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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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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这些了好不好。”
他抱紧我,“这几日你就在这里等我,那里乱得很,我不想你出事。等事情完了,我再来接你。”
“那怎么行,”我从他怀里抽出身,“我会担心的,与其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跟着你一起去面对。我虽然武功不好,但身手灵活,还不至于会拖你后腿。”
“不行,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准去。”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我已经跟云箫说了,让他把你看住,所以你别再打什么鬼主意了。”
我恼怒地瞪着他,“你果然跟云箫沆瀣一气,是他叫你来的是不是?”
舞寒笑了笑,“还好他及时通知我了,不然我要把整个营地都翻转过来了。你居然还说今天就要回去,真的没有一丝不舍么?”
我嘟着嘴,喃喃道:“我跟云箫斗嘴才说的,哪里知道他竟然当真,还到你面前去嚼舌跟,这小鬼。”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什么状况,都不准再说要离开我的话了,知道吗?”他凝视着我的双眼,坚定地说道。
“恩”我也郑重地点头答应。
我终究还是被云箫阻住了,没有跟舞寒一起去匈奴营地。于是整天就在他身边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誓报此仇。他也浑不在意,只是好象没有看到我一般,自顾自的说话、做事,让我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我心里担心舞寒,现在的匈奴处于极度紧张的氛围中,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虽然他的武功好,但在战乱中也难保不会出事。还有忽叶离,虽然我的联姻计划没有如愿,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所以也很担心她。
其实舞寒每天都会派人送信过来,告诉我们他那边的情况。云箫也加紧了对“刻”组少年的训练,必要的时候能出手相助。不过这些事情都自动把我排除在外,理由是我武功太差,跟着他们碍手碍脚。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稍微劳累就会让我大汗淋漓。
其实我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现状,几次要求不成后便死了心,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他们准备,心里却多少有些难过。
云箫见我这样也无奈,只得每天陪着我说话,希望能使我的心情好一点。这样一直过了十天,到第十天晚上,云箫突然一脸严肃地召集了所有人,说是今晚有大事发生了。
他们一行五十六个人,个个都身杆笔直,骑着马趁着月光迅速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营地留了五个人保护我,其实完全不必的。今晚如此混乱,他们连逃命都来不及,又哪里有人会闯到这里来。
我一直心神不宁地守着,在帐篷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求菩萨,一会儿求上帝,反正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神仙都被我叨念了一遍。这段时间也过得特别慢,只觉得时间好象已经停滞一样。
一直等到东方渐渐有亮色出现,我才隐约听到有马匹嘶叫的声音。快步奔了出来,远远地见着一支队伍冲了过来。等到慢慢近了,我一眼认出为首的正是舞寒跟云箫二人。眼睛里竟然掉下眼泪,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扑过去。
“我回来了”他紧紧地拥着我。
“不走了。”
“对,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抓紧他的手,“我们回去,回家去。”
他笑着将我拉上马,“好啊,我们回家去。”
云箫也在身后大声喝道:“我们出发——”
(今天结局,还剩一个尾声。结得有些仓促,各位表打我,呵呵,我的水平有限,而且最近实在忙得够呛,各位就见谅了。我暂时会休息一段时间,五一假后会再发新文,希望各位多多捧场……”)
(另:还会有些番外会陆续奉上,但时间不定。因为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所以只能靠番外来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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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尾声
“小姐,小姐,快点啊,小少爷和小小姐就要抓周了,错过吉时就不好了。”云烟大声叫着冲进我的房间,一见屋内的场景,又忙尴尬地退了出门。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舞寒,揉揉被吻得有些肿胀的嘴唇,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微笑不语,温柔地拿起一件长衫替我披上。“赶紧过去吧,午时就要到了,可不能让大家久等。”说罢,他脸上忽又浮现出无限遐想的表情,“也不知澈儿和昕儿会抓找什么。听父王说我小时侯竟然抓了本佛经,所以父王一直都担心我长大后会去做和尚,因而才早早地给我定下这门亲事。”
“佛经?”我忍不住捂住嘴笑个不停,“怎么也瞧不出你哪里有佛性。”
“就是我做了和尚,遇见了你也会还俗的。”他咬着我的耳朵,低低地说道。这家伙,成亲两年来,竟然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以前的他哪里懂得说这些话儿哄我开心。
三年前从匈奴回来以后,我们便成了亲,随后在燕帝的同意下迁到了香港。经过云箫和舞寒的努力,这几年已经逐渐形成规模,建成了一个贸易港口。
当年秘营的少年也渐渐长大,成为了我们建设和管理中的中坚力量。“尔”组擅长经营、管理,“克”组精于技艺,这些很早就培训起来的力量让我们的发展更加顺利,更何况还有强大的燕国作为我们的后盾。
父亲一直不肯跟我们一起迁来,说是要在扬州陪着母亲,直到一年前我和舞寒的双胞胎孩子出世,他才喊着要过来抱外孙。
抓周仪式安排在听涛山庄的碧玄阁上。这里景色秀丽,视野极为开阔,百丈内绝无其他建筑或树木可遮挡视线。听涛山庄的格局全由我和云箫来安排,结合了后世园林的构造和现代建筑的布局,使这个山庄格外与众不同,若是第一次来此地的人,定然在此中迷失。其实我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长,成亲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大都和杭州度过,直到怀孕后才回来。
碧玄阁是个三层楼的歇山顶式的小楼,雕梁画柱、飞檐翘角,每个细节都独具匠心。内部陈设也清新雅致,墙上挂画大多是名家之作,其中也有我的两副行书,舞寒细细地裱了,非要挂在大厅。
我让舞寒先去跟父亲和云箫打招呼,自己随着侍女去抱了孩子过来。这对龙凤胎出生的时候在那么一点大,当时却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去,转眼,竟已经开始咿呀学语了。
抱了孩子出来,碧玄阁上众人早已在等着了。云箫第一个跳出来,从侍女手中接过舞澈,笑嘻嘻地道:“舅舅来抱抱,看看这两个月有没有长胖。这两个月去了马来半岛,可想死我了。”云箫自孩子出生就每天抱着,所以手法极其娴熟,小婴儿一会儿就被他逗得笑起来。云箫更是得意,有些忘形地将孩子举起来,吓得我低声叫唤,“你小心点,他细胳膊细腿儿的,别弄伤了。”
云箫哈哈笑着,对我的警告不加理会,自抱了燕澈到一边去跟云凡玩到一起去了。我无奈地朝舞寒看了一眼,他也是苦笑。
门外又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父亲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云箫抱了燕澈,忙上前抢了过来,“你哪里知道抱孩子,可别伤了他,快给我。”小心翼翼地抱着轻声哄着。
云箫眼睁睁地看着怀里的燕澈被父亲抢走,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把眼神再次投向我手上的舞昕。我忙转身,躲开他的目光,嘴里不停地唤道:“小舅是坏蛋,咱们不理他。”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舞寒也温柔地拍拍我手中的婴儿,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吧。”我点点头,把目光投向桌上。
桌上早已放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事:有两本制作精良的书册,一个黄杨木做成的算盘,一把黑色鲨鱼皮鞘的短剑,一管碧玉通透的玉箫,一把龙头古琴,一方金印,一把桃木梳,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还有云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望远镜和一个小巧的指南针。
我和父亲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孩子放在桌上,任他俩爬行。小家伙看了看桌上的这些物事,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一会儿落在这里,一会儿落在那里。众人也随着他俩的眼神,一会儿看到这边,一会儿看到那边。
竟然是小丫头先动了手,伸出右手往指南针扫去,一把把它抓在手里,然后慢慢往嘴里塞去。周围一阵哄笑,我却哭笑不得,急忙上前把东西从她手里抢出来。这小丫头,怎么好象一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燕昕见手上的东西被我抢了,很是郁闷,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我,复又伸手过来到我手里来抢。我忙把指南针放到远处,她竟然不顾周围琳琅满目的其他物事,又使劲朝它爬过去。
我无奈地看了看舞寒,他却笑着安慰我,“昕儿很固执呢,认准了就不放手了。”
另一旁的燕澈也不让妹妹专美,转着眼睛看了半天,不知最终到底哪个能入了他的法眼。好一会儿,他终于出手了,两只手在桌上抓了半天,左手把鲨鱼皮短剑捞在手里,右手操了本书。我此番可得意了,这又是书又是剑的,说明他以后文武双全呐。
忍不住抱着他狠狠地亲了几口,“儿子,你可给我长脸了。”
云箫见抓周完成,忙奔过来想把燕昕抢去,无奈舞寒比他快一步将孩子抱起来,使他落了个空。他看起来很失望,我心里则暗道侥幸。
大家还在讨论着方才抓周时的趣事,江允志忽然匆匆进来,跟我们一一招呼完,这才面色诡异地说道:“西楚有使者到。”
我一时讶然,望向舞寒,他也甚是意外。
西楚使者带来了许多贺礼,说是庆祝孩子周岁的礼物。我稍微瞄了一眼,均是华贵之物,就是生活在富豪之家的我,也不免觉得太过奢侈。
“楚国太子竟如此多礼,叫在下怎么受得起。太子殿下能有此心意,已经让在下感动不已,又哪里担得起如此大礼。”舞寒微笑地对着面前的楚枫道。现在的楚枫已经是西楚的王爷,行事说话都成熟了许多。
“徐王殿下这是那里话,这些礼物只是太子的小小心意,其实小王过来是有大事相商的。”楚枫沉声道。
我和舞寒对视一眼,有些疑惑。我们在这里定居以来,基本上与中原联系不多,对政局和时局都不再关心,他此次特意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楚枫上前递过两个碧绿晶莹的玉镯子,道:“小王来此是为太子府世子向徐王千金来提亲的。”
我顿时一呆,连舞寒也一时愣住了。良久,才缓过来支吾道:“我家昕儿才一岁,太子也未免太过着急了吧。”
楚枫笑道:“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徐王家的千金必非凡人,太子实在担心再晚了一步就被别人抢了先,到时候就只要欲哭无泪了。”他说到这里,眼睛若有所思地瞟了我一眼。
舞寒有些为难,一方面楚易千里迢迢地派了最亲近的王爷来提亲,又带了这么多贵重礼物,实在不好将他们驳了回去。但是,他又不想这么早就给我们的孩子定下这门亲事,就怕将来孩子喜欢上别人,到时候不好收场。
我见他为难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其实我心里倒也没想那么多。脑子里浮现出太子妃温柔的面容,心想有那么知书答礼的母亲,那孩子必定也是顶尖的,许下这门亲事倒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到时候昕儿不喜欢,大不了悔婚便是,他还能将我们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向舞寒使了个眼色,示意由我来说话,他微微颔首。
我轻咳了一声,道:“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抬爱,我夫妇又怎好抗命。只是太子殿下也知道,我府上的规矩异于常人。若世子要与我家昕儿订婚,那就只能娶我家昕儿一人,不管他以后是否继承大统,都不能有其他妻室。若太子能答应这个条件,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楚枫大笑道:“这有何难,小王这就替太子答应了。”
我和舞寒相视微笑,按西楚的祖制,帝王绝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室。若真有一个男子愿为昕儿放弃帝位,那也值得她托付终身了。
送走了楚枫,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斜斜地靠着舞寒,道:“但愿昕儿以后不要埋怨我才好。”
他拥住我,“我们的孩子定是最出色的,若她不喜欢,这纸婚约也做不得什么数。只是这楚易一片心意,却是不好驳回的。我今生有幸,能有你做伴,而他,却只能从儿女身上看到一点希望了。”
我心中一震,原来他早已知道楚易与我的那份纠葛,这几年来却从未提起,真是难为了他了。“你在吃醋么?”
他哈哈大笑,“有你在我身边陪伴,我吃那门子醋。这世上又有谁比我更幸运能与你相知相爱,共度一生。”
我无比感动,依在他怀里,望着屋外远处的大海,心静如水。今生有你为伴,足矣!
(全文完)
外篇 番外之如虹篇(一)
“扬州好,第一是虹桥,杨柳绿齐三尺雨,樱花红破一声箫,处处拄兰桡……”卢如虹写完最后一笔,轻轻地将毛笔放在笔答上,退后一步,端详半晌,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紧跟着在一旁伺候的小丫鬟小莲皱眉道:“小姐啊,云家的老太爷都已经答应了您跟云少爷的婚事了,为什么您还这样闷闷不乐呢?”
卢如虹笑笑,但仍掩饰不住一丝淡淡的忧郁。“只是想到自己竟然就要成亲了,一时不能适应罢了。”
“小姐啊,”小莲撅起嘴巴,“您可不能不适应啊,小莲还等着能跟着小姐到云家去见识见识呢。都说云家是我们东越第一大家族,云少爷又是云家未来的家主,您嫁过去要多风光有多风光。我听说,单是那杭州城里中意云少爷的小姐就可以从城东排到城西去,可是云少爷单单中意您,那可真是您的福气,也是咱们卢家的福气。”
卢如虹浅浅一笑,眼神渐渐温柔,“我与云大哥相知相许,与他的家世身份又有何干,他就是贩夫走卒,我也无怨无悔,却勿再说什么世家子弟之类的话。”
小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忽瞥见院门口人影一闪,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一身青衣的云锦兰走了进来。此时的他年纪约莫二十上下,端地生得好相貌,剑眉星目,玉面朱唇,脸上挂着犹如艳阳般灿烂耀眼的笑容,带着些洒脱与不羁,与他平日里的温和儒雅又全然不同。
“见过云少爷。”小莲忙上前行礼,看了看他和在一旁微笑的卢如虹,忙借口倒茶避了开去。云锦兰见状暗自好笑,对着卢如虹的表情却是极尽的温柔。
见着桌上已经完成的字卷,他颇有兴趣地走近了,仔细端详。“扬州好,第一是虹桥,杨柳绿齐三尺雨,樱花红破一声箫,处处拄兰桡……”他轻声吟诵,忽又微微皱眉,向卢如虹问道:“如虹,你这笔字真是越来越潇洒灵动,无人可出其右,只是我以为自己对扬州已经颇为熟悉,为何却从未听过有虹桥一说?”
卢如虹略微一愣,旋即恢复原本温和的神色,但眼中仍有一丝不明的忧伤。“扬州城里本来就无虹桥,云大哥自然无从听说。这虹桥只是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所以我才写了这么一段,难怪云大哥疑惑了。”
“竟有此事?”云锦兰有些惊奇,复又笑道:“既然他常常出现在你梦中,那我干脆就去修一座虹桥,来附和你梦中之景。”
“千万别——”卢如虹忙阻止道:“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云大哥何必太过当真。再说,那桥在我梦里也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还多了几份神秘,若云大哥真的将它修成了,如虹反倒觉得突兀。”
“那都随你吧。”云锦兰握住她的手,双眼凝视着卢如虹绝美的面庞,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有种独特的气质,清丽出尘,遗世独立,那双眼睛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使得她看起来浑然不似这世间的人物。
轻轻地抚过她的眼睛,云锦兰不由得喃喃自语,“如虹啊如虹,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是上天派你来到我身边的么?”卢如虹闻言全身一震,一双丹凤眼顿时睁大,惊惶失措地望着云锦兰,“你说什么?”
云锦兰见她表情有异,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早就说春寒雾重,平日里要多穿件衣裳,你还不听。看你,嘴唇都紫了,快进屋吧,我让小莲给你炖些补品来。”说罢,不由得她分说,握住她的手把她牵进屋。
卢如虹半晌才缓过神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一起进了屋,这才发现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被风一吹,背脊一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轻轻咳嗽了两声。
云锦兰也不避嫌,径直走到她床前,铺好被褥,又拉了她到床边,让她和衣躺下。“你身子不好,应该多休息。最近这段时间寒气颇重,你就乖乖在屋里待着,等天气暖了,我再陪你出去走走。要不,等到清明以后,我们一起去游湖。”
卢如虹莹莹浅笑,道:“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你的事情多,切不可因我而分心。”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家族里的那些琐事除了我之外还多得是人去做,哪及你的身体重要。”云锦兰爱怜地望着床上略有倦意的卢如虹,“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秋天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定要活蹦乱跳的。”
“还活蹦乱跳呢?我又不是鱼。”卢如虹微嗔道,面上的娇羞之态看得云锦兰心中一荡,再也忍不住,轻轻吻上她的樱唇……
…… ……
“小金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卢如虹换了身素色男装,学着身边的云锦兰用根玉簪将满头青丝全部束住,只偶尔有几根发丝垂下,搭在额迹。她本就生得清秀绝伦,如此一打扮,竟将原本俊朗无双的云锦兰也比了下去。
今儿是清明节,正是淫雨霏霏的天气,云锦兰本不欲出门,但禁不住卢如虹左磨右磨,终于答应带她一起到瘦西湖。卢如虹久不出门,兴致勃勃,硬拖了云锦兰和他一起到湖上钓鱼。可怜云锦兰少年心性,哪里有此等耐心,不时地将钓竿拉起来瞧,这样折腾了一个上午,竟然半条鱼也没钓上。反观卢如虹却仿佛乐在其中,悠悠然坐在船头,支了把油纸伞,双腿随意地搭下船舷,荡来荡去,口中还不时哼着些古怪却动听的调子,好似快乐得不得了。
云锦兰索性弃了钓竿,侧身到卢如虹身边坐下,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儿,我竟似没有听过,什么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填得倒是奇怪,不过却应了景儿,是你自己填的吗?这词儿虽是奇特,却也精妙得紧,只有你才写得出来。”
卢如虹闻言脸上一红,支吾着没有做声,末了,又没好气地冲着云锦兰道:“不是说好了来钓鱼的吗,你怎么又凑到我这儿了。莫非你桶里已经满了么?”
云锦兰脸上顿时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钓鱼没甚意思,还是听你唱曲儿好,你若想吃鳜鱼,等下了船我们去伏鱼酒家,那里的鳜鱼最是美味。”他见得卢如虹的面色越见气恼,忙又转换话题,“你刚才唱的曲儿真是好听,要不你在多唱几曲,我也跟着你和一和。反正咱们在湖中央,也不怕别人听见。”
“我不唱。”卢如虹小脸绷得紧紧的,但云锦兰却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气,笑嘻嘻地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声耳语道:“如虹生气了,别生气了,云大哥向你赔罪还不成吗。要不,我先唱,你再和。”见卢如虹又嗔又恼地掰开他的手,他不由得哈哈大笑,高声唱道:“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美人赠我琴琅我员ㄖ衽獭B吩赌乱秀扳辏挝秤切姆斥蟆N宜假庠诤貉簦又ぺ娉ぁ2嗌砦魍檎瓷选C廊嗽阴跻b褕,何以报之明月珠。路远莫致倚踟蹰,何为怀忧心烦纡。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沾巾。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卢如虹听得一阵好笑,道:“美人不就在你身侧么,还要辗转去寻什么美人。一个大男人却心心念念此等男女之事,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你且听我唱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筋劝侯赢。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由首《太玄经》? ”
“好,唱得好!”云锦兰一面沉醉于卢如虹低沉婉转的嗓音,一面心动于此曲豪迈不羁的唱词,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条深色画舫朝他们慢慢靠近。直到船上有人忽然高声叫好,这才猛然醒转。寻声望去,只见船头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身后的那个年纪偏大,侍卫模样,虽隔着一层衣衫,仍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爆发力。当前一位显然是主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玄色衣衫,上下没有一道褶子,显然质地极好。再看此人相貌,约莫二十五六岁,眉目不似云锦兰俊秀,却自有种成熟男人的粗犷豪放,浓眉入鬓,双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目光直接而坦诚,显是豪迈之人。
这两天我宿舍的电路被烧坏了,写好的番外调不出来,也没法上传,只得到网吧去重新打一遍…_…!偶咋就这么倒霉呢???
外篇 番外之如虹篇(全)
云锦兰乃是少年心性,一见此等出色人物,便起了结交之心。忙站起身拱手抱拳道:“这位兄台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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