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弃女之至尊魔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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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中度过了。

　　　　塔外突如其来的阳光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睛，过了好大一会儿，墨羽翎才缓缓张开了双眼，却看到自己的姐姐站在自己面前，笑颜如花。

　　　　“羽翎，你还活着呢？”

　　　　真是可悲又可笑的人生，明明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却笑容满面地说出了这样恶毒的话语。

　　　　墨羽翎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花枝招展、笑容明媚的姐姐墨语嫣，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没有听见这句恶毒的话语。

　　　　“哟，难道是在里面待久了变成了哑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呢，阿八阿九，去，拿点药来给二小姐好好治一治。”

　　　　两名恶仆面带狞笑，其中一个端着一盆早已准备好的、滚烫的热水来到了墨羽翎的面前，另一个走到她的身边准备抓住她的胳膊，捏开她的下巴，就要把那水灌入墨羽翎的口中。

　　　　少女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若是那水灌下去，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自己这大姐可真是……好心！

　　　　墨羽翎的左眼在那一刻流光四溢，清晰地看到了两名恶仆身上的的弱点。说时迟那时快，两把嗡嗡作响的电锯在恶仆即将动手的瞬间将他们二人割为了两半，顿时鲜血四溅。

　　　　因为恶仆一前一后把墨羽翎夹在中间，因此在他们死掉的时候，血液也大部分溅到了墨羽翎的身上，顿时将她的脸上全都染红了。

　　　　少女就站在满地的血泊中，用那张被鲜血染红了的脸，对着自己的姐姐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怪、怪物！”墨语嫣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脚下发软，心中对墨羽翎的憎恶之情却变得更深了，“你这样的怪物，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要不是爹爹看你还有用，早就把你给打死了。居然还敢对我……”

　　　　机械偶人却是不会听她的废话的，只是对着墨羽翎道：“二小姐，该走了。”

　　　　墨羽翎便面无表情地从姐姐的身边走了过去，连脸上的血迹都不曾擦拭掉。

　　　　在天上飘着的墨羽翎看着自己和姐姐的交锋，嘴角泛起了一丝冰冷的笑容：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亲爱的姐姐啊，我替你背负了的宿命，终有一日是要讨回来的。

　　　　随后，穿过无人的小径和阴暗的地道，墨羽翎来到了一间雪白的房子前。

　　　　机械偶人敲了敲房门：“族长大人，二小姐到了。”

　　　　房间内传来不咸不淡的应声：“让她进来。”

　　　　门被打开，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墨羽翎迈步进了房间，面无表情地冲着坐在面前的人施了一礼：“族长大人。”

　　　　那族长是个年纪约在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十分儒雅，一双眼睛中时不时地闪过几道精光。

　　　　这个男人墨凡，不仅是墨家的族长，同时也是墨羽翎和墨语嫣的父亲。只是墨羽翎从来不曾开口唤过这个男人一声“父亲”，如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把墨羽翎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

　　　　看着满身血污的墨羽翎，男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厌恶的光芒，却转瞬即逝，迅速地被掩盖了下去。

　　　　飘在空中的墨羽翎看着那个男人，眼中同样闪过了一道厌恶的光芒，只不过她却是不需要掩盖自己情绪的。

　　　　这个男人啊……明明自己与墨语嫣都是他的孩子，待遇却是截然不同的。

　　　　想到这里，飘在空中的墨羽翎不由得抬起了左手，轻轻地覆盖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那只流光溢彩的“分析之瞳”，本是墨家祖传的一件魔导具，威力极大。然而这样的魔导具，不在人的身体中却无法发挥作用，而且它上面设有禁制－－只能由墨家嫡系来承担这个魔法。

　　　　这一点，倒是与九大世家与精灵王之间的关系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了。

　　　　墨语嫣是墨凡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在墨凡的怀里抱着长大，墨凡对待她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而墨羽翎却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她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见过。因为，据说在墨羽翎出生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墨凡的妻子并不喜欢这个小女儿。或许是因为分娩的时候太过痛苦，不如生墨语嫣顺利吧。

　　　　“分析之瞳”想要进入宿主的体内，就意味着宿主必须舍弃一只眼睛。而且必须要在生生剜掉宿主原本眼睛的那一刻，把“分析之瞳”放入宿主眼中。

　　　　所以，在决定“分析之瞳”的下任寄宿者时，原本应该当选的墨语嫣对着墨凡和夫人各种撒娇，墨凡也是真疼爱她，毫不犹豫地就把小女儿的左眼生生剜掉，放入了“分析之瞳”。

　　　　被生生剜掉眼睛有多痛苦？墨羽翎当场就昏了过去。

　　　　只是这样的痛苦，比起她心中的痛苦却还是微不足道的。墨羽翎本以为自己虽然不受父母的喜爱，却也不至于会遭到这样的待遇，谁曾料想为了疼爱的大女儿，墨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墨羽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只知道从那天以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是她的亲人了。

　　　　“分析之瞳”本身自带了一种魔法－－具现魔法，在墨羽翎昏迷期间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然而这样的能力，再加上本就不受父母喜爱，墨羽翎在墨家被彻底地孤立了。

　　　　低头看着墨凡的脸，墨羽翎这才发觉自己早已经记不清墨凡的样貌了，只不过她心中的恨意却从来没有减少过一丝一毫。

　　　　想要制造出怪物的是你们，制造出之后却又把我当做了一件物品……族长大人啊，终有一日，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这份恩情的。

　　　　飘在上空的墨羽翎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她看着地面上的自己按照墨凡的吩咐对一具新开发出来的机械偶人进行检验，心里一点一点的冻结成冰。

　　　　这就是她在墨家的唯一存在价值，如果不是雷火想方设法带她去了鹤望兰的招生擂，这样的日子一定会持续到她死亡的那一天。

　　　　想起雷火，那个穿着打扮另类的少年，墨羽翎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了起来。

　　　　忽然她的心中一震，猛然间从幻境中回过了神来。

　　　　对啊，这里是魔族制造的环境，想要把我们都困在里面！

　　　　回想起这一点的少女，再也不看自己的脚下，而是闭起了右眼，左眼中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

　　　　这个环境的弱点，就在那里！

　　　　－－－－－－－－－－－－－－－－－－－－－－－－－－－－－

　　　　龙曦只记得一道血色的光芒袭来，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不归森林里。

　　　　葱郁的参天树木，平静如同镜面一样的湖泊，茂密的竹林，以及那座看似简陋的小木屋……天空中偶尔飞过一只鸟，轻快地鸣叫一声，紧接着冲上云霄。

　　　　这不是做梦，这里的确是龙曦最熟悉的不归森林！

　　　　可是……

　　　　“我明明记得，我是站在一座城堡外，想要去做些什么的。我是要去做什么来着？”少女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

　　　　她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和谐感，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小曦，你发生么呆，是不是昨天吃坏肚子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向她走了过来，鬓边的一朵白莲花格外惹眼。

　　　　“白莲姐姐！”

　　　　龙曦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欢快地奔了过去：“白莲姐姐，我好想你啊！”

　　　　圣白莲拍了拍龙曦的脑袋奇道：“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诶？龙曦一愣。她明明感觉自己跟圣白莲已经多年不见，怎么圣白莲却说她一直在这里呢？

　　　　“圣白莲，我警告你，不要教坏了我女儿。”容貌俊朗的黑衣男子从木屋中走了出来，看着圣白莲满脸的警惕之色。

　　　　“爹！”龙曦大喜过望，挣脱了圣白莲的怀抱向着贝赫罗特扑了过去。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爹了。

　　　　贝赫罗特显然被龙曦的过度热情吓了一跳，看向圣白莲奇道：“小曦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是不是你给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圣白莲冷哼一声：“别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对小曦好还来不及呢。我倒还想问问你，是不是你给小曦吃错了东西，她才变得这样奇怪。”

　　　　眼看两个人一言不合，各拉兵器准备动手了，木屋中却又走出一人来，金色的眸子、金色的长发，满身都是四溢的王霸之气。

　　　　“师父！”龙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她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亲人们了。

　　　　哥顿利亚见龙曦又哭又笑，像是受了什么奇怪的刺激，不由焦急道：“小曦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

　　　　龙曦急忙擦干泪水摇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没事，我没事，就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们，太激动了。”

　　　　“还说没事，这都开始说胡话了。”贝赫罗特一皱眉，“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什么叫好久没见？”

　　　　哥顿利亚也是一愣道：“小曦，你莫不是睡迷糊了？我们可是天天在一起的。”

　　　　天天在一起？龙曦疑惑了起来。似乎是这个样子，但是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一个声音告诉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站在她面前的这三个人早就已经离开了不归森林，离开了她的身边。

　　　　“可是，我明明……”

　　　　“小曦，你一定是昨天太累，睡迷糊了。”圣白莲笑吟吟地说道，“待会儿我准备一副药剂给你，让你清醒一下。”

　　　　哥顿利亚伸出手，揉了揉龙曦的头发道：“小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只剩下了自己的不归森林，不告而别的爹和师父……

　　　　龙曦鼻子一酸：“我梦见你们都离开了这里……”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贝赫罗特拍了拍龙曦的头，笑着说道。

　　　　龙曦的心中忽然一动：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哥顿利亚也爽朗一笑，道：“贝赫罗特说的对，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

　　　　圣白莲也笑着道：“小曦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就在这里，怎么会离开你呢？”

　　　　不对！不对！龙曦在心中疯狂地喊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终于抓住了那一丝违和的地方。

　　　　－－－－－－题外话－－－－－－

　　　　_（：з」∠）_亲们我错了！我以为我已经发了文了结果居然是没有传上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请你们原谅因为上了太多课已经老年痴呆症的我……

　一二九、成功突入

　　　　　

　　　　所谓的幻觉系魔法制造出来的幻境，其实是给予对方一种非常主观的体验，或者说这是一种感受。只不过由于这种感受常常逼真生动，可引起愤怒、忧伤、惊恐、逃避乃至产生攻击别人的情绪或行为反应。

　　　　“真实噩梦”同样也逃不出这个范围，只不过它更加真实罢了。真实到什么程度？哪怕是淡淡的花香也能够闻到。

　　　　每一眼看到的景象、每一寸肌肤感觉到的气息都是真真切切的。

　　　　可幻觉终归是幻觉，是被制造出来的虚假梦境。

　　　　所以说，幻觉这种东西，一旦被识破了，就没什么戏可唱了……原本应该是这样子才对。

　　　　然而“真实噩梦”的恐怖之处却在于，很多人明明知道这是幻觉，却依然不愿意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因为它制造出的是人心底最深处的执念，既然是执念，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下？

　　　　所以龙曦明明已经发觉了环境中的违和之处，内心却依旧挣扎了起来。

　　　　“师父可是从来不会这样正式地叫爹的名字呢……”她苦笑了起来，却固执地不愿意把自己的视线从木屋上挪开。

　　　　这个不归森林是幻觉，所有的人和物也全都是幻觉，可那又怎么样？龙曦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她的面前；每每在梦中才能回去的生活，此刻也就在身边。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要让龙曦亲手破坏自己的梦，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的。

　　　　就算明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境，她也依然不愿意醒来。

　　　　人都是这样。谁会愿意去破坏心中一直执着不忘的梦境呢？

　　　　可是不破坏这个梦境，就意味着龙曦要一直深陷在里面，这一点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龙曦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手有几次握成了拳头，最终却又无力地松开。

　　　　想要自己离开幻境，除了需要处于幻境中的人清醒过来之外，还需要他们自己将自己的幻觉破坏。

　　　　“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龙曦默默地问着自己，却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明明只要轻轻一挥手，能够连虚空都烧破的涅槃之火就会解决一切问题。”

　　　　可她却始终不能狠下心去。

　　　　我们不能指责龙曦的优柔寡断，因为她的内心深处不过是个渴望温柔的孩子。在不归森林度过的日子，对她来说是永远也无法替代的宝贵回忆，同时也是她内心的执念。

　　　　龙曦就这样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生怕眨一下眼他们就会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可她的内心深处，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可是我最宝贵的回忆，就这样被人看到，被拿来制造出蛊惑我的幻境……虽然我不愿意离开这里，可是一想到这样的事实，我就会非常不爽呢。”

　　　　少女的长发和披风忽然无风自动，她留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最终还是抬起了左手。

　　　　－－－－－－－－－－－－－－－－－－－－

　　　　这种手段，还真是无聊至极。

　　　　炎巽唇边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容，看着他所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坐满了人，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看向炎巽的目光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阿巽，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温柔的呼唤声在炎巽耳边响起，抬眼望去，却是容貌清秀满脸慈善的女人在唤着他的名字。

　　　　看着那张脸，炎巽的心脏忽然狠狠地抽搐了起来。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容貌，却只能在唯一的一张照片上见到的人。

　　　　“阿巽，别发呆了，赶紧过来坐下。”

　　　　炎巽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容貌俊朗的红发男人爽朗的笑容。那男人的容貌与炎巽有着七分相似，只是眼底却没有炎巽的黑暗。

　　　　毫无疑问，这是炎巽的父母，和炎巽心中所勾勒出的一模一样。

　　　　然而，炎巽站在原地没有动。无论父母和其余众人如何呼唤，他始终都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和谐美满的一家人此刻就在他的面前，就连只能在照片上见到的那两个人也对着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可是炎巽的心却一如既往的黑暗、冰冷。

　　　　“真实噩梦”制造的幻觉固然强大，能够看到人内心深处的执念，却也低不过炎巽那颗早已如同钢铁一样冰冷的心脏。

　　　　这些幻觉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这个魔法……倒还真是有些意思。”炎巽的目光在父母亲的身上久久停留着，脸上的表情忽地就温柔了下来。

　　　　人都是这样，不是么？

　　　　可是幻觉这种东西，一旦沉迷其中，就再也无法醒来了－－许多人即使发现了这是幻觉，却也固执地不愿意醒来。

　　　　充满了团结友爱的炎家，这种东西，即便是梦里也不可能存在呢。

　　　　少年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变得讽刺了起来。

　　　　因为炎家的每一个人对他如何，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可不是渴望家人温情的人，面前这欢天喜地的场景，落在他的眼中却是莫名的讽刺。

　　　　或许有人会上当，但他炎巽却绝对不会。

　　　　明明知道这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境，还要沉浸于其中，未免显得太傻了一些。

　　　　“……这个幻境，是因为方才的魔法么。”那道冲天而起的血色光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炎巽垂下眸子，不再去管周围的笑语欢声，而是默默地计算了起来。

　　　　“既然这里是幻境，就意味着其实我并没有离开原来的位置。城堡距离我们大约是五百米，那道光芒是从城堡的正中央释放出来的……有了，就这样。”

　　　　当下，少年心中计议已定，抬起眼帘时，眼中的银色光芒却是大盛，手中却也多了一把巨大的弓。

　　　　“这位城堡的主人既然这样慷慨地送了我们一份大礼，我们也不能太过小气啊。”

　　　　－－－－－－－－－－－－－－－－－－－－－－

　　　　“啧，倒是我小瞧了这群劣等生物。”嘉璐一直在观察着“真实噩梦”的运行状况，却发现似乎那几个人都有要挣脱幻觉的趋势，不由得怒容满面。

　　　　为什么是怒容满面？因为这“真实噩梦”可是曾经狠狠坑了与嘉璐同为魔军大元帅之一的塔兰一把。

　　　　连魔军大元帅都要中招的超强力魔法，区区几个在嘉璐眼中比蝼蚁强不到哪里去的人类竟然快要冲破了幻境，这怎么能不让嘉璐愤怒？

　　　　这个狂热的魔族沙文主义者那颗无比骄横的心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嘉璐大人，关于KIJ－090035……好像有些状况不太对。”

　　　　嘉璐扬起柳叶般的细眉，暂时把龙曦他们的事情丢到一边，望着站在她身旁的IPO－000100双眼中闪过一道狠戾。

　　　　“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方才属下前往查看她的状况，却发现洗脑程序运行失败……”

　　　　“什么？！失败了！”

　　　　嘉璐“哐当”一声摔碎了手中的白玉杯：那洗脑程序可是她嘉璐大元帅呕心沥血才制造出来的，百试百灵，怎么会失败？！

　　　　见嘉璐发怒，IPO－000100连忙低下了头，一声也不敢吭。

　　　　洗脑程序，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是用来洗脑的。

　　　　为什么要洗脑？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么多的人类灵魂，如果不经过洗脑程序消灭掉他们记忆中的人类身份、灌输进对于魔族的狂热效忠，那些人类的灵魂要怎么才能产生为了魔族大业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

　　　　这个洗脑程序的威力强大，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失误。

　　　　其实，隐重华还保留着身为人类的记忆，本身就已经是这个程序最大的失误之一了。

　　　　不过嘉璐却对此自有一套说法：隐重华的灵魂被洗脑的时候，洗脑程序还没有经过她嘉璐大元帅的改造升级，出现点什么小问题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如今，IPO－000100却来报告说洗脑程序运行失败，这中间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

　　　　“KIJ－090035，她还真是活腻了！”半魔人偶还是数量稀少的，尤其是能力强大的半魔人偶，嘉璐可不愿意直接把她销毁掉。

　　　　因此她便把隐重华丢去隐秘的实验室，对她进行洗脑。

　　　　哪知道洗脑程序运行失败，这意味着隐重华虽然现在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但是潜意识中还是在抵触着魔族。

　　　　“好了，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亲自去看看。”嘉璐冷声道。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却发现龙曦众人已经纷纷各展神通，眼看就要冲破幻境了。嘉璐的嘴角忽然扬了起来，露出一个无比妩媚妖娆的笑容。

　　　　“你们以为‘真实噩梦’只是这样简单吗？IPO－000100，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

　　　　被分裂成两个的墨羽翎，一个飘在空中寻找着幻境的弱点，另一个则是满身满脸血污地站在地上，注视着墨凡好像在盯着空气。

　　　　在墨羽翎的记忆里，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是检查一下最新生产出来的各种器具，随后她还要被锁回高塔之上。

　　　　然而，一直低着头的墨凡忽然抬起了头，用异常温柔的目光注视自己的小女儿说道：“羽翎，一直以来都委屈你了。”

　　　　墨羽翎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右眼，向着地上望去。

　　　　在地上站着的墨羽翎却也是满脸的震惊，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话语一般。

　　　　的确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墨凡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墨羽翎一眼，更不要说用这样温柔的、如同一个深爱自己女儿的父亲一样的方式说话了。

　　　　随后墨凡站起身来，走到墨羽翎的近前，掏出手绢，轻柔地帮她擦干净了满脸的血污，紧接着正是毫不在乎墨羽翎身上的血迹，把她轻轻揽在了怀里。

　　　　“爹爹知道，这些年一直都委屈了你，让你受苦了。你不会怪爹爹吧？”

　　　　在墨凡怀中的墨羽翎，依旧一语皆无，如同一个已经失去了生机的人偶，只是空洞地张着双眼。

　　　　要说这“真实噩梦”也的确不是盖的，居然能够将幻境制作到这个程度。

　　　　只可惜，不管是哪个墨羽翎，都丝毫不为所动。

　　　　尤其是飘在天空的墨羽翎，看到墨凡那饱含了浓浓亲情的脸，几乎都要吐了出来。

　　　　她在心中对着“真实噩梦”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