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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情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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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你不用吼这么大声,我也知道你听到了。”丢脸死了!都是君害的。
朱淑君愧疚地笑着。“对不起,我只是太讶异了。”
“你那反应我一点也不觉得是因为讶异。”容纤纤没好气地说。
“你答应了?”
朱淑君的问话惹来容纤纤一顿更严厉的白眼。
“你以为我有这么随便吗?”枉费她们多年来的交情,她竟然如此误解她。
“可是是你自己说的,不计一切、想尽办法都要让他收你为徒,既然他都开出条件了,我想你应该是会答应的嘛。”朱淑君为自己辩解。
“君!”容纤纤气得大叫。
朱淑君捂住耳朵。“别叫那么大声!我又没说错!”
“我真该请你去耳科和脑科,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耳朵和脑子。”
“你究竟要不要告诉我,你是答应了还是没有?”她还是想知道结果如何。
“做‘那种事’需要两情相悦不是吗?要两个人相爱,才会完美,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容纤纤白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吸取逐渐溶化的咖啡冰沙。
听容纤纤这么一说,朱淑君放心不少,她直拍胸口说:
“还好,我还以为你会做出什么蠢决定。”
容纤纤将嘴里那口冰沙吞下,冰冻得她的脑子几乎停摆,还有些剌痛,可能是她吞咽得太快了,脑子一下无法适应。
她拍拍头清醒一下脑子后又道:“可是君,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他耶。”
朱淑君差点就将咖啡给吐了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他耶。”她又说。
“你不会吧?”朱淑君好奇地问。“难道他真的长得很帅?”
容纤纤红着脸猛点头。“真的很帅,而且很俊、很有个性。”只要他不戏弄她。容纤纤自己在心里还做了个但书。
“就因为这样,你就喜欢上人家了?”没这么简单吧?
“唔,不是。”她连忙摇头。“前几天我淋到雨,没有及时把湿衣服换下来就睡着,结果隔天就发烧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结果昏倒在湖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他房子里,他还张罗感冒药给我吃。那时我好感动喔,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想我是被他折服了。”
“就因为他照顾你,你就喜欢上他?”朱淑君想了想。“也对啦,人在生病时是很脆弱、很容易乘虚而入的,也难怪你会喜欢他。不过你真的很确定吗?”
“我也不晓得,只是每当我拿画本和炭笔偷偷画他时,一看到画本上头他的画象,我的心就会怦怦乱跳,你说这是不是喜欢啊?”
“很像。凭我多年来的经验所得,你真的很有可能是喜欢上他了。”
容纤纤握住朱淑君的手。“君,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向他表白?”
“你要那么快就跟他表白啊?”
“会很快吗?”她又考虑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比较恰当?”
“纤纤,我问你喔,你觉得画灵他喜不喜欢你?”
容纤纤仔细一想。如果照画灵老是喜欢偷袭她、乱亲她来看,那应该就是他喜欢她了吧。
“应该是喜欢。”容纤纤还有些不肯定。
“你要确定啊,你先确定他喜不喜欢你,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跟他表白,否则到时他若不喜欢你,你不就踢到铁板了。”真是笨!朱淑君噘噘嘴。
“喔,那我……我该怎么确定啊?”容纤纤的脸红了,她有些害羞。
“嗯——”朱淑君想了想。“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问他觉得你怎么样,这些都可以。”
容纤纤觉得自己肯定开不了口。
“不好吧,我问不出口。”她捂着发烫的脸皮,娇羞不已。
“喔,不会吧?”朱淑君皱眉翻白眼。
“君,还有没有什么不需要开口的办法?”
“没有。”朱淑君断然否定。
容纤纤皱起眉头。那……该怎么办才能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啊?
※※※
难道要离开就不该和他这做主人的讲一声吗?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那他算什么?!
阎罗尘将画笔用力扔往画板上,一撇极大的黑色线条瞬间画过画布,而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就因为不肯收她为徒,她就放弃了?觉得不可能达到目的,所以还不如早早离开的好?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不收她为徒,她是不会离开的!而现在呢?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的容纤纤!
阎罗尘踢了画架一脚,画架往后移了数寸,有点不稳的摇了几下。
走走走!早点滚得好,省得他的情绪一碰上她就没辄,乱成一团。
她不在,他还乐得轻松,不用一天到晚躲着她画画,也不用怕身份被她发现。
滚、滚、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让他看到她,否则一定把她轰出他的视线范围。
要走也不把他门前的帐棚撤掉,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当博物馆?还是告诉别人,她到此一游过?该死的女人!
他生气的抓起画板,愤力的对准石头扔,顿时画板断成两截,他还不甘心地用脚踹了几下画板。
“哇哇哇——”一声惊呼忽然响起,原来是阎罗炙来了。
阎罗炙一进山洞就看见一向冷静的阎罗尘在踹画板,他震惊的看着阎罗尘的动作。“你在做什么?吃错药了?”
阎罗尘瞪着阎罗炙。“今天别惹我,我不保证我今天的脾气很稳。”意思是,如果执意要惹他,那么后果自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是有脾气的。”阎罗炙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阎罗尘又踩了地上的画板几下。“该死!”
“喂!”阎罗炙赶紧拾起早已四分五裂的画板,看着上头数个脚印,他摇头皱眉。“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是你的工具耶。”
“你别管我!”他伸手要抢过画板。
阎罗炙立即将画板藏起,不让盛怒中的阎罗尘抢去。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今天太反常了,和你相处那么久,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有这么暴躁。”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他伸手向他要画板。“把画板还我。”
“除非你保证不再糟蹋它,那我就还你。”
阎罗尘皱眉,神情十分不悦。“它都已经变成那副德性了,你还护着做什么?它已经没有用了!”
“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暴躁?”阎罗炙很认真的问。这事可不寻常。
“没事。”他转过身去整理搁在一旁的画,将它们一一分类。
“不敢说就是有事。”他想,八成和容纤纤有关。
阎罗尘瞪了阎罗炙一眼。“不需要你多事。”
“我们是手足,怎么算是多事呢。”
“你今天没事做吗?”奇怪!炙怎么有时间跑来这?
“父亲放我一天假。”
阎罗尘讶异不已。“父亲放你一天假?”没搞错吧?
“对。我也知道你想问为什么。”
“我对你的事兴趣不大。”他又转身去继续忙着将画分类。
“可是,是和你的事有关耶。”阎罗炙有些兴味的说。
阎罗尘停下动作。“我的事和你放假又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父亲放我一天假是让我带阿尔妮亚来找你。”阎罗炙露出看好戏的好笑。
阎罗尘微眯起细长的眼睛。“带她来做什么?我警告你最好别多事。”
“是父亲多事不是我,是父亲要我带阿尔妮亚来的,我又没法拒绝,所以就只好带她来啰。”他一脸无辜状。
“她人呢?”不是说阿尔妮亚已来到人间,怎么没见到她的人影?
“喔,她说要到山下去走走,过几天才会回来。”
“这里她根本不熟,你竟然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反正把她丢了,父亲怪罪下来也不关我的事。”阎罗炙打算将所有的错归在阎罗尘身上。
“你真是有良心。”阎罗尘咬牙切齿,他明白阎罗炙的想法。
“反正她不会走丢的啦,她都那么大了,凡间她又不是不熟,不会有事的。”
“你不会跟在她身边吗?”
闻言,阎罗炙移开视线,说了违心论:“我干嘛要跟着她?”
“不跟着她,等到她爱上一个凡间男人时,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阎罗炙的心房猛然一震,难看的笑着。
“哼,就算她喜欢上凡间男人也不关我的事。”他犹嘴硬地道。
“违心论。”阎罗尘啐道。
阎罗炙气闷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刚刚进来时,没看到容纤纤在外头,她人呢?”
说到容纤纤……
阎罗尘忿忿地转身走出山洞,阎罗炙跟在他身后。“喂,她呢?”
“跑了。”阎罗尘气愤地说。
“跑了?”阎罗炙不解。
走出山洞,看到那顶深蓝色的帐棚,阎罗尘气极了。
“没有毅力,说了不教她,隔天就跑掉了,连帐棚都不收!”他狠狠踢了帐棚一脚。
阎罗炙有点想笑,他暗示道:“我看她应该只是下山去走走,过没几天就回来了。”
他拿起帐棚角落的深蓝色八开画本,翻开里面指着上头的画道:“不过她画得倒不错,你为什么不将技巧传授给她?”
看着上头用黑色炭笔画的画,阎罗尘震惊不已,迟迟才从阎罗炙手中接过那本八开画本。
上头都是他!全部都是他!
他的每个动作、每个仰角、俯角……她竟然在画他!
而且画得这么传神,将他的气质、个性都融入画里……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画别人,而他的身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张画纸上出现过。
现在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白色画纸上,他只觉得心房像被揍了一下,闷了一下。“她竟然……竟然……”
阎罗炙笑笑。“我也很讶异,她竟然能将你的神韵捕捉得那么清楚,把你的傲气、冷绝全画进画里了。”他不得不佩服。“她确实是块画画的料。”
阎罗尘一张张翻阅,受到的震惊一次比一次高。
他竟然觉得自己在里头看到了……爱?!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可是……却又找不出任何不可能的理由。
他实在不确定她是否爱上他,或没有。
但是,当画者爱上一样物品之后,才有可能将那物品的神韵完全掌握住;如果没有爱上被画的物品,就不可能将被画物品的神韵完全融入画里。
这是绘画的基础。
不过,当然他是例外。
他是为了任务而作画,为了索魂而作画,是将被画者的灵魂完全吸进画布里,所以他画的人像能够和生人一样栩栩如生,就像是画有了灵魂一样。
阎罗尘一笑。他的画当然有灵魂了,因为被画者的灵魂就在他的画里。
阎罗炙挑眉看着阎罗尘。“你看得很着迷喔。”
像被捉到糗事一样,阎罗尘合上画本,清清喉咙道:
“你别来烦我,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
阎罗尘转身,看似平静地走进屋里。
阎罗炙则在外头掩嘴窃笑。
第七章
逯宗政抱着购物袋来到停车场,顺手将购物袋扔进后座,坐上驾驶座转动钥匙圈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将车驶离。
才刚要驶出停车场,就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从他面前闪过,他还来不及踩煞车就撞上去了。
他紧张的下车查看,一旁的人群闻声也围了过来。
只见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连忙蹲下身去,小声探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他不敢轻易移动她,只是轻轻检查女人的身体看有没有骨头被撞断了。
“小姐?”他试图唤起红衣女子的意识。
“嗯……”红衣女子终于呻吟了声。
“小姐你没事吧?”闻声,他急忙询问。
人群开始一句一句的要他将红衣女子送医。
“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逯宗政抱起红衣女子,将她安放在后座让她平躺着。
他赶紧发动引擎将车子开离停车场。“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怎么会这么倒霉,连在停车场都能撞到人?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红衣女子开口道。
逯宗政从照后镜往后看,见到红衣女子的花容月貌,他惊艳得无法言语。
红衣女子也看着照后镜,然后上下摸着自己。“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没……没有。”他尴尬的收回视线。“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记得你这冒失鬼开车撞到我,撞得我好痛。”
“痛?你哪里痛?要不要紧?我看我还是赶紧送你去医院。”他踩重油门,车子飞也似地在道路上奔驰。
“我没事、我没事,你别开这么快。”
“不行,万一你是伤到内脏呢?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安全。”
“不用了,你只要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不能这么狼狈的回去,至少得把衣服上的灰尘污垢洗干净。
“你真的不要紧吗?”逯宗政怀疑的问。
“没事。”
逯宗政看着红衣女子,见她脸上除了惊吓外,似乎一切都还好。
“那,如果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去好了。”他提议。
“那好吧。”
车子很快就开到逯宗政的别墅,他将车停进车库。
“你家很大。”
“还好,还过得去。”他抱起购物袋,替她开了门。“这边走。”
带她进屋后,他让她在客房休息。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东西?”什么是吃东西?红衣女子睁着无邪的眼神看着逯宗政。
“好啊。”她点点头。
等东西弄来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逯宗政很快就弄来一碗热汤和一个三明治。
“可能不是很好吃,你将就点。”
红衣女子动也不动的看着那盘所谓的“东西”,似乎不想动手。
逯宗政失笑道:“你是怕我下毒吗?”他捏起一点三明治放进嘴里。“这样安心了吗?”然后他又舀起热汤,也喝了一口。
红衣女子恍然大悟,开心的依样拿起三明治吃。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联络一下家人?”
“不用了,我家里的人知道我出来。”
红衣女子狼吞虎咽的将三明治吃完,然后开始喝汤。
逯宗政从头到尾都用一种爱慕的眼神看着她。“我叫逯宗政,你呢?”
一口汤含在嘴里,她咕噜道:
“阿尔妮亚。”
※※※
“奇怪……跑哪儿去了……”
容纤纤仔细翻了一下背包,甚至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却仍然找不到她要的东西。
朱淑君刚进门就看到这样吓人的景象。
她的床竟然乱成一团不说,上头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是护唇膏、防晒乳、揉成一团显然是用过的面纸、太阳眼镜、没盖盖子的原子笔、像面纸一样被揉成一团但上头显然记着一些电话、事情的小纸条……
“喂,你在搞破坏啊!”朱淑君将手中的杯子搁到桌子上,臀靠着桌沿站立。“你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是不是?”
容纤纤一张脸揪紧,手伸进大背包里翻。
“怎么找不到……”她喃喃自语。
“你究竟在找什么,可不可以好心点告诉我?”
“找不到……”到底跑哪儿去了?“啊——”容纤纤已经找到快要崩溃。
朱淑君惊吓的连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警告:
“我拜托你!这里不只我一个人住而已,别大叫。”她在床上坐下。
容纤纤拉下朱淑君的手。“我找不到!”她已经气到快在床上踢脚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朱淑君觉得她到现在还没被她气死实在万幸,不过不知是不是她上辈子修的福不够,才会让她遇上她。“刚刚问了你那么多次,你甩都不甩我。”
“我在找我的画本。”容纤纤终于揭开谜底。
“画本?”朱淑君睥了眼床上那堆“杂物”。“这里哪有你说的画本……”她随便翻了一下。“没有啊。你的画本长得什么样?”
“八开、深蓝色……就是我们那天去娃娃屋吃饭时,在对面书店买的那本。”容纤纤见朱淑君皱眉思索,她又接着道:“上头画了一朵水彩绘的黄色雏菊,你还说很难看的那本啊……”
朱淑君皱紧的眉头松了开来。“喔,你说那本看起来像是一坨烂屎上插了朵黄花的那本啊!”
“君!”容纤纤抗议。
朱淑君特意转移话题,她看了眼床上,又翻开容纤纤那只已经空空如也的大背包。“都没有啊。”
“我知道都没有啊,所以我才叫找不到嘛!”容纤纤又气又急!
“你里面是画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否则你那么急干嘛?”
朱淑君这么一说,容纤纤马上脸红,摆明了不打自招,朱淑君贼贼的看着她。
“你这样看我干嘛?”
朱淑君掐住容纤纤的脖子。“快!老实招来,你里头画的到底是什么?”
“没……也没有,就是画灵嘛。”真是羞愧!
朱淑君瞪大了眼睛。“画灵的裸体画?哇!你好大胆喔!是他让你画的吗?你们在哪里画的?在他家?浴室还是卧房?还是在客厅、厨房?快点!老实招来我就不对你用刑!”
“君——”容纤纤的脸红得像关公,她拨掉朱淑君的手。“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你那本画本啊!你不是找得很急吗?里头不是画了画灵的裸体画?”朱淑君一副口水快滴下来的馋样。“他体格怎么样?壮不壮、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时跟你说我画了他的裸体画?”
“你不是说你画本里画的是他吗?”
“是啊。”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东西,那就是裸体画了嘛。”朱淑君自以为是地说。
容纤纤指着朱淑君的头调侃道:
“君,你的思想好龌龊!”
“谁龌龊了?我看是你吧!画人家的裸体画,你也不怕长针眼。”
容纤纤挫败地翻白眼。
“拜托!我没有画他的裸体画好不好!”
朱淑君震住了,嗫嚅道:“没有?”
“没、有!”容纤纤狠狠地瞪她。拜托!把她瞧得这么下流!
“那你那么急着找画本做什么?又没有什么价值。”朱淑君兴趣缺缺的走到桌边,端起水杯喝水。
“什么没有价值,那是我的心血结晶耶!”她花了多少心思去观察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然后用画记录下来。
而且她那么认真的去画,好不容易绘画技巧有进步,怎会没价值呢?
“就只是画他而已嘛,再去买一本新的画本,重画一次就好啦。”
“你觉得灵感这种东西可以重来的吗?而且那些画我花了好多心血才画成,画画终于有进步,我好不容易才满意自己的作品耶!”容纤纤气得都快大吼了。“你居然要我重画!”
“OK、OK,别气成这样好不好?”朱淑君叹了口气。“你会不会是掉在他家了?”
容纤纤忽然领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有可能是掉在帐棚里了。”她连忙将床上的东西胡乱塞进大背包里。
朱淑君打断容纤纤。“等……等等……”
“干嘛?我要赶快回去找找。”
“等等,你说……帐棚?”朱淑君挑眉兴味地睨着她。
“对啊。”容纤纤这下倒表现得很无邪天真。
朱淑君皱眉。“他真的家徒四壁,连个空房间都没有?”
“他屋子里除了一个壁炉、一座沙发和一个矮桌外,什么都没有。”
“他可是世界知名的画家耶!”朱淑君快崩溃了。
“那又怎样?”
“他应该是有钱得躺在床上吃喝不用工作都可以过三辈子,怎么会住得那么简陋?”朱淑君无法理解。
“谁说赚很多钱的人就一定要住金屋、银屋?而且就算他家有空的房间,我也不能住,因为他禁止我踏进他家门一步。”
“他欺人太甚嘛!”
“我倒觉得那是他的个性所趋,因为他说他不收人为徒。”
“结果你还真的乖乖睡帐棚?”朱淑君又翻白眼了。“我真是败给你了!”
“睡帐棚也没有不好啊,至少有睡袋保暖。”
“是哟,有睡袋保暖。那我请问你,你的感冒哪儿来的?既然有睡袋保暖怎么还会感冒?”
“我……”她一时语塞。
“怎么样?答不出来了吧。”
“君!”
“纤纤,我告诉你,对付像他那样的人,他硬,你就要比他更硬,否则他是不会甩你的。”
是吗?如果他不甩她,那为什么老喜欢吻她,还吻得不亦乐乎?
“你这方法有效吗?”可不要有什么反效果才好。
“你试试看就知道啰。”
“你要我当试验品?我才不干!”
“那我问你,你究竟要睡多久的睡袋,才会令他的坚持崩溃,收你为徒?”
这她倒没想过。
“你没想过吧。”朱淑君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反正等久了,他会看到我的诚意,自然会收我为徒的。”容纤纤信誓旦旦道。
朱淑君倒是对她的信心嗤之以鼻。“那你慢慢等好了,等到有天你老了,他还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如果依照他的怪脾气来看的话。”
“别泼我冷水!”
“好啊,那你让他收你为徒,用事实堵我的嘴啰。”
容纤纤斜瞪朱淑君,还对她扮了鬼脸。
“啦——”朱淑君倒是轻松愉快哼起旋律来。
“喂,你参展的画怎么样?通过初审了没?”
“过了,就等复审了。”
“你这次再不过就没机会了。”
朱淑君打了一下容纤纤的头,疼得她哎哎wωw奇Qìsuu書còm网叫。“你干嘛?”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我关心你嘛!”她摸摸被敲的地方。痛死了!
“我知道啦!你别增加我的压力,我会更有信心点。”朱淑君双手环胸。
“同样,你也别在我面前增加我的压力,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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