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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平不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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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悠闲地靠在门边,“放心。你哥一会儿就回来。”金灿不会忘记回家的路的!
  小兰嘟着嘴:“哥说这几天你都在生闷气,他要找你单独说说。姐姐,哥是把你当一家人才会把你名报上去的。不然你就要回到长城老家参加采选,那样你就要见到你弟弟了。”
  他是怕我继续受弟弟的气?这都是我鬼扯的!还真信了,金呆子!“我出去找找,也许会在路上碰到你哥。小兰,你在家等着。”
  说完就跑,一口气跑到路口处,沿着刚刚金灿走的方向一直走着。路两旁的树在月光下,树影婆娑却更似鬼影幢幢了。我加快了脚步,在路的尽头,一个黑影正朝我这边走来。
  前方的黑影也加快了脚步,也许他觉得不够快,于是急冲冲跑向我这边。“斯斯!”金灿惊喜地叫我。
  我嘿嘿站在原地傻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神色很局促,还好金灿应该看不到。
  “你在就好了。咱们回家。”金灿停在我跟前。我看不清他的脸孔,可是却能感觉他的目光,我低下了头。
  我和金灿并排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斯斯,我知道你很不情愿参加采选。只是这是规定,人人要遵守的。”
  我点点头,忍住没有说规定是人定的,是可以改的。
  金灿又说:“斯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啊?我机械地看向金灿,他也低头看着我,等我的回答。他知道什么了?我露馅了?
  沉默是金,这样的黑夜里默默走路才最适合。
  “我在长城确是有一个姨妈,多年没有往来。但是姨夫早逝。”
  靠!那我说爹娶了后妈生了个弟弟,不就是天大的漏洞?“为什么你还收留我?”我小心地问。
  他看向远方,路在黑夜中延伸,不见尽头。“第一次见你,你的作风像是在江湖上的女子。你拼命问林伯蓝衣少侠的事。当时你的神色是那样的紧张。我想也许你们在躲人,所以我收留你,等那个少侠来接你。可是冬去春来,他一直没来,而你也不着急。这是为什么?”
  哪有地洞啊?哪有地洞啊?金灿这家伙太可怕了,我的事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推理能力超好的!(阿门,银子与你同在,好自为之吧!)怎么回答?又要编故事?一个谎言通常是要一百个谎言来圆……可是他是孙悟空再世,火眼精精得很。

  桃花

  地上咋那么平呢?恨不得马上从这个可爱的世界上消失,干脆找张树叶撞死拉倒。苍天啊,大地啊,请赐予我智慧吧!哦!有了~
  “为什么说我是十八岁?”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只是说:“你很特别。”
  我们之间还是不要继续谈话了,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你也回答不了我的问题,扯平啊!“快回家吧!小兰十分着急。”我故作轻松地说。
  不能并排走了,好奇怪的感觉!我跑了起来,金灿也跟着我跑。他腿长,为了保持和我同步,他要放慢脚步。而我却不断地加快速度,才不要和他同步!于是乎我俩形成了我跑你追的局面。
  一直是好吃懒做的主,不一会儿,我就累的气喘吁吁,在路中央停了下来。金灿在一旁笑着评价我是“静若处子,动若狡兔”。对我评价很中肯,呵呵!这句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静好还是动好?”我突发奇想问。
  金灿不假思索说:“自然最好!”
  啊!有东西在我脚间游动!定睛一看,蛇!我马上跳起来,像一只树袋熊似的挂在金灿身上,头深深埋在他的肩窝处。我轻功贼好的!(*^__^*)嘻嘻……金灿的身体绷得很紧,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脏在猛烈地跳动。他第一次柔声问我:“怎么了?”
  可怜的金灿没等到我的回答,啊地一声后,开始摇摇晃晃。我跳到地上,忙问“怎么了?”
  他闷声说,蛇咬了脚。
  借着月光,我赶紧掏出手绢,将伤口的近心端的5厘米处捆住。我问“你还能自己走吗?要不我背你!”金灿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寂静的路上更加的肆意。
  只是问问而已,你人这么高大,又背不动你。告诉你,自己走不动,那就爬回去!我高斯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金灿冲我招了招手,“你扶着我就好。”
  我走近他,很自觉把他一只手绕到我颈后,一手拉住他的这只手,另一只手放在他腰上,他的身体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至于吗!哎!古董就是古董!
  我扶着他,边走边揶揄:“你低头是不是一直在想男女授受不亲?是你要我扶的,责任全在你,跟我没关系。”
  他笑笑,“你的手很凉。”他的手便从我手里抽出,反过来覆在我手背上。他的手很温暖,可我挣脱了。他又把手覆上来,这次是紧紧的。我神经再大条也知道这在古代代表了什么。说真的,现在没这个打算。(银子三条黑线:水云,你很拽吗!)但是手上所传来的力度显示了主人的决心,我没有再挣脱。
  在夜晚的静谧中我们保持沉默,只是走着,层层叠叠的枝叶轻轻浮动,似些许无言的诉说。我闻着青草的芬芳,树叶的清香,多好的夜晚啊!可惜今晚是没心情去欣赏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抬头看看金灿,他正朝着我微笑,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继续看向前方。
  在路口遇见小兰,我们一起搀着他去了白大夫家里。白大夫表扬了我的急救方法,说毒性不大,涂点药就好了。小兰嗔怪金灿为何这么不小心,转而很感激地看着我。与其说我救了你哥,还不如说是你哥替我被蛇咬了。惭愧ing!!!
  一日阳光明媚,我在院子里洗头,叫小兰给我加热水。喊了好几声,水终于来了,身旁的人不声不响地倒进我盆里。
  我头也没抬,像往常一样伸手掐了她的大腿,“小兰,你好慢!(*^__^*)嘻嘻……肉好结实啊!”
  洗完头,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后面,猛然发现身旁站的是金灿!啊!我下一秒就石化了,任水滴低落在衣服上。金灿拿了毛巾,把我按在凳子上,帮我擦起了头发。自杀的心都有了,我居然掐了他大腿!妈妈呀!他拉我小手,我掐他大腿,这一来一往……汗!
  “我绝对不是有意的。”我发誓。
  “我知道。”他在我身后,动作很温柔。即便是这样的温柔,我也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
  “我自己来。金灿,你去看书吧。”去吧,去吧,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自从苑兄来后,我的心很乱。”
  哦!在想这个事啊!“出去闯闯吧!男人以事业为重,有才的人应当有所作为。”
  “斯斯,你有时候俗到极点,有时候又很有思想。我摸不透你。”
  我大笑,“我高斯是何许人也?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通吃,雅俗共赏的极品人物就是我!”
  身后的金灿被我逗乐了,笑得格外开心。“你是个宝。”
  哼,我知道我是活宝!
  从外面回来的小兰站在门口呆住了,诧异地尖叫:“哥,你……姐,你……”过了一会,她口气如常,“哥哥姐姐好兴致。”
  我连忙说:“是你哥好兴致。你也去洗头,叫你哥擦干。”
  小兰对我挤眉弄眼,“我哪能请得动哥。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出去了。”
  现场一片尴尬。好你个小兰,明明要回家,却故意剩我们两个人。我还指望你来救场的!你怎么可以让你哥走表哥表妹近亲这条不归路啊?

  信物

  我希望采选快到,我要离开这里!急迫地要逃离这里!宁愿金灿跟我针尖对麦芒,可是他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发慌。
  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我独自走在一片雾气蒙蒙的树林里,突然有人蒙住了我眼睛。“猜猜我是谁?”身后的男子笑着说。烦不烦啊!多大了,还玩这个。我张口就咬,他缩回了手。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金灿,马上跳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你转型的真快啊!怎么一下子就看上我了?说,到底看上我哪点了?我改还不行吗!”
  霎时间,刮起了一阵狂风,树枝乱颤。“竟然敢打我娘子的坏主意。受死吧!”阚子勋像只春笋一样破土而出,说时迟那时快,他在腰间一抽,手里的柳剑明晃晃的,直逼金灿喉咙。
  “不要!”我飞身挡在金灿前面。
  到这一幕,我吓醒了,浑身冷汗。那晚彻夜未睡,硬躺床上等天明。如果我真替金灿挡了那一剑要挂,临死之前我将分别给他们俩一句遗言。
  给金灿的是,你怎么不推开我!!!!!!没人性啊~
  而给阚子勋的则是,你居然连老婆都捅!!!!!!没天理啊~
  噩梦留下的后遗症是我总是低头走路,如履薄冰,生怕阚子勋从地里钻出来,然后一脚踩他头上……小兰笑我走路战战兢兢的。我答,我要捡大元宝。小兰叹了口气,“后天要采选,哥马上要去景城了。可是路途遥远那。”那我得赶快把家当挖出来,转移资金咯!
  现在正是好时机。我侦查过了,小兰刚出门与其他姑娘切磋绣工去了。她本来也是要拉我同去的,我推脱说还有衣服要洗。小兰朝我暧昧地眨眼,说了句明白就走了。而这个时候的金灿又埋在书堆里,他不会找我。因为他通常在吃晚饭过后会和我聊聊。可能想来“花前月下”,呵呵,老天很照顾我,这几天一直没有好月亮。以至于金灿有些懊恼,他憧憬着在一轮皎洁的明月下喝酒赏花赋诗。他眼睛里星光熠熠,对我说,这将多么惬意!我的脸却在不断抽搐,眼前马上浮现我躺在桌子底下的一副烂醉如泥样。早在鬼谷的时候,我就这样,所以阚子勋不让我喝酒。他说我沾酒就醉,酒品极差。为了保持我的淑女形象,我看还是不要了。
  我蹑手蹑脚去了后院。找到做好的标志便挖土,很快就挖到了。拍去泥土,我从手帕中拿出簪子和手链正要塞进衣服里,身后金灿问:“斯斯,你在做什么?”
  我吓得身子一抖,赶紧把家当塞进衣服里,有只金钗太长了,不好塞。做个顺水人情吧!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转身苦兮兮地说:“金灿,我知道你不久就要去景城了。此去路途遥远,十分艰辛。这只是我祖传的金钗,赠与你。你拿去换点钱花,要吃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别苦了自己。”
  伸手递给金灿,这厮却牢牢抓住我的手,动情地说:“斯斯,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意。”眼里的柔情差点将我溺死。
  等你发达的时候,送我一大箱银子就够了,别的我也不多要!
  他一路将我拉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恩?卧室?不会吧~金灿!我马上警觉起来,你要是有非分之想,我阉了你!越过卧室,他拉着我走向书房。还好,安全了。是我比较不纯洁,(*^__^*)嘻嘻……(银子画外音,你是属于国家特级安全标准的,向来都很安全。)
  来到书房后,金灿在靠墙的箱子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掰开我的手,放在我手心,眼里充满期待,说:“送你的,打开看看。”
  不愧为古人啊!深谙礼尚往来之道。呵呵,不错不错。我打开盒子一看,呵!一对木簪子,毫无款式可言,模样长得跟筷子似的。要是有人卖给我,除非他倒贴钱,否则我绝不可能买。不过,人家免费送就另当别论了。
  我迎上金灿满心欢喜的目光,惊呼:“好别致啊!朴素中带着一点典雅,妙不可言。谢谢你!”
  “这也是我家祖传的。当初是我爹赠与我娘,娘临死时又留给了我。”他深情脉脉看着我,“既然你已把祖传之物给我,那我也把我金家祖传之物赠与你。让它们来鉴证我俩永久不变的情谊。”
  鉴证永久不变的情谊?太吓人了!我不要了,急忙推辞:“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之有愧。不可以要。”我又递还给他。
  金灿态度甚是强硬,一把塞在我手里,“全天下只有你一人可以收下。我金灿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拿着!”
  我看着双手捧着的盒子,无奈地吐了吐舌头。你的是金家祖传之物,而我的那支金钗要是祖传也只能是阚子勋的祖传之物。所以我就没有和你互相交换祖传的定情信物。只是你要把金钗放好,让阚子勋看见,我怕你性命不保……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换成银子用掉,不要留着来鉴证什么了。

  尴尬

  这份大礼我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恩,决定了!等小兰回来,我给她,反正都是金家人。物归原主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不想无缘无故拿金灿的东西。(银子吼,那你好意思拿了阚子勋这么多的首饰!?高斯回,(*^__^*)嘻嘻……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
  晚上临睡之前,我就把盒子塞到小兰手中。小兰不明所以,“什么好东西?”
  我撇撇嘴,“你哥乱放你们金家祖传木簪,你收好。”
  小兰打开一看,眼都傻了。不会吧!这么烂的款式居然看得你眼睛都直了?“我哥给你的吧?姐姐。”
  我钻进被子,“我可不要这么珍贵的东西,会搞丢的。”
  “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姐姐,现在我哥把它送给你。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其中含义吧?”小兰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翻身,脸朝床里面,装傻子,“我不知道。”心里好虚啊!
  小兰缓缓说道,“我哥是个非常好的人,虽然他在平时不怎么热情。记得小时候,老是我去做坏事,他来替我背黑锅。后来爹娘相继去世,哥就更加照顾我了,从来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别人家女儿有的东西,我都有。十二岁那年,村里的小孩子流行放风筝。他们的风筝都是自己爹做的,而我的是哥做的。我记得当时哥削竹签的时候削到了手,流血了,他笑着对我说,你哥我的手好笨。”说到这里,小兰低声抽泣,“姐姐,你说我哥傻不傻?家里又不是没钱买风筝……”
  我干笑几声,“金灿是个称职的好哥哥。呵呵呵呵。”
  “村里好些姑娘都喜欢我哥,哥却冷冰冰的。有时候我就在想,未来的嫂子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姐姐我很喜欢你,你那么聪明,又那么活泼,总是给人带来一股朝气。”
  “我也喜欢你呀。只是你还不了解我,我真的没有你说得这般好。”我索性用被子把头蒙住,没法再说下去了。
  小兰又说:“哥送你的龙凤筷是我们金家代代相传之物。它的寓意是有情人成双成对,一起品尝人生百味。”
  真是筷子呀……还是一双寓意丰富的筷子……他们金家人的品味真是奇怪。我更加不能要了,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阚子勋知道了定是要宰了我的。为了保全我的小命,我就更不能收下这双筷子。别的筷子给我一百双都行。
  “换双别的筷子给我吧。本来我就打算带双筷子在身边,自己的筷子卫生一点。这么好的筷子会被我弄丢。”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汗颜,我这都是胡说些什么啊!
  小兰重重地合上了木盒,语气不像往常一样柔声细语,“姐姐,你和哥的事我不管。既然是哥送给你的,你又收下了,你自己看着办!”她甩门走了。
  小兰我都得罪了,哎!剪不断,理还乱。算了,明天就是采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灿赶马车送我和小兰去采选的现场。入口分两个,达官贵人的女子从后门进,一般百姓家姑娘从前门进。当官就是好啊,走后门!我们因为住得比较远,来得晚些,现场人早已经人山人海。金灿一手拉着一个,好不容易挤进了前面。报了名后,便去见主负责人。金灿对我们说,别怕,待会就是问几个平常的问题,如实回答就好了。到了古代,NND,我还赶上面试了。
  轮到我以后,我昂首阔步进去了。负责采选的是一批老头,个个坐在太师椅上。
  “叫什么名字?”
  “高斯。”
  “读过书吗?”
  “读过。”
  “你可以走了。”
  啊?这样就是采选啊?切~搞什么!等我和小兰都面试完,金灿说要去拜见一下叔父。咦?金灿的叔父不就是其中的一个老头子吗?金灿和叔父寒暄了几句,叔父拍了金灿的肩,“灿儿啊,进了景城,好好做事,万万不可浮躁。小兰和斯斯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暗自窃喜,上面有人好办事啊!
  过了两天,金灿对我说,我和小兰分配在江西王府的书房做丫鬟。消息居然可以精确到“书房做丫鬟”?!金灿的叔父不是一般的人物!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本来以为会进宫,现在在一个王府呆着最好不过了。可是吧,在这王府一呆就是两年,我的青春啊!我的理想啊!(银子翻着白眼问,你有青春和理想这玩意吗?)
  我的新生活即将拉开序幕。

  金灿之内心独白

  我喜欢律法,我坚信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每时每刻我都在约束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人们眼里我是沉默寡言的,做事是一板一眼的。老师说我的性格适合去都察院。其实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志向,早在孩童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想法。我认为只要全天下的人都遵守律法,那么这个世道才会公平。
  懂事开始,我就试着规划自己将来的人生,但是人生这东西很奇妙。它没有固定的轨迹,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有些事情是老天已注定好的,比如那天傍晚,斯斯从我面前掉下来。原先预定的轨迹,都随她的出现而改变。虽然我知道她说的事情有假,但看到她有一双纯净的眼睛,没有半点世故,所以决定收留她,也许她有难言之隐。每个人都会有难处,能帮就帮吧。
  她跟小兰相处得极好,小兰总在我面前说姐姐有多有趣。的确,向斯斯这样的女子我没有见过。她是个谜。大多的时候,她唧唧喳喳,(银子更正,应该是唧唧歪歪)。有次她对我说:“春来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本好过年。”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类型的诗,一时之间我愣了。回过神来,忍不住微微一笑,只在一瞬间,我的神色又如常。她又问我那日刚看到她时的感觉。其实我没有对她说实话。
  本来我以为她是个疯子。因为乍一看,她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而且爬这么高的树。一般的姑娘谁会这样?所以我故意问她问题,引起她的注意,要让她自己下来。谁想到她刚低头看了我就掉了下来。一开始,她人轻飘飘的,树叶一般缓缓下落,我心里猛地一震,从未有过的感觉。看身影似乎是下落到凡间的仙女,只是她是一个落魄狼狈的仙女。不一会,她居然重重栽倒在我面前。我傻了,她好像也傻了。这是一次奇妙的相遇。如果相遇就可以相知,那就好了。对于她的过往,我不免有些好奇。但我马上警告自己,冷静,冷静。所以在此以后的很常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跟斯斯说过话。
  有次见她在院子里看天空发呆,神情很落寞,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安慰她一下,她莞尔一笑说:“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是想寻找什么,只是因为寂寞。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我一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我说“你的想法很特别。”她笑起来,像一阵清风,“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我竟然无言以对,久久陷入沉思。她是对的,她是一个率真的人。
  后来欣苑来我家。当他看到斯斯背影的时候,一下就呆住了。于是我们站在斯斯的背后听她讲男人是一本书的理论。她讲得神采飞扬,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身后。不得不承认她讲得很在理,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我纳闷的是,她的这些想法是哪来的?
  欣苑出人意料的失礼举动,让我很愤怒。这不像一贯温文尔雅的欣苑。天底下真有长如此像的人么?看斯斯茫然的表情,我想她的确是不认识欣苑。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和欣苑很熟了,一副认识了好几十年的热络样子!欣苑,你知不知道,小兰一直都是喜欢你的?自从你一年前来我家之后,我妹妹小兰就喜欢上了你!
  爹娘临死之前要我好好照顾小兰,我是含泪答应的。我一定会让小兰幸福!欣苑这个人待人和善,作风正派,我觉得可以将小兰托付给他。但是他见到斯斯以后,眼里流所流露出的炽热目光,我看得很明白。
  欣苑,你第一个见到的是小兰,你对她微笑,让她对你有了爱慕之心,所以你不能朝三暮四,对我最爱的妹妹,你更加不能这样!
  我把斯斯的名字报给族长。一来是怕她回到老家见到不想见的人,二来是分开她和欣苑。两年的时间,什么都会淡去,更何况他们只不过是见过一面。我要继续撮合小兰和欣苑。另一方面,我不会让欣苑和斯斯有机会。在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我鼓起勇气第一次拉了除小兰以外其他女孩的手。斯斯她没有想象中的娇羞,竟然可以自如地调侃我。我不得不再次感叹,这是一个奇特的女子!她一定是不知道在景国,女子被男子拉了手,那么这两个人就是默认了关系,他们即将共度一生。那晚是我人生最美妙的夜晚,我们一起静静地漫步,我觉得自己陷入一场甜蜜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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