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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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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
他走了,头也不回。从那一刻起,我想,我们真的永远不会再见了……
稍稍虐一下小寒;暂时不让他出现。。。。。。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玛沁

醒来以后,我很努力地多吃了些东西,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这样就可以早点去玛沁找舞寒了。到了晚上,燕舞扬过来了,但并非一个人。他身后跟着的是个一身青衣的僧人,我认出他正是那日在“三和庙”遇见的那个和尚。
见我一脸惊讶与防备地看着他,青衣僧人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云施主可觉得好些了。”
我见他竟然能知道我的身份,更是疑惑,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燕舞扬望去。燕舞扬柔声道:“这位是一嗔大师,乃是我北燕的国手,幸亏这次他随我来了汉中,不然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所用的全部药物都是由一嗔大师亲自打理的。”
我心中虽有疑问,此时也只能朝他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反正他一时也不会走,总有机会问清楚。
一嗔走到我床前,轻声问道:“云施主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答道:“多谢大师关心,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精神不济,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体虚。过段时间好好补一补就会慢慢好的。”
一嗔微笑道:“云施主乃是杏林奇才,小僧真是班门弄斧了。”
“大师说得哪里话,云雨这条命是大师救的,可见大师医术高明,又何来班门弄斧之说。云雨对医术也只是略知一二,哪里当得上杏林奇才之称,大师切莫如此夸奖,会折煞云雨的。”
一嗔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了燕舞扬一眼,然后继续道:“既然云施主并无其他症状,那小僧就去开些补气养血的药物,回头再请云施主看看是否合适。”
“一切由大师做主便是。”
“那小僧就先告辞了。”他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转身便出了门。
屋里一时只剩燕舞扬和我二人,气氛有些尴尬。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索性装作累不可支,不时地闭上眼睛。只听到他微微叹息,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罢起身离去。我听见他的脚步渐渐远去,声音很沉重,一步步如同踏在我的心上。
之后他尽量避免单独来见我,这让我放松不少。我想,其实不敢面对这种尴尬状况的人不只是我一人吧。最起码,我们两人中,选择首先离开的人不是我。
至于一嗔,他竟然是北燕国师元无计的师弟,那就是舞寒的师叔了,原来他的师叔还不止小气的岳重天一个啊。只是我对于那日在三和庙中的见面十分不解,那天在三和庙后堂的莫非是燕舞扬?那么,李家兄弟的事跟他们是不是有关呢?
一嗔见我眼神怪异,便解释道:“当日小僧见那两位施主被楚人所擒,一时技痒便出手将他二人带了回来,云施主定是为此事而疑惑吧。当日在三和庙,确有不方便之处,若言辞有所得罪,还请女施主见谅。”
我听到这里已是哭笑不得,再一次为自己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忏悔。当时一切只往复杂处想,哪里知道这其中竟是有“贵人”相助,结果竟使自己陷入了这场变故中,落得个负伤卧床的下场,而云箫和“刻”的少年更是被羁留在匈奴,还不知如何才能救出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身体好转些后,我开始向燕舞扬打听云箫的消息,他只说不知。我心中生疑,隐觉不安,也不知忽叶离回去之后是如何跟云箫解释的,但我当时的情形十分危 fsktxt。cōm险,在她看来只怕以为我死在那里了。若真是如此,云箫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他们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且都随身携带有炸药,真要闹起来还真是不好收场。
至于舞寒那边,我也不好直接问燕舞扬,只是拐弯抹角地向他说明自己想去玛沁。他哪里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沉默了许久,这才低声道:“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送你去。”
这样一等又是半月,直到我能自己起身到院子里走走,他才特制了一辆大马车,派了好几百人护送我,自己却没有再跟来。我想,他也不愿见到我跟舞寒两人如胶似漆的幸福模样吧。
只是这段路实在难走,虽然马车已经极尽豪华舒适,但我还是被颠得七荤八素,脸色一直苍白得像张白纸。由于身体实在吃不消,我们一路走得很慢,等望见玛沁的城墙时,天气已经很热了。
马车行至城门外,早有人在迎着,我心里一阵激动,舞寒,你终于来了么?侍卫将马车门帘拉起,我顾不上矜持迫不及待地从里面钻出来。
跳下车,我睁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领头的是燕舞行,穿着身将军铠甲,威风凛凛的,煞是好看。只是表情却没有那么严肃,撇着个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围着我打转,又不时地故意现出不屑。
没有舞寒,我心中失望到极点,同时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出事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燕舞行面前,急切地问道:“他呢?”燕舞行的脸上稍稍变色,既而又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三弟刚领兵往甘德去了,过些日子就回来。我们先回城吧。”
我心里一沉,哪里还不知燕舞行这话是在敷衍我,不由得一阵揪心,舞寒果然出事了。早在杭州我一直没收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就该预料得到,可是——。心中波涛汹涌,脑里千回百转,一时间只觉得呼吸急促,胸口闷得慌,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在我晕倒之前燕舞行扶住了我,隐约听到他高声地唤大夫,然后把我抱上马车疾弛。再次醒来已经在玛沁城里了,我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这一睡竟然就是好几个时辰。正撑着起身准备去找燕舞行问清楚,门开了,他换了灰色长衫矗立在门口,面色却犹豫不定。
我眼泪马上落下来,滴在衣襟。“你告诉我吧,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撑得住。”
燕舞行见我落泪,一时手足无措,连话都忘了回。“你别这样,别哭啊……”他从来没有见过我在他面前这样软弱过。
我见他不回话,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哭得更厉害了。抽泣地问道:“他——他是不是死了?他死了吗?”
“谁说他死了?”燕舞行一脸莫名其妙,“你听谁说那小子死了。他好得很,生龙活虎的,一人能抵十个。”
“真的”我马上破涕为笑,但还是怀疑地问着。“他真的没事?那是不是受伤了?他怎么一直都没有给我写信,都半年了,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燕舞行无奈地笑道:“我的大小姐,你这么多问题让我一下怎么回答得过来。”
“那你就慢慢来,首先告诉我他是不是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我不管他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硬拉了他坐在房里的蹋前。
“三弟是受过伤,不过那是去年年末的事了,现在已经好了。那段时间就没给你写信。好了以后再写给你,杭州那边的人却说你来了这里,他差点没担心死。一天到晚都在打听你们。后来得到消息说你们到了天水,他就马上赶了过去,结果又不见你们。”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有些贼贼的,我不解地望着他,“干吗?然后呢,他怎么样了?”
燕舞行撇撇嘴,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听到这里不是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吗?”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怒道:“你快点说他然后怎么样了,不然我——你给我小心点。”
燕舞行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地朝周围看了看,嘴上犟道:“别以为我怕你,你现在就跟只病猫差不多,连个心腹都没有,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很温柔地朝他笑着说道:“是啊,我现在是虚弱得很,又没人可以帮我。不过,”说我脸色一变,“你也知道我的师傅是郑夫年,我其他的本事没有,下下毒药啊什么的还是很在行的,燕帅好象没有注意到刚才我好象不小心拉了你一把,呵呵……”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他上瞧下看,直到他脸色变得铁青。
“你这个妖女!”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却又不敢把我怎么样。“那小子到匈奴去找你了,快点把解药给我。”
呵呵,可怜的小寒,各位表打我,抱头溜走先~~~~
等文章写完后,该有的番外统统都会有的,欢迎各位读者帮忙执笔,不胜感激,至于怎么感谢。。。。。。先让我想想^0^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玛沁(下)

“匈奴!他去匈奴了”我噌地从榻上跳起来,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和慌张,“他傻了是不是,怎么能去那里。还有你,你这二哥怎么当的,怎么不劝他,就是把我打昏了也不能让他去冒险啊。”我找不到人可以发泄,只好把矛头对准燕舞行。
他的样子很委屈,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以为我想让他去啊,是他把我打昏了偷偷去的,你竟然还敢来斥责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他吗?竟然为了这么个又凶悍又粗鲁的女人去冒这种险,简直是傻到家了。”
我顾不上他话中对我的讽刺了,脑子里又乱成一团,一想到他一个人身陷虎穴,不由得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一个劲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完全不管燕舞行还在我屋里。心里越想越急,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燕舞行在女人的眼泪面前果然没有办法,顿时傻了眼,手足无措地呆望着我,想过来安慰又怕被我骂,一时愣在原地。我见他那样,哭得更凶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我也不活了之类的话。
“你别哭了行不行。”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又没有欺负你,你对着我哭什么啊。”我不理他,仍然在一旁抽泣。
“你——”他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真是的,女人真麻烦。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的,国师一定会护着他。”
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元国师跟他一起去的?那也不行啊,就算他的武功再厉害,也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
“我什么时候说他们要跟人打架了。国师身份特殊,在那里很受礼遇,三弟跟着他又怎么会有人找麻烦。再说,三弟跟匈奴的左贤王有旧,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元国师在匈奴那边是什么身份?”我睁大眼睛瞪着他,看来燕帝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在东越有我爹,在匈奴那边还有元无计,真是细作遍天下。
“这个你就别管了。”燕舞行不耐烦地说道,看来这还是秘密,对别人说不得。
“那舞寒怎么会跟匈奴日逐王有旧,这总可以说吧。”我死缠着他不肯放他走,说什么也得给我说清楚了。
“三弟在天悟门学艺的时候认识的,那日逐王也是国师的弟子。他们关系不错,拉雷就是知道三弟的身份,也不会为难他。他们草原上的人虽然粗鲁凶悍,但是对朋友还是很讲义气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真的,还有这种事。”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多复杂关系,这仗也打得有点意思,舞寒跟那个叫做拉雷的日逐王明明是好朋友,却不得不站在对立面,杀得你死我活的,真是残忍。不过,既然舞寒没出事我就放心了。
燕舞行见我面色缓和,也松了一口气,道:“你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点点头,他刚转身我又想到了云箫,又忙叫住他,“你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
他不耐烦地扭过头,有些郁闷地看着我。“你还有什么事?”
我吞了口唾沫润润嗓子,道:“你有没有我弟弟的消息,他还在匈奴的苏拉玛雅部落。”
燕舞行是认识云箫的,在他面前也没讨到好处,所以我提到云箫时他的面色并不好。忿忿地答道:“那小子简直跟你一样都是魔鬼,竟然带着一群小孩儿从苏拉玛雅部落闯了出来,还把那里闹成了一锅粥。”
我听到这里马上伸手拉他继续回到蹋上,他脸色一变,飞快地躲过了。我心中觉得好笑,但面上却是一副阴谋没有得逞的表情。他恨恨地看着我,却又不敢把我怎么样,估计想起了我刚才恐吓他的话。
“好了,我不拉你,但是你得具体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舞行在离我很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有些不情愿地开始说话。“我得到消息,两个多月前,苏拉玛雅部落被一群汉人少年闹翻了天。那些少年不仅从重重包围的营地冲出来,还放火烧了部落里三分之二的粮草,赶走了几百匹战马,把苏拉玛雅部落弄得灰土突脸。匈奴单于已经在各部落下了格杀令,但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抓到他,反倒是赔了几个巡逻队。”
他说到这里,脸上竟然现出欣赏的神色,道:“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还这么有本事,竟然能把那些匈奴人耍得团团转。”话题一转,他又继续道:“不过你们两个怎么差了这么多,听说你居然跟匈奴人混在一起,被汉中知府当成叛逆,竟然还差点死在汉中。你自己倒也罢了,就是死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本来就是你不对,竟然还跟匈奴人勾结在一起。可是你连累了汉中知府那就不大好了,那可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官,居然为了这事差点被我大哥骂死。”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也颇不好受,能怪我吗,谁让那汉中知府长了一张贪财的脸,怎么想得到他竟然如此有心计。本来打算等粮食一到手,再在里头下点慢性毒药什么的,没想到竟然先被他给算计了。早知道就不这么麻烦跑出来买什么粮食,直接跟云箫冲了出来就是,也不至于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还跟云箫失去了联系,虽然没有听到他们被擒的消息,但是匈奴单于下了格杀令,他们仍然随时处于极度危 fsktxt。cōm险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对着燕舞行挥挥手,“记得派人去查查看有没有我弟弟的消息,随时告诉我。”
“你这个女人!”耳边是燕舞行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神气地转过头,瞪着他,“干吗?”
他朝我伸出手,“拿解药来”
“什么解药?”我不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哈哈”大笑。“说你笨你还真笨,我说什么你都信呐。我又不是下蛊,哪有碰一下就中毒的。”
看到他的表情变得狂怒,我马上知趣地收敛笑声,身子往后缩了缩,以防他愤怒地出手伤人。
好在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不然以我现在这么孱弱的身体,估计还受不了他一掌。一直看着他强忍着怒气,气乎乎地从我屋里冲出去,我才放松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长嘘了一口气。
随后的几天我都在玛沁养伤,燕舞行仍是每天都来看我,但是每次都会被我逗得暴跳如雷,然后第二天又讨打地准时出现在我面前。我巴不得有人陪我说话,自然乐意奉陪。而且我越来越发现其实他还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性子有些急躁,但人却很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花心思去揣测他有什么阴谋,起码在我面前是这样。
但是,随着伤慢慢好转,仍是没有舞寒和云箫的消息,我开始有些着急了。玛沁的军营里大都是男人,基本上没有家眷随行,燕舞行又经常不在,我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话,一时觉得闷得慌。
等到自己能骑马了,我便央求燕舞行允许我到周围走走。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我难得地眼巴巴地求他,随即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每天黄昏,玛沁的居民都能看到一个绝色男子骑着一匹白色小马慢悠悠地踱出城,天黑前慢悠悠地晃回来。
唯一让我感到不爽的是燕舞行每次都会派两个傻傻的侍卫跟着我,也不知燕舞行是怎么跟他俩交代的,反正他们就是怎么也不肯离开我十丈以外,把我郁闷得不行。跟他们商量吧,竟然一对着我就脸红。
我无奈,只好任有他们跟着,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把他们甩开,不然这样也太煞风景了。
^0^。。。。。。各位伸手不打笑脸人,明天小寒还是不能出场,再笑一个^0^~~~~~不要生气哦,不生气了哦。。。。。。'手 机 电 子 书 www。③üww。сō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救人

到玛沁等到初秋,仍没有舞寒的消息,云箫那边传来的却一个比一个吓人,他一直不停地骚扰匈奴各个部落,弄得他们惶惶不安。我知道他定是以为我被人杀了,所以在替我报仇,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却不能不让我担心,毕竟他们人少,且地势不熟,万一出了意外——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燕舞行派的人也一直没有跟云箫取得联系,反倒是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匈奴日逐王拉雷亲自出马,誓要生擒云箫。我对拉雷毫无了解,但是一想他竟然比扶于康的官职仅仅低一个等级,且又是元无计的弟子,舞寒的师兄,那必定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云箫能不能逃得过。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骑了匹白色的小母马到四处转转,以前在杭州就一直练习马术,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配合我每晚偷偷喂的巴豆,那两个侍卫一会儿就被我甩得远远的。
玛沁城以南二十公里处有个小山谷,山谷里有个小湖,周围有很多高大的白杨和枫树,风景十分宜人。最重要的是这里非常安静,而且此地属于燕军势力范围,所以我并不担心会突然冒出几个匈奴人。当然,为防意外,我随身还是带了些东西防身。云箫送我的玉箫虽然折了,但是小弩弓还在,我叫燕舞行给我打造了一些小箭,自己在上面仔细地抹上了迷药,以我的箭术,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把马系在湖边的一棵小树上,我脱了鞋子到湖边洗脚。清凉地湖水从脚底一直凉到身上,赶走了许多初秋的暑热。树林里只听见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抬头却找不见。时不时有不知名的小鸟在空中一闪而过,待我抬头看时,却只见淡淡的一抹灰影。有时也是鲜艳的颜色,看得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想一窥它的全貌。
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中,我忍不住陶醉了,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一会儿,竟然幽幽睡去。
我睡觉一向警醒,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我竖起耳朵听上半天,更不用说这么明显的马蹄声了。睁大眼睛,顺手拿起手边的弩弓朝声源瞄准,马上的人也已经拉弓瞄准我了。说时迟,那时快,我碧绿的小箭已经刺中了他的右臂,而他的箭则堪堪地擦着我的耳朵射入了湖中。
我箭上的迷药就是十头大象也得马上倒下,更何况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地扑下马,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我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穿上鞋子,缓缓地踱到他身边蹲下。
粗鲁地翻过他的身子,我使劲拍拍他的脸,没有反应,心中一阵得意,一直找不到人来试试我的药,终于有机会一展我的本领了。
仔细查看了一遍他身上的各个物事,我断定,这个人应该是匈奴的高级将领。他年纪似乎还很轻,应该不会比我大很多,身上的衣服质地不错,一般中原人都穿不起。长得也还不俗,只是身上多处血污,看起来很狼狈。
我本来想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的,可是检查他的伤口后忽然有一个很惊人的发现。他身上有多处剑伤,伤口又窄又深,这说明伤他的剑必定薄如蝉翼,且锋利无比。更重要的是他的伤口并不规则,而是呈现出月行弧,这忽然让我想到了云箫的随身软剑。只有他的软剑才会导致这样的伤口,所以,我经过仔细考虑,准备将他带回玛沁,好好审问。
只是他身上的伤势很重,肩膀和大腿还不停地在流血,我射在他右臂上的那一箭虽然不深,但也够他受得了。若是这样直接回去,恐怕还在路上就挂了。叹了口气,我无奈地解下腰上的荷包,找了些药物,帮他止血包扎。
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布片,没办法只好在我衣襟上撕下了一大片,就着湖边清凉干净的湖水给他清洗伤口,然后倒了厚厚一层止血药粉给他裹上。
等我一切忙完,他还是睡得跟一头猪似的。没办法,只好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抱上我的小母马,然后自己坐在后头扶住他,轻轻地拍拍马屁股,给它说了一堆好话,它才很委屈地慢悠悠小跑起来。至于他的那匹马,我本来准备把它哄回来,赶了半天它竟然一动不动,气得我狠狠给了它一脚,它就得得地跑开了,把我郁闷得不行。
二十里地其实不算远,但是今儿却走得特别慢。身前的那人又没有重心,一路东倒西歪,全靠我使劲扶着,只弄得我满头大汗,心里把他骂了个半死。而小马儿又似乎跟我故意作对一般,一直都慢悠悠地走着,直急得我发昏。
远远地看见玛沁城墙,我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一进城门,马上就把他丢出去,现在真后悔给那两个侍卫的马下药了。
正准备加快速度冲进城,我身体忽然警觉,身后传来“呼呼”声响,我身子一侧,躲过了一箭。但座下的小马儿显然没有这么好运,屁股上中了一箭,吃痛地长嘶,狠命地狂奔,方向却不是朝城门。
我使劲地抓紧了缰绳,只觉得手上火辣辣地疼,耳边风声呼啦啦作响,心里还担心着会不会再有冷箭射过来。也不知这样跑了多久,小马儿忽然一声嘶叫,倒地不起,我则硬生生地摔了下来,身上像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痛。更倒霉的是那个牛高马大的匈奴人竟然把我当成肉垫子,全部压在我身上,只把我的身子都快压断了。
一时被压得出不了气,只能痛苦地把脸揪成一团,眼泪无意识地刷刷掉下来,我又哭了。
后边跟着我们的两个人也赶到了,急急地下了马,冲到我们身边把我身上的那个匈奴人扶起来放在一边,我对此心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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