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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风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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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瞿泽神色郁卒,乐棠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他马上应道:“我知道公学在哪儿,我和我哥都在那念书。”
哥?
这是乐棠第二次提起这号人物了。瞿泽对这个称呼对应的人稍稍上了心,他礼貌地说:“那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乐棠觑了他一眼,说道:“其实公学离这儿很近啊,就在前面那栋尖角钟塔后面……”
瞿泽:“……”
乐棠安慰:“没事,你又不是本地人,而且这边的人口音很杂,上去问路的话要么他听不懂、要么你听不懂,没发现也是正常的。走,我带你过去。”
瞿泽乖乖地跟在他后边。
报道完后瞿泽就申报了勤工俭学,可是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勤工俭学那点儿补贴根本吃不饱。
瞿泽艰难地适应着公学免费的大通铺宿舍、食堂最低等的饭菜。
幸而大通铺都是跟他一样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娃儿,他想倒什么苦水都有人应和。
而且乐棠大概觉得他很可怜,常常跑来辅导他的学业,怕他跟不上进度。
瞿泽慢慢也从乐棠口里了解了对方的家庭,他父亲在云来港大学当讲师,研究的是中古史,邻近几州有研讨会的话一出去就是大半个月。乐棠还有个哥哥,叫容裴,平时容父不在家的时候吃饭问题都是由容裴解决的,厨艺好得很。
乐棠说:“我问过我哥以后就带你回家尝尝我哥做的菜。”
瞿泽一脸平静地点点头。
其实他不太相信乐棠家能有什么好吃的,想想吧,一个大学讲师的薪水能有多少?养活自己恐怕都很勉强,而他们家还有两个小孩呢!乐棠还提起他们家的房子是租的,这又是一笔花销。
而且乐棠说过什么来着?他父亲还常常参加学术研讨会。
那玩意儿乐棠不清楚,瞿泽却是知道的。不算往返车费、不算外出住宿费,光看那入场费就足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这么算下来他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瞿泽挺喜欢热心肠的乐棠,但是对他口里的哥哥一直不怎么感冒。
乐棠心性好、心思单纯,什么都写在脸色。他来找他的时候有一半时间是念叨着他的哥哥,明显是因为他哥哥不在才找上他。
瞿泽还是小孩子,心性自然也有小孩子的特点。乐棠是他在云来港的第一个朋友,谁喜欢自己的朋友老是和自己念叨另一个人的?还把那家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瞿泽决定不喜欢那个容裴。
瞿泽没想到的是,在还没有机会造访容家之前他就遇上了乐棠口里的“哥哥”。
那是同寝室的朋友牵的线,那家伙是这样说的:“阿泽我跟你说,有个师兄可以接到一些比较轻松、报酬又不错的活儿,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瞿泽当然不会把钱往外推,他麻利地穿好公学配备的校服,跟着朋友往外走。
他们沿着校道走到公学的梅林前,一个十二三岁、身穿公学校服的男生正跟一批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师弟师妹们聊天。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在梅花的掩映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走近一点,就能听到他耐心十足的嗓音。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春日暖阳般的和煦。
只有那双眼睛像他身后的梅花一样疏疏淡淡。
瞿泽第一眼就讨厌起这个人了,因为这人给他一种虚伪到骨子的感觉。
瞿泽最讨厌这种人。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朋友说:“容师兄跟我们一样都是勤工俭学过来的,不过后来因为他的广告创意很棒,很多商家都和他熟悉起来了,有他推荐的话店家会优先考虑!薪酬和福利也会好一点。”
瞿泽一愣。
容?
他问道:“这个……容师兄叫什么名字?”
朋友说:“叫容裴啊,你没听说过吗?容师兄可是年年都拿奖学金的人,今年的开学典礼就是他主持的……噢对哦,开学的时候你还不在呢。”
瞿泽怔怔地看着容裴。
这个就是……乐棠的哥哥?
瞿泽神使鬼差地留在了原地。
容裴很快就把叽叽喳喳的师弟师妹们安抚好了,他指导每一个人填好申请表、告知他们有什么注意事项,拿到工作的人慢慢离开,最后只剩下瞿泽和他的朋友。
瞿泽的朋友拉着他向前,对容裴说:“容师兄,我们也想找点儿事做。”
容裴扫了他们一眼,很快就抽出一张申请表递给他:“你去填好。”
瞿泽的朋友箭步跑到一边的石桌边填写各项信息。
瞿泽注意到容裴在审视着自己,下意识地挺直腰杆。
容裴顿了顿,笑着问:“你是瞿泽?”
瞿泽点点头。
容裴说:“首都瞿家的那个瞿泽?”
瞿泽微微睁大眼。
容裴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等一下和你的朋友分开再过来找我,我有事要对你说。”
瞿泽下意识地应道:“好。”
五分钟后瞿泽就找借口和朋友分开了,蹬蹬蹬地跑回梅林边。这时候容裴正坐在石桌边和一个中年人谈话,对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最后那个中年人说道:“这批新人看起来不错,介绍费很快就会打进你的卡。”
容裴起身送他离开。
瞿泽听了半截,有点儿不清不楚。
不过他可是首都瞿家出来的,见过的事儿多得很,凭借这只言片语就已经猜出个大概:所谓的好工作根本是骗人的,这个家伙也只是跟那些可恶的猎头和中介一样哄骗他们去做事而已!
等那个中年人走远,瞿泽走到容裴面前哼道:“你可真过分,连师弟师妹都坑!”
容裴听到瞿泽的话后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说道:“你们没有拿到报酬吗?”
瞿泽说:“虽然拿到了,但是……”
容裴打断他的质疑:“你们的报酬比外面的低吗?”
瞿泽说:“你明明在拿我们赚介绍费!”
容裴说:“没有我到校方开的证明,你以为所有店家都收你们这些童工?”
瞿泽说:“我们自己也可以去开!”
容裴淡淡地说:“我也没强迫你们来我这里。”
瞿泽一脸鄙夷:“装得有多和善似的,其实还不是为了钱!”
容裴挑挑眉,反问道:“你不需要钱?”
瞿泽一滞。
容裴看了看腕间联络器上的时间,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就跟你直说好了。”他看着瞿泽,“我希望你不要再靠近乐棠,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来找我帮忙。”
瞿泽一愣。
虽说他也没把乐棠摆到多重要的位置,但是乐棠毕竟是他来到云来港之后交上的第一个朋友……
瞿泽说:“我才不稀罕你帮忙!你不让我接近乐棠一定是在报复我刚刚戳破你的龌龊心思!你这个虚伪小人!”
容裴说:“那随你。”
说完他没再看瞿泽一眼,转身离开了。
瞿泽心里憋着一口气。
他这个年纪的人最爱和人对着干,听到容裴不让他和乐棠当朋友,他就偏要往乐棠身边凑。
乐棠很心软,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把他带回了家。
瞿泽笑得得意洋洋,昂着下巴朝容裴耀武扬威。
容裴当着乐棠的面从来不会表露任何不满,背过身后却总是对他不假辞色。
瞿泽觉得更厌恶他了。
——这家伙果然很虚伪,连在弟弟面前都在伪装!
抓住乐棠不懂得拒绝人的弱点,瞿泽没事就往容家跑。
这种情况直到容父回来那天才结束。
容父似乎认识他的父亲,在见到他以后问了几句话,了解到他现在的生活条件后就跟容裴说:“以后假期就把小泽的饭也准备了吧,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不得。”
容裴应道:“嗯。”
瞿泽很高兴。
虽说他不喜欢容裴,但容裴做的饭菜实在太可口了,蹭了几次饭以后,他还真有点想赖着不走。
而且他注意到容裴对容父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看来是很在意这个父亲的。
瞿泽立刻想到了让容裴不好过的方法。
八…九岁的孩子要讨大人喜欢是很容易的,为了心里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瞿泽和乐棠一样成了容父的跟屁虫,每次容父前脚一回来,他和乐棠后脚就扑上去。
这一天容父一如既往地踏着夕阳归来,乐棠先扑上去搂住了容父的一边胳膊,瞿泽不甘落后地跑过去要求拥抱。
容父把他们一左一右地抱了起来,和气地询问他们今天做了什么。
我不仅要和乐棠做朋友,我还要把你的父亲也抢了!瞿泽抱着容父恶意地想着。
偷着乐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抬起头瞄向容裴。
容裴似乎这时候才察觉容父的回归,他站起来恭敬地喊道:“父亲。”
容父朝他点点头。
父子俩看起来像是两个陌路之人。
76第零七六章
陶溪并不知道徐邵和高衡的事;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回到高竞霆那一方的营地。
高竞霆从他的神情里读到了隐隐的欣喜;示意士官们安静下来,问道:“邱上将找你有什么事?”
陶溪知道自己高竞霆这边并不是资格最老的;所以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得意。他正色说:“高衡要退出军演。”
高竞霆神色一顿,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陶溪有些惊讶;但还是接着说:“邱上校知道我们就是‘野狼军团’,所以想给我们一个机会,”前情都铺垫好了,他才把重头戏扔出来;“我沾了银狐这个账号的光,被高衡推荐为后勤系统的负责人。”
他的一番话把高衡对自己的推荐变成了对整个野狼军团的好意,其他人对高衡、邱靖海的观感都好了不少,对陶溪越职上位更是没有任何异议——在“野狼”里头银狐可不就是一等一的后勤好手吗?
高竞霆见众人面露惊喜;心里的大石却没有立刻放下。他说道:“既然后勤也归我们自己管,那陆战演练就是我们的专场了。不过瞿洺也不光是在海战指挥上造诣高超,陆空底子还是有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立刻回去准备吧,陶溪你留下。”
士官们满怀激动地退了出去,野狼能够入了邱靖海的眼让他们觉得与有荣焉。
室内只剩下陶溪和高竞霆。
高竞霆这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溪没有隐瞒:“高衡不知道为什么要退出,他推荐了我。”
高竞霆说:“你没问他原因?”
陶溪说:“问了,但他只说‘有事’。”
陶溪说的每一句都是大实话,所以对上高竞霆审视的目光时他也坦荡无比。
高竞霆说:“那你也回去准备吧。”
陶溪点点头,大步迈了出去。
高竞霆坐回正中央的椅子上。
高衡在这个节骨眼退出军演,实在很不合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这个几乎等于坐享其成的机会?这个时机抓得太巧妙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
高竞霆眉头一跳,猛地想到高衡与容裴相处时的情景。
每一次他几乎要走向极端时容裴总能适时地反应过来,容裴哄他哄得很习惯,最清楚他的承受能力是多少——每一次总是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到好处地把他捏在手里。
这一次也是一样。
这一次他也还是被哄着、被让着的那个。
高竞霆握了握拳,站起来看向桌上摆着的沙盘。
他还太弱了,只要别人有心,眨眼间就能让他那点微薄的力量溃不成军。如果今天的对手不是容裴,那他该怎么应对?如果对手是别人,会对他退让、会对他心慈手软吗?
高竞霆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个更狠心的对手。
帝国某一人决策者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胜利者都是从失败里走过来的。”
现在他就算失败了结果也不会太惨烈,所以没什么好畏惧的。
就在高竞霆暗暗下定决心的时候,陶溪突然发来通话请求。
高竞霆接通之后陶溪说:“……李斯特先生想见你。”
听到“李斯特”,高竞霆有些震惊,脸色却没有表露分毫:“你带他进来吧。”
李斯特很快就在陶溪的带领下来到高竞霆的议事厅。
高竞霆站起来礼貌地寒暄:“李斯特先生,你怎么来了?”
李斯特看了眼陶溪。
陶溪识趣地退了出去。
李斯特脱掉手上的白手套,随意地拉开圆桌边的椅子坐下,抬起头说道:“我看到了刚刚的新闻,知道你的处境有些不妙,想来帮帮你。”
高竞霆一愣:“为什么?”
李斯特灰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哀色:“说起来我们身体里其实流淌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脉。”
高竞霆诧异地看着他。
李斯特心里有些愠怒,看来高家人果然把他祖母彻底排除在外了,即使他已经取得远高于同龄人的成就,高家也从来没有向高竞霆这一代人提起过他祖母的存在。
但李斯特毕竟是李斯特,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要是高老爷子不是那种顽固的人的话,就不会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赶出家族了——所以他要是想仗着自己那点儿虚名去逼迫高家认回自己祖母,那必定会是自取其辱。
李斯特开诚布公地解释道:“我的祖母,是你爷爷的表姐,在你们东方她曾经被称为‘帝国的玫瑰’,后来因为和我祖父相爱而被她的父亲从家族中除名。所以你其实是我血缘上的表弟,我这次出访东方本来就想见见你,没想到正好碰上了这次云来港军演。”
高竞霆想到那套《军事手札》,问道:“所以你才把那套书送给我?不,不对,你还给阿裴也送了。”
注意到他的称呼是“阿裴”,李斯特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笑着说:“不,虽然那是给你和另一个表弟……不,不对,我应该叫他表兄,因为他好像比我年长几年——总之,那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但是我看了你们开场式上的指挥,觉得你们很不错,就临时把它转送给你们。”李斯特的语气非常亲和、笑容也很真挚,像位相处多年的老友,“看来它注定是要送到你手上的。”
高竞霆对于李斯特这种的人物是自己“表兄”这件事还有些适应不来。
不过再怎么样他都是高家人,从小到大见到的上位者数不胜数,别说李斯特是索德帝国的人了,就算他是帝国的决策者都不至于让他诚惶诚恐。
所以高竞霆很快就转过弯来,问道:“我不能让你帮我。”
李斯特还没有遇到过拒绝自己帮助的人——而且这还是高竞霆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在他看来,高竞霆肯定是被容裴那个政客摆了一道,成为对方的垫脚石。这种政客有多狡猾他再清楚不过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被不少小报称为“让政客无路可走”的完美新生代领袖。
李斯特问道:“为什么?”
高竞霆说:“这是我们帝国的军演,我就算是输得再惨,也不能借助你的帮助来赢得胜利。”
高竞霆的意思很明白:因为李斯特是索德帝国的人。
如果他接受了李斯特帮助的消息传了出去,对李斯特而言固然没什么损失,还能博得个心胸广阔的好名声。可是对于他来说,只要传出半点风声都是致命的:帝国的军演居然让个李斯特这个外人来插手,他赢得越漂亮就越讽刺!
李斯特很快就转过弯来,他诚恳地道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这里应该有监控吧?你把我们的对话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到时候如果有人质疑你可以把它放出去作为证明。”
高竞霆说:“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李斯特说:“等军演落幕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吧?”
高竞霆对于李斯特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他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到时候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向你讨教。”
李斯特抽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落脚处,微笑着说:“那我等着你,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
高竞霆说:“好。”他站起来送李斯特离开。
李斯特出来后他的副手肯就向他汇报最新消息:“高衡退出军演,由高竞霆的副官陶溪代替他指挥后勤系统。”
李斯特微讶。
他问道:“知道高衡为什么要退出吗?”
肯说:“不知道,不过高衡退出后马上就去了容裴那边,留了好一会儿。”他毕竟是索德帝国的人,不能打听得太深入,只能得到最表面的情报。
对于李斯特来说,这条线索已经足够了。仔细一推敲他就发现互联网上诋毁高竞霆的舆论来得蹊跷,走到高竞霆这个地步的人不可能连控制舆论的能力都没有,除非是高竞霆的竞争对手、同为高家人的高衡那边出手。
可要是两边都出手,场面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面倒。——除非这件事是高竞霆这边的“自己人”做的。
看来要教给这个表弟的事情比想象中要多。
李斯特想了想,对肯说:“你帮我给那位容先生递一张拜帖,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回复。”
肯当然知道他话里的容先生是谁,马上就依礼节照办。
容裴拿到拜帖后心中诧异。
为了表示礼貌,他亲自走出门外准备将李斯特迎进屋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斯特。
那是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他有着一头褐色的长卷发,刚刚长到肩膀,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与之对应的是纯粹的灰蓝色眼睛。他身上穿着索德帝国的服饰,独特的裁剪将他整个人的魅力彻底展露出来,光是那样的脸和那样的身材就足以让他拥有无数崇拜者。
更何况他还有超群的能力。
容裴向来喜欢欣赏美色,但是极少被美色所惑。
他从容自若地朝李斯特伸出手,并用西语打招呼:“你好,李斯特先生。”
李斯特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好,容先生。你可以用东方语言,你们东方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我觉得很有道理。”
容裴微笑着说:“那好。”
李斯特已经戴回手套,双手交握时并没有让容裴太难受。不过他始终还是不喜欢和生人接触太久,所以他很快就松开了手,侧身将李斯特请进门内。
李斯特扫了一眼休息室,立刻做出了一些判断:容裴是个相当自律的人。
即使这只是临时被分配给容裴使用的休息室,它还是泄露了一些容裴的信息,分析这些东西对李斯特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容裴给李斯特倒了杯水,说道:“早上收到了李斯特先生送的《军事手札》,还愁着没机会致谢呢,李斯特先生就来了。”
李斯特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必言谢。”
他用的是东方语言,只是口音始终带着索德帝国的腔调,听起来有些古怪,语法也和现在的流行不太搭调。
容裴也没再多提,他问道:“不知道李斯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李斯特说:“我只是想冒昧地问一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前往你们的首都参加国议会?”
容裴说:“没错。”
李斯特说:“我也正好要前往你们首都。听说你的语言天赋不错,我希望你能和我同行,途中帮我纠正一下我对东方语言掌握得不够的地方——相对地,我也可以为你纠正西语上的谬误,提高语言能力的最好办法就是交流,你愿意帮助我吗?”
容裴问:“不知李斯特先生从哪里听说我语言天赋不错?”他不记得自己的朋友圈和李斯特有交集。
李斯特注视着他:“以前我的一个好友出访东方时你还帮他做过好几次即时翻译,他叫安德烈,你记得吗?”李斯特的记忆力很好,别人提过的事情很少会忘记,不过一时没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
等认清了容裴那张脸,他马上就想起自己是见过的:安德烈,他的老友之一,偶尔就让他看一些关于容裴的报道,并且吹嘘自己早就看好这个“小鬼”。
安德烈的钱包里还留着他和这个“小鬼”的合照呢。
李斯特想帮老友考察考察,看看容裴是不是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
要是安德烈真的看上了这家伙的话,把他弄回索德帝国也不是什么难事——政客要比军人好办多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原则可言。
还有容裴与高衡、高竞霆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是他要弄清楚的东西。
李斯特对自己很自信,只要有机会接触,没有他看不出来的东西。
他再次问道:“不知容先生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容裴经他一提醒,也想起了安德烈这个人。那家伙很热情也很正派,当时他接了即时翻译的兼职,一来二去就和对方熟悉起来。
这些年安德烈虽然没再来这边,偶尔却还是会和他在演练平台上碰面,耐心地陪他切磋一两场。
是个不错的朋友。
想到有个共同的老相识在中间缓冲,容裴笑着说:“那好,我们一起走。但我很可能不是自己一个人,具体怎么办只能到时再安排。”
李斯特见目的达成,也微笑起来:“那好,到时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叮!出现隐形新人物一枚!刷演练平台副本、索德帝国副本即可掉落!(你滚
前两天当当电子书免费,刷了好多电子书(喂
但是刷完我就没再打开网页去看了(。
其实我是在享受收书过程吗!(。
话说今天把新剧汉尼拔刷了=…=感觉略重口……前几天还要老妈买蘑菇吃……买蘑菇……蘑菇……
今天又很早!自从用了250拼文法,我是时速有了巨大的飞跃!(你滚
77第零七七章
军演在八月底落下帷幕;到场的行家都接受云来港军政两方的邀请留下一系列的评价;这些内行分析占据了云来港报刊、官网的大部分版面,获益者主要有三方:瞿洺、容裴和高竞霆。
获益最大的无疑是容裴。
容裴第一次展露他在军事方面的才华;虽然有好事者分析出他的体能属于先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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