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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之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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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出手。
一道短促的白光突然闪电般掠起,却是飞飞手持匕首向“铁手”扑去。“铁手”看见了寒光,却不知为何没有闪避也没有还击,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满脸杀气的狂沙,神色颇为古怪、诡异。“哧!”寒光一闪而没,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他心脏必死的部位,如刺败絮,直没至柄。飞飞一击得手,立即拔出匕首抽身飞退,一股鲜血箭一般标射出来,“铁手”仍然望着面无表情的狂沙,脸上带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慢慢向后倒去。
狂沙看都不看一眼,暴喝道:“拖下去,斩下他的首级悬挂高处,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如此残忍的手段,如此坚硬的心肠,着实闻所未闻,尹天仇虽然脸上神色如常,心里却有些发悚,纵是跟随了狂沙已多年的三大高手也都暗暗惊出了一身冷汗。
狂沙肃杀、冷酷的目光慢慢投向飞飞,沉声问道:“飞飞,司徒天雄将亲自押送五十万西黄金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为什么黄金会变成一堆暗藏炸药的砖块?”飞飞垂首道:“是司徒剑亲口说的,而且还经过了‘天字一号’的证实,消息绝对不会出错。”狂沙道:“在‘天字一号’的情报里,并非是五十万两黄金,究竟谁对谁错?这次的行动,究竟错在哪里?”
“司徒剑?飞飞怎么会认为‘巨鲸帮’的少主?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尹天仇心念电转,想要捕捉住一些过往的记忆,“‘天字一号’想必就是狂沙安排在‘巨鲸帮’里面的奸细,他又会是谁?”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大笑道:“如果你想不通究竟错在哪里,也许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消息是我故意告诉她的,因为我们早已知道我母亲的婢女小菲其实就是你的义女飞飞姑娘。”语声未落,司徒天雄父子和断刀、武无极四人慢慢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尹天仇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飞飞是司徒夫人的贴身婢女小菲,难怪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既然也是狂沙安排在‘巨鲸帮’的奸细,为什么还要帮我保守秘密?”陡然看到司徒天雄父子,尹天仇瞳孔倏地慢慢收缩,目光中射出异样而奇特的花火。司徒天雄却仿佛没有看见尹天仇,一脸诡笑地望着脸色陡变的狂沙。狂沙又惊又怒,喝道:“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第五章 迷局
“狂鲨会”总舵防守森严,关卡重重,每一道防御都有不同的暗语,说错一个字,任何人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绝不可能长驱直入。狂沙实在不明白,司徒天雄四人究竟是如何避开森严的防守通过重重关卡来到这里的?
司徒天雄嗤之以鼻道:“在外人看来,‘狂鲨会’或许是龙潭虎穴,在老夫看来却不过是雕虫小雕,微不足道。”狂沙不怒反笑,凌厉的目光从司徒天雄四人脸上慢慢扫过,沉声道:“你们能够走到这里来,的确有些能耐。难道来的就只有你们四个人?”司徒天雄淡然笑道:“四个人,或许已经太多了!”狂沙陡然沉下了脸,阴恻恻道:“你们来做什么?莫非是来送死的?”司徒天雄点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非但是来送死的,也是来送死人出殡的。”狂沙双目怒睁,喝道:“送谁的殡?”司徒天雄道:“你!”狂沙愣然半晌,忽然仰天发出一串疯狂的暴笑,仿佛听见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整个空荡荡的大厅里,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每个人都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窒息感觉,紧张、肃杀到了极致,无形的杀意仿佛已经充斥着整个空间!
司徒天雄等到狂沙的狂笑慢慢停止了下来,才从容不迫道:“老夫既然是为送殡而来,当然不能失了礼数,否则必为江湖上的朋友耻笑。”他回头对司徒剑笑道:“剑儿,你准备的那份大礼呢?拿出来给狂沙会主看看是否满意。”狂沙怒目投向司徒剑,却见他哂然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把铁扇,轻轻拍打着自己左手掌心,不慌不忙道:“常言道:兵不厌诈。我们两大帮派十数年来争斗不休,用尽了百般手段,安排奸细窃取对方的情报这种古老却又最有效的方法自然必不可少。在下觉得,以会主的作风和手段,决不会只安排了一个奸细潜入本帮,飞飞姑娘不过是个小角色,真正起到大作用的怕就是‘天字一号’了,不知在下说的可对?”狂沙脸色微变,冷冷道:“若非我看走了眼将‘毒手’视为心腹,你们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天字一号’这个人。”
司徒剑道:“‘天字一号’的确是个厉害人物,我们暗中观察了很久,始终都没有找到他半点蛛丝马迹,直到五天前你将本帮叛徒的一只断手让唐鹤送来,才终于发现了一些眉目。”狂沙冷笑道:“莫非你们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他是谁?”司徒剑轻叹口气,慢慢道:“这个人就是……”铁扇轻挥,指着武无极道:“他。”武无极木然的脸上似有一块肌肉猛地一跳,永远半睁半闭的眼睛陡然扩大,沉声道:“我?”司徒剑嘻皮笑脸道:“你不必紧张,我说的‘他’不是你,而是……断刀!”
“我是‘狂鲨会’派去卧底的奸细?少帮主,你是不是疯了?”断刀突然狂吼道,“我对帮主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是‘狂鲨会’的人?”
司徒剑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是不是你,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证据确凿,我又怎么会诬陷你?”断刀愕然道:“你有什么证据?”司徒剑道:“唐鹤卧底身份只有我爹知道,当日他要你杀死唐鹤,你却从中作梗百般阻拦,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断刀额头上似已渗出一排排细密的汗珠,冷笑道:“你能证明什么?”司徒剑道:“因为你一直认为唐鹤是‘狂鲨会’八大高手之一,狂沙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所以你决不能让他死。”断刀愣然半晌,嘶声道:“仅凭这一点,你居然就认定我是奸细?荒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司徒剑淡淡道:“你觉得可笑,我却认为已经足够了!”他忽然转首对武无极大声道:“武堂主,现在你已经知道断刀就是狂沙派来卧底的奸细,该怎么做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
武无极木然的脸仍然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更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迟疑,右手一动,剑已出鞘,寒光闪过,竟已一剑无声无息地刺向断刀的喉咙。谁都知道,武无极平时虽从不轻易说一个字,但于剑术一道却是异乎寻常的痴迷沉醉,勤练不缀,令同样是剑术高手的尹天仇倾慕不已,称之为“天下第一快剑”。此刻这一剑刺出,竟未带起半点风声,令人防不胜防,果然是其快如电,鬼神莫测!断刀猝不及防,待到惊觉之时,缅刀已来不及出手,仓促之余只得连着刀鞘一起挥动,连消带打,这才堪堪化解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却已惊得汗湿重衣狼狈之极。武无极一击不中,不待招式使老,手臂一缩一吐,第二剑又已刺出。剑至中途,他忽觉后心一痛,瞬间从前胸传出,仿佛被一种钝器刺入了肌肉,贯穿而过,“咣当”一声,手中的剑跌落在地。
这一下变故事起仓促,出人意料之外,断刀本欲拔刀反击,在这瞬间,他所有的动作全都停顿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双袖飘飘两手空空的司徒剑。武无极慢慢垂下头,死鱼般的眼睛看着从胸口突出来的铁扇,同样感到难以置信。他慢慢转过身子,面对神色从容、好整以暇的司徒剑嘶声道:“你……你是不是……杀错人了……”司徒剑微笑道:“不会弄错的,该杀的本来就是你,你才是狂沙的奸细‘天字一号’!”武无极和狂沙的脸上,肌肉一齐扭曲。
司徒剑道:“唐鹤是我爹安排在狂沙身边的奸细,你本不知情,当日也无杀他之心,但听我爹说要留下活口的时候,担心唐鹤会被严刑逼供泄露机密,所以才决定杀人灭口。那时候我爹就已经开始怀疑你的来历,所以特地命人搜集你的资料,意外发现在你投靠本帮之前,出身、姓名、师门,一切全都无史可考。不过,若非刚才你太着急,急着要杀死断刀做你的替死鬼,我还是不敢断定你就是‘天字一号’。”他叹了口气,苦笑着又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平时你从不与人接近是因为担心暴露了来历,从不多说一个字是为了自己不会说错话。你的确天生就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的卧底高手!”
武无极脸色惨白,颤声道:“可是……你……你的武功……”一句话还没说完,剧痛忽然传遍全身,大口大口喘着气,生命似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最后时刻。司徒剑微笑道:“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的武功并非如传言中的那么不济事?你既已将死,我以实言相告让你死得安心又有何妨?有些人天生就善于隐藏,你隐藏的是身份和来历,我隐藏的却是身份和武功。”他微微一顿,又道:“本帮有四大堂主,其中朱雀堂堂主素来神秘,除了我爹和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就是朱雀堂堂主,你们平时所看到的浪荡公子,不过是种掩人耳目的手段,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敌人怀疑我注意我,做任何事也就方便得多。”武无极惨笑道:“好……”说出这一个字,终于支撑不住,砰然倒毙。
司徒剑居然就是那个神秘的,化名“柳姬”的朱雀堂堂主!?这条震撼人心的消息不啻如惊天霹雳,在每个人心头轰炸开来,简直比武无极就是“天字一号”更令人震惊!狂沙愤怒的目光投向一脸疑惑的尹天仇,那意思是说:“你不是说司徒剑不学无术,武功稀松平常,十足是个无耻小人吗?你居然也看走了眼。”尹天仇苦笑着摇摇头,耸了耸双肩,状极无奈。
司徒剑面向狂沙,一脸嘻笑,悠悠道:“‘天字一号’这份大礼,会主是否觉得满意?”狂沙脸色铁青,怒极而笑,大声道:“好,很好!司徒剑,原来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原来你就是那个狡猾又神秘的朱雀堂堂主,倒是我小瞧你了!”他忽然仰天一声长笑,对三大高手使了一个眼色,森然道:“来者皆是客,你们就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话犹未了,三大高手已一齐扑出,一把刀、一支九节鞭、一对流星锤,三般武器同时出手,尽往司徒剑身上招呼。只听一声虎吼,断刀挥刀冲上,截住“杀人不留手”战成一团。
司徒剑赤手空拳以一敌二,竟也不落下风,与“圣手”和“巧手”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但要取胜却也是千难万难。纠缠片刻,忽听尹天仇大声道:“司徒剑,你果然也把我骗了!”他右手已断,纵有高超剑术也已徒劳,但轻身功夫却未受到影响,竟也欺身加入了战团。战况越发混乱,突然间,只听“巧手”怒喝道:“尹天仇,你……”随即发出一声惨呼,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落在狂沙的脚下。狂沙赫然失色,喝道:“怎么回事?”话音未落,“圣手”也发出一声惨叫,被司徒剑以掌作刀砍在右颈的大动脉上,立即毙命。司徒剑身形急转,一步窜到“杀人不留手”的身后,如法炮制,一掌直切他的右颈大动脉。“杀人不留手”与断刀二人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司徒剑这一击又来得出其不意,等到察觉已然来不及闪避,惨叫一声,当即倒毙。
三大高手瞬间被敌人尽数歼灭,狂沙顿时变得孤援无助。他看着倒在脚下的“巧手”,但见“巧手”右胸肌肉深陷,伤口指痕向内,与“鬼手”的死法如出一辙,都是被拥有万钧力道的铁拳一击致命。在这一刹那,狂沙终于明白“铁手”为什么在没有机会解释的情况下,既不闪避也不还击坦然受死,为什么临死之际他的眼神如此奇特、古怪,原来他是心中无愧死也无惧,而真正的凶手却正是被众人认为已是废人的尹天仇。
“原来是你!”狂沙顿时暴跳如雷,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猛虎雄狮,戟指怒视尹天仇,“尹天仇,你……你这该死的叛徒,你之前反出‘巨鲸帮’,现在又来背叛我。”尹天仇双手反剪负手而立,神色淡定从容,摇头道:“我不是叛徒,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谁。”他慢慢走到司徒天雄身前躬身一揖,道:“帮主,你交待的事,天仇幸不辱命终于完成了!”司徒天雄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为了老夫,你受尽百般委屈忍辱负重,还白白牺牲了一只手,说起来,老夫当真愧对于你。”尹天仇道:“一只手换来一场胜利,天仇认为很值得,只要能够瓦解‘狂鲨会’,就算付出更大的代价,天仇也绝对会去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真真切切传入狂沙耳里,直听得他气愤填膺,怒不可遏,终于明白一切的一切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圈套一场阴谋。
原来,“巨鲸帮”和“狂鲨会”两大帮派敌对多年,战事不断,司徒天雄日渐老迈,深感力不从心,担心自己百年归寿之后,自己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基业被狂沙一举吞并,是以决定铤而走险,故意散布谣言,令天下人都知道尹天仇已反出“巨鲸帮”。狂沙爱才心切,毅然将尹天仇收为己用。其后司徒剑故意将五十万两黄金的消息透露出去,狂沙对此深信不疑,依照尹天仇的计策倾巢而出,结果正中对方圈套,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最后司徒天雄趁胜追击深入虎穴,于是便有了刚才所发生的种种。整个阴谋部署周详严密,毫无破绽,但若非狂沙刚愎自用、骄傲自负,又或是少一些贪婪之心,结果也不至于以此惨败收场。
狂沙虽然想通了其中情由,但有一些事他还是不能明白,所以他问司徒天雄:“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假如我能沉得住气,你的计划岂非全盘落空?”
第六章 黄雀
司徒天雄微笑道:“我们早已算准了每一个细节,你素有爱才之心,像天仇这等人才举世难得,你如何能够不为之心动?”尹天仇接着道:“我们对你手下的八大高手都作出过评估,认为若是正面相对,我们并不占据优势,所以才又设下五十万两黄金这个圈套,本想将他们分散然后再逐个击杀,削弱你的实力。只可惜我们人手不够,不能一举而全毙之,于是我又想出了借刀杀人之计,杀死‘鬼手’和‘魔手’二人,嫁祸‘铁手’。”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笑道:“其实一开始你就应该把我的两只手都一起砍掉,因为在我发现自己就算再练十年二十年,剑法也永远达不到武无极的境界之后,我就开始暗中练习左手的功夫,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狂沙又惊又怒,气得目眦尽裂,仰天狂笑道:“你们以为消灭了八大高手就可以将我生擒活捉了吗?你们千万不要忘记,这里是‘狂鲨会’,不是你们的地盘。”他撮口长啸,啸声凌厉而急促,似是种警报,又像是在召唤。啸声未绝,八十名黑衣劲装的会众持刀拿枪鱼贯而入,步伐整齐排列有序,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格的精英部队。狂沙大手一挥,喝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只要他一声令下,会众通常无有不尊,但在此刻,这八十个会众竟像是聋子般恍若未闻,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狂沙眉头微皱,又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同样的一句话重复了四遍,仍然没有人作出反应,司徒天雄不住冷笑,脸上神色非常诡异。
狂沙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心头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脸上已禁不住冒出了滴滴冰冷如雨的汗珠。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总舵把守严密关卡重重,司徒天雄四人却可以畅通无阻直闯进来,想必是在昨夜“狂鲨会”倾巢而出的时候,“巨鲸帮”的人趁机替换掉了留守总舵的会众!他转头对飞飞低声道:“昨天夜里总舵有没有发生过异常情况?”飞飞想了想,忽然轻轻一声惊叫道:“啊!我想起来了,昨晚好像有人闯了进来。”狂沙脸色陡变,怒道:“你为什么不……”一语未毕,声音突然停顿。几乎是在同时,飞飞身轻如燕,枯叶般向后飞退数丈。
狂沙铁塔般的身躯颓然坐倒在身后的檀木大椅上,不住喘息,只见他腹部插着一把匕首,直没至柄,鲜血慢慢渗透出来已染红了衣衫。狂沙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戟指对着飞飞,一脸疑惑和痛苦,喝道:“飞飞你……”语声一顿,凄然长叹道:“罢了罢了,我狂沙纵横江湖数十年,是何等的英雄好汉?却没想到今日竟会栽在一个弱质女流手里,你究竟为了什么要背叛我?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飞飞娇笑道:“我是飞飞啊,四年前被你从海边带回来收养的渔家女。”狂沙咬牙切齿道:“你绝对不是个渔家女。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一个经年被阳光暴晒,吹着海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你如此滑嫩、洁白的肌肤?一个善良淳朴的渔家女,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妙的心思歹毒的心肠?”他怒目瞪着飞飞跌足长叹道:“都怪我瞎了眼,才会鬼迷心窍相信你的谎言。”
飞飞笑了笑,不再理他,莲步款款,走到司徒天雄身边道:“帮主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司徒天雄微笑道:“当然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年前,那时候你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武功却已不在断刀之下。”狂沙忽然发出一声怒吼:“飞飞,你这个臭婊子,原来你和司徒天雄早就认识,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来设计我!”
飞飞脸色不变笑意依然,纤指一指司徒剑,又道:“他是不是司徒剑?司徒剑是不是你的儿子?”司徒天雄点头道:“是,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飞飞道:“他是不是朱雀堂堂主?”司徒天雄摇头道:“他不是。”飞飞道:“他不是谁是?”司徒天雄道:“你,你才是朱雀堂堂主,柳姬本来就是女人。剑儿这么做,不过是在故布疑阵,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掩护你,只要狂沙没有怀疑你,你才能够趁其不备偷袭成功。可是……老夫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索性杀了他以绝后患?”飞飞倏然粉脸含霜柳眉带煞,声音充满了愤慨的杀意:“因为我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一定要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家破人亡的痛苦!”
尹天仇恍然大悟:“原来飞飞就是神秘的朱雀堂堂主,想必她早就知道这个计划,所以才为我说谎。”随即又想道:“不知她与狂沙有何深仇大恨,竟要如此折磨狂沙?”
整个计划顺利完成,狂沙已成败寇,“狂鲨会”土崩瓦解……就在每一个人都认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一个陡然发生的意外却又改变了结局。只听司徒天雄忽然闷哼一声,瞪着飞飞惊叫道:“你……你做什么?”司徒剑的声音随即响起:“你竟敢对我爹下手……”尹天仇脸上也已变了颜色,飞身抢上。飞飞大声道:“不许过来,否则只要我手上劲力一吐,司徒天雄纵然不死也将变成废人。”她一手按着司徒天雄的“气海穴”,一手按着“章门穴”,脸色冷漠如霜。“气海穴”是人体气之所在,一旦受制,纵是绝顶高手也难以发挥功力;“章门穴”却是人体死穴,若被击中,几无生还之理。尹天仇和司徒剑、断刀三人都是武林高手,深深明白其中利害,投鼠忌器,果然不敢稍有动作。
司徒天雄神色漠然,轻叹道:“柳姬,多年来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做?”飞飞冷笑道:“为了这一天,我已经预谋了很多年了,从一开始我就在计划着该怎么做才能将你和狂沙一网打尽。”司徒天雄和狂沙同时一惊,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飞飞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龙见田这个人?”
“龙见田?”司徒天雄和狂沙脸上同时变色,“统御三军的大将军龙见田?”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尹天仇的身躯猛然如触电般一震,脸色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变得奇特而怪异,双目中却流露出种浓郁的哀伤。
飞飞道:“十三年前,你们两大帮派明争暗斗,战火连连,弄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朝廷唯恐你们趁机作乱造反,有心招安以定民心,便派遣龙见田龙大将军前来洽谈。你们本无意归顺朝廷,便故意刁难,提出朝廷当以五十万两黄金作为补偿的无理要求,好教朝廷知难而退。可有此事?”狂沙点头道:“确有此事。”飞飞道:“就在黄金进入‘狂鲨会’地盘的途中,龙大将军的部队却忽然遭到一伙人的阻击,全军覆没,五十万两黄金被洗劫一空。朝廷以监守自盗之罪将龙大将军斩首示众,株连九族。这件事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司徒天雄眼中流露出种尊敬之色,道:“龙大将军统领三军,叱咤风云,驰骋沙场,身经百战,未尝一败,是何等的英雄气概?老夫对朝廷虽无好感,对他却是非常尊敬的。”狂沙却铁青着脸道:“你忽然提起这件陈年往事做什么?”飞飞一字一句道:“我就是龙见田的女儿,我是来报仇的。”
尹天仇闻言,双目陡张,脸上又露出种非常奇特之色。
司徒天雄道:“龙大将军含冤而死,凶手就是朝廷,你是不是找错了报仇的对象?”飞飞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爹的死,其实就是你们造成的,若非你们提出索取五十万两黄金的条件,先父又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既然一切皆因你们而起,难道我不该找你们报仇吗?而且,劫走黄金的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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