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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平不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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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渐渐有些清醒,有人搭上我的脉,说道:“回禀国主,雪妃娘娘病恐怕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无大碍。头上的伤也不重。请国主放心。”
  “国主,您已经陪了一夜了。就让臣妾来照顾雪妃。”
  君毅明声音低沉喑哑,“绿珠,她长得很像清平吧?看着她苍白的脸,我的心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怕她又要离开我……我先去上朝,你好好照顾她。”
  “国主放心,臣妾会悉心照顾。”
  我睁开眼,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在床边正盯着我,想必就是绿珠。她见我醒来,说道:“妹妹,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卯时了。”
  皇宫的第一夜,我摔破了头,在无数的梦境里穿梭。昨夜已过,旺仔他们没有如约接我回去?!难道我真要留在这里?!我重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绿珠急道:“是不是疼得太厉害了?”
  我摇摇头,“不是,只是想哭而已。”
  绿珠握住我被子外冰冷的手,说道:“妹妹,不要哭。你将是整个皇宫中最幸福的女人。”
  我木然道:“就因为我长得像贺清平。你不嫉妒吗?”
  没有看绿珠的表情,她轻笑,说道:“不会。不止国主把你看成小姐,连我见你第一眼,我也认为是。你一定是老天派来延续小姐生命的。相信我,国主会给你最好的,你只要接受就好。”
  接受就好?可是我不要!“我累了。”我说道。
  绿珠替我盖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屋,有什么吩咐尽管叫。”
  为什么她要对我这样好?我都怀疑她不是妃子而是丫鬟了……脑力里乱得很,不断想着昨日梦中那些人和事。我不要睡觉,睡着了也许又要陷入奇怪的梦中。
  我挣扎着起身,走向外屋。绿珠半躺在榻上睡着了。我示意旁边的侍女不要吵醒她,一个人独自走到屋外。
  “我的小祖宗,跑慢一点!”嬷嬷追在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身后喊。那男孩生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煞是惹人喜爱。
  他瞧见我,转着乌黑纯净的大眼睛问道:“你是父皇新取的妃子吗?”
  妃子?我讨厌这个身份!“我可是花妖!”也许是受了梦境中女孩的启发,我调侃道。
  男孩看了我很久,“骗人!我娘说妖精都是晚上出来的,现在是大白天!”
  我蹲下身子,笑道:“我是好妖精,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出来。”

  当初(3)

  “明儿,不许无理。”绿珠走上前来,对我尴尬笑道:“孩子还小,不懂事。望妹妹不要介意。”
  绿珠脸上似有红晕,刚睡的?难道是害羞?我心里笑自己胡思乱想的能力,怎么会呢?之于我,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只不过昨天才见的面。
  “还不快向雪妃娘娘请安!”绿珠说道。
  男孩便得体地对我施礼。不愧是从小就训练的,比我强多了。
  “绿珠,你的孩子有趣得很。”我伸手去摸男孩的脸蛋。他僵在那儿看着绿珠,没有避开。是在征求妈妈的意见?好可爱的家伙!
  绿珠久久没有回话,我看向她时,她瞳孔微张,受了惊吓一般。男孩扯了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小姐她也是这样叫我……”
  “给我讲讲她的事吧!就当陪我解解闷。”
  绿珠笑道:“好啊。我们去花园里坐坐。嬷嬷,带明儿别处玩去。”
  男孩嘟着嘴,“不要,我要娘。”
  我见男孩撒娇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许多。“带上明儿吧,他不妨碍我们。”
  花园里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让我忍不住深呼吸几下。明儿显然是被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给吸引住了,他蹲在那儿看着。蝴蝶飞,他便追。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绿珠看着我,怔怔说道:“妹妹你可太像小姐了!”
  “贺清平是怎样一个人呢?”我淡淡问道。
  绿珠眼神发亮说道:“要说我家小姐,那是全戎国人都知道的奇女子!”说着,她眼神变暗,幽幽说道:“只是天妒红颜……”
  我引开话题,问道:“快说说她是什么样的奇女子!”
  绿珠笑道:“呵呵。我家小姐是天下顶洒脱顶厉害的女子!她曾经奋不顾身跳入江中救过人,你说哪家小姐能这样?”
  什么?!我愣住了,世间竟有这样巧合的事!难道梦中那个人是贺清平?我不认识她,她怎么会在我梦中?莫非她知道我长得像她,托梦给我?这也太扯了吧?!
  绿珠笑道:“不信?这也难怪,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养在深闺的女子有这个胆量。那件事说来也巧了,救上岸的那个人是一个擅长画画的书生,他后来帮小姐作了一幅画。”说着绿珠拉着我手,说道:“走!我带你去看那张画。国主特意从贺家老宅带过来的。”
  我被绿珠拖着来到一个书房,打量了一下,感觉摆设很亲切。“这书房完全就是按贺家书房的模样造的。每次来这里,我就感觉回到了贺家一样。那时多好啊!哎!”
  绿珠说着便从一个丝绒匣子里拿出一卷画轴,小心翼翼展开,“国主宝贝得很,怕挂起来给灰尘弄脏了。只有思念小姐紧的时候,才打开看看。哎,要是小姐还在,她和国主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妹妹,你过来看,这画中的小姐多传神啊!”
  我正把玩着桌案上的毛笔,被她突然一叫,着实吓了一跳。走进一看,我立马石化了……脑子里浮现出狂喜欢柿子树的阚子勋,他说,水云,当我第一眼看到在柿子树下睡觉的你,我便喜欢上了你。这画中的女子……她就是在柿子树下安然的睡着,我可以感觉到她睡着时挂在嘴角的笑意……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起来,我摇晃几下,找了个椅子坐下,一下子摊在里面,强做微笑:“你家小姐很喜欢柿子?”
  绿珠没有发觉我的异样,她整个人陶醉在这幅画中,说道:“是啊。在贺家的后山有一大片柿子林呢!一到秋天,满树都是红彤彤的柿子,像小灯笼一样。现在国主在御花园的后山也栽了很多。哎,国主即位以来一直没立皇后,我知道在他的心中一直对小姐念念不忘。我总是看见他掏出钥匙看,可是人已去,再也没有办法了……”
  我大叫道:“什么钥匙?”心通通地猛烈跳着,似有成千上只兔子在蹦。
  绿珠仍然盯着画,头也没抬,答道:“妹妹是景国人,不知道也罢。这手链是我戎国皇室祖传的赤金手链。戴上便不可摘下,除非有手链的钥匙。国主那时还是七王爷呢,送给小姐一条赤金手链,小姐非嚷嚷着不要。国主说,戴上吧,反正我有钥匙。哎……”绿珠说着,眼泪就簌簌滚落下来。
  而我鼻子发酸,膝盖发软,胸口痛得翻江倒海,连声音都变了调子,一字一句,清晰明利:“不要再说了!”

  当初(4)

  绿珠抬起头,眼神由惊讶转为焦虑,“妹妹,你怎么了?”
  “头有些晕,我想睡一觉。”
  绿珠赶紧放好画,“都怪我,妹妹身体不好,不宜劳累。我扶你回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小纯见我嘴唇干裂,倒了杯水给我,这丫头很贴心啊!“小纯,我要睡一会,谁也不见。”
  躺下去以后,便觉得头沉沉的,然而脑中的记忆却扑面而来。戎装的薛壁和粉衣的自己在草地上促膝而谈,笑声一片;霞光满天,我和薛壁骑马奔驰在广袤的大地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月夜楼阁之上,我吹笛,薛壁倚在柱子边忘神听着……
  在梦中我再次推开薛壁的书房,见到一个头发凌乱的男孩,他埋在书堆中,头也没抬,“娘,等我看完这些书就去休息。”说着说着,语气哀伤,“我好笨,看了就忘……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我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
  女孩走上前去,在男孩头上敲了一记暴栗,“铁杵能磨成针,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也没用。上次见你,身手不错,弃文学武吧!只要懂得最基本的仁义礼智信,凭你的决心和意志,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男孩摸着脑袋,“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决心和意志的?”
  女孩把书推到一旁,坐在桌上,笑道:“你都五天五夜没出过书房了!这样的人,不成功也难!”
  男孩眼神清透,“你相信我能?”
  又是一记暴栗,“也不想想我贺清平是谁!我不会看错!”
  那个曾经在送行队伍中对我说你要等我的少年,经过无数历练,再见他时,他高大威武,英气逼人,他笑着对我说,清平,我回来了。他已不是我眼里的小男孩,我却还是他眼里的小女孩;而他确是征战杀场的青年将军了。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薛大将军。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皓月当空。我对薛壁说,大局已定……
  薛壁笑笑,我知道。我要和君毅明单对单比试武功。他赢了,我就开城门。
  我拉住他的袖子,你比他厉害,他比不过你。
  薛壁低下头,长叹,你怕我伤他?我想我早就输了。
  那夜,两人刀光剑影。我在城门之上,翘首踟蹰。我希望他们都可以好好的,即便他们是敌对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父亲的话,政治让人很无奈。清平,你不要去碰,所以不要靠近薛壁和君毅明。
  终于,在一轮明月之下,月光似水之中,君毅明的剑刺入薛壁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薛壁看向我的方向,顿时一片凛冽的猩红遮住我的双眼。薛壁朗声喊道:“打开城门!”于是轰然倒下。
  那是一些梦吗?我泛起苦涩的笑。
  泪水如江河般汹涌奔出,心里阵阵绞痛,我睁开眼看着帐顶,惨白而空寂。“你醒了?哭什么?”君毅明在床边看着我。
  窗户里透过来的余光,将君毅明镀上一层金黄,如同记忆的颜色。看他一身明黄,我咬住唇,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连每一根眉毛都如此清晰真实。他变了许多,但又似乎根本没有变……这个人,我曾经爱过他。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古刹的后院,为了金鱼而争执。再后来,我们在景国相遇,我挡在他面前,蛮横说道,不管你是谁,欣语姐姐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不准你娶她!
  他笑问,难道娶你不成?
  嬉笑怒骂中渐渐产生情愫,一见他我的心跳就会加快,可是表面上总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给我戴上手链的那刻,幸福溢满我胸膛。我痴痴看着他,两道剑眉飞扬入鬓,越发显得英气。
  年轻的时候,总有一点天真,认为什么都可以把握在手,那些幸福,天长地久。曾经我以为我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欣语姐姐为了和哥哥在一起,放弃了景国公主的身份。而他没有放弃他最终的理想,他终于如愿以偿登上皇位。当他冰冷的剑刺进薛壁胸膛的那一刻,我对他的爱也随之散去。
  如今命运让他又一次站在我面前。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在视线中淡虚成模糊的影。我眼中只有一种空泛深切的伤感,望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我根本不认得的陌生人。就像张爱玲的那部小说,凄清而唯美,只能说一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前的种种都化成了灰,被风吹散在时间里,一点一屑都不剩下。

  当初(5)

  “对不起!”我觉得万分凄凉,三年以来,远隔万里,当他重新站在我面前,也只有这三个字。在你心中我已经死了,而在我心中你也成为了过去。
  君毅明用他温暖的指腹擦去我的泪,“没关系。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看整片的柿子林。”
  我想起了那些夜晚,有位高人在家里的后山柿子林中教我轻功。后来才知道所谓的蒙面师傅,就是子勋。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真的待我很好。每当我有难,他便从天而降。我巴着他,只要我一嘟嘴,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为我做。皇位之争进行到白热化以后,父亲将我囚禁在家中。我求子勋将我带去见薛壁,我要他投降……
  我对君毅明说,薛壁投降后,一定要保他性命。
  他说,好。
  真是傻啊,让一个骄傲的男人投降比让他死还痛不欲生。
  “我累了。”便侧身,声音陌生而遥远。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他真的走了。我转过身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太阳西沉,月亮还没上来,是谁把天空照的灰蓝?竟那么像黎明前的样子。有那么多的事情就是虚幻了一场,以为是刚刚开始,其实早已经结束……
  我要离开这里,不再见他。我呆呆地朝天空发呆,不知过了多久。
  “花妖,睡着了吗?”明儿跑到床头。
  小纯解释道,“我说公主已经睡下了,小王子就是不听。”
  “你下去吧,没事。”
  明儿,应该是叫君清明吧!他说过,如果我们以后的孩子是男孩,就叫君清明。清字来源于我,明字源自于他,清明就是我们的结合。一如手链上的那把同心锁,正面为清,反面为明。
  我翻出手链,套在明儿的手上,“送给你了。你看,正好是清明二字。”我给他看锁上的字,他呵呵笑起来,“还真是呢!花妖你真好!”这么贵重的东西终于物归原主了!
  我摸摸他的头,笑道:“我早说过我是好花妖。”
  孩子的眼睛长得极像君毅明的眼睛,黑白分明,晶亮有神。嘴巴像绿珠,弯弯翘翘,笑起来一定是向上弯。
  忽而想到绿珠那日脸上的红晕,她是在不好意思。其实看到你能幸福,我就高兴,怎么会怪你?
  月亮升上来了,高墙宫闱之间一片苍凉肃静。明儿拉着我,去找绿珠。眼前茂林修竹,水榭楼台,广袤而景致迭出。我却看得索然无味。再见绿珠,我能说什么?祝你幸福?那就露马脚了……我承认我会演戏,可是这眼神这细节如何能逃过十几年情同姐妹绿珠的眼睛?更何况她从小就是细心之人!
  “明儿,今晚我不去见你母妃了。明日见吧。”理由是什么呢?
  “哦。你又要去睡觉了?”
  哇!明儿真是聪颖过人,帮我想了一个理由!“恩,我困得厉害。”
  “你怎么像睡不醒一样?”
  “因为我是睡美人!”哇咔咔咔咔。
  明儿不再问,我便回自己屋子了,关好门,却瞧见旺仔大大咧咧坐在椅子里,斜眼瞧着我,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拜托!这里是闲人与魔教不得入内的皇宫重地好不好?
  小纯呢?小纯在哪?我心里急得跳脚,他把她怎么了?却见小纯从里屋出来,恭恭敬敬奉上茶,“请教主慢用。”看见我,眼里居然有莫名的敌意,她站在旺仔身旁,默不作声。
  呵!我在心里惊呼,魔教的爪牙无处不在!原来我没有隐私权已经很多天了……不禁长叹,没有针孔摄像机的年代,照样没隐私滴说……
  “舍不得皇宫吗?”旺仔见我呆住,问道。
  “马上带我走!这次不能言而无信!”我眼神坚决,话语清脆。
  旺仔笑道,“好。”他站起来,向我走来。身后的小纯对我怒目而视。还好,还好。眼神是不能杀人的。
  “你留下,静观其变。”旺仔指示道。
  小纯死咬嘴唇,“遵命。”
  旺仔拉着我,握住我的手,说:“你的手很舒服。”便向小纯弹指,只见小纯一声不吭瘫坐在地上,肩上渗出的血触目惊心。她刀子一样的视线直逼向我,我不得不转过头去。
  我想要挣脱旺仔的手,可是他的手如铁钳一般将我牢牢握住。我每施一分力,他便紧一分。我低叫道:“你怎么可以对你的手下这样!”
  他收住笑意,面部无表情,看得我顿生寒意,“这样才逼真!”
  “不要跟你走了!”我昂起头看着他,这么残暴的人不想招惹,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出宫了。
  他眼神冰冷,面目凶恶,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想把我骨头给捏碎似的,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泪光闪闪看着他,吸着鼻子说道:“你真的是我的小旺仔吗?”
  他松了手,揉揉我被捏疼的手背,“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魔教(1)

  我死命别过头去说道:“你是恶魔!!!我不要听你话!也不要你对我好!”
  他扳过我的脸,威胁道:“阚子勋和欣苑都在我那里做客,你不去?”
  怪不得子勋都不在皇宫里!这是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我眼里的泪光经他这么一说,都成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去!”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拉我去了里屋,打开装衣服的箱子,厉声说道,“进去!”
  哎!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难道你会大变活人的魔术?
  他见我不动,索性像拎一只小猫一样将我塞进箱子。靠!原来箱子底下有个大洞来着。好哎!亲身体验了一回地道。
  我们俩便一前一后在黑暗的地道里爬着,我依然不断抽泣,想要是自己也会猪八戒那个屁就好了……熏死他!哈哈!江湖从此有了独家号外:“魔教教主竟死在一个屁之下,长眠于黑暗的地道之中!!!”哇咔咔咔咔……
  爬了很久很久,膝盖疼得很,终于见到丝丝亮光,我加快了步伐。不对,是加快了膝盖前进的速度。重新站在地面的感觉就是好!月光,空气,大地,我爱你们!呜呜……
  “上马!”他抖抖身上的泥土,命令道。
  比划了一下马的高度,妈呀!太高了,我是肯定爬不上去的……哈哈哈干笑几声后,我结结巴巴说道:“骑马不适合我这样的淑女,让我座马车吧……”
  他的脸上闪过几丝笑意,飞身上马,一把抓住我衣领将我揪上马,让我坐在他的后面。还没等我坐稳,他便策马扬鞭。那马飞快跑起来,扬起尘土无数。我只好将头紧贴他的背,拼命抱住他的腰。
  他覆住我围在他腰前的手,细细抚摸道:“怕吗!”
  能不怕吗?如果不怕,我TM早就伸出爪子将他的咸猪手抓上几道红印了……不怕我就不是贺清平!但是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还是要装滴,“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他猛抽了马儿几下,那马更拼命地跑起来,速度快得我直想吐。喂!教主!你胯下的的确是宝马,但不是BMW好不好!我带着哭腔喊道:“屁股要颠成八瓣啦!”
  他终于笑出声来,减慢了速度。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口大口喘气。
  也不知道到了一座什么山,他停下马,将我抱下来。又没等我站稳,他单手将我夹在身侧,蹭蹭蹭,攀上峭壁,到顶之后,哇!别有洞天!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柔和的月光之下,红花绿草,景色优美,如人间仙境。
  魔教的总部很不赖滴说!一位老者见到我,眼里老泪纵横,对我叫道:“圣女!”此情此景,不忍破坏,我便张开双臂,泪光点点,拉开嗓门,扯着颤音,哭叫道:“剩……男……”
  旁边众人均一脸黑线……
  我鼓起勇气道:“我要见子勋和小苑子。”
  石亦扬眉毛一横,眼里目光霎时变得冰冷,说道:“好!”
  等见到子勋和小苑子,我的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一串,簌簌落下。这哪是意气风发的江南王和桀骜不驯的阎王爷!眼前二人头发散乱,衣服上处处血迹,正有气无力靠坐在地牢的墙边。
  我发了疯一般跑过去,喊道:“子勋,小苑子!”
  子勋抬起头,欣喜看着我,又神色变暗,叫道:“石亦扬,你抓她来做什么!”
  我握住子勋的手,眼泪不断落到他手背上。而他身边的欣苑似昏迷不醒。
  我抹去眼泪,装作平日一样的语气,“每次都是你来英雄救美,这次我可要美女救英雄了!答应我,无论怎样,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你恢复了?”子勋眼眸里有激动,有爱怜,有不忍,有无奈。他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我走到石亦扬身边,看着他,说道:“放了他们,我什么都听你的!”
  石亦扬捏紧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笑道:“这个条件大了点!”
  我闭上眼睛,“那么不要再折磨他们。”
  石亦扬眯起眼,冷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跟我谈条件!”说完,拖着我就走。
  我转过头对子勋喊道:“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石亦扬冷着脸,拖着我一路奔走,我的胳膊够快给他给扯断了。他推我进了房间,一个踉跄,我撞在桌上,慢慢滑下,跌坐在地上。他盯着我咆哮,“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疼痛让我额上沁出一层冷汗,我咬紧牙关说道:“杀我可以,放了他们!”
  石亦扬俯视我,眼神冰凉又似乎夹着其他莫名的情绪,字字冰冷刺骨,“我现在马上就去杀了他们!”

  魔教(2)

  我抱住他的腿,凄厉说道:“不要!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扬腿想踢开我,犹豫了一会,便俯身掰开我的手。我用上这辈子最大的劲死死不放。他的力气比我大,他掰开,我抱住,他再掰开,我再抱住,如此往复,循环再三。
  “放手!!!”他叫道。
  我仍抱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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