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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管理员的旅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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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不禁都为他生动的比喻发笑,借着不时升起照明弹,直见一个个人眼睛滑溜溜的,亮得很。
赵无极心知他是怕大家在敌前呆久了紧张故意说的笑话,也呵呵的跟了几声。
天刚落黑的时候,山上困着各个部队被打散、走散的人员,足足有八百来人。许多人相互之间都不认识,有的是战斗人员,有的是后勤人员,武器还不足人手一枝,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原有的伤员已经转移。最高的职务是副营长,但是他更倾向于联系部队待援。赵无极还惊喜的遇上了马强,他们的连队直接面对美军的机械化部队,伤亡惨重。马强的情绪有些低沉,他拉了赵无极的手,拍了拍,什么都没有说。
不久,几个连长就和副营长发生了分岐。
“你们这是对组织的不信任!是对战士生命的不负责!”副营长反对连夜突围。
“今天晚上行也得突,不行也得突,围在这里时间越长越没出路。”李国雄很肯定的说。他轻轻的扭了扭肩膀,却重重的“嘶”了声,脸上露出不屑:“你们不走,我们走!我们连今天算是开了洋荤,士气正高着,一鼓作气冲过去,冲过去就算胜利了!美国人夜里只能抓瞎。”
“我赞成副连长的意见,必须突围,不能等!”赵无极略知此役之后,志愿军再无重返此地的可能。
陈立业有些犹豫。长期以来,他习惯了在上级在指挥下作战,按命令行事,进攻、撤退,他都毫不含糊。但是一旦脱离了主力,他便有些无所适从。
马强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冲过去就是胜利。今晚不冲,明天队伍怕就要散了。”他说的是实话,许多退下来战士,已经是几天没吃上什么象样的东西了,相互建制又不相属。不乘着现在还有几百号战斗力,努力冲一把,明天天亮后直怕更困难。美军现在开始注重心理作战,白天的时候就投传单,晚上飞机上还做广播,如果人心散了,就更没希望了。
一阵沉默后,部队乘黑活动下山,500多名战斗人员编在靠美国阵地的一侧,其他人在外侧,预定在半夜时分,从美军阵地外侧突击冲过。
这竟然是一个难得的月夜。
“月亮要是也有开关就好了。”赵无极望着明晃晃的月亮,很想一枪打灭它。
第十九章 突围(下)
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点,不能再等了!
人们焦急仰着头,终于有一团乌云令人欣喜的掠过月亮,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赵无极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的舒了一口气。
“这云太小了,挡不了多久。”李国雄喃喃的说道。
“隐蔽前进。”压抑的口令在人群中散布开来。
午夜一点多钟,谷地里暗流涌动。虽然说这四个字是贬意词,但赵无极认为抛去词性不说,用在这里是十分贴切的。一个个灰色的身影,象是一股股水流,从“十二指肠”周边的林子里缓缓的涌出,在距离环形阵地外沿两三百米开外,又象触摸到岩石的潮水似的向一侧散去,渐渐的汇成了一股洪水,水声越来越大,势头越来越急。这毕竟是多支部队临时组建的队伍,新兵、残兵、败兵居多,纪律性与敌前作业能力与精锐部队相差甚多。
陈立业不由的一拳砸在地上:“妈的,不要急,不要慌!”可他只能控制住自己连的战士,许多人在旁人惊慌情绪的感染与带动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抬高了姿势。
赵无极直听得四周一阵阵沙沙的声响传来,尽管每个人都拼命的想把这个声音压到最低,可沙沙的声音依然萦绕在耳边,并向四周弥漫着。他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看好地形按照自己的节奏运动,可怎么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手,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解下枪握在手中,感受着那股莫名的自信,慢慢的平静下来。
借着依稀的星光,他能够望到美军环形阵地外侧一团团黑呼呼的东西,那是铁丝网,直接拉开形成连续的圆圈。还有几个黑色的钢铁身影,上面一根根长长的炮筒淹没在黑暗里,在远处照明弹的提示下,时不时泛起铁器的冷峻。
带枪的战斗人员在洪流中有的被夹裹的前行,有的拼命摆脱那种氛围执行自己的任务,有的被撞倒在了地上,一连番的站不起身。沙沙的声音逐渐演变成脚步的啪啪声,打头的一些人已经丧失了理智似的发力快跑起来,后面许多不明所以的战士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开始的时候还知道半蹲着身体移动,到后来竟是站直了身子也跑了开来。
队伍已经失了控制!
负责掩护的战斗人员们一面持着枪向着环形阵地,一面不住的回望那些急匆匆逃去的身影,一种被抛弃的心情蔓延开来,有些人借着黑暗偷偷的离开了位置。唯一能够保持大致队形的,只有赵无极他们打头掩护的2连,还有负责断后的副营长带着的几十号人。
许多幸存的老战士,在若干年后回忆起这个突围的夜晚时,只是喃喃自语:太惨了,太惨了。无论记者如何的启发与提示,都不愿意讲述当时的情形。
赵无极在文学作品中见过突围的激情,也见过逃亡的胜利。可他也想不到会是如此的惨烈。此时的环形阵地里仍然是一片的寂静,反常的寂静中隐隐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赵无极死死的盯着那片黑暗,试图从中发现什么,他的眼里充满了血丝,一条条就象扭动的蚯蚓。
“咔嗒。”一声脆响。赵无极瞪大了眼睛,他似乎听到了金属的声音。他不敢至信的转头看向李国雄,看到的是李国雄发白的脸色,一双小眼睛里满是惨笑。
这时的天色,突然的慢慢转亮了。
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迸发一声呐喊,那是人类在死亡压迫下发出的最后的喊声,声音高亢而尖厉:“同志们——冲过去!冲过去就是胜利!”
“呼——”赵无极感觉到平地里瞬间刮起了一阵风,只见到月光下哗的立起许多身子,灰色的、绿色的棉衣涌动着,人们在拼命的向前奔跑,有的人摔倒了,有的人扑倒了,有的人爬起来了,有的人拖着别人……有的人扔下了枪,有的人拾起了枪。
“哗拉”,小土包上的机枪上膛了,“哗拉”,一把把步枪推弹上膛。
在同一个时间里。半空中“嘭!”的一声,引得人们不禁抬头。迎接他们的目光是白的发青的闪光,是照明弹!
轰隆的震响随即传来,那是坦克在启动。
“开火!”一个声音响起,小土包上的机枪刚刚应声打出一个点射,一阵狂热的金属风暴刮来,机枪手和他的副手瞬间被刮得仰面摔倒,捷克机枪的弹夹在风中跳了起来,翻转着身子落在地上。零乱的步枪声也“啪啪”的响起,迅速的就被“嗵嗵”的机枪声压制。赵无极趴在一个洼地里,不断的有人扑进这个不过两米方圆的洼地,手、腿、屁股、还有糊糊的液体压在与流在他的手脚上。
“还击!还击!”赵无极似乎听到了陈立业在竭力的呼喊,他的声音在枪声中模糊的几乎听不到,尽管他就在赵无极的身边。
赵无极根本无法抬头,他的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声音,仰面躺在地上的他能够清楚的借着亮光,看到一个个奔跑着的身子在“噗噗”的撞击声中被击倒,被撕破。“不能就这样躺在这里!”他努力的掀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从身下拉出狙击步枪,试图爬到洼地边上。
“是坦克上的机枪!”李国雄趴在他耳儿大声的喊道:“不要抬头,太危险了!跟着我,看好了跑!”
陈立业和李国雄都是老战士了,都曾经经历残酷的战斗,他们的神经,往往不会为战场所影响,能够在历次战斗中存活下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都很清楚,枪打出头鸟,贸然的跑动、冒失的开枪只会让自己成为战场中的焦点,成为机枪追逐的对象。
估算着机枪扫射的节奏与频率,李国雄乘着空隙迅速的抬了一下头,瞟了眼地形。拉扯着赵无极半趴起身子,“走!”洼地里的几个人跟在他后面,跑了三四步,又扑倒在一个半米高的土丘子后面。赵无极调整了一下方向,学着样子飞快的从土丘后露出半张脸瞟了一眼外面,火光四溢处是一辆坦克,一名机枪手操纵着一架大口径的机枪吞吐出着烈的火舌。
他跪起身子,冲着机枪手“啪啪”开了两枪,子弹在钢板上弹了一下,溅出两朵火花。机枪手呆了一呆,转过机枪火舌扑面而来。有人拖了赵无极一把,赵无极仰面扑倒在地,拉他的人是张瑞明,赵无极一个反手把张瑞明也拖下来。一阵热风从头顶上刮过,赵无极眼睁睁的看着张瑞明的头部仿佛是被铁锤子砸中似的,哗的剩下了半边,身子软软的就摔在了地上。
战火中的赵无极没能够听到自己的哭声,只感受到了热泪不知觉的滚出。这个年青的战士,平素鲜有话语,是一个朴素而具有浓厚乡情的农村青年。赵无极非常的清楚,他家里支持他参军原因,很大程度是为了减少一个吃饭的人口!
赵无极已经不知道是怎么被人拖扯到了一个大洼地里,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抓着步枪的肩带,一只手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神奇的枪法却不给我加上足够的威力!如果这是一个游戏,请你们告诉我菜单在哪里!在哪里?”
坦克的轰鸣声响起,地面隐隐晃动,坦克在转移位置,试图取得更有利的射击位置。
一只手扯了扯赵无极,赵无极低下头,默默的握住了这只冰冷的手掌。
“赵学士,我快是不行了,你快走吧。”马强的两条腿都打烂了,通讯员在他的腿上捆上了绳子,试图止住奔腾而出的鲜血。
马强的手用力的拉了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赵无极低下头把耳朵凑在他嘴上,只听到马强费力的说出声:“赵学士,你是读书人,要是走不了,你就投降了,好好活下来……”马强的声音里充满着对生的渴望,他的手已经冰冷而无生气。赵无极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深凹的眼眶夺眶而出。
蓬头垢面的他,内心的世界里充斥着狂暴与澎湃,无法压抑!
他根本没有想到马强临死时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或许阶级分析法会把这种友情的表露归结为解放战士投降主义思想残留,是革命意志不坚定的表现。但赵无极不会,他只是抓着马强的手,仰天望着几架盘旋而来飞机,
“我会活下来……我还会回来的!”
“如果这是游戏,请为我的子弹伤害加100!穿透加100!”
赵无极心中默念,他拎起步枪,半蹲起身子,没有犹豫,没有畏惧,冲着坦克上的机枪射手一连开了5枪!
奇迹没有发生,机枪射手只是顿了顿,缩回了身子,盖上了顶盖。
远处响起了尖锐的哨声,副营长带着最后的几十个人,发起了最后的决死冲锋!他们的脚步稳定而有力,他们的表情坚毅而无畏,他们在不断的射击,不断的向前跑动,他们吸引了几乎所有的火力,【霸气 书库 ﹕。qisuu。】至少有一百多人乘机由此生还。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赢得战争只能依靠常识,而不能依靠奇迹。”摘自某志愿军老战士的笔记。
第二天的凌晨,天蒙蒙发亮,谷地里的五六百具尸体朝着同一个方向排列着,就象一个巨大的箭头,直直的指向北归的道路。一个坦克兵打开顶盖,张大着嘴看着机枪的钢制护板:只见近十毫米厚的纯钢板上,牢牢的咬着五个弹头,其中的一个已经击穿了钢板,磨破了的弹头就象狼狗的獠牙,白森森的吐出它的锐利!
在五十年代麦卡锡主义盛行的时期,这名坦克兵还曾以他的亲身经历作证,在美国国内的兵工厂里,潜伏着无数共产主义的信徒。他们用低劣的军工产品,来帮助他们的红色信仰赢得战争!
第二十章 赵氏教学法
“叮!叮!”
八月的朝鲜,已经步入酷暑。在谷山的一条山沟的一条石壁前,不断的传出金属的碰击声。百多号人大略排成三个纵队,一个个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时不时从人群里爆出“好样了!”“加油!”“快上!”的喝声。
赵无极手持一块手表,这是副营长陈立业的家当,被他借来用做计时。
从华川前线回到休整地谷山,已经是七月了。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战争教育了人民。西方某矮个子的资产阶级腐化皇帝也曾经说过,男人的事业,在酒杯里、马背和女人的肚皮上。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一个泡满了铁血混合物的年代,青年人还有机会不象平民年代那样需要通过女人的肚皮或者是酒精的方式来塑就男人。
赵无极决心认真对待自己也认真对待别人,不想再低调保守的过混帐日子。他在总结了前阶段的经验教训后,在连队里开了课,传授防空、防炮和战斗经验,并总结经验进行单兵、战斗小组和坑道作业的练兵活动。他的那个笔记本已经用去了大半本,现在他正缩小字体以节约使用。
这一个多月来,连里变动比较大,补充了一批新兵,填满了缺额。而指导员刘进旺只身炸坦克后被营里拉去当副教导员,陈立业带领队伍又是堵击敌军又率队突围而出,提拨为副营长。在他们的推荐下,赵无极火线入党,成为了预备党员,代理2连指导员的职务。至于李国雄,营里已经明确表态伤好后提连长的干活,李国雄在突围中又负了伤,现在还赖在卫生所里和朝鲜姑娘套近乎。赵无极在连里,是又当爹来又当妈,军政一把抓。
“换手!”一排长一声令下,一个健壮的战士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光着膀子搓了搓快步上前接过铁锤,“叮!叮!”的敲击声随即响起,见势不妙的二、三排也赶紧换人上阵。今天进行的,是工兵坑道作业汇报演练。在一边观看的,还有营长赵向前、营教导员等人,特别激发战士们热情的,还是几个扎着红辫子的文艺兵。
920部队后来出过一个很有名的百将团,不过此时它的文工团更有名,号称“千人团”。全团分为歌剧队,戏剧队,歌舞队等三队,阵容庞大、实力突出。特别是扎着红稠带子姑娘们,是战士们的手心肉,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这几个文艺兵,是赵无极在营部发挥了个人魅力,出卖学识骗着来撑场面的。
不过在赵无极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眼睛里,她们不过要么是一些半大的孩子,要么就是和赵老妈一样的革命妇女。赵无极的老妈虽然已经算是成功女性,不过她出身农村,打小就是不爱女装爱红装革命教育下的受害者,坐在百来万的奔驰里,看到的人无一咂咂称奇:哇!谁家的保姆,出来买菜也这么大的派头!
其实也怪不了这些姑娘,毕竟以21世纪的审美而言。穿着泥巴浆抹的解放鞋,以及肥大宽松皱巴的50式军服,领口居然还是1910年代的列宁式,整一个土字了得!如何能与高跟、丝袜、超短裙、透视装,以及日霜、晚霜、打底霜、眼霜、眼影、睫毛膏、香水全副武装出来的OL、御姐、辣妹、制服美女相比?即使是所谓的清水出芙蓉,也得建立在没有体味衣臭的基础上,而在战场上,哪位女士能有水天天沐浴、并从衣柜里的成百套装备中从容选择的机会呢。尽管赵无极自己是酸得挤得出醋来,不过他显然还是有着宽于待已、严于律人特别这人是女性的本能。
营长赵向前看得这热闹的场面连连点头:“小赵,你这兵练得好。士气很高,个个都有着一股劲。”他话风一转:“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刘进旺一点也不和赵无极客气:“老赵,你可不要藏私,整理起来咱们好好推广一下!”
赵无极不禁有些神伤。除了百将团与千人团,920部队后来还有一个很出名的人,他的名字叫“郭兴福”。60年代初,创立“郭兴福教学法”的他,名满全军,并直接推动了当年轰轰烈烈的全军大比武运动。许多人都曾在电影、电视的片段中看过大比武运动,虎虎生威、很有气势。然而更多的人并不知道,郭兴福的悲伤结局。简略的说,就是国民党手当过兵,解放军里立过功;三十出头领大潮,十年特殊时期换个人;改革开放得平反,没过几年出车祸。特殊时期初,郭兴福教学法成为“黑样板”,他本人所受的苦不甚清楚,只能从他采取的极端出路可见一斑:掐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和老婆一人跳楼、一人接电自杀,结果两个人都存活了下来!后来他被判了死刑,又改成20年,因为舌头被电坏了,话也说不清。平反后,罗瑞卿的女儿后来曾去看过他,说,原先那么虎虎有生气的人仿佛死过一回,动作迟缓,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思想和语言都带有那种心灵破碎所固有的冷漠和偏执。而且,他没有丝毫失去那可怕的记忆,一举一动都告诉你他对那些恐怖的场面记忆犹新,或许他只生活在那些可怕的记忆里。
赵无极是知道这点细节的,网络上全有。由此也不难想象,为什么他曾经那么的担忧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将来,为什么如此的徘徊与低调。要知道,掐死自己的孩子,这需要多么大的痛苦与勇气!
赵无极从有限的记忆中,吸收了郭兴福教学法的内容。他认为郭兴福教学法的精髓在于“比武”,只有竞争与比较才能激发战士的学习欲望与表现欲望。他并不担心自己在具体军事知识上的不足,改革开放的事实已经证实,只要有一个好的制度,不用担心出不了能人。事实与他所想的相差不远,青年小伙子们的可塑性与积极性都是很强的。很快就总结了出了工兵作业中的流水线作业方式:体力好的编班打孔,技术好的做设计选炸点,没特点的打下手,还有人从其它连找了石匠来指导业务。
“工兵作业很重要,是保存自己的可靠手段,我的打算是不能等、靠、要,得自己组织起来,既能拿枪还能拿锹。”赵无极想了想,又说:“现有的坑道还是简单了些,如果上了一线,还需要开拓,除了能藏兵,还要能屯兵、屯弹药、屯水屯伙食,能长期作战。”
赵向前连连点头:“大后天上午9点,团里要开会议研究下一步的宣传工作,各连指导员都要去,我这里跟你说一声,就不另外传达了。你这个不等、靠、要的想法很好,练兵的效果也好。”他转身叮嘱了营教导员,好好把材料整理一份报团里去。演练结束后,赵向前表扬、鼓励了各排的战士,并表示营里要把他们的这些好做法推广起来,引得战士们一片欢腾。
赵无极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我不再愿意瞻前顾后!有一天的日子我就要做好每一天,不管今后是死是活!”经历了牺牲与痛苦、生存与死亡的赵无极,就象几经霜冻的大白菜,终于变甜了——勤劳的姑娘们自然不会忘了挎起篮子来收割。
“赵指导员!”随着声音带着风而来的是一大一小两姑娘,大姑娘的声音很响亮,是个大气的北方妹子,扎了两个大辫子,尾巴上是两朵大大的红绳结,前几天还跑来听过赵无极的培训课。赵无极一看到这东西就想到杨白劳的歌声来,禁不住想笑出来声又用力的忍了下来,最终憋出一个大大的“啊欠!”
赵无极冲着两姑娘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不会是打算在我们连里表演节目吧?”
小点的女孩子抢着回答:“大姐说指导员那天讲的课真好,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还开课。”
“下阶段主要是开展单兵、战斗小组的训练,开课的话也是以讨论交流为主。有兴趣的话,我们欢迎你们来听。”
“嗯,如果还在附近,我们就来听。”大姑娘长得并不出彩,有些乡土味道,不过年龄优势很好的掩盖了缺陷,散发着田园一枝花的气息。
赵无极对这时代的女人花有些抵触,要说更好接受的话,林晓雁倒是勉强可以,毕竟会有一些共同语言。赵无极一想起赵老妈的价值观与世界观就是一阵头痛,一想起有这样的一个女子想与自己长期相处更是恶寒,尽管这个女子十五岁就可以轻松的挑起百斤的担子,五十岁了还能扛得动液化气瓶,可他并不需要找一个家庭壮劳力。他再一想到夫妻矛盾时,一张长满了粗茧的巴掌扑面而来的场景,禁不住来了一个哆嗦。
小姑娘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正猛着呢,怎么赵指导员的身板子这么不经风吹呀。再转眼看看一身正气、百鬼不侵的大姐,嘟起了嘴:“我奶奶就说过,嫁丈夫可不能找站着也要扶的那种,赵指导员尽管有文化,不过这身板实在是太穷酸秀才相了。不过这样也好,干起架来欺负不了人。”想到这里,她便又佩服起大姐的眼光来。
“走了!再不走可把你们留这里了!”已经有人等不及了。大姑娘恋恋不舍了告了别,一步三回首的走了。
“文工团开展慰问演出活动,很显然是组合拳中的一记勾拳,而下面还应该有什么直拳或后手拳呢……优良的军械、威武的制服、军功制度,哪一个更现实……”处理了杂务后的赵无极坐在了木墩子上,思索起可能的宣传工作来。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听命令行事的战士,而是一个需要命令别人的指挥员了。担任指导员以来,他一直在通过回忆和分析,尽量的增强自己分析与推理、决断的能力,免得误已误人,也许这就是男人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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