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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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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姑娘我们先告辞了。”
“恩……各位慢走。”
没过多久,门房的人进来通报说有人送来一个包袱给我。我想该是碎心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了,打开一看,果然是舞服、首饰还有赤帝婚宴的邀请函。
“你真的要去?”站在一旁的逸月再次问向我。
“恩……不但是我,你也要去。”
“我?”
“恩……当然燕姑娘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同我们一起去。”
“我去。”一直没有做声的燕佩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看来,她真的很在意逸月。
而逸月则上下打量着我,希望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我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将碎心送来的包袱一卷,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回房了。
华灯初上,别致的厢房中,我换上了碎心她们为我缝制的舞衣。火红的套头式的半截短袖衫,上面刺着华丽而又精美刺绣,后背中凹镂空。露脐包臀的裙子,臀部的位置由大片宝石与水晶作为装饰,随着摇摆的腰肢闪闪发亮。而大腿以下则是由条形的红纱组成裙摆,一颗颗金色的小珠子串成一条线,飞洒在裙子上成一段段流苏状。
将长发经过一些处理卷成大波浪,在发际线上悬挂着一个小巧的挂饰,长度一直延续到眉心之间。手腕和脚踝上带了不下二十几个金镯,走起路来叮当响,还沉甸甸的。而今晚的我特地为自己化上了一次浓妆,特别着重了眼部的妆容,将眼线描深,眼角部位的颜色压重,再扫上一层金粉,美眸大而有神。
带上只到下巴的小面纱后,再用大的头巾将自己裹住,去和逸月他们会合。
今夜的宫门格外忙碌,车来车往,我们有邀请函所以就很顺利地进了宫。而逸月和燕佩肜在前不久失去了踪影,现在的我也无暇顾及他们,只好打消去找他们的念头。与几位乐师站在一群艺人的中间,看时间还充裕,又重新和乐师们确认了一下演出中的细节。
“佩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虞姬她……”逸月四处张望着说道。
“跟我来就是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逸月虽然心里担心,但是他知道佩肜是个有分寸的人,也就由着她拉着自己走。
今次赤帝大婚,各国的王子和使节都来庆贺,大殿上十分热闹。演出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些达官贵人都是以玩味的眼光打量着他们眼前的舞姬。
“接下来是韩大人举荐的节目。”话音刚落,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仔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眯笑着眼对大家鞠躬。
显贵们都在猜这个无名小卒能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无非是些庸脂俗粉跳个舞什么的,真是无趣得紧!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也就是沦为众人嘲弄耻笑的对象罢了。
一阵响亮的手鼓声让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一片火红走入人们的视线,硕大的头巾包裹着舞者的半个身体,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人们即将失去兴趣时,只闻一道美丽的歌喉传入耳中。
“si/na/sa/si/de/ka~~~/oh/so/za/li/mi/jo/ke/beng~~~/ha/mi/li/ka/li/ja/ki/a/la/ke/li/ya~~~/ja/ku/ki/no/ke/no/beng~~~”随着歌声的响起,红色的头巾逐渐滑落在地。
悬空打了一个响指,明快的音乐在大殿中响起。
肚皮舞阿拉伯原名为〃RaksSharki〃意指东方之舞,因此又称“东方舞蹈”。
相传“肚皮舞”是源于古埃及人对生育女神的崇拜。相传有一位身材绝佳的妙龄女子,婚后不能生育,来到神庙祈祷。她在神像前投足、扭腰、摆臀,好似舞蹈,祈求生育之神,能圆她的美梦。她那婀娜多姿的优美舞蹈,使在场的祭司们为之倾倒,即刻禀报了法老。后来将她的“舞蹈”作为祭司舞蹈。这从古埃及文物的壁画中可以找到佐证,而且时至今日,一直流传了下来。
而我跳的则是肚皮舞舞种中印度派别的肚皮舞,剧烈的臀部摆动,让闪亮的水晶在烛光中发出夺目的光芒。
在平滑的地板上,赤足舞蹈着,随着变化万千的快速节奏,摆动腹部、使劲的舞动臂部、胸部,配合着音乐,交叉摇摆的舞姿,时而优雅、时而感性、妩媚娇柔,时而傲酷,令人目不暇接。
裙间的金色小珠帘,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大波浪的长发,不时地甩动着,飞舞着,煞是好看!
眉眼一挑,掩嘴轻笑,漂亮的水眸羞怯的阖上。
“mei/luo/je/no/wei/sa/bo/ja/la~~~”妩媚地朝众人抛了一个媚眼,涂着蔻丹的纤指在虚空中舞动。
以左脚为轴心,右脚脚尖一踮,转动纤细的腰肢,晃动着美臀。
“za/li/ha/ze/ja/li~~~/mei/na/ja/no/ba/no~~~”眼神随着手上的动作往上走,脚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en/na/ki/mi/da/ma/di/heng~~~/ba/si/na/wa/hei~”将脸埋在手心,左脚半缩,右脚伸直,身体俯在地上。
曲终人不散,浩大的大殿之上却鸦雀无声,只留那沉重的呼吸声。这支充满魅惑的舞蹈,将男人体内的欲火都勾引了出来,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贪婪的欲念就像是要将我就地生吞活剥了一般……
重新披上头巾,大步地往王座上走,而中途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我。
【PS:上文出现的歌词是一段印度歌曲的一小段歌词。】
将端坐在王座上的‘赤帝’拉起,用他的手掀起自己面纱的一角,而他则是一脸兴味的望着我,并没有出声表示反对。
“对于我送您的礼物,您还满意吗?”红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要是你能将自己送上,我会更满意……”‘赤帝’含笑着说道,其声音之大,让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殿上又有多少人知道,他饱含暧昧之意的言辞中隐藏着重重杀机,他要的是我的命,是我的屈从。
“诚如您所见,我已经站在您的面前,任君处置!”
“好……”说罢,‘赤帝’一把将我拦腰抱起,走下王座。
“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赤帝’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在我耳畔低语道。
在半空,我挥洒着暗藏于指尖的金粉,顿时一片金光闪耀,奢华而烁目!这也是我和逸月事先定下的暗语,其意也只有我二人知道。
望着虞姬渐渐消失的背影,逸月的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但他却不能上前阻止,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约定,他必须遵守,也必须克制。
“逸月你还好吗?”佩肜见他的脸色很差,便走了过去问道。
“我很好!”说完,逸月就起身向外走,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必要了。
“逸月……等等我……你要去哪啊?”佩肜跟在他的身后,疾步赶了上去,但中途却被她的父亲拉了回来。
佩肜只能无奈地望着逸月的身影逐渐消失,而身边父亲的叮嘱她置若罔闻,随便应付了几句作罢。
燕于珏发现女儿的心不在焉,刻意提醒道:“肜儿,你有在听爹的话吗?”
父亲严厉的口气,将佩肜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面有愧色的垂首听着父亲对自己的训诫。燕家的家风十分严谨苛刻,尤其是身为女儿身的佩肜,从小她的父亲就对她尤为严格。
“爹,对不起!”
“肜儿,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南宫非聿年纪轻轻就官拜三品,今后必定前程无量,你们若能结成好事,不仅是你的荣耀,更可以为家里带来丰厚的利益。当然了,爹也是为了你着想,他会是你今生最好的归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走吧,非聿和南宫伯父还在那边等着咱们,不要失了礼数!”
“可是爹……”佩肜刚想说什么就被她父亲挡了回来。
“没什么好可是,听爹的准没错。”燕于珏武断地替佩肜做了决定,也专制地将她一生的幸福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此时佩肜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但是她没有勇气去反驳他那专横的父亲。何况自古女子在家族中只是充当生育的器具,再者就是交换利益的筹码!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这种悲哀的命运,她佩肜亦不能……
爱情这两个字,在他们官家子女眼中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光线昏暗的寝宫里,殷歌客气的把我放在一张硬榻上,他自己则在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定。面对阴狠狡猾的对手,我比什么时候都要从容镇定,淡笑着倚坐在硬榻上,等待着殷歌对自己的发落!
“在临死前,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让我见冽一面!”
殷歌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沿着层层的阶梯往走下,而浓重发霉味也随之弥散开去。坚固的铁牢中,我看到了被铁索缠捆的冽,还有他身上的一个个血窟窿。
“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声落,殷歌命人打开了牢笼。
当我跨进牢笼的同时,也彻底地看清了纵横交错在冽身上的伤口,涂着蔻丹的长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消瘦的脸庞,我的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对他,撕裂的血口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消融的盐巴,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他,难道只因为他也是那个人的儿子?
“冽……”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疲惫的眼眸慢慢地掀起眼睑,他的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嘶哑地喉咙似是被利器割裂一般,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轻轻地传入我的耳中,不禁让我泪如雨下!
“冽……是我……你的姬儿来看你了!”伸手解下面纱,轻吻着他干裂的唇,小舌扫过他的唇瓣,希望能让它湿润一些。
“姬儿……姬儿……”冽的眼神逐渐清明,低声呢喃着我的名。
“冽……是我……我就在你的眼前。”
“真的是姬儿……姬儿……”他的身体开始奋力挣扎,想挣脱他手上的束缚,我知道他是想抱着我,去感受那份真实的感觉。
站在身后的殷歌依旧未动,静静的站在一边监视着我们。
我倾身将他和铁索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他,说道:“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我的体温,我的呼吸……我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
冽的头颅在我的颈窝呼吸着,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一滴温热的水滴滑落在我脆弱的颈间,热烫的触感烧穿了我的心。
“吻我好吗?冽……”我专注地望着他道。
冽攫住了我的唇,激烈地吻着,我也热情地回应着他。正当我们难舍难分之时,殷歌讨人厌的声音在我们后面响起,我乘着这个间隙将口中一粒细小的药丸送进了冽的嘴里。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忍……”我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
冽好看的眉皱了起来,不甚同意地望着我。
“时间到了……”殷歌不耐烦地说道。
“冽,答应我!”
“没听到我的话吗?”说着,殷歌便上前拉我。
“冽……”我恳求他道。
最后冽终于重重地朝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放开了拽着牢门的手随着殷歌离开了牢房。
“现在你也该满足了,虞姬,受死吧!”殷歌说着就举掌挥向我,就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所有攻击。
“你说什么?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我平静地对他说道。
他激动的反应,让我意识到握在自己手中的筹码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而正因为如此殷歌就不会轻易杀了自己。
秘密,一个一直被他隐瞒的秘密。
突然之间,双目通红的殷歌扼住了我脖颈,窒息的感觉让我十分难受,但是我没有吭声向殷歌示弱。
“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他对我说道。
“你……不会……”我很笃定地说道。
没过一会儿,殷歌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放下了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而为了发泄他自己的怒气他将我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
尾骨尖锐的刺痛让我皱了一下眉,而他的妥协和气绝让我不顾场合地笑了起来。
“笑吧!现在你尽管笑,我改变主意了……知道为什么吗?”他阴笑着对我说道。
他那阴森森的笑容,使得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而后来他也确实证明了我的预感。
“就这样让你死去,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哈哈……虞姬,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望着殷歌疯狂的模样,我不再抱怨命运的不公,不再感叹人生的坎坷……
“好了,就从现在开始!”殷歌粗暴的撬开我的嘴,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塞进了我的嘴了,仰起我的下颚逼我咽了下去。
身体内渐渐有种被千万条虫子啃噬的感觉,它们似乎要绞碎我的骨骼,稀释我的血液,撕裂我的肌肤!
“嗯……呃……啊……”蚀骨的疼痛让我在地上不住地打滚,而他却用脚踩住我的手不断地压碾,来增加我的痛苦。
“这样就受不住了,还有很多有趣的法子等着你呢!”
“盘……”
“属下在!”一个劲衣男子随声走了进来。
“挑断她的右脚脚筋……也让我看看一个跛了脚的舞者是怎样舞蹈的。”殷歌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我当场就怔在了原地,身体上的疼痛已显得不再是那么重要。
“盘……”殷歌再次提醒站在那没有动的盘埠。
“尊主……”盘埠跪在地上迟疑地喊了一声,他希望尊主能撤消刚才的命令。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殷歌的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属下不敢!”
盘埠起身不断地向我靠近,我忍受着强烈的疼痛不停地往后退。
“不要……呃……不要……过来!求你……”我真的很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舞蹈是每一个舞者的灵魂和精神寄托,没有了舞蹈,我不知道我的生活里还能有些什么?
但是无论我怎样后退逃避,我的右腿还是被盘埠抓住了。
“不……求你……不……啊……”我的哭泣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怜悯,盘埠的长剑无情地挥了下来,血溅湿了地面散出一朵朵血花。
“不……呜……呜……”浸渍在血液中的灵魂抽搐着身躯,朝我无声地呐喊着,一种没顶的绝望将我团团覆盖。
“哈哈……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你的每一个反应都让我兴奋,我越来越期待接下来折磨你的日子了。”
“盘,把她先安置到鹿云宫……你要时刻监视着她的举动,不能让她有任何寻死的机会,出了什么差错,提头来见!”
“是!尊主……”
盘埠将已昏死过去的我抱起,离开了殷歌所在的寝宫。潺潺的血液一路撒了下来,切断的脚筋使得我的脚踝惨不忍睹。
浑身的刺痛感将我从黑暗中唤醒,首先看到的是盘埠熟练地将我脚上的伤口包扎好,殷歌的药实在厉害,真的是让我生不如死。
身体的移动就会牵扯到脚上的伤口,但是毒性逼得我不得不翻转身体,以换取那一丁点儿微乎其微的舒适感。
盘埠却起身使劲地按住了我,我再也忍受不了,痛苦的呻吟出声。
“难受……疼……疼……呜……呜……”泪如清泉般涌了出来,但是我的痛苦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这场任谁都无法中途退出的游戏也正式宣告开始。
夜幕笼罩在一片澄海,蓝色的水精灵一跃而起,水花四溅,尖细的叫声,回旋在海的上空,美丽的海豚在海面上展现它那迷人而又矫健的身姿。
同年‘御冽’战神死于并发症,皇室为其风光大葬,而在流殇皇室中的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将后代子嗣的遗体献给水神,他们相信水之神会守护他们的子孙,引领着他们到达一个远离的祸事的人间乐土上!
赤帝为胞弟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水葬仪式。
“现在你满意了?”殷歌一掌将我震向墙壁,血腥之气顿时充满我的整个口腔。
“哈哈……哈哈……”面对着他狰狞的脸孔,我毫无顾及地大笑起来。
殷歌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死命地扼住我的喉咙,这一刻,我在他的身上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窒息之感让我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了下来,一声轻咳声从我嘴中溢出,我只是直直地望着他低笑,闭上眼,等着他结束自己的生命。
“尊主……”盘埠不带感情的声音忽然在我们的身后响起。
殷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手劲慢慢地松开,冷冷地将我抛在了地上。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也不会杀你,我要留着你的命慢慢的折磨你,直至你断了最后一口气。哼……你以为让北昂冽死去就能改变什么吗?那么,我告诉你,没有人能让我改变主意,没有人……”殷歌朝我吼道。
“话不要说的太满,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我在心里暗暗回了他一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北昂冽的死就你搞的鬼,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好……好……你的勇气让殷歌我十分佩服。既然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那不妨留着这些精神劲多享受我送予你的礼物。”殷歌转头对盘埠吩咐道,“加重药剂,直到她开口求饶!”
“是!尊主……”盘埠还是那一号表情,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殷歌甩袖离开了我所在的鹿云宫,庞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和盘埠二人,受了内伤的我只能俯在地上粗喘着。
“咳……咳……”随即地上出现一小滩血迹,纤瘦的手指无力地拂去嘴角的血渍,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努力撑起身体,但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气恼地用手捶着地面。坚硬的大理石硌得手生疼,索性就躺在了地上,任由阴冷的地气渗进体内。
自暴自弃,对,我就是自暴自弃!现在我就是个废人,一个连独立行走都不行的废人,废人……废人……
哽在我眼中的泪水被我死死地逼了回去,要哭也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我不想让某些人看好戏。
一个黑影站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则依然固我的躺在那,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但是那人并没有因我的态度而改变心意,盘埠伸手将我从地上扶起送我回了内室,他的举动没有让我对他有所感激,亦没有对他说只字片语,安静地缩回了自己被窝。
盘埠也识趣地离开了,而且礼貌地为我带上了门。
身体上不断如虫蚀般的疼痛时刻折磨着我,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瑟缩在被中的身体无助地盈盈颤抖。
盘埠听着房中低弱的哭声,身体慢慢滑坐在地上,往日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决绝的痛色。他那坚如铁石的心脏,此时却像被什么啄食一般,疼得他忘记了呼吸!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伤心流泪,所以自己才……盘埠不敢再想下去,迅速起身离开了那处让他心慌意乱的地方!
杳渺浩瀚的湖面上,一叶翠绿的竹筏上,静静的躺着一位绝代风华男子,只是此时那双霸气十足的眸子紧紧地合着,失去了他昔日无人睥睨的王者之气。
几道黑影轻盈地掠过湖面,他们似是追寻这个男子而来,快速地将他带离了竹筏。
在一处隐秘的平地上停下来后,一人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喂进男子的嘴中,然后他们又重新带着他渐渐融入阴郁的漆夜中。
殷歌对我的折磨更是变本加厉,期间,我在无意间见到了被禁锢的北昂赤。他的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冽的死无疑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一下子消沉了许多。
今天是我在殷歌那争取到的放风日,因为脚不方便,只好由一直监视自己的盘埠在侧扶着。步履蹒跚,一小段路程,已让我累得汗流浃背,但我并没有喊累。
终于到了一处城楼上,皇宫的景致尽收眼底,我不动声色地找寻着那一抹黄。没过多久,远处一抹淡淡的黄色闪入我的眼帘,不禁让我泪如雨下……
不明状况的盘埠顿时乱了手脚,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回去吧!”我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对他说道。
盘埠见我没有什么不妥,便扶着我下了城楼,往鹿云宫走去。此时满园的花草,使我停下了脚步,而盘埠也随着我的意让我在石凳上坐下,而他自己就静静地呆在我的身旁不发一语。
飞落的花瓣,飘过我的耳畔,沉于我脚下的泥土。
扶着身侧的粗壮的树干,颤巍巍地站起身,盘埠欲伸来扶我的手被我中途挥开。仰头凝望着茫茫的天际,让我想起了一段戏文,启口轻轻吟唱……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难自弃;长恨一曲千古迷;长恨一曲千古思;只为你霓裳羽衣窈窕影;只为你彩衣织就的红罗裙;只为你只为你轻舞飞扬飘仙境;我这里款款一曲诉深情;切莫道佳期至梦难觅寻;我分明见你飘飘欲仙斩太平;切莫道云海迢迢寻何远;我盼相逢金风玉露绕祥云;啊……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我那无法倾诉的知音;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我那无法倾诉的恋人;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我那无法倾诉得知音;我那天长地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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