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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俱乐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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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院子,旁边还堆放着几捆木材,还有几个破旧的桌椅板凳零散的堆在墙角下。

院子居中站了几个脸色不善的男人,一个穿着碎花棉布身材婀娜的少妇背对着白素素,正低声跟其中一个锦袍中年男人交涉这什么。

“行了行了!”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喝道:“你们家的茶爷们都喝得嘴巴生疮了,什么破烂东西也敢拿出来招待人!芸娘,休要再拉东扯西的,今日你们要是再还不上钱,别怪爷不念旧情!”中年男人三角眼眸光莫测的瞅了瞅少妇,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纸,递到少妇面前:“芸娘,你瞧瞧这可是你家的房契?”

芸娘一怔,低头仔细一瞧,终于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指探向那张房契,却被中年男人躲开了手,把契纸往怀里一收,反手却握住了芸娘伸向自己身前的手,捏着她雪白的小手,阴沉的脸也流露出几分轻佻,戏谑道:“芸娘,不如你跟了爷?爷虽然只是赵记马车行的管事,却也是个说得上话的,瞧你这小脸长得跟朵花儿一般,跟着牛二那落魄货简直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这就跟了爷家去,有什么病爷请了大夫给你治!还保管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听了这话,周围几个汉子一齐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声。

芸娘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腕一扭,却挣不开中年男人的钳制,转眼又看到一旁还有四五个男人一脸的轻浮狡诈,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心便一直沉到谷底,眼中也流露出惊恐绝望的神色。

“赵爷,请自重!”

芸娘颤着嗓子,左手一晃,竟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抵着自己的咽喉,寒着俏脸望着中年男人,大有你不放手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哟,小娘子性儿挺烈……”

“芸姐姐,不可!”

“你们这些下流痞子混账东西!”

两道娇俏的女孩儿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几个大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娇喝声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循声望去。

芸娘手里还拿着银簪抵着自己的咽喉,也扭头朝院门口望去,只见吉祥布店的杏儿和一个鹅黄裙装的少女俏脸含霜的立着,两人身侧还站了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那素衣少女的身段儿好眼熟……芸娘对上白素素眼角飞扬的杏眼,眼里刚流露出恍惚之色,手腕一痛,一道大力从手腕传来,脚下一个踉跄就跌向了赵管事。

赵管事瞧见只是来了三个年轻女孩儿,当头的又是城西吉祥布店小胖子的闺女,心下不由得胆气一壮,竟然拉着芸娘抱了个满怀,抬起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下巴藐视着白素素三人。

“我道是哪位姑奶奶脾气这般大,原来是吉祥布店的千金!”呸!一个小布店的女儿,闲事还敢管到他赵某人的头上!

杏儿也不是那不谙世事的女孩儿,看赵管事一脸的不屑和阴沉,多少知道他轻视自己,当下也不恼,侧身微微退后一步,站到了白素素身侧,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行的主人是白素素,她只不过是个小跟班。

白素素微微侧目,暗暗瞅了眼杏儿,心里暗赞这女孩遇事冷静,不鲁莽激进不逞强斗勇。对于杏儿将自己推到人前,她并不恼,因为她本来就不打算袖手旁观,只想速战速决,早点解决了这些恶心的苍蝇。

绿枝没有杏儿那份伶俐或者说世故,此刻她瞧着一个弱女子被恶霸欺负(还是猥琐的中年大叔),浑身血液都激荡起来,气得双眼通红怒指赵管事喝骂道:“你个死老头忒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敢青天白日的当众调戏年龄比你的女儿都小的姑娘!呸!老天爷怎么不打个雷劈死你个恬不知羞的!”

赵管事虽然只是一个马车行的管事,大世面大人物是没见过,不过在自个的圈子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现在当众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指着脸怒骂,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又气又恼,却没有立即发作,三角眼溜溜打着圈儿,心下暗自思量起白素素的身份。

赵管事心底暗自思量,那边绿枝瞧他一脸奸诈的目光在自己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杏眼一瞪,怒气冲天道:“说你不要脸你还真不要脸!姑娘我是什么身份,是你这等下流痞子可以随意看的!瞪什么瞪?骂的就是你!混账东西,快放开芸娘,否则我一状告到府衙,送你一顿板子!”

听到这,赵管事忽然不恼了,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手里捏着芸娘,一双阴沉的眼珠子微微凸起,阴鸷的盯着绿枝嘿嘿冷笑道:“想到官府告我?嘿嘿!不怕告诉你,小娘皮!别说这城西小小县丞不敢拿大爷怎样,就算到了定康府衙,爷也是横着走!”

赵管事不意外的从白素素眼中看见了疑惑,顿时得意的嘿嘿直笑:“定康府伊徐大人身边最得力的闽师爷房里最受宠的可是我的亲妹子!”或许是想起自己那个师爷妹夫,赵管事刚压下去的胆气又壮起来,昏黄的眼珠子在白素素身上溜达了一圈,竟然慢慢瞧出这个一身素白衣裙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竟然隐隐有绝色佳人的风范,脑子一昏一热,扭头冲身边那五个围观的汉子喝道:“去把那俩小娘们给老子捉起来!”

“是,赵爷!”一个身形削瘦面目不堪的汉子嬉笑着应了一声,一马当先就冲白素素大步晃过来。

“嘿嘿!小娘子别怕,等大爷好好疼疼你们……”

绿枝正欲再接再厉的喝骂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瞧着那些个面目狰狞的嘴脸慢慢靠近,心下一慌,什么热血沸腾什么见义勇为全都瞬间消失不见,那些紧紧盯着二人冒着绿光的眼睛犹如寒冬里一盆结着薄冰的水从头淋到脚,绿枝僵住了。眼里流露出恐惧,双脚哆嗦着挪到白素素身边,待白素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才慢慢安静下来。

白素素还是不说话,只沉着脸望着那些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汉子,右手却悄悄缩进衣袖里,捏着一枚寒光闪烁的银针——她不会飞针穿叶,却熟知人体各大穴位,随身携带的这一套银针,都是浸泡过强效麻药的,紧急关头用力刺下对方的麻穴,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逃命的时间。

等那五个大汉靠近自己三米距离时,白素素手腕一翻,指尖也蓄力待发,厉声喝道:“站住!不想死的就别过来!”

那几个汉子正满脑子**思想,YY得正开心,头顶蓦然响起的惊雷唬得他们脚步一顿,短暂的惊愣后便歪曲这嘴巴,拿那双污溃不堪的丑目看白素素。

“混账!你们站住!我们是沈尚书府的亲戚,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就等着砍头吧!”绿枝终于回过神来,也附和着白素素的声势,出言威胁。

“呸!死到临头还敢嘴倔!”赵管事被白素素一声厉喝吓得哆嗦了一下,捏着芸娘的手都禁不住抖了抖,但是很快回过神来,冲白素素呲牙裂嘴的骂道:“快绑了她们,等爷们享用过后,再卖到迎春楼换几个酒钱!”转眼发现手下望着白素素的目光有些迟疑和惧意,提高声音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们这些不中用的无囊废!被个娘们吓唬一句就怕了?你们长没长脑子!那些爷们惹不起的贵人小姐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只带一个丫头连婆子侍卫都不带,就敢闯到城西这种平民窟来?脑袋长草的东西,还不快动手!”

边说边拿眼去瞅白素素,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自以为揭穿了白素素的虚张声势。

几个汉子被赵管事一顿臭骂,竟像打了鸡血般纷纷抖擞起来,脸上僵硬的狞笑也恢复了生机,有两个甚至脱了自己的外袍,准备拿来捆白素素和绿枝。

危 fsktxt。cōm险一步步逼近,白素素沉着眼盯着那些一寸寸靠近的大脚,绿枝捏着白素素的手忍不住的又开始发抖。

“别怕!”白素素用力松开绿枝的手,手腕在宽大的袖袍里一翻,手里的银针变成了双手五指都夹了一枚,屏住呼吸集中精神数着最前面那人的步子。

一…二…三!白素素抬起右手,飞快的将指尖细如汗毛的银针刺了出去。

“嘿嘿,这俩娘们长得可真水灵……”

“啊……”一个巨物轰然倒地的声音和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传来,白素素无法顾及其他,放倒了第一个欺身上前的汉子,脚下一错,让开第二个探向自己的魔爪,右手剩余的两根银针同时扎向了汉子腋下的麻穴。

绿枝躲在白素素身后,却被后面的惨叫声吸引了过去,昂头一看,差点惊呼出声。

第四十九章 芸娘(二)

前面白素素智斗恶汉,后边的芸娘趁赵管事的注意力都在白素素姐妹身上,趁其不备用手里的银簪狠狠戳向赵管事的胸口,芸娘这一刺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簪子几乎全部没入赵管事的胸口。芸娘也是个机灵的,得手之后立刻松开银簪,飞快后退。

赵管事惨叫一声,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忍着胸口巨痛恶狠狠地追芸娘。

于此同时,白素素放倒了两个汉子,其余三人被同伴忽然倒地和身后赵管事的惨叫声惊得顿了脚步,扭头四下张望。

一直安静的小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的喘气声和吆喝声慢慢向小院而来。

“快!赵妈,王嫂子,春花姐姐!快!快!”当杏儿气喘吁吁的呼喊声传入白素素耳中时,院门口忽然涌入二三十余个手持菜刀铁锅铁铲扫把木棍的……女人们,从五十岁的大妈到十一二岁的女孩儿,个个手持“凶器”在杏儿的带领下呼啦一下冲入小院,越过白素素直奔那三个楞在原地的大汉和追着芸娘的赵管事。

原来白素素看情形不妙,趁那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芸娘和绿枝身上时,暗中嘱咐杏儿去搬救兵。幸好杏儿的动作够快,来救场的街坊们虽然是清一色娘子军,却胜在人数多,蚂蚁都能啃死大象,何况对付几个酒色之徒?

在一众妇女同胞的齐心协力下,赵管事和五个狗腿(被白素素放倒的那两个还未清醒)被五花大绑丢到了院子角落,至于被芸娘刺伤的赵管事,白素素检查过他胸前的伤口,没伤到要害伤口也不算深,白素素用银针刺穴给他止了血就丢开不理会了,连那根银簪都懒得拔出来。后来听这些废物叫嚷得实在厉害,白素素索性掏出浸泡过强效麻药的银针,一人给他们来了几下。

世界终于清静了。

芸娘收拾好心情,请大妈大婶大姐小妹妹们都进屋坐下。

芸娘家虽然是并排五间青砖大瓦房,屋子里却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清贫。众大妈大婶姐姐妹妹们想必也知她家情况,彼此也熟悉,不用招呼都各自张罗着找了地方坐下,桌椅板凳坐满了人,大婶们干脆拿着手里的扫把木棍往墙边一站,笑呵呵的相互侃了起来。

芸娘请了白素素、绿枝和杏儿在屋里唯一一张桌子旁坐下,对着白素素就拜了下去,“姑娘,您可还记得我?芸娘曾蒙姑娘两次搭救,不胜感激,却愧在无以为报!”

“芸娘,”白素素笑着起身,亲手扶起芸娘,笑道:“呵呵,原来你叫芸娘,一别多日,不想在此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那日大街上所遇之事你我都属无奈,我也是为朋友所救,对你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谈何恩情?就连今日……”

“今日是芸姐姐的幸运!”杏儿在一旁快嘴的接道:“白姑娘来我家布店想买芸姐姐的蚕丝棉布,我就带了她来这儿,没想到那些丧尽天良的竟然光天化日的就敢对芸姐姐动手动脚!”

“姐姐,你们认识?”绿枝却听出白素素话里的意思,好像以前曾与这芸娘有过一面之缘。

白素素与芸娘低声叙了几句旧话,闻言抬头笑道:“还记得衙差们在城里大势搜捕逃犯那日不?我回来与你说起在大街上碰到的混账事,还提过的一个女子来着?”

“哦!我想起来啦,”绿枝了然的张大小嘴,望着芸娘呵呵笑道:“原来是姐姐曾说过的那个美貌的小娘子。嗯,今日一看,粉面桃腮,柳眉杏眼,果然是个美貌娘子!”

一句话让芸娘红了脸,白素素等人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因赵管事等人带来的恶心和惊吓在这一笑闹中荡然无存,屋子里的媳妇子姑娘们都放松心情,纷纷笑闹起来。

旁边一个坐在矮凳上的姑娘忽然凑了身子上前望向白素素,声音有点放不开的紧张道:“请,请问,您刚才是说想买蚕丝棉布?”

白素素唇边还挂着一抹浅笑,循声望去,见一个五官普通,却长着一双灵动大眼的小姑娘紧张的望着自己,眼中还带着希冀的光芒。

遂笑着点头:“是的,你也会织那种棉布?”

那姑娘得了肯定的回答,顿时欢喜得一双大眼都笑成了月牙儿,让她平凡的五官添了一抹俏丽,看着白素素的眼神也少了许多拘谨,一下子话也多了起来,“嗯!那种蚕丝棉布是芸姐姐首先纺出来的,又把纺织的技巧教给我们,我们家里都自己养有蚕吐丝,棉线也是自己纺的。我们织出来的蚕丝棉布用来做贴身的衣裳穿,觉得很好,所以大伙儿闲下来时都约了一起多织点布拿去卖,好给家里添一点用度。”

“是呀是呀!春花说得没错……”一些年轻的媳妇子和未嫁的女孩儿顿时都凑了过来,你一言一语的说起了那蚕丝棉布。

白素素一听,才知道吉祥布店的小胖子还真是个厚道人,他慧眼识布不说,每匹布花了足足四两银子从这些纺娘手中收去的。虽然那次卖布想把白素素当冤大头敲,但是并不影响白素素对他的评价。

因为白素素知道无论是蚕丝也好,棉线也罢,就是那些织好的丝绸布匹,贩丝和布匹的商人都是以极低的价格从纺娘手中收去,再转手以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差价卖出去。这些布帛,到了布店老板那儿,又涨了不少价格。层层盘剥下来,最吃亏的就是提供原料的纺娘们和买布做衣裳的百姓们。

当然,越好的货物差价越大,但是纺娘们的收入却变化不大,即使纺出来的布再好,也卖不到多少钱,尤其是这些散户纺娘。

一问之下,白素素才得知那种蚕丝棉布纺织起来很费功夫,按她们业余的速度,三个月才得一匹。白素素又特意问过芸娘,就算是她这个蚕丝棉布的创始者,号称同安村最巧手的纺娘,全天织布的话,最快速度也要一个月才得一匹。

所以,这半年来,吉祥布店的小胖子虽然没有来收货,她们每人手里最多也只得三匹蚕丝棉布。有些家里农活多的媳妇子,手里也只有一匹多一点罢了。这还是因为蚕丝棉布难得,成本也不低,她们舍不得自己裁了做衣裳才积攒下来的。

白素素顿时冷了下来。照蚕丝棉布的生产量,管够她自用还差不多,想开店赚钱,这原料的供应量就差太远了。

芸娘看白素素的黑眸慢慢黯淡下来,小心问了她要这种布帛的用处后,诧异了许久,还未开口,白素素忽然又道:“你们纺的蚕丝棉布质量太好,纹理又密又细腻,蚕丝棉布用来兜水,都能大半不漏的。我心目中理想的布帛并不需如此细密的纹理,嗯……”白素素整理了一下措辞,“就像家里用的麻布床幔一样,有一个个小小方格子的空隙最好,当然,柔软和吸水性能一定要足够好。”

白素素不知这里是否有棉纱布,她是没有见到过谁使用棉纱布的,家里洗碗用的是长老了晒干的丝瓜囊。蚊帐当然也比不得前世的轻巧柔软,富贵人家多用丝绸锦缎,平民家则是用粗麻织成的麻布床幔。没有超强吸水特性的高分子材料、特柔舒适棉面,如果能织出像纱布一样轻薄柔软透气吸水性都好的布料,更适合用来做小卫卫。

芸娘仿佛听明白了白素素的意思,沉思良久,让白素素给她三天时间,她试试看能否织出那种棉纱布。

白素素很高兴,她只是随口一说,本不抱什么希望,当下再次把自己的要求强调了一遍,柔软透气是关键,面料厚薄才是其次。

芸娘一一记下,白素素遂问起院子里绑的那几人是怎么回事。

一提这茬,芸娘的眼眶顿时泛红了。一屋子的媳妇子丫头们也安静下来,白素素瞧众人脸上的神色,不忿居多,惊讶甚少,想必大家都熟知芸娘家发生了何事,看芸娘在一旁暗自垂泪,白素素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春花。

“白姑娘,是牛二哥为了治病欠了赵管事的钱,偷偷拿了家里的房契去抵债。如今牛二哥还不起钱,赵管事就带人找上门来想赶人收房。”

春花如是说。

大概意思白素素听懂了,这芸娘的丈夫牛二想必是用房屋向赵管事抵押贷款了。转眼又发现大家对那赵管事等人并不陌生的样子,想必那姓赵的猥琐大叔就住附近。

白素素心下奇怪了:都是认识的老街坊,那姓赵的收房也就罢了,他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强抢良家妇女?

“哎!说起这事,真是冤孽啊!”一个三十多的媳妇子接着春花的话,叹道:“想老牛叔在世时,牛家还经营着城中最大的马车行,我们这同安村大半数男人都是牛家马车行的车夫,家里不说多风光,起码也是寻常的富贵。但是老牛叔一去,牛二这败家仔没几年就把偌大的家业给败光了!头一年里就败光了家财,后来又卖地卖铺子,不到十年,偌大的马车行也因他欠了巨额赌债抵给了赵记赌坊赵家。本来陪了赌债,如果能安生下来好好过日子,凭着芸娘的手艺他自个每日里替人拉拉货物赶赶车,日子也不算难过,谁知道……”

原来赵管事本是赌坊恶棍出身……

“石头家的,别提那狗东西!”一位上了年纪的圆脸大婶愤愤道:“那狗东西败光了家财也罢了,还日夜流连花街勾栏、醉生梦死染了一身脏病不说,还害苦了芸娘!”

芸娘终于呜呜哭了出来,捂着脸热泪从指缝里汩汩而出。圆脸大婶端着小板凳挪到芸娘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闺女,别哭,你的为人同安村谁人不知?你得了病也是那狗东西连累的!幸好那狗东西还有点狗屎运,遇到了个女神医,开了方子把病给整治干净了。别哭了,闺女!”

听到这,白素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旁边杏儿和绿枝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把那媳妇子当说书先生了,听得极入神。杏儿想必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遂问道:“牛二哥既然治好了病,怎地还把房子抵押了?”

“唉……”芸娘止住了眼泪,抬头轻叹一声,红着眼睛道:“那女神医的药方虽然疗效甚佳,但是开出的药方子里有好几味都是极昂贵的药材,我们夫妻俩一起患病,一同用药,外洗外敷内服的折腾了将近半年,家中本就不富裕,牛二这次拿房子抵押给赵管事借钱,是为了治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却不怪他……”

“芸娘,你能否把那张药方给我瞧瞧?”白素素忽然出声道,芸娘点点头,手刚探向怀里,院子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中透着点熟悉的年轻人声音。

“芸娘,我回来……咦?家里怎么绑了几个大男人?赵,赵管事?芸娘芸娘,你快出来……”

第五十章 医生和病人

话说车夫牛二自从遇见白素素,得了治病的良方后,又变卖典当了大量的家具物什,却只付得起夫妻俩一个月的医药费。无奈下,只得将房契拿出来,向赵记赌坊的管事赵伟良借了一笔银子,终于把自己和妻子身上的脏病洗得差不多了,却从此背负上巨额负债。

这一日,他随邻居赵大叔赶了半日马车,骊山—城里来回跑了几趟,颠得骨头架子都散了才赚到几钱银子,愁眉苦脸的回到家中,喊了两声芸娘,就被屋子里涌出来的一群女人吓住了。

“芸娘,这,赵管事怎么……”牛二有点不安的看着媳妇,赵管事可不是他们夫妻能惹得起的,芸娘怎么这么糊涂!牛二扫了墙角一眼,目光悄悄在大妈大婶们身上虚晃了一下,才发现大妈大婶们望着自己的目光写着满满的厌恶和怒气,心下一虚,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邻居们对他可是积怨甚深,今日操着家伙上门,难道是要……

“瞧你这出息样!”圆脸大婶一顿手里的木棍,瞪着眼睛指着牛二骂道:“你这小崽子一整天跑哪儿去了?啊!你媳妇差点儿就被人强抢了去你可知?!死崽子今天婶娘不收拾你,还真对不住老牛叔!”

说着,圆脸大婶撸了袖子,提着棍子就欲去揍那牛二。白素素在人群中看得分明,自然认出来牛二正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列病人。当下踏前两步,走出人群冲牛二喊了一声:“牛二!”

众人一怔,牛二循声望去,只看了白素素一眼就楞在原地,连圆脸大婶的棍子在他身上招呼了几下都没躲闪,下一刻就泪流满面,噗通一声对着白素素跪了下去,口中喊着“谢女神医救命之恩”咚咚咚就给白素素磕头。

牛二的举动再次惊了满屋子女人们,还是芸娘反应迅速,一听丈夫冲白素素喊“女神医”,立即回过神来,也跪到丈夫身边,夫妻俩一同给白素素磕头谢恩。

闹腾了好一会,白素素才让大婶们把牛二夫妇拉了起来。芸娘拿袖子直拭眼泪,牛二则站在一旁红着脸不敢看白素素。

“牛二,那日我嘱咐你的话……”

“不,不,不!”牛二受惊似的抬头,看着白素素的眼神就像老鼠见了猫,又害怕又不敢躲,通红着脸诺诺道:“女神医的话小人牢牢记在心里,这半年,这半年,小人,小人很,很老实……”

牛二囧得一张脸像熟透的龙虾,额头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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