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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风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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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高竞霆只是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如果高竞霆以前不是“傻子”、如果高竞霆最深的负面情绪不是因他而生,他完全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这种情况他还可以应付得来。

而且高竞霆……也并没有彻底地失去感情。

容裴轻轻亲了亲高竞霆泛红的眼眶,说道:“别担心,没事的。今天是休息日,你回家去和高叔商量一下李斯特的事。”

高竞霆问:“你呢?”

容裴知道对现在的高竞霆最不能隐瞒,所以他解释道:“我在索德帝国那边认识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他们的脑区细化研究外泄了,这和李斯特告诉我的理由吻合。他还说窃密的是远东联邦的人,我觉得这里边肯定有联系,所以我想去找最了解远东联邦的人。”

高竞霆疑惑:“谁?”

容裴说:“我三叔,容君临。”

如果说以前的高竞霆对容君临一点了解都没有的话,现在的高竞霆却已经知道这个传说般的人物有多厉害。

即使被关在牢里,他被限制的也只是行动自由而已。

一直到今年为止,远东联邦的领袖在他每一年生日时依然会通过各种方式发表贺文,替他“庆生”。虽然这未必没有抹黑、羞辱容君临的意思在,但是单凭他入狱二十来年却还能让那边记挂如斯,足见他的不凡之处。

高竞霆说:“那所监狱有些特殊,你能进去吗?要不要我……我找父亲帮你?”

容裴本来想说“我有办法进去”,但想到高竞霆现在的状况,又说道:“也好,要不然我要去探访还真有些麻烦。”

高竞霆听到容裴接纳自己的帮助,原本还有些靠不着岸的心慢慢就平复下来,他高兴地说:“那我这就和父亲联系。”

他兴高采烈的神情让容裴微微停顿下来。

高竞霆没有察觉到他的沉静,很快就联络上高荣成。

到了高荣成这个年纪,睡觉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所以即使时候还早,高荣成也已经坐在书房开始工作。

高荣成问:“竞霆你有什么事?”

高竞霆把容裴想探视容君临的事告诉高荣成。

高荣成心里有些讶异,毕竟他比高竞霆更了解容裴,要是容裴想去见容君临绝对不会麻烦到他头上来。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好,我会去打招呼。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高竞霆被他这么一问,索性就把等一下自己要回家和他商量事情的打算说了出来。

高荣成说:“我中午要出去,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

高荣成积威犹在,高竞霆自然没法反抗他的话,他点点头说:“那好。”

高荣成意味深长地瞧了他和容裴一眼,说道:“出门前记得先穿好衣服。”

高竞霆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地切断了通话。

容裴:“……”

他居然也没有发现高竞霆根本没、穿、衣、服!

虽然丢脸的是高竞霆、知道的人也只有高竞霆的父亲,他脸上还是有种火辣辣地感觉。

然后他突然就轻松下来。

事实上他完全没有必要绷得那么紧。

高竞霆的情况再怎么糟糕,也还有很多人在他们身边。

他并不是孤身一人的。

容裴瞧着高竞霆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上前帮他扣好繁琐的扣子、整理好衣领、套上外套。

熟悉的场景让高竞霆心头一阵又一阵地颤动。

他抱紧容裴,情难自控地吻上那近在咫尺的唇。

要不是理智告诉他正事要紧、容裴的体力也吃不消,他非得把容裴揉进自己身体里不可。

容裴感觉出高竞霆的情绪变化,眼底有了点儿笑意。

这家伙总算不跟他“自己”较劲了。

两个人重新为彼此整装完毕,各自开车前往目的地。

容裴刚刚和高竞霆分别没多久,高荣成的通话邀请就来了。

容裴喊道:“高叔。”

高荣成说:“竞霆他的情况怎么样?”

容裴没有隐瞒,把自己观察的结果告诉高荣成。

高荣成面色凝重,但还是安抚容裴:“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是志鸿他太急躁了。你放心,除了志鸿之外还有几个人也跟着索德帝国随行专家学习过,等竞霆稳定下来我会找找他们。”

容裴皱起眉:“暂时来说,最好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他已经接受治疗。”

高荣成说:“为什么?”

容裴当然不能说是直觉,只能尝试着把自己隐约的猜测描述出来:“我总觉得李斯特还有后手,而且正好就跟新疗法有关,我担心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变故。”

高荣成点点头:“那好,我会封口。”

容裴说:“谢谢高叔。”

高荣成说道:“应该是我谢谢你吧?现在的竞霆应该比以前难哄。”听到自家儿子为了容裴向自己提出完全不必要的帮助请求,他就知道容裴又在哄高竞霆。

容裴说出自己的理由:“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多激发他的正面情绪。”

高荣成立刻就明白容裴的用意,自己这个父亲要顾着整个高家,以前都是以“严父”的形象敲打高竞霆,父子之间没多少温情可言。

容裴那么做既是要照顾高竞霆的面子,也是想让他和高竞霆的父子关系变一变,让高竞霆体悟更多的正常感情。

高荣成从来没有碰上过容裴这样的后辈,在他认识的人里面比容裴出色的不是没有,比容裴重情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想容裴这样能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时刻不忘自己的野心,却又从不扔开心中情谊、处处顾着身的人的,可以说少之又少。

从这方面而言,容裴和容君临确实很相像。

高荣成说:“阿裴,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忘记还有高叔。”

容裴笑着说:“我当然不会忘记。”

两人短暂的通话告一段落,容裴也见到同样位于北郊的最高监狱。这个监狱关押的都是了不得的犯人,以政治犯和军事重犯居多,监管比别的地方要严好几倍。

相应地,最高监狱也比别的地方的条件要好得多,毕竟它关押的犯人几乎都曾经攀登到非常高的地位,比起寻常犯人要特殊得多。

容裴用身份卡通过了检测,跟在狱警身后走进监狱里头。说是监狱,还不如说是个人公寓,除了每天到了饭点要统一在餐厅吃饭、定时到校场录制监狱基本活动情况往上边交差之外,每个犯人都拥有自己的住处,而且同样可以接收电台、使用网络——只不过这些通讯工具都会有人专门监控。

现在正好是集体活动时间,容裴走到校场时就看见了奇特的一幕:衣冠楚楚的犯人们集中在校场边上,各自指挥着排成一列的狱警开始训练。

容裴:“……”

领他进最高监狱的狱警小哥镇定自若地说:“这是让这些罪大恶极的家伙发挥余热。”

容裴提醒:“这些罪大恶极的家伙里面有一个是我三叔。”

狱警小哥迅速改口:“虽然他们曾经犯下一些过错,但是在最高监狱的这些日子里面他们的思想已经得到升华,一致地表示要为帝国尽最后的绵薄之力。”

容裴说:“……口才不错,表情也控制得很好。”

狱警小哥说:“当然,我是演艺系毕业的。”

容裴说:“那怎么会当上狱警?”

狱警小哥说:“他们都说我演技这么好最好去当政客。”

容裴:“……”

狱警小哥一脸惆怅:“结果入职半年后他们都说我太耿直,比较适合当军人,于是他们就帮我转职了。”

容裴:“……”

狱警小哥转过头问:“哎,本来我以为我够聪明了,没想到现在的政客居然那么诡计多端,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招架不住啊——他们真是太可恨了。”瞅见容裴笔挺的站姿,他觉得非常亲切,热络地询问道,“对了,你也是军人吧?”

容裴说:“……不,我是个政客。”

这下轮到狱警小哥沉默良久,他哼哧哼哧地挤出一句:“其实狡诈有时候也是一种美德。”

容裴被他逗乐了:“谢谢夸奖。”

这时候坐在校场边观看训练的人似乎察觉了有人靠近,转过头来看向容裴和狱警小哥。

容裴对上了一道带着估量意味的目光。

对方的眼睛与他有几分相像,但是看起来更成熟。

那就是容君临。

容裴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容君临突然快步走向容裴,一把将容裴带进怀里。他重重地抱了容裴一下,然后把容裴拉开一点仔细端详他的长相,瞧清楚以后就啧啧道:“你长得不像你父亲,也不像你母亲,反倒有点像我。你父亲他看着你一定气坏了吧?”

容裴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弄得一怔,在他的记忆里容君临只存在于资料、录像中,是一个冷静、理智、果决的人——即使有温情的一面,也会将它摆在利益后面。

但是这个完美的家伙真正从那些乏味的记录里面走出来之后,给人的感觉是这么的不同。

容君临是什么人?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君临微笑起来,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痕迹的脸因为那抹笑意显得格外英俊。他拍拍容裴的脑袋:“在你的想象里,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容裴从来没有被人当成小孩对待,一时有些适应不来。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回道:“我觉得你是个绝对理智的人。”

容君临像是想起了谁似的,脸上笑容更盛:“我可不是那种机器人。”他揽过容裴的肩头,“你能来见我,说明你应该已经有把握不会被我拖累,也有能力辨别什么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来吧,我带你认识几个有趣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很早=ww=

这个月小红花马上就要到手了!我真是勤快的人=w=

虽然最近的收益刷刷刷地掉到原来的三分之二,但是我写的好开心(你滚

谢谢老K的地雷》///////////《

85番外…如影随形

伴卫这个称呼影并不陌生;他的父亲、他的爷爷都担任过这样的角色。

在父亲的注视下;影闷不吭声地穿好衣服去见容老爷子。

他知道一个秘密,但是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并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

他的母亲怀着他嫁给他父亲。

他母亲总是幽幽地看着他;又幽幽地看着他父亲,眼神沉黯。

她以为他不会记事;偶尔也会抱着他说一些话:“你弟弟越来越优秀了……”

他父亲也知道这件事,却依然对他和他母亲关怀备至,仿佛并不认为给别人养孩子有什么大不了。

他的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默得很不正常。

但是他们的眼神之中却并没有任何相互厌恶、相互怨怼的情绪。

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悉心教导他,最主要的是武学训练;其次就是各种基础知识。

确定他是个好苗子之后,父亲就把他的存在上报到容家那边。

经过一番严格的考校,影被带到了容老爷子面前。

容老爷子端详了他老半天,对负责考核的人说道:“让他跟在阿裴身边吧。”

容老爷子单独留下他;跟他说起他马上就要见到的那个“阿裴”,也就是他即将要跟随的人。

原来“阿裴”就是容先生唯一的嫡亲儿子,今年和他差不多大,按照家族惯例,已经到了找伴卫的时候了。他的职责是陪伴这个“阿裴”成长,并且要比任何人都努力,因为他的职责是为“阿裴”护航,保护他、管束他、成为他的左右臂膀。

父母从小灌输的“绝对服从”理念让影很听话地站在容老爷子身边。

没过多久,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敲门走进来。

对方跟容先生长得很像,举止也像跟容先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那位小“容先生”似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书房里的陌生人,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望过来时却没有半点好奇。

反而像在评估。

——没有半点小孩子应有的模样。

对上那半是审视、半是冷漠的目光,影感觉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蹿动。

那种冷静到不像人类该有的神情出现在小孩子身上,太不相衬了。

即使是无意的,这个家伙身上依然透出一种让人想狠狠摧毁的骄傲。

影的第一感觉是:他很不喜欢这个“阿裴”。

容老爷子对那个孩子说:“阿裴来了?过来认识一下,这是影,他是你一辈子的伙伴。”

影看到那孩子眼底掠过一丝不以为然,同样一语不发。

——他也觉得不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算轻松,容家的资源自然是比他父亲能拿到的要好,师资、物质等都要好上不少。

所以相应地,对他的要求也就高了。

同时他还被教导着怎么隐匿在容裴身边,作为真正的“影子”追随着容裴。

令他安慰的是容裴并没有比他轻松。

容裴是容家的第一继承人,所以要学的东西比他只多不少。

容裴仿佛天生就比别人出色,做起任何事来都游刃有余,很多能把别人累得不轻的事他应付起来都很轻松。

有好几次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时,都看到容裴轻松地拿着本书倚在窗台边翻看。

沉静又自矜。

眼里没有任何人。

影开始着意地寻找容裴的破绽。

慢慢地,他发现容先生一家并不如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和睦。

比方说容裴。

在人前容裴善于言辞,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他对你笑的时候你整颗心都是暖洋洋的。但是私底下,容裴安静得像是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也从来不会在公众场合之外的地方露出笑容。

至少在他面前不会。

比方说容先生夫妇。

影住进容裴这边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过传言中的“模范夫妻”来过这边。

影唯一一次见到容先生还是跟着容裴去主屋书房才见着的。

即使是面对容先生,容裴依然恪守礼仪,像是从来都不知道父子之间可以有更亲近的举动一样。

容先生也不觉得不妥。

影观察了很久,愕然地发现“模范夫妻”在私底下其实相看两厌,连带地对容裴这个孩子也不怎么喜欢。

——如果喜欢的话,父子、母子之间不会连抱一下的冲动都没有。

影第一次觉得容裴有点可怜。

但是他不会改变对容裴的观感。

他默不作声地跟在容裴身边,一年到头也没和容裴说过半句话。

真正地如影随形。

——影子是不会说话的。

两年后的初春,容裴听说他母亲那边的表弟来做客,打算过去尽尽表哥的义务。

影悄然跟在他身后。

容裴走到他母亲院门前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平日里冷淡到极点的容夫人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满脸都是笑容。

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柔和:“这是月季,跟玫瑰有点像。”

她怀里的孩子跟着说:“月季,跟玫瑰像!”

她又指向另一种花卉:“牡丹,还没开花,但是也差不多了。”

那孩子跟着念:“牡丹!”

她亲了亲那孩子的脸颊,夸道:“真棒。”

那场景既温馨又动人。

影看向容裴。

一般孩子看到这种场景,应该是立刻跑过去、吃醋地抢回自己的母亲。

可是容裴没有。

容裴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不会动弹了一样。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母亲,没有错过她每一个的亲近动作、没有错过她的每一句的柔声教导。

他就那样站了老半天,直到容夫人准备抱着他的表弟回屋时,他才挪动脚步跟上去,抓住容夫人的手喊道:“母亲。”

容夫人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很冷淡:“你怎么来了?”

容裴收回了手,平静地把手放回身侧:“听说表弟过来了,我来看看他。”

容夫人下意识地把那孩子换到远离容裴的那只手,点点头说道:“你有心了,不过你时间很紧,不用特意过来,回去吧。”

容裴说:“嗯。”

他的神色始终很平静。

平静得丝毫不像他这个年龄应有的。

影跟着容裴回到住处,容裴又坐在窗台旁看书。

容裴似乎没有朋友,他唯一有兴趣的事情就是看书,好像书里面能够给他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只是这一天容裴沉浸在书里的时间似乎比以往都要长,知道夜深了都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影脑海里回放着白天遇到的事,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滋长。

容裴的破绽,似乎再明显不过了。

第二天容裴就病倒了。

容老爷子问影容裴最近碰上了什么事儿,影据实以告。

容老爷子听完后叹了口气,给他放了个短假让他回家。

回家后影就迎来了父亲一巴掌。

母亲护着他对父亲说:“你打孩子干什么!”

父亲推开母亲把他拉进房间,连打带骂地教训了一通。

见他还是不服气,他父亲厉声说:“他病了就是你的责任!”

母亲在门外哭。

影更不喜欢容裴了。

但是他决定回去后就开始跟容裴说话,并且试着对容裴好一点、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到容裴拒绝不了,也离不开。

——这样他才能一点一点地打开容裴的心房。

——然后彻底地将容裴击垮。

容裴的病情有点严重,影回去容裴还没有醒来。

影寸步不离地在旁边照顾病人。

在他悉心照料之下,容裴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守在床沿之后容裴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坐起来说道:“我想喝水。”

影把水喂给他,目光带着几分怜悯,少有地开口说话:“听说表少爷也病了,容夫人一直在守着他,一天一夜没合眼。”

容裴似乎对影说的内容没什么反应,反倒讶异地说:“我还以为你,”他指指自己的喉咙,“这里不行,说不了话。”

在影的注视之中,容裴微微地笑着,像是对自己刚刚遭遇的一场大病、像是对母亲的漠不关心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影也不在意。

——反正接下来的日子还长得很。

重病过后容裴再也没去过容夫人那儿。

容裴接触的学业渐渐增多,投入的精神也越来越多,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

他在同辈之中始终是最出色的,从来都会让人操心。

容先生对他很满意,偶尔也会夸他两句。

只有那个时候容裴才会有点儿小孩子的样子。

老高兴老高兴的。

时间一晃就是十多年。

随着年岁渐长,容裴脸上戴的面具越来越自然,就跟他那对貌合神离的父母一样:人前一张脸,背后又是一张脸。

脚踏实地地为容裴做了许多事之后,影可以感觉到容裴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但是容裴这种态度他见太多了——容裴对每一个对他有用的人都是这样的。

从交游到求学,容裴的行事都带着浓浓的目的性。

对自己没有用处的人,容裴看都不会看一眼。

影对容裴更好了,无条件地服从容裴的一切安排。

而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也悄然到来。

事情很荒谬:容裴的表弟惹了事,而且是大事。

那个热血方刚的小伙子一头扎进了死局里,还牵扯得很深,直接就是主犯的副手。

容夫人来求容裴伸出援手,容裴没有回应。

他冷静地看着他表弟被判处死刑,当季执行。

容夫人很快就卧病在床。

容裴去看她时被赶出门外,很多人都听到容夫人哭着骂:“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冷血的怪物!”

容裴没有在意。

他一如既往地投入到工作之中,只是没再踏入容夫人的病房半步。

自那以后,家中所有后辈看着他时都带着畏惧。

影很清楚那件事容家是插手不得的,却还是对容裴说出最恶意的揣测:“你怨他抢走了你母亲吗?”

容裴当时的视线停在书页上,根本没有抬头看他半眼。

不久之后,容裴开始和别人交往,情人一个接一个地换。

容裴追起人来很热烈,他看上眼的从来没有追不到的可能性。在恋人眼中他是个热情如火的好情人,但是影从他那双依然冷漠的眼睛看出了他根本没有掏出半点真心。

这样的恋情当然不可能持久。

容裴似乎也渐渐厌倦了这种“追逐猎物——失去新鲜感——追逐新猎物”的循环,把所有的心思都摆回工作上面。

不久之后,容夫人和容先生离婚了。

这对容家的声誉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是容裴很冷静地处理掉所有诋毁言论。

他甚至没有过问父母离婚的原因。

影感觉到容裴体内流淌着的血变得越来越冷,任何东西都不能对如今的他造成丝毫震动。

他身上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破绽。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一年之后容夫人娘家那边突然传来容夫人病重的消息。

容裴听到后只是略略一顿,根本没有去看一眼的意思。

是容先生把他带过去的。

影也跟着前往医院。

容夫人比任何时候都要瘦削、虚弱,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眼睛睁开了。

容裴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容夫人。

容夫人眼角有泪光在闪烁:“是阿裴来了吗?阿裴,对不起,阿裴……过来,阿裴,让我看你一眼,阿裴……让我看你一眼。”

影知道容夫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因为有人告诉她,从小到大她伤害过自己的儿子多少次。

因为有人告诉她,她在她自己儿子面前扮演的角色正是她最憎恶的那种冷血怪物。

影看向容裴。

容裴却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容先生直接命令:“阿裴,去握住你母亲的手。”

容裴这才上前去,抓住容夫人那只费尽全力朝他伸出来的手。

容夫人当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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