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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群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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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指着杨全骂道:“都是你这奴才干的好事,来人,拉下去重责三十。”

“相公饶命,相公饶命…”此刻的杨全甚是可怜。

第九十七章 河南之行

李俶回到长安后,终日呆在府中无所事事,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建宁王李倓突然来访。兄弟二人相互寒暄一番,各自落座。

李俶问李倓:“俶回长安已有月余,三弟为何现在才来?”

李倓笑着回答:“大哥这里可是是非之地,倓这个闲人不敢轻易登门啊。”

李俶笑道:“三弟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性情直率,从来不把右相放在眼里。”

李倓:“大哥整日呆在府中,不觉得憋闷吗?”

李俶苦笑道:“有什么办法。”

李倓:“倓奉圣谕前往谯郡真源县,祭祀圣祖大道玄元皇帝,大哥可愿屈尊与倓同往?”

李俶:“好啊,俶求之不得。”

李唐皇室尊奉道教,自称是老子李耳的子孙,追封老子为圣祖大道玄元皇帝。李耳出生于谯郡真源县。每年二月十五老子诞辰日,朝廷都要在派专使前往真源太清宫举行祭祀活动。今年李倓以太常卿同正员为主祭官。

李俶让郭旰、贺拔楚岳留守长安王府,哥舒曜、刘德顺随行前往河南。

李倓虽是朝廷特使,此次出行却只带了两名随从。六人骑马离开长安城,一路向东,途经潼关、陕县到达东都洛阳。洛阳是大唐仅次于长安的第二大都市,城中居民达八十万,十分繁华。洛水将洛阳城一分为二,皇城和宫城所在的洛阳县位于北岸,河南府衙所在的河南县位于南岸。

李倓喜欢自由自在,没有前往官办驿馆下榻,而在洛阳北城的景行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生性好动的李倓到过洛阳多次。而李俶在长安时深居简出,节度河西后常驻武威,东都洛阳第一次来。

利用晚饭前的闲暇时间,众人走出客栈来到大街上。景行坊的北面是洛阳北城的商业中心—北市,北市类似长安城的西市,是一个“国际化市场”,有许多“胡商”经营的店铺,商品包括三彩、瓷器、茶叶、铜器、金银器、珠宝、玉石、水晶等。

用过晚饭,李倓对李俶说:“大哥早些休息,咱们明日寅时三刻起床,倓带你去天津桥看看‘洛阳八景’之一的‘天津晓月’。”

“好啊!”李俶点头答应。

天津桥始建于隋大业三年,最初是浮桥,隋末毁于战乱。唐初在原址上重建,改为石桥,桥北与皇城正门—端门相应,桥南与洛阳南城最繁华的大街—定鼎门大街相接,横贯洛水南北,恢弘雄伟,桥上建有四角亭,两端有酒楼、市集,行人车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拂晓十分,李俶、李倓等人漫步桥上,见河面波光粼粼,天空中一轮弯月垂挂天幕。少顷,城中寺院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很快传遍洛水南北,此情此景令人流连。

二月十二日午后,李俶、李倓一行人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河南道亳州谯郡辖下的真源县。

真源县城北门,谯郡太守杨万石早已摆下仪仗,率谯郡地方官员在此迎候。

杨万石在真源驿馆设宴为李倓接风洗尘,李俶以李倓朋友的身份随行,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

宴会进行到后半段,以杨万石为首的谯郡地方官员开始对李倓大献殷勤,纷纷上前敬酒并奉上厚礼,唯有一位身穿绿袍的中年官员端坐一旁,对此情此景十分不屑,很自然的引起李俶的注意。

李俶离案来到那名官员面前,手持酒杯敬道:“某敬足下一杯。”

那名官员拿起酒杯,礼貌的回敬道:“公子请!”

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俶:“敢问足下怎么称呼?”

那名官员:“在下真源令张巡。”

“张巡!”李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以致手中酒杯掉落地上。

张巡离席,屈身拾起酒杯,递给李俶。

李俶见自己面前的张巡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相貌寻常。没有人会想到,三年后安禄山兴兵南下,河北、河南大半州县相继沦陷,张巡、许远率领孤军坚守睢阳,面对数十倍于己的叛军,毫无畏惧,“守一城而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谱写了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的一段悲壮的传奇故事。

李俶对张巡可说是敬佩加敬仰。第二天一大早,李俶带着哥舒曜前往真源县衙,准备面见张巡。从守门衙役口中得知,张巡半个时辰前已出发赶往祭祖大典现场-太清宫。

祭祖大典当日,谯郡太守杨万石及以下官员一直跟随在李倓这位主祭官左右,唯独没看见张巡。

李俶找了个恰当的时机询问杨万石:“杨太守,祭祖大典现场为何不见张县令?”

听到李俶提及张巡,杨万石一脸的不悦,回答:“公子说的是真源县令张巡吧。此人性情怪异,不好与同僚相处,连我这个顶头上司都爱理不理的。这不,祭祖大典这么重要的仪式他不参加,跑到乡下去为那帮贱民查看什么春耕,真是不可理喻。”

李俶听了杨万石的话,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这年头要做个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难啊!

祭祖大典结束,李倓准备回京复命。杨万石再次设宴,为李倓饯行。

宴会末了,杨万石先是遣散下属官吏,接着看了看李倓身边的李俶。

李倓知道杨万石什么意思,笑道:“太守不必顾虑,这位是倓的心腹挚友。”

杨万石拍了拍手,几名仆人抬进来两大箱礼物。

杨万石亲手打开箱子,笑着对李倓说:“这些是下官孝敬郡王的一点薄礼,请郡王笑纳。”

李俶眼前一亮,箱内全是珊瑚玛瑙、金银珠宝。

李倓挥了挥手,微笑着收下礼物。

李俶、李倓一行启程返回长安,途中经过真源县城,李俶特意要李倓停留半日,专程前往县衙,准备拜会县令张巡。不料守门衙役告知:张县令前往乡间查看春耕,尚未回来。

看到李俶失望的样子,李倓好奇的问:“不就是一个自命清高、不屑阿谀谄媚的七品小吏,大哥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李俶有意绕开话题:“此人没有给三弟你送礼,三弟不会耿耿于怀吧。”

李倓:“大哥是在取笑小弟吧。这些地方官员送的礼,我姑且收下,至于谁送的,我向来不记。”

李俶笑道:“看来给三弟你送礼,有如大白天打灯笼-白搭。”

李倓笑着说:“大哥你别眼红,你要是公开身份,那帮地方官员还不得趋之若鹜的献上厚礼。”

李俶:“还是算了,果真如此谯郡的百姓怕是要遭殃。”

第九十八章 奸佞当道(上)

天宝十一年正月,吐蕃册封南诏国王阁逻凤为“赞普钟南国大诏”,意为吐蕃赞普之弟、云南王。南诏与吐蕃正式结为联盟,共同对抗唐廷,西南局势骤然紧张。

好大喜功的杨国忠为雪西洱河之耻,以剑南节度使的身份,请求发兵攻打南诏。上次攻打南诏,剑南驻军损失殆尽,无力发动进攻。杨国忠向李隆基建议,在剑南道和毗邻的山南西道征募男丁,补充兵员。李隆基欣然应允。

杨国忠派御史到各郡县强行征兵,遇到不肯从军的,就带上枷锁押到军营,强征入伍者超过万人。不想当兵就得使钱,御史和地方官吏借机大肆敛财,赚得盆满钵满。

所谓遥领只不过是挂个名,李俶在长安没有日常事务,日子长了觉得十分无聊,便带着儿子李适,以及贺拔楚岳、哥舒曜,一起去登终南山。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西起秦陇,东彻蓝田,横贯八百里,钟灵毓秀,山中道观、佛寺众多,素有“仙都”、“洞天之冠”的美称。

李俶一行沿骆谷进山。山中林木茂密,不时有飞禽走兽出没。李适兴致很高,取出弓箭连放数箭。飞禽走兽们似乎沾了终南山的仙气,十分机敏。李适一阵忙活,却没有射中一个猎物。

哥舒曜见状,笑着对贺拔楚岳说:“看来你这个老师不行啊。”

贺拔楚岳笑着回答:“子明你别动歪脑筋,我可是不会轻易让贤的。”

李俶摸了摸李适的头,安慰道:“没关系,咱们不是来打猎的。”

一行人骑马走了大半天路,来到太白山中的玉皇观。按计划在此歇息一晚,第二天弃马步行登山。

让李俶颇感意外的是,位于大山深处,原本冷清的玉皇观内竟然住满了香客,就连道观外面的露天平坝也住了不少百姓。

大约七年前,李俶曾经和李泌来过玉皇观,认识这里的主持玉真子。玉真子专门给李俶留了两个房间。

李俶照顾李适入睡,走出房间对哥舒曜说:“去外面找个人来问问。”

不多时,哥舒曜来带一老一小。

李俶请老者坐下,客气地问:“老人家今年高寿?”

老者回答:“六十有五。”

李俶看了看老者身边和李适差不多大的小孩,问:“这位是您的孙子吧?”

老者点了点头:“正是。权儿,见过叔叔。”

老者身边的小孩怯生生的走到李俶面前:“叔叔好!”

李俶摸了摸小孩的头:“叫什么名字?”

小孩低声回答:“张权。”

李俶继续问老者:“老人家从哪儿来?因何露宿于这深山之中?”

老者:“我等是梁州汉中郡褒城县人,为了躲避乡里抓丁逃难到此。”

哥舒曜不满地说:“你等身为大唐子民,竟敢逃避朝廷征丁!”

“你们是?”老者显然被哥舒曜吓到了。

李俶示意哥舒曜不要插话,对老者说:“老人家别怕,我等是长安商人。不知乡里如何抓丁?”

“唉!”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老朽原本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去年随军远征南诏,一个也没有回来,到现在不知是生是死。上个月,县里发布布告,说朝廷要再次进兵南诏,征丁入伍,老三报名去了。没过两天,里正来家里说:‘你家必须去两个。’我说我去吧,里正说你不行,叫你孙子去。我这孙子刚满十二,怎能从军打仗。”

李俶气愤地说:“简直胡来!朝廷明文规定,征丁必须年满十六岁。”

老者:“公子您不知道,县里的大户向官府使了钱,官府为了补窟窿,就拿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充数。”

“这帮混帐东西!”哥舒曜右手握拳,气愤不已。

李俶:“你们全县都是这样?”

老者:“是啊。不光我们褒城,整个梁州汉中郡,还有临近的洋州洋川郡、凤州河池郡也都一样。听说南面闹得更厉害,很多村镇已逃得空无一人。”

就在李俶和老者说话的功夫,道观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贺拔楚岳走进屋,附耳对李俶说:“外面来了一队府兵,将这道观围了起来。”

老者抱着孙子,不安地问:“怎么了?”

李俶安慰道:“没什么,老人家别担心,今夜安心在此歇息。”

李俶和贺拔楚岳、哥舒曜走出房间,见几名府兵打着火把迎面过来,为首的是一名府军校尉。

玉真子上前阻拦:“军爷,这院中住着贵客。”

府军校尉一把推开玉真子,蛮横的嚷道:“滚开!再说一个字,连你这牛鼻子老道一并抓了。”

府军校尉注意到李俶三人,没等玉真子介绍便出口训斥道:“你们几个看样子读过书,本军爷最爱和读书人讲道理。如今南蛮犯我边地,杀我边民,朝廷为了保境安民起兵讨逆,你等贪生怕死,躲在这里烧香求神,不觉得羞耻吗?”

哥舒曜听了府军校尉的话,哭笑不得,一时无语。

玉真子正要上前解释,李俶出面阻止道:“道长去照顾其他人吧,这里有我。”

玉真子恨了府军校尉两眼,告辞离去。

李俶看了看府军校尉,问:“不知校尉在何地任职?”

府军校尉毫无顾忌的回答:“梁州汉中郡折冲府。”

李俶笑着问:“汉中郡隶属山南西道,校尉怎么跑到京畿道来抓人?”

府军校尉愣了愣,反问道:“怎么,不行吗?”

李俶不想亮明身份,客气的对府军校尉说:“我们是长安商人,并非梁州百姓,还望校尉明查。”这个时代没有身份证,全凭一张嘴说。

府军校尉看了看李俶,语气有所改变:“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征丁入伍是朝廷大事,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等,本校尉可得冒违命抗旨的风险。”

李俶明白府军校尉话里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一锭白银,递到府军校尉手中:“这样可否解除校尉的风险?”

府军校尉拿起银锭咬了一下,立刻和颜悦色的笑道:“好说,好说。诸位既是长安商人,自然不在征丁之列。”府军校尉将银锭揣入怀中,转身对手下兵士说:“把外面的人锁了,收队回营。”

“校尉留步!”

府军校尉转过身,诧异看了看李俶:“还有何事?”

李俶:“今日你们抓到多少人?”

府军校尉得意的回答:“两百多,没细数。”

李俶严肃而平静的说:“将这些人放了!”

府军校尉的脸一下子沉下来:“你说什么?!”

“没听到吗?将这些人放了!”哥舒曜重复了一遍李俶的话。

府军校尉怒道:“本军爷看你等是吃错药了!”

李俶指着哥舒曜对府军校尉说:“知道这位是谁吗?”

府军校尉显得很不耐烦:“谁?”

李俶:“凉国公、金吾卫大将军哥舒翰之子。”

“哥舒—”府军校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贺拔楚岳笑道:“哥舒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校尉要是落到他老人家手上—”

府军校尉颤抖着说:“你们敢诳我?”

李俶:“是真是假,跟我们去长安凉国公府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本,本校尉还有公务在身,告辞。”府军校尉顾不得道观外的百姓,带着手下灰溜溜的跑了。

贺拔楚岳笑道:“看来凉国公的威名不小啊。”

李俶:“子明,俶拿令尊做挡箭牌,实在抱歉。”

哥舒曜:“郡王言重,此等贪赃枉法之徒如果让家父遇到,定斩不赦!”

李俶:“不错,俶相信令尊会这么做。朝廷此番远征南诏,恐怕又是一场惨败。”

哥舒曜:“大军尚未出征,郡王何出此言?”

李俶:“看到这些贪赃枉法的军官和被强征入伍的百姓,便知结果。”

贺拔楚岳劝道:“郡王,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登山去。”

李俶:“明山说的对,你们的房间让给了张老伯,今夜就委屈一下,和俶挤挤吧。”

李俶从终南山回到长安,思来想去,还是给李隆基上了一份奏折,说明强征百姓入伍的危害,恳请李隆基慎重处理进攻南诏一事。

第九十九章 奸佞当道(下)

入夏以后,关中地区暴雨滂沱,连绵十余日不止,多地山洪暴发,泾水、渭水暴涨,河水漫过堤坝,淹没大片农田。

李隆基看着殿外的大雨,忧心忡忡的问杨国忠:“国忠,这雨接连下了十余日,未有停歇迹象,各地可有灾情上报?”

杨国忠担心李隆基得知灾情严重,下诏开仓赈灾,自己贪墨户部库粮之事便会暴露,于是硬着头皮欺瞒李隆基说:“回禀陛下,关中及周边地区并未出现灾情。”

这么大的雨,要说没有灾情,实在难以令人致信。杨国忠担心李隆基生疑,特意拿来没有受灾的庄稼给李隆基过目,回奏道:“陛下乃真龙天子,《易》曰:云行雨施,品物流形。此雨乃天降祥瑞,预示我天朝国泰民安,四海承平。”

李隆基信以为真,不再过问此事。

兴宁坊西街口新开了家卖胡饼的小店,做的羊肉胡饼鲜香可口,客人络绎不绝。胡饼店老板姓秦,为人热情耿直,李俶经常光临,很快成为小店的常客。因为秦老板刚从外地来京不久,并不知道李俶的身份。

一日,李俶来到胡饼店,吃完饼正准备离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一时间走不了,李俶坐在店中避雨,很随意的对秦老板说:“这雨这样下下去,不知哪里又要受灾了。”

秦老板看了看李俶,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公子小声点,当心被衙门的人听见。”见李俶没听明白,秦老板附耳说:“公子这几天没出门吧。如今这长安城中,可不能说水灾。”

李俶不解的问:“为什么?”

秦老板小声说:“这两天官府派出不少探子,只要听到有人谈论水灾,便出面阻止。遇到不听话的,立刻锁上铁链带走。听说已经抓了好几百人,县衙和府衙的大牢里已经满了。”

李俶非常吃惊:“怎么会有这种事!”

雨停了,李俶走出兴宁坊,来到延喜门大街,见街口站着几个神色鬼祟的人,路人匆匆赶路,有熟人对面而过,只是相互看看,并不打招呼。李俶很自然的想到一个成语“道路以目”,想不到距离自己上次回京述职不到一年时间,这座开放豁达、充满激情的城市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俶回到王府,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奏折,恳请李隆基留意关中灾情。

李隆基看过李俶的奏折,立刻召杨国忠入宫。

杨国忠走进延英殿,第一眼便发现李隆基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自己看看吧。”李隆基将李俶的奏折扔到地上。

杨国忠战战兢兢的捡起奏折,打开一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封奏折是广平郡王李俶所写,奏折中说关中地区水灾严重。

李隆基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国忠毕竟久经官场,很快恢复平静,回答:“陛下息怒!入夏以来,关中各州县确实没有上报灾情,臣也觉得奇怪,几日前亲自下去查访,承蒙陛下护佑,果然没有农田受灾。广平郡王年少历浅,可能听信市井坊间的流言,还望陛下勿要责怪。”

李隆基满意的笑道:“爱卿辛苦了,朕身边有爱卿这样的能臣辅助,纵使遇到大灾也无所虑。”

杨国忠:“陛下过誉,臣愧不敢当。”

杨国忠带着一肚子怒气的回到相府,大发淫威。

杨全在旁进言道:“相爷,把李俶小儿留在长安就是一祸害,不如把他赶回陇右去。”

杨国忠:“放虎归山?绝对不行!对付李俶小儿,本相自有妙计。”

杨全:“相爷您有办法了?”

杨国忠:“新罗王金宪英遣使到长安,请求朝廷下诏册封其长子金干元为世子。”

杨全:“相爷您想让广平王出使新罗?”

杨国忠点头笑道:“不错,有长进。新罗距离长安数千里,一来一回也要大半年,本相也可以清静些日子。万一广平王在海上遇到个大风大浪什么的,那就是天助我也。”

第二天,杨国忠在早朝上奏道:“新罗与我朝世代交好,陛下何不趁此机会派一位特使出使新罗,进一步加深我大唐和新罗的友好关系。”

李隆基:“爱卿所言甚和朕意,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杨国忠:“臣推荐一人。”

李隆基:“爱卿快说。”

杨国忠:“广平郡王可担此重任。”

李隆基想了想,对高力士说:“拟诏,任命广平郡王李俶为特使,出使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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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幽州的宋和,通过安插在长安的眼线得知李隆基派李俶出使新罗,心生一计,不但要置李俶于死地,还准备引发“国际”纷争,帮助安禄山提前举兵造反。

宋和向安禄山献计:“新罗与主公辖下的安东都护府接壤,一旦广平王在新罗遇刺,圣人一怒之下必然命主公兴兵问罪。主公可以借机扩充军力,伺机而动。在下认识一个日本贵族子弟,此人家中养了许多亡命之徒。让这帮日本人在新罗动手,把日本拉来,局势越乱,对主公越有利。”

安禄山盯着宋和看了半天,突然大笑道:“好!你即刻去办,无需在乎钱。记住,让那些日本人务必做的干净。”

宋和得意的回答:“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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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事先派人给京畿和关中的地方官员打招呼,威胁他们不得奏报灾情。

扶风太守房琯不听杨国忠的告诫,如实奏报治下水灾情况。

杨国忠擅自扣下奏折,派侍御史郑昂前往扶风,明目张胆的警告房琯,如果再“妖言惑众,蛊惑圣听”,你这个太守不要做了。

关中各地庄稼绝收,各级官府视若无睹,大批走投无路的难民从四面八方涌向帝都长安。

杨国忠担心大批流民进入京城被李隆基知晓,指使心腹京兆尹鲜于仲通在进入长安的各处道口设卡,阻止难民入京。

渭河桥北聚集了万余灾民,鲜于仲通派出两千府兵强行驱散,当场打死数十人,抓捕近千人。其余几处关卡聚集的难民闻讯,吓得纷纷散去。

杨国忠听说难民散了,召来鲜于仲通,大肆赞扬了一番。杨国忠问鲜于仲通:“死者家属是否处理妥当?”

鲜于仲通躬身回答:“相公放心,但凡可能闹事的刁民,下官已经命人全部关入大牢。”

杨国忠满意的朝鲜于仲通笑了笑:“不错,事情办的滴水不漏,有本相的行事作风。关中太平了,本相也可以睡个安稳觉。终日为国事操劳,辛苦啊!”

鲜于仲通谄媚道:“相公为朝廷鞠躬尽瘁,是为臣等表率。下官唯有尽心竭力,为相公分忧。”

第一百章 出使新罗(上)

李俶接到出使新罗的制书,让贺拔楚岳留守长安王府,命郭旰、哥舒曜、刘德顺随行,同行的还有作为副使的礼部侍郎王正己、鸿胪少卿陈宗仁。

使团从长安出发,夜宿渭南。

吃过晚饭,李俶在驿站后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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