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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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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冥赫的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轰鸣得南宫娣头晕目眩。爱睍莼璩

关键时刻,她拉拢宗政烈还来不及,为何要设计陷害他?不论是谁都会说她不仗义,不知宗政烈是作何想法?

“我这段时间不在四国内,对付宗政烈也是分身乏术,定是有人知道内情,陷害我,如今只能祈求宗政烈不要被挑拨了。”南宫娣眸子里闪过暗芒,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不知对方拿走锦囊下一步会怎么走?

水冥赫有些许懊恼,他与南宫娣的关系较之宗政烈亲近,自己都相信的了,更遑论是宗政烈?

“你作何打算?”眼下只能救出宗政烈,打消他的疑虑,否则东陵那边失去了盟友,反倒是把他们推向了雪临…猛然回过神来,冷声道:“挑拨离间!”

南宫娣颔首,北苍和南诏都是自家人,南疆有野心,安翎已经故去,失去了搭桥牵线的人,想要染指也是寸步难行,唯一有嫌疑的便是雪临国!

水冥赫看着南宫娣锁着眉头凝思,想了片刻,觉得她做事素来谨慎,除非是关联到重要的人,否则轻易不会失去理智。她把锦囊给襄王,定然不会带人去,那会是谁泄露的消息?

“你想想身边可有细作。”

水冥赫的意思南宫娣懂,那时候她是独身见的蔡嫋,两人身边都没有带上侍女属下,就算有人无意看到她们,想到她和蔡嫋的关系,绝不会想到她们在联盟。

消息不可能是在她这边泄漏,襄王为人谨慎,城府极深,断然不会是他,会是蔡嫋么?可想到她梨花带泪,眼底尽是悔恨的神情,苦笑的摇头,希望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可能…是襄王和襄王妃交谈时被有心人听了去。”南宫娣见水冥赫有话要说,挥手打断道:“我现在抽不开身,你若得闲替我去东陵一趟,务必要救出宗政烈。”顿了顿,加重语气:“你应该没有什么要紧事?”

“我…”水冥赫欲言又止,见南宫娣眼底的促狭,生出恼意,明白她言外之意,却又忍不住的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府门,神色古怪的说道:“曲三娘有身孕,我要照顾她。”

“哟,你要照顾她,还有闲情外出?”南宫娣好似看透了水冥赫的心思,戏谑道:“该不会是被赶出来的?”

水冥赫自觉一大男人被个女人赶出家门,太伤自尊,这也就算了,还被个煞星给撞破,恼羞成怒的拂袖道:“你…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这是本王的府邸,谁敢赶我走?”

南宫娣‘扑哧’笑出声来,见水冥赫满脸窘态,正要出言戏弄,红漆大门‘吱呀’打开,走出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大的丫鬟,探头看了几眼,瞄到了一旁的水冥赫小跑着过来,对着南宫娣行礼,随即抬头看到她的容貌,微微诧异,直到对上南宫娣满含笑意的眸子,一个激灵,连忙对水冥赫说道:“王爷,王妃让奴婢来催促您去城南买炒年糕,记得焐热回来,冷了不好吃。”说罢,眼珠子滴溜溜的看了眼南宫娣,清脆的说道:“王妃说若是冷了,王爷就不要回府了,随便您去哪个红粉知己那儿。”

南宫娣看着丫鬟传完话,生怕被水冥赫的怒火波及,一溜烟的跑了,意味深长的拍着水冥赫的肩膀道:“皇兄,是没人敢赶你,但是你继续发愣,你自己‘赶’自己了!”

城南的炒年糕是老字号,每天都有固定的份数,卖完了管你是天王老子都没有。如今烈日当头,大约也所剩无几了。

水冥赫憋红了脸,一双桃花眼浮上一层水雾,好不可怜的说道:“唉,儿子最大!”说完,调头走人,自顾说道:“唉,还是君墨幽舒坦,直接抱现成的儿子,不出一分力。”

“谁说他没有出力?”南宫娣反射性的反驳,随后反应过来,见到水冥赫脸上欠扁的笑容,干笑道:“至少你儿子来的时候,你没有出过力,所以后面总归是要加倍讨回来的。”

水冥赫笑容一僵,脸色沉郁下来,他的儿子是被三娘‘霸王硬上弓’来的,这是他的耻辱,有木有?!

——

南宫娣去了一趟玲珑阁,躺在软塌上,阖眼听着青衣弹琴。浮躁的心渐渐的沉淀下来!

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睡意袭上来,门扉敲响,绿依推门进来,看了眼青衣,对南宫娣说道:“主子,吴小姐求见青衣。”

吴小姐?

“谁?”南宫娣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恍然想到是吏部尚书吴敬中的千金吴弯弯,顿时睡意全无,示意绿依将人领进来。

吴弯弯梳着云髻,穿着绫罗纱裙,款款的走来,目不斜视的对南宫娣行礼:“臣女参见皇上。”美眸微转,撇向一旁的青衣,青色的粗布袍子,洗的微微发白,狭长如皎月的眸子沉醉的微眯,脸上透着苍白,淡金色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如覆上一层淡淡的薄膜,明明近在咫尺间,却又如在天边,触手不及。

“嘣——”随着吴弯弯话落,青衣一阵失神,手中的琴弦绷断。微眯的眸子圆睁,没有焦距的眸子仿佛注入了灵魂,所有的事物在他眼前都是透明,无所遁形!

吴弯弯看向青衣,摆在琴台上的手指割破,殷红的鲜血浸染着琴弦,散发着幽暗诡异的光芒。

南宫娣对上他本失去光辉的眸子透着惊人的明亮,心底一震,下意识的避开了那几乎洞察一切的眼睛。骤然收紧了置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心里头翻涌着微妙的情绪,再一次的在心底无言问道:他到底是谁?

“主子,青衣先行退下。”青衣眉目冷清,好似没有察觉到南宫娣探究的目光,受伤的手指微微弯曲,抱着琴起身,一路无阻的徐徐走出雅间。

南宫娣眸光微闪,青衣是听闻吴弯弯的嗓音适才失态,不知是因她的人还是因着她的话?

“弯弯,你经常来见青衣么?他可有失态过?”

吴弯弯收回幽怨的目光,轻咬着唇畔,摇头说道:“他只是弹琴,每次都是弹两首曲子,喝一杯茶便离开,有的时候心情不好,弹一首就走了,不曾如此失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偷偷的看了眼南宫娣,绞紧手中的锦帕,心中明白青衣的失态怕是为了眼前最尊贵的女子。

南宫娣猜测青衣是否因为她的身份才会如此失态,他好似看破了世事,不像是畏惧亦或是仇视权势之人,就像世间之人在他心中只是人,没有任何权贵贫贱之分,那又为何失态?难道她的身份与他的身份有关?

手指摸着下巴,心想难道绿依没有告诉青衣她的身份么?这个可能性不大,她隐隐有着预感,青衣就是奔着她来的,那又为何失态?

“对他,你还是如此执着么?”南宫娣转移了话题,打趣道:“要我替你赐婚么?”对吴弯弯她有的是歉疚,原本该有美好的姻缘,因着她落得有个好样貌、好家世,却依旧遭人嫌弃,很难寻求好的夫家。

“皇上…”

“不用叫皇上,听着怪别扭,就喊我…”南宫娣顿了顿,不知叫她什么,变换了几个名字,对熟人倒是没关系,对吴弯弯来说就有些难接受。“娣儿吧,这是我乳名。”

吴弯弯抿紧了唇,君臣有别的道理她懂,直呼皇上名讳那是大忌。可瞧见南宫娣随和的性子,也不矫情:“好,那我就喊你娣儿。”笑了笑,神色忽而落寞道:“不知道,他只是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眼中,不是执念,而是不想放开。”

父亲已经开始张罗了她的婚事,不管她有没有意中人,都要遵循父母之命!

南宫娣能理解吴弯弯的心思,在这古代女人对自己的婚姻是没有说话的权利,当初迫不得已被父皇赐婚给李牧,好不容易离开了那浑球,吴敬中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吴弯弯一番?

别说是相中的青衣是双目失明的琴师,没有良好的身世。就算是五品官员都入不了吴敬中的眼,在这朝代普遍都是高嫁低娶,吴敬中定会为她筹谋好姻缘,只是对方会是她的良人么?

“你父亲相中的是谁?”

吴弯弯神色一僵,慌乱的摸着茶杯放在嘴边浅啜一口,定了定神,半晌道:“闲王。”

南宫娣没想到吴弯弯要嫁给水墨,水墨已经有了正妻,岳家是御史大夫,他娶吴弯弯是做侧妃吧?

凤眼微眯,她倒不觉得水墨看上了吴弯弯,水墨比吴弯弯还要小上一岁,而且水墨虽然小孩子气,却有很高的心气,定然是看不上嫁过一次人的吴弯弯,那么娶吴弯弯,其中一定有水墨看中的条件。

下意识的伸手叩着案几,眼眸微转,嘴角露出冷笑:“你可想嫁给水墨?若是不想,京中儿郎任你挑,我给你赐婚。”

吴弯弯瞳孔一缩,南宫娣沉思的时候,她就想到事情绝非那般简单,见她如此慎重,忽然想到了其中的弯弯道道,连忙摇头说道:“闲王身份高贵,我是被弃之人,配不上闲王。”心里犹豫不决,她想要嫁给青衣,可青衣无欲无求,断然不会娶她,她也不想强嫁。“随娣儿做主。”

南宫娣一怔,没想到她这么信任自己,一时也为难起来,吴弯弯是个好姑娘,南诏公子哥大多都是眼高于顶,贸然赐婚,若是对方嫌弃她怎么办?

脑海中闪现着北辕尘和赫连寻二人的身影,‘扑哧’一笑,倒是可以试探试探二人:“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想着回去后要敲打吴敬中一番,吴弯弯的亲事她来做主。

散去后,南宫娣吩咐紫心盯紧了水墨,想见见儿子,扑了个空,南宫熙被水澈带走了,只得回到宫殿,进门便瞧见了大刺刺的坐在软塌上的赵奎,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赵奎?”换上了一袭崭新的儒雅衣袍,胡须也修整得干净,玉冠束发,时不时的扯着衣襟,生怕哪里不齐整。听到南宫娣的嗓音,咧嘴笑道:“这衣裳太斯文,有没有其他的衣裳?”还不如他那件破的。

南宫娣脸一黑,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供你吃穿住,也抵过你护送我回王都的功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宫娣不想再看到这五大三粗的男人,保不准哪天会被气吐血。

赵奎讶异的抬头,瞪圆了眼看着南宫娣,粗犷的喊道:“你该不会是想要甩掉老子吧?你不管老子,老子会饿死,你那么有钱,不会吝啬这一顿饭钱吧?”

南宫娣脑袋隐隐作痛,再次恨自己嘴贱,心里头咆哮,为什么要留下他啊啊啊!

“你也知道,我要养那么多人…”

“养这么多人,饭量肯定算不准,有许多都浪费了,多老子一口饭也不会吃亏。”赵奎赔着笑脸,心里急的打转。

南宫娣扶额,觉得他压根就是一火星人,她还是赶紧把他踹回火星去,别祸害了地球人。

“可我不愿意给你那一口多余的饭,我养着的那些人都在帮我做事。”南宫娣一点都不想多费唇舌,这男人对他说话婉转,他听不懂,说直白吧,又怕伤他自尊,不对,他有自尊么?

“那我也帮你做事。”想了想,赵奎觉得他武功高,做点事不难,只要留下来,做什么都好。

“你会做什么?”南宫娣很怀疑,这样的人除了打打杀杀,真的会做事?

“老子和老爹住在山窝里,会拾柴火烧水,还有打人!”说着,赵奎眼睛放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南宫娣说道:“听说你是南诏的皇帝,那么什么事都是你说的算,你看老子武艺高超,就给个将军做做,把那群冒犯南诏的龟孙子杀个片甲不留!”

给个将军做做?

南宫娣眼皮子跳了跳,说的就跟买颗白菜似的,杀敌就跟砍萝卜那么简单!他确定以及保证脑子没病?

“红焦,你带着他去和曹浩还有蔡瑞切磋。”南宫娣脚底发痒,恨不得踹死这丫,干脆眼不见为净,早早的打发了去。

一直晚上,红焦脸色不虞的把战况禀报:“主子,蔡将军和曹将军撂担子了。”

“怎么回事?”南宫娣眉头一挑,那两个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赵奎把曹将军还有蔡将军给打败了,最后刺激的两人一同打他,被曹将军使诈将赵奎给打败,他不服输,扯着两个再来,直言不准曹将军用下三滥的手段,气得曹将军叫他滚,赵奎说您让他去做将军的,曹将军蔡将军二话不说就从军营回来了。”红焦也觉得赵奎是个瘟神,狗皮膏药似的,扯都扯不掉,即使扯掉了,他们也要掉一层皮。

“他呢?”南宫娣心里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心想他有勇无谋,利用得到也是一柄利剑,放到边关镇守与雪临的交界线挺不错的。

“在军营,已经召集了士兵,还在操练呢!”红焦脸色尴尬,赵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将军,而且把曹将军和蔡将军立下的规矩数落了一通,自立规矩!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南宫娣有了一些兴致,兴许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差,放下手中这些日子搁置的资料,起身随红焦去了军营。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士兵腿上绑着沙袋在负重跑,有些一对一的决斗,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在喊口号,生生震耳欲聋,士气高涨,一旁训练的人满身大汗,丝毫没有因为疲惫而缓下步调,反而更加的奋力。

心中诧异,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红焦,你去嘱咐曹将军,让他先养精蓄锐,用不上多久,就要大干一番了。至于蔡将军,你让他带着蔡芙进宫一趟。”说完,南宫娣没有惊动任何人,打道回宫。

蔡芙和蔡瑞已经在紫苑殿等候,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浅笑道:“这段时间怎么样?”

“还不错。”蔡芙神色有些激动,看到南宫娣眼角有些许的泪花,哽咽的说道:“我…我见到南宫萧了,他说你受了伤。”

南宫娣心头一暖,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见她一面。不过有人关系真的很窝心,安抚的拉着她的手,宽慰道;“没什么大碍,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大哥已经成亲了,你呢?有什么想法?”

南宫萧以前被乔芯养歪了,为人阴沉,心胸窄小。经过变迁,在边关磨砺一番,倒也成了一条好汉,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蔡芙控制好了情绪,擦干了泪痕,微微有些不再在的说道:“我不想这么快成亲,还要留在你身边伺候呢。”

“哦?可有人已经向我提亲了,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随便给个人搪塞他算了。”南宫娣眼底盛满了笑容,看到蔡芙和蔡瑞心里很高兴,可想到君墨幽,霎时心里空空落落,微微的扎痛。沉吟了半晌道:“蔡大哥,军营暂且交给赵奎,有曹将军盯着你也能宽心,你就帮我去雪临,查找君墨幽和水逸的下落。”

蔡瑞点头:“我明日上路。”

南宫娣满意的笑了,看着蔡芙魂不守舍,打趣道:“你的情哥哥不会随便送给哪个女人,明日我就叫人传信给他,你安心等着做新嫁娘,到时候随他一道住在边关吧。”虽然是苦寒之地,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蔡家已经全都不在了,唯一剩下的两条血脉,她要替蔡老夫人守下去。

——

全部吩咐了妥帖,南宫娣当夜便离开了南诏,心里放心不下水冥赫,直奔东陵。

刚刚到了东陵边境,南宫娣碰到了久违的两个人,拉着缰绳,面目清冷的看着两道瘦高挺拔的人,带着纱帽,遮挡黄沙,微微被清风吹拂起黑纱的一角,能看清楚二人的容貌。

赫连寻摘掉了纱帽,整个人削瘦了不少,一双眸子依旧是看破世事,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愁思。看到一袭红衣驰娉而来的女人,深幽的眸子微闪,轻笑道:“久违了,南宫姑娘。”

南宫娣啐道:“姑娘个屁,老娘都为人妻做母亲的人了。”

赫连寻面不改色,背着手立在南宫娣身旁,顺手将手中的纱帽带在南宫娣的头上,淡淡的说道:“还在生气?那时我也不知你是‘周王妃’,何况,小姨的婚事也不是我促成,你把怒气转嫁到我的身上,有失公允!”

南宫娣翻了翻白眼,世上之事,哪有什么公平之说?

“说说你们等在这里做什么?”算算也有几年没见了,丝毫没有故人重逢的各种思绪。“若是无事我便先行一步。”南宫娣不想多谈,想到水逸心口有些揪痛,他恐怕时日无多了,原以为他能回到现代,没想到只是痴梦罢了。瞬间,南宫娣脑海里涌现奇异的思绪,当年巫师能将水逸送走,如今也可以?

赫连雨见南宫娣不冷不热,心里那股怪异的情绪翻涌了上来,攥紧了拳头,抢先说道:“小爷和大哥在这里等你。”

南宫娣嘴角挂着一丝冷嘲,几年未见,赫连雨依旧那么‘天真’。依旧是一张包子脸,白白嫩嫩,撅着红润的唇,宛如充满稚气的孩童,谁知他竟有十八岁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东陵?”南宫娣出来可是没有通知任何人,凌厉的扫过二人,目光在赫连雨腰间一顿,神色有些怪异。“那几个铜钱你还留着?不是说买包子了?”

赫连雨白嫩的脸瞬间涨红,慌乱的捂着腰间用三枚铜钱编好的同心结,结巴道:“这…这是有人送给小爷的,怎么会是你那几个破铜板?”

南宫娣不与他争论,淡淡的说道:“我的铜板有做记号,是瞒不过我。”

赫连雨水汪汪的大眼闪过不安,无措的扯下同心结,翻来覆去的查看,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没有发现?”

南宫娣掩嘴轻笑,可把他给诈出来了。

赫连寻看着自家傻弟弟,无奈的摇头:“她是骗你的。”

赫连雨怔怔的捧着同心结,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气焰高盛的怒骂,而是怏怏的攥在手心,径自翻身上马,策马向前走。

赫连寻心里‘咯噔’一下,侦破了赫连雨的小心思。犀利的看了眼南宫娣,抿了抿唇,没有言语,几人相伴一同去了东陵皇城,在玲珑阁住下。

“我不瞒你们,到东陵是为了救宗政烈夫妻,你们已经隐退,最好还是不要牵扯进来。”南宫娣双手交叠的放在桌上,冷肃的说道:“你也不用为你小姨求情,只要她日后不惹我,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还是那么的爱折腾,心想回去后要把她赐婚了,也就不会在她跟前蹦跶。

“你不知道我小姨嫁到了雪临?”赫连寻清隽的脸上溢满了笑容,神色复杂的看向南宫娣,口气带着失落的说道:“当初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日后有事只要你开口我便会赴汤蹈火的帮助你,为何你求助周王,也不愿找我?”

南宫娣哑然,她只当和他划清了界限。尽管当初他帮过她,却也害过她,心里有芥蒂,不能真正的释怀。谁都不能保证他为了身家利益会再次的把她推出来,她步步为营,错一步,便步步错,赌不起!

“那时候我中毒,自己都以为自己死了,要不是水逸从棺材中把我带走,兴许现在就是以掬黄土了,就算救回一条命,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连君墨幽都没有通气。”南宫娣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赫连寻当成朋友,亦或是盟友,不管求助谁,都不可能是他。

赫连寻何尝不知?心底充满了涩意,他们连朋友都不曾是!

“我们可以做朋友么?屏弃前嫌!”赫连寻眼底有着期盼,午夜梦回,无数次的悔恨当初没有及时收手。

南宫娣不置可否,商人重利,她信不过赫连寻。无奈的摊手道:“我们只能是合作的伙伴,朋友…相差太远。”在她的心底,朋友是可以以命相托,赫连寻不是在一条道上,合则聚,不合则散。

“大哥和你做朋友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赫连雨心里燃起了怒火,鼓着腮帮子瞪着南宫娣,这该死的女人还是那么讨厌!

“满则溢,我的福气已经够满了,不差这一点,多了也浪费。”说罢,便起身离开。

“等等。”赫连寻出声制止,看着她窈窕背影,苦笑道:“小姨嫁给了雪临国将军季云,是庄妃保的媒。我在东陵和东陵皇有些交情,可以替你周旋打探一番。”

“谢谢你。”南宫娣头也不回的说道,利落的关门离开。

——

虽说赫连寻帮忙打探消息,南宫娣也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拿着玲珑阁妈妈打探来的消息,逮着了时机,穿上夜行衣飞檐走壁的去了关押宗政烈的地方。

不是在宗人府,而是关押在襄王府一间不起眼的小柴房内,里面有一间暗室,两夫妻还有一干妾侍在这里面,其他的奴才仆从下了大牢。

南宫娣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掂量着手中的金锭,砸在守在柴房门口的两个侍卫脑门上,模仿着侍卫长的声音:“天上掉金锭了。”

两个侍卫吃痛的捂着脸,看着脚边的金锭,那点愤怒之色消弭殆尽,东张西望的看了眼,弯腰捡起来,还未放在嘴边验真伪,颈项一痛昏厥了过去。

南宫娣踢了踢,见两人没有反应,从他们手中夺回金锭,塞进了怀中,拍着手进了柴房。

大约只有十来平方米,堆满了杂物,或许是有人看守的缘故,暗室的入口并没有用物件遮掩,毫不费劲的打开入口的门锁,推开门闪身进去,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久不见天日,暗室内潮湿,气味难闻,不知娇生惯养的蔡嫋可受得住?襄王双腿有隐疾,关押在这地方,怕是会复发。

穿过小径道,入目的是两间屋子,侍妾关押一间,另外一间则是蔡嫋和宗政烈。

透过猫眼找到其中一间推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南宫娣拢进了衣襟,看着巴掌大的地方,空空荡荡,只在墙角堆了一堆稻草秆,蔡嫋和宗政烈两人抱在一起取暖,由于关押的太久,里面空气阴冷不通风,蔡嫋脸上浮现了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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