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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御魔 曹若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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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禅房之门一推,走进一人,众目集处,原来是罗刹婆婆。她一见点苍掌门,神色一振道:“刚才钟声七响,原来是穆掌门人到了……”
说着,眼见众人沉重的脸色,心中一转念,立刻便料到了七分,咽住下面的话声,接着道:“看穆掌门人神色,难道武当,峨嵋等六派不愿来此,联结力量,共筹对策?”
穆中南道:“你说得一点不错。”
罗刹婆婆脸色一变,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们甘被各别打击?”
穆中南摇摇头叹道:“这也难怪他们,所有五派,皆受过‘影子血令’突袭,恐惧于心,深恐这些魔头会在途中截袭,故而犹豫不肯前来。
说到这里长长一叹,道:“峨嵋虚无长老说得好,自身难保,自无余力以赴,只能固守基业,以求安渡此劫!”
罗刹婆婆冷笑道:“难道他们能够渡得过这次魔劫?”
百智大师道:“罗刹施主也不必冲动,各派有各派的困难,看来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语声甫落,前殿钟声又起。
在此时此地,这钟声特别撼人心魄。
百智大师疑神静听,禅房中一片沉寂,群侠神色也显得错愕!
钟声……又是连续七响,地灵神乞喃喃道:“不知又是什么贵宾驾临了!”
这次每个人都感到意外,因点苍掌门既说各派俱不愿前来,那又是谁呢?
响钟七响不是代表掌门之流的贵宾吗?
念头未落,房外已响起一阵步履之声,接着传进一阵语声:“启禀掌门,武当掌门归虚真人到访。”
房中群侠一怔,齐齐起立,尤其点苍掌门更是愕然木立……
通报的寺僧语声一落,房门已被推开,为首一人果然是武当掌门,后面二人是归元,归真二子。
灵虚真人一见众目交注,充满匪解的光芒,也自茫然,旋即打一稽首道:“各位施主俱在,贫道到的正是时候!”
点苍掌门接口道:“道长不是对老朽说过不来的吗?”
灵虚真人目光一扫道:“不错,但是各人假如得到约帖,自然不难了解情势逼得敝派不能不来!”
百智大师诧然道:“什么约帖?”
灵虚真人一怔,从袖中抽出一张红帖,一扬道:“大师难道没有收到!”
百智大师取过一看,正是“铁血盟‘下的战帖,不由沉重地道:”看来’铁血盟‘已准备发动,唉!这么说那’影子血令‘及’绝天魔君‘已参悟了’灵天残篇‘上的奇功了!“
正在这时,那位通报的年青寺僧倏又进入,手中持着一张红帖道:“巡山的师兄在山道松林边得此战帖,恭请掌门师祖过目。”百智大师伸手接过,不用说,已知与武当掌门那张完全一样。
这时,群侠取过一一传阅后,任不弃皱眉道:“那‘宇内神君’是谁?”
武当掌门怒声道:“就是最近突然出现江湖的八骏宝车主人……”
百智大师长叹道:“道消魔长,武林之中,从此再无宁日矣!”
蓦地前殿又响起七响钟声!
禅房内众人又是一惊!
钟声未住,只见一位少林寺僧,已引进一位高年皂衣僧人。
他正是峨嵋掌门虚无长老。
只见他手持锡杖,一身僧衣,血渍斑斑,脸色苍白,似曾经过一阵血战。
虚无长老来得虽然并不令人奇怪,但他这种狼狈神色,却使人大吃一惊。
点苍掌门穆中南走上几步道:“长老,你遭遇了什么……”
问话之声未落,倏见虚无长老嘴角一张,尚未出音,人已突然仰身而倒。
一旁的任不弃心中一震,迅速伸手将他扶坐椅上。百智大师一把脉,神色微松道:“没有内伤,想必是久战脱力关系。”说着已垂帘闭目,右掌贴着虚无长老的命穴,运气输元起来。
盏茶工夫,虚无长老脸色由白转红,渐渐复元。百智大师才一松手,长长吐出一口气。
虚无长老身躯一动,缓缓醒转,急欲起立致谢。任不弃伸手扶住道:“大师不必再拘俗礼,真元刚复,还是坐着休息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无长老目光缓缓一扫,叹了口气道:“敝派倏接‘铁血盟’约战之帖,故而与门下弟子十八人,兼程赶来,想不到中途遭‘铁血盟’高手围攻……”
说到这里,双目潜然泪下,哽咽地接下去道:“一番激战,本门十八名高手尽行牺牲,老衲抵死掩护,幸而脱围,也差些晕倒途中……”
诸人闻言大惊,点苍掌门失声道:“假如其余四派也遭对方中途截击,那便如何是好!”
众人心中忧切,脸上一片惶然,束手无策。
在这种不知行程,无法中途引援之下,的确是无法可想。地灵神乞眉头一皱,倏然道:“当前唯有利用传讯方式,嘱各派注意,别无他策,这点我老要饭可以办到。”说罢,匆匆出房而去。
其余各人也觉得唯有此法,别无良计可施。
在低沉的气氛中,群侠重再落座,争相询问虚无长老的详细经过。岂知未隔盏茶时光,前殿又传出了七响钟声。
接着,禅门唰地一声被推开,一条伟昂的身形大步而入。
百智大师倏然起立,目光闪处,不由诧然道:“原来是黎老樾檀,怎么这等快就回来了!”
进门的正是“独脚阎王”黎乙休,他目光一扫,向在座群侠首作礼,口中道:“不早些回来,难道要老夫死在秦家古堡?”
这一句气话,他个性脾气素来刚暴,百智大师也未以为意,罗刹婆婆道:“老鬼,追查灵天残篇的结果如何?”
黎乙休目光一闪,喟然地摇了摇头道:“东西已落入‘影子血令’手中,此事不谈也罢!”
任不弃目注“独脚阎王”惑然道:“黎堡主神色虽忧不急,难道另有什么事情,值得庆幸?”
“独脚阎王”又摇摇头道:“还有什么事值得庆幸的。事到如今,反正情势已对我们绝对不利,唯有全力以赴,以使‘影子血令’及‘绝天魔君’无法全部如愿得逞罢了。”
坐中的飘风剑客易如萍,因身份较低,一直沉默,此刻情不自禁叹道:“以‘影子血令’功力,放眼当今武林,几无人敌,‘绝天魔君’至今尚未露面,其功力据说深不可测,如今不但得到‘灵天秘笈’,而且又劫得南方十老的灵芝及药草,唉!如其成功,立变金刚不坏之身,还有谁能制他!”
这话正说中各人心中隐忧,群侠不由暗自一叹!
但“独脚阎王”却冷笑道:“各位未战先怯,岂不失却豪杰气概,老夫以为,目前情势,并不见得怎样悲观,‘绝天魔君’艺承‘阴阳老怪’,也不见得无人能制,再说他就是取得‘灵天残篇’,也未必能立即参悟得透。”
罗刹婆婆道:“老鬼,难道你有把握能胜过魔鬼?”
“独脚阎王”淡淡一笑道:“老夫虽自觉功力难胜,但却知道有这么一个功力绝世的人。”
百智大师精神一振,道:“是谁?”
黎乙休目光一扫道:“八骏宝车主人‘宇内神君’!”
武当掌门叹道:“‘宇内神君’与‘铁血盟’互通声气,野心正机,堡主此言,岂非白说……
黎乙休鼻中一哼,他对武当素无好感,口中冷冷道:“见仁见智,各具目光,老夫现在不愿解说,不过事在人为,各位身份皆是一派宗主,希望切勿事先自溃战志,则大局仍有可为。”
武当掌门脸色一红,但罗刹婆婆却听出了语外之音,正自暗思,只见黎乙休,左右连顾,倏然又道:“咦,崔仙子及小女怎不见在此?”
罗刹婆婆随口道:“此刻不过卯时,崔仙子与令嫒恐尚未起身……”
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又道:“南宫亮至今凶吉不知,崔仙子日夜苦念,唉!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久忧成疾了!”
“独脚阎王”想起黎雪与南宫亮情愫暗牵,想起女儿也必日夜忧苦忆念,也不禁暗暗一叹。
于是,他因南宫亮的嘱咐,却不愿说出“宇内神君”就是南宫亮。
于是,他对任不弃身旁的任巧君道:“任女侠是否可以劳驾一次,请崔仙子及小女出来,老夫想见见她们。”
任巧君忙应声奔出禅房,与匆匆奔向沿廊尽头“绿裳仙子”崔宓的卧房。
到卧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娇声道:“崔仙子!黎姑娘……”
她叫了二遍,房中竟然没有丝毫回音,心中微微一怔,用力轻推,门竟应手呀然而启。
她闪身入房,目光方自一转,却见黎雪仍睡在床上,而另一张床上,却失去了崔宓的影踪。
她心中一惊,急忙走进黎雪床边,轻轻喊道:“黎姊姊……黎姊姊……”
黎雪骤然惊醒,睁目见任巧君站在床边,连忙一跃起身,穿好衣衫,口中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任巧君嫣然一笑道:“卯时快过了,你怎会这么死睡!”黎雪目光向窗口一瞥,也诧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向来没有这么过啊!”
任巧君接口道:“你知道崔仙子到哪里去了?”黎雪讶然道:“昨夜尚好好睡在房中,我不知道啊!”任巧君目光一转,失声道:“糟了,这么说可能崔仙子独自下山去了,她临去怕惊醒你,一定点了你的睡穴!”接着一拉黎雪手腕,道:“快去,令尊已到少林寺,我们还得将此事告诉各位前辈!”
黎雪也恍悟到自己好睡的缘由,与任巧君急急奔向聚议的禅房,一入门,黎雪便扑入父亲怀中。
望着女儿,黎乙休分外亲切,接着推开黎雪,沉声道:“武林儿女怎可这么贪睡,崔仙子呢?”
任巧君接口道:“崔仙子失踪了。”
此言一出,群侠大惊失声!
黎乙休望着女儿道:“这是怎么回事?”
黎雪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昨夜她与往常一样,并无异状,只是每值深夜,她必会频频叹息,这是她几天来忧思过度的现象,我怎会知道她竟下山了。”
任不弃脸色震动,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罗刹婆婆道:“以老身看不会,否则黎姑娘不会安然无损,唉!老身想她一定是忍受不住心里想念的煎熬,下山寻找南宫亮去了。”
百智大师顿脚道:“这太危险了,叫老衲怎么办?”
不错,崔宓因久悬伤怀,眼看久等不是办法,于是悄悄离开了少林,独自去打听南宫亮下落。她知道如被别人知道,一定会遭到劝阻,因此只字未留,毅然独往。但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八 十
黑夜使大地罩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
齐鲁道上的秦家古堡,更加充满了神秘诡奇的气息。时值初更,一条人影,奇快地飞掠而至,落在古堡的高墙墙脚下。
以那种谨慎行动,迅速的身法,显然知道这秦家古堡犹如龙潭虎穴,所以慎恐慎惧。她不是别人,正是暗自下山的崔宓。
她自上次得到“三掌震天地”陆无忌的警告后,与任不弃等会合了少林掌门,发觉南宫亮果然失踪,祸福难测,于是心中一直怀着一股忧急。
其实,处在这种情形下,谁能不急呢?
尤其是崔宓,在接连的打击下,南宫亮已等于她生命的一部分,她不能再失去他。
于是,她悄悄地离开了少林寺,到了秦家古堡,她要探听一下,南宫亮是否已陷入魔掌之中。
当然,她也亟想知道,南宫冉及崔天行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这真正说是上苍弄人,假如她晚一天走,必会从“独脚阎王”口中知道南宫亮已因祸得福……
可是,现在,她却已抱定必死之志,全力以赴,决心查出南宫亮的下落。
此刻,她静静地贴在墙脚旁,打量着从哪一边入堡。
正在此际,她眼角扫处,忽然发觉左方倏地出现七八条人影,奇快无比地没入堡后隐暗之中。
她心中一动,暗忖道:“这些必是‘铁血盟’人物,我何不紧随其后,趁机混入。”
念头一起,身形已动,贴墙如狸猫一般,轻蹬巧纵,向堡后一片密林掠去。
身形一闪入林,由林中向外一望,只见墙高二丈,堡内一片黑暗,前面灯光丝毫无法看清,四周一片静寂,果然是一处隐密的地方。
但当她目光四扫后,倏然发觉刚才那些人影,已一个都不见了。
崔宓不觉暗暗奇怪,心想那些铁血盟高手不见跃墙入堡,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难道是仍旧暗伏林中。她倏然转身,向漆黑的林木间迅速一扫。再侧耳细听,仍无丝毫踪迹可寻。
她知道,除非这八条人影在林中潜伏不动,否则绝不会如此静寂。
她心头念头千转,估量离堡约二十丈左右距离,并感到在此静候不是办法,决定先入堡再说。
于是再仔细向前巡扫,身形贴地而掠,一式“龙门三跃浪”,已出十丈。
刚到半途,蓦地二条黑影带着劲急风声,向急掠中的崔宓,急射而至。
锐风所指之处,竟是崔宓二肋要穴。
骤然的变化,使崔宓心中一惊,双手撑地,一式“车转转”,身形倒翻三丈,长身屹立,肩上长剑,已经出鞘。
只听得噗噗二声,刚才停身处,已落下二块碎石,打在地上,泥土四溅!
虽然是二块碎石,崔宓心头也不禁骇然,以这等劲力与手法,显然暗中潜伏的人,是些绝顶高手!
崔密黛眉一剔,横掠三丈,反向发暗器的一处乱石堆扑去。身形刚掠到一块巨石后,右左二旁倏然唰唰连响,二条人影,已落在身前一丈之处。
崔宓后退一步,秀眸一扫,已看清二人皆是道装,肩头剑穗飘拂,脸上蒙上一块黑色布巾,四道目光灼灼注视崔宓,左边的蒙面道士,倏然冷冷道:“原来是南宫夫人,请问到此何干?”
崔宓觉得对方二人打扮,似乎并不似“铁血盟”中人物,但仔细一想,此地此时,除了“铁血盟”中高手外,谁还会在此现身,莫非就是秦家古堡布置的暗桩?
心中如电闪一般想着,目光连扫,也冷冷道:“二位道长是谁?”
左边的蒙面道士接口道:“贫道等只想知道夫人来此为何,希望能够先予回答。”
崔宓冷笑道:“假如二位是‘铁血盟’中人物,岂不是明知故问,我崔宓来此除了想进堡以外,还有什么事呢!”
右边道士依旧冷冷道:“夫人进堡欲意何在?”
崔宓嗤了一声道:“这话问得太过好笑,拙夫家父受监,不来此打探,你们说,我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可为。”
说到这里,脸色一厉,轻叱道:“二位如欲盘问,何不先试试身手!”
叱声中,长剑一送,如电掣一般向左边道士刺去,左掌一招“云封幽谷”,幻出层层掌影,拂向右边道士的丹田重穴。
这一招二式,无一不是名震武林,陇西崔门及洛水南宫的绝学,剑光连闪,衣袖如云,确实威奇绝伦。
二个蒙面道士倏见崔宓奇袭出手,目光一怔,急忙左右飘身闪避,右边道士一声轻喝,白光一闪,肩头长剑已经出鞘,弧形一转,唰唰二剑,立刻向崔宓反击过来。
这一出手,剑上招式,也是诡厉不凡,崔宓心中微凛,一声冷笑,身形猝然一旋,剑式一圈,已施出威力绝伦的“夕阳七式”。
左边的道士身形一划,双掌拍出一般凌厉的掌风,分向那动手的蒙面道士及崔宓推到,口中沉喝道:“住手!”
使剑的道士闻声立刻飘退五尺,崔宓仗剑屹立,冷冷道:“有什么话快说!”
喝阻的蒙面道士道:“夫人能否听贫道一言!”
崔宓怒声道:“你们这批罔顾道义的东西,有什么话能使人信任的?”
徒手发言的道士道:“夫人你应该知道,贫道对你始终未有恶意。”
崔宓悲痛的怒笑道:“南宫一门尽落你们魔掌之中,不知道你们要如何恶毒,才算是恶意。”
道士不理崔宓之言,接口道“贫道所以发石阻挡,只是想请夫人暂勿入堡。”
崔宓心中一怔,冷冷道:“为什么?”
道士淡淡道:“个中情形,如夫人有兴,等下就可看到,现在恕贫道无法相告。”
崔宓目光一转,冷笑道:“你们要想施弄诡计,可是错了,我崔宓并非傻瓜。”
语声一落,长剑一挺,身形已起,正想先下手为强,击毙对方再说,陡见那徒手蒙面道士连摇手道:“夫人不可误会,贫道并非‘铁血盟’中人物。”
陡闻此言,“绿裳仙子”崔宓心中一怔,急勒身形,咦了一声道:“那道长为何阻止我入堡?”
徒手道士叹道:“贫道等也是有所谋而来,恐夫人入堡惊动了‘铁血盟’中高手,坏了大事!”
崔宓心中疑云大起,听对方语气,似乎不像作假,心念一转,接口道:“既如此说,道长何不取下蒙面巾,让我一观真面目。”
道士道:“夫人既然坚持,贫道除下面巾何妨!”
说着,已伸手一拉蒙巾,露出一个苍老清癯的脸容。长须拂胸,崔宓目光一瞥,失声道:“原来是清真观的玄天观主。”
玄天道长微叹道:“不错,夫人,滇南道上一别,想不到贫道与你在此相见,唉!”
感怀的语声,露出心中的悲怆。使崔宓立刻也感染到一阵难过。
接着,玄天观主又一指执剑的蒙面道士道:“那是本观弟子天风,刚才鲁莽出手,情非得已,希望夫人能够原谅。”
崔宓定了定神道:“刚才观主说得是什么大事,能否为贱妾一道?”
玄天道长迟疑半响道:“不瞒夫人说,贫道为‘灵天残篇’而来!”
崔宓哦了一声道:“道长也太冒险了,难道已有万全之准备?”
玄天道长道:“武林人道,生死犹如剑锋的二面,对生死哪里能说有万全之准备。”
崔宓神色一整道:“这么说,贱妾希望道长能打消此意,目前正派武林同道,皆齐会于少林,观主何不前往,共谋对策,这比光凭贵观一己之力,要稳妥得多。”
语声一顿,接着长叹道:“贱妾所以孤身涉险,则是另有隐衷,不得已而为之,希望观主切勿与我崔宓一般作法。”
玄天观主讶然道:“听夫人此言,难道除了查探南宫大侠生死之外,还有别的事?”
崔宓咬咬银牙,颔首道:“拙夫生死当然重要,但是观主可知道小儿南宫亮及家父崔天行亦俱皆落入魔掌,我孤身一人,活着尚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崔宓情不自禁惨然泪下。
玄天观主脸色一阵震动,眼看崔宓如此伤心,不由长长一叹!
他觉得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才好,因为他知道,空虚的安慰,于事实并无补益。
是的,世上还有比这种遭遇伤痛的事吗?
玄天观主口中道:“崔仙子谅必知道本观自失去了那八页‘灵天残篇’后,立刻闭门封关,千里跋涉,一一恳求仗义相助,结果尚算请得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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