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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女主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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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想到心好痛。

“你永远比不上她,因为……我爱她。”他开口,之后才蓦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他爱她!该死!他真的爱她!而他到现在才对自己承认。

程羽珊愤恨地咬紧牙。“爱?!”她嗤道。“嗯!”

程羽珊捉起地上的衣衫,满怀恨意地瞪他一眼。“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那婕在新闻界没有立足之地,你看着好了。”

“你想怎样?”关靖皱眉问。

她只回以一记冷笑,随即转身出去。

几天后,程羽珊的报复实现了,以极具爆炸性的方式——

“知名女主播那婕出卖肉体换取名利。”

某八卦周刊登出这样耸动的标题,而内文是陈述那婕如何运用美色,坐上T视女主播的位置,刊登的照片是一对男女热吻的镜头,背景是T台的某会议室。

该周刊更影射那婕这回争取到G视高薪挖角,也是因为她和G视董事王皓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在周刊的笔下,那婕是个放荡贪婪的女人,周旋于众多男人之间

“本社所公布的照片,取自一张匿名人士提供的光碟片,里面有更劲爆、火辣的画面,碍于道德尺度不便公开……”

“关董……”新闻部经理成慎恐惧地将明天即将出刊的某周刊呈给关靖,他看着关靖翻阅那杂志,随着时间过去,脸色也更形铁青。

“把它们全给我撤掉!”关靖怒吼。

“对不起!关董,呃……恐怕来不及了。”经理面对关靖的震怒频频拭汗。

“是谁搞的鬼?!里面说的光碟是怎么回事?周刊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那些令人望而血脉贲张的照片,全是他和那婕那夜在会议室里的亲密行为。他背对着镜头所以看不真切,

那婕的脸却清晰明显,虽说照片里只是他俩拥吻的画面,可天知道那鬼光碟里拍到了什么?!

“是我们在周刊的同业,先偷偷拿了一本给我。”经理咽口口水。“呃……我问他们总编,听说是有人主动跟他们接洽,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们并不清楚……”

关靖抿紧唇,眼光锋利而冰冷,令人望而生畏。

“我知道是谁干的。”他咬牙切齿地道。“撤掉程羽珊!我要她立刻消失在新闻界。还有,派人去盯她,我要拿回那该死的光碟!”

新闻部经理瞠大眼。“是羽珊……怎……怎么会……”

关靖阴鸷的面容已解释一切。

“是,我马上去办——”他聪明地闭嘴不再问。

新闻部经理走后,关靖也起身冲出办公室。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婕,他很清楚明天一早,媒体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地,将她生吞活剥。

他担心她!

他找不到她,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找得到她。

不出所料,这条新闻造成大轰动,全国媒体总动员,要捕捉事件女主角的一举一动,可那婕就这么凭空消失了。G台更在新闻披露的第二天,就发新闻说他们决定辞退那婕,王皓刚那家伙还急急澄清他和那婕绝对没有“关系”。

除了那婕,媒体当然不会放过照片中的男主角。不须多所猜测,他们从身形就看出,那人应该就是T视董事长关靖。

这几日围堵在他家、办公室的记者,令关靖不堪其扰,怒火冲天。他们的问题他根本不屑也懒的回答,惟一令他在意的,是那婕的下落。

“还没有那婕的消息吗?”已经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次,他问他的助理。

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没有。”助理摇头,面有惭色。

“该死!”

“不过——”助理急急邀功。“我们已经从程羽珊那里拿回光碟片了。那女人禁不得吓,几个大汉就让她交出来了。起先她还狮子大开口要几仟万,最后还不是乖乖就范。她可真蠢,什么人不好惹、意到您,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徒然丢了工作,还惹了一身腥。”

“她这么做,未必没有好处……”关靖恨恨低语。

他明白,程羽珊也明白——她最希望达到的效果完成了,那就是毁了那婕。

“你走吧!去找那婕。”他阴郁地挥手斥退了助理。

关靖打开电视萤幕,果然,几个主要新闻频道都以头条报导那婕的新闻。

在不断的臆测、推论,旁敲侧击之下,事情被渲染得更加污秽不堪:

“据本台记者了解,现正被羁押的冯翊冯委员表示,那婕惯于运用美色来引导被采访者,曾轰动一时的走私毒品案的独家新闻,据说也是这么得来的……”一家媒体如此说。

“放屁!”关靖气得大吼。

那婕的努力竟被曲解成这样!

他忿忿转台。

“本台为您访问到T台采访组记者郭小姐。请问您对那婕的看法?她私底下是怎样的人?据传她曾是贵台董事长关靖的情妇,是不是事实?”

“她呀——平常就盛气凌人,她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郭姓女记者嫌恶地撇唇。“她跟关董的事传很久啦……”

“Sht!”关靖骂道,再转台——

“本台独家为您采访到那婕的母亲。那女士,请问您,那婕是个怎样的女儿?”

画面上是一个臃肿的中年妇人,她有着可怕僵硬的头发,和刺眼的粉红色蕾丝上衣。

“她很不孝啦!十几岁就丢下我跑啦!后来上了电视,也没给过我这个做妈的一毛钱!呜……呜……我辛辛苦苦拉拔她长大,就她这么个女儿……呜……”

“据记者了解。”镜头转开那婕的母亲,扫过那间凌乱的简室,女记者压低了声音说:“那婕的母亲从事色情行业已有多年,而她的父亲——”记者耸耸肩,“连她母亲也不知道是谁……”

关靖捏紧拳,瞪视画面,他的胃仿佛被卡车辗过。

他想起那天在电梯里那婕的失控痛哭,一个会把小孩关在厕所里更忘了她的母亲,没有权利要求女儿供养她。

他闭上眼,那婕所遭遇的令他心痛,而她不堪的过去,被迫摊在所有人面前一一被检视、翻阅,令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不忍再看、再听,但当他正要关上电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吸引他的注意

“你们全都误会她了,那婕是个很善良、很贴心的女孩子,她不该遭到这种指控!”

为什么那个妇人看来如此眼熟?!关靖搜寻记忆,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豁然开朗。

他呆愣地注视那妇人,遥控器掉落桌面。

“这孩子命很苦,十几岁的时候,她妈要她步上她的后尘,把她卖掉,她不愿意出卖身体,跑了出来。这几年我们俩相依为命,她没一天让我担心过。

她考上最好的学校,兼好几份工作,所有的钱都交给我,我们家开销很大,因为养了一群流浪猫狗出社会以后,她拼命赚钱,我们建了一座流浪动物之家,她一有休假,就帮我给猫狗们喂食、洗澡。

她平常省吃俭用。她一点也不浮夸、虚荣。我不懂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你们把她说的那么不堪?”

所以……那个“阿杰”,就是……她?!

关靖瞪视画面中忧心得频频拭泪的颜妈,天!他竟盲目至斯。

难怪他老觉得她眼熟,难怪她刚开始一副错愕的样子,难怪她莫名其妙地生他的气,难怪她不让颜妈跟他多谈话,也避免他们的接触……

他居然认不出没化妆的她?!

关靖又好气又好笑,他摇摇头,脑中浮现许多他们相处的片段。“阿杰”是他惟一可以交心谈话的朋友,那婕是他惟一心动不能自己的女人。

思念瞬间泛滥成灾。

“那婕……”他叹息。“你究竟在哪儿?”

第十章

高雄广播电台最近来了一位新记者,她的外表不甚起眼,沉重的黑框眼镜、素净的脸、深色的套装,但短短几日,她所展现的专业素养,就赢得不少人的尊敬。

许多人在猜测她是打哪来的,可她从不多谈工作外的事,惟一知道她来历的,是找她进公司的台长——林雪。

“那婕,委屈你了,待在我这小地方。”那天林雪找她单独吃饭。

“拜托!我还要感激你收留我呢!咱们老同学了,别再讲客套话了。”

“真不知是哪个人这么没良心陷害你,这几天我看那些报导,实在快给气死了。”

“算了。”那婕笑笑,倒很坦然。“媒体就是这么一回事,捕风捉影,编一堆腥膻剧情也不过取悦观众,增加收视率。”

“主角是你耶,你怎能说算了。”

那婕苦笑,“我以前也是那些人之一,这回,就当是报应吧!”

“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在你这挺好的。”

“哪有人待过T视、C视,还会觉得我这小庙好的?”林雪不信。

“不,我好像找回当年还是菜鸟时对新闻的热情。”

林雪惊异的看着她,现在她好像知道,为何那婕会是同学中成就最高的一个了,她简直是打不死的蟑螂。

那婕的心很平静,这几天在南部,她的心情很踏实,

现在她已不需要很多的钱,颜妈的动物之家巳完成,今后靠她之前存的钱和现在稳定的薪水足以维持,她在电台可以做她一直想做的新闻,不须受收视率牵制。

“那婕……’林雪的声音唤回她的注意,那婕注意到她看来相当话难的表情。“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

“你知道,我们虽然是地方性的电台,可是也不能不处理全国性的新闻,这次你的事闹这么大,这几天我已经尽量把这条新闻压下来……”

“阿雪,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事实上,我还打算去采访关靖。”她喝口水镇定自如的说。

“啊?!”

“没什么啊!我了解他,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由我来处理这条新闻最适当不过了。”

那婕公式化的口吻,反而令林雪毛骨悚然。

“可……可是……”哪有人自己报导自己的丑闻?!

“你出现的话,不就被那些记者给生吞活剥了。”

“放心吧!”那婕自嘲的笑。“没人认得出不化妆的我。”

“那倒是!”林雪点头如捣蒜,“差有够多的……”

那婕瞪她一眼。“你不用答的这么快好吗?”

林雪哈哈一笑,那婕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午餐结束,她们走出餐厅。

“阿雪,我不进公司了。下午约了人作专访。”

“OK!拜。”

那婕独自在路边等计程车,初冬的凉意让她瑟缩,她下意识的挺起背脊抵御寒风。

钻进计程车中,指示司机方向后,司机亲切热情的建议着。

“小姐,要不要看这期的周刊?很精采喔!”

那婕怔望着周刊封面她与他拥吻的画面,小小一张照片,打乱她的生活,摧毁她好不容易累积的一切。她曾恨过、怨过、慌乱过,但她很快站起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事业。

这张照片惟一还会让她胸口一痛的,是知道照片里曾紧密拥抱的人,再也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双眼微热,她的目光调向窗外,看着这陌生的城市。

没有关系,那婕告诉自己,就连这种心情她也终将克服。

她需要的只是时间,也许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心里记挂着那婕,但关靖有个不得不参加的会议,必须去香港一趟。

“那婕还是没消息吗?”在车上,他问随行的助理。

“没有。”

“那些该死的记者不会跟来吧?”关靖烦躁地瞪着窗外。

“这您放心,我们已做了最妥善的处理,保密工夫绝对充足,等会儿您下了车,直接走特别通关通道,没有问题的。”

最好是这样,关靖不耐地想。这几天那些围堵他的媒体行径越来越猖狂,问的问题也越来越低级下流。

“关董,到了。”助理下车,为关靖开了车门。

他和助理走人机场大厅,一路顺畅,设有出现任何记者打扰,直到Checkin之后走向海关之前,突然——

“关先生!关先生请等一会儿,请问您一下……”

高跟鞋小跑步的清脆声,微喘的女性叫唤声出现在他身后。

关靖绷紧脸,头也不回。

“你不是说都处理好了,不会有记者?!”他恶狠狠地瞪了助理一眼。

那助理吓得面色发白。“我……我也不知道”……明明就——”

“够了,住嘴!”关靖没心情听他废话,加大了步伐,

只想摆脱身后缠人的女记者。

“关董事长,耽误您一分钟就好,真的……”身后的声音还是不放过他。

那声音……

关董突然止步,女记者一时煞不住脚步,一头撞上他刚硬的背部。

她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低咒一声。一抬头却很快地恢复专业的完美形象,女记者推正鼻粱上的黑框眼镜。

“关先生,请问您对传说中的偷拍光碟有什么看法?

那些偷拍照片是在什么时间拍下来的?据传那个地点是贵公司的会议室是吗?”

女记者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问题,关靖一个也没回答,只是紧盯着眼前蓄着短发,戴着沉重黑框眼镜,而且脂粉不沾的她。

在他怪异的目光下,女记者不自在地变换双腿的重心,但紧贴着关靖嘴边的麦克风却稳稳握在手中,不肯退去。

“关先生,请您回答好吗?您被偷拍的地点,是不是正是贵公司的会议室?”

女记者与关靖对视着,谁也不先示弱地别开目光。

渐渐的,其他媒体记者也闻风赶到,将两人围了起来。

“喂,别问了!我们赶飞机。”关靖的助理眼见情况失控,连忙对那名女记者斥道。“关董,我们走吧!”助理急急对关靖说。

“不。”他一动也不动,依旧直视着那名女记者,眸光复杂、深沉难解。

“关先生——”女记者锲而不舍地迫问。

关靖突然勾起唇角,眼神透出诡谲的邪气。

“偷拍地点在哪,你不是清楚得很吗?”他以极轻的语气说。

女记者蓦地僵住。

“你是哪台的记者?”相较她的失神,关靖气定神闲的问。

“我……呃……我是高雄广播的记者。”

“高雄?!”关靖沉吟片刻。“广播……难怪找不到,谁会想得到……”他低语,似在说给自己听,可那女记者的脸却越来越白。

其他记者捺不住性子,一一提出询问。

“关先生,请问一下,传言那婕是跟您上床才坐上主播的位子,有没有这回事?”

“关先生,听说您与那婕一次性交易的代价是五佰万,是真的吗?”

“关先生,那婕是您的情妇吗?那她后来跳槽C台,是不是也跟王皓刚先生有关系……”

关靖对这些荒谬的臆测和问题一直保持沉默,他只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名女记者。

女记者终于沉不住气,咽了口口水。

“关先生,请问您和那婕是什么关系?”

关靖蓦地伸手将女记者捉入怀中,他一把扯下她丑陋的黑框眼镜,厌恶地丢在地上。

女记者错愕莫名地在他怀中仰首看他,手中的麦克风掉落地面发出咚地一声。

“关先生……”

“你还叫我关先生?!”关靖耐心用磐,恶狠狠地低吼。

他的手钳住她的脑后,俯首,猛地吻住她讶然微张的樱唇。

她全然无法反应。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它是狂暴的、惩罚的,可是,却同时是压抑的、深深撼动人的。她无力闪躲,只能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无力地承受。

等他陡然放开她的,她气息凌乱,喘息不止。

“你跑哪里去了?!”他厉声指责,“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她茫然地回视他,无法回答,眼中尚有来不及褪去的激情余韵。

“该死!”他好像更生气了——“你这女人!还以为我会认不出你吗?!”

“呃——”

“你居然还敢问我,对那张该死的光碟有什么看法?!天!我们那天晚上——”

女记者用手指住关靖的嘴唇,脸上已红霞一片。

关靖拉开她的手,瞪她一眼。

“你就永远不放弃当个记者吗?事情都闹这么大了,你居然还若无其事地跑来采访我?!你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躲起来偷偷哭泣?;

“我是个记者,这是我的职责。”她此时骄傲地昂首,

毫不示弱。

关靖摇摇头,又是释然、又是心疼、又是佩服、又是怜惜。

“就像我说的——”他忽然勾唇而笑,放柔了语调,轻抚她的颈,温柔的动作霎时夺走她的呼息。“你是个不可爱的女人。”

那婕再也撑不住了,眼眶里蓄满泪水。

他们两人长久地互望着,彼此都像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身旁的记者们呆愣地看着这出乎意料的一切,久久无法反应。许久,才终于有个资深记者啊地叫出声。

“那婕?!你是那婕!”怎么女人化妆和不化妆差这么多!

一下子全部的人醒过来,镁光灯顿时闪个不停。

那婕不自在地别过头,关靖的反应则相当镇定坦然,事实上,他的嘴角正含着一抹许久不曾展露的微笑。

他拥紧了那婕的肩头,面对镜头。

“刚刚这位女记者问我,我和那婕是什么关系,我关靖在此声明——”他顿了一下,望向怀中的女人。

“我深爱那婕,我们是一对恋人,至于那个偷拍事件,我觉得无聊、低级透顶,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常的交往,我不认为有何可议之处。”

此言一出,所有记者果然都说不出话来。

就像关靖说的,既然他俩是情侣,那么男欢女爱,自不构成丑闻。

“那某周刊报导,那婕是因为权位才跟您在一起的,有无此事?”还是有不死心的记者追问。

“绝无此事!”关靖严正斥责。“她是爱我,才肯跟我发生关系的。”他用眼神征询那婕。“对不对?”

那婕喉头一阵紧缩,她以为自己绝说不出口,但声音却自然地流泄而出。

“是的,我爱他。”她凝望着他。

镁光灯再次闪个不停。

在众人的叹息中,关靖捧起她的头,温柔地印下一吻。

一个小时后,在往台北的车上,那个在香港的会议已被关靖抛在脑后。

一直不说话的那婕,终于尴尬地开口——

“谢……谢谢你为我解围,刚刚你在机场说的那些话,足以浇熄这些日子以来的流言流语。”

关靖的视线自窗外调回她脸上,他蹙眉。

“我并非帮你解围才这么说的,”他看来有点动怒。

“我是认真的。”

“啊?”那婕瞠大眼,顿时不知如何反应。“我以为……”她愣愣迎视他炯炯的注视。“你已经决定要娶程雨珊了,不是吗?”

“我不会娶她,那是个错误。我很庆幸自己及时省悟过来。”

“错误……”她喃喃重复,这两个字又再度撕裂了她的伤口。“你也说过我是你的错误……”

他目光锁住她,“我真的伤你很深,是吗?”

“你没有错!”她苦笑着摇头。“是我太在乎你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的——”

“我也是。”

“你说我也是,是什么意思?”她的心悬起来。

他耙了耙头发,烦躁地瞪着她。

“听着,以后也许我不会常说这句话,但是我要你知道——我爱你。”

那婕脑中轰地一响,一片空白。

他说什么?他爱她?!而且是那么认真的语气……

天哪!

“可是柔柔呢?”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你不是说……不是说除了她……不再爱别人了吗?”

他阴郁的看着她说,“我无法控制。”他的语气有种颓废的味道。

那是什么口气、什么态度?!好像爱上她是件多不光采的事!好像是她把他带坏一样——

“哼!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叫你要爱我!”她的倔脾气上来,忍不住回嘴。

“是你的错!”他突然激动起来。“你的身体太诱人、你的个性太矛盾古怪、你老是占据我的思绪、你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连你现在望着我的模样,也仿佛在诱惑我把你一口吞下去——”他沙哑地说道。“你还说不是你的错吗?”

那婕吓呆了。他……是傻了吗?虽然想骂他,但连她自己也不由得发傻——

“呃……那真是……对不起。”她虚心道歉。

她难得的柔顺让他放松下来。他拉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轻抚她的头发。他们之间,很少有这么和平的时刻,但此刻依靠着彼此,感觉竟是如此舒服。

“也许我并不如你所说,是个专情的男人。我一直告诉自己,我爱的应该是柔柔;一直告诫自己,不可忘了对前妻的承诺;一直压抑对你的感觉,甚至想借由程雨珊,来确定自己对柔柔的感情,直到你离开了,我才领悟你已深入我的骨血……”

那婕安静听他诉说,没有插嘴。

“我不懂,我明明很确定当年对妻子的爱是无法磨灭的,可是你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

那婕抬头温柔的对他说:“我不想也不能取代柔柔在你心中的回忆,但属于我俩的,却也是独特而不可取代的。”

关靖刚硬的脸庞上,多了一抹不自在。“你会笑我吗?”

“怎么会呢?”那婕眼中闪动可疑的亮光。“我很高兴自己爱上个世上难得一见的纯情男子呢!”

“你!”关靖气炸,偏又拿她没辙,谁叫他乖巧可人的女孩不爱,偏喜欢上这要命的女人。

“咦,这是什么?”她见他车内有片CD,“是谁唱的歌?放来听吧!”

他冷冷瞄她一眼。“那是VCD。”

“喔,电影啊?也好,我可以看吗?”

他眸中闪过一抹怪异。

那婕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许,将片子放人车上的VCD放映机中。

关靖蓦地跳起来,将后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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