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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狼君 典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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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鹰,我能解释的。」她偷偷瞄著他的脸庞,却瞧不出半分情绪。他面容冷硬,像将所有情绪都断绝了,令人难以看穿。
         他没有吼叫、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无言的看著她,那冰冷的态度!反倒让她觉得不安。
         室内的气氛紧绷著,像琴架上的弦,愈绞愈紧、愈绞愈紧眶唧一声,翡翠镯子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惊破岑寂。
         只见美丽的霍夫人站在原地,瞪大了眼,脸上血色尽失,纤细的身子不断颤抖。她一脸惊恐,直视著霍鹰,像是看见了什麽邪魔恶煞。
         「呃,霍夫人,你」卿卿开口,想出来打圆场,但才刚踏出两步,霍鹰就扯住她,不许她继续上前。
         「走。」他淡淡说道,拉著她转身。
         她不肯。「不,霍夫人她」
         「别多事。」
         她蹙眉。「她病了,必须下山治疗。」
         黑眸闪过怒火,以及烦躁。他不再多费唇舌,拉著她就往外走。
         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那声音之尖锐,震动了整座山林,令人毛骨悚然。
         一双手扑抓过来,扯住霍鹰的披风,奋力撕抓著。
         「凶手!你这个凶手」霍夫人嘶吼著,清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狰拧极了。
         卿卿低呼一声,万万没有想到,原本温驯有礼的霍夫人,会突然间变得疯狂。
         怎麽回事?是哪里不对了?为什麽霍鹰一出现,情况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霍鹰则是面无表情,冷冷的望著霍夫人,没问也没躲,任那双细瘦的指爪,从披风爬上手臂,划过黝黑的肌肤,留下数道痕迹。
         ' 请住手。」卿卿连忙奔上前,挡在两人之间,阻止霍夫人当场撕了霍鹰的手臂。
         但霍夫人已经失去理智,根本看不进其他人。她的十指不断抓扒,甚至没有察觉,指下的肌肤,已由黝黑更换为细腻雪白。
         「啊!」锐利的疼痛在手臂上炸开,雪嫩的藕臂,立刻出现数道血痕,她疼得冷汗直流,几乎要哭出声来。
         一旁的霍夫人还不肯罢休。
         「你这个杀人凶手」霍夫人发出凄厉的尖叫,抓起身旁的所有东西,用力扑砸。「还我爹来、还我娘来」她呼喊著,披头散发,恍如厉鬼。
         「霍夫人」卿卿还想安抚她,却瞧见一支烛抬凭空飞来。她来不及闪躲,吓得忘记闪躲。
         电光石火间,她整个人被往旁一拉,避去头破血流的下场。
         霍鹰抓住了她,反手将她带到身後,烛抬锐利的边缘擦过他的右颊,划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 鹰!」卿卿小脸一白,心里好疼。
         他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她。
         听到骚动的丫鬟,从内室跑了出来,一见这情况,吓得连忙冲上前。
         「夫人,你别这样你冷静些啊」小丫鬟用尽力气,抱著疯狂挣扎踢打的霍夫人,一面向霍擎求救。「小少爷,请,请来帮忙。」她累得汗流浃背,却压根儿不敢向霍鹰求援。
         霍擎紧握双拳,愤恨得不断颤抖。他瞪著霍鹰,那痛恨的表情,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你来这里做什麽?滚,滚出去!」他吼道,声嘶力竭。「我恨你!」
         黑眸敛凝,没有波澜,早已习惯这样恶毒的指控。
         卿卿却听不下去,连连摇头。「别这样对你哥说话,你不是有意的。」
         「我就是有意的!我恨他!」霍擎紧握著拳头,小小的身子因太过激动,正不断颤抖著。
         「他是你哥哥」
         「他是我的仇人!」霍擎咬牙切齿,指著身後被压制住,却仍在尖叫挣扎的娘亲,哭著吼道:「看啊,你看看我娘,我娘疯了,她以为我是她弟弟,她甚至不记得她有个儿子。」
         卿卿呆住了,她想给这孩子一个拥抱,却知道他绝对不会领情。
         伤害已经太深太久,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况且,对於这个状况,她仍是一知半解,有太多谜团,她尚未得到答案。
         霍鹰沈默,无言以对。而霍擎仍在呼喊,声音传遍整座山头。
         「她是被逼疯的!这些都是他害的,他是凶手!」霍笔指著霍鹰,双手颤抖著,嘶吼出指控。「就是他杀了我爹、逼疯了我娘,这全是他做的,全部都是!」
         指控一句接一句,而霍鹰没有辩驳、没有否认,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男孩喊得累了,停下指控,站在原地喘息,那张薄唇才有了动静。
         「说够了?」霍鹰冷冷的问。
         霍擎瞪著他,咬牙切齿。
         他视若无睹,确定男孩的指控告一段落後,扯著卿卿,转身就走。
         「呃,鹰,霍夫人她」她想留下来帮忙,照顾失控的霍夫人。
         冰冷的黑眸扫来。
         「走。」他的命令很简单,眼神却比她先前所看过的每一次都寒冽吓人。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第八章
         一路上,霍鹰将她的手腕握得死紧,紧到手腕隐隐作痛。她却不敢出声,只是无言的仰望他,看著他那铁青的神色。
         黝黑的颊上有著血痕,血迹已经乾涸,她看在眼中却仍觉得心疼。她知道,此刻他正在怒火中烧,听不进任何话语。
         即便是他愤怒,她仍是不怕他的。相反的,她为他所遭受的待遇而难过。
         被那样咒骂、攻击,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难道这些一年来,他所承受的,都是这样的指控吗?
         她望著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不顾手腕的疼痛,用另一只手抚著他的手臂,提供无言的安慰。
         他那麽骄傲,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告诉别人。那麽,更不会有人安慰他、拥抱他回到独居的院落,连门都还没关上,他就吼出来了。
         「你到後山去做什麽?」
         噢,多麽熟悉的咆哮声。
         卿卿松了一口气,发现自个儿喜爱他的咆哮,甚於他的沈默。
         「霍擎说,夫人想谢谢我。」她柔声说,试著想缓和他的怒火。
         「我说过!不许你去後山。' 他咬牙,颊上筋肉抽搐著,让那道伤口看来看加狰狞。
         「可是,夫人还特地弄了一桌酒菜,我若是不去,是会失礼啊!」
         霍鹰突然加重手劲,卿卿手腕倏地一疼,几乎要以为,手腕已经被他握断了。
         她咬著红唇,忍住痛楚,无法再说。
         「我说过,不许你去後山。' 他将她拉近,大手箝著她的下颚,冷声重复那句话,阴骛的瞳眸,如无底深渊般又黑又冷。
         「我我」她的手腕好疼,而他的暴戾,吓坏了她。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我没有」她轻颤著,眼儿眨动,珍珠似的泪水,扑簌簌的滚落,滴落在他肌肤上。
         霍鹰反射性的松了手,像被她的泪水烫著。可松手之後,他却为之一愣,心中浮现的陌生情绪,让他极度不安。
         那是什麽?心疼?还是恐慌?
         他瞪著泪眼汪汪,抚著红肿手腕的卿卿,脸色霎时间发白。
         他在心疼她?!
         从什麽时候起,这个原本只是方便用来暖床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愈来愈重。他的冷血、残酷,在她面前全都崩解,他甚至舍不得见她掉泪!
         老天!当他看见,她那纤细手腕上的红肿时,莫名的气愤充塞在心中这念头教他心头又是一震,脸色更加青白。
         卿卿抬起头来,看不穿他的表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里,还有著残泪。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餐饭局,不会有事。何况夫人是长辈,我不想失礼,还特地换了衣裳才过去」她迟疑了一下。「我并不知道,夫人她」
         「疯了!」他粗鲁的低咆。
         巨大的咆哮,让她身子一颤,本能的想躲开。
         这样的反应,令霍鹰更加愤怒。他瞪著她,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不是寻常的粗布衣裳,而是初来时,那套上好的绣花衣裙。
         突然之间,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像是跟他有著千山万水的隔阂。
         她的秀气柔美,她的知书达礼,她的温柔婉约,她说话的方式,她身上穿的上好衣裳,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在在都显示著她出身高贵,绝非寻常民家女子。
         而他,只是个山贼胸口蓦地浮现惊恐,他勉强压制那些苍慌,紧握拳头,用咆哮来发泄起伏的情绪。
         「她疯了!你不是听见霍擎说了!我爹是我杀的,後娘也是被我逼疯的!」
         他瞪著她,面目狰狞。
         一句句的怒吼,震得卿卿双耳嗡呜,她抚著心口退了一步,泪水落得更急。
         她的泪,让他误以为,她相信了霍擎。怒火在瞬间狂飙上了脑,他气她的不听话,可更多的,是她的不信任曾经被多少人误会过,他不在乎,可就她不行!
         她曾说过,她不信的!
         但是此刻的她,却只是摇著头,满脸泪痕的哽咽著,一双大眼里堆满慌乱。
         直到此刻,霍鹰才明了,这个小女人的信任与否,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一瞬间,胸口疼痛得几近撕心裂肺,他甚至想要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她。
         他想逼迫她,要她开口,重申那些信任,他要她说,说她不信那些话,说她相信他「别这麽说你自个儿」卿卿哽咽著,含泪看著他,试了几次,终於将话说出口:「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
         他这麽折磨自个儿多久了?他的愤怒咆哮,能让旁人颤抖,她却能看穿他的无奈与绝望。
         她走上前去,环抱他高大的身躯,紧紧的靠在他怀中。
         霍鹰为之错愕,没想到她真的不信,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更加火大。
         他气愤自己,竟如此容易受她影响。
         「你知道?你知道什麽?就凭你跟我上过床,所以对我的事就能一清二楚?」
         他讽刺的说道。
         卿卿咬著下唇,因他尖刻的话而轻颤。他的话,伤害了她,却并未打败她。
         「就算你爹真的是你杀的,那也一定是事出有因,你绝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她拥抱著他,听见他沈重的呼吸。
         他撇唇,挤出冷笑。
         「别忘了,我是没血没泪的山狼,杀人放火,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卿卿摇头。
         「如果你真是冷血的恶人,大可连霍擎与霍夫人一块儿杀了,而不是留下活口,尽心照料,让他长大成人後,再来向你寻仇。' 她一字一句,仔细说著,仰头望进那双黑眸。
         霍鹰瞪著她,为那些话而震颤。
         她的答案是如此简单。但,霍擎多年来体悟不到,而山寨内的众人,也总对他心存惧意。可她,一个和他相处不过月馀的女子,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用心。
         她是如此的贴近,将他看得那麽透彻,彷佛他的心,已被她掌握在手中,任凭她仔细端详剖析恐慌袭上心头,他笑得更加讽刺,意欲掩盖心中的震撼。
         「你真以为,陪我上过床了,就能干预我的事?」
         卿卿咬著唇,仰头望著他,再度因为那些话而颤抖,泪水滴落在粉颊上。
         他深吸一口气,逼自已忽视那些泪。
         「还是你以为,上过我的床,就是我的押寨夫人?」他口吻鄙夷,说出口的中句比刀剑还伤人。
         「不,我」她紧闭著眼睛,不愿意再听下去。
         他怎麽能够,将那些美好、那些温柔,说得那麽不堪霍鹰仍在咆哮,甚至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听。「别妄想干预我的事,更别以为你了解我多少。你只是我图方便,才捡回来暖床的女人,听见没有?」他吼叫道。
         她以手背抵住了嘴,跟舱的退了一步,一双清澈的眼儿望定他。「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她轻声说道。
         霍鹰深吸一口气,更加慌张。
         他无法忍受,她用那种神情看著他,彷佛清楚他的想法,知道他此刻的愤怒只是虚张声势她太近了,贴得太近了!
         他愤怒的再拍桌案,指向门外。这一刻,他只想著要将她远远推开,避开那双清澈的双眸。
         「滚,你给我滚出去!」他吼道。
         卿卿浑身一僵,震慑的看著他。
         「滚出去!」因为那没来由的慌乱,教霍鹰失了理智,他气红了眼,大声咆哮。
         卿卿小嘴微张,试著想说些什麽,话却全梗在喉头。串串泪珠滑落,她无力遏止。
         看著眼前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的霍鹰,这些天的相处在眼前闪过。他割下衣袍的模样、他用餐时的模样、他吻住她的模样她的心好痛好痛,眼泪落得更急。
         温泉里,他拥抱著她的神情;山林里,他主动伸出手,牵著她走过崎岖山路的厚实手掌;深夜里,她寒冻得轻咳时,他凑过来,仔细拥抱她的热烫胸怀「你……你不是真心的……」她喃喃说道,话说出口,却显得那麽虚弱,没有半分肯定。
         是吧?霍鹰不是真心的,他绝不是真心要赶她的抑或是,他真的要赶她走?
         心口好痛好痛,卿卿的小手紧揪著胸口,两眼垂泪,渴盼的看著他,期待得到不同的答案。
         霍鹰看著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但激烈的情绪,随即被他眼中的暴戾掩去。
         「滚!」他咆哮道,语气狠绝。
         但是,即使只有那麽一瞬间,对她来说也足够了。至少,她知道他是真心的,他是在乎她的只是她还是好难过,心痛得几乎晕厥。她是那麽爱他,但是直到如今,这男人仍不肯真心对她,甚至还要赶她离开卿卿咬著下唇,任凭泪水滴落。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这顽固的男人,才缓缓转身,如他所愿地朝门口走去。
         可来到门边,她又转过身来,默默看了他一会儿。
         他坐在桌边,不言不动,甚至不肯看她。
         卿卿开口。「我觉得,你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之後,她抹去泪,低首转身,跨出门槛离去。这一回,没再多做停留。
         清晨的风,透著沁凉。
         寨子里的作息如常,随著旭日东升,起床的人多了,长屋前的广场逐渐变得热络。
         「小翠,把这饭菜送给寨主去。」掌厨的大娘一声吆喝,锅勺朝小翠指去。
         「嘎,我?」小翠指著山口个儿鼻头,赶紧将桌上的酸菜全抱进怀里。「大娘,这酸菜还没弄好呢,我一身酸菜味,怕不把寨主的饭给熏酸了。」
         锅杓转了个方向。
         「那王家妹子」
         王家妹子两眼瞪得老大,忙提起大茶壶猛摇头。「大娘,说好了我得给汉子们送茶去的,去晚了,怕他们喊渴。」话毕,她头也不回,提著大茶壶便往工地走去。
         「那蒋家媳妇」
         「唉呀,我家那口子在叫人了,不好意思,我过去看看。」她边说边退,退到了门口,裙摆一提,跨出门槛便溜了。
         「这」杓子再一转,只见厨房里的女眷,纷纷找起藉口想溜,一时间说话声四起,差点没给掀了长屋的屋顶。还有人反应快,假装晕厥,来个眼不见为净。
         开玩笑啊,昨天夜里,全山寨都听见,寨主吼著要问儿滚的声音,大夥儿心忧如焚,却没人敢探出头。
         平日的寨主,就已经让人胆战心惊了,盛怒中的他,更加的可怕。少了问儿,女眷们一想到,必须为寨主送饭,就吓得手脚发软。
         大娘翻翻白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想去当炮灰,都别吵了!我去,这总行了吧?」
         她把杓子一丢、围裙一解,没好气的端起饭菜。
         唉,真是的,瞧寨主跟问儿,这些天都还处得好好的,像蜜里调油似的,怎会才一晚光景,就突然闹翻了?
         平日里,问儿总是乖巧温驯,但谁也想不到,她其实外柔内刚,自有主意,一日下定决心,就任谁也劝不听。
         这下可好,往後寨主的饭菜,只能照老样子,让女眷们抽签送去。
         大娘再叹口气,出门前不忘交代。「咯,我这就送饭菜过去,小翠,你等会儿去把签筒拿出来,午时可得照规矩来呀!」
         「知道了。」小翠点头,表情有些哀怨。
         等大娘一出门,女眷们便围了过来,好奇的发问。
         「怎样、怎样?昨儿个到底怎回事?」
         「月刚上山头,寨主的屋子里,就传来吼叫声,可吵得凶了。」小翠叹息,抚著心口。「过不久,问儿就到了我屋里,哭得好伤、心呐!」
         「问儿说了什麽?」
         「还能说什麽?你们不也听见寨主的意思了?」
         「真的?假的?寨主真的赶她下山啊?」
         「唉,寨主那声' 滚' ,吼得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听见了,这还有假吗?」
         「说的也是」
         长屋中,女眷们的讨论声不绝於耳;寨子里,男人们虽没聚在一块儿,却也是一遇到人,就停下来交换情报、互报详情。
         这一日啊,怕是难过喽。
         在床上辗转一晚,尚未闭眼,天已大亮。
         霍鹰起身梳洗,眉头始终紧蹙著。梳洗完毕,他站在床边,瞪著那半边无人的床榻,紧抿著唇。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进来。」他僵硬的转身,却没看见想看的人。
         方大娘端著饭菜走了进来。「寨主,早。」
         霍鹰僵硬的瞪著她,没有开口,更别提回应。
         大娘低著头,将饭菜端上桌,假装没看见寨主铁青的神色。
         他看向门外,恼火问儿的不见踪影,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迟疑了一会儿,浓眉紧蹙,他索性」掀衣袍,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吃饭,兀自生著闷气。
         「寨主慢用,我一会儿来收。」大娘扯出微笑,想要尽快离开。
         「等等!」霍鹰突然开口。
         大娘一愣,有些不安的停下。「呃,寨主,还有事吗?」
         「她人呢?」他背对著大娘,口吻僵硬。
         「谁?」大娘一呆,眨了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问儿。」他不耐的吐出那两个字。
         「嘎?」
         「别让我问第二次。」他啪地一声扔下筷子,冷著脸回首。
         大娘大惊失色,抱著饭篮,杵在旁边直发抖。
         「呃……问儿……她……她……」惊慌过度,她连话都说不好。
         「怎样?」他耸起浓眉,在不耐的情绪中,掺杂了些许不安。
         「她昨儿个晚上走了。」大娘鼓起勇气说道。
         「走?」他一楞,僵住。「谁让她走的?」
         大娘倒抽一口气,冷汗直流。' 这个寨主您昨晚不是……赶她走吗?」她怯怯的说道。
         糟了啊,听寨主这口吻,情况肯定不对劲,事情似乎不是大夥儿想的那模样。
         霍鹰瞪著方大娘,这时才完全明了,原本铁青的脸色,霎时间转为苍白,高大的身躯猛地站起。
         「她出寨了?!」他咆哮道。
         「呃……是啊……」大娘吓得後退数步,连忙点头。
         「为什麽不拦著她?!」这回,咆哮升级,俊脸青筋暴绽,好不吓人。
         该死!她一个失忆的姑娘,大半夜在九山十八涧里乱转,就算没跌死,迟早也让山兽给吃了!
         「可可问儿说,是、是寨主您要她滚呃要她下山的。」大娘脸色发白,鼓起勇气。这可是「罪证确凿」,赖也赖不掉的,寨主喊得好大声,整个山寨都听见了呢!
         霍鹰脸色更难看,猛地重击桌面。轰的一声,木桌在重击下转眼分尸。
         「我只是要她滚出这房子,不是要她」他话声一顿,握拳咬牙,粗声咒骂著。
         「该死!」
         她手无缚鸡之力,没了他的帮助,连山路都走不好。如今趁夜下山,会遇上哪些惊险?
         她可能迷了路,正吊在某座山崖上,或是又失足滚落某条山涧。她也可能误闯深山,或是正被哪只猛兽追赶,受了伤、跌了跤,甚至奄奄一息地在垂死边缘众多臆测在脑海中闪过,他紧握拳头,背脊发凉,担忧得快要无法呼吸。
         问儿,他的问儿,会遇上什麽样的危险「寨主。」大娘低唤一声,从没见过寨主有这种表情。那双从来冰冷的黑眸,如今满是惊慌,冷静消失不见,他成了个方寸大乱的普通男人。
         霍鹰猛地回过神来,额上已经布满冷汗。
         ' 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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