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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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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又看我一眼,对她说:“那一切都过去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好好休息吧,睡醒了,什么都会好的。”

张曼君听话地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去。过了一会儿,她的助理端着药进来,我们退了出去。

有人在坝子上生了一堆火,在烤着什么,隔这么远都闻得到香。

“这戏拍得真辛苦。”我感叹。

“是啊,唐彬那小子今天借着打斗把我这里软组织还弄伤了。”

“那家伙不会成气候的。”我断言。

“那我呢?”

“你也别得意。”

泰然忽然做了一个书生收扇子的动作,居然吟起诗来:“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都缘一点瑕相污,不得终宵在掌中。”

我大笑起来,指他的鼻子道:“你还自比为明珠,你臊不臊?”

第8章
张曼君也只是得了个伤风感冒,死不了。虽然前一天像回光返照一样说了一大堆话,但是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拍摄现场,把几个笑场的演员骂得狗血淋头。

她站起来,并非是打不倒,而是不得不站起来。在生活中磨练至此,脑神经里已经输入固定程序,到时间自动催促行动,身不由己。

一个女人,打造一副钢筋不坏之躯,只不过为了能更好地照顾自己。张曼君这种人,是生来为恋爱的,不肯结婚。现在人又自扫门前雪,谁会多份一份关怀给她?

天下多是寂寞人。

我和她熟悉了起来,空闲的时候就坐在一起,聊些女人的话题。我们的性格很合得来。她长我许多,可是生活上有些小迷糊,感觉需要人照顾,这点拉近了我们因年龄产生的距离。

那时候,泰然就会安静地坐在我们身后听。休息时间结束,张曼君就站起来,对还在发呆的泰然招招说,说:“快点动起来。工作!工作!”

他像只小狗,给训练员领走了。

张曼君的确有心栽培他,这再好不过。她教他许多事,训练他的演技,总把他带在身边,把他介绍给她的朋友,那些导演、制片,和名演员们。泰然是那么漂亮,又谦虚腼腆,嘴巴又甜,走到哪里都讨喜。他小小年纪时就看清了这个圈子里的大起大落,有种同龄人没有的稳重,这点也为不少业界前辈欣赏。

长辈端详他一番,拍着他的肩膀说:“比你爸当年还要俊。小伙子要好好努力,把持好自己,把表演当事业,实现你爸没有实现的梦想。”

我很感激泰修远,他早早过世,让孩子过了许久的苦日子,但是他留给孩子的精神财富是不可估量的。

一日去派对,一个女主持人多喝了几杯,踉跄过来,拉住他索吻。我那时正在同一位前辈打招呼,离他几十米,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睁睁看他给当众非礼。

在场嘉宾哄堂大笑,那个美丽的女主持人见他如此腼腆,意犹未尽大声开他玩笑:“今晚午夜,我在房间等你。”扭头对我喊:“木小姐,我包他没问题吧?”

我自己都笑得直不起腰,“账记得汇我户头就没问题。”

泰然大叫:“杨眉姐别闹我了。莲姐,你敢害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师兄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小子是你带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泰然一身狼狈地回到我身边,整理着给拉松的领子,怪不高兴地埋怨我:“都不帮我,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笑着啐他,“你当你是灵童转世,人人争之。人家杨主持肯拿你开涮已经是你的荣幸。再说你又不是大姑娘,给亲一下又怎么不得了?”

张曼君笑眯眯地踱了过来,“杨眉又闹酒疯了,谁叫你站着离她那么近?”

我笑,“和杨眉说,等《踏歌行》公映了,他们的“杨梅树下”要排一期给泰然,我就把他的初夜卖给她了。”

泰然吓得不轻,倒不是因为我要卖他,而是因为我说要卖他的初夜。他当下就跳起来捂我的嘴,“要死,莲姐你还要不要我混下去?”

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好热闹啊。”

张曼君看到来人,眼里泛起柔柔的光芒,“朴园,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看到你?”

“刚才在和老汤他们打牌,听到外面这么热闹,就出来瞧瞧。。”庄朴园转过头看我们,对我点头,“木小姐。”

“庄老板,好巧。”我拉泰然一把,要他打招呼。

庄朴园噗嗤一声笑出来,大概是觉得我像是带孩子的妈妈。

张曼君问他:“你笑什么?”

“我是羡慕。”他说,“我当年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是会有女孩子借酒疯来索吻的。真的,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一点也不比他差。”

我倒是相信他的话。

张曼君笑着几分妩媚道:“你是走在河边的人,戏水工夫又是一流。”

我立刻看出个中蹊跷,拉着泰然,对张曼君说:“曼君姐,你们聊,我带他去转转。”

张点头,“那回头联系。”

庄朴园抿着嘴,看着我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笑意。这样笑着的他,像只好脾气的老狐狸。

那年冬天特别冷,圣诞节前下了好大一场雪,大地银妆素裹,交通都中断了个多小时。泰然一大早就打电话把我吵醒,叫我出来玩,电话里,还听到沈畅和女孩子们打雪仗的嬉闹声。

我是超级怕冷的人,房间开着暖气都要穿厚厚的毛衣。现在把我丢到那个冰天雪地里,会要了我的小命的。可是泰然不听,他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他和沈畅那个死小孩冲来我家,不顾我的抗议,像恐怖份子绑架人质一样把我架了出去。

可怜我一个弱女子。

眼前景色一阵变化,脚落地,然后一个雪球就砸中我的脸。那阵钻心的冰凉让我说不出话,却让泰然他们笑地活像中了头等彩票一样。

我喝一声,叉起腰,做晚娘样,道:“惹怒了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畅握着雪球对我嘻嘻笑,“木莲姐放狠话了,我好怕怕。”

泰然直接抓起雪球往我身上扔。我叫一声,忍无可忍,加入他们的战局。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上次这样嬉闹,似乎已经是十年前。我的大衣松开也一点也不觉得冷,索性脱了丢在地上。

泰然中了沈畅一记大雪球,痛得怪叫,喊我:“莲姐,我们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小子。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大笑,握着雪球随着泰然追着沈畅绕场跑起来。

沈畅给我和泰然围追堵截,跑不动了,就在地上打滚。泰然见解决了他,忽然反过来对付我,打得我措手不及,连声叫卑鄙。

泰然手下一点都不留情,他腿又长,一步当我两步,他在我身后喊别跑,可怎么可能不跑,我给他追得连滚带爬,形象全没了。

邻家的孩子们也在玩耍,我急忙对他们喊:“快救姐姐!”

孩子们欢呼起来,涌到我身边。局势顿时倒了过来,场面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我们两个大人和一群小鬼混战成一团。碎雪飞溅在空中,纷纷扬扬,雾一般。

泰然终于给砸得受不住,抱头大叫:“我投降,我放弃!啊!雪里有石头!”

我一听,急忙喝住孩子们,边跑过去,拉他捂着脑袋的手。

电光火石之间,他捂着头的手突然反扣住我的,将我猛地拉向他。我脚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还连带着把他也拉倒,压在我身上。

我又好气又好笑,张口就要骂他耍诈。可是看到他头发夹着碎雪乱糟糟像个鸡窝的样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你现在还跑得到哪里去?”他还愤愤不平。

因为运动,他的脸红红的,眼睛格外明亮,那么俊美又可爱。我笑着捧着他的脸,用我冷得有些哆嗦的唇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他身子微微一震,“你……”

“圣诞快乐。”我说。

他注视着我,呆了呆,开口:“你觉得……”

“我不介意你也用一个吻做圣诞礼物啊。”我露出色女本性。

他叹口气,说:“我想问,你这样觉不觉得冷?”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毛衣就躺在雪地里,现在后背已经是冰凉一片。

我的大衣丢在雪地里,早就已经湿透了。泰然解下自己的衣服,给我套上。宽大而温暖的男装外套,往我身上一套,宽宽松松。泰然看我这样,哈哈大笑。天下女孩子穿男生的衣服都会出现这种状况,搞不懂他在笑什么。

“笑掉你满口黄牙吧!”我拧他一把,“快回家啦,你穿这点,招病啊!”

我们三个彼此抱怨着往楼里走。那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请问,你是那个在《情天》里演养子的泰然吗?”

原来是有观众把泰然认了出来。

那几个十多岁的少女忐忑不安地站着,好像我们是严厉的训导主任。

泰然看我一眼,摆出亲切的笑脸,对她们说:“是我。”

女孩子们兴奋起来,鸟儿一样,“我可喜欢你在里面的演角色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深情又帅的人!”

“谢谢。”泰然低着头,有点腼腆地笑。

女孩子们更是激动,眼巴巴地问:“能你和合影吗?”

泰然指了指我,“那要问我的经济人。”

我看着她们那一双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我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也是个不输给她们的追星族,也有苦苦捧着杂志看着照片,也有跑遍大街小巷找一张碟片,然后千万次地梦想,梦想着有一天和他遇上,会有什么表情,会有什么对话。他是否会对自己笑。

可是等那天终于到来,他就站在离自己五十公分远的地方,我向他迈步过去,保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将我拦下,他翩翩走了。并没有看我一眼。

我说:“把相机给我,我给你们拍。”

女孩子们欢呼,涌到泰然身边,把他周围抱了个水泄不通。

我大方地给她们拍了五六张合影。她们开心得不行,甜甜叫我木莲姐姐。

泰然说:“你穿这样子也是很难得的,不如借她们的相机,我们来拍一张。”

我啼笑皆非:“你寻我开心啊!”

“不怕!不怕!”他笑嘻嘻地搂住我,另一手搂住沈畅的脖子,对拿相机的女生喊,“快点!就现在!”

那个女生急忙按下快门。

但是这张照片我一直都没有看到。那年元旦过后不久,我带着泰然搬走了,我们搬去了更大更漂亮的房子里。这里的一切,包括这场雪地里的嬉戏和这张照片,就这么成为属于过去的一段记忆。

许多年后,当那个人加冕影帝的消息从法国传开的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了这张照片,大大的标题:“影迷私存的七年前的影帝”。

这张照片里的他特别帅气,浑身散发单纯阳光的青春气息。那时候的我也还年轻,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小小的,给他搂在怀里,歪着嘴笑。沈畅,彼时还是他助理的沈畅,还是个懵懂的大男孩。

我存下这张图,然后闭上眼睛。那一瞬间,似乎又听到了脚踩在雪地里的沙沙声,年轻的男女嬉笑着,渐渐远去。

'说说我最近在做什么吧,我总得给我的拖稿有个交代。

靡宝最近除了作业忙碌外,还迷上了两部电视一部电影。电视是《逆水寒》和《孽子》,电影是《十七岁的天空》。

今天写文的时候,就一直在听着17岁天空的一首插曲《我们的爱啊》和《你身边》。忽然觉得,若是《星恋》能拍电视(我在做白日梦),那雪地里的这段戏配这两首歌还真合适。就那么一瞬间,给自己写的感动了。大家可以把BAD的这首《我们的爱啊》下下来,边听边看文。(麻烦真多啊,笑~)

《孽子》是很好看的一部电视,台湾公视文学大戏。它改变了我对台湾电视的看发,台湾真的是有好演员的,他们的偶像明星并非都是空架子。导演曹瑞原,我很喜欢,我觉得他的改编也导演都很成功。他让我爱上了阿青和赵英,爱上了范植伟和杨佑宁,爱上了里面低沉地如泣如诉的大提琴演奏的音乐。尤其爱《伤心的歌》的MV。

我现在是已经不可能如当初迷恋HYDE那样去迷恋一个艺人了,但我的心确实是因为范植伟他们而改变跳动的速度。我觉得这样很好,写星恋,就是需要进入这种状态。

靡宝是很可怜的人,我喜欢的艺人都离我太远太远,我只有对着图片幻想。等到有机会可以见他们的时候,我发觉昔日的热情已经褪去多时了。

《十七岁的天空》很红,很快乐,看了孽子就该看看它,不然要郁闷死。里面的男孩子都很帅气,靡宝是色女,最喜欢看漂亮的男生,喜欢看年轻健康又健美的身体,笑。

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恩~~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最近最了水区的斑竹,最近赶了好几篇稿子但是不能发。笑~~

现在是早上7点,我要去睡了。

大家都亲亲!

第9章

泰然的新家在红水湾,是一栋靠山临水的四层楼里的向阳的一套。那是一片中等住宅区,环境很好,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不过邻居有些冷漠,但这并不影响到泰然搬进新家的愉快心情。他吹着口哨在浴室里装着大镜子,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房子很大,秀姐和泰萍泰安都搬了进来。泰萍长这么大,终于有了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兴奋极了,拉着我去挑家具和窗帘。

他们泰家人长的真的都漂亮,男孩子个个英俊精神,女孩子娇媚又清纯。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回头看她,化妆品专柜的小姐更是激动地拉住她不放。

我问她:“大学生活都还不错吧?”

“还好。”她说,“功课都跟得上。”

“我是不担心你功课的。”我笑,“你们泰家人做起事来都很认真,你肯定拿奖学金。我问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泰萍的脸微微红,“我还小。”

“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有小男朋友了。”我说。

她摇头,“我还不想。大哥当初为了家里就没有读书,现在为了我们能上好的大学又那么辛苦工作。同学们都很羡慕我有个演电影的哥哥。可是只有我才知道他不容易。你看他以前做群众演员时的片子吗?那么小小一个角色,焦从来不聚在他身上,角色有时候还很不堪,他都忍下来了。都是为了我们能过好生活。”

她这样说着,我也动容了,“那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她看我,说“木莲姐,我们一家都要谢谢你。能遇到你,是我哥的运气,也是我们一家的运气。”

我惊讶,“你这是做什么?这么早就拜年了吗?”

泰萍说:“去年这个时候,你来我们家拜年,我们还住在那间拥挤阴暗的小公寓里。你还记得那房间里发霉的的家具和墙壁吗?可是今年,我们全家都搬到了红水湾,从家具到衣服,全都是新的。我想都不敢想。”

“我不记得了。”我笑着说,“我只记得你和你弟弟那么漂亮,是两只准备飞出去的凤凰。你哥哥就是领头的那只,这一切都是他双手挣来的。你哥那么优秀,没有我,也会有张莲李莲来拉他一把。”

那天,秀姐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们。泰然还在阳台上放了一挂炮仗。那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这片寂静的小区里久久回响。

沈畅使坏,连哄带骗,把泰安灌醉了,又要来灌我。我自然不怕他,作势要和他拼酒。

泰然把我们两个拉着做下来,冲我嚷嚷:“你消停吧。不能喝又爱喝,一点点米酒就要醉。到时候又要人伺候呢。”

“我会醉酒?”我抗议。

他不理我,一脸严肃地对沈畅说:“你以后少惹她,不然出了状况别怪我不罩你。”

我哈哈大笑,“你小子拽什么?自己还没站稳,你罩谁啊?”

秀姐真是个好人,伺候我们吃饱喝足,还准备了点心要我们带回去。泰然开车送我,他现在有了车,只是一辆小小的国产车,但却是自己的东西。

我的那阵酒疯渐渐过去,人清醒了过来。我开始对他说公事,“这个年过了,《踏歌行》也要上映了,曼君姐的意思,是要你跟着宣传走。”

“我那个小角色。”他笑。

“管他的,有露像的机会就不要放过。”我说,“对了。上次那个曼君姐介绍的姓钱的制作人今天白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手里有个剧本,想要你来演第一男配角。”

“什么戏?”

我一字一顿道:“电视剧,恶俗偶像剧。”

“木莲,你开我玩笑。”

我撇他一眼,“你觉得你现在已经大牌到挑剧本挑导演了?”

他开车不说话。

我也觉得语气重了,柔声说:“那个电视剧,是由当红的一本小说改编的,校园爱情。那本书我看过,第一男配角是个反角,但是起关键作用。现在说这一切都太早了,等看到剧本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忽然扭头对我笑,得意的恶劣地笑,说:“你真是一只纸老虎,我给你点脸色,你的威风就灭了。”

我又恼又羞,含混地叫道:“看前面,好生开你的车。”

我的脾气自己最清楚的。许多时候我就是嘴巴硬,我的心肠和天下女孩子一样都是敏感多情又柔软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冲动地不顾一切代价去提拔泰然。

我和他相遇,是两个人的运气。我帮助他,他也何尝不也帮了我。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大概还是十年如一日地在片场里重复劳动,等着从助理升上副导演,从副导演升做导演。

做导演并不是我的梦想,或者说,并不是我最大的梦想。服装设计才一直是我的人生意义,但那已经是一个遥远而飘渺的梦。至于我是如何走上现在这条路,那也是个不堪回首的记忆。

《踏歌行》公映那日,盛况空前。中心影院给影迷们挤得水泄不通,宣传单漫天飞舞。后台也热闹得像菜市场,连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也给围住,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记者尽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趁空档逃去洗手间整妆,正在上口红,张曼君也跑了进来。

看到是我,她大大喘口气,“要命了,居然找不到个清静点的地方!”

说着,掏出香烟,深深吸一口,慢慢的,这才缓过气来。

我笑着说:“曼君姐,你可要保存体力,公映完了,还有庆功宴呢。”

她耸耸肩,“这阵子完了,我要放长假。老了,不行了,年轻的时候,可以马不停蹄,一部接一部地拍。现在,脸上的粉再厚也不够。”

这样说,我才发现她的妆都糊了,便就顺手就帮她补起来。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看得出很紧张。也是,盛名之下,压力非比寻常。

她闭上眼睛,“刚才记者问我一共拍了多少部戏了。我就忽然想起我拍的第一部,一个小成本制作的故事片。那时候我就你这么大。得了奖,说完感谢父母,忽然哭了,因为很想感谢泰修远,但又说不出口。”

“那和你比起来,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她笑,“老钱和你说的那个电视剧怎么样了?”

“泰然啊,一听说男主角是许少文演,立刻同意了。”

“他是他的影迷?”张曼君疑惑。

“许少文在泰然还是群众演员的时候,和他有过不愉快冲突。泰然知道他在戏里要专门和许少文作对,忙不迭点头答应了。”我笑,“真是孩子心性。”

“说真的,你那时能拉泰然一把,我很感激你。想当年那个清秀瘦小的孩子,现在居然高出我一个头了。你知道的,我和他父亲是朋友,自然要关心他的儿子。但又不能太关照他,年轻人,是要吃点苦的。”

我点头,“我们都明白。他底盘不够扎实,需要磨练。”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说:“他的路还很长。捧红一个英俊的小生很容易,三个月就够了。但速食并没有营养,红过一阵就忘了。依他的资质,若是把握得好,将来会有大作为的。所以我们要慢慢加温。这点你教得很好,他是个很稳重的孩子。”

我笑,“那是他的家教,不是我的成果。”

张曼君抓紧我的手,“他将来,要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隆声,洗手间的隔板都在震动。我们俩诧异地对望。这时,张曼君的助理推门跑进来,一脸兴奋,大声说:“张小姐,电影放完了。快听,这是掌声啊!”

我们叫了一声,跳起来拥抱。

那天晚上,泰然第一次在电影的首映式上跟随着主角和导演走上台答谢观众。他站在队伍的末端,脸上挂着笑,时不时扭头望我,眼睛里都是兴奋激动的光芒。

意外地,特邀的主持人杨眉发话:“那站在末尾的小帅哥,在看哪里?那里还有比台下更好看的姑娘吗?”

全场哄笑,掌声和尖叫声中,泰然走到台中央。

我想我一生都会记得那个画面。脸上还挂着稚气的他有点无措,面对杨眉的善意的调戏露出苯苯的笑,可是抬头扫视整个场地的时候,背后似乎闪烁出光芒。

像只要展翅膀的雏鹰。

第二天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踏歌行》,泰然的照片和主角们排在一起。

第10章
再次见到许少文的时候,我惊觉他老了。在电视上还不怎么看得出来,等面对面,脸上的每根皱纹都在眼里放大,加上眼睛里的血丝和没有剃干净的胡子,整个人像个欠了赌债的潦倒新中年。别说是偶像明星,连普通白领都比他称头。

很奇怪,他不是还正红吗?上一届的金鼎奖的最佳男主角就是他。私下怎么会不修边幅到这地步?

女主角叫王紫霏,是个半红不黑的小偶像。大概是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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