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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剑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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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宗方孤伶伶的走着,他从没进过城市,这时瞧到行人熙来攘往,目光不觉跟着张望,好像在找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找。
               蓦地他发现城墙脚跟,坐着一个白发老框和一个土布衣衫少女。老妪形容枯槁,双脚从膝盖以下,全已断去,颤巍巍坐在地上,翻着两颗白果眼,抬头望着路人。少女看去约摸十六七岁,蓬着一头黄发,面上还长了许多麻子,又黄又黑,奇丑无比。
               两人身前,围着一大堆看热闹的小孩,地上也有过路的人丢的二三十文制钱,散满一地。
               韦宗方心头起了一阵怜惜,想起不知名叔叔留了六十两银子给自己,何不分一半给她们?免得这位残废老婆婆,终日坐在城墙边,餐风宿雨,也难得一饱。
               心念一动,立即从肩上租下包裹,取出银子,分了一半,然后提着包裹,挤到里面,俯身下去,把三十两银子,放到白发婆婆身边,低低说道:“老婆婆请收下了。”
               白发婆婆颤巍巍的双手,摸到银子,口中“噢”了一声!
               韦宗方已经红着脸站起身来,抬目之间,瞥见奇丑少女也正好朝自己瞧来。这一四目相对,逐觉那少女面貌虽然奇丑无比,但两只眼睛,却是深澈如水,亮晶晶的含着异采!
               韦宗方心头一慌,好像做了什么虚心事一般,挽着包裹,从人丛中一溜烟逃了出来。
               转过一条大街,才算定下心神,不觉顺步走去。
               忽然鼻孔中闻到一股香味,他已有大半天没吃东西,腹中早已十分饥饿,这一闻到酒肉香气,不禁馋涎欲滴,抬头瞧去,只见前面不远,正好是老大一座酒楼,招牌上写着“会宾楼”三个金字。
               那招牌年深月久,已被薰得发黑,但三个金字还依然金黄如故,阵阵刀勺之声和跑堂的尖声吆喝,响成一片。
               韦宗方上得楼来,早有堂倌过来招呼,问他要些什么。
               韦宗方不知叫什么好,举目一瞧,只见临近一张桌上,坐着一个汉子,面前放着一盘热牛肉,和一大碗酒,喝酒吃肉,十分自在。这就用手一指,道:“和他一样,切盘卤牛肉,再来一壶酒就好。”
               临桌那汉子闻声忽然转过头来,两道眼神,在他脸上掠过,落到他放在身边的长形布囊上,转了两转。
               韦宗方也瞧清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穿一件青布长袍,生得浓眉大眼,一张四方同字脸略呈紫黑,相貌端正,另有一股飒飒英气。心中不禁暗暗喝采,这人定是豪迈之士!
               那汉子向他瞧了两眼,便自转过头去,自行吃喝。
               恰好堂倌送上酒来,韦宗方斟了一碗酒,猛喝了一口,那里知道他从没喝过酒,这一口喝了下去,顿时咳呛起来。
               那汉子不禁又回头瞧来,脸上似乎飞过一丝诧异之色。
               韦宗方脸上一红,连忙夹起一块牛肉,塞到口中,一阵咀嚼,然后举起大碗酒,又喝了一口。
               一大碗酒,只喝三两口,便自喝完,接着又倒了一碗,他边吃边喝,一会工夫,两大碗酒,全喝下肚去!
               蓦地里只觉一股凄凉之感,随着酒意,袭上心头!
               父亲、母亲、仇人、身世……
               第三碗堪堪喝了一口,不自觉猛然朝桌上重重一顿,口中几乎要大喊出声:“我到底是谁?”
               但他并没喊出,因为这重重一顿,桌上响起“砰”的一声,使他立时惊觉,自己喝酒失态,心头一窘,脸色更红,但面前一只酒碗,已生生陷入桌面有数分之多!
               那汉子再次回头瞧来,他瞧到嵌入桌面的酒碗,也瞧到韦宗方眼中隐含的眼光,忽然呵呵一笑,说道:“这位小哥,可有什么心事,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韦宗方对他原有几分好感,红着脸抱拳道:“小弟一时失态,兄台幸勿见怪。”一面取起酒碗,走到大汉桌上坐下,酒保跟着把桌上的东西,移了过去。
               韦宗方道:“平水相逢,还没请教兄台贵姓?”
               那大汉笑了笑道:“在下丁之江,小哥你呢?”
               韦宗方道:“小弟韦宗方,初走江湖,还望了兄多多指教。”
               丁之江报出姓名,见他好像没听到过自己名字一般,连“久仰”也不说一声,心想:“瞧他倒真是个初出道的人?”
               举起酒碗,喝了一口,抹抹嘴道:“韦兄弟大概不善喝酒,来、来,少喝一点。”
               韦宗方因他甚是豪迈,不觉更增了几分好感,忙也举碗喝了一口,才道:“小弟能够结交丁兄这样的英雄人物,深感荣幸。”
               两人边吃边谈,竟然谈得十分投机,大有相见恨晚。
               丁之江忽然目注韦宗方问道:“我看韦兄弟虽是初出江湖,似乎有什么心事?”
               韦宗方经他两次问起,不禁神色一黯,道:“不瞒丁兄,小弟身怀大仇,至今连身世都一无所悉,方才一时感触,才惊动了丁兄。”
               丁之江听得甚是惊异,点点头道:“这就难怪,韦兄弟酒人愁肠,发为悲愤了!”
               说到这里,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支铁笔,递到韦宗方手上,郑重的道:“你我一见如故,此刻在下还有事去,不克多谈,过了明午,韦兄弟持此笔到东横街安远镖局找我。”
               一面招呼酒保,结算酒账。
               两人相偕下楼,走出酒店,丁之江又道:“韦兄弟不要忘记,过了明午,在下在安远缥局等你。”
               说完,拱拱手匆匆别去。
               韦宗方见他殷殷相嘱,词意甚是恳切,心想:“这位丁兄为人豪迈,看去武功大非弱手,能够交上这样一个朋友,也是好事。瞧他走得这般匆促,敢情有着急事,自己既无一定去处,不如就在这里耽上一天,过了明午,再去找他。
               心中想着,就在大街上找到一家高升客栈走了进去,店伙一直把他领到后进上房落脚。
               刚盥洗完毕,只听店伙又领着两位客人进来。
               听称呼,好像是兄妹两人,男的很少说话,声音冷傲,女子声音却似银铃一般,甚是娇脆。
               他们两个房间,就在自己隔壁。
               韦宗方为人拘谨,自己隔壁住了一位姑娘,不便张望,这就轻轻掩上房门,倒了一盅茶,坐在窗下慢慢喝着。
               过了一会,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近右房,只听店伙陪笑问道:“爷台可是武当张大侠,外面有人送拜贴来了。”
               韦宗方听到“武当”两字,不由站起身来。只听右房那个冷傲声音说道:“不错,我就是张君恺,你叫送贴的朋友进来好了。”
               那店伙连声应是,匆匆朝外走去。
               隔壁房门砰然开处,女子声音急急问道:“二哥,是谁送贴来了?”
               张君恺微嘿一声道:“只怕就是那姓丁的,他耳目倒真是灵通!”
               韦宗方心中一动,急忙找了一个窗缝,朝外瞧去。只见石阶上站着一个面貌白皙,年约三十以上的青袍汉子,目光奕奕,状极倨傲。
               他左首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红衣女郎,长得极美,樱唇上翘,美丽之中,掩不住她那份骄气。
               韦宗方暗暗寻思,这两兄妹两人,不知是武当何人门下?心中想着,只见店伙已领着一个布衣汉子进来。
               那人才一走到张君恺面前,便作了一揖,呈上两张大红贴子,一面说道:“敝帮主知道张大侠贤兄妹今天会到,也特地从敝帮赶来,本要亲来走访,只怕会引起误会,所以命在下持贴拜候,明日中午务请两位驾莅安远镖局一叙。”
               红衣女郎寒着一张粉脸,冷冷问道:“你是铁笔帮的人?”
               那汉子躬身应了声“是”。
               张君恺目光瞥过两张贴子,冷笑道:“安远镖局的孟坚和几时也和你们铁笔帮有了勾结?”
               那汉子听他出言无礼,但仍然恭谨笑道:“敝帮主因此事纯出误会,所以挽请孟总镖头出面调解,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张君恺喝道:“住口,你们铁笔帮劫镖杀人,挽个少林派的人出面调节,就成了么?”
               那汉子躬身道:“张大侠歇怒,贵派邵大侠和敝帮卢护法,同时身死,委实离奇难测,因此敝帮主要亲来查明真相……”
               红衣女郎突然尖叫道:“话倒说得漂亮,铁笔帮劫镖伤人,他还要查个什么?”
               那汉子脸上一红,依然忍气道:“女侠怎好诬蔑敝帮红衣女郎柳眉倒竖,厉叱道:”铁笔帮江湖匪徒,劫镖杀人,人证俱在,姑娘几时诬蔑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头子,万里镖局十八条人命,以一抵十,你们铁笔帮匪徙,一个也别想漏网……。
               “呛”!长剑出鞘,银虹一闪,那汉子闷哼一声,一条右臂,立被削了下来,血流如注;这下直吓得店伙惊叫一声,忙不迭朝后连退。
               那汉子脸色惨白,居然站着不动,左手撕下衣襟,缠住创口,俯身从地上拾起断臂,大踏步走了出去。
               红衣女朗拭去剑上血迹,返剑入匣,冷笑道:“二哥,你瞧这匪徙多么凶悍?他们头子,一定更加凶顽了!”
               第 二 章 嗜酒毒蟒
               张君恺做然道:“不要紧,静字辈的师兄们,明天上午也可以赶来了。”
               两人说话之间,早已走进屋去。
               韦宗方悄悄退下,回到椅上,心中不禁有些明白。
               自己新给交的丁之江,想必正是武当门下兄妹口中的钦笔帮帮主无疑,他不是给了自己一支铁笔,要自己过了明午再去找他?
               敢情就是因为明天中午,已和武当派的人约好了,不愿自己卷入他们的是非之中,但以自己看来,丁之江为人正派,不像是劫镖杀人的人。
               何况方才听张君恺的口气,好像安远镖局的总镖头孟坚和,出面替两家调停。自己虽然不识得孟坚和,但少林派领袖武林,清规素严,孟坚和既是少林派的人,他肯替钦笔帮出面调解,就可证明铁笔帮在江湖上并不是为非作歹的帮会。
               隔壁这两兄妹,眉宇之间,一脸傲色,尤其红衣女郎更是骄横,出手也歹毒已极,如果不是事先已经听到他们是武当门下,自己真想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啊……叔叔曾在信上说过,如果有人问起自己师承宗派,可说武当天元子门下,想来天元子定和叔叔渊源极深。
               明天武当派还有人赶来,自己只当不知其事,何不就在午前找上安远镖局去,瞧个热闹?万一双方闹僵的时候,也好多个调停的人,他既没江湖经验,但自己觉得想的甚是有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店伙送上灯盏,韦宗方吩咐他替自己送来晚餐,在房中吃了,就熄灯上床,做着吐纳工夫。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当他正在忘我的空灵境界之中,突然如有所感!就在警兆乍生的一刹那,依稀发觉有人及窗而止。
               韦宗方心头不禁一惊,自己这种警兆只是在运功之时,灵台空明,高出视听,有人潜入十丈以内,心灵上所起的一种感应,其实自己并没听见什么?
               这人居然能在行动之际,不带丝毫声息,这份轻功,无疑已高出自己之上!
               这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觑伺自己?心念转动,忍不住抬眼望去,那是一对灿若明星的眸子,正在朝自己凝视。
               突然窗外那时眸子,一闪既隐,韦宗方正感奇怪!
               只听隔壁房的张君恺大声喝道:“什么人?”
               接着听到隔壁窗户轻启之声,敢情他已经越窗而出。
               韦宗方这才知道,此人倏然隐去,原来是为了发现隔壁的张君恺还没睡觉。
               就在张君恺喝声出口,又听到有人开启房门声音。和那红衣女郎长剑出鞘的呛然轻响,娇声问道:“二哥,是什么人?”
               张君恺冷嘿道:“没有什么,愚兄方才明明看到窗前似有人影闪动,这人逃得好快!”
               红衣女郎问道:“二哥没瞧清楚是谁?会不会是铁笔帮的贼人?”
               张君恺道:“区区铁笔帮,谅他们还没有这等高明的身法。”
               红衣女郎愤然道:“那准是他们约来助拳的人,哼,明天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当咱们武当派是好欺的呢!”
               韦宗方听到两人的话声,心想:“也许那人当真是觑探他们动静来的,与自己无关。”
               当下也就不以为意,依然缓缓盍上眼皮,自顾自运起功来。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韦宗方才一起床,忽然发现窗前一张横桌上,多了一张狭长字条。取起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天亮出城,幸勿耽搁。”
               字迹娟秀,似是出之女子手笔!
               韦宗方瞧得一怔,这字条,极可能是昨夜偷窥自己的那人,从窗缝中塞进来的无疑。
               自己第一次出门,除了昨天新结交的丁之江,江湖上并无一个熟人,他约自己午后前去找他,决不会再暗中留条,叫自己天亮出城。尤其昨晚那双眸子,晶莹有光,也不像是丁之江,那么这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自己“天亮出城”?
               莫非他投错了房间,这字条是留给隔壁房张君恺的?
               收起字条,开出门去,正好店伙端着脸水进来,放到桌上,一面滔笑道:“相公怎不多睡一会?时光还早着呢!”
               韦宗方道:“我和朋友约好了,还有事去。”
               店伙一清早忙着招呼客人,很快退出房去。
               韦宗方洗了把脸,就到柜上会过店帐,走出房门,在街旁摊子上,吃了一顿早餐。
               时光当真还早,大街上许多店铺,才开门板,有的还在扫地。
               韦宗方从小在山上长大,习惯了黎明既起,不知道城里人起来的迟。他原想就到安远镖局找丁大哥去,但此刻看到大街上这般情形,不觉有点踌躇起来。深悔方才没在客店里多耽上一会。
               这就信步朝街上走去,刚到十字街口,只见路边上围着一圈路人,像是瞧热闹一般!心中觉和奇怪,也自走了过去。
               原来墙脚边上一张草席上,坐着一个花子,只穿了一条犊鼻裤,上身赤着膊,这时正仰着脖子,举起酒葫芦喝酒。
               花子身边放了一个四尺多长,比碗口还粗的竹筒,竹筒身上缚着一根又黑又粗的布绳。
               敢情他一直背在身上,不知有好多年了,筒身已经红得发亮。
               韦宗方不知大家围着花子瞧什么,正想走开,忽听花子身边“呱”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叫?不禁又停了下来,想瞧个明白。
               那花子放下酒葫芦,咂咂舌头,回头道:“你方才已经喝了一口啦,还叫什么:这酒是昨晚剩下来的,我一个人喝,还嫌不过痛呢!”
               瞧那花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生的满脸胡子,两条臂膀上点点斑斑,全是伤疤,右边颈上长着馒头大一个肉瘤,胸口毛茸茸的满是黑毛。
               韦宗方听了这几句话,不知他是在和谁说话?但围着瞧热闹的人,已“哄”的笑了起来!
               这会韦宗方才听清楚了,那叫声是从筒中发出来的,心中更觉奇怪。
               那花子皱皱浓眉,凑着竹筒,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老三,你一定要喝,那只能再喝一口,多了可不成!”
               “呱”!竹筒中又叫了一声,花子笑笑道:“好,那你出来吧!”
               原来那个竹简口上,塞着一大团破棉絮,花子一边说话,一边把塞着的棉絮拉了出来。
               这一拉不打紧,只见从竹筒中缓缓探出一颗五色斑烂的蛇头,火红加叉的蛇舌,一伸一缩,足有四五寸长,形状极为可怖。
               韦宗方不由吓了一跳,他曾听不知名的叔叔说过,凡是蛇头作三角形的,都是毒蛇。这条蛇全身斑烂五色,粗如儿臂,一颗头几乎有拳头大小,活像耕田的犁,想来必是奇毒无比!
               那蛇头伸出筒口,两颗眼珠就紧盯着花子,两腮鼓动,又“呱”的叫了一声。
               花子伸手拍拍蛇头,右手拿起酒葫芦,大拇指按住葫芦口,凑着蛇嘴,缓缓倒去。他生似舍不得多倒,酒从大拇指中涓涓流出。
               那蛇像是喝惯了酒一般,蛇舌连卷,咕嘟咕嘟的喝着,居然一滴也没流到嘴外。
               花子只让它喝了两口,便自按住,说道:“好了,快没有了,这点该留给我喝了。”
               花子左手轻轻拍着蛇头,右手移开酒葫芦,他也不管手指上已经沾了不少蛇涎,就凑着嘴唇,一口气把酒喝干。
               韦宗方瞧的直犯恶心,但旁观的人,却又哄的笑了起来。
               花子拍着蛇头,倒转葫芦,朝蛇道:“你瞧,这会真的没有了,你快回进去,咱们该找个朋友,讨些酒钱,沽酒去,才是正经!”
               那五彩斑烂蛇真还听话,身子一缩,果然回进筒去,花子拿起棉絮,把筒口塞好,伸了个腰,站将起来。
               瞧热闹的人听出花子快要伸手要钱,就纷纷走散。
               花子目光一抡,忽然瞧到韦宗方身上,张口道:“你这位相公,替咱们出些酒资如何?”
               韦宗方听他谈吐不俗,知他不是寻常乞丐,立时从身边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
               边上几个瞧热闹的人,眼看一个布衣少年,出手就是一大锭银子,大家不觉眼睛一直。
               要知那个年头,一文铜儿,就可买上一两个馒头,三文钱,就够买半斤高梁,打发花子,给他一文两文,也就差不多了。
               那知花子接到手上,掂掂份量,咧嘴道:“这里只有四两七钱,五两还不到,难道凭这四两七钱银子,就能交得到朋友?你相公身上少说也有二十八九两,咱们对分,也该再添上十两八两,施舍给我,可跟施舍给别的花子不同,准有你的好处!”
               他掌心推着那锭银子,不肯缩回手去。
               这当真是狮子大开口,施舍花子,那有要人家把身上银子对分的道理?
               韦宗方已知他不是寻常乞丐,微微一笑,道:“在下并不想得到什么好处,大家交个朋友,倒是可以。”
               他果然又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来重的银子,放到花子手上。
               旁边的人,瞧得喷喷称奇,没有一个人心中不在暗骂:“这小子简直是冤大头!”
               花子面有喜色,接过银子,点点头道:“你这位相公,倒是慷慨的很,读书人有这样胸襟,实在难得!”
               说到这里,卷起破席,夹到胁下,一手背起竹筒,回头道:“老三,咱们沽酒去。”
               他再也没有向韦宗方道谢,就扬长而去。
               边上瞧热闹的人,有人忍不住道:“小哥,你上当了,这种耍蛇的花子,值不得救济的,瞧他骗到钱就走,连谢也没谢一声。
               一个人开了口,第二个就接口道:“是呀,这种跑马头的人,平日就是强讨硬要惯了,专门找老实人要钱,这位小哥,大概没出过门,上一回当,以后就学一回乖。”
               韦宗方被他们说得脸上一红,笑笑转过身,朝街上走去,依稀还听到身后有人指指点点的笑他是大傻瓜,有钱没处花。
               东横街到了!
               安远镖局是一座石门的大院落,门口蹲着一对石狮子。左首门上挂着一方上缀红绸的白铜招牌,直书“安远镖局”四个大字,擦得光可鉴人,十分气派。
               门内放着一条长凳,坐着两个短靠大汉。
               韦宗方逡巡了一下,便朝石阶上走去。
               那两个汉子瞧到韦宗方,便有一人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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