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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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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有此事?”

小德子公公震惊的张大嘴,错愕的看着水卿衣一个人分饰两个人的角色,把皇后娘娘的嗓音模仿的惟妙惟肖,没有一丝破绽。

而里面正在抵死缠绵的人,听了这段对话,不淡定了。

特别是水澈,脸黑如锅底,那是赤裸裸的在泼他脏水,可那声线…忍不住的垂眸看着香汗淋漓的人儿,心下一沉,还没来得及解释,胸口一痛,一只脚快速的把他踹到床底下!

“水、澈!”水芊鸢脸色铁青,想到他这几日的花言巧语,顿时心里觉得屈辱,若真的爱她,岂会分不清楚真假?

竟然还抱着来了乾清宫颠鸾倒凤,几日闭门不出,见到她都没有激动的哭出来,见到冒牌货倒是煽情了!

忽而,觉得心酸,她昏睡十五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肯能没有女人呢?

前些日子她无意间听闻令贵妃都怀有两月身孕,且还生了一个十多岁的男儿,仅比衣儿小一岁,她一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找女人 ?'…3uww'

本被踹到床下,有些不安的水澈,看到脸色变幻莫测的水芊鸢,心沉到了谷底,泡在了冷水里,心里恨不得绑着水卿衣死死抽打一顿,死孩子,有这么污蔑父皇,拆散父皇母后感情的么?

“鸢儿,我…”是冤枉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便被打断!

“你不用解释!”忽而,水芊鸢觉得疲倦,穿好衣裳,便出了乾清宫。

看到水芊鸢终于出来,水澈脸色阴沉的跟在身后,水卿衣挑衅的看了一眼,冷哼道:当初害的百里玉与我误会深,如今又要抢娘亲,没门!

“娘亲。”水卿衣亲热的挽着水芊鸢的手,甜甜的喊道。不动神色的搭上水芊鸢的脉,果然虚,心里又是来来回回的把水澈骂了一通,不懂节制!

水芊鸢心中一暖,安抚的拍着水卿衣的手,轻柔的说道:“陪娘亲回紫苑殿。”

水卿衣点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水澈,苦恼的开口道:“娘亲,你还是住在乾清宫吧。”

“为何?”水芊鸢蹙眉,她暂时不想见水澈。

“你住进紫苑殿,女儿就要睡下人房了。”水卿衣可怜兮兮的磨蹭着水芊鸢撒娇,眼底却闪过捉弄。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水芊鸢停住步伐,不悦的扫了一眼亦步亦趋跟随在身后的水澈。

“这…”水卿衣眼神飘忽,看到闪过厉色的水芊鸢,咬唇道:“父皇不许儿臣把之前那个冒牌货的事说给娘亲听,儿臣心里不说,心里煎熬,不吐不快,所以父皇以此来要挟,甚至…甚至剥夺儿臣的官爵。”

“水澈,我不在,你就是这样对衣儿的?”水芊鸢唬着脸,厉声呵斥道。虽然她看出衣儿眼底的恶作剧,但是就是想要满足她,弥补这十五年来欠缺空白的母爱,只要她高兴。

水澈唇瓣抿的死紧,心里懊悔不已,不该打压小恶魔。

“娘亲,你瞧,这是父皇给儿臣的圣旨!”说着,水卿衣掏出皱巴巴的圣旨展开给水芊鸢过目。

水芊鸢看完后,脸色青白,甩给水澈冷笑道:“这些年,你就是这样威胁臣民的?”

水澈不明所以,弯身捡起甚至,看着上面的内容,如神祗般的容颜,登时如调色盘,咬牙切齿道:“水冥赫!”

水卿衣嘴角阴笑,果然是水冥赫那货不甘心把银票给她坑了去,唆使父皇来坑骗她的银子。

“咦…是宣王恶作剧戏弄我?”水卿衣眨巴着无辜的凤眼,滴溜溜的看着水澈。

水澈额角青筋爆鼓,只能顺着水卿衣给的台阶下,否则,指不定鸢儿如何折腾他,只是,就这样放过水卿衣,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眸子微闪,心里有了主意。

“对,父皇怎么会做如此幼稚之事?”说着,蹙紧的眉头舒展,顺势揽着水芊鸢的腰说道:“想来之前也是衣儿开的玩笑。”

“之前的事是开玩笑么?”水卿衣迷惘的看着水澈,状是不经意的开口道:“国库…”

“你的。”水澈想也不想的说道,心里极为憋屈,他才是老子啊,被逼的哪有为父的尊严。

“那什么税收…”水卿衣垂放在身侧的手摊开,拇指与中指食指不断摩挲,意味深长的看着水澈。

“你的。”水澈深吸口气,别开头,不忍看水卿衣,怕控制不住会炸毛暴走。

水卿衣‘阴谋得逞’,转头对水芊鸢说道:“娘亲你也看到了,我之前和父皇开玩笑呢。”说完,不顾自留下来的烂摊子,转头出了宫,打算找水冥赫的麻烦,却碰到正在往宫里赶的莫问。

“莫问?”水卿衣诧异的看着本该在百里玉身边的莫问,此刻怎么出现在这里!

莫问听到叫唤声,转头看到水卿衣,眼底闪过惊喜,赶忙说道:“主母,快去救主子。”

救百里玉?

“说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水卿衣想到她派的人去了神医谷还没有传来消息,难道真的出事了?想到这,脸色微微发白。

莫问嘴角蠕动,结巴道:“主子…那个…主母,您赶快去看看吧。”说完,一溜烟的朝城门口而去。

水卿衣不敢耽搁,加快了速度,到了城门口,便瞧见几人远远的散在一旁看戏,中间停着一顶华丽的马车,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耀眼的金光。

而水卿衣的注意力第一次被金钱所没有吸引她的眼球,目光死死的盯着一袭白衣男子,被一袭白衣女子缠住,两相对立,不知说着什么,白衣女子咯咯的掩嘴娇笑。

水卿衣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那朝思暮想的人,恨恨的说道:“老娘想他想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他既然敢在外面找小三!”

莫问闻言,额间一滴冷汗滑落,主母的一举一动,每隔一天都会详细的传递到主子手中,虽然被困在神医谷,但是还是能传递主母的消息进去,他们不传消息出来,是怕被人劫了去。

当时主子看到主母与宣王‘欢聚一堂’,宛如夫妻的用膳,气的主子几日食不下咽,她竟敢说饭吃不香…

“主母,这话你切莫在主子跟前提。”莫问替水卿衣捏了把冷汗,叮嘱道。

“那个女人是谁?”水卿衣眼底仿佛要射出两把刀子,把那女人给戳穿了去。

“傅府二爷的嫡女,傅浅荷,在回来的路上,主子无意…听说是救了她,要以身相许。”莫问小心的组织着措词,生怕惹恼了水卿衣。

水卿衣眼低闪过晦涩难明的神色,傅臻一倒,默默无闻的二房便迅速蹿起,风头隐隐盖过傅臻,甚至暗中突袭过她的几个隐秘据点,虽然他们吃了亏,但是人上门来找麻烦,水卿衣心底不爽,打算今夜带人去掀了傅成的一个据点,倒是没有料到百里玉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傅家嫡女,这不得不让人深思,这女人是意外出现,还是巧合?

“小玉玉,你回来怎么没有提前给人家打招呼?是想给惊喜么?”水卿衣扭着细腰,上前挽着百里玉的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真是大大的惊喜,居然知道我丫头受伤了,贴心的给我送个奴才来了。”说罢,目光若有似无的睨着傅浅荷,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24,百里玉,赚钱养孩子,不是勾搭男人

 3

众人神色变了几变,齐齐看向挽着百里玉的水卿衣,眸子里闪耀着微光,这一路来,不管他们的小姐如何上前搭讪,公子都是神色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如今,出来个大美人儿,亲昵的挽着他,莫不是有了家室?

傅浅荷脸色微白,她是太傅府二房的嫡女,虽然太傅官爵被大伯承袭,可她的身份还是在的,在王都,谁人不巴结?怎么就被人当成低贱的奴才了?

因天资聪颖,从小跟随师傅在山中学艺,加上身份优越,自命清高,收到家书大伯逝世,下山赶回王都,谁知遇上劫匪,被后面相遇的百里公子相救,被他的容貌风姿折服,芳心隐动,放下身段讨好,言词隐晦的暗示,可他就是根榆木疙瘩,不开窍,今日进城,怕是没有机会相见了,便拉下脸面来询问住处,可哪知被这冒失的女人给搅合了?

抬眼看着那如画的容颜,浑身一震,他们两个天人般的容颜,站在一起,简直天生的一对。爱睍莼璩

唇色发白的捂着胸口,听到身边丫鬟的耳语,渐渐的稳住心神,是了,大伯逝世,太傅是先帝蒙荫,许诺傅家世袭,这下便是父亲接管家业,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打听到百里公子的家世,还怕嫁不进府?

看着冒失没有廉耻的水卿衣,眼底深藏着一抹轻蔑,清丽的容颜有着委屈:“姑娘说的哪儿话,浅荷承蒙公子救命之恩,想询问公子住处,要家父备上薄礼,登门道谢。”

心里却为百里玉不值,娶个这么粗鄙恶俗的女人,难怪不管她温言软语,皆是无动于衷,怕是因着这女人的缘故。

水卿衣清水般的瞳眸仿若能洞察傅浅荷的心思,绝美的容颜挂着浅淡的微笑,不甚在意的说道:“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转头看向清雅如兰的百里玉,脸上的笑容变了味,看的百里玉心底直发怵。

“夫人,我没有救她。”百里玉无奈一笑,心知不说清楚,定然饶不了他,往日都是他抓着她与别的男子,惩罚她,不知以她记仇的性子,会如何对待他?当务之急,还是先消消她的气。

水卿衣眼底笑意渐浓,看着脸色刷白的傅浅荷,挑眉问道:“姑娘是有什么…误会么?我家夫君虽然平素寡言,看着是谦谦君子,可性子截然相反。”

傅浅荷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死心的问道:“公子,当日浅荷被歹人围困,可是你赶来相救,怎会没有救我?”

真的?

水卿衣质询的目光撇向百里玉,若他敢点头,便要扒了他的皮一样。

“咳咳…”百里玉尴尬的轻咳一声,耳尖微红,得到她与水冥赫和北辕尘相处甚欢的消息,尘儿的病一医治好,他便连夜赶来,这话断然是不能说,可…不说后果好似很凄惨…

犹豫间,便听到莫问响亮的说道:“主母,主子焦急赶着来见您,不曾合过眼,眼瞧着立马到王都了,那些不长眼的横在大路上玩刺杀,主子的马车过不了,等不及了,便让属下清道。”

水卿衣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挑衅的睨了眼傅浅荷,有些时候保持事态最美好的状态,守护尊严退场是聪明人干的事,有的时候追根究底,发现事实比想象残酷,就不是不甘心的事儿了。

“可你们帮我扶马车?”傅浅荷脸色青黑,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她不相信她的容貌勾引不了百里玉,虽然比这女人差了点,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扶马车比杀人快。”百里玉白皙的脸庞如三月绽放的桃花,粉粉淡淡,极为惑人。

扫了一眼傅浅荷身后的排场,几十人,相较之下,全都杀光清场,确实比扶马车慢,想到此,水卿衣心情大好,俨然忘了来势汹汹的要找百里玉算账。

“姑娘,抱歉哈,这是个美丽的误会。”水卿衣说完,掩嘴娇羞的一笑,故作姿态的‘轻捶’着百里玉的胸膛,啐了口:“死鬼,这还有人在,即使想我想的要死,也不能说出来,让人家多不好意思?”

众人默然,她那模样俨然是很好意思。

死鬼…死鬼…

百里玉一头黑线,看着她的脸对着外人温柔娇羞,可转向他张牙舞爪,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有些忍俊不住。

“好。”百里玉颔首应允,随即,淡淡的含着写意笑容的说道:“知道你想我了。”

水卿衣脸一黑,正要反驳,可看到百里玉眼底的疲倦,一阵心疼,脑子一抽,抱着百里玉在他微勾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众人惊愕,这…这…伤风败俗!

傅浅荷手一抖,脸色卡白的看着两人甜蜜而笑,疯狂的嫉妒侵蚀着她的心口,这一路上她不管多努力都得不到他的笑,而这没有廉耻的女人,做什么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正要开口,被身后的丫鬟拉住:“小姐,这人多,情势不利于我们,回去后和老爷商量。”

对,她怎么能冲昏了头呢?

来了王都,就是她傅家的势力,虽然大伯的故去,傅家受了创伤,可影响不大,到时候让父亲逼迫他休了这女人就是。

“既然是误会一场,浅荷就此告辞。”傅浅荷说到‘误会’两字,心口抽痛,恨毒了水卿衣,若是没有她,百里玉就是她的吧?

见傅浅荷一行人离开,看热闹的也就散了,但是对水卿衣伤风败俗的举动,添油加醋的传告,由最初水卿衣为了打压夫君带来的小妾,当众轻吻示威,变成水卿衣看中百里玉的容貌,当着原配的面示爱,当众手腕强悍的轻薄百里玉。

水卿衣窝在百里玉怀里,听着不到一炷香时间,便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咯嘣’一声,咬下一口苹果说道:“他们这是严重扭曲事实。”

百里玉伸手揩掉水卿衣嘴角的果汁,清雅道:“他们又不知你是谁,何须去理会?”那么多张嘴,堵得完?

想着她当众亲吻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悸动。

“咯嘣”又是一声,听的众人心里发毛。

“他们要是知道我是谁,就像这苹果一样。”说着,连啃几下,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嚼着骨头一般,一旁的红儿听的心里直发怵,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伺候。

“纸老虎。”百里玉薄唇微掀,吐出几字。

水卿衣听的呕血,她是纸老虎么?是么?

“百里玉,老娘还没给你算那娘们的帐呢!是不是我去了,打搅了你的好事?赶时间…说的好听,那会儿有说有笑,怎么就忘了赶时间?被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跟丢了魂似的。”水卿衣回想那女人的笑,极为刺眼。

“对,我丢了魂。”百里玉轻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抚上她的手指,忽而,十指相扣,感觉她的背脊僵直,似要发作,猛地用力把她扳转,面对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低喃道:“早就丢在你这。”

水卿衣浑身一震,她从未奢望过他会说出如此…肉麻的情话,这一别,倒是让他转变了不少。

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聆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没由来心安,轻声说道:“可愿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百里玉低笑,拥着她诉说着所发生的事,说到最后,脸色倏然一变,覆着薄冰道:“乔非已经逃到雪临国去,那里是他的势力据点,我们的重心都在这边,怕是难以铲除,吩咐了人守着,盯着他一举一动。”

水卿衣蹙眉,她早该想到是乔非弄的鬼,但是听他细细说来,一阵心惊,幸而她没有把重要的消息写到字条上,只是担忧问候的话,否则,被乔非看了去,指不定弄出什么阴谋诡计。

“傅浅荷我让人调查了一番,她是朽亓老人的弟子,精通五行八卦,这次回王都是傅臻逝世,传她回来帮忙,刺杀没有那么简单,她从小就离开了王都,大多都不认识她,为何要刺杀?我怕是故意设的局!”水卿衣眼底闪过寒光,傅成是想要打算谋逆了,这些年被傅臻压着,蛰伏多年,野心越养越大,这次他成功接手傅家,迫不及待的把傅浅荷招来,定然有什么计划。

“你动作倒快。”百里玉心情悦愉。

“看着你要娶姨娘,肯定要调查一番,知根知底,也不会吃了亏。”水卿衣翻着白眼,早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站在一块,就要藏匿在暗处的冷言去查探了,消息早就在进宫的时候到了手中,想到恶人谷的办事效率,笑弯了眼。

“你防着点。”百里玉蹙眉,才短短一段时日,她把傅家的强枝给剪掉,宫中没有令贵妃,怕是有许多事,不太方便。“水墨…不要走得太近。”

水卿衣点头,毕竟她杀了人家母妃,不管他有没有恨,防着终归没错。

“主要防着他与傅家有太多的接触,傅成心思阴沉,狡猾诡诈,不知会怎么编排我。”水卿衣忆起水墨削发立誓要成为水澈霸道强势,心里有些不安。“对了,娘亲我找到了。”

百里玉眸光微闪,这件事他也听说了,而且…“你利用娘讹诈父皇了?”

水卿衣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开脸,虽然讹诈没觉得什么,但是赤裸裸的说出来,且还是出自他的口,怪不好意思的,可看见他嘴角的笑,不太在意的说道:“我只是在提前预支使用权罢了。”

“提前预支?”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卿衣,她肚子里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

“咳咳…我这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嘛,现在我们开销不大,到时候有孩子,可得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说着说着,水卿衣也认可了她的借口,越说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儿。

孩子?听闻这两字,百里玉嘴角的笑意更浓,点头道:“嗯,孩子。”

说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水卿衣凤眸含水的望着百里玉削瘦的脸,微微心疼。

百里玉瞧着日思夜想的人儿真切的在怀中,只想揉进骨子里,以慰藉相思之苦。

心动,情动,俯身朝那邀人采撷的红唇靠近,蓦然——

“嘭嘭——”门扉被敲的震天响,还不等二人回神,‘啪啦’门扉被撞开,一条黑影闪进来,怔愣在雕花红木拱门外,神色复杂。

水卿衣看着破门而入的水冥赫,怔怔的眨巴着眼,他又范二了?

百里玉带着危险气息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水冥赫,垂眸遮住眼底的涌动,如今,虽不晚,可他贸贸然的闯入浅浅的寝宫,若是她在休憩,岂不是窥了她的睡颜?

想到此,心里一阵不悦,恍然忆起,前些时日,他与浅浅出双入对,目光寒栗,如冰锥刺向水冥赫。

水冥赫敛去眼底复杂莫测的情绪,尴尬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暧昧的贴近,俨然知道刚才在做什么,忽而,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有些抽痛,看着他们因他的闯入而办不成事,心底蓦然一轻。

“本王来请你用膳。”半晌,水冥赫才挤出这一句话。

水卿衣挑眉,请她用膳?

“别以为把我出卖,请用膳能赔罪。”水卿衣想到这件事,怒从中来,估摸着水澈拿国库钥匙收买她,也是他透露的。

“那个…”水冥赫正欲解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身子一顿,奔进内阁,急急的说道:“先避一避,等下本王再赔不是。”说着,‘哧溜’钻进床上,用高高叠起呃被褥挡着。

见水冥赫动作利索,俨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百里玉脸色青黑,嘴角流泻着冷笑。

“他经常来?”

水卿衣抬眼看着忽而变脸的百里玉,心中‘咯噔’一下,觉得不妙,平时他们的东西别人碰都不允许碰,更遑论水冥赫倒在她的床上。

“没有,绝对没有!”水卿衣板着脸,严肃的举着手发誓说道。

“呵…”百里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笑的水卿衣心肝儿一颤,不打自招道:“有一次他不知怎的在床上等我,我发现的时候,把他拉下来,被褥都换了。”说完后,想到前一句暧昧不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抽两大嘴巴子:叫你丫嘴贱!

该说倒在地板上,她把地板也凿穿,新砌了…

百里玉眼底掀起风浪,面上表情淡淡,清雅道:“可是想说他献身勾引你,要你从此毫无怨言的陪他用膳?”

水卿衣欲哭无泪,他连水冥赫这货花钱请她陪吃饭也清楚,她还怎么胡诌?

“百里玉,你不能把我说的这么没有骨气,没有银子,他倒贴给我,我也不…”说着,水卿衣戛然而止,看着百里玉越来越黑的脸,干咽口口水,谄媚的说道:“嘿嘿…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看你要养那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吃白饭,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两相依,我这不是防范未然嘛,免得你累着。”心里却呼了口气,差点一顺溜的说出‘各自飞’那她还不被百里玉拍死?

百里玉不咸不淡的睨了水卿衣一眼,抿唇不语。

而躲在床上的水冥赫听到这番对话,瞬间不淡定了,他还曾经佩服百里玉能承受水卿衣的压榨,崇拜了许久,今儿个一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水卿衣这带着利爪的猫见了百里玉老老实实的收起了爪,温顺的讨好,想起自己被打压,心里奔泪,这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么?

“你看,这些都是我赚来的。”水卿衣怕百里玉不相信似的,从床底下托出一个木箱,里面堆着一摞一摞的银票,最上面放着一把用琉璃盒装着的钥匙。

百里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伸手拿着琉璃盒,端详了一番,夸赞道:“这个不错。”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得意洋洋地说着,水卿衣摸着脑门,忘了盒子在谁那儿讹来的了。

“嗯,既然你说银子是为我赚的,那么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百里玉面色平静,放下琉璃盒,连同木箱交给莫问,让他先行离开藏起来。

水卿衣愣愣的看着莫问离开,适才反应过来百里玉说什么,霎时心肝颤动,捂着心口咯喽一声背过气去。

……

水卿衣几日都神情恹恹,想到她的银子都被百里玉光明正大的贪墨了,心肝一阵抽痛,那全是她的命啊。

“主子,你好歹吃一口。”冷雾看着眼光光的望着帷帐顶篷的水卿衣,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一片死灰,心疼不已,劝慰道:“主子,大主子只是离开两天,下午就会回来,您起来用膳,都好几日未进食了。”

水卿衣扭头,恨恨的瞪着冷雾,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许再提他。”想到国库的钥匙给一并带走,心口像是有刀在刮。

冷雾张了张嘴,难道是和大主子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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