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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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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如此,床上的人本该是百里玉,可后面却变成了他,一定是百里玉搞的鬼!
“公主,草民也不知怎么回事。”傅恒心里焦急,他可不愿意水卿衣误会他。
傅浅荷见那贱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喉间涌出腥甜,强压下,才没有喷洒而出,可转眼瞧见傅恒急急解释的样子,心中冷笑。
“父皇,虽然他们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可傅公子是儿臣的客人,还望父皇看在儿臣的面上,饶他们一命。”水卿衣真挚的开口求情,水澈心底的弯弯道道她怎不知?压根没打算处理这两兄妹,若是他要整治,还会让太医把脉?
傅浅荷难以置信,这贱人耍什么花招?
傅恒则心底开心,公主心里一定是有他的。“谢谢公主替草民求情。”
“衣儿,你让父皇…”水澈一脸为难的看着水卿衣,眼底的深意不为外人道也。
水卿衣看着水澈那模样,真想冲上去把他给踩扁了,然后甩手走人,可傅恒既然死不了,对她还有用,这个人情定然要讨要了来。
“父皇,你要多做好事积阴德。”水卿衣咬牙切齿的说道。
水澈脸一黑,抬手正要叫人把这两人拉下去乱棍打死,却听到水卿衣继续道:“父皇要的东西不在儿臣身边,你亲自去和你女婿说说。”话虽说的豪迈,水卿衣心里可在滴血。
水澈略微思索,见水卿衣的模样,显然没有诳他,摆手说道:“既然有公主求情,便饶你们一命。”顿了顿,水澈看着傅恒眼底的精光,继续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傅爱卿,你说如何处置?”
“臣恳求皇上杖责二十。”傅成心知没有受点罪,是出不了宫,这是惩罚他儿子想要染指水卿衣那贱人的罪。
“傅爱卿如此说,朕也不好不罚。”水澈挥手,让人带下去。
傅成气的差点吐血,明明是他说要惩罚,如今,倒成了自己求着惩罚孩子,低头谢了恩,望着水澈一干人等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狰狞。
……
水卿衣回到紫苑殿,便瞧见莫问焦急的来回踱步。
“又有何事?”水卿衣疲倦的揉着太阳穴,躺在软塌上,觉得这几日做戏引他们入局,着实费心神。
“主母,主子是真的中了药,现在人昏迷不醒,浑身跟个火炉似的,您快去救救他。”莫问头一次跪在地上乞求水卿衣,这两口子这几日闹得他心底不安,好不容易太平,主子又犯病。
“你该找太医。”水卿衣不冷不热的说道。
莫问真想把水卿衣敲晕给带走,直想喊祖宗,这几日与主子冷战,是给安插在宫殿内的眼线看,如今,撒下的网已经收了,为何还在闹别扭?
“主母是要属下给主子送个女人去解毒?”莫问哭丧着脸问道,若他真的随便选个女人去,主子醒了,一定会拍死他。
水卿衣心一沉,想到绯月殿并没有看到百里玉的身影,眼眸里的点点亮光逐渐黯淡,那货真的中药了?
“他在哪里?”水卿衣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
“主子在玲珑阁。”莫问松了口气,终于答应了。
水卿衣身影一闪,立即出了宫,到了玲珑阁五楼,看着紧闭的门扉,深吸了口气,她知道,今日不管百里玉有没有中毒,只要她踏进这条门,肯定会被拆吃入肚。
紧了紧手心,推开门,走进黑暗的卧室,伸手不见五指,透着丝丝阴冷。
四周静谧,极为诡异的安静,让人心慌意乱无所适从。
水卿衣浑身一个哆嗦,攥紧了手中的衣襟,缓缓的朝床边摸索去,靠近时,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微微一怔,适才想起莫问说百里玉中了药,想到等下会发生什么,心头一阵紧张,周边阴冷的空气,仿佛变得燥热。
还不等她回神,手腕一紧,被床上的人大力一带,便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紧接着身子一重,百里玉炙热的身体仿若一团火,将她给包围住。
“百里玉…”水卿衣心头慌乱,揪住百里玉的衣襟。察觉他微微一顿,随即俯身下来,水卿衣敏锐的发觉他沐浴过,身上的气息很干净,透着淡淡的莲香,极为醉人。
忽而,思维反转,水卿衣把之前脑子里想的话倒转过来,发觉了问题所在,若是百里玉中了药,怎么会沐浴等着她来解毒?
瞬间,一团怒火自心头窜起,没好气的重重把百里玉推开,恼怒的说道:“你中了药?”
百里玉轻笑,带着蛊惑的声线道:“嗯。”
听他无耻的应了,水卿衣忍无可忍,脸上有一瞬的狰狞,低吼道:“胡扯!”
“真的。”百里玉俯身把水卿衣圈住,双手撑在两侧,上身没有贴着水卿衣,低着头轻咬着水卿衣晶亮莹润的唇瓣:“中了你的毒。”
水卿衣一愣,还未回过味来,身子一凉,纱裙已然被百里玉粗暴的撕开,抛洒在地上,火热的唇咬着肚兜绳子,用力一拉,便断裂开来,朝一边下滑。
水卿衣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胸口,却被百里玉快速的抓住,低头轻咬着她的指尖,含糊的说道:“很美。”
‘腾’的一下,水卿衣的脸绯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火烧火燎。
百里玉的吻湿热而灼烫,与他的呼吸一样,带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渴望,越来越急促。微凉的手掌轻缓有力,所过之处,带起阵阵酥麻,使水卿衣控制不住的颤栗。
火热的吻渐渐下移,烙下专属他的印记,水卿衣抑制不住的低吟,本挣扎的双手软了下来,揽着百里玉精壮的腰。
“浅浅…”暗哑魅惑的嗓音响彻在水卿衣耳畔,细碎的吻在她脸上流连。
灼热的吻,从眉心,鼻尖,到唇瓣,啃咬着完美弧度的下颔,呼吸明显的越发粗重,意乱情迷的水卿衣能感受到百里玉动了情。
微微走神间,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舌头轻缓的探入她的牙齿,捣入她的口腔中。
沉沦在百里玉的热吻中的水卿衣慌乱了起来,摇动着脑袋,不断的挣扎。
“别动。”百里玉呼吸絮乱,紧紧的拥住水卿衣,随着她的动作,大掌所在之处摩挲带来如电流的酥麻。
“放开。”水卿衣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侵略,神志渐渐清明,酡红的脸颊怒视着眼底燃烧着犹如地狱之火的百里玉,那熊烈的火焰,似要将她焚尽。
水卿衣干咽口口水,想到昨日自己沐浴更衣,不就是为了勾引他?可真正到了这一步,有那么一丝丝想要退却。
百里玉见水卿衣抗拒,手臂微微一松,腰身忽而一紧,见水卿衣羞赧的说道:“你先宽衣。”终究是见不得他眼底的失落。
百里玉背脊一僵,这是答应了?
黑如点漆的眸子骤然铮亮,抓着水卿衣的手放在胸口,低迷的声线道:“你来。”
水卿衣瞬间想到以往那没有成功的几次,整个人仿佛架在火炉上烧,几乎要熟透了。
百里玉见她小女人的媚态,喉结滚动,幽黯的眸子凝视她微肿的红唇,恶作剧的附上去重重的亲吻一下,见她又羞又恼的模样,某一处一热,险些失控。
水卿衣笨拙的解着玉带,被他猛然偷袭,手一抖,怔怔的看着那如仙的容颜,带着一抹宠溺又无奈的神色,眼神深邃惑人,隐隐深藏着迫切。
“你自己来。”水卿衣嗓音透着魅意,轻叹了口气,等她解开,要等到何年马月?
百里玉轻笑,从容不迫的解开玉带,褪去外袍,露出珠光色莹润的结实胸膛,随着衣裳渐渐剥落,水卿衣的脸越来越红,双眼却贼亮,好似蒙了一层光彩。
看着他宛如雕塑般的完美半身,无法移开眼来,陡然间觉得燥热无比,心跳砰砰砰砰的跳动。
“浅浅…”
百里玉低喃,俯身含住那邀君采撷的红唇,一面引着水卿衣与他共沉沦。
水卿衣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浑身瘫软,仿若要化成水一般,阵阵酥麻朝四肢百骸扩散,一股从未有过的惶恐不安涌现,下意识的躲闪,被百里玉轻柔的按住:“别怕…”
静谧的室内,一阵粗重的喘息,百里玉额头的汗水不断流淌而下,却不敢进一步惊吓住怀中人儿。
水卿衣如在白云上漂浮,紧紧的抱着百里玉,百里玉低低的轻笑出声,试着一点一点的挤破障碍。
剧烈的刺痛袭来,水卿衣死死的咬住百里玉的肩,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暗叹:这痛比砍她一刀还痛…
百里玉冲破了无影的阻隔,难受的无法抑制,豆大滴的汗珠滴落在水卿衣的胸口,熨烫着她惶恐不安的心房,突然间,竟出奇的安定下来。
见她僵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开,便不再忍耐,带领着她一次次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穿越溪涧,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接受着洗礼……
翌日
水卿衣缓缓的睁开眼醒来,看着陌生的床帐,微微一愣,混沌的思绪渐渐归拢,理顺,想到昨夜的疯狂,猛然坐起身子,身上酸软无力,腿上传来阵阵的刺痛。
倒吸了口凉气,缓缓的继续倒在床上,眨巴着眼望着帐顶,嘴角流泻出甜蜜的笑容。
哈哈…心里猥琐的笑出声来,***,老娘终于把百里玉那厮给占有了,从此,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都贴上了她的标签,觊觎者死——
伸手摸着滚烫的脸颊,美滋滋的想着百里玉那跟女人有一比的肌肤,伸手还想再摸一把,摸到空荡荡的床铺,脸上的笑容僵滞,适才发现百里玉不在床上,望着乌黑的天空,猜想着他此时去了哪里?
垂眸发现自己身上穿好了衣服,身上一阵清爽,俨然是沐浴了的,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怕是真的以为春梦一场。
正想着出神,门扉‘吱呀’被推开,水卿衣扭头望去,见百里玉神清气爽的立在门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缠绵的画面,‘腾’的脸颊绯红,竟有些尴尬。
虽然昨日是被他算计了去,可她是心甘情愿的被算计,为何吃了后,反而会不好意思见到他呢?
“醒了?”百里玉看着她眉宇间胭脂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如画的容颜透着妩媚,心里头一紧,目光幽深的凝视着那红扑扑,娇羞的脸蛋儿,心里被填的满满的,是他把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里里外外都烙上了他的印记,心下一片美好。“可有不适?”
水卿衣感受着他的温柔宠溺,心里还是有些难为情,咬着唇摇头:“无碍。”
“昨夜累着你了,今日多休息。”百里玉揽着水卿衣,顺势一同躺下。
“今日祭神。”水卿衣提醒道,想到还要骑马去猎场,心里一阵哀呼,食色误人啊!
“牡丹城发了洪水,父皇派了蔡瑞去救灾,祭神推延三日。”百里玉看着她脸上的倦色,有些庆幸,不然她身子定然是吃不消的。
“严不严重?”水卿衣皱眉,想到雪临国洪城的那场水灾,心底一阵后怕,三日退洪水都不够,更遑论还要整修,重建堤坝。
“不严重,傅成建议父皇在牡丹城河道里修建父皇的金雕像,镇压河神。”百里玉脸色凝重,不知水澈是否会答应。
“傅成不是个好东西,灾害在即,父皇此刻在河道修建雕像,怕是会引起民愤,更何况,国库也没有那么多的金子给父皇修建雕像,傅成怕是要算盘落空了。”水卿衣不以为意,只要水澈不是昏庸无道之人,决计是不会答应的。
心里隐隐觉得傅浅荷这次对百里玉下药,没那么简单,按理说她是谨慎之人,怎么这么快就对百里玉下手?
“我觉得傅浅荷一定有其他的目地。”水卿衣说出了心底的担忧,傅成一家子人都不是正常人,什么阴损事都做的出来,比傅臻还要没人性。
百里玉一个翻身压在水卿衣身上,调侃道:“你还有精力想其他,看来还没有累着。”说着,双手不安份起来。
水卿衣一惊,按住百里玉的手,求饶道:“不要了,我身子还痛着呢。”就像是被拆掉重组了一番,动一动都酸酸麻麻的痛,哪里还能再次经受他的折腾?
百里玉望着水卿衣眼底的幽怨,心疼的拥着她,清雅道:“莫要提那些个坏气氛的人。”
水卿衣一怔,这闷骚的家伙,原来是在怨怼她提傅浅荷啊,这样想着,心里甜滋滋的冒泡。
“那个,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是不是要履行承诺了?”恍然间,水卿衣意识到严重的问题,上次他没收银子,是因着她没有履行妻子的职责,这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嗯?”百里玉一怔,迷茫的问道:“什么承诺?”
水卿衣强忍着怒火,观察着百里玉,突然心里升腾着挫败感,这货既然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银子!”水卿衣咬紧牙根愤恨的说道,水雾霭霭的眸子里满是威胁,你若不给,休想上老娘的床!
“给父皇了。”百里玉无奈的轻叹,见她有炸毛的趋势,连忙说道:“父皇说是你认同的。”
水卿衣死死的瞪着百里玉,半晌,眼底蕴含着晶莹,猛地拉起被子翻身,把被脚放进嘴里咬,心里已然泪流成河。
尼玛,她命太苦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早知如此,她该迟一点,把银子紧紧的攥在手心,只怪她太信任百里玉了。
不断的在心里默念食色误事……。
百里玉见她那悲恸的模样,滑过几条黑线,欺身过去,抱着她哄道:“只是一点银子…”
“一点银子?”水卿衣猛地转身,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瞪着百里玉,揪心的喊道:“那就是我的命,放在你这儿几日,我就有三日没有吃饭,心都跟着银子飞了,想着好歹在你手中,终归会回到我手上,心里好受些,你竟然转身都给了父皇,不是要我的命么?”
百里玉眼皮子一跳,听闻她几日没有用膳,脸‘刷’的黑了,笼罩着一层乌云,“几日未用膳?嗯?”
百里玉危险的拉长话音,使水卿衣心口一跳,心虚的捂着嘴,挺尸装死的倒在内侧,不再理会百里玉。
百里玉见此,眼底闪过无奈,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手摸着她的肚子说道:“你若是有了孩子,北苍的两个国库,南诏的国库都给你。”
水卿衣黯淡的眸子骤然一亮,欣喜的转身,如水的眸子闪着两个金钱符号:“真的?”
百里玉眼底闪过精光,就像是个大尾巴狼看着小肥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被天大的馅饼砸晕头的水卿衣,俨然没有发现这是百里玉的计谋,她都没有来癸水,如何会有孩子?只不过是送入虎口,被啃食的皮毛不剩罢了。
“好,若是这次胆敢欺骗老娘,你等着守活寡。”水卿衣面色狰狞的撂下狠话,见百里玉‘低眉顺眼’的模样,心情大好。
“嗯。”百里玉笑的一脸清爽,夹杂着一点点的阴谋得逞的意味。
就在两人一个沉溺在发财梦,一个每天有肉吃的时候,一只蜂鸟飞了进来,百里玉神色一敛,取下鸟爪上的信纸,脸色微变。
第二十七章 天煞孤星
水卿衣倚在床头,咋一看百里玉脸色微白,眼睫微垂,强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轻扯着他的袖摆,担忧的问道:“可发生什么大事了?”
昨日傅浅荷与傅恒失手,险些当场丧命,如此的丑闻,让众人看了笑话去,傅成怎会甘心?
怕是一计不成,另生一计。爱睍莼璩
这次,又耍什么花招?
百里玉薄唇微抿,眼眸里的亮光骤然点点转暗,森然的说道:“皇上同意傅成与六部尚书的建议,修建金身,命你亲自去督促监工。”
这一刻,百里玉也摸不透水澈的心思,明知此事不可为之,为何还要答应?
派水卿衣去,岂不是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牡丹城大水冲刷下,俨然成了一片汪洋,难民成堆,民不聊生,为生计烦忧,若此时大造金像,岂不坐实了昏庸无道的名号。
水卿衣心下一惊,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祭神在即,洪水淹城,不说建立金身难,金子也没有,那么一定会是从百姓身上搜刮,到处会是民声栽道,成就了傅成?
“父皇当真是昏了头,母后怎么就没有劝阻?”水卿衣揉着胀痛的额角,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百里玉眸子里闪过深思,水澈性子暴戾,却也是治国有道,不像是信奉迷信,剪金身镇河神。
“浅浅,此事皇上定然另有打算,莫要妄下定论,即使真的同意,你照做便是。”百里玉话虽如此说,心里却丝毫没有放松,面色依旧凝重。
傅成心毒手辣,为求一子,不断暗中掳走未嫁女子关押,强行逼迫生子,生下的是女儿身,便扔出府任由自身自灭,唯有原配夫人身下的女儿留了下来,若他身边不是只剩下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傅恒,与傅浅荷,怕是经历昨日一事,给秘密处决了。
水卿衣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何要她监督?
“百里玉,我有些放心不下傅成,恐怕这几日会有事情发生。”水卿衣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想到冠赋国师的话,难道傅成就是她的劫难?
暗暗叹息,若是冠赋还在,该有多好?
“不用多心,有我在,别怕。”百里玉忽而一笑,轻轻拍抚着水卿衣的肩膀。
“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在这等着。”水卿衣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纱裙穿起来,强忍着腿间的不适,穿上绣花鞋,蹬蹬蹬的率先跑下楼。
百里玉拿着手中的帕子,放在脸盆上,尾随在水卿衣身后,一同进了宫。
水卿衣没有通报,举着令牌,直奔御书房,没等小德子通报,‘嘭’的一声,抬脚踹开门,散发着腾腾怒火的冲进御书房内。
看到荣丞相,御史大夫,傅成,六部尚书都在,不禁微微驻足,暗骂自己冒失了,可他们在也好,正好看看他们什么意见。
“衣儿,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水澈装模作样的责备水卿衣,眼底却含着淡淡的笑意。
水卿衣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大大咧咧的跨上白玉阶,坐在水澈身旁,正要开口,便听到下首见了鬼一样的众人。
“诸位有何事?”水卿衣问完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定然是因着她坐在龙椅上吧?
勾唇一笑,这也好,让他们看清楚自己不是普通的公主,可是水澈的手中宝。
“公主,快快起身,您这是大逆不道。”荣丞相脸色煞白的指着龙椅,话音发颤的说道:“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水卿衣望着众人的神色,一眼便能分清哪些是哪派的人。仔细打量着白白净净,如文弱书生的荣信,搜索着关于他的资料,是几年前科考上来的进士,满腹才华,颇得父皇的器重,年纪轻轻,便是翰林院学士,因性子懦弱,一直受到排挤,日子并不好过。
“迂腐。”水卿衣毫不在意,摆了摆手,不顾众人怪异的神色,清脆的开口道:“听闻傅太傅建议父皇修建金像镇压河神,可否把详细的计划说与本宫听听。”
笑意浅浅的看着傅成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水卿衣憋了一肚子的郁气,终于消散。
“公主,历代国律皆严明后宫不得干政,此事,公主莫要插手。”傅成眼角上吊,敛下眼底的杀意。若不是这小贱人动的手脚,他傅成自剁脑袋,只有那痴傻的儿子才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不是他只有这一个独子,早就把他给毒死去,害得他在傅家门生面前抬不起头来,大多愿意与他一脉,皆是为了自保。
水卿衣凤眼笑成弯月,浅浅的笑道:“太傅有所不知,本宫虽然贵为公主,却也是三公之一的太尉,你说,有没有权利得知?何况,即使本宫身为女子,却是监工,也有知情权。”
“皇上,女子为官,史上当真没有出现过,真真是荒唐,若被其他几国得知,岂不是说我南诏无能人,让一个女子入朝堂?”傅成心下一惊,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若真的让她坐上太尉一职,那么…
水澈表情霎时一变,冷冽道:“太傅是否逾越了?”
傅成脸色一沉,暗道不好,操之过急了,连忙跪下求饶道:“皇上,微臣逾越了,可女子为官万万不可,莫不是因此触怒天神,降灾惩罚?”
随后,六部尚书齐齐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
水卿衣眼一沉,眸子里凝聚点点寒意,如一柄利剑刺向傅成,老奸巨猾的东西,想在此做文章么?
“太傅的意思,女子为官是天理难容,南诏毁灭的话,那么南诏恐怕早就毁灭了。”水卿衣眼底闪过讥诮,环顾众人说道:“早在百年前,南诏便出了一个女摄政王,代理幼帝执政,你说,是不是百年前便覆灭了?”
傅成眼一眯,心思飞快的转变道:“当年的女王爷立下赫赫战绩,我等心服口服,若公主能治理洪灾,我等定然也有借口堵住悠悠众口。”
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只不过就是会一点小算计,便想要做大,掌握兵权,简直是妄想!
“本宫刚刚领了圣旨,前去监督修建金身,怕是有心无力。”水卿衣叹息,一副无奈的模样。
不是我不愿意治灾,实在是分身乏术。
傅成冷笑,眼底闪过不屑:“公主,修建金身本就是为了镇压河神,若你能督促建好,也是为百姓造福,政绩一件。”
水卿衣皱眉冥想,点了点头:“太傅说的有理,只是建造父皇的金身不妥,南诏开国之初,是太傅的老祖宗与本宫老祖宗一同打下江山,功劳同酬,可太傅老祖宗却甘愿退居幕后,做幕僚,本宫老祖宗不忍,便赐予太傅称号,辅佐帝业,才致使南诏昌平盛世,理该建造太傅老祖宗的金像才是。”
水卿衣看着傅成拉下来的老脸,心里乐开了花,你不是要镇压河神么?那就让你的老祖宗去,看不被老百姓骂臭。
想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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