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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风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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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友一个刚刚新婚不久、一个远走他乡,都不好找;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许应该联系上高竞霆,向这个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说点什么,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办法做出反应。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已经丧失了说话的功能、自己的耳朵好像也已经丧失了聆听的功能,整个世界突然变得空旷又寂静。

容裴凭着最后的意志登上了回云来港的列车,路上终于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梦中的世界也很安静,容裴感觉世界一直在往回走,清晰地回放着他遇到过的每一件事、看见过的每一个人,这种绝佳的记忆力由始至终都伴随着他,这让他拥有了比很多人都要出众的能力。

但是不想回忆的事情也永远挥之不去。

容裴木然地看着回忆不停地倒流,最后停在了一个白茫茫的地方。

一个满脸迷茫的孩子站在那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容裴安静地瞅着“他”。

“他”似乎看不到容裴,更加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完全无法感知外物一样。

容裴知道这是什么时候。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母亲露出笑容的那一天。

那时候母亲搂着他的表弟笑得非常开心,轻声细语地教导对方辨认花草。

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妒忌、愤怒、恼恨在那一瞬间糅杂在一块,揪紧了他的心。

可是最后这些情绪都变成了迷茫,所以他尝试着朝母亲伸出手,想看看能否得到母亲同等的对待。

结果当然是得不到。

当晚他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再也没感受过那些不愉快的情绪。

只在偶尔梦回的时候一直往回跑、往回跑——跑到尽头,静静地看着那个迷茫的“自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和空间都停滞了,整个世界静寂到连自己也跟着迷茫起来。

容裴顿了顿,做了个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只有七八岁的“自己”的肩膀,缓声喊道:“喂。”



作者有话要说:

“叮!你遇到了神展开!请选择——1、继续往下看神展开!2、摇晃作者肩膀要求开颅欣赏脑回路!3、我什么都没看到……”

104第一零四章

韩定原本正在筹措冬季即将展开冰雕节;这是容裴出访前就交代好的一件大事。就在他忙于挑选参赛人选时;一通急电突然打进他的办公室。

那边的人声音带着慌乱:“容秘书长出事了。”

韩定整个人绷紧了;容裴出访远东自然不可能只身前行;他带了几个活泛人跟着;遇到不好的情况也能帮把手。这个报讯的人是随行成员里最稳重的一个,和韩定私交很好;这会儿见他神态慌张;韩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韩定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详细地询问容裴的情况。

对方说:“容秘书长最近休息不好;在列车上才好好地睡了一觉。可是抵达云来港站时我们却喊不醒容秘书长……”

韩定心头一震;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容君临前不久的遭遇。如果容裴也碰上了那样的事……他攥紧拳头:“你们想办法将容秘书长送回家;我马上就赶过去。”

对方点点头,切断了通话。

韩定坐回原位,眼前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了。他站起来来回走了一会儿;咬牙找上了小肖:“我要离开一趟。”

小肖见他脸色沉凝,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韩定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事!”

小肖丝毫不惧于与他对视:“既然没有事你就不该在这时候擅离职守。”

韩定按住小肖的肩膀,语气有些发颤:“他醒不来,他醒不过来。”

小肖还是第一次看到韩定失去冷静的样子,她隐隐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韩定的秘密。但是她的处事原则是一切以容裴为先,因而她镇定地说:“这个时候不应该由你出面。”

韩定盯着她,语气不自觉地尖锐起来:“不该由我出面,难道应该由你出面!”

小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我联系高上校。”

韩定突然爆发的锐势像是冬雪遇烈阳,瞬间颓退。在小肖的逼视之下,他一点一点地敛起了不自觉外露的情绪与感情,这个过程明明只花了短短的几秒,对他而言却漫长得像一场痛苦的凌迟。

——他必须承认,有资格出面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们。

高竞霆接到小肖的通话邀请时正盘算着怎么迎接容裴,得知容裴的情况后整个人都蒙了。

他拿出连自己都要佩服的冷静找了邱靖海一趟,走完正常的请假程序才驱车离开军区,一路上也没有违反任何交通规则,该慢行的慢行,该停顿的停顿。

事实上他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思考,只剩下惯性在行动。他跟韩定一样想起了容君临的境遇,而且他想了更多,他恨自己明明知道容君临的事和远东联邦、和秦时章有关,偏偏还让容裴出访远东;他恨自己没有腾出时间来和容裴一起去面对……

容裴,容裴。

高竞霆暗自念着这个自己最在意的名字,感觉心跳已经快到让他无法正常呼吸的程度。

看到容裴家的时候,他的手有些发颤。

高竞霆停好车、打开容裴家的门,却发现里面依然是空荡荡的。

他们还没把容裴送回来。

高竞霆用双掌捂住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已经满额汗水。

紧接着泪水也顺着手掌往下流。

这是这具身体潜意识的反应。

从来都是容裴为他铺好所有道路、从来都是容裴走在前方让他追赶、从来都是容裴镇定自若地带他面对任何风雨,他没想过容裴也会倒下,更没想过容裴也有承受不了的事。

仔细回想,这其实是早有征兆的。

像容裴那么冷静、那么理智的人,却选择在这种节骨眼上出访远东——不顾会不会背上嫌疑、不顾会不会被指斥为因私忘公,这显示着容裴对乐棠这个弟弟到底有多看重。

可他却没去思考过容裴接不回乐棠的可能性。

他盲目地相信容裴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所以他甚至还欢欢喜喜地给容裴送行,完全没考虑过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去帮容裴。

高竞霆抹掉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像是木桩子一样站在玄关处,等着容裴回来。

他联系安管家:“把我们家的医生叫到容裴家一趟!”

很快地,门铃就被按响了。

高竞霆第一时间就打开门。

对方显然愣了愣,呐呐地问:“不是韩副?”

高竞霆摆出眼下他所能保持的最冷静的神情:“把阿裴交给我吧。”

负责送容裴回家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把容裴交给了高竞霆。

高竞霆朝他们微微颔首,抱着容裴上楼。

由始至终他都表现得非常平静,只有那偶尔错乱的步伐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没一会儿,高家的家庭医生也到了。

高竞霆杵在一边盯着医生给容裴诊断。

医生检查了容裴的身体状况,说道:“他是太疲累了,又硬撑着没有休息,所以身体机能被消耗到极致,精神状态也差到极点。”

高竞霆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医生的陈述。

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说:“我给他打一针,他到晚上应该就会醒来了。不过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也许在短时间内会出点小问题。”

高竞霆终于忍不住了:“什么小问题?”

医生脸色凝重:“可能暂时控制不了四肢的运动,甚至有点儿思考障碍,因为他的精神最近绷得太近了,就好像一根拉紧到极致的弦,到了临界点就嘣——崩断了。这段时间里他的心智大概会停留在幼年期,平时做事需要哄着来,最好多带他接触一下外界信息,刺激一下他的神经系统。”

高竞霆的心一沉:“会持续很久吗?”

医生说:“应该不会,只要耐心地复健就能慢慢恢复过来,短则几天,长则两三个月,估计最迟是在冬天结束时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高竞霆点点头,询问医生注意事项、复健方法,一一记录下来。

送走医生后,高竞霆转身对容裴的几个下属说:“你们回市政后叫韩副官、肖助理下班后过来一趟,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能够跟容裴出访的都是容裴的心腹,旁听了医生的诊断以后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可看见高竞霆由头到尾都镇定无比,他们也都稳了下来,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容裴家,高竞霆才用双掌抓紧容裴的手,把它放到自己额前,想靠那熟悉的温度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日落时分,韩定和小肖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高竞霆一动不动地抓着容裴的手,小肖问道:“高上校,我们……”

高竞霆听到小肖的声音猛地回神,抬起头说:“这个冬季,你们能帮阿裴撑着吗?”

看着高竞霆泛红的眼眶,韩定和小肖心里都一阵翻腾。韩定已经撇去了所有不冷静,斩钉截铁地说:“可以!”

高竞霆站起来说:“我们商量一下!”

韩定和小肖对视一眼,都跟在高竞霆身后离开容裴的房间,三个人快速商量着面对媒体、公众以及各项工作时的应对方案,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小肖说:“我准备点食物,容秘书长醒来后肯定要吃的。”

高竞霆点点头。

小肖走进厨房忙活。

韩定对高竞霆说:“我想再看看容秘书长。”

高竞霆知道韩定对容裴有着别样的想法,但这不是计较这点小事的时候,所以他没有拒绝韩定的请求。

韩定没有逾越,在床前看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小肖很快也准备好了稀粥,和高竞霆告辞。

高竞霆坐到床前安静地守着容裴。

到了晚上十一点,容裴的眼皮动了动。高竞霆像是触了电似的,猛地跳了起来:“阿裴!”

容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缓缓睁开眼。他的目光有些迷茫,像是要花很久才能辨认出眼前的一切。他那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高竞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

接着他目光一沉,警惕地问:“你是谁?”

高竞霆说:“我是你未来的伴侣。”

容裴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伴侣?”他似乎没法理解这个名词。

高竞霆握紧他的手:“就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像这样,抓着彼此的手走到最后的,就叫伴侣。”

容裴用静默的目光看着高竞霆。

他还能思考,只是记忆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一样,朦朦胧胧地,什么都瞧不清楚。

所以有些东西他完全没办法理解。

高竞霆说:“要吃东西吗?我给你热点粥。”

容裴昏迷了大半天,肚子确实有点饿,所以他点了点头。

高竞霆走进厨房,把粥热好端进房间,就发现容裴正静静地看着房里的挂钟。

高竞霆勺起一口粥喂到容裴嘴边:“不烫了,来,吃一点。”

容裴已经察觉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这具身体,所以他盯了眼前的粥一会儿,慢慢地张嘴吞下高竞霆喂来的食物。

高竞霆一口一口地喂完整碗粥。

容裴觉得身上有些黏,看着高竞霆说道:“我想洗澡。”

高竞霆说:“刚吃饱要歇一歇,我抱你起来看看电视,然后再去洗澡——医生说你要多接触一些外界讯息才好得快。”

容裴听话地点点头。

高竞霆不知道“幼年”容裴喜欢什么,所以调出各个频道逐一放过去,紧盯着容裴的神色变化。

容裴倒是很配合,什么频道都会仔细地瞅上一会儿,看得津津有味。

陪容裴一直看到凌晨三四点,高竞霆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了。他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无比:现在的容裴不懂得什么叫节制,难道自己也不知道?

高竞霆将频道调到容裴停留得最久的军事频道上面。

高竞霆问道:“喜欢这个?”

容裴很直接:“喜欢。”

高竞霆说:“那在看之前我们先约定好,再看半个小时就去洗澡睡觉。”

容裴听到高竞霆提出的限制以后考虑了一会儿,觑着高竞霆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一个小时。”

高竞霆被他那不同于往常的神情狠狠地煞到了。

他忍不住想象如果他和容裴相遇时都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那么他们之间的相处说不定就会像现在一样。

高竞霆控制不了自己乱跑的心,轻轻在容裴额上烙下一吻。

容裴以为他要答应自己,眼睛微微一亮。

瞧见那有趣的神情,高竞霆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不容置疑地重申:“只能半小时。”

容裴闷不吭声地将目光移到磁感墙上,明显是在生闷气。

高竞霆终于找到了乐趣:处于“幼年期”容裴对周围还很不熟悉,什么都只能依赖他,所以自己可以尽情地欺负他。

他陪着容裴看军演频道,解说道:“这个演练平台家里也可以接入,等你弄清楚规则以后就可以上去玩玩。”

容裴皱起眉:“这些战例我好像可以看懂,以前我学过吗?”

听到容裴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东西,高竞霆很高兴。他说道:“是的,你学过,而且你学过的东西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多很多。”

容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高竞霆陪他看了一会儿,就走进浴室调好洗浴器。

“幼年”容裴暂时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很多事情都得高竞霆代劳,从浴室里出来后瞧见容裴还紧盯着屏幕,高竞霆一把将他抱起来:“洗澡,然后睡觉。”

容裴已经知道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都只能靠高竞霆行动,于是很识趣地任由高竞霆摆布。

高竞霆恶劣地把容裴搓得满身白色泡沫。

容裴忍无可忍地怒瞪着他。

高竞霆笑着亲亲他的眉心,细心地帮他冲洗掉身上的泡沫,用大浴巾把他裹起来。

容裴感觉头上湿哒哒的,不舒服得很,于是小幅度地摇了摇脑袋,想甩掉头发上的水珠。

高竞霆见状拿出毛巾耐心地替他擦干。

眼瞅着高竞霆好像没有离开的打算,容裴问:“你不回去?”

高竞霆挑眉:“我回去哪里?”

容裴盯着他:“这间房间好像是我一个人住的。”他观察过周围的生活用品,都只有单人份的,可不像是两个人同居的样子。

高竞霆慢悠悠地说:“我不睡在这里,万一你半夜想要去厕所怎么办?”

容裴:“……”

高竞霆一点都没有趁人之危的羞耻,他大大方方地将容裴抱上床:“躺着,我按照医生的指示帮你按摩一下。”

听到是医生的意思,容裴乖乖照办。

高竞霆把容裴身上的浴巾拉下来,自上而下地揉按容裴的全身。察觉容裴的身体微微绷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安抚道:“医生说就是要有点疼才能有效,所以我用的力道可能有点大,你不要忍着,疼就喊出来。”

容裴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身体依然绷得厉害。

高竞霆停下动作,逼容裴转过脸来面对自己:“阿裴,放松下来!在我面前你不用忍耐!”

容裴睁开眼看着为自己拭去额角细汗的高竞霆,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他下意识地把印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训导说了出来,用以反驳高竞霆:“父亲说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高竞霆见容裴情绪急剧起伏,立刻轻轻拍抚着容裴的背脊:“阿裴,只要我,这里只有我,阿裴!这不是弱点,疼了喊出来、在亲近的人面前放松下来都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不是什么弱点!”

容裴眼底掠过一丝迷茫。

高竞霆说:“乖,躺好——放松——我继续帮你按摩。”

容裴把脑袋埋进手臂里,完完全全地挡住自己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高竞霆完成一轮的按摩后逐渐放轻力道进行第二轮,耐心地引导容裴进入梦乡。

等容裴睡熟了,高竞霆躺倒容裴身侧,将他搂入怀中。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剜掉了一块,疼得要命。

——他从来都不知道,容裴的心防居然重到这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喝了一小杯酒

感觉感冒了orz

#请叫我神展开君#



昨天我一定是喝蒙了

今天早上醒来后我痛定思痛,决定去把后面的大纲给整出来……

前面有大纲的章节都写得特别顺,一百章以后就各种神展开了……真是令人忧伤!!!!!

105番外…未明之欲

番外…未明之欲

郝英才从小就是模范好儿子;从来不会让父母担心。

在郝英才的心里母亲是比谁都要好的一个人;即使母亲总是闷闷不乐。

对于总是让母亲闷闷不乐的父亲;郝英才一直不太喜欢;不过他毕竟是这个父亲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从小就给足了这个父亲面子,该恭敬的时候绝对很恭敬。

毕竟他母亲很想他得到父亲的青睐。

然而即使郝英才努力地哄母亲开心;母亲依然在他四岁这一年病逝了。

郝英才浑浑噩噩地熬过了明明异常短暂;看起来却非常漫长的葬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郝家已经没有人为他母亲的逝世而伤心;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有这么个人曾经存在过。

郝英才看到所有人都蹬蹬蹬地往前走;他也一抹泪,不甘落后地追赶其他人的脚步。

因为他的母亲说要他成为她的骄傲。

随着病情越来越重,她急切地敦促着他去和父亲打好关系。说起来有些可笑;他母亲曾经是人人艳羡的“灰姑娘”,当初风风光光地嫁入郝家也是一场佳话,据说那时候她与他父亲的感情好到即使全世界都反对他们也要在一起的地步。

郝英才起初是不信的,要是感情真有那么好,父亲怎么会连来看母亲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要是父亲对他们母子有一丁点儿的感情,母亲怎么会急着让他去讨好父亲,生怕自己不在以后他就没法得到半点关爱?

母亲当然能看出他的不信,她牵着他告诉他很多家里的小秘密,告诉他哪些地方留着他们甜蜜过的证据。

郝英才一一找过去后,愣愣地发现父亲和母亲原来真的曾经如胶似漆地相爱过,而且父亲也曾经是个热情如火的人,并非永远都一脸冷漠。

对父亲改观之后,郝英才亲近父亲时的不愉快就少了很多,父子之间终于有了点感情。

父亲亲昵地抱着他站床沿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母亲露出了微笑。

那是他印象中看过的母亲最开心的样子。

那时候郝英才真的以为自己虽然失去了母亲,但依然有一个父亲。

没想到母亲的葬礼没过去多久,父亲就娶了另一个女人。

这一次婚姻倒是门当户对,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温婉可亲,对他客客气气,仿佛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

郝英才知道男人身边少不了一个女人照看,因而心里也没有太多挣扎。他只是生出了一点儿危机感:以后家里恐怕会多几个弟弟妹妹,他必须要更努力才能稳住自己的继承人位置。

郝英才没有想到事情来得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早。

母亲只是去世八个月,他就有了一个弟弟。

郝英才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疼得厉害。

这代表着他的父亲在母亲去世前就找上了这女人!

郝英才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第二天起来后揉揉自己的脸,麻木地差遣自己去看自己的“弟弟”。

在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家伙时,郝英才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掐死。

但是他没有。

他挤出笑容说:“弟弟好可爱。”

看到父亲一直审视般盯着自己,郝英才觉得自己的笑越来越僵,但是他还是低头亲了一口自己的“弟弟”。

感受到继母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和善,郝英才知道自己做对了。

这就是母亲要他做到的,要他获得父亲的承认、要他在这个家好好待下去。

郝英才觉得眼眶发热,说道:“我出去外边玩一会儿。”

他说得很快,因为一慢下来就会被人听出他在哽咽。

郝英才快步跑到外面,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等他抬起头时,正巧对上一双静静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恶声恶气地说:“你看什么!”

那小鬼似乎震慑于他的凶悍,当真转开了视线看向外边。

郝英才反而不痛快了,像这种年纪的小鬼,不是应该横眉竖眼地和他杠上,好好吵上一架的吗?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找人吵架!

郝英才梗着脖子:“外头的树都光秃秃的,你看什么看?”

那小鬼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沉静得不像他那个年纪应有的。郝英才被他看得一怔,接着更来气儿了:这种眼神他在父亲身上看得够多了,是他父亲他才忍的,眼前这小鬼装什么装!

郝英才恶向胆边生,扑上去伸手掐住那小鬼的脸蛋,捏住那柔嫩的脸颊恶劣无比地来回地拉扯。

那小鬼没预料到郝英才会这样做,一时有些发愣。等他回过神来,一阵腥甜的感觉已经涌向喉咙。

他可着劲推开郝英才,偏到一边不停地咳嗽起来。

郝英才看他咳得小脸发青,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一把抱住对方,将对方扶起来,嘴里嗫嚅着:“你在哪间病房,我送你回去!不舒服就不要乱跑嘛……”

对方闷了一会儿,报了个病房号。

郝英才手忙脚乱地将他带回病房,拉开病房的窗帘:“这不是挺亮堂的吗,你跑出去干什么……”看着对方脸上被自己掐出的红印子,郝英才觉得心里阵阵发虚,“喂,你要不要喝水?”

对方点点头。

郝英才跑去倒了杯水端给小鬼,小心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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