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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御魔 曹若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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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道士,赤脸巨目,背插长剑,容貌极为威武,此刻目注南宫亮,惊奇之色,溢于眉宇。
左旁一个容貌清癯,身材瘦长,手中举着一柄拂尘,也同样惊奇的望着自己。
这二个道士没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孩童,随手一挥之间,竟能挡住他们二三十年修为七成功力的一击,心中不由大为震骇!
一旁的蓝衣少女,更想不到这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竟具这般内力,脸色虽然同样惊奇,心中却暗暗高兴。
南宫亮一见是“清真观”道士,虽知是为了自己手中的铜鼎而来,但对他们不出声即行下手的举动,感到一丝愠怒,仰首冷冷道:“在下与二位道长素不相识,何以见面就出手袭击?”
一旁的蓝衣少女眼珠一转,故意哦了一声,嘿嘿一阵讥笑,道:“原来是‘清真观’的天风、天雷二位道长,素闻二位在江湖上自视甚高,今天怎会暗中向一个后辈出手起来,将来宣传出去,不知二位前辈何以自处!”
这番话,极尽挖苦之能事,显然她有讨好南宫亮之意。
二个道士闻言脸色果然一红,双双对蓝衣少女狠狠地盯了一眼,手执拂尘的道士,首先向南宫亮一稽首道:“贫道天风!”
赤脸空手道土接着也稽首道:“贫道天雷,刚才因心急收回师门之物,冒犯小施主,心中实感愧歉,尚请小施主原谅!”
南宫亮见别人立刻认错施礼,反而一怔!
蓝衣少女冷冷一笑,抢口道:“前倨后恭,必有企图,‘清真观’的道长,果然皆是能伸能屈之辈!”
二位道士闻言脸色微显愠怒,天风道长嘿嘿一笑,道:“贫道师兄弟与这位施主说话,姑娘大可不必妄逞机锋,卖弄口舌!”
天雷道长走近一步,道:“小施主请示姓名,贫道等亦好称呼!”
蓝衣少女倏然身形一晃,如穿花蝴蝶般挡住天雷去路,咯咯娇笑道:“天雷道长,你不必妄费心机,有我在此,你休想抢得杨枝甘露。”
南宫亮一肃脸色,反手一掌,向蓝衣少女撞去,喝道:“既是‘清真观’之物,就应还给人家,岂可强横霸道!”
蓝衣少女娇躯闪出三尺,娇叱道:“你疯啦!”
天风道长神色一喜,道:“小友义风可嘉,如蒙赐还,大德永感!”
蓝衣少女急喝道:“傻瓜,杨枝甘露,产干南海极限之泉,百年难得一滴,练武之人,服食一滴,足抵十年苦修,这等奇宝你怎可拱手奉人!”
南宫亮心中暗忖道:“我一口气之下,怕不服下六七滴,怪不得一跃之下,竟达七丈有余……”
想到这里,也不理蓝衣少女,长长一叹,对天风、天雷道长一拱手,道:“道长是否能告知何以贵观镇观之宝,会落入别人手中?”
蓝衣少女咯咯一笑,接口道:“是家父盗来的,但家父并不稀罕,不过欲以此与‘清真观’交换一样东西而已!”
南宫亮心中奇道:“世上难道还有比‘杨枝甘露’更加珍贵之物?”
他心中正自纳罕,天雷道长已道:“小施主义风亮节,能自堡中盗出,谅必大有来历,敢请先赐还铜鼎甘露,再示大名,也好让贫道回禀答谢!”
南宫亮手捧铜鼎肃容道:“前辈好说,晚辈姓名暂时不便说出,铜鼎甘露并非在下盗出……但是”
他想到自己已将甘露服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期期艾艾道:“此鼎交还前辈,但因在下不知鼎中……”
语尚未完,蓦地眼前人影一花,一条手臂电闪般向铜鼎攫来。
南宫亮目光一闪,心头大怒、急忙咽住语声,左手一招“裁脉手中”的“横断东流”,向那条手腕扣去。口中喝道:“好不要脸!”
蓝衣少女想不到突然出手之下,竟被南宫亮一招截住,娇笑道:“你暴殄天物,我却不想心愿落空!”
身形斜闪,手法一变,改抓为拂,改攻南宫亮右臂“曲池”穴。
这一招变化迅速,来势奇诡已极,饶是南宫亮功力已脱胎换骨,但对敌经验不足,不由心中一惊,晃身暴退。
突然,一道银虹划身而过,射向蓝衣少女,并闻一声沉喝道:“姑娘如不停手,休怪贫道以大欺小,联手出击了!”
蓝衣少女一击不中,身受剑袭,只得一晃而退,口中却咯咯娇笑道:“要打架别忘了姑娘撮口一啸,堡中高手立可尽出包围,二位前辈功力再高,也休想闯得出去!”
出手阻击的天雷道长闻言果然身形一停,怒哼一声,道:“清真观威震天南,岂是易欺之辈!”
他口中虽然这样说,却无出手之意,只因志在收回“杨枝甘露”,不想惹出麻烦。
但是蓝衣少女口齿却毫不放松,接口娇声道:“清真观虽威震天南,别忘了此地是中原偃师!”
六
天雷道长淡淡一笑,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姑娘以为贫道师兄弟二人,势孤人寡么?”
说到这里,手掌轻轻三击,只听得密林中,也响起三击回应。
南宫亮闻声一愕,暗忖道:“刚才我在密林中,怎未发觉林中尚有天南清真观的人?”
蓝衣少女娇容微微一变,旋即咯咯一笑,道:“这倒好,我爹昨夜没把这座林子烧光,倒变成了你们埋伏人马的地方了,可是在‘阎王堡’左近,不论你们多少人,要动一动,只怕有来无回。”
她脸上虽然笑容迷人,但说的话却令人感到冷酷可怕。
天风、天雷脸色双双一沉,天雷冷冷道:“现在证明,甘露是贵堡所盗,留字是令尊所为,贫道昨日造访,令尊却故作神秘,隐不见面。江湖上除了九派之外,只闻江南任府、河洛南宫、陇西崔门、滇南清真,却未有个阎王堡的。”
天风哈哈狂笑接口道:“姑娘口出大言,不妨就报出名号,看看令尊究竟是何等厉害人物?”
南宫亮看不惯蓝衣少女的狂傲语气,也冷笑道:“有什么了不得,她父亲就是三十年前被逐出中原的‘独脚阎王’罢了!”
他这本是气不过随口一说,目光一瞥,不觉心头一凛!
只见天雷、天风二位道长脸色骤然变得惨白,须眉微微打颤。
南宫亮心忖道:“清真观名震武林,这二个道士也非庸手,怎会一听到‘独脚阎王’四个字就这么害怕,敢情这父女二人的功力,果真非凡!”
他这一愕,倏觉眼前人影一闪,心头大骇,正想闪身而退,看清是谁?
蓦觉手中一紧,所执铜鼎,竟然脱手,紧接着听得一声娇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眼力,就是缺少了一些经验阅历……”
南宫亮此刻才看清蓝衣少女趁自己一时疏神出手,眼见她手扬铜鼎,得意而笑,不由狂笑接口道:“你不要得意,鼎中已空,你岂非白费心机!
此言一出,不但天风、天雷脸色遽变,就是自负机智超人的蓝衣少女黎雪,也是一怔,忙旋开鼎盖一看,果然这天地间的奇宝已点滴无存。
南宫亮对蓝衣少女冷冷一嗤,侧身对天风道长脸色一整,歉然道:“二位前辈请谅解,杨枝甘露已被晚辈服下,但是晚辈昨夜得到此物时,却不知是清真观之宝,唉!情势已经如此……”
他有些说不下去,不知怎么说才好。
其实“千面幻影”陈仿对他是苦心孤诣,南宫亮感激尚且不及,当然无法责怪,而东西却是清真观的,他幼禀庭训,生性介直,一丝不苟,但事实甘露已经饮下,故有些欲语无言之感。
此刻,南宫亮眼见天风、天雷二位道长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暗暗盘算,怎样应付这即将来临的风暴。
只见天风天雷二位道长鼻中重重一哼,双双身形腾起,一掠五丈,刹时走得无影无踪。
这情形大出南宫亮意料之外!
倏然,蓝衣少女黎雪向着天风、天雷消逝之处大声道:“道长速回禀贵观观主,杨枝甘露虽然没有了,‘灵天残篇’还是要的,家父听候回音!”
南宫亮脑中如受电击,脱口惊呼道:“灵天残篇?”
这四个字,立刻勾起他惨痛的回忆。
一连串的巨变,母亲投江,何伯伯断头,父亲的变心,自己的流离,这一切皆源起于这本天下奇书。
他暗忖道:“难道素负侠义之名的清真观也牵涉其中,抑是他们受了‘独脚阎王’的要挟?以此推论,难道主凶就是眼前这位少女的父亲不成?”
这一疑窦顿使南宫亮内心陷于紊乱……
倏见黎雪娇笑一声道:“想不到你如此聪明,空城计连我都被欺蒙了,怪不得一晚不见,功力精进若此,奇缘巧合,快跟我回堡去吧!”
南宫亮悲痛攻心,大喝一声道:“住口,我问你,是你们企图劫夺‘灵天残篇’么?”
黎雪一见南宫亮倏然声色俱厉,神色一怔,娇笑道:“天下奇书,得者武功绝世,睨视天下,又何只是我父女,当今武林谁个不想。”
她接着樱唇一翘,嗔道:“看你这副穷凶恶绝的样子,又不是你的东西,急个什么劲?”
南宫亮星眸暴睁,猛然跨上一步,厉声道:“这么说来,横天金槊,何若非之死,就是你们主谋?”
黎雪又是一愕,道:“嗨,你的话我一点都不懂,既知家父就是‘独脚阎王’,当然应该知道我们进入中原为时不过三月,又怎能知道谁是什么‘横天金槊’何若非?”
南宫亮叱道:“你休假装痴呆,我今天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线索一露端倪,他已浑忘母亲的叮嘱及陈叔叔的吩咐,语声一落,双腕疾翻,向黎雪当胸劈去。
锐利的掌劲,划出一道如实质的气浪,排山倒海般涌出。
却道他自服下“杨枝甘露”之后,无异徒增一甲子功力,这双掌推出之势,岂同小可。
黎雪一见来势,心中微惊,娇躯横闪三尺,娇声道:“嗨,要动手也得把话讲明白,恁地不分黑白,就硬给人家戴上一顶杀人帽子。”
南宫亮鼻中重重一哼,黎雪的话,他只认为是推诿。急怒之下,一击不中,转身如电掣一般,疾欺而进,掌式一划,一招“云绕南山”,又向对方左肩拂去,同时口中冷哼道:“阎王堡并非什么善人君子,你如不坦直承认,我今天就认定你们是阴谋主凶,不查个明白绝不甘休!”
他学得母亲几手“云雾封穴”手法的散式,辅以“杨枝甘露”所化的一甲子功力,一味的猛攻。
但黎雪身形却如飘风落叶,滑如游鱼,蓝衣飞飘,已斜闪一丈开外,娇笑道:“阎王堡要杀人,又用得到什么阴谋,你既知‘独脚阎王’之名,谅来不致怀疑我这句话。”
南宫亮闻言一怔、一收掌势,飞快忖道:“这话倒是不错,以‘清真观’道士也闻风色变的情形来看,何伯伯显然也非对手,如说‘独脚阎王’要杀何伯伯,的确不必弄什么阴谋,但是关于‘灵天残篇’又怎么解释呢?”
他念头正自转动,只听得黎雪又一声娇笑道:“不过你不思一食一宿之恩,气势汹汹,以为人倚仗灵药,功力徒深,就可以欺人,现在就让我试试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语声一落,倏然电闪一般斜闪而进,玉腕一探,迅若电光石火,向南宫亮当胸反挥而到。
奇特的角度,奇特的招式,劲力绵绵,幻影缤纷,不由使南宫亮大为一惊。
他口中微微一哼,侧身微闪,反手一招“雾封幽谷”,反向少女袭至的腕脉拂去,口中冷冷道:“就算你的话不错,但你们对‘灵天残篇’又作何解释!”
掌势一起,劲风已出,但黎雪击出之势虽快,身法更是诡谲,南宫亮一掌拂出,她已疾横三步,玉腕一沉,让开拂击而至的劲气,骈指疾点南宫亮“神门”一穴。
口中并娇笑道:“这点你何不去问问清真观的老道!‘灵天残篇’又不在我们阎王堡。”话落玉指业已沾衣。
南宫亮心头大骇!
他虽服下“杨枝甘露”,功力徒然精深,超越了年龄,随手一挥之势,也有开山裂石之威,但经验到底缺乏,蓝衣少女玉指及体,只得暴退五尺!
但黎雪的话,却使南宫亮心中一动,飞快忖道:“对,这里问不出,徒然耽误时光,旁生枝节,我何不迫天风、天雷二位道长问上一问。”
心念及此,口中立即冷冷道:“今天小爷暂且告别,记住,假如我查出真象,是你阎王堡所为,那时别怪我心黑手辣,扫平你的窝!”
语声一落,人已飘出十丈开外,飞逝而去。
黎雪目视南宫亮逝去身影,秀眸中倏然泛起一丝怅惆之色,喃喃道:“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却爱上了他啊……这奇妙的感受……我还能见到他吗?”
南宫亮以惊人的速度,向驿道急掠,脑中思忖道:“看她刚才的神色与说话,显然,何伯伯并非死于‘独脚阎王’之手,当然也与逼害自己母亲的阴谋无关,但是他们要挟‘清真观’交换‘灵天残篇’是怎么回事呢?而那本秘密得到的奇书,又怎会在‘清真观’呢?难道这恶毒的阴谋连清真观也有份吗?……”
本来班睢是一条明确的线索,经此无意之中的发现,顿使案情趋于复杂……
他心中虽然思绪起伏,但是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前方,提起周身全部真元,拚命向前奔驰着。
周围的景物在他眼角两旁倒退,惨痛的遭遇如海水一样,在他脑中涌现……
一种悬宕般急欲解答的心情,使南宫亮毫无保留地展尽了全身功力。
半个时辰下去,他胸口微喘,已微感乏力,但是天风、天雷二位道长的影子,却仍未见。
他不禁有些失望了,在失望中,一条三叉路,展现在眼前。
南宫亮勒住身形,剑眉微皱,忖道:“清真观道士追不到,唯有依母亲及陈叔叔的话,先去找外公了,但是,哪条路是通往陇西的呢?”
正在分辨方向,倏然左边道旁响起一阵冷笑,道:“小施主,贫道在此等候多时了!”
南宫亮闻声一惊,目光迅速一瞥,左边道口屹立着二位道士,正是久追不得的天风、天雷二位道长。
二位道长一个手执拂尘,一个手横长剑,满脸冷峻之色,缓缓欺至。
南宫亮忙道:“二位前辈,晚辈赶来正拟有事相询!”
天风道长冷哼一声,道:“小施主既然如此说,就请小施主随同前往天南一行,让贫道等对观主有个交代,施主有什么话,到敝观再问也是一样。”
南宫亮知道对方仍是为了“杨枝甘露”,歉然道:“唉,希望前辈谅解,事虽有因,但晚辈确是无意,何况身有要事,无法抽身,不过,一年之内,晚辈定当跑上一趟滇境,向贵观主负荆请罪!”
天雷道长仰天狂笑,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师兄这样对你已算客气了,你有要紧事情,难道道爷们的事就不要紧?”
说到这里,语气一厉,继续道:“本观观主坐等‘杨枝甘露’盘道正果,如今竟被你服下,你说,谁的事情要紧,假如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只有动手把你拿下再说!”
这番话说得阴森冷峻已极,南宫亮听得不由火往上冲,心中忖道:“阎王堡吓破了你们的狗胆,一声不吭,拔腿就跑,现在却对我大肆威风起来,不论怎样,我业已尽了婉转委屈之意,难道我还怕你们不成?”
转念至此,脸色一沉,微作沉思,道:“在我未答覆之前,可否先问二位道长一件事?”
他由前辈改称道长,已把刚才的歉然之心,一扫而空。
天风道长冷冷一哼。道:“什么事?”
南宫亮星眸神光飞射,压低声音,道:“请问刚才‘独脚阎王’之女为何向贵观要挟‘灵天残篇’?你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他话一说完,立刻目光炯炯横扫,观察对方反应。
只见天风、天雷两道长脸色双双一变,天雷道长厉喝道:“你小子不存好心,本道爷拒绝回答,快说,是自动就缚,抑是要人料理?”
南宫亮见状心中疑窦大起,心头火气再也无法忍耐,仰天一阵狂笑,笑声一敛,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厉声道:“二位不要妄想我自缚前往天南,现在如不回答我的问话,嘿嘿!也就别想回清真观了!”
天雷道长舌绽雷霆,暴叱一声道:“好小子,你敢藐视道爷,敢情是依恃”杨枝甘露“之功,先吃一剑!”
语声中,银虹暴涨,剑风狂啸,满天寒雷,就向南宫亮周身罩至。
这一剑出势之快,犹如天际闪电,眩人眼神,南宫亮心中一凛,忖道:“清真观果然名不虚传,但只闻‘天地十八拂’名震江湖,想不到剑上招式也是这等诡速……”
心念之间,真气一沉,一声大喝,呼地一声,双掌已猛劈而出。
他自思徒手难抗长剑,逼得以真力相抗,场中立刻狂飚排空,劲气四溢。
天风道长神色微变,拂尘一敛,身形如烟上升三丈。
只听得“嘭”地一声大响,道旁几棵大树,吃掌风扫中,立刻折断倒地,扬起满空枝叶尘雾。
尘雾中,天风道长电掣而至,手中拂尘一抖,一招“天龙抖鳞”,根根银丝,猬立如针,散出一蓬银花,向南宫亮递到,口中厉喝道:“小子你外表诚拙,心藏奸诈,贫道今天不收拾你,难免江湖上讥笑清真观无人!”
南宫亮怒火中烧,星眸冷焰炯射,狂笑道:“以大欺小,以二对一,清真观的侠义声名竟是这般得来的?”
身形飞闪,掌式环扫,一招“飞瀑涌雾”,闪电反击而出。
他到底年幼,在急怒交加之下,口不择言,但话一入天风、天雷之耳,更如火上加油。
天雷道长眉须猬立,长剑挟势而起,一道寒光直刺南宫亮左胁,口中厉叱道:“小子,今天如不生擒了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接着又喝道:“师兄,想办法缠住这小子,别让他逃了!”
南宫亮鼻中一声怒哼,斜闪三尺,双掌一圈,正欲反击,岂知天雷搏斗经验何等丰富,南宫亮身形一动,剑势已变,诡谲地划向他闪身方位。
同时之间,天风道长的银丝拂尘,也当头递到。
一着失机,立刻陷入苦战,南宫亮功力虽然超人,但刚才一阵急奔,已耗去真力不少,再加上毫无经验,处处受制,八招过去,已险象环生。
这时,他才想到母亲的遗嘱,万事之本,先求绝艺,如今虽获灵药,但无长剑,无法施展“夕阳六式”中学会的三招,靠几手“云雾封穴”的散式,就是查明主凶是谁,又何济于事?
他心中有着一股悲愤,身上却已大汗淋漓,悲怒交加之下,招式立刻散乱,唰地一声,他只觉肩上一凉,已被长剑划了一道寸长口子,衣衫碎裂,鲜血涔涔而下。
只听得天风道长冷冷一笑,道:“小子,要命还不停手就缚!”
南宫亮双掌疯狂环扫,逼开一剑一拂,长笑一声,道:“河洛南宫门下,没有投降二字。”
此言一出,二位道长神色一震,攻势不由略缓,天风道长沉声道:“‘夕阳神剑’无徒,难道你就是南宫冉之子?”
语气中仿佛含着极大的不信。
南宫亮趁隙连出三掌,稍稍扳回劣势,凄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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