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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记之仙荷倚剑 (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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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为了宰相的门生,可谓锦上添花,何等荣耀!吕洞宾亲自在家门前迎接宰相的官轿,素女在他身后伺候,更有一干家丁站立整齐,恭迎宰相大驾。不一会儿,一辆靛青色四人大轿向这边过来,吕洞宾忙领着众人迎接。软帘揭开,只见宰相大人年过半百,一身紫红色官袍,威风凛凛,富贵逼人。吕洞宾上前拱手拜倒,道:“学生见过恩师。”宰相大人捋须笑道:“快起来,不必如此多礼。”
  
  谁料素女见了那宰相大人,突然脸色一变,上前喊道:“爹!”那宰相浑身一震,见了素女,威严的脸上浮现出慈爱的光芒,将素女搂住,哽咽道:“好孩子,我总算找到你了!”再看素女,早已经泣不成声。最惊讶的莫过于吕洞宾了,他们父女相认,自然是一大喜事,可是如今她贵为相府千金,自己只怕高攀不起,又不觉心灰意冷。素女擦干眼泪,道:“爹,多亏了吕公子,我才能与爹相认。”宰相对吕洞宾更是青眼有加,笑道:“总算是老天有眼,洞宾,你才华出众,他日必定位极人臣,无可限量。”吕洞宾忙道:“洞宾还要多谢恩师的知遇之恩。”
  
  谢师宴过后,宰相便携了素女回府。吕洞宾虽然高中状元,但是没有知己红颜陪伴,只觉得人生了然无趣。俗话说:洞房花烛日,金榜题名时。如今金榜题名已有,这洞房花烛何时才能成真呢!一日,吕洞宾正在花园中的凉亭里暗自叹息,这日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公子已然高中状元,却独自长叹,所为何事?”吕洞宾大喜,回头一看,果然是素女,几日不见,越发娇艳动人。
  
  吕洞宾喜不自禁,道:“我还以为你不愿再见我了。”素女笑道:“难道公子以为素女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吗?”吕洞宾道:“姑娘的人品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姑娘贵为相爷千金,令洞宾自惭形秽罢了。”素女悠然道:“你若如此想我,便将那日我给你的玉珏归还,以后相见陌路可好?”吕洞宾见她面有怒色,忙从怀中掏出玉珏,道:“其实这块玉珏我只是代为保管,自然应该还给姑娘。”素女却不接,低声嗔道:“你这人…笨死了!”
  
  吕洞宾见她双颊晕红,突然恍然大悟,握住素女的纤手,柔声道:“我真该死,竟然差点辜负了你的情意。”素女甩手道:“什么情意?你将玉珏还我!”吕洞宾将她搂在怀中,笑道:“送出去的东西哪能要回去的道理?再说了,我还要凭借这信物上宰相府求亲呢!”素女轻轻一拳打在他胸口,嗔道:“谁要嫁给你!”吕洞宾哈哈一笑,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素女嫣然一笑,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一个月后,新科状元吕洞宾与宰相千金的婚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可谓是风光无限。洞房花烛夜,吕洞宾揭开喜帕,美酒在侧,佳人在怀,□弥漫,柔情无限。光阴似箭,如月如梭,转眼十八年已经过去,吕洞宾早已经位极人臣,深受圣上器重,令满朝文武钦羡不已。这日,正是吕洞宾四十寿辰,本来朝中许多官员要登门拜寿,但是吕洞宾并喜欢奢华铺张,便谢绝了各位大人的美意,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算了。
  
  再说吕洞宾的女儿,可谓是“虎父无犬女”,闺名凤锦,年方二八,才貌双全,且有一身武艺。不少朝中大臣的公子上门求亲,因吕洞宾和素女只有这一个掌上明珠,况且她年纪尚小,因此也没有定下姻亲。她从小痴迷武术,又有一个文武全才的父亲,自然不可小觑。这日,为了给父亲拜寿,她特意表演了一套父亲生平最得意的天盾剑法,希望搏他一笑。
  
  吕洞宾对这个女儿可谓是百般疼爱,只有夸赞的份儿。父女正在大厅里说话,素女走过来道:“凤儿,你可别忘了给你爹拜寿。”凤锦笑道:“我早给爹拜了,爹还夸我剑法好呢!”素女向吕洞宾道:“你别总教凤儿武功,整天动刀动枪的,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吕洞宾哈哈大笑道:“娘子,满朝文武的公子,谁不是赶上门求亲?要不是你舍不得她,她早就为人妇了!”凤锦嗔道:“爹,娘,你们怎么老开女儿的玩笑!”她撅着一张小嘴儿,把吕洞宾和素女都惹笑了。
  
  正说着,却听仆人慌忙过来报道:“老爷、夫人,皇上、太子驾到!”吕洞宾一家三口听了这话,都是震惊不已,忙出门迎接,尚未跨出大厅,皇上和太子早已先行进来。吕洞宾等忙俯身跪倒,道:“参见皇上、太子殿下!”老皇帝呵呵笑道:“平身!”吕洞宾起身道:“不知圣上光临,有失远迎,微臣实在该死!”老皇帝瞧了凤锦一眼,笑道:“朕很是喜欢凤儿,有意收她为义女,爱卿意下如何?”吕洞宾喜道:“这是凤儿的福气,—凤儿,还不拜见皇上!”凤锦又拜倒,朗声道:“凤儿参见父皇!”
  
  老皇帝亲自搀她,不料,太子殿下突然目露凶光,袖中的匕首趁机刺入老皇帝的胸口。老皇帝年老体衰,当场身亡。吕洞宾大惊道:“太子,你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子狞笑道:“吕洞宾,你刺杀皇上,罪无可恕,满门抄斩!”他此话一出,只见大厅里突然冲进来一大批禁军,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带队之人赫然就是他的岳父,当朝宰相!
  
  断头台上,吕洞宾一家三口身穿囚衣,何等仓皇狼狈?想到自己一生忠君爱国,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而当年的岳父却不念亲情,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人头落地,这又是何等悲哀!回头想想,富贵荣华能几时?转眼命丧黄泉日!官场黑暗,众叛亲离,人生有何乐趣可言!终于,时辰已到,刽子手举起大刀,向他的脖子上砍去!
  
  吕洞宾一身冷汗,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断!他看了看眼前的道人,大汗淋漓道:“原来是梦,吓死我了!”那道人摸了摸黄粱酒,笑道:“黄粱未熟,而梦已醒矣!”吕洞宾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那道人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做了梦,还知道你在梦中经历荣华富贵,娇妻爱女,最后却落得人头不保!”吕洞宾自言自语道:“难道功名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既如此,我这一生该如何度过呢?”
  
  那道人笑道:“你有此领悟,孺子可教也!”吕洞宾道:“求道人指点!”那道人道:“既然官道难求,不如修道成仙!”吕洞宾何等聪明,笑道:“道人莫非是神仙,要来点化我?”那道人笑道:“不错,我乃上界神仙!”说罢摇身一变,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芭蕉扇。他哈哈大笑,轻摇芭扇,转眼别有洞天。芳草遍野,飞瀑如练,好个逍遥所在!吕洞宾置身于畅快飞泻的瀑布前,只觉心中浊气渐消,一片清明。
  

           

第十六话

    
  他向四周眺望,只见东边缓缓走来一位女子,雪骨冰姿,清丽无双,看清相貌,赫然就是梦中佳人!只是,她已经洗净铅华,不染俗气,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吕洞宾上前道:“娘子!”那仙子微微一笑,道:“我非素女,你可以叫我何仙姑。”吕洞宾笑道:“难道你也是神仙?”何仙姑看着眼前潇洒不羁且略带傲气的吕洞宾,心道:“他真的就是上仙吗?”虽说梦中他们是夫妻,但是梦毕竟是梦,她还未看清他的种种,梦已经醒了。
  
  吕洞宾见她面有异色,道:“仙姑,你没事吧?”何仙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对了,听汉钟离说,你已经看破名利,真是可喜可贺!”吕洞宾道:“那我立刻就可以成仙了吗?”何仙姑忍不住笑道:“以前你常常说我急功近利,现在总算轮到你自己了!”她口中的“你”自然是东华上仙。吕洞宾不解道:“除了梦中,我和仙姑还见过面吗?”
  
  何仙姑道:“也许见过也说不定。说到成仙,你还要接受诸多考验,到时候你就知道成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吕洞宾信心十足道:“我吕洞宾不畏生死、不贪名利,无论什么考验也难不倒我的。”何仙姑心道:“上仙可不像你这般狂妄。”她心中虽这么想,不过比起沉闷严肃的东华上仙,吕洞宾更加鲜活,更加真实,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菩萨曾说,上洞八仙,各有弱点,自己主一个“妄”字,而吕洞宾则是“情”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谁会是他的情劫?
  
  蟠桃园中,牡丹仙子一袭紫衣,坐在秋千上。每次来到蟠桃园,她感觉自己就如同这园中姹紫嫣红的鲜花,纵然风华绝代,也只能孤芳自赏;甚至连一朵花也不如,因为花是没有感情的,不会日日夜夜、毫无指望地去思念一个人。她突然开始怀念蓬莱仙岛上的那个幽谷,怀念自己还只是一朵没有感情的牡丹时的日子。王母娘娘对她的好她不是不心存感激,但是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像一潭死水,她觉得自己就要枯萎了,再高强的仙法也不能将她救活。
  
  微风吹起她淡紫色的纱衣,她伸出食指,施展仙法,好似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圈。云雾散去,圆圈中出现了一张英俊不羁的脸,仿佛是最高超的画师随意勾勒,简单几笔,浑然天成。他面带笑意,似乎在谈笑风生。从他身上,依稀可以看见东华上仙的影子。她的心扑通跳着,日思夜想的人似乎就在眼前,可是她无法伸手去碰触,因为一切只是虚幻,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影子。人间天上,她也只能远远地看他一眼。
  
  “牡丹,你在做什么!”突然,王母娘娘的声音响起,似乎极度失望和愤怒。牡丹忙收了仙法,跪下道:“牡丹参见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的表情很是难看,她早就感觉牡丹总是心不在焉、丢三落四,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灵气。王母娘娘厉声道:“牡丹,你可知罪?”牡丹心里自然清楚,低头道:“牡丹对不起娘娘的栽培,请娘娘降罪!”王母娘娘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道:“牡丹,你跟随我已经有几千年了,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牡丹哽咽道:“娘娘,我…”
  
  王母道:“上次你假传懿旨与东华上仙私会之事,本宫不是不知,但是念在你我主仆一场,你又是本宫最心爱的仙子,所以才没有说什么。谁知,东华下凡了,你还是知错不改?你是在太让本宫失望了!”牡丹道:“娘娘,牡丹修行浅薄,无法堪破情关,有负娘娘厚爱。请娘娘去除牡丹的仙籍,贬下凡间!”王母气得浑身发颤道:“牡丹,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多少人一心求仙而不得,你如今贵为仙子,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
  
  牡丹道:“娘娘,就算牡丹求您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相思之苦。我宁愿再世为人,永远忘记他!”王母厉声道:“想要忘记他又有何难,我立刻可以封了你对他的所有记忆!”牡丹抓着王母的裙摆,哭道:“不,娘娘!我再也不要做神仙了,更不要做一个没有心的神仙!”“啪”的一声脆响,牡丹的脸上已经挨了王母娘娘的一记耳光,王母道:“牡丹,你太放肆了!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既然你一心要下凡间,别怪我翻脸无情!”牡丹道:“娘娘,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王母叹道:“罢了,若不让你历经凡间的苦楚,你永远也不会大彻大悟。既如此,本宫便贬你下凡间,希望你在凡间能够有所领悟,堪破情关,到时候,我会度你修仙。”牡丹磕头谢恩道:“牡丹拜谢娘娘!”王母娘娘凤袍轻挥,牡丹对着王母磕了三个头,往南天门投胎去了。王母叹息道:“牡丹,休怪我狠心,若不是让你知道世上男子皆薄幸,你如何能够参透七情六欲?”王母身后的仙子道:“娘娘,牡丹姐姐会投身在什么人家?”王母道:“碧瑶,本宫要你牡丹姐姐投身在青楼,看清天下男子的丑恶,你说本宫做错了吗?”碧瑶仙子道:“娘娘多心了,您也是为了牡丹姐姐好,我相信她不会怪你的。”王母苦笑了一声,道:“回宫吧!”碧瑶仙子忙搀了王母的玉手,往瑶池仙境去了。
  
  话说吕洞宾已经通过了汉钟离的十试,正式拜了汉钟离为师,众仙都恭贺他收了一个好徒儿。汉钟离自然得意不已,因此众人免不了饮酒作乐一番,好不畅快!说话间大家又聊到了韩湘子的事,原来韩湘子也是八仙之一,但是因为尘缘未了,始终未能修成正果。吕洞宾道:“韩湘子是不是韩愈韩大人的侄儿?”何仙姑笑道:“你认识他?”吕洞宾道:“我当然认识,韩大人与家父是世交,曾听家父提过,韩大人的侄子颇有才情,而且精通音律,我只是无缘一见。”何仙姑道:“不错,韩湘子精通音律,而且他随身玉箫相伴,不过,我也没机会听他吹奏。”
  
  铁拐李仰头灌了一口酒,道:“好是好,不过他那个叔叔不准他修道,他对他叔叔又是极为敬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张果老哈哈笑道:“不说他叔叔,现在还有个更让人头痛的呢!”何仙姑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东海龙三公主!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张果老笑道:“仙姑你真聪明,说起来,也是他们的缘分。你也知道,韩湘子自小就爱吹箫,也喜欢清静,常常一个人去海边。听说他每次吹箫之时,海中的鱼儿就会随着箫声起舞。谁料,龙宫里刚出生的小公主也听见了,喜欢得不得了,每天一定要听他的箫声才能睡觉。若是哪一天没有听见他的箫声,整个龙宫就会遭殃。”
  
  蓝采和笑道:“看来这个龙三真不是一般刁蛮。”张果老笑道:“更要命的是,韩湘子偏偏脾气好得很,无论龙三怎么刁蛮,他从不动怒。依我看,再这么下去,他就摆脱不了那条小龙了。”吕洞宾笑道:“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韩湘子这样的人了。龙三公主情窦初开,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汉钟离道:“洞宾,神仙是不能谈情的,韩湘子是天命八仙,怎么可以被情所累?”吕洞宾道:“师父,神仙为什么不能谈情?有情有义不好吗?”汉钟离道:“义字当然重要,情就万万不能碰触。洞宾,为师可警告你,不能被美色迷惑。”吕洞宾嬉笑道:“一般的美色怎么能迷倒我吕洞宾?除非…”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何仙姑一眼,笑得甚是得意。
  

           

第十七话

    汉钟离听了,登时放下脸道:“洞宾,情这个字,以后你连提也休提!为师罚你将《道德经》抄三遍!”吕洞宾瞪大眼睛道:“不会吧,师父,《道德经》我都已经倒背如流了,抄就不用了吧!”汉钟离道:“再废话就抄三十遍!”吕洞宾立马道:“我抄还不行啊!”众仙见汉钟离发怒,都心知肚明,他是怕吕洞宾无法堪破情关,日后无法顺利度过千年情劫。铁拐李道:“洞宾,别惹你师父生气,以后也不可胡言乱语。”吕洞宾向汉钟离作了一个揖,道:“徒儿口无遮拦,请师父不要见怪。”汉钟离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了,我们先走,你写完了才准离开。”吕洞宾道:“是。”
  
  众仙同情了看了吕洞宾一眼,一起离开。何仙姑道:“钟离兄,你这样未免太严厉了些,他毕竟还是凡人。”汉钟离叹道:“其实我何尝愿意发火?可是,你们看他那个样子,说的那些话,我实在担心。”张果老笑道:“既然是劫难,躲也躲不掉。只盼他内心坚定,莫要被情所惑。”众人说了一回,都散了。何仙姑停住脚步,远远地看了吕洞宾一眼,黑发白衣,与远山融为一体,宛如一幅随意的泼墨山水画。何仙姑不知怎么,居然情不自禁地转身回去。
  
  吕洞宾正埋头挥毫,其实抄三遍《道德经》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但是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汉钟离为如此恼怒,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忌讳一样!各种不服气!这时,身边传来一声娇笑:“你好像很不服气呀!”吕洞宾听见是何仙姑的声音,尴尬地笑道:“你怎么回来了?”何仙姑拿起他写的《道德经》,随手翻了几页,笑道:“字是不错,不过,却不符合意境。”吕洞宾道:“这话怎么说?”何仙姑笑道:“我来问你,什么是道?”吕洞宾答道:“道可道,非常道。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何仙姑拍手笑道:“说得好,那你认为自己意会了吗?”吕洞宾有些心虚地道:“应该差不多了吧。”何仙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肯定觉得汉钟离对你太苛刻了,对不对?”吕洞宾道:“师父对徒弟严厉,我无话可说。可是,这次师父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啊!”何仙姑笑道:“你以后就会明白他的苦心。他只是希望你能够抛却七情六欲,一心修道而已。”吕洞宾道:“难道神仙真的没有七情六欲吗?”何仙姑道:“所谓七情六欲,就是人心中的魔障。若不除去,如何能得道成仙?”吕洞宾突然道:“那我喜欢你也不行吗?”
  
  何仙姑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满脸绯红,道:“你…瞎说什么?”吕洞宾大声道:“我在梦中喜欢你,梦虽然醒了,我对你的情还在,这算不算违反天规?”他漆黑的眼睛闪着热烈而大胆的光芒,身体一步步向她迫近。何仙姑向后退了一步,厉声道:“吕洞宾,你闹够了没有?东华上仙绝不会像你这样!”吕洞宾道:“东华上仙是谁,你喜欢的人?”何仙姑气道:“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上仙怎会像你一样浅薄无知?”
  
  吕洞宾听了这话,仿佛五雷轰顶,喃喃道:“原来你这样看我。”他一拳捶在凉亭的柱子上,额头上青筋暴露。何仙姑道:“洞宾,咱们只能是仙友。你明白吗?”吕洞宾道:“我不明白,咱们既然可以是仙友,为什么不能是神仙眷侣?”何仙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心跳无法抑制地加快,她突然有点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吕洞宾盯着她,目光仿佛要直达她的内心。她实在不能面对他了,唯一的办法,只有落荒而逃。
  
  吕洞宾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何仙姑没有办法,只好逃到天庭去了,幸好吕洞宾没有成仙,没办法跟上来。不知不觉,她到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园。以前,她刚成仙的时候,常常找牡丹仙子说话,不过她从没敢在她面前提到东华上仙或是吕洞宾,怕惹她伤心难过。可是,纵然她不提,牡丹仙子也清楚得很。何仙姑这些日子都在凡间,因此并不知道牡丹已经被贬下凡的事。不过,她很快看见了守园仙子,当然不会是牡丹。不过,这位仙子她是见过的,也说过几句话。
  
  碧瑶仙子也看见了何仙姑,忙迎上来笑道:“仙姑,你好久没有来了!”何仙姑道:“最近我一直在凡间,对了,怎么不见牡丹?”碧瑶仙子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不知道,牡丹姐姐已经被王母娘娘贬下凡间了,真可怜。”何仙姑大吃一惊,道:“牡丹究竟犯了什么错?”碧瑶道:“不是,是牡丹姐姐自己要求下凡的,她知道东华上仙在凡间,所以…”碧瑶仙子虽未说完,何仙姑却已经明白了。碧瑶仙子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道:“仙姑,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何仙姑道:“你说吧!”碧瑶道:“王母娘娘为了惩罚牡丹姐姐,让她投身在青楼,我担心…”何仙姑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她的。”
  
  何仙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蟠桃园的,到底什么是情?连她自己也弄不清了。突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窜了出来,仙姑定睛一看,竟然是嫦娥的玉兔。她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广寒宫。这时,嫦娥的声音从广寒宫里传了出来:“玉兔,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她的声音甚是动听,却隐隐含着一些哀怨和寂寞。广寒宫中四季如冰,她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广寒宫里,毕竟也是寂寞的吧!
  
  素衣翩跹,嫦娥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她看见仙姑,惊讶之余,更是欢喜,忙拉着仙姑道:“你是来看我的吗?”仙姑不知如何回答,嫦娥又笑道:“你肯定不是来看我的,我在这里并没有朋友,其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仙姑笑道:“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嫦娥笑道:“真的吗?刚才玉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你看见它没有?”仙姑指着月桂树,向嫦娥笑了笑。嫦娥也笑了,道:“仙姑,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进去说话。既然它不听话,我也不找它了,明天我求玉帝再送我一只,肯定比它漂亮又乖巧。”她刚说完,怀中突然多了一个小东西,原来她方才所说不过是激将法而已。嫦娥捏了捏玉兔的耳朵,笑骂道:“你要是再淘气,姐姐就不要你了!”一边说着,一边请仙姑里面坐。
  
  宫中的一切摆设均是由寒冰造就,仙姑乍然踏进去,便觉得寒气逼人。嫦娥道:“我刚开始来的时候也不习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仙姑体内的仙法可以自动抵抗寒气,她笑道:“还好,这里很安静。”嫦娥请她在寒冰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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