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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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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那么博爱。”
我叹气,“妈,别担心我,顺其自然就好。”
妈妈无限怜惜道:“你是个苯孩子,从不懂得去争取,只知道傻傻地对人好。”
“傻人有傻福。”
秀姐已经开始为泰然收拾行李。
泰安的女友那天也过来了。这些年过去,她变漂亮不少。也许是因为生活好了,胖了一些,整个人圆润起来,看着非常舒服。
泰安看她很紧,寸步不离。
她过来和我攀谈:“木小姐不跟着去?”
我说:“我也有自己的安排。”
“情人最怕分别了。”她皱皱鼻子。
我问:“你们功课怎么样?”
“家庭限制,没办法读研究生,现在已经在电视台上班。遇到突发新闻,饭吃一半就得冲出去采访。”
“新闻工作很累。”
“我得到消息,杨眉也有辞职嫁人的意思了。”
我有些遗憾,“那以后的杨梅树由谁主持?”
她笑笑,“没有杨眉,自然就没有杨梅树了。上级打算推出新主持人继续主持清谈节目。你知道的,社会从来不缺候补人。”
我还知道我们都希望泰然有天可以做客杨梅树下,可是这个梦想还来不及实现,就要彻底幻灭了。
泰然送我下楼。
整个城市一片春意盎然,我们俩难得动情地在微风里拥抱良久。
他说:“我会常常写信,一天一封。”
“要命,那你哪还有多余时间做其他事?”
“你要是遇上个更好的,不会真的就把我甩了吧?”
“那当然有可能。”
“其他人都可以,但绝对不可以是庄朴园。”
我不平,“嗳,人家帮你不少,你怎么总这么仇视他?”
“我也奇怪,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老头子。”
“他才四十。你四十的时候也绝对不会高兴有人管你叫老头子的。不可否认他是个极具才干和魅力的男人,你不能因为他的年纪和富有就将他全盘否定。有钱不是错,他没道理抛弃了财产才有资格得到敬重和幸福。”
“听听!”泰然嚷道,“我不过说了他一句不是。”
我举白旗,“好好!我发誓,不会给他做小妾!”
泰然还是不平,“真是的,你偏偏不肯同我结婚。得到了我的身体后就将我弃若蔽履。”
我大笑,紧抱住他。
“你会有更好的将来。”
“我的将来一定会同你分享。”
“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多保重,不要吸毒,慎重交友。还有,一定要时时刻刻想念我。”
他叹一声,把脸埋进我发里,喃喃:“那是一定的。”
张曼君给泰然写了好多封介绍信,几乎网罗她国外所有友人。美国离这里太远,报纸上几乎没有她的消息,可是她在信里简单几句,交代好事已近,已经适应当地生活。
我想起当年的她,正当盛年,英姿飒爽,又风情无限,红裙和钻石,多么令人为她倾倒。现在也蛰伏在异乡,过着朝起暮歇的生活,为人生儿育女。
他们一个一个地退出这个大舞台。
泰然走的那天,我迟迟不出门。衣服换了好几套,仍旧决定不了穿什么合适。等到妈妈来敲门,我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梳地坐在床上。
妈妈叹气,“不过是去机场,便装就可以了。”
我把梳子丢到一边,没精打采地说:“我还是不去了。”
“泰然会难过的。”
“我没那精力和他在机场上演十八相送。鼻涕眼泪糊一脸,给旁人看笑话。或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泪眼朦胧默默看他走远消失,嘴里喃喃祝福。不!我不想看他一步一步离开!”
“不见他一眼,你回头又要后悔。”
“不要!不要!”我不耐烦,大叫。
“你这孩子。”她摇摇头,出去打电话叫计程车。
不久,车来了。妈妈又进来看我。
我仍然坐在床上发呆。
她问:“真的不去了?”
我哆嗦了一下,把脸埋进臂弯里。
妈妈静静看我片刻,悄悄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楼下的车开走了。
我慢慢倒在床上。
天空有飞机飞过的声音,振动我的耳膜。也不知道泰然会坐在哪一架飞机上,奔赴远方陌生的国度。
从此咫尺天涯,相思相望不相亲。
记忆中他还是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少年,我回首就见他,正对我温柔微笑,腼腆可爱。又想起他在我身旁,用深情眼神默默注视,我如何闪躲都逃不开。
雅山的香雪海中,我们携手漫步,花瓣似雪般落了我们一头一身,依靠着的身躯坚实温暖。现在的我是如此缅怀。
是否就这样错过真爱?
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我去接起。泰然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为什么不来?”
我呆呆答:“我不敢。”
他沉默良久,才坚定地说:“等我回来。”
只觉得眼睛一阵湿热,两行滚烫的水珠滚落下来,啪嗒滴在手背上。
终于是忍不住了,泪如泉涌。
我把电话放下,哭泣起来。
人留不住。
'建议看的时候听听孙燕姿的《我的爱》'
第33章
妈妈还是把三表姐的女儿接过来带。三表姐夫妇感激得无与伦比,直赞妈妈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两个年轻白领,父母不在身边,要带个数月的婴儿也不容易。
孩子长得像是电视上的奶粉宝宝,咿咿呀呀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语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
我小心翼翼抱着她,也是一脸好奇打量她。
表姐看我这样,说:“小莲也该早点生孩子。年纪大了生育可辛苦了。”
我笑,“我总不可能无性繁殖。”
“嫁人还不容易?”表姐扭头对表姐夫说,“你们公司里那些单身汉,总有几个合适的。”
妈妈也来了兴致,说:“家世人品好就可以,相貌并不重要。”
“喂!”我出声表示抗议,但无人听我的。
表姐一脸兴奋:“你们公司不是新来一个设计总监?”
表姐夫苦笑:“第一,他是我上司。没有下属给上司介绍对象的道理。其次,人家留学归来,又是老板的小舅子,家世、相貌、人品、才华,无不是一流的。你倒是说说,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别人给他介绍女朋友?”
正在这时,怀里的孩子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吓一跳。
“准是尿尿了。”妈妈把孩子接了过去,几个大人围着忙起来。之前的话题也就放在了一边。
泰然很快就来了消息。
他给我寄来了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着一大束干花。有天竺牡丹、有勿忘我,有石竹,还有一种我不认识的花。除了这些花花草草,还有他从吉普塞人手上买来的稀奇古怪又不失精巧的水晶香水瓶和项链,以及他的照片和简短书信。
他现在住在张曼君的教授家,租的公寓收拾好了,就会搬过去。照片里的他笑容爽朗,老教授夫妇一脸慈爱。那家人有一对幼儿,非常喜欢他,一大两小加只狗,嬉戏在一起。
他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新生活。
表姐来接孩子,看到我房间里的花,啧啧出声:“谁在追求你?”
“怎么了?”我问。
“看看,这天竺牡丹的花语是分别,这个少见,好像是指项花,花语该是深深思念,勿忘我就不说了,这石竹正表示加重分量!。”
表姐在一家花卉公司工作,自然熟悉花草。
我呆住,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层深意。
表姐不停叹息,“难为这一番心思,我当年怎么就没受到这份待遇?”
表姐夫脸色变了又变。
他们走了后,妈妈问我:“泰然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很好,有长辈很喜欢他,在照顾他生活。”
“刚开始总是这样千里寄相思。”
我哭笑不得,“妈,我是你女儿,即使你不看好我,但还是请祝福我。”
妈妈是老姜,对答:“不看好,还祝福,这和看着股票要跌却大量买进有什么区别。”
我睨她,“哦,原来我是赔钱货!”
“哪个女儿不是呢?”她哼着小曲做饭去了。
我闲得太久了,便去报了一个绘画班,找点事做。兴许我的天分得到发掘,会成为一个画家也未尝不可能。
教我们的是个年轻女子,叫乔敏儿,刚从艺术学院毕业不久,性格活泼。班上大多是中年寂寞的太太,只有我与她年龄相仿,我们没多久就成了朋友。
敏儿看我孤家寡人,带我去见她的同学和朋友。那些人中不乏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可是因为生活顺畅,社会待他们也不薄,故显得有些天真。
奇怪,或许最早那两年我觉得泰然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毛头小子,但是我也从不认为他轻浮浅薄。生活逼得他早熟,社会将他打压得稳重。他在我心目中,已经是一棵可遮风避雨的树。
一个男孩子问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他怎么会明白一个少年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下却一不留神就给对手取而代之的心酸?他只担心约会女孩该送什么花,吃饭该配怎么样的酒。
我和他们聊不来。我老了。
泰然这次寄来的是洋丁香。
妈妈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思乡。”
妈妈沉默半晌,“他现在哪里?”
“在戏剧学院得到旁听席,他们似乎会去巴黎加尼叶歌剧院。”
“还好经济可以保证,不然这样游学不容易。”
“他在信上说他也会抽空打工,了解人文风俗。”
妈妈看了看照片,问:“旁边这拉丁美女是谁?”
“他同学。”
“你小心点。”
我笑,“缘分自有天定。”
他是飘零在大洋彼岸的一株小草,我是守侯在海的这头一掊黑土。
敏儿来约我:“我堂哥过生日,有个派对,出来玩吧。”
我习惯性地推脱说:“不了,又不认识,怎么好跑去白吃白喝的。”
她在那么头笑,“陌生客人绝对不止你一个。”
妈妈在旁边听出大概,立刻说:“去!干吗不去?”
“好!好!”我只得改口,“我去。”
可我万万没想到,乔敏儿这堂哥居然是庄朴园的邻居。
我留意到庄家亮着灯,似乎是主人回来了。
敏儿气鼓鼓跑过来,“我堂哥那家伙,说好了介绍你们认识的,结果我堂姐请他吃饭,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倒并不在乎,我说:“这里吃的东西那么多,我可以自便。”
派对上都是年轻人,音乐声震耳欲聋。就是这样,也没见邻居庄家人前来投诉。
我已经不习惯听那种轰炸机般的音乐,逃到化妆间。那里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正在补妆,说到了什么事,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我听到一个女孩子说:“我托小叔打听,才知道唐彬那天早早就退场了,说是拍戏太辛苦。他那个经济人满脑肥肠的样子,很讨厌,大声叱呵我们这些影迷。”
旁的女孩说:“说起来,泰然对影迷倒是没话说。”
“唉,他都已经残疾引退了,还提他做什么?”
“你们说,网上传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唐彬的影迷说泰然以前在剧组里装大腕,挑剔他演的戏。杨亦敏不在的时候,就和别的漂亮的工作人员打情骂俏。”
“据说泰然出道前在声色场所混过。”
“还有,还有!他经济人常对他做出猥琐的动作,他还笑眯眯地不拒绝。真是为了出名什么都不顾了。”
“那个老女人?”
“他同经济人交往是真是假?”
“他经济人在记者会上否定了一切传闻,却没回答那个是否交往的问题。”
“嘿嘿,泰然这样的年轻小生,最容易有恋姐情结。”
“是恋母吧!”
女孩子们哄然大笑,拉拉扯扯地离开了化妆间。
我这才从背对她们的沙发上站起来。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我出去拎起手袋,悄悄离开了这座热闹的房子。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妈妈已经睡下。整个小区一片寂静,我耳朵微有些耳鸣,仿佛何处还响着那激烈的音乐声。
我按着泰然给的号码,拨通了他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的英语有着浓重的法语腔,我花了一番力气才听清楚他是说泰然不在。
我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晚上吧。教授请他吃饭。要留口信吗?”
“不,不。”我说。那些话岂是简短的口信说得完的?
吃的什么,睡得如何?有什么有趣的小细节,还有,梦里是否梦到我?
问题实在太多,归结一句不过是我想他。这样的情话怎么可能对那个陌生男孩说?
叹了口气,终于睡下。
第二天,敏儿打来电话,张口就抱怨我:“你昨天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表哥后来回来了,我想介绍你们,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你。后来是管家说你一早就走了。”
我忙不迭道歉。
这个女孩子,父母都是教育界名人,有个堂哥还那么有钱。她也这么天真善良又热心。
表姐夫妇把孩子送了过来。孩子一直在哭,两个人面色不佳,仿佛发生过龌龊。
妈妈问:“你们怎么啦?”
表姐忿忿道:“这个人,上司请吃饭也不先告诉我,我大学同学今天结婚,我怎么走得脱?”她转过去骂丈夫,“真是做事不动脑子!”
表姐夫反驳:“你也没早说你要去吃喜酒!”
“我早就在你耳边重复无数次了,是你根本就没去听我在说什么!”表姐转来对我说,“小莲你看好了,男人都这样。结婚前把你的话当金科玉律,结了婚就当你说话在放屁!”
我听着觉得有趣无比,想笑又不敢,便说:“要不这样,反正我没事,我陪姐夫去好了。”
表姐顿时两眼放光,拉住我的手。我看她笑容诡异,忽然隐隐觉得不妙。似乎有哪里不对。
第34章
表姐夫带我到了市中心一家气氛很好的西餐厅。一点也不出我所料,靠窗的四人桌。
我笑,“姐夫,让上司单独请,最近升了吗?”
表姐夫是老实人,立刻窘迫地假装咳嗽。
也是,难为他们一片苦心了。
我们坐了下来,我对面的位子是空着的。
那个人没让我们多等。很快,有个穿着深灰西装的男子给侍者带了过来。
表姐夫立刻站了起来,招呼他坐下。我好奇地抬头打量他,他也正低头看我,似乎微微吃了一惊,手一下打翻了一支高脚杯。
这个人。
表姐夫给我们做介绍:“这是我小姨子木莲,这是乔总监。”
他对我伸出手,“我叫乔敏白。原来你叫木莲啊。”
难不成他认识我?
他耐心提醒我:“你忘了,去年,在第三人民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我的记忆瞬间活跃起来起来。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是那天及时出来帮我脱困,扶我一把的那个人。
“哎呀!”我失声叫。
“想起来了?”他看笑了。
“真是巧啊!”我感慨,“这顿让我来请,定要感谢你的。”
乔敏白笑道:“请也不急着这一顿,还有下次嘛。”
三下五除二就定往后的约会。
表姐夫功成身退,站了起来,说:“我去打个电话,你们聊。”
这通电话势必打上半个时辰。
乔敏白对我说:“对了,你认识乔敏儿吧?我老听她提起你,起码有三十次。”
我点头笑,“我推测出来了,你们果真是亲戚。”
“世界真小不是?”他笑。
“那今天的见面有什么玄机?”
“哦,你表姐夫升做我的助理,我本是请他们夫妇来吃一顿庆祝的。”
哎呀!我是真的误会了。我微红了脸。
我问:“那天你怎么那么晚还在停车场?我一直以为你是医生。”
“我姐姐刚好在那天生产,我做了舅舅,激动欣喜,故在医院逗留到很晚。你呢?”
我闪避地说:“因为一个朋友出了点意外。”
“对方事后还有骚扰吗?”
“没有了,谢谢关心。”
他眼神闪烁一下,没有继续追问,扬手叫侍者上菜。
这半年来我的食量下降了很多,多半和情绪有关。可是今天我遇了恩人,心情难得轻松一日,胃口大开。牛排一送上来,我手里的刀叉立刻开动。
乔敏白自己吃得很少,大半时间都静静看我。
侍者又端上来圣代,我欢呼一声,挖了一调羹往嘴里送。
见到此景,乔君笑起来:“我最爱看女孩子这样吃东西。世界上多少人吃不饱饭,偏偏有些女人还要节食。”
我自觉有些失态,拿纸巾抹嘴。
他说:“你变化有些大,好像瘦了很多。”
“有这么明显?”我低头看看,“难怪妈妈老劝我不停吃。”
“工作忙?”
“我在放假。”我说,“你呢,听说是个设计师。”
“我是个高级裁缝。我在国外学的服装设计,在姐夫公司里帮忙。”他说,“我和姐姐合开了一家小小服装店,我时常会把作品拿去寄卖。”
我对他的专业有浓厚兴趣,问:“都是些什么类型的衣服?”
“休闲时装,偶尔为朋友设计晚礼服。”
“店名呢?”
“辛德瑞拉。”
“啊,灰姑娘。”我双手合十,“原来是阁下是那位好心的仙女,失敬失敬!”
他呵呵笑起来。他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注意到别桌有女客往我们这里打量。
那天他送我回家。我没有邀请他上去,他便目送我走进楼里。
进了家门,妈妈问我:“怎么不请人家上来?”
“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
“你们才不是第一次见面。”
看来表姐夫早就打过小报告。
“觉得人怎么样?”妈妈又问。
“相貌堂堂,高学历、高收入,人也不错。”我说老实话。
妈妈点头。她觉得满意,因为乔敏白符合大多岳母择婿标准,当然也符合她的。她并非不喜欢泰然,她一直认为泰然是个刻苦能干的孩子,但是就像我们不会拿洗衣粉洗头发一样,泰然可以做个好演员,但未必能做个好丈夫。
我没有干扰妈妈的幻想和快乐,我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从来不知道思念会如此消耗体力,仿佛半个灵魂已经跟着泰然飘洋越海而去,剩下的不堪生活负重。
此刻的泰然,此刻的他在做什么?
敏儿来找我,她很高兴的样子,问:“你终于见到了我堂哥了?我哥人很不错吧?他和我说了好多,说他自去年见一面后,就没忘过你。”
唉,这动人情话怎么偏偏从堂妹嘴里说出来,敏儿好生不识好歹。
我一时诗性大发,感叹:“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敏儿跳起来,“胡说!”
“真的。”我说,“我男友在留学中。”
“你爱他?”她又好奇。
我白她一眼。
“可怜的老哥,还没开始就要失恋。”她喃喃坐下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说,“也许累了就回来。”
她也白我一眼,“现在少鲜有女人像你这么笨的了。你就不想他?”
“怎么不想?心似浮云,身如飞絮,气若游丝。”我苦笑。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天气转凉时,泰然的包裹又寄到了。
这次连妈妈都很好奇,催促我快点打开,“这次不知道会送什么花?”
那是一束白色野荨麻。
相爱。
我哽咽,把脸埋进花束里。
我打通泰然的电话。我问:“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招的?”
“泰安曾用来向他小女朋友示爱,我从那时就开始留意了。”他笑嘻嘻。
熟悉亲切的声音让我眼睛发热。
“你今年冬天可会回来?”
他却说:“不如你来?你可以跟着我们走遍欧洲的剧院,赶每一场演出。”
“别!我没那力气。”
“可我想你。”他声音充满诱惑,“夜晚总是梦到拥抱你,醒来臂弯里却是空的。”
我听得一边耳朵滚烫,却很受用,浑身贴烫,舒服无比。
“你那里总有美女。”
“可我无法忘怀八国联军的种种罪行。”
我大笑。
“学到了东西了?”
“如醍醐灌顶,将终生受用。你呢?”
“我跟人学服装设计呢。”
“谁?是谁?”他真够敏锐的。
“一个年轻有为的设计师。”
“男人?”
“啊哈。”我笑。
他沉默片刻,说:“我回来过春节!”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回来成。临时有演出,他幸运地被选中,担当一个重要角色。
这次是我买了甘菊给他寄去。
敏儿嘲笑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畏艰苦?你怎么知道他是有工作还是因为有新欢?”
我和她堂哥发展不顺,她受打击不小。他们兄妹真是友爱。
我也没停止求知。我现在正式拜师乔敏白座下,跟他学习服装设计。
他开玩笑道:“你也该学你男友,跑到国外某所设计学院里学一门技巧。”
“不是没想过。但是我要陪我妈,我并是缺这一门技巧就要挨穷的。”
“他真是个幸运的小子。”他忽然说。
我问:“你呢?你这么优秀,怎么突然就跑来喜欢我?”
“我不是突然跑来喜欢你的。”他更正,“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惜我来迟一步,已经有王子接走了公主。”
他这人热情奔放,风趣直率,这样对着女生说情话,脸不红气不喘。
“记得那天,你遭遇到那样的侮辱,整个人狼狈不堪,可是眼睛里一点怨恨都没有,只有无奈和哀伤。你站起来就急着离开,我连把外套披在你肩上的机会都没有。”
我大笑,“英雄情结啊。”
乔敏白声音转低,“那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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