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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风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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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也正是夜晚,容裴获悉远东的一切后心头猛跳。

秦时章故意向陆岩透露的事实表明远东会在乐棠成人这一天发生剧变,到底是往好的方向变化还是往坏的方向变化,他都必须做好准备。

从秦时章对陆岩透露的情况来看,当年的事并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他的“三婶”秦桑柔似乎在那时候就有了延续至今的计划,这个计划秦时章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一个蒙蔽了所有人的角色,包括远东联邦那些全心追随他的人们。他行事疯狂、手腕冷硬,几乎将所有会被人仇恨的事都做尽了。

这也正是乐棠能够迅速俘获民心的重要原因。

如果这一切都是秦桑柔计划里的一部分,那么秦时章真的有些可悲和可怜。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三叔重获自由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困难!

只是郝英杰……

容裴站在窗前凝望着海州的夜空,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过了许久,他的联络器突然接收到一个意外的通话邀请。

容裴选择接受:“李斯特先生,有事吗?”

李斯特笑着说:“谢谢你对卡尔和罗伦的照顾,他们跟我闹了点儿小别扭,麻烦你们先留他们玩一段时间吧。”

原来是来宣示自己和卡尔兄弟俩之间并没有彻底反目的。

容裴意味深长地笑笑,慢悠悠地说:“当你已经需要用言语来强调一件事的时候,就表明你对这件事已经没有绝对的把握了。您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太过戒备?”

李斯特叹了口气,坦言不讳:“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是我的对手。”

容裴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聊聊为什么你会被爱情冲昏了头?”

李斯特抱着手臂:“因为她是血统论者推出来当我对手的人,而我不想跟她当对手,所以我决定把她娶到手。”

容裴乐了:“这真是比将敌人变成朋友更加有保障的做法。”

李斯特笑笑,没再多说。

容裴说:“但是这只是借口吧,如果你不喜欢,肯定有无数办法把她弄下去。承认自己的心并不难,你最好还是试试看。”

李斯特说:“看来最近你的爱情发展得挺顺利。”所以才有心思劝人放开自己的心。

容裴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李斯特调侃:“如果有人监听着我们的对话,一定会觉得无聊透顶。”

容裴深有同感。

谁会想到两个在将来某天可能会成为对手的两个人,居然在这样的深夜里大谈对方的感情问题?

而在容裴和李斯特这次交谈后的第二天,首都那边也迎来了一个大逆转。

142第一四二章

顾坤的一连串动作实在太狠了,简直是把不少家族的筋骨彻底打断;就连他的内侄顾清源也被砍掉了几个大助力。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最近顾坤脸上居然带上了笑容。

顾坤常年都满脸阴沉,最近他却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整个人似乎都变了样。这样的顾坤让人想起了他的兄长顾乾;那时候人们起名总是往大里起,像容君临的君临、顾乾顾坤的乾坤——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那可是个人人都争相出头的年代。

那时候顾乾和容君临是好友,两个人谈起话来眼里就没有旁人,顾坤也跟着兄长去游学,可是关于他的记载却并不多。他像个阴沉的影子一样呆在顾乾身边,听着顾乾和容君临一次又一次地争得面红耳赤。

顾坤最近常常想起那时候的事情,那时他很不合群;也并不了解容君临和顾坤他们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回想起那时候的日子;顾坤觉得自己当时就像是个呆愚的蠢货,目瞪口呆地看着容君临和自家老哥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地交,年少时代的容君临是那么地意气风发,即使是他那位比谁都优秀的老哥跟他聊起来时也叹息着说:“真是不服气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后来容君临一跃而起,自家老哥也成为了容君临最忠实的拥趸,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容君临的枪杆,容君临指哪里他就打哪里,两位少年相交的挚友默契十足,曾经让整个帝国都为他们的友谊所赞叹。

顾坤闭上眼。

在容君临和他家老哥得到了最高议事会的同意和支持,开始做跟他现正在做的这件事情时,意外出现了。

顾乾被刺杀身亡。

凶手当场自裁。

这只是个开端而已,紧接而来的就是秦时章暴…露真正身份、远东剧变、帝国内乱、容君临入狱……所有的事情仿佛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件接一件地来。帝国已经没有余裕来进行一场“清洗”了,因为它已经面临着举国动荡的危机,真心的、假意的、执着的、虚伪的各种大戏纷迭而至陆续上演,身在其中的人被绕得都快昏了头,哪还有时间腾出手来管什么“帝国内部潜藏的祸根”。

不管是有人煽风点火也好、真正为了稳定局面也罢,帝国都在那一年进入了封锁期,首先被禁的就是“游学”这一风气。

粉饰太平!

顾坤是个很耐得住寂寞的人,他这些年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跟以前一样阴沉着脸盯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别人将他比喻成“躲在黑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就是因为他看人的眼光总带着几分冷酷到极点的审度。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在顾乾死后也有许多流言说他是谋害顾乾的真正指使人,因为顾乾一死他可是既得利益者。

顾坤从来不辩解,即使是顾清源这个侄子恨上了自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的妻子常常忧心忡忡,说总担心他在路上会被人捅刀子,因为他这个人向来招人恨。

他的儿子顾云归曾经也不理解他,在被他的政敌弄断了腿以后固执地不接受治疗,说要他看着那双腿就想起自己做过什么给身边人惹恨招祸的事。

顾坤当然也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有自己执着的东西,他为自己无法保护儿子而悔恨,却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后悔。

然而也不知是哪一天开始,这个一直和自己顶着干的儿子突然开始了解他的工作、插手他的事务,直到他发问,儿子才说:“我帮你,父亲,我来帮你。”

顾坤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或许应该是很开心的,只不过他已经太久没有尝过开心的滋味,所以反应不过来。

首都已经从深秋迈入初冬,悄然落下的雪花带走了树梢最后一片树叶。

在这个深夜顾坤因为忙得太晚,所以独自步行归家,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儿子从西部赶回来给他庆生。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他的儿子开始重视起他的生日来,据说是听朋友说“除去不晓事的那些年,我能给你过生日的次数可不多,也不知能不能凑够一百次”,问他是什么朋友,他只说是“有趣的朋友”。

顾坤嘴上骂儿子多此一举,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儿子越来越懂事,即使自己出了什么意外手上的事也有人能接手了……

这么想着,顾坤突然觉得神经一紧,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当他一脚踩化了刚刚落在地上的白雪、抬起头往前看去时,一颗子弹猝不及防地没入了他的胸膛,紧接着仿佛是怕他还有机会活下去似的,连番的扫射朝着他的胸口招呼。

鲜红的血染红了恰恰盖过地面的薄雪。

顾坤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突然想起了很多事,他想到了他的哥哥,想到他哥哥死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感觉不到痛楚、只贪婪地享受着生命的最后瞬间,他贪婪地回忆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不在意他无趣、不在意他阴沉、不在意他心里总藏着别的事的妻子;他贪婪地回忆着他的儿子,无论是顽劣的、叛逆的或者是懂事了的儿子他都舍不得忘记;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幼年,那时候他天生就是阴沉的性子阴沉的脸,只有老哥不在意,什么事情都想着他那一份,他觉得这个老哥就是爱操心,等他老哥老了估计会当个社区顾问——专管闲事。

可是即使是平均寿命越来越长的今天,依然有很多人活不长久。顾坤想起某个夜晚顾乾叹息着说:“你哥我在做一件得罪人的事啊。”那时候他居然没有看出他老哥眼底的决然。

顾坤想起自己曾经在自家老哥的墓地前这样发问:“扔下你妻子、扔下你儿子,你后悔吗?”

原来不后悔。

顾坤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在慢慢冷却,思绪也渐渐归于空白。

他终于在初冬的首都闭上了眼睛。

在他行走过无数次的归家的夜路上。

顾云归正和母亲一起摆放着饭菜,不知怎地手突然不停地发颤,手上捧着的菜冷不丁地翻倒在地。

瓷盘碎成一片一片。

顾母连忙说:“碎碎平安!”

顾云归转头看着屋外越来越浓的夜色,心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

顾坤的死在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原来是被顾坤收拾过的一个小家族一直在伺机报复,有预谋地潜伏在顾坤回家的路上等候狙杀的时机。

不知是谁重提当年顾乾被刺杀身亡的事,做着同样的事、遭遇了相同命运的顾家两兄弟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群众反应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激烈。

不少人猜测那个小家族只是被踢出来的替死鬼,真正的指使人是那些害怕顾坤在自己头上动刀子的家伙!

这种议论声越来越大,帝国上下几乎都出现了相同的呼声:解除限行令!解除封锁!我们有权利知道一切!保留监察院的最高监督权,只要还“藏污纳垢”就继续清洗!

同时有一大批人自发地申请转调各级监察院,用最直接的行动对拿顾坤兄弟的生命发出的“死亡威胁”表示最大的蔑视。

在顾坤死前阻力重重的事情,在他死后居然进行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顺利。

最高监狱的夜晚也跟外面一样寒冷。

容君临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整晚,到清晨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想起许多年前顾坤像个阴沉的影子一样跟在他哥哥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只听着他们大言不惭地指点江山。

后来顾乾遇刺身亡、他锒铛入狱,顾坤却以谁都不喜欢、谁都不认同的形象登台,为了他们无法在完成的理想耗尽了心神、洒光了鲜血。

已经褪色的昔日梦幻啊,被他用生命重新染上了色彩。

它在一片血红中慢慢地苏醒,慢慢地恢复了它的脉搏。

容君临突然痛哭流涕。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放任自己流下眼泪。

这泪是为顾坤的死、为了顾乾的死、为了心里某一块地方的死而复生而流。

这就是他们的帝国啊,他们可爱的帝国。

无数人前仆后继,只为了抚平她身上的伤痕、看着她日渐壮大,成为让他们由衷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强大的帝国。

143最终章

次年春天,帝国的花期来得特别早;在这个美丽的时节里首都外交部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们来自位于帝国最东端的远东联邦。

顾清源代表东华外交部亲自接待了他们,经过一次无比漫长的洽谈,双方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在帝国同意了远东提出的“和平共处”提案后;已经成为远东代表人的容乐棠亲自来到东华首都最高监狱。

经过远东权力交接的洗礼,乐棠身上已经有了他父亲的风采。他站在关押了自己亲生父亲二十余年的最高监狱前;静静地看着那黑石砌成的围墙。

过了许久;容君临在狱警的带领下从最高监狱里走了出来。他的鬓边已经有了白发,但是精神很好,眼神也很亮,就好像他刚刚迈进最高监狱时一样。

乐棠说道:“父亲;我来接你离开这里。”

容君临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在最高监狱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珍贵的二十年;他并不是没有消沉过、更不是没有伤怀过,可有些东西是连永远都无法抹杀的。

天空飘起了细雨,容君临站在沾衣不湿的春雨里静静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儿子,在二十多年前那个春天他的儿子降生于这个世上,他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看着他学会行走、学会言语、学会撒娇跟学会不撒娇,他都没有陪伴在他左右。

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就像他儿子的母亲也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一样。

但他们有一个合格的儿子。

顾坤死后容君临心里也慢慢放下了一些东西,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理想主义实在有些可笑,某些坚持也显得那么多余。只要本心不变,处于什么位置、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其实都不重要。

而且他容君临本来就不再是那个完美的传说。

他早就该从那个“传说”里走出来了。

容君临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儿子说:“好,我跟你走。”

这一走,相当于坐实了他与远东联邦那不明不白的牵绊,接下来要扭转一切可并不轻松。

不过连自己一向被人认为很懦弱的儿子都能从容背负那一切,他没理由退却。

就让他们父子俩当一次父子兵好了。

这时已经严戒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两列身穿帝国军服的士兵迅速接管了整条道路。

容君临抬起头,就看到瞿正明从街道尽头走来。瞿正明也不年轻了,只是背脊依然像年轻时那样挺得笔直,容君临曾取笑过他“你连睡觉都直挺挺地,谁要是睡在你旁边早上准会给吓死”。

这二十几年来瞿正明从来没有到过最高监狱,也没有跟他通过一次话,但是他想做的事传到了外面,瞿正明总能默契地替他完成。瞿正明这个人其实最重感情,只是他做的事、他操的心从来不会挂在嘴上,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容君临走到瞿正明面前静静地与他对视片刻,上前给了瞿正明一记朋友间的拥抱,然后说道:“再见了,各自珍重,我的朋友。”

瞿正明说:“珍重。”

除了两位当事人以外这时候谁都没有预料到这是瞿正明与容君临的最后一次会面。

容君临出狱后和远东联邦出访东华的队伍一起回了远东联邦,从此以后就在那片曾经归附于帝国的土地扎了根,直至远东与东华重新结为真正的利益共同体,这个共同体正式跟索德帝国成为了世界的“两极”遥遥对峙,容君临依然在远东联邦伏案工作。

他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促进远东与东华一体化这件工作上,而他的儿子则在他的教导之下逐渐成长,代替他放眼于世界。

那都是极遥远的事,事实上在容君临前往远东的时候帝国首都正发生着一件比较令人开心的事:郝英才要结婚了,新娘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子。

海州的事务非常多,容裴根本抽不开身,郑应武带着妻子去了首都祝贺郝英才。

容裴抽出了半个夜晚跟一个人长谈,还是没有说服对方放下去首都的念头,于是他让陆岩带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那个人去了首都。

那个人就是销声匿迹很久了的郝英杰。

郝英杰陪着秦时章度过了一段很平静的时光,秦时章闭上眼睛前突然握着他的手说:“要好好活下去,否则你又会见到我了。”

这是秦时章唯一一次表露对他的感情。

郝英杰不知道自己对秦时章有没有别样的感情,但这个人将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留给了他,因而他回想起来时总会淡化对方的可恨之处,留下了一些比较让人开心的事。

这几年他改名换姓、变了容貌,活得挺愉快,他趁着眼睛还能看得见拍摄了不少照片,拍得多了,甚至还拿了几次国际摄影奖。

他觉得自己活得挺不错,就跟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拿了奖会开心,也会邀请三两个交情不太深也不算浅的朋友去喝酒。

虽然身体每况愈下,可心情一直都还算愉快。

知道郝英才要结婚的时候郝英杰愣了愣,然后主动跟容裴联系,请求容裴推荐自己当婚礼摄影师。

他想包办婚纱照和婚礼过程的拍摄。

容裴起初是不同意的,后来见他态度坚决才答应下来。

郝英杰对着镜子调整出最自然的微笑,走出了卫生间。

郝英才对于容裴一向无条件信任,所以听到容裴给自己推荐了一个摄影师以后就亲自跟对方见面商谈。

这个摄影师给郝英才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他忍不住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以“摄影师”身份出现的郝英杰笑着说:“郝先生,这种搭讪方式早就不流行了。”

他这么一笑,郝英才倒是没了那种感觉。

郝英杰顺势和他商量起拍摄方案,随意地问起郝英才和新娘相识的经过,郝英才不疑有他,和盘托出。其实也不是多特别的事,也就是郝英才阴差阳错救了新娘,新娘芳心暗许,郝英才也觉得不错,就确定了关系。正好他们都被家里逼婚,于是就决定结婚了。

郝英杰听到淡淡地笑着,说自己有了腹案。第二天就拿着拟定的方案跟郝英才和新娘碰面,三个人相谈甚欢。

郝英杰微笑跟完了婚礼全程,交完照片和录影以后就离开了首都。离开的时候他口袋里装着一张自己和新郎的合影,那是他在婚礼上叫“助手”陆岩帮自己拍的。

郝英杰在离开首都的列车上取出合照看了很久,突然对陆岩说:“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陆岩心头一跳,看向郝英杰的方向,却发现郝英杰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郝英杰说:“等我死了,就跟处理他的后事一样把我撒进海里,他可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那个人脾气够拧,性格又暴躁,真是个糟糕的家伙。”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有点想念跟那个家伙互舔伤口的那些日子。

真是太糟糕了啊。

郝英杰闭上眼,感受着四周朝自己围拢过来的黑暗。

陆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郝英杰身边。

关于这一对兄弟的故事,注定要消散于广阔的大海之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都不会将它宣诸于口。

同一年里,卡尔和罗伦兄弟依然留在东华帝国的西部。罗伦这两年一直呆在海州,亲眼看着经历过一场劫难的海州慢慢恢复过来,心里对东华人的坚毅惊叹不已。

对于容裴,他的观感更是复杂无比。他对于李斯特的崇拜并没有卡尔那么深,事实上除了卡尔这个同胞兄弟,罗伦心里并没有特别在意过谁。因而跟卡尔相比,他对容裴的评价是更加高——也更加客观的。

今天是海州的一次巨大飞跃,据统计从这个月开始海州这边每天入港的货轮已经远高于帝国任何一个港口,每小时几乎都有近万艘货轮齐齐靠港。

罗伦跟在容裴身后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港口,就跟统计时的情况一样,数不清的货轮从海天交接之处缓缓露出了它的船首。

西部的各方媒体守在不同的地方准备拍摄这令人难以忘怀的一幕。

万船归港。

国议会将开,范立云、林寒池、高竞霆、容裴都被列入了必须前往首都的名单之内。这个名单在西部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因为有心人算过了,这批人的任期都刚好满了三年,完全符合调动和升迁的条件。

对于这几个人,西部人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范立云、高竞霆、容裴都是西部养出来的,而林寒池虽然来得比较晚,可他在海州海军的建设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角色,正是因为他优秀的指挥能力和惊人的战斗力令“自由者”闻风丧胆,整个西部海域才会重获平静。

眼见他们升迁在望,整个西部都弥漫着既是不舍又是欢喜的复杂气氛。

在进京途中,范立云和自己的前长官章秉武通过一次话。

章秉武说:“如果不是你的老师劝阻,我在海州平静下来以后就将你撤职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控制好自己、保证自己绝不会丧失理智吗?”

范立云说:“有人帮我找了个学生,他是谢家人,谢家人永远是一把很好的枪杆,他会代替我去处理好我不能接触的东西。我可以保证,无论面对任何情况我都会保持冷静,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控。”

因为他还要活得长长久久,看着容裴、看着谢云夕、看着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所有事。

他会活得长长久久,见证帝国重获属于它的辉煌。

见他目光坚定,章秉武只能叹息一声,点点头。

在这一年的国议会上,外交部最高负责人顾清源和顾坤死后就已经回首都接手监察院的李叙严同时升任为帝国二十位最高决策者之一。由于顾坤的死,顾清源和顾云归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可李叙严和顾清源却还是没有握手言和,两个人一见面气氛依然是剑拔弩张——已经成为了最高议事处的一道新风景。

高荣成对瞿正明说:“他们这势头依稀有你和容君临当年的影子。”

瞿正明想到当年自己和容君临争得面红耳赤的场景,心里也有所触动。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把帝国守得很稳,可是他们却早已过了不会再为意见不合而撩袖子争吵的年龄,注入新鲜血液对最高议事处而言是必须的。

而首都空出来的那些位置也应该即将一些新面孔。

他们的帝国正在翻开新的一页。

谁都不知道的是当晚李叙严就潜入了顾清源家中,静静地等待顾清源归家。

顾清源看到他以后一愣,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李叙严绷着脸说:“你欠我一个解释和道歉。”

顾清源不理会,径自将外套挂到一边。

李叙严面色绷不住了,他恶狠狠地说:“那我只能用老办法讨回来了!”说完他一把将顾清源扑到一边,整个人压了上去。

顾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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