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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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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摊了摊手:“一听得他这样讲,我实在不能再问下去了,因为其中有很多关节,像他父亲当年来找我们,死在秋字号炭窑里,尸骨无存的种种经过,他要是不知道,我们很难说得出口。所以我只好道:‘真是有点不明白,这块木炭,很对不起,一定要等大的黄金,才能换!’当时,他盯著那块木炭,现出十分奇怪的神情来,想说甚么,但是口唇掀动,却没有发出甚么声音来。”

边五道:“由于事情由头到尾,都怪不可言,我倒真希望他多说一点话,我们多少可以在他的话中了解到一些事实的真相。可是他又不说甚么,只是站了起来:‘现在我知道需要多少黄金才行了!我的生意正在逐渐发展,我想我很快,就会有足够的黄金,到那时候,我再来找你们!’他既然这样说,我们当然只好由他,那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我忙道:“林伯骏,后来一直没有再来?”

祁三道:“没有。”

我竭力思索著,想在种种凌乱的,毫无连贯的,怪异的,看起来,根本是绝不合理的事与人之间,找出一条可以将之贯串起来,形成一条可以解释的事实的线,可是我却找不到。

我所知道关键性的人,有四叔、林子渊、林伯骏,还有林子渊的妻子,这四个人是主要人物。四婶、边五、祁三,是配角。

而我知道的事之中,重要的有:林子渊要求开窑,找一块木料。四叔在句容县回来之后,和祁三一起在窑中的积灰之中,发现了那块木炭。木炭善价待沽,像是四叔知道一定会有人要这块木炭一样。结果,这样的人出现了,他是林伯骏。

可是,林伯骏却不知道为甚么要得到这块木炭,只不过是遵照他母亲的吩咐!

由种种已知的事看来,这些怪异的事情当中,还有一个极其主要的人物,未曾出场,这个人,就是当年到炭帮去作怪异要求,结果死在炭窑之中的林子渊的妻子、林伯骏的母亲!

我大略地想了一想,除了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之外,没有进一步的收获。

这时,我们四个人都不讲话,静默维持了片刻,祁三才又道:“我们的境况愈来愈不如前,可以卖的东西,差不多全卖完了,也欠了不少债,我提议卖地、卖房子,可是四婶说甚么也不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又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块木炭。”

我道:“所以,你们又登了广告,希望林伯骏看到了广告,再来找你们?”

祁三道:“是的,结果,真有人打电话来,却是一个浑蛋!”

祁三口中的“浑蛋”,自然就是陈长青。

这时,我也同意祁三对陈长青的称呼。陈长青这个浑蛋,有关这块木炭的事,如果要对他说明,只怕三天三夜也讲不明白!

祁三又道:“然后,就是白老大来了,白老大见了四婶,谈了很久,接著你们就来了!”

祁三讲到这里,和边五一起道:“有关这块木炭的事,我们所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

我和白素,也都相信他们并没有再保留了甚么秘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虽然祁三和边五将他们所知全讲了出来,可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根本问题在于,他们所知也不多!

我和白素站了起来,向祁三和边五话别,他们一直送我们出门口,我一直捧著那只木盒,上了车,将木盒放在身边。

我一面驾著车,一面仍在思索著,白素看来也在想,她忽然讲了一句:“林子渊的妻子,是一个极重要的关键人物!”

白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我另外又想到了一点:“你父亲一定相信那个林伯骏还会来买这块木炭,所以他才要我们先买下来!”

白素道:“他为甚么这样肯定?”

我陡地想起来:“会不会这个林伯骏,根本是商场上的名人?而我们却不知道?”

白素点头道:“大有可能,我们回去,查一查南洋华侨的名人录,看看是不是有这个人!如果有这个人,我们可以主动和他联络!”

我道:“我想在他的身上,得到多一点当年四叔到句容县去耽搁了一个月的资料!”

白素道:“当然,至少他曾主动想要这块木炭,只不过他不知道代价如此之高!”

我同意白素的说法,一到家中,我立时到书房,找出了一本华侨名人录来查,看看是不是有林伯骏这个名字。一查之下,我不禁暗叫了一声惭愧!

名人录中,不但有林伯骏的名字,而且所占的篇幅还相当多,其中自然有不少恭维的言语,这一类“名人录”,大都是这样的。我删去其中一些无关紧要的,将“名人录”中所载,林伯骏的小传,抄在下面。因为在整个故事之中,林伯骏这个人,所占的地位,相当重要。

林伯骏的小传如下:“林伯骏,一九四○年生于中国江苏省句容县,自幼丧父,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由其太夫人携带来汶莱。林君勤恳好学,自修不辍,初在林场中担任小工,由于勤奋向上,开始经营林场之后,业务日见发展,到七十年代初,已拥有林场多处,并在世界纸业危机之际,眼光独到,设立大规模纸浆厂,供应各地造纸厂原料,业务开展蓬勃,为汶莱地区华侨首领,热心公益,乐善好施,人皆称颂。”

我一查到林伯骏的小传,立时叫白素来看:“看,他是汶莱的纸业钜子!”

白素看了看这本名人录出版的日期,那是一年前出版的。白素皱著眉:“奇怪,当年,他没有那么多黄金来换这块木炭,如今看来,他应该已经有能力了,为甚么他不主动去找四婶?”

我摊了摊手:“不知道,或许另有原因。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人,这个人对这块木炭有兴趣,这一点十分重要!”

白素笑起来:“那你想怎样?到汶莱去,向他兜售这块木炭?”

想到做上门兜售的买卖,我不免觉得有点尴尬,但是这块木炭,当年林伯骏为甚么想得到它呢?还有种种许多疑问,似乎全要落在他身上求解答,看来,非去见他一次不可。

在我犹豫期间,白素道:“或者,我们先打一封电报给他,看看他有甚么反应?”

我点头道:“也好!反正我不善于做买卖,上门兜售,相当尴尬!”

我一面说,一面已摊开了纸,根据“名人录”上,林伯骏办事处的地址,写了一封简短的电报。电报很简单,只是说,若干年前,他有兴趣的一块木炭,因为价格太高,他未能到手,如今这块木炭在我的手中,如果他有兴趣,请和我联络。

电报拟好了之后,当天就拍出,我估计,第二天,最迟第三天,就可以收到回音了。

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彻底检查这块木炭。

我将那块木炭取出来,另外,又吩咐老蔡,去买十几斤木炭来,在六十倍的放大镜之下,详细检查这块特异的木炭,和普通木炭,是不是有甚么不同之处。

可是,一直忙了一个下午,我没有发现甚么特别,我又在这块特异的木炭上,刮下了一些炭粉来,利用我家里所有的设备,作了一次简单的化验,它所呈现的化学反应,也和其它的木炭,并无不同。

我本来怀疑,这一块木炭的中心,可能蕴藏著甚么特异的东西,所以,又照比例,来称过它的重量,可是结果,却又发现重量也没有特别。

剩下来可做的事,似乎只有将这块木炭打碎,看看其中究竟有甚么古怪了。可是我当然不能这样做。因为这块木炭的价值,是同体积的黄金,谁知道当它打碎之后,是不是还那么值钱!

到了晚上,我算是白忙了一个下午,一点新的发现也没有。我在晚饭之后,和白素的父亲通了一个电话:“我已经买下了四婶的那块木炭。”

白老大道:“好啊!”

我有点啼笑皆非:“这块木炭,我已经用相当完善的方法检查过,它只是一块木炭!”

白老大道:“四婶没有和你讲这块木炭的由来?”

我道:“四婶没有说,不过祁三和边五,对我讲得很详细。可是我发现他们也不知其所以然。”

白老大道:“是的,不过我想林伯骏或许会知道!”

我忙道:“我已经拍了电报给他,如果他真知道这块木炭的奥秘,他一定会来找我!”

白老大“呵呵”笑了起来:“等他找你的时候,你可以漫天开价!”

我有点不知怎么说才好,含糊应了过去。我肯定白老大知道的,不会比我更多,再说下去,自然也不会对事情有多大的帮助,所以我说了再见,放下了电话。

那块木炭一直在我的书桌上,我盯著它看了一会,将它放进了那精致之极的盒子之中,拿著它,走出了书房。白素迎了上来,一看到我这种样子,她就知道我准备去干甚么了,她道:“小心,别弄碎它!”

我道:“要是我肯弄碎它,或许已经有结果了!”

白素道:“你准备--”

我道:“带它去作X光透视,看看其中究竟有甚么古怪。”

白素笑道:“我早知道这块木炭一到了你的手中,你睡也睡不安稳!”

我瞪著眼道:“难道你又睡得安稳?”

白素没有再说甚么,我驾车向一位朋友的工作室驶去。这位朋友,专门从事X光检验金属内部结构工作。他的工作室有著完善的设备,我在离去之前,已经和他联络过。

不多久,车子驶进了工厂的大铁门,在门口传达员的指点下,一直驶到一幢建筑物的门口停下来。我的那位朋友,皮耀国,已经在门口等我,他穿著白工作袍,一看到我,就上来替我打开车门,一眼看见我身边的那只盒子,就吹了一下口哨:“好家伙,这样漂亮的盒子,里面放的是甚么宝物!”

我道:“讲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是一块木炭!”

皮耀国眨著眼:“别开玩笑了!”

我大声道:“王八蛋和你开玩笑,我要透视它的内部,看看是不是有甚么东西在里面!”

皮耀国知道我的怪脾气,他只是叽咕了一下:“木炭里面会有甚么东西,决不可能有钻石!”

我没有说甚么,取起了那盒子,另外拿起了一只纸袋,纸袋中是普通的木炭,从炭店买来的,每斤,美元五角。皮耀国带我走进那幢建筑物,来到了X光室,我也穿上了白工作袍,一起进去,我将那木炭从盒中取出来。当皮耀国看到盒子真是一块木炭的时候,他的神情之古怪,当真难以形容。

他将木炭放在照射的位置上,然后,调整著许多按钮,叫我注意著一幅相当大的萤光屏。X光机最新的设备,可以通过萤光屏,立即看到X光照射的结果。

然后,他将室内的光线调得暗一点,一面操作著X光机,在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做甚么,或许是手臂上有点发痒,我去抓一下,大约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未曾注意皮耀国叫我注意的萤光屏。而也在这时,我陡地听得皮耀国发出了一下尖叫声来。尖叫声听来充满了惊恐,刺耳之极。

在我还未明白发生了甚么事情之际,我陡地又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这一下撞击来得这样突然,以致我几乎跌了一交。我立时站稳身子,也立即发现,撞向我的,正是皮耀国。

皮耀国像是正在极其急速地后退,所以才会撞在我身上的,他在撞了我一下之后,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根本站不稳身子。以致我虽然是被撞著,但是反倒要将他的身子扶稳。

当我扶稳了他之后,发现他的神情,惊怖莫名。一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立时可以知道,有甚么极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我立时四面一看,可是却看不到甚么,室中也静得出奇,只有皮耀国发出来的喘息声。

我忙道:“甚么事?”

皮耀国仍然喘著气,发著抖,伸手指著那萤光屏。我立时向萤光屏看去,显示在萤光屏上的,是灰蒙蒙的一片,那当然是X光透视木炭内部的情景。

我不明白,这样灰蒙蒙的一片,何以会令得皮耀国吓成这个样子!

我立时又向他望去:“怎么了?”

皮耀国道:“你……你刚才……没有看见?”

我心中疑惑到了极点:“看到了甚么?”

皮耀国眨著眼,仍然喘著气,盯著萤光屏看,我在等著他的回答。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对……对不起,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如果你没有看到,我……一定是眼花了。”

我忙道:“刚才,我好像有极短的时间,未曾注意萤光屏,告诉我,你看到了甚么?”

皮耀国看来,已完全镇定了下来,他居然笑了起来:“我刚才,一眼看到,在萤光屏上出现了一个人!”

我陡地一呆。萤光屏上出现了一个人?这是甚么意思?这并不是普通电视机的萤光屏,它所反映的,是那块木炭的内部情形!如果皮耀国在萤光屏上看到了一个人,那么,就是说,木炭的内部,有一个人?

我可作一千八百多种设想,设想这块木炭之中有著甚么怪东西,但是我决不会去设想这块木炭之中,有一个人!

那是决无可能的事,是以我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说甚么才好,我只是盯著皮耀国,等候他进一步的解释!

【第七章】

皮耀国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将你吓著了?你看,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木炭的内部情形,看来没有甚么特别!”

我道:“你说甚么?你刚才说,看到了一个人?”

皮耀国道:“那……当然是我眼花!”

我有点恼怒,大声喝道:“如果只是你的眼花,你不会吓成这样子!你究竟是不是看到了一个人?”

我真是十分动气,是以我一面喝问,一面抓住了他的身子,摇著。

皮耀国叫了起来:“放开我!我可以解释!”

我松开了他,皮耀国道:“刚才,一定是萤光屏本身还不够光亮,将我或是你的影子,反映了出来,使我以为看到了人!”

我呆了一呆,不错,皮耀国的这个解释,比较合理。萤光屏的表面,是一层相当硬的玻璃,和普通的电视机一样,这种光泽的玻璃,加上道白色的萤光屏作底色,可以起到镜子的反映作用。

他这样的解释,可以说是相当合理,可是我还是充满了疑惑。

我道:“单是看到了人影,你就吓成这样?”

皮耀国苦笑著:“我……一定是工作太过疲劳了!”

我盯著他:“对我说实话!”

皮耀国陡地胀红了脸,大声叫了起来:“我为甚么要骗你?你要看木炭的内部,现在你看到了!你想看到甚么?难道你想看到木炭里面,有一个人?这个人被困在木炭中,想出来?”

我呆了一呆,皮耀国的前半段话,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最后一句话,又是甚么意思呢?

我想了一想:“是不是你看到的那个人,像是被困在木炭之中一样?”

皮耀国的脸胀得更红,连头筋也绽了出来,恶狠狠地道:“是的,我看到了一个人,被困在木炭之内,正想出来,在挣扎著,还在叫著,不过对不起,我没有听到他的叫声!”

皮耀国愈说愈是激动,挥著手。我只好拍著他的肩:“镇定点,你真是工作太疲劳了,我抱歉来增加你的麻烦!”

皮耀国苦涩地笑了起来,他显然不愿意再就这件事说下去,他只是道:“你看到了?你是不是要照片?这具X光机,每十秒钟,自动摄影一次。”

我一听得他这样说,心中陡地一动,忙道:“那么,到如今为止,它已拍了多少张照片?”

皮耀国向一个仪表看了一看:“已经拍了三十七张。”

我忙道:“够了,将这些照片全洗出来,我全要!”

皮耀国望了我一眼,走过去,将X光机关掉,又望了我一眼,口唇掀动,欲语又止。我道:“我并不是希望在照片上看到你见过的那个人。”

皮耀国道:“谢谢你!”

他又打开一只盒子,取出软片盒来,放在一条输送带上,传了出去,同时按下一个对讲机的掣:“小李,这些照片,立刻要!”

然后,他转过头来:“大约十分钟,就可以看到那些照片了!”

他说完之后,就坐了下来,双手捧著头,看来像是极其疲倦。我在踱来踱去,趁有时间,我将木炭取了下来,在取来那块木炭之际,我做了一个极其没有意义的下意识的动作。

我将那块木炭,凑在耳际,听了一听。

我真的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甚么,我真以为木炭里面会有一个人,所以想听听他是不是有声音发出来?我当然甚么也听不到,我又将之放进了盒子之中。

这时,皮耀国抬起头来,问道:“这块木炭,究竟有甚么特别?”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正是我要找的答案。”

皮耀国没有再说甚么。不一会,对讲机中传来一个人的语声:“照片洗出来了!”

传送带将洗好的照片,送了进来,皮耀国将照片取了起来,著亮了墙上的一盏灯,将照片放在一片乳白色的玻璃之上。

我道:“看第一张!”

皮耀国吸了一口气,将第一张照片放了上去,照片看来,仍是灰蒙蒙的一片,一点也没有异样。接连几张,皆是如此。

我不能确切地肯定我希望在照片上发现甚么,但是甚么也没有发现,总令我相当懊丧。我道:“老皮,你说这装备是最先进的,它既然有萤光屏,应该有连带的录影设备才是!”

皮耀国一听,用力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真是,我怎么忘了,当然!”

他一面说,一面神情显得异常兴奋,几乎是跳向一组组合,打开了一个盖子来。可是当他打开了那个盖子之后,他却惊呆地站著,一声不出,神情懊丧之极。

我忙赶过去,问道:“怎么了?”

皮耀国后退了几步,苦笑道:“里面没有录影带,所以,也没有录影。”

我望著他,心中陡地因为他的神情变化,而想到了一些甚么,我忙问道:“你很希望有录影带是不是?”

皮耀国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反倒道:“我?不是你希望有录影么?”

我听得他这样回答,更可以肯定我的推测正确,我道:“不,你比我更希望有录影,你希望有录影,是因为想证明你自己并不是眼花,并不是神经衰弱,想证明你真的看到过一个人出现在萤光屏上!”

皮耀国的神色,变得十分苍白,他呆了一会,才道:“是……是的。”

我将手按在他的肩头上,因为我发现他的身子在剧烈地发著抖,我要令得他比较镇定些。我道:“老皮,你看到的情形,究竟怎样,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他望著我,带著一副求饶的神情,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我们两人对峙了好一会,他才叹了一口气:“好,我告诉你,我真是看到了一个人!”

他一面说,一面指著萤光屏:“X光机才一开,我向萤光屏望去,就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出现在萤光屏上,像是在向我大声呼叫,而且,还挥著手,在吸引我的注意。”

我陡地吸了一口气:“你……看得这样真切?这个人是甚么样子?”

皮耀国苦笑道:“我说不上来,我只觉得那是一个人,这个人在木炭的内部,其实,我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个人的模糊的影子,但是我……我实在说不上来,当时给我的强烈的感觉,是我看到了一个人!”

我有点不十分明白他的叙述,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这一次,他并没有对我隐瞒甚么,我又问道:“以后的情形又怎样?”

皮耀国苦笑道:“哪里还有甚么以后的情形!我一看到这种情形,实在吓坏了,我叫了一声,身子向后退,撞中了你!”

以后的情形,我也知道了,当我再向萤光屏看去的时候,只看到灰色的一片,那是木炭内部结构的情形。

皮耀国已经将他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可是我却全然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我想了一想:“那个人出现的时间极短?”

皮耀国面青唇白地望著我:“一秒钟,或许更短,我不能确定。”

我吸了一口气:“老皮,你看到的那个人,是在X光机才一开启的时候出现的,接著就不见了?对不对?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皮耀国想了一想,同意了我的说法。他又将那块木炭,放在X光机照射的位置上,然后作了一个手势,令我注视萤光屏。

这一次,就算有人用尖刀在我背后指著,我也决不会让视线离开萤光屏。可是,当他按下X光机的开动掣之后,萤光屏上,却只是出现灰色的一片,并没有他上次看到过的那个“人”!

皮耀国的神情十分沮丧,我也没有甚么话可说,只是道:“上次拍下来的那些照片,是不是可以给我?”

他苦笑了一下:“当然可以!”

我向那叠照片走去,将之顺序叠了起来,也就是开机之后,第一个十秒钟所拍的照片,放在最上面。当我这样整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第一张照片上,有相当多杂乱的、不规则的线条。我曾经在乳白色的发光玻璃板上看过这张照片,但当时,我希望能在照片上看到一个人,当然不会去注意那些幼细的线条,所以到这时才注意到它们。

我忙拿起了这张照片来,再放在乳白玻璃上,道:“老皮,你过来看,这是甚么?”

照片放在玻璃板上之后,由于玻璃的后面有光线透过来,所以那些线条,看得更清楚,这一些线条,呈一种波浪形的起伏,可是有些“波纹”,却相当尖锐,有的地方较粗,有的地方较细。

皮耀国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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