烟,而她也不忘”顺便”为自己点了根烟。
“少抽点。”胡梵不禁轻斥。
“嗯!一个月一包,够少了吧!”胡左轻吐出一口白烟,轻盈地一跃,一屁股坐上父亲的大书桌上,脸上除了狂妄还是狂妄。
“我说老爹,您不认为那习老头子好像总是在为一些芝麻绿豆小事发火吗?他难道不担心气到脑中风,一个不小心挂了?”
她跷起二郎腿,动作帅气却不失优雅。
“昨晚你让龙刁痛失了一个为他赚钱的活机器——而且还是最会赚钱的那一个。”
“朱道和把毒品卖给我胡左的人,还让他丢了小命,您说他该不该死?”
“‘他’?!”
“李念。”
李念?!
胡梵想起自己曾见过那男孩一面,他还记得刚见到那一脸羞怯笑容的男孩时,自己还曾感到一股熟悉感。
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是李念脸上那怯怯的笑容和“某人”有几分相似,而这“某人”指的就是——
那个老是鼻青脸肿,死命跑着让他女儿追,打死也不愿进格斗室——当时还是个小伙子的莫飞。
想到这里,胡梵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女儿来。
原来小左之所以独独对李念有着一份过度的保护欲,完全是因为莫飞啊!这么说来……
“老爹,您不说话是表示赞同罗?!”
一张猝然逼近的脸庞令胡梵微愣地拉回心神。
“同意什么?”他问道。
“同意让我独自去解决这件事啊!”她的两道弯眉不觉皱成一团。
“你打算怎么做?”
胡梵心神一敛,疑惑地问。
“您认为我又该怎么做?”
沉吟片刻,胡梵淡淡地扯动唇角。“虽然我和龙刁有过协议……不过,就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那淡笑就与他黑眸给人的感觉一样——冷。
对“死人”是不必讲信用的!
胡梵在女儿准备踏出门时,突地出声唤住了她。
“有空替我约莫飞,我想和他吃个饭。”
胡左当下柳眉轻蹙。
这两个男人每次碰在一起就打她的“主意”!
她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算是听见了。
“还有……”
还有?!
胡左脚步一顿,索性回过头望着父亲。
“别让那些警界大老有机会在我脸上喷口水。”胡梵对着女儿明显不耐烦的表情,微微一笑。
※※※※※※※※※※※※※※※※※※※
“痛吧?!”
小小的诊疗室里,男人温柔的声音充满怜惜。
痛……胡左轻蹙了在眉,痛你个头啦!
一直在一旁掩嘴低笑的小护士,终于“识相”的退出诊疗室外。
胡左低咒咬牙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地出手了。
“你可以停止这种恶心巴拉的口气了吗?”
她揪着他的领带低咆。
“啊——轻一点!”
莫飞连忙说。
“为什要轻一点?”她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我担心你不小心撞疼了伤口!”
胡左瞪着那双正小心翼翼地替她的伤口做最后处理的男性大手……
蓦然,她后一皱,从他的大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啊——小心绷带又松开了!”
莫飞惊呼,对于胡左如此不爱惜自己的举止,不由得蹙起眉头。
胡左对莫飞的轻斥置若罔闻。
“莫飞……”她将缠上绷带的手指举到他眼前,“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只是被一片小小的玻璃给割伤而已?”
胡左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受伤的食指,无法置'奇+书+网'信它竟被包得像个小号的木乃伊一样。
“小伤还是需要谨慎处理。”
“拆掉!”她将“小木乃伊”伸向他鼻前。
拜托!她不过是不小心被自己打破的花瓶给划了一下,又发现那伤口似乎没办法吐个口水了事,最后在无奈之余,只好到这间小小的诊所求诊。
“小左?!”他讶异地对上她固执的美眸。
“拆掉!用OK绷就行了。”
想到自己被一片小小的玻璃给割伤就已经够窝囊了,难不成还要她竖着巨大怪指昭告天下?
“你的伤口不是一片OK绷应付得了的……”
“那就用两片。”
她眼一眨,迎着他微恼的目光,干脆地截断他的话。
“你……”
“你不动手,我还是会拆了它。”她十分坚持,毫无商量的余地。
莫飞俊秀的脸一僵,瞪视着她的黑眸里有着薄怒。
该死!
这不听话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虽然极度不愿,但莫飞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绷着俊容,轻手轻脚地替她被缝了三针的指头,重新包扎一个较“美丽大方”的外观。
“别急着走,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今晚有约。”她心不在焉地道。
“跟谁?”他不动声色的问。
“龙刁。”她轻盈地跃下病床。
“我跟你一起去。”
“那老家伙老奸巨猾——”突地,胡左停下拿外套的动作。“你说什么?”
“我陪你去。”
她眨眨眼。“你干嘛陪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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